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栽圳李时珍的现代都市小说《嘉靖的帝二代:我大明天下无敌啊朱栽圳李时珍》,由网络作家“俺叫刘可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朱栽圳虚弱的说:“父皇,儿臣恐怕时日无多,不能给您尽孝了。今后只有三哥能为您分忧。儿臣惭愧之至。”嘉靖帝转过头:“不许胡说。朕就算命人找遍天下最名贵的药材,也要治好你的病。”朱栽圳苦笑一声:“父皇。李时珍先生已经给儿臣看过病了。人间之药,恐怕没有一种能够吊住儿臣的命。”嘉靖帝怒道:“李时珍又不是神仙!他怎能定人的生死?”嘉靖帝的话提醒了朱栽圳!我要开创一番事业,总不能一直装病秧子。李时珍说我得的是癥瘕绝症,绝症忽然痊愈,总要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裕王党那群人,一定会说李时珍跟我串通,装病博取同情。癥瘕绝症,人间的药治不了。那神仙呢?有法子了!朱栽圳道:“父皇,您能不能替儿臣在三清上仙像前求一颗仙丹。或许,也只有道家的仙丹能够治儿臣...
《嘉靖的帝二代:我大明天下无敌啊朱栽圳李时珍》精彩片段
朱栽圳虚弱的说:“父皇,儿臣恐怕时日无多,不能给您尽孝了。今后只有三哥能为您分忧。儿臣惭愧之至。”
嘉靖帝转过头:“不许胡说。朕就算命人找遍天下最名贵的药材,也要治好你的病。”
朱栽圳苦笑一声:“父皇。李时珍先生已经给儿臣看过病了。人间之药,恐怕没有一种能够吊住儿臣的命。”
嘉靖帝怒道:“李时珍又不是神仙!他怎能定人的生死?”
嘉靖帝的话提醒了朱栽圳!
我要开创一番事业,总不能一直装病秧子。李时珍说我得的是癥瘕绝症,绝症忽然痊愈,总要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裕王党那群人,一定会说李时珍跟我串通,装病博取同情。
癥瘕绝症,人间的药治不了。那神仙呢?
有法子了!
朱栽圳道:“父皇,您能不能替儿臣在三清上仙像前求一颗仙丹。或许,也只有道家的仙丹能够治儿臣的病!”
嘉靖帝喜好求仙问道,其中最重要的一门功课就是亲自动手,炼制丹药。
道家丹药含有汞,是剧毒。那倒是好办,可以用笨办法,吃了仙丹后大量饮用盐水,把汞毒排出来。
重要的是,只要朱栽圳吃了嘉靖帝炼制的“仙丹”,他的绝症痊愈就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是嘉靖帝的爱子之心感动了上天!上天降下福泽,使他痊愈!
妙哉!好计策!
嘉靖帝一愣:“仙丹?”
朱栽圳微微点头。
嘉靖帝起身,吩咐黄锦:“立刻在三清上仙像前摆放丹炉。朕要开炉炼仙丹,救治朕的圳儿!”
永寿宫的后殿,有三座硕大的三清上仙泥塑像。好好的一座宫殿,几乎被嘉靖帝改造成了道观。
太监们在上仙像前摆好了两个蒲团,中间放上了一个丹炉。
嘉靖帝吩咐朱栽圳:“圳儿,炼丹之前,要先静心打坐祈福一个时辰。朕先教你道家的静心咒。”
朱栽圳脱口而出:“儿臣会静心咒。”
嘉靖帝惊讶:“你以前只喜欢跟歌儿舞女混闹。对修道没有半分兴趣啊。你怎么会静心咒?”
朱栽圳答:“自从得了大病,儿臣就寄希望于道宗上仙能降下福泽,拯救儿臣。”
嘉靖帝有些不信:“那你念一遍静心咒。”
朱栽圳脱口而出:“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魄永久。魄无丧倾。”
朱栽圳这是在投嘉靖帝之所好。
启程回京时,他心想:要改变大明,就要获得无上的权柄。要获得无上的权柄,就要得到父皇的认可!
如果我跟父皇有相同的信仰。父子之情岂不能更深一层?
故而,启程的前一天,朱栽圳让小太监刘五七为他找了一堆道家著作。他在这两个月的旅途中没有闲着,时时翻看。那感觉就像是......大学期末考试前的突击复习。酸爽极了。
嘉靖帝听后,感慨良多:“道家有言,大病之中方能大彻大悟。圳儿,你悟了。”
说完,嘉靖帝坐到了蒲团上,虔诚的在心里祈祷着:三清上仙显灵,求你们赐下仙丹,治好圳儿的病。朕不求他今后能成什么大事。只求他伴在朕的身边。当朕的孝顺儿子即可。
炼丹之术,极为繁琐。祈福完毕,要研磨、烧砂、固泥。
做完这一切,炼丹人和求丹人要静坐在蒲团前,静静等待六个时辰。六个时辰后,仙丹才能成形“脱胎”。
好巧不巧,固泥结束后,黄锦上前:“皇上,内阁的五位阁员求见。”
嘉靖帝眉头一皱:“没见朕正忙着呢嘛?”
黄锦道:“他们说,有河南救灾的紧急要务。再个,今儿是初五,是您每月召开御前会议的日子啊。”
朱栽圳道:“父皇,若因儿臣这点小事,耽误了军国大事。儿臣心中会愧疚不已。”
嘉靖帝思索片刻后命令:“罢了,就在后殿这里召开御前会议。黄锦,你去找一块青纱帷,把朕和圳儿围起来。让他们在青纱帷外议事。”
黄锦将一个铜罄一个铜锤放在了嘉靖帝面前。
朱栽圳心中暗想:史书载,父皇参加御前会议的时候,不怎么喜欢说话。爱故弄玄虚的敲击铜罄表达自己的态度。果真如此。
不多时,四名大明内阁成员来到了青纱帐外。
四人分别是首辅严嵩、次辅徐阶、礼部尚书高拱、工部侍郎严世藩。
四人当中,严嵩、严世藩父子是严党的首领。他们以前是朱栽圳的仆臣。现在已经一刀两断。
徐阶、高拱则是裕王党的骨干。
严嵩道:“河南救灾的两百万两银子,老臣闪转腾挪,终于凑齐了。现已运往各省采购赈灾粮。”
帷帐内的朱栽圳心道:严嵩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一方面,他像极了清末的李鸿章,整天为大明这座四处漏风的破房子当裱糊匠。
另一方面,他又贪财......不过话又说回来,嘉靖朝的官儿,有几个是不贪财的呢?难道徐阶、高拱就敢说自己是清官?
高拱迫不及待的向严嵩发动了攻击:“闪展腾挪?杀鸡取卵而已!二百万两银子从何得来?无非是加征赋税得来!
皇上把大明的钱袋子交给了严阁老掌管,国库空虚至此、百姓穷困至此,难道严阁老不内疚嘛?”
严嵩有个长处,那就是脸皮厚。他没有反驳:“高部堂说的是啊。我这个内阁首辅实在是羞愧的很。”
嘉靖帝似乎已经习惯了臣子们的斗嘴。他不耐烦的拿出铜罄,敲了一声。
那意思是:别说废话了。有正事儿赶紧说正事儿。
经过高拱的铺垫之后,徐阶终于说了今日的正题——一个让裕王在嘉靖帝面前长脸的正题。
徐阶道:“皇上,为了改善国库的窘境,裕王三天三夜没睡觉,苦思冥想,终于为朝廷想出了一条生财之道!此计若行,必将国富民安!”
“当”。嘉靖帝敲了一下铜罄,意思是“说”。
朱栽圳开门见山:“小王听说贵寺五百武僧精通武艺。如今东南平安顿失,万民遭屠。
不知大师能否率贵寺武僧参与朝廷的抗倭大业,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
月空大师先是一愣,随后一口回绝:“不成。杀戒是佛门第一戒。佛门中人岂能参与兵事?”
朱栽圳道:“难道大师没有听说过十三棍僧救唐王的故事?
远的不说,就说正德年间,鞑靼犯边。少林寺和尚三奇,率武僧戍守山陕,护佑百姓。因战功卓著被封为总兵。”
月空大师还是拒绝:“王爷海涵。佛门中人应普度众生,岂能枉造杀孽?”
朱栽圳说了一句话,铿锵有力:“出家人普度众生不止靠木鱼,还可以靠手里的长棍!”
月空大师摇头:“王爷今日若是来拜佛的,本寺荣幸之至。若王爷是来招兵的,还是请回吧。”
就在此时,一名杭州卫的千户跑了过来,跟随行的胡宗宪耳语几句。
胡宗宪听了千户的话面色一变:“王爷,借一步说话。”
朱栽圳跟着胡宗宪到了大雄宝殿的角落里:“出什么事情了?”
胡宗宪愤愤然:“一股倭寇袭击了桐乡县石门乡......乡治所一千多位乡亲,无一幸免,全被倭寇给......”
朱栽圳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气得血气上涌。
随后他回到了月空大师面前:“大师,你不愿让寺里的武僧从军。那随小王去桐乡县,超度下石门乡被倭寇屠戮的乡亲总可以吧?”
超度亡灵是僧人的本职。月空大师一口答应了下来。
一天之后,杭州以东一百五十里,桐乡县石门乡治所。
朱栽圳和月空大师等人看到了能让他们做一辈子噩梦的场景。
倭寇已经撤走。到处都是灰烬的余烟、到处都是乡亲们的尸体。
那惨烈的场面,如果在二十一世纪,让网络小说作者去具体描绘,恐怕会因为过度血腥而过不了审。
尸横遍野,尸山血海......那些该死的倭寇,连几个月大的娃娃都没有放过。
朱栽圳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倭寇不是人,是畜生!”
一面墙上,倭寇用人血写着“萨摩藩武士犬养归三大胜纪”。
倭国文字师从汉唐,跟汉字没有什么区别。
故而朱栽圳等人认识那一行字。朱栽圳恶狠狠的说:“这个叫犬养归三的倭寇,我一定要活剐了他!”
月空大师看到一具烧焦的女人尸体下面压着一个婴孩。
婴孩也已经死了,他的尸体上没有灼烧的痕迹,只有前胸有一处刀伤。
月空大师仿佛看到了这样一番情景:倭寇狞笑着放火。一个母亲为了保护襁褓中的婴儿,死死将婴儿压在了身下,用自己的身躯为婴孩挡住致命的大火。
大火燃烧殆尽后,婴孩活了下来。但他的啼哭却引来了尚未离开的倭寇。
倭寇举起倭刀,一刀扎向婴孩的前胸......
月空大师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朱栽圳对他说:“大师,出家人慈悲为怀。如今倭寇肆虐,你难道忍心看到汉家百姓被一群人皮畜生肆意虐杀?”
月空大师沉默不言,凝望着眼前的尸山血海。
朱栽圳站到他身边,说:“我记得《地藏菩萨本愿经》中有十六字真言‘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大师,我们现在就站在人间地狱里!”
月空大师用惊讶的目光望向朱栽圳:“王爷真是有慧根之人!贫僧愚钝,竟忘了菩萨的这十六字教诲!
堂堂两榜进士出身的南直隶巡抚、朝廷从二品大员,给一群船妓下跪?会丢尽了朝廷的脸面、体统!
这将成为赵贞吉一生中永远洗刷不掉的污点。有这个污点在,升官、入阁、做内阁首揆的雄心壮志会成为一场空。官......恐怕要做到头了。
赵贞吉心中痛骂自己:你闲着没事儿跟景川王打什么赌?罢了,或许命中注定,这辈子的官运就是一个从二品。人不可与命争啊。
赵贞吉咬了咬牙,眼一闭,心一横,一撩官袍下摆,作势就要跪下去。
忽然间,他感到有人搀住了他。他睁开眼睛,看见朱栽圳用双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朱栽圳道:“我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我哪能真让你跪一群花船姑娘啊。”
赵贞吉一愣。他没有想到,朱栽圳竟饶了他这一回。
朱栽圳附到赵贞吉耳边,低声说:“我在东南的敌人是倭寇,不是你赵贞吉!”
朱栽圳不仅通晓古代史,更通晓近现代史。
现代有一位伟人说过这样一句话: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是首要问题。
对于朱栽圳来说,赵贞吉从来不是敌人,或者说,赵贞吉还不配做他的敌人。
面对外敌入侵,应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至于什么裕王党、景川王党之争,只是内部矛盾而已。
别忘了,平定浙江倭患后,朱栽圳迟早要挥师北上,再平定南直隶倭患的。到那时他需要赵贞吉这个南直隶父母官的帮助。
可能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作祟,赵贞吉一时间竟对朱栽圳很感激:“王爷,您真是宽宏大量。”
朱栽圳笑了笑:“宽宏大量谈不上。我虽是郡王,可跟你一样都是皇上的臣子。大家同朝为臣,相互还是要留点余地。”
朱栽圳这个打赌的赢家都不计较了,围观的官员们自然再没话说。
朱栽圳又道:“赵抚台,请随我来,咱们单独说几句话。”
赵贞吉跟着朱栽圳,来到了校场的东侧。
朱栽圳道:“赵抚台,我知道你跟我为敌是身不由己。谁让你是我三哥的仆臣、徐阶的学生呢?”
赵贞吉连忙道:“多谢王爷谅解。臣惭愧之至。”
朱栽圳又道:“我承认讹诈了你一百万两银子。可你要知道,我讹你的钱是用来抗倭的。东南倭患平定之后,贡赠之策就可以在宁波、泉州、广州施行了。
到那时,会有海量白银流入大明。金陵将成为长江以南,不,整个大明最大的钱庄、票号业中心!
你能从中赚得的银子,将是一百万两的数倍乃至十倍!你是两榜进士出身,这个账还算不明白嘛?”
朱栽圳给赵贞吉画了一张大饼。其实也不算画大饼,只算是描绘了美好的前景。
赵贞吉拱手:“王爷,受教了!是臣小家子气了。”
朱栽圳又道:“我知道你碍于裕王党的身份,无法在明面上帮我。你只要暗地里别给我使绊子,就是大功一件!
记住,抗击倭寇才是我们这些人的正事。不要再内斗了!”
说完朱栽圳转身,大步离开。
赵贞吉留在原地,心中感慨万千:以前总把景川王当成荒唐王爷,真是大错特错了。
景川王的胸襟,气度,远胜于常人!佩服,佩服啊!
朱栽圳的确是个能做大事的人。连他的政敌现在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朱栽圳回到了浙江驿馆。他先吩咐胡宗宪:“今日下晌我们就启程去杭州。”
还有另外一件事。官员们兼并普通百姓的土地。将领们也没闲着,忙着兼并军户的屯田。
军户丢了田,就只能做将领们的家奴。将领们对他们非打即骂。军户又是代代相传的。为了不永生永世做奴隶,军户们只能逃亡。
二十年前,杨廷和老首辅曾做过一个统计。天下军户百万,逃亡了至少一半儿!
打起仗来,军队的人数对不上,将领们是要受处罚的。于是一有战事,将领们就忍痛割肉,掏银子雇老百姓充人数。
老百姓拿钱办事,怎么可能拼命?
卫所军的战力可想而知得弱到什么程度。
打起来我就跑,敌人追我继续跑,已经成了卫所军打仗的常态。
于是乎,浙直出现了十几万卫所军打不过几十个倭寇的咄咄怪事。
朱栽圳对黄锦讲述完这一切,胡宗宪赞叹道:“王爷一针见血!就是这样。实话说,我手下那八万浙江卫所军,也全都是废物。”
黄锦道:“听王爷这么一说。我现在倒不担心你打赌会输给赵贞吉了。我担心另一件事,浙、直两省的军队都是废物,那您以后的仗还怎么打?不是必败无疑嘛?”
朱栽圳道:“我已经跟胡部堂商量过了。要想安定东南,只有一个办法——编练新军!”
黄锦惊讶:“编练新军?万万使不得!这是犯忌讳的!让徐阶、高拱那群人知道,恐怕会参您有不轨之心!”
朱栽圳拿出了嘉靖帝临行前给他的圣旨:“黄公公请看,父皇已经给了我编练新军的圣旨。”
黄锦看后松了口气:“有圣旨这事儿倒是可以办。可是,练兵是需要时日的啊。眼下倭患已经火烧眉毛了,来得及嘛?”
朱栽圳笑道:“我的黄公公,事情总要一件一件办。咱们先对付赵贞吉,阻止了直兵入浙再说。”
且说两日之后,金陵卫校场。
十名秦淮河上的绝色女子已经换上了鸳鸯战袄。她们手里拿着鸳鸯阵所用的古怪兵器。
戚夫人一袭红色山文甲,身披红色战袍,站在队伍的最前列,英姿飒爽。
校场上围观的卫所军士兵盯着那些女子,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哎呀,那些小娘子,一个个嫩的跟莲藕一样。要是能跟她们睡一夜,我死也值了!”
“别做梦了!秦淮河的花船,过一夜最少也要五十两银子。你这辈子能不能挣五十两都难说。”
“办不了实事咱们今日就过过眼瘾。被挑去跟她们对打的兄弟们说了。把她们打趴下就扒光了她们的衣服。”
“哈?那咱们有眼福了,今天能看看秦淮河女人的身子啥样!”
围观的卫所军士兵们爆发出一阵哄笑。
不多时,朱栽圳和赵贞吉、一众钦差随员、金陵的几十名官员上得阅兵台。
赵贞吉看着远处的那十一个女人,轻蔑的一笑:“就她们也敢跟三百精兵对打?王爷,我觉得咱们的赌注还不够大。”
朱栽圳笑道:“怎么,赵抚台要加注?”
赵贞吉道:“臣正有此意!之前的赌注不变。加一条,若臣输了,臣不但会给那些女人作揖,还会给她们跪地上磕三个响头!
若王爷输了,您要向金陵卫的几千将士们作揖赔礼!因为您之前轻视了他们!”
朱栽圳一口答应了下来:“好!一言为定!金陵六部的人请做个见证!”
赵贞吉下令:“演兵开始!”
校场之上,戚夫人高喊一声:“列阵!”
第二日,朱栽圳传王谕,巡视金陵城内各家大钱庄,南直隶抚台、藩台、臬台陪同。
赵贞吉知道朱栽圳这是冲着他来的。不过他倒是不怕。他身为南直隶的最高地方官,早就用了手段,让钱庄的所有进项都变成合法所得。恐怕就是户部的那群算盘精来核查,都查不出毛病。
所谓官商,古今如此。他们有一万种方法让灰色收入合法化。
大通钱庄内。
朱栽圳先让王国光查了钱庄的各项账目。
王国光用了半个时辰才看完厚厚的几本账册。他抬头说:“王爷,账目没有问题。照子也都有各有司衙门的官印,是真不假。”
有司衙门,即后世所说的有关部门。
赵贞吉得意的说:“王爷,下官早就跟您说过,我名下的钱庄生意都是合理合法的。于私,我是巨富。于公,我是清官!”
朱栽圳调笑道:“呵,身价大几百万两银子的清官?我长见识了。”
赵贞吉怒道:“王爷,查也查了。您是否该回驿馆了?您要是鸡蛋里挑骨头,为难下官。不好意思,下官要上奏朝廷,上奏裕王爷,就说您公报私仇,迫害地方官。”
朱栽圳面色一变:“你拿我三哥压我?”
赵贞吉趾高气昂的说:“并不算压您!郡王做事不公,裕王身为储君,是有权力拨乱反正的。下官身正不怕影子斜。裕王爷一定会在朝中替我说话!”
朱栽圳换了一副笑脸:“我跟赵巡抚都是在东南为朝廷做事,能有什么私仇呢?我这趟来贵钱庄啊,除了巡视还有另外一件事。最近我手头紧,打算兑点银子。”
赵贞吉道:“这事好办,请王爷拿银票吧。我的大通钱庄一向是即兑即换的。”
朱栽圳朝着王国光使了个眼色。王国光直接从袖中掏出十张共计一百万贯的宝钞,放在了桌上。
一场名正言顺、合理合法的抢劫,即将开始!
赵贞吉见到宝钞愣了半晌才开口:“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栽圳道:“我已经说了,兑银子。”
赵贞吉恍然大悟:朱栽圳的确是来找茬的。查账只是走过场,拿宝钞兑银子才是杀招。
他皱着眉头,拿起那十张宝钞数了数:“一共一百万贯。按照市价可以兑银一千两。不过既然王爷说缺银子,就让大通钱庄破个例,给你兑一万两。”
朱栽圳默不作声。好像是在等待着谁。
就在此时,胡宗宪来了!他的身后跟着十几位金陵都察院的御史,这些人个个七老八十,满头白发。
永乐帝迁都,在金陵设置了留守六部、留守三法司。这些留守衙门没有什么实权,又被称为养老衙门。
金陵都察院的御史,大部分是上了年纪,干不了什么实事的清流派老头子。这帮人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顶着“道德”和“祖制”的名义,骂这个、喷那个。
这些人既像后世的记者,又像后世的键盘侠。
朱栽圳沉默不言,等得就是这些“记者”们的到来!
朱栽圳朝着御史们一拱手:“诸位,今日我来大通钱庄,以宝钞兑白银。官价一贯兑一两乃是祖制。赵抚台却跟我说,一百万贯只能兑一万两!赵抚台这不是明摆着违抗祖制嘛?需知,祖制大于天啊!”
御史老头们纷纷附和:“对啊,祖制即是法,即是天。不遵祖制就是枉法欺天。”
“不遵祖制就是无道,无德!”
“大明钱制,太祖所定,应该遵循!”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