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银翎陆映的女频言情小说《太子外室要跑路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风吹小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用过早膳,高征在游廊里叫住殷珊珊:“那笔钱,还能要回来吗?”“征郎,你怎么犯糊涂了?”殷珊珊不悦,“送出去的礼金,岂有重新拿回来的道理?!那是你的买命钱呀!更何况我都说过了我能把钱赚回来,你有什么可担心的?”高征无语。当年纳殷珊珊为妾,纯粹是她自己主动爬上了他的床的缘故。当时他被沈银翎吸引却爱而不得,连碰都不敢碰。他觉得殷珊珊身上有沈银翎所没有的热情活泼和冰雪聪明,对他来说,殷珊珊和沈银翎就像是朱砂痣和白月光,就像是娥皇和女英,拥有她们这样的一妻一妾。他曾想过,如果太子不要沈银翎了,那他就带着沈银翎和殷珊珊一起过日子。她们两个在他心里,是同等的重要。可是自从到了京城,他觉得殷珊珊仿佛变笨了。他烦恼地揉了揉眉心:“你打算怎么赚钱?”“...
《太子外室要跑路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用过早膳,高征在游廊里叫住殷珊珊:“那笔钱,还能要回来吗?”
“征郎,你怎么犯糊涂了?”殷珊珊不悦,“送出去的礼金,岂有重新拿回来的道理?!那是你的买命钱呀!更何况我都说过了我能把钱赚回来,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高征无语。
当年纳殷珊珊为妾,纯粹是她自己主动爬上了他的床的缘故。
当时他被沈银翎吸引却爱而不得,连碰都不敢碰。
他觉得殷珊珊身上有沈银翎所没有的热情活泼和冰雪聪明,对他来说,殷珊珊和沈银翎就像是朱砂痣和白月光,就像是娥皇和女英,拥有她们这样的一妻一妾。
他曾想过,如果太子不要沈银翎了,那他就带着沈银翎和殷珊珊一起过日子。
她们两个在他心里,是同等的重要。
可是自从到了京城,他觉得殷珊珊仿佛变笨了。
他烦恼地揉了揉眉心:“你打算怎么赚钱?”
“这是我的秘密。”殷珊珊狡黠一笑,“你就等着发财好了!”
半个月后,殷珊珊拿着一沓纸去找沈银翎。
她开门见山:“这是我写的小说,还请姐姐指教一二。若是姐姐觉得好看,我就请书局的人替我印刷出售,赚点银钱补贴家用。”
殷珊珊得意地等着沈银翎的点评。
根据她看过无数网络小说的心得,穿越女最简单的致富方法就是写小说。
什么邪王霸爱小医妃、娘娘带球跑皇上后面追、庶女有泪之我被摄政王当成嫡姐替身等等剧情,她倒背如流。
沈银翎作为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封建女,肯定没读过这么惊心动魄的新颖小说!
“哟,你还会写话本子呢?”
沈银翎瞧着新鲜,随手翻开了第一页。
她略微扫了眼。
套路古板,非常古板。
坊肆间那些写书的落魄书生,整日流连于烟花柳巷和三教九流之地,什么狗血剧情没写过,殷珊珊写的这本书里所谓的强取豪夺、先婚后爱、替身代嫁,都是人家玩剩下的了。
她合上书页,柔声道:“这都是假的,读起来没意思。”
殷珊珊的脸色瞬间黑了。
她叫沈银翎指教,又不是真的请她指教!
她只是来听表扬的!
她只是想从沈银翎的脸上,看见她对自己这个穿越女博学多才的惊叹和艳羡!
沈银翎用指尖轻点桌案。
这半个月以来,陆映大约是为了沈云兮的脸面,都没来找过她。
她也曾叫海棠请陆映去沈园相聚,可消息就像石沉大海。
她看着殷珊珊写的小说,忽然心生一计:“妹妹不妨大胆一点,把男主角换成当朝太子,再把女主角换成某位达官显贵的夫人,至于剧情,就写他们两个明明是青梅竹马却被迫分开,然后就在宫宴、御花园、寺庙、野外等各种地方相会苟合。妹妹的文采这样好,很适合描写男女间那些香艳的剧情的。反正大家想看的无非就是男女间那点子事,写得出格一些也是无妨的。”
虽然事发之后,很有可能会被官府以“造谣太子”的罪名追究。
殷珊珊愣住了。
这……
这也太大胆了吧?!
不过,听起来确实刺激。
刺激到不像是沈银翎这么个深闺弃妇,能想出来的。
她转念一想,定是征郎三年未曾和她同房,她太过寂寞难耐所以想象出来的。
古代女人真是可怜。
沈银翎没有夫君的疼爱,也没有子嗣傍身,真不知道她平时是怎么消磨时间的,估计连院子里有几块砖都摸清楚了吧。
她怜悯地指点起沈银翎:“你知道征郎根本就不喜欢你吧?我要是你,就趁早和他和离,说不定还能趁着年轻再嫁个男人。”
沈银翎微笑:“我不会跟你抢高征的。”
殷珊珊不忿:“什么叫不跟我抢?!征郎本来就不喜欢你!因为我告诉过他,我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他才不碰你。你也亲眼看见了我大哥的本事,我这样的身份,将来迟早是要当正室的。你要是识相点,就赶紧自请下堂,别等到将来我撵你走!”
她说完,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殷珊珊是个行动派。
才半个月的光景,她撰写的话本子《太子殿下:臣妇有礼》就刊印成书,因为里面的人物都是有原型的,所以在民间卖的很火爆。
一时之间,陆映和朝堂里的某位官夫人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东宫。
无数本《太子殿下:臣妇有礼》堆积在大殿里。
沈云兮发疯似的,用力扯碎每一本书:“是哪个贱货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编排这些个东西出来?!殿下明明只爱本宫一人,什么张夫人、李夫人、王夫人,根本就是没有的事!你们这群饭桶,还不快传本宫的命令,叫那些书局不许再印刷这种书!”
纸张散落。
依稀可见油印的墨字,诸如“宽衣解带”、“紧密相连”、“不着寸缕”等等令人面红耳赤的字词,还详细描述了太子和女主人公花前月下的各种风流韵事,可女主人公却偏偏不是太子妃沈云兮。
沈云兮看着那些描写,心脏剧烈收缩,嫉妒的几乎发狂。
莲心劝道:“那些民间的私人小作坊胡乱印刷,如何禁止的过来?反正都是些迂腐文人编撰出来的故事,又不是真的,娘娘何必放在心上?”
“你懂什么?!”沈云兮啐了她一口,“本宫这就去找太子,请他亲自出面封禁销毁!”
张嬷嬷拦住她:“娘娘身在东宫,最要紧的是沉得住气。这些话本子无足轻重,影响不了娘娘和殿下之间的感情。御夫之道,在于张弛有度,这次的事,娘娘不妨假装不知道。抓紧时间怀上小皇孙,才是当务之急。您忘了吗?很快就该月初了,到时候殿下怜惜娘娘受了委屈,肯定会来与您圆房的。”
沈云兮红了眼眶。
她沉默片刻,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本宫听嬷嬷的。对了,娘亲才送了受孕的偏方进来,快叫宫人们煮了给本宫服食!无论如何,月初那日,本宫都要一举得子!”
沈银翎从海棠那里得知东宫风平浪静,不由笑了起来。
沈云兮连这都能忍,肯定是张嬷嬷在旁边劝导的缘故。
要是将来张嬷嬷死了……
沈云兮得疯成什么样?
她正乐不可支,微雨匆匆进来禀报:“夫人,太子殿下来了,您快梳妆打扮起来吧!”
沈银翎饶有兴味地把玩着《太子殿下,臣妇有礼》这本书。
狗男人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他得多气呀,居然连夜跑来找她。
陆映整理过仪容,丢下一句“自己想办法”,就去屏风外面处理奏章了。
沈银翎气得不轻。
狗男人真是有种,吃干抹净却不帮她解决麻烦!
简直是提了裤子就不认人!
她没能再求陆映,就被桂全和德顺送回了浣洗衣裳的小院子,因为陆映一般是不许她留在书房过夜的。
书房里残留着沈银翎身上特有的幽香。
陆映批了几本折子,脑海中却反复浮现出沈银翎在他身下哭着求饶的模样,她被高高吊起一条腿任由他予取予求,小脸上的鲜红指印楚楚可怜,却还要哽咽着说些讨他喜欢的助兴的词儿。
若是放在三年前,谁也想象不到沈国公府骄傲矜贵的掌上明珠会沦为如此低贱的罪奴,连他身边任意一个护卫都能随意掌掴她。
他揉了揉眉心,吩咐宫人道:“去趟御织局,命绣娘悄悄赶工做一套缂丝襦裙,要和太子妃的那套一模一样。”
再次握住朱笔,他想他并不是心疼沈银翎。
而是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现下,还不是暴露沈银翎身份的时候。
沈银翎并不知道陆映的安排。
她回到小院子,狠狠踩了几脚那身缂丝襦裙,才沉着脸踏进厢房。
陆映那个狗东西不肯帮她,她自己想办法就是!
次日清晨。
沈银翎端着洗好晾干的两套鞋袜,去了沈云兮的寝宫。
寝宫里弥漫着一股异香,是她的杰作。
她垂下眼帘,捧着托盘福身行礼:“娘娘的鞋袜。”
沈云兮端坐在梳妆台前,由着莲心往发髻上插凤钗,没搭理她,只一个劲儿地数落张嬷嬷:“嬷嬷真是没用,亏你还说让那小娼妇死在山洞,可是本宫今日派人去洞里收尸,却根本没瞧见她的尸体!你究竟是怎么办事的?!严防死守竟然也能让那小娼妇跑掉,真是没用!”
张嬷嬷老脸发烫,唯唯诺诺:“老奴也不知道那温泉直通树林外面的溪流,此事是老奴疏忽了!”
“哼!”沈云兮没好气,“你赶紧滚吧,别在这里碍本宫的眼!”
她骂完张嬷嬷,纤纤玉指指向沈银翎:“你,侍奉本宫换鞋!”
她才起来,并未穿袜,还只趿拉着一双软鞋。
沈银翎垂着头跪倒在她跟前,拿起罗袜就往她脚上套。
新洗的白色罗袜,散发出浓郁的香味,隔着很远都能闻到。
沈云兮陶醉地闭上眼睛嗅闻:“你是才进宫的宫女吗?洗衣裳的手艺真是不错,往后就留在东宫,专门为本宫浣洗衣物吧。洗得好,本宫重重有赏!”
沈银翎还未说话,张嬷嬷眉头紧锁,提醒道:“这香味未免太浓了些,闻起来不似寻常香料。娘娘,老奴听说一些香料是有毒的,保险起见,还是请太医过来检查一番为妙。”
沈云兮愣了愣。
她只顾着香,完全没想到这一茬。
她正要叫莲心去请太医,沈银翎幽幽开口:“奴婢从前是专门给太子殿下洗衣裳的,太子殿下夸赞奴婢衣裳洗得好,又夸赞这香味好闻,只是不大适合男子,所以才特意把奴婢调过来给娘娘洗衣裳。太子殿下对娘娘一片痴心,张嬷嬷说这些话,莫非是怀疑殿下的真心?”
“什么?!”沈云兮惊喜,“你是太子殿下拨过来伺候本宫的?!”
沈银翎面不改色:“正是。这些香粉都是奴婢从家乡带过来的,家乡那边的妇人们用了数百年,从未出现过任何问题。若真有问题,殿下也不会让奴婢来伺候娘娘了。”
半真半假的话,哄得沈云兮心花怒放。
她立刻呵斥张嬷嬷:“嬷嬷越老越糊涂,竟怀疑起太子的真心!你到底有没有尽心尽力为本宫办事?!你再这般不中用,本宫就打发你回国公府了!”
张嬷嬷紧紧揪着衣角,一张老脸臊得通红:“娘娘这话真是诛心,老奴待娘娘如何,娘娘还不清楚吗?!当年老奴的亲闺女和娘娘同时生病,老奴衣不解带地照看娘娘,以致亲闺女活活病死,连老奴的夫君也被气死了!娘娘,老奴是真心待您好呀!”
提起这桩往事,沈云兮不禁有些动容。
沈银翎替沈云兮穿上蜀锦面儿的绣鞋,柔声道:“张嬷嬷未曾因为死了亲闺女和夫君,就对娘娘怀恨在心,蓄意潜伏暗中报复,真可谓是一片忠心。奴婢该向张嬷嬷好好学习。”
沈云兮愣了愣。
蓄意潜伏暗中报复?
她以前怎么从没想过这一点?
难怪她一直抓不到宫外的那个小娼妇,原来是张嬷嬷故意放水!
比如秋猎,都把那小娼妇堵在山洞里面了,偏还能让她跑掉,不是故意的又是什么!
沈云兮的脸色难看极了:“往后,嬷嬷还是不要近身伺候本宫了。寝殿里的事情,就让莲心和莲叶安排宫人来做就好。”
“娘娘!”张嬷嬷不敢置信,“老奴冤枉啊,老奴对您一片忠心,您怎么能被这贱婢挑唆,怀疑老奴?!”
“行了!”沈云兮不耐烦,“本宫要去给贵妃娘娘请安,嬷嬷自便吧!”
说罢,带着莲心和莲叶径直离开了寝宫。
沈银翎心情愉悦地回到小院子,张嬷嬷很快气势汹汹地追了过来。
张嬷嬷语气不善:“你当真是太子拨来伺候娘娘的?!”
沈银翎挑眉:“如假包换。”
张嬷嬷脸色阴沉,步步逼近:“你这贱婢,故意挑拨我和娘娘的关系,究竟意欲何为?!”
“嬷嬷冤枉我,我不过是说了句嬷嬷忠心,哪里挑拨你和娘娘的关系了?”沈银翎一脸无辜,“嬷嬷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呢?难怪会被娘娘嫌弃。”
张嬷嬷气得胸口疼,扬手就扇向她的脸:“我打死你个贱婢!”
巴掌还没碰到沈银翎,沈银翎就惊呼一声,顺势跌倒在地。
她带翻了搭在院子里的衣架,晾在上面的那件缂丝襦裙立刻被锋利的竹竿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反而遮掩了蕊珠在上面做的手脚。
张嬷嬷还没反应过来,沈银翎已经拣起缂丝襦裙,哭着奔出小院子:“娘娘,张嬷嬷推了奴婢!张嬷嬷弄坏了您的襦裙!”
她一路跑一路嚷嚷,很快,整个东宫都知道张嬷嬷弄坏了太子妃的襦裙。
可是他和沈云兮并没有同房,因为沈云兮突然来了月事。
沈云兮没能侍寝,又生气又无可奈何。
她在床上撒娇:“殿下,夜深了,您就别看书了,当心伤了眼睛。等过几日臣妾身子好了,咱们就同房吧?今日父皇还当着百官的面,叫咱们赶快给他生个小皇孙呢。殿下,咱们可要加把劲儿!”
陆映翻了一页书:“你先睡。”
沈云兮心满意足地躺了下去,挨着陆映进入了梦乡。
她睡觉沉,还喜欢打呼噜。
没过片刻,营帐里就响起了震天响的呼噜声。
沈银翎捧着鎏金烛台,孤零零跪在床脚边听候差遣。
沈云兮又蠢又坏,她不明白陆映究竟喜欢她什么。
她抬起头,借着烛光偷偷打量陆映。
他靠坐在床上看一本古籍,身边躺着女人也能如此专心致志,亏他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她想着,突然放下烛台,伸手探进锦被。
指尖刚碰到陆映的大腿,陆映一记眼刀扫了过来,低声警告:“安分些。”
沈银翎凤眼无辜:“陆映哥哥,我只是想给你盖被子……”
盖被子?
陆映眼眸晦暗。
她的手都探进他腿根了,她这是在给什么盖被子?
他握住沈银翎作乱的小手:“当着她的面你也敢放肆,不想活了?”
“人家的性命,早就交付给了陆映哥哥……”沈银翎娇嗔,干脆起身坐到床榻上,撒娇地扑进陆映怀里,伸出指腹在他胸前打圈,“陆映哥哥当真舍得由着妹妹弄死人家吗?”
陆映头皮发麻。
沈云兮就睡在旁边,沈银翎简直胆大包天!
他紧紧攥住沈银翎的手腕,拖着她步出营帐。
直到踏进一片黢黑的小树林,他才松开手:“到底想干什么?”
沈银翎揉了揉被攥疼的手腕,眼里噙着一丝讥诮。
陆映可真是在乎沈云兮,唯恐她知晓自己的存在会不高兴,竟然大半夜把她带到这种鬼地方。
她款款上前抱住陆映:“妹妹来了月事不方便侍寝,我愿意代替她侍奉陆映哥哥……”
陆映浑身紧绷,心头无名火起,一把擭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你就这么贱?”
沈银翎眼瞳微颤,心里漾开轻微疼痛。
四周寂静的诡异。
他哑声:“孤看见你,便觉得肮脏恶心。沈银翎,你也只配在这种地方与人苟合。”
秋夜山风寒凉,吹的沈银翎浑身轻颤。
她抱着树干,娇嫩的胴体一下又一下狠狠撞在上面,粗糙的树皮摩得她肌肤生疼。
肮脏恶心?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成为陆映眼里肮脏恶心的存在。
她自嘲地弯起唇角,泪珠子却大颗大颗地滚落。
唇齿间无法避免地溢出声音。
她怕引来巡逻的侍卫,只能闭上眼,强忍着那极致的欢愉和疼痛,在黑夜里无声落泪。
一个时辰后。
再次回到营帐,沈云兮还在呼呼大睡。
沈银翎虚弱无力地跪倒在地,双腿哆嗦得厉害,因为没能及时清理,黏黏腻腻十分难受。
她扶住床榻,仰起头望向陆映,眼眸里含着泪:“殿下能否容我回去沐浴休息?”
陆映靠坐在床榻上,淡漠地瞥向她:“你觉得呢?”
沈银翎抿了抿唇瓣,知道他不肯放她回去。
她沉默地捧起那盏烛台。
夜还很长。
沈银翎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看见陆映搂着沈云兮,夫妻俩睡得十分安稳。
心脏深处,生出绵绵密密的疼痛,针扎似的。
真是奇怪,她又不喜欢陆映,可是为什么看见他和沈云兮恩爱,她会不开心?
也许是因为,沈云兮占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吧……
接连两日,沈银翎都以宫女身份留在陆映的大帐。
白日里,她为沈云兮浣洗衣裙、鞋袜、手帕。
断子绝孙的香粉彻底渗透进贴身物件里,偏沈云兮不知情,还夸赞沈银翎的衣裳洗的又干净又香。
沈银翎看着她贪婪地嗅闻那些香手帕,微笑着福了一礼:“能为娘娘效劳,是奴婢的福分。”
到了夜间,她仍旧留在营帐当差。
陆映会在沈云兮睡着之后,把她带去小树林苟合,有时候是在树下,有时候是在草地上。
他恨她告密害死卿琉,发了狠地折磨她,任由她如何哭着求饶也不肯放过她,直到尽兴了才会带她返回营帐。
沈银翎一连两日不曾回营帐,高征屡次三番想找陆映问个清楚,却又害怕得罪陆映。
他只得时常徘徊在陆映的大帐附近,直到亲眼看见陆映带着宫女打扮的女人步入小树林。
夜色太沉,他看不见那宫女的容貌,只能凭借背影判断她就是沈银翎。
高征情不自禁地握紧拳头:“沈银翎……”
他简直无法想象,沈银翎作为国公府娇养出来的千金,怎么有脸和男人在野外苟合!
便是青楼妓子,也不会下贱到这个份上!
娶了这样的夫人,简直令他蒙羞!
他得尽快把事情捅到太子妃面前!
高征唯恐被陆映记恨,不敢亲自揭发沈银翎,于是故意当着殷珊珊的面叹气。
殷珊珊不解:“夫君乃是宰相根苗,前程大好,好端端的怎么叹起气来了?”
“昨夜……”高征吞吞吐吐,“昨夜我亲眼看见,太子殿下偷偷带着一个女人去了小树林。这事儿做得隐蔽,恐怕太子妃还不知道。”
殷珊珊眼珠一转:“你是说,太子殿下背着太子妃,在外面偷吃?正好太子妃瞧我不顺眼,征郎,你说我要是把这个消息告诉太子妃,她会不会从此以后就把我当成自己人?”
殷珊珊不由幻想起她和沈云兮不打不相识然后化敌为友的剧情.
按照她看网络小说的经验,她就是小妾上位精明霸道的女主,太子妃沈云兮就是活泼可爱常犯迷糊的女二,太子和征郎是好兄弟,她和太子妃则是好姐妹。
陆映淡淡道:“太子妃是什么心胸,孤早已了解。假惺惺说这些话,倒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沈云兮故作委屈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
她万万没想到,她会被太子说成“黄鼠狼给鸡拜年”!
她哪里像黄鼠狼了?!
陆映看了眼她脸上几乎快要控制不住的扭曲抽搐,又道:“不是要去听主持讲经?”
沈云兮憋了一肚子委屈和火气,偏又不敢追问陆映,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她只能假装出一副温婉贤淑的姿态,笑道:“殿下说的是,盛国寺主持一年也只开坛讲经一次,臣妾几个月前就期待上了。许多人都夸赞臣妾很有慧根和悟性,所以臣妾这次定要好好聆听主持箴言,争取在佛法造诣上更进一步,为殿下长脸。”
陆映道:“恭维的话你也信?那些佛经你听得懂吗?”
沈云兮被揭穿了个彻底,顿时脸红如滴血:“殿下教训的是。对了,臣妾的请帖还在殿下那里……”
请帖已经被陆映给了沈银翎。
陆映道:“路上遇见一位想听经的老妇人,没有门路弄不到请帖。她儿媳妇哭着到处求人,孤瞧着可怜,就把请帖给她了。”
高老夫人想听经。
她儿媳妇沈银翎也确实哭了——
所以他其实不算撒谎。
沈云兮倒是不怎么在意。
反正她也不想去听经,阿弥陀佛听着怪烦的,一讲就是几个时辰,她根本一句也听不懂,偏还不能中途离场,还得从头到尾不停点头微笑,装出一副听懂了的样子。
她立刻柔声道:“殿下惜老怜贫,真是菩萨心肠。”
陆映走后,沈云兮一改贤淑温婉,黑着脸叫来莲叶:“立刻去查今天有哪些女人来了盛国寺!一个女人的名字也不许漏掉,全给本宫记到名册上,本宫要一个一个排除,非得揪出她不可!”
莲叶忐忑:“那些世家贵族的老祖宗、老太太,和她们随行的嬷嬷、乳娘,也要登记到名册上吗?”
“蠢货!”沈云兮怒不可遏,抬手就赏了她一巴掌,“太子是那种人吗?!当然是去查那些未出阁的千金小姐!一个个贱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跑来寺庙,平日里没见有几分善心,今儿却扭捏作态,又是施粥布善,又是听经颂佛,明明一句佛经也听不懂,却偏偏都笑的像朵月季花儿似的,不就是冲着太子来的?!打量着本宫不知道,本宫迟早要她们好看!”
莲心小声提醒:“娘娘您自己不也这样?您就别数落旁人了,给殿下听见又要说您善妒。”
沈云兮勃然大怒,干脆也赏了她一巴掌。
浴佛大会到黄昏才结束。
沈银翎随高母和殷珊珊坐在马车里,膝上盖了张小毯子,蜷缩在角落闭眼假寐。
陆映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一个人,活像饿了三天的野狗似的,恨不能将她整个吞吃完
只是这次他说话实在难听了些,她得给他一个教训。
高母一路兴奋不已:“你们是没瞧见,主持讲经的时候,我左边坐着薛尚书府的老祖宗,右边坐着沈国公府的国公夫人,那叫一个显赫风光!”
殷珊珊恭维:“娘,等征郎官拜宰相的那天,圣上肯定也会封您当一品诰命夫人的,到时候您就和她们一样风光了。”
高母慈蔼地拉过她的手:“珊珊啊,今天多亏有你,我才能听到主持讲经。你想要什么,只管说出来,等回去以后,我让征哥儿买给你。”
殷珊珊自己也没料到居然能弄到请帖。
这张请帖肯定是大哥向太子要来的,大哥在太子面前如此得脸,等将来太子登基,大哥岂不是能成为一品权臣?!
她斜眼瞟向沈银翎,得意道:“娘,虽然我很羡慕征郎给姐姐买的金钗,但我毕竟只是个小妾,不配戴那么好的首饰。我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咱们一家子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高母宠溺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你放心,回头,我叫征哥儿去银楼里面给你买金钗,就买和沈氏那根一模一样的金钗!”
沈银翎闭着眼睛,喑哑的声音带着戏谑:“老太太,我那根金钗价值一千两纹银呢,你确定要给她买?”
“什么?!”
高母瞬间变了脸色拔高声音。
她自己都没戴过那么贵的金钗,凭什么要给殷珊珊买?!
她一个小妾,要什么金钗!
殷珊珊看她脸色,就知道她不肯让征郎给她买金钗了。
一时之间,马车里气氛诡异而尴尬。
殷珊珊想着以后婆媳俩还得在一个屋檐下相处,虽然不甘心,却只能故作大度道:“娘,我不要金钗的。家里的好东西,都应该留给您和姐姐。等以后征郎飞黄腾达了,咱们家日子过好了,您再让征郎给我买也不迟。”
高母这才恢复慈蔼的表情,拍了拍她的手背:“可怜见的,真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殷珊珊羞涩地笑着,藏在袖管里的双手却早已掐破了掌心。
这死老太婆真是小气!
要是放在她那个时代,她早撺掇征郎把她送去养老院了,省得放在眼皮子底下碍眼!
浴佛节后,沈银翎开始闭门不出。
即使陆映派人来接她去沈园,她也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拒了。
陆映知道,她这是闹脾气呢。
因为他要她安分守己,又说她妹妹才是与他拜过天地的太子妃,所以她吃醋生气了。
陆映心里不大痛快。
他贵为皇太子,素日里只有女人求他的份,哪有他向女人低头的道理?
沈云兮提前几天就开始布置这座大殿,打定了主意要率领东宫姬妾,给陆映过一个团圆美满的端阳节,充分展示自己身为太子妃的贤良淑德、温柔解意。
此时,她坐在上座,一边轻抚茶盅,一边白着眼扫视那些莺莺燕燕。
她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笑得跟孔雀开屏似的!
碍眼。
非常碍眼!
要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贤良大度,她才不会允许她们来和太子过节。
她真想把这些女人全杀了,省得她们个个都在惦记太子!
滴漏声声,殿外的天色彻底黑了,瓢泼大雨倾盆而至,殿内烛火摇曳,气温似乎冷了几分。
食案上堆积着小山般的粽子和美酒佳肴,可是陆映迟迟不回,宫女们只得热了一遍又一遍,那粽子都快蒸散架了,鱼肉虾蟹更是早没了刚出锅时的鲜美。
等了太久,东宫姬妾们的期待兴奋劲都没了,说笑声也渐渐小了。
沈云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以为太子不过是和下属官员说两句话就回来,可这都过了多久了!
她问道:“什么时辰了?”
莲心答道:“回禀娘娘,快到寅时了。”
“都寅时了……”沈云兮焦急地盯着殿外,“殿下怎么还不回来!”
莲心劝道:“许是底下的官员们要请太子吃酒,一时耽搁了也未可知,往常这种事也是发生过的。”
“一群不懂事的酒囊饭袋!”沈云兮骂了一句,“也不瞧瞧今儿是什么日子,一大帮子臭男人,总缠着殿下做什么?!”
见时辰太晚,已经有姬妾开始打瞌睡,沈云兮不耐烦地摆摆手:“都散了。”
她回到寝殿,却丝毫没有睡意。
她望着殿外的潇潇落雨,仍旧怀揣着一丝期待:“你们说,殿下今夜还会回来吗?”
莲叶笑着回答道:“娘娘忘了吗?殿下答应过您,今夜会陪您。想是酒宴上脱不开身,这才耽搁到现在。男人嘛,在外面吃酒应酬很正常,等醒完酒,也许很快就会回来了。”
沈云兮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是啊,他答应过我会陪我的。他向来言出必行,他一定不会食言的。快,吩咐宫人去放热水,本宫要沐浴更衣梳妆打扮!”
她泡了个澡,又用香膏涂抹全身,确保每一寸肌肤都散发出香味。
换上石榴红的襦裙,她又坐到梳妆台前精心打扮。
梳头,施粉,描眉,花钿……
抱着即将和心上人共度良宵的欢喜雀跃,她每一个步骤都没有省略,直到整整一个时辰过去才算是打扮好。
她满意地看着镜子里满头珠翠贵不可言的自己,感慨道:“都说富贵养人,本宫从前还不信,现在却是信了。放在三年前,这种鸾凤衔珠的发钗和凤穿牡丹的刺绣襦裙,本宫哪有资格穿戴?”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问莲心道:“你瞧瞧,本宫和当年的姐姐,谁更美貌?”
莲心想起了沈银翎惊为天人的容貌和身段。
纵然她只是个女子,却也至今过目不忘。
昔年的京城第一美人,岂是浪得虚名?
就算太子妃用尽心思地打扮,可是在绝对的美貌面前,也只能落于下风。
然而面对沈云兮充满压迫感的视线,她只敢恭敬道:“娘娘是在说笑吗?沈银翎那个贱人怎么配和您相提并论?以前是您年纪小没长开的缘故,才显得她好看,可是现在看来自然是您更胜一筹。”
这个回答令沈云兮非常满意。
她拿起装满香粉的珐琅瓷盒,用心往脖颈间扑了些香粉。
等太子亲吻她的时候,就会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她命宫人铺上崭新床褥,又提前备好了事后的羹汤和热水,连蜡烛也换成了红烛。
她如同新嫁娘般坐在床边,满眼期待,脸颊泛红。
灯烛燃了一整夜。
沈云兮眼巴巴地盼着陆映回宫,可是直到雨停了,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也没能把陆映盼回来。
她脸上的妆容斑驳起皮,看起来十分狼狈。
她倚在寝殿门口,眼角不停抽搐,嘴里骂骂咧咧:“定是那些酒囊饭袋给殿下进献了美人,殿下舍不得回宫了!给本宫知道是谁进献的,定要父兄革了他的官职!”
“娘娘!奴婢打听到消息了!”莲叶喘着气,匆匆忙忙地跑回来,“太子殿下昨晚没有和同僚喝酒,而是歇在了沈园!”
“什么?!”沈云兮陡然拔高声音,脸色沉黑如锅底,“不许他回来陪本宫过节!本宫没找她麻烦,她倒是屡次三番蹬鼻子上脸!本宫今日不扒了她的皮,她是不知道本宫的厉害!来人,摆驾沈园!”
沈云兮的车辇抵达沈园的时候,还是清晨。
桂全和德顺窝在廊檐下打瞌睡,还没来得及禀报,就被沈云兮的嬷嬷踢开了。
沈云兮风风火火,一把推开寝屋房门:“殿下!”
春帐低垂。
桌上红烛燃了大半,屋子里弥漫着暧昧浓郁的麝香气息。
沈云兮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知道这味道代表着什么。
她脸色惨白,死死盯着罗帐,连声音都在发抖:“殿下明明答应过臣妾,昨晚会陪臣妾过节,可是您竟然……您竟然……”
动静惊醒了帐内沉睡的人。
沈银翎睁开卷翘的长睫。
她听着沈云兮的大吵大闹,眼瞳里掠过一丝讥诮和嘲讽。
帐外,沈云兮并没有听出她就是沈银翎。
她胸脯剧烈起伏,不敢置信地尖叫:“贱人!你怎么敢当着本宫的面,和殿下做这种事?!本宫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谁!”
她不管不顾地冲上前,伸手就扯开了罗帐。
沈云兮不屑地睨向他:“你就是殷珊珊的夫君?你都快成绿毛龟了你知道吗?殷珊珊这贱人不知廉耻,人本宫带走了,放心,本宫不会弄死她,只会叫她生不如死!”
高征半跪在地,心疼地抱住殷珊珊,“娘娘,珊珊根本就不认识太子殿下,何来这一说?您误会了呀!”
“看来高大人还蒙在鼓里,”沈云兮冷笑,“可见这贱人是真的可恶。高大人放心,本宫会顺带帮你也出一口恶气。来人,把殷珊珊这个贱人带走!”
两个嬷嬷正要上前,张嬷嬷忽然道了声“且慢”。
沈云兮不忿:“张嬷嬷?!”
张嬷嬷指着殷珊珊,低声道:“此女容貌普通身份低微,而太子殿下龙章凤姿贵不可言。老奴在想,这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
沈云兮闻言,不禁眉头紧锁:“嬷嬷的意思是,殷珊珊不是那个狐狸精?”
张嬷嬷盯向殷珊珊,板着脸喝问:“贱婢,你店铺里的这些樱桃,是从哪里来的?!”
殷珊珊蜷缩在高征的怀里。
她满脸是血,意识却还是清醒的,整个身子止不住地抽搐。
她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私底下根本就没见过太子呀。
这些古人仗着权贵身份,滥用私刑当街打人,还毁掉了她的生意,真是可恶至极!
等将来她像小说里的穿越女那样飞黄腾达,她定要杀了沈云兮以雪今日之恨!
她满腔怨恨却不敢表露出来,颤声道:“这些樱桃,是我从——”
她正要回答说这些樱桃是从沈银翎那里捡来的,不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随着一队禁卫军出现,百姓们纷纷让开一条路。
出现在街面上的陆映,骑在黑色高头骏马上,金簪束发衣袍猎猎,烈阳下犹如天人之姿。
他清冷冷扫了眼满街狼藉:“这些樱桃,是孤听高征提起他府上姨娘要开冷饮店,特意赏赐他们的。太子妃连这也要过问吗?”
众人皆都愣住了。
殷珊珊呆愣愣地张开嘴。
这些樱桃分明是她从沈银翎那里捡来的,怎么变成了是太子赏的?
难道……
她突然灵机一动。
太子殿下肯定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撒谎,这些樱桃大约的确是他赏给征郎和自己开店用的,但因为沈银翎才是高家的正室,所以东宫的小厮们就擅自把樱桃搬去了沈银翎的院子。
沈银翎那个贱妇,这些年一直都在嫉妒自己,她看不惯太子殿下赏赐自己樱桃,所以才会趁着天黑,命令婢女偷偷扔掉樱桃!
殷珊珊自以为捋清了事情的真相,立刻哭嚎着大喊:“臣妇多谢太子殿下还臣妇清白!呜呜呜!臣妇白挨了这么久的打!”
她哭得撕心裂肺,配合着那张血糊糊的小脸,看着叫人瘆得慌。
沈云兮握着团扇的手指,悄然发白。
原来殷珊珊和殿下是清白的。
这些樱桃,是殿下赏给她和高征开店用的……
也是,殷珊珊这种货色,连东宫里面最低等的姬妾都不如,太子殿下怎么会和她偷情?
她竟打错了人!
她讪讪起身:“殿下,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被张嬷嬷蒙蔽撺掇,这才对殷珊珊痛下毒手……”
陆映面无表情:“你才在盛国寺思过,却一回京就再次惹出麻烦。怎么,你是嫌谏官弹劾你弹劾的还不够吗?”
沈云兮眼泪汪汪地跪倒在地:“殿下,臣妾没有!臣妾只是……臣妾只是见不得外面的贱货勾引您,臣妾怕她们带坏了您呀!”
“够了。”陆映沉声,“立刻回宫闭门思过!”
沈云兮一把鼻涕一把泪。
她才在盛国寺闭门思过,好容易熬到回京,居然又要闭门思过!
折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偏偏还没抓到那个勾引殿下的狐狸精!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可她不敢反驳陆映,只得哭着谢过恩,脚步踉跄,被莲心扶着才勉强登上轿辇。
她走后,高征带着殷珊珊跪倒在地:“微臣谢殿下解围。”
陆映捻着墨玉扳指。
这次的事情,本就因他和沈银翎而起,高征和殷珊珊是受他们连累了。
他道:“今日损失,孤会两倍赔偿。”
高征闻言,顿时心中一喜:“殿下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陆映又瞥向殷珊珊,她鼻青脸肿浑身是血,看起来很有些可怜。
他知道,殷珊珊的樱桃是从沈银翎那里捡的。
这位高府姨娘也是倒霉,捡谁的东西不好,偏偏要捡沈银翎的。
沈银翎是一条剧毒的花蛇,连带着她身边的一切都是有毒的,轻易触碰不得。
陆映存了弥补殷珊珊的心思,道:“今日之事,是太子妃的错,孤会命宫中御医亲自为你医治,直到痊愈为止。”
说罢,又赏赐了好些绫罗绸缎、金银珠宝。
殷珊珊是被用担架抬回高家的。
正值黄昏,沈银翎摇着团扇出门观看,只见她被打的皮开肉绽鼻青脸肿,好不凄惨!
她躺在担架上,却仿佛很愉悦的样子,正龇着牙笑。
高母带着两个孩子跟在担架旁边,装模作样地掉了几滴眼泪:“这是怎么了?好好地出门做生意,怎么被打成了这副鬼样子?!”
高征三言两语解释了一遍,高母才放下心来:“阿弥陀佛,原来是误会!”
殷珊珊得意洋洋:“娘,太子殿下不仅派了太医为我看诊,还赏了我好多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定是我哥哥在他面前得脸的缘故,他才会这般看重我!”
“是了,都是亲家舅哥的功劳!”高母与有荣焉,“你们怎么也不请太子殿下来咱们家里吃顿饭?”
“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哪有空来咱们家吃饭?话说回来,咱们家也还有一笔账要算呢。”殷珊珊没好气地瞪向沈银翎,“姐姐,原来那些樱桃是太子赏赐给我和征郎的,可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昧下来,还要偷偷扔掉?!你是不是嫉妒我在太子面前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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