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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嫁给权臣后我说癫就癫了 番外

月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然而镜子里已经没了谢慎之的身影。想到先前看到晃动,周宴宁便猜测谢慎之是回到璟王府了。思绪转过,周宴宁将镜子收了起来,简单的洗漱后便睡下了另一边,谢慎之端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黑衣人尸体。就在片刻前,一群黑衣人突然拦住马车,与王府的护卫进行厮杀。虽然黑衣人出现的莫名,可谢慎之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猜测。太子谢瑞安。御书房里的那一出让谢瑞安对他生了杀意。“王爷,所有刺客都死了。”一个侍卫走过来禀报。谢慎之回过神,语气淡漠:“将此地处理干净了。”回到马车上,谢慎之再次拿出镜子,发现里面已经没了周宴宁身影。再想到谢瑞安,谢慎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可不是任人打到脸上的废物。回到璟王府,谢慎之便做了一番安排,与此同时,还挑选了两人送去...

主角:周宴宁周明川   更新:2024-12-31 16: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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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宴宁周明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有趣,嫁给权臣后我说癫就癫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月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然而镜子里已经没了谢慎之的身影。想到先前看到晃动,周宴宁便猜测谢慎之是回到璟王府了。思绪转过,周宴宁将镜子收了起来,简单的洗漱后便睡下了另一边,谢慎之端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黑衣人尸体。就在片刻前,一群黑衣人突然拦住马车,与王府的护卫进行厮杀。虽然黑衣人出现的莫名,可谢慎之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猜测。太子谢瑞安。御书房里的那一出让谢瑞安对他生了杀意。“王爷,所有刺客都死了。”一个侍卫走过来禀报。谢慎之回过神,语气淡漠:“将此地处理干净了。”回到马车上,谢慎之再次拿出镜子,发现里面已经没了周宴宁身影。再想到谢瑞安,谢慎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可不是任人打到脸上的废物。回到璟王府,谢慎之便做了一番安排,与此同时,还挑选了两人送去...

《有趣,嫁给权臣后我说癫就癫了 番外》精彩片段

然而镜子里已经没了谢慎之的身影。
想到先前看到晃动,周宴宁便猜测谢慎之是回到璟王府了。
思绪转过,周宴宁将镜子收了起来,简单的洗漱后便睡下了
另一边,谢慎之端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黑衣人尸体。
就在片刻前,一群黑衣人突然拦住马车,与王府的护卫进行厮杀。
虽然黑衣人出现的莫名,可谢慎之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太子谢瑞安。
御书房里的那一出让谢瑞安对他生了杀意。
“王爷,所有刺客都死了。”
一个侍卫走过来禀报。
谢慎之回过神,语气淡漠:“将此地处理干净了。”
回到马车上,谢慎之再次拿出镜子,发现里面已经没了周宴宁身影。
再想到谢瑞安,谢慎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可不是任人打到脸上的废物。
回到璟王府,谢慎之便做了一番安排,与此同时,还挑选了两人送去相府。
“告诉周丞相,那两人是本王特地送去的。”
翌日。
周宴宁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丫鬟。
据二人所言,她们分别叫秋月和夏荷,是谢慎之特地派过来伺候的人。
伺候?
监视还差不多!
周宴宁眸光闪过,语气淡淡地说:“既然是璟王殿下送来的,那就跟着我吧,不过你二人,应该不只是会伺候人吧?”
“伺候”二字,周宴宁特地加重了语气。
秋月和夏荷低眉顺眼的站着。
“回小姐的人,奴婢与夏荷还略通拳脚。”
她就说是来监视的。
周宴宁暗中叹了口气,正欲开口,绿珠进了屋。
“小姐,人已经齐了,一共二十四人,都在外面等着呢。”
周宴宁扫了眼秋月和夏荷,微微一笑:“这两位是秋月和夏荷,璟王殿下送来的人。”
“日后你与秋月一同管着底下的人,我不求你们能做到院子里如铁桶,但不该传出去的话,还是得遮严实了,明白吗?”
秋月和绿珠看了眼对方,同时应声:“奴婢明白。”
周宴宁嘴角扯了起来,一个周沅宁的人,两个谢慎之的人,再加上一群来历不明的下人......
日后她这院子里,怕是要非常热闹了。
敛去思绪,周宴宁带下三人出了房间,只见院子里站了满满当当的人。
男女老少都有,
见到周宴宁出来,所有人立刻跪了下去:“见过二小姐。”
周宴宁环顾一圈。
二十四人,数量还真是不少。
一个王妃,院子里真的需要那么多人吗?
周宴宁心下犹疑,面上却没有展露出来,直接对绿珠说:“将我这里的赏罚规矩告知他们。”
绿珠轻轻一福:“我听竹院的规矩是......”
在绿珠的讲述下,院子里站着的众多下人都露出了惊诧神情。
贴身的大丫鬟每月月银二两,一年一涨,每次都是一两,
往下走就是外间伺候的丫鬟和小厮,都是一两半的月银,但每次上涨,也都是一两。
逢年过节还会有红包,每次五百铜板打底,上不封顶。
处罚方面,最轻的是扣银子,最重的便是驱赶离开。
纵观整个相府,能有如此待遇的也就只有先前的大小姐院子了!
不,大小姐那会儿也没给那么多。
那时只有一两的月银,还没提会涨月银。
可即使如此,府里也有许多下人想要替大小姐做事呢,没想如今也轮到他们了!
“二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好手底下的事,决不让听竹院里出一点纰漏!”
一个小厮喊了起来,
旁边的见状,也陆续跟着出声。
周宴宁微微扯了下嘴角,别看这群人喊的热闹。
但其中八人是周沅宁留下的,七人是周蒙平、白氏送来的,余下的那部分则是原主留下的。
绿珠说的规矩,面前这些人早就清楚了,这也是她特地提高月银的缘由。
说的再多,都比不过到手的银子实在。
利益,才是最关键的。
声音慢慢消失,直到周围寂静下来,周宴宁才慢悠悠开口:“这个规矩从何处而来,你们心里都清楚,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做好该做的事,我周宴宁给出的好处绝对不会少。”
“是!”
片刻后,周宴宁挥退了院里的人。
不过一个时辰,整个院子就热闹了起来。
周宴宁确定没其他问题,就回了房间,她坚信周沅宁没死,所以她必须去找人。
除却京城里的达官贵族,她也得去周沅宁提及过的地方走走。
说不定,周沅宁就在某处留下了线索呢?
周宴宁回忆着,将每一个周沅宁提到过的地方都写了下来。
万安寺,太和山,慈安堂......
良久后,周宴宁吹干了纸上的墨水,而后将目光放在了最前面的万安寺三字上。
正琢磨着要出去,就听几声轻敲响起。
周宴宁抬头:“进来。”
夏荷推门而入:“小姐,夫人来了。”
周宴宁:“?”
白氏这会儿过来做甚?
她疑惑着,问道:“她在何处?”
夏荷指了指门外:“院子里。”
周宴宁挑了下眉头,放下手里的纸往外走,刚出门,就和白氏对上了视线。
白氏脸上带着愠怒,一见周宴宁出来,便说道:“你这院子里的下人真是好生厉害,我这个做母亲的要见你,都得经过他们通报,知晓的这是相府后院,不知晓的还以为是璟......”
“母亲。”
周宴宁扬声打断白氏,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母亲想见我,派人来说一声便是,何必跑一趟呢?”
白氏握紧了双手:“你这是觉得我做错了?”
周宴宁摇头:“我可没那么说,只是觉得母亲这么跑太辛苦了,而且也与规矩不合,一旦传出去,不得叫京城里的人说我不孝顺么?”
白氏险些没维持住脸上的神情,周宴宁这是特地点昨晚周明川的事吧?
心头的怒火翻涌。
可想到此次来意,白氏又按捺住了火气。
“这院里都是相府的人,我来看看自己女儿能有谁说?”
周宴宁眼里闪过莫名的玩味:“母亲当真,只是来看看我?”

璟王府的马车里。
周宴宁稍稍推开旁边的窗子,只见街头人来人往,喧闹的声音不绝于耳。
先前周沅宁也用镜子带着她逛过一些地方,但隔着镜子看到的,和亲眼看到的完全是两码事。
那种鲜活的烟火气,是只有亲身在内才能体会得到。
“你许久没出门了?”
谢慎之的询问拉回了周宴宁的思绪,她微微转头,笑着说:“是啊,许久没出门了。”
谢慎之眸光一暗:“那这次出行,你可要好好体会一下。”
周宴宁笑着点头:“肯定会的。”
两人的目光对上。
明明都是很平和的神色,但两人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审视。
他(她)一定在琢磨什么!
短暂的停顿后,周宴宁和谢慎之各自移开目光。
谢慎之说:“万安寺在东城那边,这几日庙会人很多,走动时务必要小心。”
周宴宁点了点头。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一群热闹的人群外。
驾车的车夫说道:“前面的路被堵死,马车过不去了。”
周宴宁起身:“那就走过去吧。”
片刻后,周宴宁推着轮椅往前走,左边是秋月和夏荷,右边是个护卫。
周宴宁瞥了一眼,认出是昨晚在宫里看到的那个,便没说什么。
几人沿着中间的路往里走,入眼所及处皆是欢欣的人群,时不时还有人提起万安寺中的僧人。
周宴宁环顾左右,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
这时,一阵锣鼓声传来。
周宴宁好奇的看过去,就见一群表演杂耍的人走过来,踩高跷的,喷火的......
围观的人群纷纷出声喝彩,本就热闹的气氛受到影响,越发的喧闹。
周宴宁不觉皱起眉头。
突然,斜里撞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巨大的力道下,周宴宁被撞得身形一歪,踉跄着朝旁边退了几步。
下一瞬,那个小小的身影就被秋月一把抓住。
“你这个小贼,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你放开我,我什么东西都没拿!”
稚嫩的声音传来,刚刚站稳的周宴宁愣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往怀里摸去。
随后又意识到不对。
被秋月抓住的身影太小了,他碰不到自己的藏在怀里的东西,腰间......
她低下头,就见挂在腰间的玉佩不见了。
从相府出来前,周宴宁特地回了趟听竹院,带上了银两和谢慎之送的那块玉佩。
再看前方,被秋月揪住的小孩还在犟嘴,周宴宁被气笑了。
“我的玉佩被偷了。”
此话一出,秋月立刻就去摸小孩的心口。
很快就摸出了一块玉佩。
“小姐。”
周宴宁接回玉佩,瞥了眼没了声音的小孩:“你若是吃不起饭,大可直接找我要银子,这块玉佩可不是你能偷的。”
怕再有人偷走玉佩,周宴宁将其递给了夏荷收着。
这时,小孩哭了起来。
他的眼泪一滴滴的掉落,偏偏又抿着嘴一声不吭。
那默然的模样,让周宴宁不觉皱起眉头。
一个小孩这么......
“哎,你们几个做什么呢?欺负小孩吗?”
一个粗壮的大汉从旁边撞来,十分粗鲁的推了下周宴宁。
下一瞬,大汉就被踹倒在地。
夏荷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谁准你撞我家小姐的?”
大汉从地上爬起来:“我撞她怎么了?你们欺负一个小孩子还有理了?亏你们也长的人模狗样的,怎得行事作风如此下作?”
另一边,玩杂耍的队伍已经远去。
此间的动静,立刻就将围观的人给吸引过来。
“欺负小孩子啊?这几人确实过火了。”
“话不能说的太笃定了,我们也不知道前因后果呢。”
“快看那轮椅上的人,生的可真是太好看了。”
“......”
议论纷纷的话语里,周宴宁眉头微微皱起,来看庙会的人太多了,少不得会有认识她和谢慎之的。
万一他二人被认出,可就不好了。
这时,夏荷开口:“谁欺负小孩了?他偷了我家小姐,我们让他把东西交出来有错吗?”
大汉冷笑一声:“这小孩身上穿的是慈安堂的衣服,那里的孩子虽然都是孤儿,可也是有人养的,他为何要偷你们东西?”
“哎哟,还真是慈安堂的衣服呢,那里面的孤儿,都会在衣角上绣一片桃花呢。”
有人说出了辨认的方法。
围观的人群一听,全都朝着那个孩子的衣角看去。
彼时,周宴宁也在细细的打量那个孩子,除却衣角上的桃花,她还注意到他的衣裳虽然有很多补丁,但却十分整洁。
确实像是被人照顾的,可他偷玉佩也是事实......
看了眼对面的大汉,周宴宁对夏荷说:“报官吧,将这两人全都送去衙门。”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愣住了。
打人的事还没弄明白,怎么就要报官了?
他们正迷惑着,夏荷却迅速上前,一只手就将大汉抓住。
“走,跟我们去衙门。”
大汉急了:“我是见义勇为拔刀相助的人,凭什么跟你们去官府?你们就在旁边看着吗?那个孩子可是慈安堂的孤儿啊!”
“我们倒是想帮忙,但你们说的不一样,还不如去衙门呢。”
“就是,直接去衙门吧,陆大人最是公正,肯定会弄清楚事情的。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人群里传出。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是璟王殿下啊!”
什么?
刹那间,周遭陷入了死寂。
周宴宁心里一沉,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谢慎之的身份被认出来了。
“是那个不良于行的璟王殿下?”
“璟王殿下生的好生貌美啊!比一般小娘子都好看。”
周围的议论瞬间转换,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谢慎之身上。
不能和谢慎之牵扯在一起。
周宴宁思绪转过,故作惊讶地说:“您真的是璟王殿下?璟王殿下,您方才就在旁边,肯定看到了那个小孩的举止,求您替民女做主啊!”
谢慎之沉默一瞬,带着深意的目光从周宴宁脸上扫过。
“这孩子,确实偷了这位姑娘的玉佩。”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传来“砰”的一声,抓着小孩的秋月重重砸在地上。

“啊啊啊啊......呃!什么东西?咳咳咳咳!”
陆鹤翡被生生烫醒,惨叫到一半的声音被塞进嘴里的东西卡住,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这时,幽幽的声音落下。
“是鬼毒。”
什么?
陆翡鹤骇然,突然定住:“你不是沅宁!你是周宴宁!”
周宴宁定定的望着他,眼睛从遮面的发丝中露出:“我这张脸,很像吧?”
陆翡鹤没了声音,眼珠子一转,挤出一抹悲伤。
“宴宁啊,你身为女子,怎能跑到青楼来装神弄鬼?你这般做,将相府的名声置于何处?又将你......你姐姐置于何处?”
接连两个“置于何处”,让周宴宁笑了起来。
她撩起刻意放下的头发,手指掐住陆翡鹤的脸,重复着他先前说过的话。
“周明川夜闯宫门?相府如今处处是敌,周明川还敢做如此蠢事,我怎能浪费他的好意?”
“有何不妥?那个贱人死的太轻松了,看看她弄出的那些东西,我真......”
“啪!”
周宴宁一巴掌扇在陆翡鹤的脸上,犹觉得心里不痛快,索性又扇了一巴掌。
“我说的话,你可觉得熟悉?”
陆翡鹤怎会不觉得熟悉,那都是片刻前,从他嘴里出去的。
也是如此,他意识到不能再拿情分说事,狡辩道:“既然你听到了那些话,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宴宁,我好后悔啊,我......”
“闭嘴!”
周宴宁又是一巴掌过去,直接打没了陆翡鹤的声音。
看着陆翡鹤有些呆滞的神情,周宴宁冷声说:“我问你答,有一句废话,今日你就得彻底留在这里!明白?”
等他点头,周宴宁拖了旁边的椅子坐下:“沅宁现在何处?”
沅宁失联前,说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和陆翡鹤成亲。
就那出事的时间,再加上先前的那些言论,说陆翡鹤没有掺和在其中,她都不相信!
“你姐姐已经,已经死了!”
陆翡鹤说着,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宴宁啊,我真的好后悔之前没有保护好她,你是她的妹妹,我......”
周宴宁一抬手,陆翡鹤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连带着头也低了下去。
那胆小瑟缩的模样,看的周宴宁心头生出了酸涩。
这个陆翡鹤根本就不是良人,他和沅宁口里提到的那个,完全没有重合的地方。
这样的人,沅宁怎么就看上了他?还要带他回现代?
深吸口气,周宴宁继续问:“她出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陆翡鹤依旧低着头:“她是我的挚爱之人,我爱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害她呢?”
“呵!”
周宴宁冷笑一声。
贱人都说出口了,竟然还提什么挚爱之人。
不过陆翡鹤这样子,明摆着是问不出来什么,偏偏他还有嫌疑。
要不,暂时将他放了?
也正好看看,能否透过他查到其他人。
想到这里,周宴宁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陆翡鹤:“你若真将沅宁当做挚爱之人,又怎会在这里流连?还敢算计我哥哥,就你这样的,若非沅宁替你斟酌,你一辈子都是个废物!”
她说一句,就踹一脚。
表面上已经撕破脸,现在不收拾爽了,她心里才不爽!
一番威胁后,周宴宁又扔下一句话:“我给你喂下的毒药是诊断不出的,解药也仅有一颗,你若想要就得解决相府现在的围困境况。”
“我只给你一日时间,一日后你做不到,就别怪我毁了解药!”
陆翡鹤被踹的说不出话,额头的冷汗也冒个不停,但他不敢抬头,他怕一抬头,就会暴露了眼里的恶毒和杀意。
他胆小,可恨极了,也巴不得将人大卸八块。
“你,你真给我下毒了?”
周宴宁双手环胸:“我这么大张旗鼓,不给你下真毒,我图什么?”
“当然,你也可以怀疑,我等着你毒发后肠穿肚烂而亡!”
隔壁春兰。
周宴宁推门而入。
谢慎之端着一杯茶,手边依旧放着镜子,此时,他微微抬眼:“鬼毒?肠穿肚烂而亡?”
周宴宁走到他对面坐下:“吓唬他的。”
她原本只想着过来看看陆翡鹤,没想火气被激上来,折腾了那么大一出。
所谓的鬼毒,其实就是一颗止疼药。
谢慎之点了点桌面,骨节分明的手指瞬间吸引了周宴宁的目光。
稍作停顿,周宴宁移开目光:“王爷有何指教?”
“陆翡鹤是个小人,你今日折腾那么大一出,他必在心里恨极了你。”
“听,他离开了。”
周宴宁下意识侧头,听到隔壁传来的声响,不由皱起眉头。
陆翡鹤的人在附近,那方才为何没......
她突然顿住,了然的目光落在谢慎之身上:“多谢王爷相助。”
谢慎之勾起唇角:“无需言谢。”
屋中陷入了寂静。
周宴宁感受着有些凝滞的气氛,主动提出告辞。
谢慎之也没留人,待人离去,便微微抬手。
无人处,几道身影快速离去。
谢慎之垂眼,和周沅宁类似的人。
真有意思!
马车滚动,从寂静的街头快速跑过。
四更天的梆子传来,周宴宁的眸子里浮现出几分恍惚。
自她穿过来,时间还不到一日,经历的事情却是一件接着一件。
突然,马车一个震动,紧跟着以一个极大的弧度,往侧边倾去。
周宴宁不察,狠狠地撞在了车壁上。
万幸的是,身体侧倒时,她以极快的速度蜷缩起身体,护住了怀里的镜子。
外间传来车夫的询问,声音急切:“周小姐,您没事吧?”
周宴宁撑着车壁,咬牙吐出一句没事,随后掏出镜子查看。
下一瞬,镜面亮起,显现出了谢慎之的面容。
“看样子,你遇到了麻烦。”
周宴宁收起指尖,故作淡然:“一点小问题而已。”
她正要收起镜子,就听谢慎之说:“无论是报仇还是寻人,太过强硬的姿态,只会让自己陷入困境,你该换一种方式。”
身影淡去,周宴宁眸中闪过疑惑。
自从镜子的功能暴露,谢慎之似乎就变得不同了,是因为镜子还是沅宁?
有问题!

半晌,周蒙平咬牙说:“瞧璟王殿下说的,您和小女互有情意,微臣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有别的心思呢?”
谢慎之笑而不语,只是手落在了膝盖上,一下又一下的点着。
周蒙平身体越发僵硬,他先前说的“瘸子”二字怕是落到了谢慎之的耳朵里,眼下他是铁了心要将相府拉到璟王府那艘破船上了。
他二人的交锋在无声中进行。
然而旁边的周宴宁却颇为不满,因为她不喜欢谢慎之说的那句倾心,只是顾虑到现下的局面,她还是忍住了。
先将周蒙平和白氏应付过去。
身为相府的二女儿,她也不能真的对周蒙平和白氏动手。
过了片刻,谢慎之提出了离开,顺手将玉佩递给周宴宁:“带着这块玉佩,可以自由出入璟王府,周丞相。”
周蒙平笑的勉强:“璟王殿下请说。”
“宴宁是本王的王妃,虽说礼未成,可规矩却在,日后宴宁在相府的待遇,请遵照璟王妃的身份来,另外,那块玉佩也当起到该有的用处,周丞相觉得呢?”
谢慎之没将话说全,但余下的意思,在场的人全都明白。
周蒙平硬着头皮点头:“璟王殿下说的是,微臣一定会做好所有安排。”
谢慎之面露满意:“那就麻烦周丞相照顾本王的王妃了。”
话落,谢慎之给了身后护卫一个眼神,临近门口时,他又说了一句:“这相府的门槛也该处理一下了,可别再挡了不该挡的人。”
周宴宁握着玉佩,余光扫过周蒙平,看着他明明气到了极致,却还要保持着笑意的样子,不由在心里感叹一声权势真好。
不过也是周蒙平没本事。
他要真是厉害的人,谢慎之说话哪敢那么直白。
想着,周宴宁收起玉佩:“父亲,母亲,时辰不早了,我和大哥就先回去歇息了。”
自谢慎之出现,周明川就一直没有言语,直到此时,他才出声:“父亲,母亲,我们先下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后院走去。
夜色平静,周明川突然开口:“宴宁是否觉得大哥无用?”
周宴宁正琢磨着要不要用镜子和谢慎之联系,听得询问,不由侧头:“大哥为何说这样的话?”
周明川扯了下嘴角,笑意僵硬:“先前我没能保护好沅宁,如今你也......”
看着突然没了话音的青年,周宴宁眸子一动,她大哥是心里有疙瘩了啊。
“说起沅......姐姐,大哥,她的死因应该不是因为妖女一说吧?是谁对她出手的?”
周明川:“......”
一阵风吹过,撩起两人的衣角。
他们停下了脚步,就那么静静的对视着。
半晌后,周明川平静地说:“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那一日的事非常多。
许多人裹挟在其中,在飞速的进展下,谁都不清楚背后发生的问题,只知晓事情落下帷幕时,周沅宁已经被烧死,而相府也被封锁审查。
周宴宁抿唇,不死心地说:“大哥,我总觉得姐姐的事背后有......”
“不管有什么,那件事都不是你能管的。”
周明川十分严肃的打断了周宴宁,稍作停顿后,他缓和了语气:“宴宁,她的事牵扯很广,现在的相府经不起一点波动,你不要去碰,也不要去想,好吗?”
周宴宁张了张嘴,良久后转过头,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周明川没有追人,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叹息落下,又被风卷着消散。
另一边,周宴宁回到房间,不自觉掏出了枕头下的镜子。
她摩挲着边沿,心底思绪极其复杂。
周沅宁,你到底卷进了什么事情里,为何连相府中的亲人都不知道具体情况呢?
就在这时,镜面突然亮了起来,紧跟着谢慎之出现在镜子中,他的左边挂了一个油灯,将他的脸照的十分清晰。
那突然撞进来的惊艳,让周宴宁的呼吸骤然一滞,摩挲着边沿的手指也跟着顿住。
璟王殿下生的着实貌美,不过性子也是够冷够狠。
很危险的人。
两人隔着镜子对视,周宴宁注意到,另外一边有轻微的晃动,便知晓他还在马车上。
这时,谢慎之轻挑了下眉头,语气带着调侃:“本王的脸,可让你满意?”
周宴宁回过神,轻哼一声:“马马虎虎罢了。”
稍作停顿,周宴宁问道:“璟王殿下今晚来相府,应该不只是为了送一块玉佩吧?”
谢慎之淡淡地说:“本王的马车没了,找一下不是理所应当?”
周宴宁眼神漂移了一瞬:“借用一下而已,璟王殿下没那么小气吧?”
刻意加重的两个字,让谢慎之笑了,但眼底却无波动。
“假传本王的话,也算借用?”
周宴宁理直气壮:“总归那辆马车回去了,要不然璟王殿下也来不了相府。”
谢慎之颔首:“确实。”
话说到此处,两边都陷入了寂静。
周宴宁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谢慎之,几番思索后说道:“璟王殿下今晚做了不少安排吧?一环套着一环,是......”
她还没说完,门口突然传来两声轻敲。
周宴宁第一反应就是藏起镜子,随后出声问:“谁啊?”
“奴婢绿珠。”
她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周宴宁眸子微闪:“进来吧,有什么事?”
绿珠轻轻一福:“奴婢方才在大厅外听到了璟王殿下的话,想,想请小姐带一些人回来。”
周宴宁微微眯了眼:“是沅......我姐姐身边的人?”
绿珠点头:“是的。”
周宴宁摩挲着指尖,她知晓周沅宁有不少信任的人,但那些人离开周沅宁,还真的能相信吗?
没错。
周宴宁不相信这里的任何人,就是绿珠,她都是戒备着的。
寂静蔓延。
良久后,周宴宁说道:“拟一份名单出来,管家那边安排,就将名单送过去。”
绿珠面露感激:“奴婢明白,多谢小姐!”
“无需言谢。”
周宴宁惦记着镜子里的谢慎之,挥退绿珠,又特意等了片刻,才回身去拿镜子。

“会不会什么?”
周蒙平平静的望着白氏,一个询问递过去,白氏的话音戛然而止,神色几番变化。
良久,周蒙平再次开口:“我知晓你在顾虑什么,但她是相府女儿,也只是相府女儿。”
两个女儿相比,周宴宁只是不太好掌控罢了。
可女子终究是女子,她逃不过所有女子都要面临的处境,就如同先前那个成了禁忌的人一样。
“咚咚咚。”
敲门声轻响。
白氏从凝重的氛围中回神,掩饰般的偏过头:“进来。”
容玉嬷嬷推门而入:“奴婢办事不利,请老爷、夫人责罚。”
白氏的面色骤然晦暗:“怎么回事?”
容玉嬷嬷抬眼,面上流露出些许为难。
“吞吞吐吐的做甚?快说!”
容玉嬷嬷跪下:“二小姐说,再在她身上动心思,就要将昨日说过的话变成现实。”
白氏脸色煞白:“老爷,这件事......”
周蒙平心头压了股火气,可面上却无显露。
“嘴上说说罢了,一旦生米煮成熟饭,可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事了。”
周蒙平顶着张儒雅的面容,可出口的话却透着不屑和狠厉。
没有人能打消他的想法。
周宴宁必须按照他的安排走!
晚间。
相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前。
周宴宁下了马车,随白氏进入设宴之处——永宁宫。
没多久,各家的夫人贵女陆续抵达。
作为相府的主子,周宴宁和白氏身上立时落了许多目光。
审视,怀疑,探寻......不一而足。
白氏强撑着淡然,脸上终是露出了几分勉强:“此处闷得很,我出去走走。”
明里暗里的注视中,白氏快步出了永宁宫正殿。
随着她的离去,诸多目光就落在了周宴宁身上,然而周宴宁不为所动。
昨日傍晚,她收到了谢慎之送的一封信,信里只写了一个人名——唐婉雅。
绿珠说唐婉雅是兵部尚书之女,因为陆翡鹤,二人生了矛盾,还起过数次争执。
周宴宁环顾一圈,眸子里藏着不易被人察觉的审视,此地大多数人都和周沅宁相识。
但周沅宁失踪后,连姓名都没有几人敢提,说明动手的人地位极高。
唐婉雅一个兵部尚书之女,必然不会是主谋,她应该只是个知晓相关消息的人。
问题是,唐婉雅在何处?藏在这件事背后的又是什么?
时间流逝,皇子们陆续到达。
周宴宁扫了一圈,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谢慎之,他今日着了黑色劲装,高高竖起的头发衬托的他好像少年郎君,
便是坐在轮椅上,一身的气势也不输给周围的皇子,
二人的视线隔空相交。
这时,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
“太后娘娘,皇上驾到——”
拖长的尾音压住周围的喧闹。
众人起身行礼:“参见皇上,太后娘娘。”
明黄的衣角自地面划过,皇帝满面威严的在上方落座。
“今日是太后寿辰,乃是与天同庆之日,都坐吧。”
“谢皇上,谢太后娘娘。”
众人再次落座。
周宴宁对着绿珠轻轻摇头,绿珠立时会意,避开了丫鬟。
丝竹声起,贺寿的礼物陆续送到前方,各色珍奇宝物数不胜数。
然而太后与皇帝并无太大波动,所有的东西在他们面前都引不出情绪。
没多久,轮到了相府。
周蒙平上前献礼,皇帝打量着他,见他气色极好,笑道:“月余不见,周爱卿的气色倒是好了许多,看这样子在府里没少调养啊。”
周蒙平神色微僵:“皇上说笑了。”
他想说些什么,但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又迅速按下。
所幸皇帝也没多说,摆摆手就让周蒙平退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正是热烈之时,一个丫鬟快步行来。
“是相府二小姐么?”
周宴宁稍稍回神:“你有何事?”
“我家小姐想和您见一面。”
周宴宁指尖微紧:“你家小姐是谁?”
丫鬟抬起头,缓缓吐出三个字:“唐婉雅。”
周宴宁勾起嘴角,但笑意却不达眼底,她愁什么,什么就能有结果,一次便罢了,两次三次都是如此,那就不是巧合二字能带过去了。
谢慎之,你在中间插那么多次手,究竟想做什么?
“周二小姐?”
周宴宁瞥了眼谢慎之的方向,吐出两个字:“不去。”
情况不明下,她凭何冒险出去见人?
丫鬟神情僵硬:“可是......”
不等她说完,周宴宁直接侧过身,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丫鬟一看,身体也跟着僵硬:“周二小姐,你......”
“绿珠。”
绿珠颔首,直接朝丫鬟靠近。
丫鬟硬着头皮开口:“我家小姐说了,她有你姐姐的消息。”
周宴宁的眸子里蕴藏了思索。
恰在此时,她和谢慎之对上了视线。
几瞬后,她起身说:“带路。”
出了永宁宫,周宴宁和绿珠被丫鬟引着,一路往偏僻处走。
很快,三人便到了荷花池旁。
晚间的风吹过,水面上泛起波光。
周宴宁一眼便看到了荷花池旁的两道身影,其中一个满头珠翠,身着粉色衣裙,正傲然的望着她。
“唐婉雅?”
周宴宁挑眉,直接喊出姓名。
“你就是周沅宁的妹妹?这张脸倒是和周沅宁那个妖女生的极为相似。”
月光显露,照出了一张小家碧玉的脸,也照出了那张脸上的嫌恶与鄙夷。
霎时间,周宴宁眸光泛冷,她故意问道:“唐小姐真觉得,我与我姐姐生的相似?”
唐婉雅死死地盯着周宴宁:“不仅和她生的相似,说话的姿态也让人讨厌。”
周宴宁给了绿珠一个眼神,让她停在原地后,缓缓拉近了和唐婉雅的距离。
“听闻陆翡鹤不要你,你因此与我姐姐生了争执?”
唐婉雅像是听到了笑话,直接笑出了声:“陆翡鹤可不配,我啊,就是看你姐姐不顺眼罢了,一个哗众取宠的妖女,走的有多高,摔得就有多重,这不,现在连命都没了。”
她用一只手捏住了周宴宁的下巴:“你和她,下场必然也一样。”
话落,她右手高抬,狠狠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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