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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只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俩疯什么全文

花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却也只是停顿了几秒,江晚吟就将钻戒摘下,一同扔到了盒子里。与此同时,小张上来敲了敲她的房门。“太太,小少爷和先生回来了,你是否要现在开始着手给他们准备晚餐?”因为商扶砚和商子序的餐食一向都是由江晚吟亲自下厨烹饪,所以,小张也像往常那样,转述他们父子的要求。“先生今天想吃泰式香草焗青口,加白葡萄酒炖煮,小少爷想吃番茄火腿焖饭,要偏甜口不要酸口......”小张看向江晚吟,“食材已经备好了。”所有人都默认了江晚吟的付出。可明明江晚吟在结婚之前,也是一个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对了,沈小姐也和他们一起回来了。”小张小心地观察着江晚吟的表情。江晚吟的神情没有多大的波澜,缓缓下了楼。彼时商子序和沈宛还在回味游乐园的游戏项目。“沈阿...

主角:江晚吟商子序   更新:2024-12-31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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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吟商子序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子只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俩疯什么全文》,由网络作家“花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却也只是停顿了几秒,江晚吟就将钻戒摘下,一同扔到了盒子里。与此同时,小张上来敲了敲她的房门。“太太,小少爷和先生回来了,你是否要现在开始着手给他们准备晚餐?”因为商扶砚和商子序的餐食一向都是由江晚吟亲自下厨烹饪,所以,小张也像往常那样,转述他们父子的要求。“先生今天想吃泰式香草焗青口,加白葡萄酒炖煮,小少爷想吃番茄火腿焖饭,要偏甜口不要酸口......”小张看向江晚吟,“食材已经备好了。”所有人都默认了江晚吟的付出。可明明江晚吟在结婚之前,也是一个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对了,沈小姐也和他们一起回来了。”小张小心地观察着江晚吟的表情。江晚吟的神情没有多大的波澜,缓缓下了楼。彼时商子序和沈宛还在回味游乐园的游戏项目。“沈阿...

《父子只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俩疯什么全文》精彩片段

却也只是停顿了几秒,江晚吟就将钻戒摘下,一同扔到了盒子里。
与此同时,小张上来敲了敲她的房门。
“太太,小少爷和先生回来了,你是否要现在开始着手给他们准备晚餐?”
因为商扶砚和商子序的餐食一向都是由江晚吟亲自下厨烹饪,所以,小张也像往常那样,转述他们父子的要求。
“先生今天想吃泰式香草焗青口,加白葡萄酒炖煮,小少爷想吃番茄火腿焖饭,要偏甜口不要酸口......”
小张看向江晚吟,“食材已经备好了。”
所有人都默认了江晚吟的付出。
可明明江晚吟在结婚之前,也是一个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对了,沈小姐也和他们一起回来了。”小张小心地观察着江晚吟的表情。
江晚吟的神情没有多大的波澜,缓缓下了楼。
彼时商子序和沈宛还在回味游乐园的游戏项目。
“沈阿姨也太厉害了,居然能抓到这么多的小鱼!”商子序捧着小鱼缸,眼睛弯成了两抹小小的月牙。
江晚吟出事,他有些不好意思当着江晚吟的面喊宛宛妈妈了,但是,他对沈宛的喜爱,依旧不减半分,“我下次还想和沈阿姨一起去游乐园!”
“这个......”沈宛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从楼梯下来的江晚吟,笑着建议,“子序应该也很久没有跟妈妈一起去游乐园玩过了吧?不如下次带上妈妈一起去?”
结果商子序一听,一张小嘴立刻就瘪了下来:“不要!妈妈每次都只让我玩像旋转木马一样无聊的项目,也不给我买冰淇淋!我才不要和妈妈一起去,我就要沈阿姨和我一起去!”
江晚吟的步伐停顿了一下。
像商子序这个年龄的孩子,不适合玩那些刺激的游戏,她尽可能地在满足他的喜好上选择适合他的项目,而且,他肠胃不好,吃冰淇淋容易引发肠胃炎,所以,江晚吟每次带他出去都会提前给他做好小零食,饿了追着喂吃的,渴了追着喂水。
却没有想到,商子序记住的,都是她的不好。
不过,她也不想浪费精力去介意了。
“沈阿姨你就陪我去吧!好不好?”商子序亲昵地拉着沈宛的手撒娇,“下次我让爸爸也陪我,我们三个人一起玩!”
“商子序,老师留给你的作业写完了没有?”坐在沙发上看财务报表的商扶砚忽然问了一句。
一提到作业,商子序就安分了下来,低下了头,有些心虚。
他今天都和沈阿姨一起去玩了,作业一点都还没有做呢。
“阿砚,别那么严格啊。”沈宛温声劝道,继而凑到商子序面前,笑道,“没事,吃完饭再做也不迟,沈阿姨陪你好不好?”
“太好了!”商子序眼前放光,刚好看到从楼上下来的江晚吟,立马就拉着沈宛,“我妈妈可会做饭了,沈阿姨想吃什么尽管和她说,让她给你做!”
“这......不太好吧?”沈宛不好意思地看向江晚吟,“会不会太麻烦江小姐了?”
她明知道商扶砚和江晚吟结婚了,整个别墅的佣人都叫江晚吟为太太,但她偏偏就叫江晚吟为江小姐,其心思不言而喻。
江晚吟没有回答,而是打开冰箱,手指伸向摆放在里面的火腿。
“不麻烦。”商扶砚直接就替她回答了。
沈宛是客人,而且,江晚吟现在也刚好要准备开始做晚饭了,不过就是多一道菜的事,在他的眼里,江晚吟还不至于会这么小气。
“真的吗?江小姐?”沈宛期待地看向江晚吟。
“假的。”
江晚吟不咸不淡地答了一句,手指越过火腿,拿了一份三明治,她没什么胃口,吃点三明治垫一垫就好了,至于其他人的饭,“我做不了。”
听见江晚吟的拒绝,商扶砚下意识抬眸朝她看去。
在他的记忆里,江晚吟从不会拒绝他的要求,这是第一次。
不等他开口,沈宛就率先站起来向江晚吟道歉了:“是我不好,阿砚能让我住进来我已经很感激了,毕竟我也只是一个外人,也不好让江小姐给我做饭......”
“谁说沈阿姨是外人!沈阿姨才不是外人!”商子序急得跑到了江晚吟面前,“妈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小气!连给沈阿姨做饭都不肯!”
看着儿子气鼓鼓的小脸,江晚吟只觉得心里泛起丝丝的酸意,不过,她依旧面无表情,拿着三明治和牛奶转身就要上楼。
商扶砚长腿一迈,抓住了她的手腕。
“还有事?”江晚吟只得停下了步伐。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闹脾气?”商扶砚皱着眉,语气微沉。
原来,不在意的人,就算对方再难受,也只不过是觉得她在闹脾气而已。
江晚吟抽回自己的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你觉得呢?”
商扶砚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没再说什么。
江晚吟也没再理会,径直上了楼。
“既然江小姐不方便,不如我们到外面去吃吧?”沈宛忽然开口提议。
商子序一听,立马就喜笑颜开了:“好耶!”
商扶砚注视着江晚吟的背影,没有说话。
“阿砚,走吧。”沈宛来到商扶砚的身旁,语气温柔调笑,“要是再晚一点,小子序可就要饿扁咯。”
如此娇俏的语气,和江晚吟的死气沉沉形成明显的对比。
商扶砚收回目光,嗯了一声。
“那......要不要叫上江小姐啊?”沈宛问道。
“不要!我不要和妈妈一起去!”商子序立刻反对。
要是妈妈跟他一起去,肯定不会让他点炸鸡薯条的,他才不要跟她一起!
而沈阿姨就不同了,只要他想吃的,她都会全部满足,和她在一起比和妈妈在一起自由自在多了,“我只想和沈阿姨一起!”
他抱着沈宛不放。
见商子序这么坚决,商扶砚也没再说什么。
直到一行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还停留在楼梯转角的江晚吟转身,又缓缓下了楼。
三明治太冷,她想热一热再吃。
刚好他们不在,偌大的餐桌,只有江晚吟一个人,慢条斯理地吃着。
小张见状,还给她拌了一份她爱吃的土豆泥沙拉。
“谢谢。”江晚吟扯了扯嘴角。
“太太......”小张犹豫的一下,还是开口劝道,“你要是一直这样,就真的要抓不住先生和小少爷了。”

所以,昨天晚上,商扶砚应该是去找沈宛了。
江晚吟面色依旧如常。
这样也好,这样,她就不用再在这种事上思考该怎么应付商扶砚了,也不用再听他那些咄咄逼人又伤人的话了。
一想到这,她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对沈宛微微颔首,回了一句:“早上好。”
沈宛愣了愣,看向江晚吟的眼神奇怪又诧异。
而江晚吟直接就下了楼。
昨晚江晚吟表明做不了饭之后,今天厨房里就多了一个厨师,给他们准备好了早餐。
但毕竟是新来的,不太了解他们的口味,只做了一些平常的早点。
“我不吃这些!”商子序直接就闹了起来,“我要吃妈妈做的虾仁西葫芦糯燕麦饼!”
“这个......”厨师有些为难,“什么什么饼?”
那个饼是江晚吟为了哄着商子序均衡摄入营养特意研究的,明明前几天商子序还说吃腻了让江晚吟换个做法,却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又闹着想吃了。
“我去学一学,明天做给你吃不好?”厨师耐心哄道。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吃!”商子序眼泪都出来了。
“商子序。”商扶砚放下手中的平板,目光瞥向他。
无形之中的威慑力让商子序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委屈巴巴地吸了吸红红的鼻子,走到江晚吟的身边:“妈妈,你给我做好不好?”
江晚吟拿着勺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商扶砚也侧目看向了她。
她从不会拒绝商子序的要求,哪怕是再刁钻的要求,她都会尽可能地满足,生怕他会不高兴掉眼泪。
但现在,江晚吟又继续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不紧不慢地吃着,厨师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皱熬得分外绵稠。
“妈妈......”商子序眨巴着眼睛向她撒娇。
江晚吟很容易心软,特别是他主动求她的时候,三言两语,就能哄得江晚吟为他做一切。
但江晚吟闻言,只是温声开口:“子序,你今天开始要去学校上学了,要是等饼做好,你就要迟到了。”
她把厨师盛好的粥移到他的面前,“这个粥也很好喝的,你尝尝。”
闻言,商子序的嘴渐渐瘪了下来,忽然气愤地大喊一声:“我不要!”他的手一甩,连带着整个碗都打翻了,滚烫的粥洒在了江晚吟的手上。
“嘶......”江晚吟被烫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地看向他。
而商子序的手碰到那个碗,也被烫得哇哇大哭了起来。
“子序!”沈宛见状,赶紧起身去查看商子序的伤势,“怎么样,疼不疼?”
“呜呜好疼!......”
商子序哭得更大声了,指着江晚吟向商扶砚控诉,“呜呜!妈妈她是个坏女人!我不要她做我的妈妈!爸爸你把她赶走好不好?”
江晚吟捂着被烫红的手,心里也被牵扯着痛了一下。
眼见商子序哭闹不止,商扶砚眉梢凝结了一层料峭的寒意:“再闹一下试试。”
商子序这才强忍着泪水,没有再大声哭出来,但还在不停地抽噎,看上去委屈极了。
“阿砚,别那么严肃,会吓到孩子的。”沈宛劝道。
商扶砚闻言,沉默了几秒,上前,将商子序抱了起来,难得放缓了声音,却不容置喙:“我先送你去学校,想吃什么再让厨师做好给你送去。”
商子序一向惧怕商扶砚,只得点了点头:“好。”他把小脑袋埋在商扶砚的肩膀上,嘟囔道,“爸爸,我们快点走,我不想看到妈妈。”
商扶砚没有回答,只是看向江晚吟,眼底眸色渐深,透着几分不满。
就好像她拒绝商子序的要求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一样。
江晚吟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站在原地。
气氛顿时凝固了下来。
“阿砚,我刚好要去公司,我们顺路一起吧。”沈宛开口打破了僵持。
商扶砚这才收回目光,抱着商子序大步流星地离开。
沈宛也跟了上去。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起出门的一家三口。
等到他们的背影远去,江晚吟这才皱了皱眉,快步走向了洗手池,将被烫红的手背放在水龙头底下用流水冲刷。
“太太......”厨师走过来,语气恭敬。
这个厨师看起来年纪不算太大,有点面熟,江晚吟恍然想起:“你是商家老宅的厨师?”
之前在商家的家宴上见过,因为在一众年纪大的厨师里,这样一个年轻的就有些显眼了。
“是的。”厨师点了点头,“先生说这里缺一个厨师,商老太太就安排我过来了,我叫莫青忱,太太平时叫我小莫就好。”
说着,他又拿出一支烫伤药膏,递给江晚吟:“涂点药膏吧,不然会留疤。”
江晚吟犹豫了一下,看他一脸拘谨的样子,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接过药膏:“谢谢。”
微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处,确实缓解了不少。
而莫青忱在江晚吟涂药的时候,默默将餐桌下的那一片狼藉收拾干净,眼里有些失落。
每个厨师都希望自己做的餐食能够被喜欢。
江晚吟以前也抱有这样的期望的,每次都变着花样地给他们父子两做菜,只想要得到他们的赞赏而已。
只可惜,只有商子序偶尔会给她一些正面评价,至于商扶砚,从来都没有给过任何正面或负面的反馈,仿佛吃她做的饭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不带任何的感情。
江晚吟将药膏还给莫青忱,并客观评价了一句:“其实你煮的那个粥很好喝。”
只不过是商子序有些挑剔而已。
“真的吗?”得到肯定的莫青忱眼前一亮。
江晚吟点了点头,“就是胡椒味重了一点,要是淡一点会更好。”
“谢谢太太提醒,我记住了。”莫青忱认真点头,又问道,“我待会儿要给小少爷做虾仁西葫芦糯燕麦饼送去,太太能教一下我吗?”
江晚吟犹豫了一下,但转念一想,要是把她会做的都教给小莫,这样,商子序就不会再缠着她,也不会哭闹了。
“好啊。”
她直接答应了下来,还列了一个清单,把商扶砚和商子序的口味喜好通通都告知了莫青忱。
等到莫青忱把这些信息都消化完,并准备好午饭,已经将近十一点半了。
“不好了,我得给小少爷送饼,但是先生的午餐我也还没有送过去......”莫青忱有些着急。
而且商扶砚的公司和商子序学校距离不算近,送了其中一个,另外一个就来不及了。
商扶砚有很重的时间观念,商子序等不及也会闹起来,一时间,莫青忱有些不知所措了,求助地看向江晚吟。
“我帮你送其中一份吧。”
莫青忱赶不及也有她的责任,刚好,她也要出门办一些事情。
“谢谢太太!”莫青忱连连道谢。
“不客气。”
江晚吟原本是打算去给商子序送饼的,但一想到商子序之前说过不想看到她的话,思索片刻之后,她开车前往了商氏集团。

江晚吟打算直接把午餐交给商扶砚的秘书就离开,但午餐时间,总裁办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也没有看到陈秘书的身影。
只有一个助理在收拾桌面。
江晚吟上前:“你好,能帮我把午餐转交给你们商总吗?”
助理停下了手里的事,打量了江晚吟一眼:“你是商总家的厨师?”
整个集团,除了陈秘书之外,没有人知道江晚吟是商扶砚的妻子。
正如当初商扶砚娶她时跟她说的话。
“我可以娶你,但不会给你任何名分。”
冷漠又无情。
而她当初对他一往情深,哪怕是这样,也仍然高高兴兴地嫁给他。
以至于她这个商太太当得,和没当也没什么区别。
江晚吟不甚在意地弯了弯唇,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商总就在前面那间办公室,你直接送过去就好。”助理指了指那间最大的办公室,有些为难,“总裁办除了陈秘书,我们没这个权限进商总办公室。”
打工人的难处,江晚吟也懂一些,不再假手他人,提着饭盒往商扶砚的办公室走去。
但还没来得及敲门,办公室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沈宛迎面走了出来,一边系着上衣扣子,一边将有些凌乱的头发撩到身后,看到江晚吟时,有些意外:“江小姐?”
江晚吟没有回应,目光落在别处,不去看她。
沈宛这个样子,不难猜出他们在办公室里面做了什么。
“你来给阿砚送饭吗?”沈宛笑了笑,“阿砚现在在忙,我帮你送进去吧......”
她正要伸出手接过江晚吟手里的饭盒,却被江晚吟避开了:“不用,我自己送就好。”
沈宛停顿了一下,眉毛轻挑。
今天早上江晚吟的表现还差点让她以为江晚吟有多大度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不过,因为五年前那件事,商扶砚压根就不可能会爱她,就算她再死缠烂打也没有用,反而还会惹得商扶砚对她更加厌恶!
“那就请吧。”沈宛给她让出了位置,大有一种准备看好戏的样子,“不过,你确定,阿砚现在会想吃你送的东西吗?”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商扶砚在吃午饭之前,已经“吃饱”了。
面对她的挑衅,江晚吟没有理会,直接越过她,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以前的她可能还会难过,现在......既然已经决定放下,那就当看不见。
彼时商扶砚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文件,拿着钢笔在一份份合同的签名栏处签下自己的名字,看到江晚吟进来,眉头微蹙:“你怎么来了?”
看样子,是不太欢迎她。
怕她再来早一点,就当面撞破他和沈宛在办公室里了吗?
江晚吟内心嗤笑,却莫名隐隐有种酸胀感,但她很快就调整过来,将饭盒放在了桌面上:“你的午饭。”
“以后打电话让陈秘书送就行。”商扶砚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似乎一点也的不想看到她。
“好。”江晚吟应了一声。
实际上,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给他送饭。
江晚吟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她今天来找商扶砚,就是想让他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的,签完字,一个月时间一到,她就能够离开商家了。
“商扶砚......”江晚吟走到他面前,深呼吸递出那份协议。
“还有事?”商扶砚忙得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语气透着几分不耐烦。
他对她一向没什么耐心。
江晚吟已经习惯了:“这份协议你签一下......”
“知道了,放下吧。”商扶砚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一边翻阅着合同,一边用钢笔将合同上面错了的数据圈了起来,眉头皱得紧紧的,“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他拿起手机拨打了陈秘书的电话,冷声吩咐:“现在,立刻,开会。”
挂断电话,商扶砚摘掉眼镜,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角,侧目看去,办公室里已经没有江晚吟的身影了。
商扶砚也没有太过在意,随手将签完的文件扔在了江晚吟放在他桌面上的离婚协议上,起身,前往了会议室。
从商氏集团大门出来的江晚吟深呼吸着新鲜空气,原来,离婚的感觉是这样的。
好像把身上的枷锁通通都扔了,顿感轻松。
但下一秒,她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江小姐,你母亲现在的状况有些不太好,麻烦你过来一下。”
......
江晚吟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江母正从抢救室里推出来。
“妈!”江晚吟的一颗心顿时揪紧,险些踉跄在地。
幸好护士扶住了她:“江夫人经过抢救之后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了。”
江晚吟这才松了一口气:“辛苦你们了。”
她的声音还在隐隐发颤,她差点就以为......
幸好,妈妈还是不忍扔下她。
但是,妈妈现在这个情况......
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江夫人,江晚吟眼眶顿时一红。
如果,她当初没有执意嫁给商扶砚,商扶砚会不会就不会记恨上江家?会不会就不会对她爸出手?她妈妈会不会也不会气急攻心,终日郁郁,病重至此了?
这样无比懊悔的想法,在这几年里,她已经有过无数次了。
江晚上垂下眼帘,心情复杂。
恰在这时,江夫人的主治医生走上前:“江小姐,关于江夫人的病情,我们有必要和你商量一下。”
闻言,江晚吟心头一紧:“我妈怎么了?”
“江小姐不用太紧张,所幸江夫人抢救及时,现在已经完全脱离危险了。”主治医生安慰道。
“那就好。”江晚吟对医生鞠了一躬,“谢谢医生......”
“江小姐不用这么客气。”医生将她扶起,又补充道,“但江夫人现在这个状况,要是一直放任下去,到时候再出问题就很难抢救得过来了。不过江小姐别太着急,最近我们科室研制出了一种新药,要是再配合几个科室主任共同手术,说不定,能治好江夫人。”
“真的?”江晚吟眼前闪过一抹光亮。
医生点了点头:“不过,治疗费用有些高昂......”
“多少?”江晚吟语气有些急切,只要能够治好妈妈,无论多少钱,她都愿意出。
然而,这个数字,确实有些超过她的负担了。
“三千万。”
......
三千万,对于现在的江晚吟来说,就是一个可望不可即的天文数字。
“江小姐,你确定,这些珠宝通通都要卖掉吗?”
回收人员小心地问道。
他是内行人,江晚吟给他的这些珠宝一看就是拍卖的高级珠宝,都是拿来收藏的,轻易不会卖掉。
但江晚吟却坚定地点了点头:“都卖掉。”
只有把这些卖掉,她才能凑够妈妈的医疗费。
“这些加起来大概两千七百万。”
两千七百万......还差三百万。
江晚吟皱了皱眉:“能再给高一点吗?这个戒指应该挺值钱的......”
“这个钻石戒指确实值钱,但因为你的指围较小,能戴进去的人不多,所以,我们给八百万已经算是很高了,不然的话,你也可以拿回去,不卖这个。”
回收人员好心劝道。
“算了,还是卖吧。”
八百万也是钱。
“好的。”回收人员将珠宝拿走,去给江晚吟开支票了。
江晚吟耐心等着,打量着店面的装潢。
目光刚瞥到门口,就看到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了那里。
京A00001,是商扶砚的车牌号。

江晚吟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梦里她挽着商扶砚的手,在一些亲朋好友的见证下,走上了铺满鲜花的道路。
那一刻,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能够和自己暗恋多年的男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然而,眼前的一切忽然变成了鲜血一般的红色,脚下的鲜花也变成了腐烂发臭的枯枝。
在她慌乱不解之际,商扶砚面无表情地甩开了她的手,冷漠的声音像魔咒一样,在她的耳边不断回响。
“江晚吟,像你这种居心叵测的女人,我永远不会爱你!”
江晚吟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不是暗无天日的走廊,也没有滚滚的雷声和暴雨声。
窗外阳光明媚,树影斑驳,美好得让她的心止不住发酸。
她怎么会在这里?
“醒了?”
一道平淡的声音传来。
江晚吟侧目望去,在看到商扶砚坐在床边的一瞬,有些错愕。
难道,她之前经历的种种,都是梦吗?
然而,当她牵动唇角,脸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痛觉之时,江晚吟清楚地知道,那些都是真的。
她的丈夫憎恶她,她的儿子不认她。
通通都是真的。
江晚吟垂下眼帘,紧了紧手指。
“妈妈!你没事吧?”
恰在这时,商子序小跑到她的床前,语气难得透着一股关心。
他当时看到爸爸抱着满脸血迹的江晚吟走出来的时候就被吓了一跳。
沈阿姨明明告诉他,妈妈被绑架只是在跟他玩一个游戏而已,考验他能不能冷静应对,要是他成功了,沈阿姨就会带他去游乐园玩。
可是,他现在看着满脸是伤的江晚吟,不禁疑惑,同时,心里有一种闷闷的感觉。
“妈妈......”商子序心虚地伸出手,想要去牵江晚吟。
以往只要他主动和江晚吟亲近,她的脸上就会露出欣慰又喜悦的笑容。
然而,这次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江晚吟就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拒绝和他接触。
商子序愣了愣,眨巴着眼睛,有些无措。
“妈妈受了惊吓,还没有恢复,你先回房间去吧。”商扶砚淡声道。
闻言,商子序竟有些不舍地看向江晚吟,不过,一想到待会儿沈阿姨会接他去游乐园玩,他的不舍就很快消失了:“好!”
等到商子序离开,房间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当中。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商扶砚率先打破了沉默,皱着眉问道。
要不是他当时确信自己听到了江晚吟的声音,在准备离开之际又折返了回去,只怕江晚吟现在早就已经被送到别人的床上去了!
一想到这,商扶砚的心里就没由来一阵烦躁:“你不是病了吗,病了还到处乱跑?”
江晚吟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
听商扶砚这番话,难道,绑架和将她卖掉都不是他的手笔吗?
但就算不是他,这一切,也都是因他而起。
“江晚吟,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商扶砚见她没反应,倏地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还是你觉得,这样就能让我同情你了?这种自导自演装惨卖可怜的龌龊戏码,你还好意思再用一次?”
江晚吟看着他愠怒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好笑:“是吗,在你眼里,我的遭遇就是别有目的的龌龊戏码?”
明明受到伤害的人是她,结果在他的眼里,就是她在自导自演?
“原来,你就是这么恶意揣测我的。”
江晚吟不咸不淡的语气,让他莫名不悦,冷呵一声:“你别忘了,你之前是怎么用这种伎俩求我放过你父亲的。”
冷漠的语气,一下就将江晚吟拉到了五年前的回忆当中。
五年前,她怀着商子序七个月的时候,商扶砚突然就对她的父亲江明伟出手了。
曾经风光无限的江明伟一朝以莫须有的贪污罪名被拉下马,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并且被判处了死刑。
江晚吟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动了胎气,但她还是强撑着来到了商扶砚的面前,一身傲骨的她跪在了他的面前,颤抖着声音恳求:“商扶砚,求你,放过我爸......”
当时的商扶砚压根不把她的请求放在眼里,只冷漠地吩咐司机送她回去。
最后还是江晚吟死死抱住了商扶砚的小腿不肯撒手,身下淌了一地的血,才终于求得商扶砚松口,饶了江明伟一命。
而江晚吟也因此早产大出血,几乎全身的血都换了一遍才在极度的悲痛之中生下了商子序。
结果,她当年的苦苦哀求,在商扶砚的眼里,就是装惨卖可怜的龌龊戏码。
江晚吟想笑,但受伤的脸传来丝丝入骨的刺痛,最终只得放弃:“我累了,你要是没事的话就走吧。”
商扶砚注视着她红肿的脸,看着她原本白皙的皮肤上还留着凌乱殷红的巴掌印子,看上去触目惊心,他的眼底渐渐阴翳了下来。
就算他再不喜欢江晚吟,也轮不到别人来欺辱。
“那些人,我会解决。”
他道。
江晚吟抬眸看了他一眼,要是换做之前,她听到商扶砚说这样的话,肯定会欣喜得不知所措
但现在,她的眼里却再平静不过。
她不喜欢延迟满足,需要的时候得不到,那她就不会再想要了。
商扶砚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也没再多说什么,大步一迈,离开了房间。
直到他离开,江晚吟紧绷的背脊才渐渐塌了下来,靠在床上,有些失神。
“太太。”佣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摆放着瓶瓶罐罐贴着标签的药膏,“先生吩咐医生,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把你的伤医好。”
江晚吟无动于衷。
“而且,你昏睡的这两天以来,先生都没有去公司,而是把工作都带回家里来了,时不时就来看看你的情况。”佣人小张观察着江晚吟的情绪,想说一点让她高兴的话,“其实先生还是关心你的......”
现在关心,早干嘛去了?
哦,他那时还在沈宛的温柔乡里。
江晚吟内心轻嘲一声,倏地问了一句:“这两天,沈小姐也住在这里吗?”
“这个......”小张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沈小姐最近要换房子没地方住,小少爷又很黏沈小姐,所以先生就让沈小姐暂住几天了。”
果然。
沈宛还是住进来了。
“但是先生只给沈小姐安排了二楼的客房,没有让她住到三楼来......”
小张还想解释些什么,江晚吟却并不在乎。
现在住进了二楼的客房,下次,就该是三楼主卧旁的客房,再下次,也就是主卧了。
江晚吟下意识捂上了自己的心口,却发现并没有那么痛了,原来,当她决定不再爱商扶砚之后,连心都不会再痛了。
真好。
江晚吟垂下眼帘,既然这里将会迎来新的女主人,那她也应该识时务一点,提前收拾收拾了。
打发小张离开之后,江晚吟打开了电脑,在文档上输入了内容:离婚协议......

江晚吟以为,暗恋十年,结婚五年,商扶砚的心就算是一块冰冷的玄铁,也会被她一点一点地捂热了。
却没有想到,一切都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江晚吟站在床边,手机收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京港最高级的西餐厅,商扶砚和一个女人面对面对着,眉目之间温润和煦。
而那个女人,江晚吟认识。
沈宛,商扶砚的前女友。
上个月才从国外回来,回来的当晚,商扶砚就抛下江晚吟去找她了。
沈宛对于商扶砚来说就是天上皎洁的白月光。
而江晚吟,就像是雪白墙面上一抹碍眼的蚊子血。
浴室门应声而开,商扶砚穿着浴袍走了出来,带出一片氤氲水汽。
江晚吟放下手机,转身之际,高大颀长的身影就已然来到了她的身后,捏着她的下巴,垂首。
“唔......”江晚吟皱了皱眉,但商扶砚的力道却没有松下半分,似乎看着她吃痛的样子,他就无端觉得满意,咬住了她的唇,捏着她的下颌,掐着她的腰,往床上去。
“等等......”江晚吟伸手抵在他胸前,嗓音听起来有些虚浮,“我今天有些不太舒服。”
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晚饭之后,她的胃就隐隐有些抽痛了。
但商扶砚闻言,只是轻嗤一声,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他:“江晚吟,你五年前就对我死缠烂打,怎么,现在倒是开始装矜持,开始玩欲擒故纵了?”
语气里是赤裸的嘲弄。
江晚吟脸色白了一阵:“我没有......”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商扶砚就直接将她甩上了床,一点怜香惜玉也无,也没什么耐心。
江晚吟秀气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江晚吟看着他的脸,如同上帝的得意之作,线条分明,俊美无双,只是神情无比冷漠,不曾有半分的柔意。
可是,她明明就看到,照片上的商扶砚在面对沈宛的时候,神情是那般的柔情似水。
原来,他也是会有这样温柔一面的,只不过面对的人不是她而已。
江晚吟的心里像是有一块被泡胀的海绵,堵得她快要窒息。
她的眼角落下了一滴眼泪。
“哭什么。”商扶砚随手抹去了她的眼泪,将一盒药递到了她的面前。
江晚吟拉着被子坐起身,木讷地接过,哪怕是做了措施,他也格外谨慎。
因为五年前,她就是在那个意外中怀上了他的孩子,才在家人的安排下如愿嫁给了他。
虽然她和商扶砚的婚姻没有公之于众,却也导致了沈宛伤心远走国外。
所以,商扶砚应该是很恨她吧,不然也不会每每都几乎要把她给弄死才罢休。
但是现在看到这个药,江晚吟的胃里就隐隐开始发疼:“今晚,能不吃吗?”
商扶砚没有说话,将一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意思再明了不过。
江晚吟咬着唇,接过水杯,刚将药片吞下,商扶砚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好,我现在过去。”商扶砚的声音放缓了几分,随手拿起外套。
这么晚了还找他,并且还能让他温言以的人,除了沈宛,江晚吟想不出第二个人,但她还是脱口问了一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和你没关系。”
商扶砚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出了卧室。
江晚吟目送他的背影,楼梯橘黄的光晕里,他的身影越走越远。
江晚吟垂下眼帘,眼底闪过一丝怅然。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的原因,胃部又开始痉挛了。
江晚吟躺倒在床上,蜷缩成了一团。
几分钟之后,佣人敲了敲房间门询问道:“太太,先生和少爷今天换下来的衣物已经拿到洗衣房了,请问您是现在洗还是明天洗?”
捂着胃缓了好一会儿,江晚吟才支撑着起身:“现在吧。”
明天还有明天要做的事情。
商扶砚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贴身衣物,所以他的衬衣都是她手洗的,而他们的儿子从小对粉尘过敏,对衣物的浣洗更是讲究,她不放心交给佣人,就连儿子的房间也是她每天亲自打扫的,包括他的文具、绘本,她每天都会仔仔细细地擦拭一遍。
江晚吟刚拖着不适的身体来到了洗衣房,就听到了里面两个佣人在窃窃私语。
“连衣服都得亲自洗,这商太太哪里像是豪门太太,分明就是一个保姆吧?”
“嘘,少说这些话,你是不想要工作了吗?”
“我又没说错......”
佣人刚拉开洗衣房的门,就看到了江晚吟站在门口,吓得腿都要软了:“太,太太。”
听着她颤抖的声音,江晚吟只是温声说了一句:“这里就交给我吧。”
“好,好的。”佣人连连点头,快步逃离。
等她们走后,江晚吟眉梢上的温柔渐渐消失,垂下眼帘,走到装着商扶砚衣物的篮子前拿起他的衬衣。
商扶砚一向讨厌别人的触碰,但此时此刻,他的衬衣上却残留着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水味,馨香,迷人。
江晚吟平时打理着商家每日的新鲜花卉,为了避免混淆花香,从不喷这样浓郁的香水,所以这个味道,是沈宛的。
到底要多近的距离才会沾染上对方的香水味,不言而喻。
江晚吟的手指在微微颤抖,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除了商扶砚,她还有儿子呢,商扶砚对她没有爱,但是,她和儿子之间还有血缘温情。
一想到这,江晚吟的内心得到的些许的慰藉,为了儿子,她也得做好这个商太太,这样,她的儿子才是商家未来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但她刚拿起儿子的衣物,胃里就忽然一阵翻滚。
“!”
江晚吟捂着嘴赶忙跑到洗手间,对着马桶将今天晚上吃的东西通通都吐了出来。
原以为吐出来就舒服了,但一阵接着一阵的剧痛让她几欲昏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洗手台上的玻璃盏推落。
哗啦一声,商子序寻声走了过来。
商子序,是江晚吟和商扶砚的儿子。
也是江晚吟在这五年无望的婚姻里唯一的寄托。
“子序......”江晚吟眼前一亮,将手伸向他。
幸好,她的儿子还关心着她。
然而,在她的手快要触碰到他之际,商子序却后退一步避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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