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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美通房重生后,矜冷世子又吃醋了桃夭青竹无删减全文

月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站住。”段时凌的声音幽冷。桃夭脚步一顿,乖巧顺从地站住。心底大松一口气。要是世子不叫住她,她还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收场呢,所幸她赌对了!不等她思索,她的腰间已然环上一只大......

主角:桃夭青竹   更新:2024-12-31 1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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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桃夭青竹的其他类型小说《娇美通房重生后,矜冷世子又吃醋了桃夭青竹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月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站住。”段时凌的声音幽冷。桃夭脚步一顿,乖巧顺从地站住。心底大松一口气。要是世子不叫住她,她还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收场呢,所幸她赌对了!不等她思索,她的腰间已然环上一只大......

《娇美通房重生后,矜冷世子又吃醋了桃夭青竹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站住。”段时凌的声音幽冷。
桃夭脚步一顿,乖巧顺从地站住。
心底大松一口气。
要是世子不叫住她,她还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收场呢,所幸她赌对了!
不等她思索,她的腰间已然环上一只大......
桃夭垂着眸,平静道:“奴婢想求一味红花。”
眼前人微微一怔。
“奴婢宁肯一生无嗣,也绝不让王妃算盘得意,戕害了世子名声。”桃夭的声音宛如涓涓细流,却独有铿锵。
段时凌默然,一双危险审视的视线定格在她纤弱的身上,好似头一回认真打量起这小丫鬟似的。
“你和盘托出,做足姿态,是要从本世子身上图什么?”他淡淡问道。
桃夭顿一顿,便轻声道:“奴婢贱命一条,只在风雨飘摇,想求世子日后庇佑一二。”
“你倒是实诚。”段时凌嗤笑一声,冷笑之意犹如清风白云,“过来。”
桃夭起身,衣衫鬓影间,段时凌只瞧得见她那段雪白的颈项,柔弱天鹅似的,衬得一张侧脸更加清纯动人。
他的呼吸微沉,抬手将人拽进怀里。
“世子爷......”桃夭惊呼一声。
不对,世子怎的这样猴急,青天白日就要和她亲密?
段时凌启唇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桃夭闷哼一声,一双明眸却骤然暗了暗。
世子的脸孔犹如火烧似的,他在外头还是中招了!
只是,这一次外面依旧是风平浪静的,他没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发觉。
只一味忍着,扛到了现在。
桃夭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颇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复杂。
她爬上世子的床榻,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现在,又算是改变了世子的命运。
虽然这命运改动得只是一条小小支流,和正经的大方向没有妨碍,但是她心里充满了生机勃勃的兴奋。
“在本世子怀里,还敢走神?”一道危险的吐息喷吐在她耳后。
桃夭打了个哆嗦,身上已有大手游离,在四处煽风点火。
他们只有过一次,但是段时凌已经很熟悉这具娇躯。
桃夭定了定神,喘着轻气道:“世子爷,您身上烫得骇人,用不用奴婢去外头取些药物来?”
段时凌压根由不得她说完,只一阵天旋地转,便将她压在了榻上,布帛撕裂声响传来。
这一次他格外疯狂。
桃夭勉强清醒的时候,只觉得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一只修长的大手递来一只瓷碗。
桃夭侧眸,药汁黑沉沉的,散发着苦味。
她心里门儿清,这便是防止女人有孕的药物。
桃夭没有犹豫,起身行了叩拜大礼,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多谢世子爷赐药。”她擦了擦唇边的药渍。
段时凌漠然地看着她,一双凤眸冷沉清薄,只在她毫无犹疑饮下药物的时候有了一寸松动。
“以后你不必住在下人房里,就在本世子的偏房里住下吧。”末了,他补道,“偏房近,伺候本世子方便。”
伺候,是怎么个伺候法?
“是......”
桃夭的脸红了起来,她咬着下唇,模样可爱又可怜。
段时凌唇角微勾,抬手道:“去收拾自己的行囊吧。”
“是,奴婢告退。”
桃夭侧身出门,在自己的脸上揉了一把,心里暗暗沮丧自己不争气。
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居然还会为了世子爷一两句调侃的话红了脸。
还真是脸皮薄!
这可要不得,她得改,得镇定。
她慢慢走到下人房,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间,眉峰便轻轻皱了起来。
桃夭记着,自己去正院前将门好好地关上了,可如今,房门是大开着的,里面有一股止都止不住的血腥气味!
她皱眉扫视四周,一眼便瞧见了在角落里鬼鬼祟祟偷窥的人。
青竹!
青竹察觉到她的视线,立刻把头扭开去,装作在认真洒扫周围的模样。
装什么呢?
桃夭冷笑一声,只作不知她有问题,拔步走进了屋子。
一进屋,她便险些被浓烈的血腥味呛了个趔趄,定下心来打眼一瞧,只见这屋子里面呜呜糟糟,被子上、衣衫上尽是大团大团的血渍!
桃夭唇瓣微抿,心里冷意纵横。
是黑狗血。
血已经凝固干涸了,洗都洗不净。
她轻笑起来,伸手把袖管撸到手肘处,把布被整个提溜在手上,昂首阔步地出了屋子,信步走向青竹。
前世自己走错了路,这一世是要自我拯救的,岂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坑了?
青竹看到她过来,脸上迅速地闪过心虚,嘴却依旧硬着。
“你......你要做什么?”
“我的被子和衣衫,是你拿黑狗血浸了的,是吗?”桃夭淡声问。
她身姿纤纤,俏脸倾城,分明是柔弱小白花的模样,此时却自有一副威仪四方的气质。
青竹看着,不由得生出一些退意来。
“我警告你......啊!”
她话未说完,眼前一黑,一股腥臭的血味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桃夭利落地把被子盖在她的头上,揪着被子的两端,在她的脖子上打了个结,又飞起一脚,踹在她的腰间。
“啊!”
青竹摇摇晃晃,惨叫着一头栽倒在地。
她想要爬起来站稳,却因为眼前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一下子撞在了旁边的树干上,黑狗血的味道、目不能见的畏惧、被子里面逐渐稀薄的空气,让她又疼又怕。
青竹嚎啕大哭起来,在地上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滚。
“放开我,放开我!你别打我了!”
老天爷!
天可怜见!
桃夭一向是个好脾气的,说难听一点,就是包子性格,青竹曾经和几个要好的丫鬟在背后讨论过桃夭,说桃夭就算是被人欺负了,也一定是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人儿。
谁能想到,如今桃夭的性格说变就变,一下子变得和活阎王似的!
桃夭不仅不怕黑狗血,还能让她吃个大亏!
到了后面,青竹的哭骂已经彻底沦为了求饶。
“我错了,桃夭姐姐,你别吓我了......我以后再也不敢给你使绊子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桃夭冷笑一声,慢慢地将衣袖放下来,环视了一周,其他几个丫鬟都躲在门外,支支吾吾的不敢接近。
她的声音清冷:“我从前不惹事,并不代表我怕事,你们以后老实一点,否则下场只会比青竹还要狼狈。”

彼时,桃夭微微垂眸,光线打在她红润的脸颊上,更为诱人了几分。
段时凌的呼吸瞬间急促了几分,看着桃夭那快速颤抖的睫毛,薄唇抿紧,喉咙轻轻滑动了一下,却没有任何动作。
不置可否,行动上面也是一样。
桃夭红唇轻启,倾身将印有黑色龙爪的腰带自那结实的腰身上卸下,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随着她的动作,两人的距离拉近,淡淡的果香味萦绕在鼻息间,段时凌抑制不住的抬起手,嵌住了桃夭那小巧的下巴。
“以色侍人,你觉得本世子能够新鲜多久?”
段时凌的话是这么说,可此时他的声音暗哑无比,黝黑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掠夺的神情。
桃夭的红唇颤动了几下,参着水光的眼睛眨了眨,说不上是勾引还是无辜。
“奴婢始终牢记自己的身份卑微,如此能伺候世子一次,便得幸一次,哪里敢奢求下一次......”
知道段时凌是在试探自己心意,桃夭的回应根本找不出任何的差池。
只见她就着这个姿势,纤细的手腕慢慢打开段时凌的外衫,原本粉红的脸颊,这会已经红的犹如滴血一般。
“但世子倘若觉得奴婢能让您欢愉一分,那便恳求您多护着奴婢一日。”
将桃夭的神情尽数看在眼中,段时凌的一只手掌抵住桌案,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如若不是上一次床榻上的红色印记过于明显,他都在怀疑眼前这丫头是否真是初次经人事。
大手直接扣住了桃夭的后颈,段时凌低下头,在那小巧的耳垂上面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同时听见一声轻喘,让他满意的勾起嘴角。
薄唇稍稍挪动,直至到了那水润的嘴角,刚想要吻上去,肩膀便没有预兆的被推开了。
情动之下被突然打断,段时凌眉头轻佻,带着几分不悦。
“还请世子饶恕......”
桃夭赶忙开口,手掌捂住小腹,刚刚还通红的脸蛋这会儿逐渐变得惨白。
“奴婢,奴婢肚子疼。”
看出桃夭不是在骗自己,段时凌的神情瞬间凌厉了起来,残余的几分情欲消散的无影无踪。
“你今日可用过什么吃食?谁给过你什么么?”
突然冰冷的声音让桃夭反应过来,知道段时凌是疑心病犯了,以为自己被下毒,忍不住的轻笑一声,同时跪下身子,掩住自己的表情。
“世子不必担忧,奴婢只是来了葵水,奴婢有罪,打断了您的兴致......”
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被拽了起来。
身子瞬间失去平衡,桃夭撞在了段时凌的怀中,心跳不觉加速。
难不成,世子爷竟然疯狂到如此程度,今日还打算要了她?
“的确有罪。”
将桃夭禁锢在怀中,段时凌此时清醒的很,大手探入到她的衣摆内,眸子里却闪烁着危险。
而这般碰触让桃夭轻喘出声,刚想要再度求饶的时候,身后的温度骤然消失。
“你这身子骨倒是极为体贴。”
只见段时凌坐在了书案后面,神情晦暗不明。
“回去偏房休息,这两日老实一些。”
方才的靠近,段时凌的确嗅到了一丝血腥味儿,心中的疑虑减退,准备着人去安排今日刺杀的后续。
可看着桃夭慢慢的站直身子,紧了紧衣襟却不打算离开的样子,神情中闪过几分困惑。
“世子爷,奴婢只是稍有不适,不打紧的,您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奴婢留下给您研墨吧。”
硬着头皮,桃夭凑到了书案前,拿起桌上一方墨。
她如今虽然已经跟段时凌发生了床笫之事,可就如这人刚刚所言,以色侍人不是长久的。
她必须要跟段时凌产生旁的关联,占据好自己的位置。
段时凌实在是没想到,桃夭竟然跟自己来了这么一出。
不知道是愠怒还是无力,他将刚刚拿起来的毛笔重新放下,大力扣住了桃夭的手臂。
“本想着怜惜你,可如今看来是多此一举了。”
手臂的疼痛让桃夭惊呼出声,对上了段时凌的眸子,也知道自己在作死的边缘,赶忙抽出手臂悻悻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奴婢告退了。”
桃夭欠身施礼,转身朝着院内走去,结果刚刚跨出门槛儿,就见雍王走了过来。
“见过王爷。”
没成想雍王今日竟然在府中,桃夭垂下眸子,肩膀轻颤。
雍王身为当朝皇子,根本不会把桃夭这样一个出身卑微的侍女看在眼里。
可看着她的长发有些凌乱,衣衫不整的样子,雍王蹙紧眉头。
“当真是下贱的东西!”
意料之中的呵斥,让桃夭抓紧衣领,慢慢的站起身却不敢离开。
而雍王则是迈步进门,抬起手指着段时凌,声音更为暴怒。
“堂堂世子!终日不学无术,只知道跟一些阿猫阿狗的搅合在一起,当真是丢你爹我的脸!”
雍王如此呵斥段时凌,让桃夭的心跳更为加速。
上一世,她便知道这父子俩人的关系是剑拔弩张,毫无温情可言。
而如今这责骂是因为她,她只担心段时凌会将这怒气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余光朝着段时凌的方向瞥了一眼,只见这人慢慢站起身,眉宇间带着慵懒,与方才截然不同的神态。
“父子本是一脉,当年父王不也是如此?如今为何儿子这般,您便看不顺眼了?”
段时凌这话四两拨千斤,雍王的脸色瞬间暗沉,却没办法反驳。
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侍从,后者会意将怀中的十几个画轴,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段时凌的书案上。
“这些都是京中官宦家的女子,你务必在三日内择出来一个去提亲!这事儿没得商量!”
看着有零星的画轴掉了下来,桃夭有眼力的过去捡起。
而段时凌此时的眼中充斥着轻浮,随意的拿起一个画轴打开了来。
等桃夭在看到画轴上的画像之后,双手抵在桌案上,牙齿咬紧红唇,舌尖有点点血腥味儿。
宋甘棠......
上一世,正是这个人成为了雍王府的世子妃,也成为了她的噩梦。

“砰!”
“滚出去!”
瓷器碎裂,男子的沉沉喝声宛如惊雷。
桃夭蓦地睁眼,扫了眼前。
周围亭台楼阁,雕龙刻凤,一位红了眼的清秀丫鬟正从前头的屋子出来。
桃夭登时愕然地瞪大眼睛。
这里是她伺候了十数年的雍王府!
可是,分明她已经死了。
被世子妃一根白绸生生勒死。
她蜷了蜷手指,颤着摸上脖颈。
天鹅般的颈项细腻如玉,不疼不痒,光洁得像是缎子,并没有任何被迫害的痕迹。
桃夭忆起方才从书房里出来的丫鬟。
那丫鬟唤作青竹,是世子的后母妃安插的眼线,想要让青竹成为世子的房中人。
世子孤傲,从未假以辞色,方才青竹被赶出来的那一幕......从前她也亲眼见过!
桃夭嘴唇颤抖,心中波澜滚滚,一个可能无限升腾。
难道,她重生了?
桃夭垂眸望着地砖的缝隙,她是雍王府世子的书房丫鬟,前世一直本分做事,从未持靓生娇或是妄图攀龙附凤。
后来,那位尊贵的世子妃入府,却只因她的绝色就百般挑刺、虐待,先是拿钗子划烂了她的脸,又将她活活勒死。
一股劲草似的恨意翻涌。
“人命不该如草芥,谁也不比谁轻贱。老天既给我一次重来之机,我为何不能博得一个全新天地?”
她膝下隐隐生疼。
桃夭撑着砖徐徐起身,抬眼望向书房那扇厚重的檀木门。
前世,青竹爬床失败,世子爷愠怒砸了盏子,她和此刻一样跪在外头,一直等着主子消气。
只是如今,她仿佛发现了另一条路可以走。
桃夭微微咬唇,既作决定,便信步向前,素手推开了那扇大门。
“吱呀——”
木门轻响。
书房,小巧的金兽香炉里燃着沉香,幽然弥散。
才踏入半步,桃夭便感觉到了骤降的冷气,一缕威压萦绕不散。
她垂头行了个全福礼,便改跪为蹲,目不斜视地收拾起满地的碎瓷片。
一双冷肃如刀的视线钉在她的脊背上,好似要穿透她心似的。
桃夭故意手一颤,一块锋利的瓷片顿时割破指尖,鲜血滑落。
屋内极安静,唯有血液“滴答”的轻响。
桃夭红唇轻启,颤声道:“奴婢笨手笨脚,弄脏了书房的地,世子恕罪!”
她的眼角余光瞧见那张圈椅里坐着道墨袍身影。
他即使不曾站起,也足见身段颀长。
一只笔直修长的大手把着支狼毫笔,转弄间信马由缰,矜贵潇洒。
再往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孔一半隐在黯淡光线里,另一半含着戾气,长眉入鬓间,清俊极了。
“不会做事,便滚出去。”世子声音淡漠响起。
他等了片刻,不见下面那丫鬟动静,闲而转眼一瞥,一双凤眸微微凝住。
那丫鬟跪在地上,侧脸犹如美玉,莹润娇俏,天光昏昏也暗不得她半点容色。
世子段时凌记得这丫鬟,她在自己身边伺候许久了,是有副好容颜,只平时总喜欢低着头,闷着声,不吭不响的,和个木头人雕出来的假人似的,总无动静。
此时她一双明眸红红,泪水珍珠一样噙着,欲挂不落,贝齿咬了红唇,更添两分欲说还休的委屈模样。
她这副样子,他倒是头一回见。
段时凌起身,拔步向前,懒懒地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颔。
她的脸颊肌肤极细,色泽如牛乳,触手如温玉。
段时凌一愣,喉头微滚。
他隐晦地看了一眼那只燃着香的金兽炉,眼角猩红杀机一闪而逝。
桃夭被迫看向他,对上了那双目光。
幽暗,黑沉,气势惊人。
她没有闪躲,直接与他对视,二人视线交汇的地方,竟好似有火花迸射。
段时凌撤了手,背负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她。
这丫鬟今日胆子大得不一样,好似换了个人似的,比平常那木头哑巴的模样有趣了些。
“你叫桃夭。”他冷声。
桃夭细细地应了声:“是,奴婢桃夭。”
段时凌的声音轻描淡写。
“你既进书房收拾,便是听见了方才的动静。青竹一心要伺候本世子,爬上高处,她与你同为书房伺候的奴婢,你怎么看此事?”
他瞧见她的手指捏了捏,纤长的指头上挂了血珠,骨节因用力而泛白,莹着润色。
桃夭大脑飞速转动,伸手拂上段时凌的金靴,拿帕子细细地擦着湿了茶水的一角,声音犹如银铃动人:“世子爷,奴婢以为,您确是需要一位通房丫鬟伺候,只那人未必是青竹。”
隔着靴子亦能感觉到少女弱柳扶风的幅度,指腹温柔。
他本该一脚将这送上门的东西踹开,却不知为何一动没动,放任她假道伐虢,顺着金靴往上擦拭。
段时凌挑起眉头,那双凤眸噙着滔天的繁复,还未开口,又听见桃夭细声细语道:“世子爷,府中已有意让您与太傅嫡女议亲。您若是没有一位贴心的房中人锻炼修习......那事,大婚后或许会有尴尬之处,故而,奴婢斗胆,觉着您放一位通房在身边亦无不可。”
桃夭两世为人,却一直从未和男子亲近过,这话说完,自己脸颊就烧得通红。
修习那事?尴尬之处?
尽是虎狼之词!
下一瞬,她只觉得气压一下子冷得骇人,一股大力将她拨开。
段时凌拂袖,漠然地凝着她,像是在看个不值当的小玩意儿,转身道:“滚出去。”
她的话已经十分明显,毛遂自荐得清清楚楚。
原来,与那青竹是一丘之貉,一路货色。
无趣,当真无趣。
桃夭心里一坠,自是明白他的嫌恶和唾弃。
眼前仿佛就是深渊,却强撑着最后一口心气不肯露了惨白气色。
她起身行礼,睫毛轻垂,低声道:“回世子爷的话,奴婢与青竹不一样,青竹是王妃娘娘的体己人,而奴婢心里只有一位主子,奴婢只忠着您。”
段时凌背对着她,她看不清神色。
只知道他迟迟没有开口作留,心下究竟颓败了一刹,不得不硬着头皮行礼道:“奴婢告退。”

“是,桃夭姐姐,我们不敢的......”几个丫鬟期期艾艾地应了。
桃夭颔首,施施然往外走去。
左右自己的行囊是没什么好收拾的了,不如回书房去伺候笔墨。
一进书房,她便瞧见段时凌正在书法,一支狼毫笔于他的掌心,挥墨而就,笔走游龙。
听到动静,段时凌微微抬首,见是她,复又低下头,淡声道:“这么快便收拾完了?”
“回世子爷的话......”桃夭行了礼,有些窘迫地道,“奴婢没有被子和衣衫了,没什么好收拾的。”
“哦?没有被子?”段时凌目色微闪,一张俊朗无双的脸庞上翻涌一刹促狭。
他搁置下毛笔,走到桌前,打量着桃夭巴掌大的小脸,“没有被子,与本世子大被同眠便是,也好叫母妃放心,知晓你是在认真为她办事,想着早早生下个孩儿的。”
说着,他掐住桃夭的细腰,把她翻转了按在桌案上。
桃夭睁大眼睛,好似想到了什么。
“世子爷,请等一等......奴婢还未沐浴,恐不敬世子,奴婢想先去围房沐浴,只是......”
“嗯?”段时凌暗沉着眼尾。
桃夭轻咬着下唇,睫毛纤长宛如蝶翼。
“只是奴婢没有亵衣,奴婢出浴后......可以穿世子爷的里衣吗?”
眼前的男人呼吸陡然沉重了起来。
他握着她的腰,只觉得腰肢盈盈一握,不堪一掌。
常年习武的人指腹有着薄茧,桃夭觉察那温热的手划过肌肤,忍不住一阵僵硬,唇齿间亦是逸出些娇哼。
“你除了诱宠,便没有旁的本事?”段时凌声音冷沉。
桃夭颇有些意乱,只嗫嚅道:“今日,今日是奴婢的生辰,奴婢不敢要旁的赏赐,只想要世子爷的宠爱......”
她一张小脸俏红,格外诱人,像是树梢熟透了的红苹果。
不是不羞的,只是,这羞与生涩,都不能和生死大事相提并论。
桃夭伸手勾住他的腰带,媚眼如丝。
不曾想,眼前的男人却沉了脸,语气莫明:“桃夭,你多大了?”
多大了?
桃夭是先帝登基前两年出生的,现在是正元十四年春月三日。
她乖乖地答道:“奴婢十六了。”
“十六,寻常也是该及笄的年岁了,你不向本世子讨要些生辰礼?”段时凌侧眸,瞧着她像是只扬着尾巴的雪白狸奴,心头陡然掠过些软意。
“奴婢能伺候在世子爷身边已经是万幸,怎么敢以自己的生辰要世子爷的礼?”
桃夭心脏砰砰地跳,眸光闪闪。
她一时间拿不准这人,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温柔的时候犹如清风拂面,让人忍不住地向要放松警惕,可是,这不是真正的世子爷,她不敢掉以轻心。
倏地,心头掠过一道闪电。
前世,她记得世子于书房遭遇过一次刺杀,虽说世子无性命之忧,却也被伤得一个月没出过院门。
后来经过大清洗,查出那刺客是世子身边的人。
最后世子如何处理的,她前世作为一个粗使丫鬟,没有权限知晓。
但是她却知道,刺客动手的时候正是她的十六岁生辰,正元十四年春月三日!
就是......今日!
桃夭几乎倒吸一口冷气,刺杀一事很危险,不过更是一把双刃剑,这对她来讲,却无疑是一个好机会。
她脑中急转,脸色却岿然不动,娇娇地捏着他的腰带,把他带向屏风后头,挨在他的耳畔吐气如兰。
“世子爷,奴婢是个低俗的人,确是只知道诱宠......不若,世子爷教奴婢些新鲜的?”
段时凌微微蹙眉,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情欲。
二人刚刚移步到了屏风后面,一股凌厉的破风声骤然传来!
“笃——”
一枝冷箭穿透糊窗的明纸,撕裂空气,直直地钉在了地上。
桃夭瑟缩了一下,定睛一瞧,那箭矢射的正是段时凌方才驻足的地方。
若是他不曾挪动,现在被射穿的就不是地砖,而是他的腿了。
身边的空气骤然森冷起来。
段时凌沉眉,冷冷地注视着那支箭,眼角余光落在身边娇小的身影上,头一次带了些杀机。
电光火石之间,桃夭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她的举动太过于凑巧,帮段时凌躲过了一次刺杀,同时......也引起了段时凌的怀疑!
桃夭蜷着手指,一张小脸紧紧皱着,紧张兮兮地道:“世子爷,这,这是什么情况?咱们要不要叫侍卫?”
“你怕?”段时凌寒声道。
“这箭......那般尖锐,就连砖瓦都能穿透,奴婢当然是怕的......”桃夭抬起眼睑,战战兢兢地看了段时凌一眼,又飞快地道,“不过,若是世子爷不怕,那奴婢也不怕,奴婢不能给世子爷丢人。”
“嗤......”段时凌冷笑一声。
还说不能给世子爷丢人呢,最后她说得都快语不成句了,就宛如一只受了惊的小兽,可怜得很。
“不必叫侍卫,本世子知晓会有刺杀。”他懒洋洋地道。
他的双眸翻涌起衡量。
这看着傻白甜一样的通房丫鬟,究竟是不是他大计里头的变数?
亦或者......是他多想了?
“啊?”桃夭傻眼了。
这下倒不是装傻充愣的,而是她的确没想到这一层。
倘若段时凌知晓会有刺杀,那也就是说,前世这个时候他便掌控了身边探子的消息,前世的受伤只是他布下的局!
这人比她想象得还要深不可测。
桃夭的脊背泛起层层冷汗,小脸有些苍白。
她有些拿不准自己送上他的床榻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段时凌心思深如凶海,她当真能在他的身边立足吗?
要是有朝一日,他不愿意当她的庇护伞了,她可如何是好?
桃夭百感交集,一心想着先将眼下的难关应付过去。
“奴婢是个笨的,”她语气甜甜腻腻,犹如春日的樱桃,一双红唇轻启间,色泽饱满丰盈,直叫人想咬上一口,“既然世子爷不需要奴婢叫侍卫,那奴婢便想着......与世子继续做了旁的事情。”
说着,她伸手。
“咔吧”一声,彻底解开了他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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