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信徐强的女频言情小说《风流倜傥国公爷徐信徐强 番外》,由网络作家“七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五具尸体?徐晃愣了一下。他虽然从小在军伍里厮混,但并没有上过战场。面对那残肢断臂,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仔细去数。可徐信不也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吗?而徐信在说着话的时候看似漫不经心,眼睛的余光却紧紧地落在徐立的脸上。果然,对方的眉眼微微一凝。随后急辩:“爆炸的威力太大,一个个被炸的肢体粉碎,这是仵作们拼接起来的,是十六人无疑。”徐信看了看范长顺和姜无咎。见两人没有什么反驳的意思,心中微微一叹。他今天来,就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徐立有没有背叛徐家。现在看来,果然是了。否则,对方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再求证一下,而非着急盖棺定论。诚然,这主帐前的尸体被拼凑起来,是有十六具的样子。但徐信作为千王出身,观察力极为敏锐。对方明显是利用了肢体被炸残缺一说...
《风流倜傥国公爷徐信徐强 番外》精彩片段
十五具尸体?
徐晃愣了一下。
他虽然从小在军伍里厮混,但并没有上过战场。
面对那残肢断臂,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仔细去数。
可徐信不也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吗?
而徐信在说着话的时候看似漫不经心,眼睛的余光却紧紧地落在徐立的脸上。
果然,对方的眉眼微微一凝。
随后急辩:“爆炸的威力太大,一个个被炸的肢体粉碎,这是仵作们拼接起来的,是十六人无疑。”
徐信看了看范长顺和姜无咎。
见两人没有什么反驳的意思,心中微微一叹。
他今天来,就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徐立有没有背叛徐家。
现在看来,果然是了。
否则,对方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再求证一下,而非着急盖棺定论。
诚然,这主帐前的尸体被拼凑起来,是有十六具的样子。
但徐信作为千王出身,观察力极为敏锐。
对方明显是利用了肢体被炸残缺一说,硬生生拼凑出来的。
因为他能够看得出来,有两具尸体上的手臂明显是同属一个人。
不过他也没有揭穿的打算。
国公府风雨飘摇,现在拿这件事情说项,完全就是捅自己一刀。
知道徐立背叛的事实,接下来就好办了。
徐信点点头,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意思:“眼见着年关将至,这些士卒遭此横祸,一家人少不得哭哭啼啼的。”
“虽然这件事情和国公府没有关系,但炸药毕竟是国公府制造的,把名单给我一份,我要对这些家庭慰问一下。”
姜无咎听了一愣,随即赞叹:“先前望奴城一战,徐家四杰身陷敌阵,都说国公府后继无望了。没想到这时候徐信世弟竟然醒了,还这么干练,吾心甚慰啊,就是父皇知道了,恐怕也会大喜过望。”
大喜过望?
徐信心中冷笑。
我看你爹恐怕能气死才对。
好容易搞死了四个大的,就等着吞下国公府最后的遗产了。
结果二傻子翻身了。
一些谋算都要再重头。
范长顺却皱眉训斥:“这些人因公牺牲,自然有兵部抚恤,徐信你是想要收买人心吗?”
这个指控可是很严重的。
要知道,虽然各地卫所,豢养私军都是寻常。
但京师三大营可不一样。
京师三大营乃是皇帝亲军,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质上,都只能效忠皇帝一人。
国公府之所以这些年被针对这么厉害,恐怕也是因为其对神机营的掌控程度太高所致。
面对范长顺的一头污水,徐信没有回答,先是问徐立:“你怎么说?”
知道了对方背叛的事实以后,他连个堂叔都懒得叫了。
徐立皱着眉头:“范侍郎说的有理,国公府既然早已经交出了神机营,那么就尽量不要插手神机营的事情了。否则,别人还以为神机营是国公府的私兵呢。”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徐信直接把二人撇在一旁,冲着姜无咎一拱手:“皇子殿下,京师三大营拱卫皇城,昨日之事,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但也是惊扰到了皇城里的贵人......”
“现在年关将至,万物肃杀,幽魂不得解脱,怕是会有冲撞之举,惹了皇城安宁。不若小子代替皇子殿下去慰问一下亲属,帮其准备葬礼,早日安顿。”
“你......”
范长顺见徐信又要做这种怪力乱神的说法,当场就要反驳。
可姜无咎一摆手,制止了他进一步的打算。
他思索了一下,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不过倒不是怕皇城受到惊扰,主要是这些士卒拱卫皇城,年关将至,死于非命,多加抚恤一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拟定一个章程,回头送与齐王府。”
说完,像是不想继续争执,就捂嘴打了个呵欠:“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宫向父皇禀报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一个可以堪称抄家灭族的罪过,竟然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了。
徐信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也是觉得神奇。
出门的时候,姜无咎还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能不知道,你小的时候还打翻过我的砚台。”
说完,就仰天长笑出门。
若不是门口有血粼粼的十几具尸体在那里,这本该是一个宾主尽欢的场面。
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徐信能感觉到一阵香风拂过。
抬眼看去,太监打扮的女人好似瞟了自己一眼。
视线一个交汇,又带着些慌乱低下头。
难不成是姜无咎的宠妃?
这位皇子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事情办的差不多了,他也不想在这里久留。
吩咐了一声徐晃:“徐晃,待会儿把这十六个人的名单资料准备一下,送到国公府,我今天就要。”
说完,就快了两步,跟在姜无咎的身侧,谈笑风生而去。
屋里,只剩下范长顺几人大眼瞪小眼。
少顷,徐晃有些踌躇:“大人......”
徐立有些不耐烦地道:“几个名单还需要找我?自己去找军籍黄册。”
徐晃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的不受待见,虽然有些委屈,但还是一拱手,匆匆而去。
“你们几个都出去,我和徐大人有话要说。”
范长顺把自己的随从都打发走之后,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眉头紧皱。
“徐大人,这个小崽子忽然冒出来,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徐立却有些不以为然:“徐家现在只剩下一老一小,老的已经如风中残烛,小的就算是恢复了神智,又能起什么用?”
“明后天你们就可以下文,让国公府补充火药了。到时候,老国公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老太君女流之辈,又进不了作坊。”
“到时候也只能委托其他人了。”
“就算是不直接给我们配方,我们只需要盯紧各种原材料的用量,难道还推算不出比例不成?”
范长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徐立拱手:“那接下来的事情就靠徐大人了,若是事成,我愿将小女范蕴若奉上。”
徐立看着范长顺恭顺的模样,不禁拈须长笑。
二人在密谋的时候,姜无咎也回到了皇城......
风雪落宫城。
车撵在肃穆的街巷中沉默地前进,有谈话声传出。
“还以为是多厉害的地方,军营也就是那样子啊。”
女子的声音在风雪之中,脆生生的。
车撵里,她已经摘下了太监的宫帽,长发乌云般垂下,看起来有些意兴阑珊。
“倒是那个徐信,看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
姜无咎听了心里本能的一提。
这是一个雄性生物察觉到了危险信号的表现。
“凤仪,你不要看他看起来有意思,但以前是个疯子来的。”
这女子就是当今皇帝姜玮的小公主姜凤仪。
对于哥哥的说法,她有些不屑一顾,撇着小嘴反驳。
“如果那样都是疯子,我看这世界上也没有什么正常人了。”
说着,她扶着自己的小脸,带着些许的神往。
“你看他把范长顺怼的哑口无言的样子......”
“可是!”
姜无咎心头的警铃又加重了几分。
“他昨天晚上还把自己的爷爷给亲了。”
“那有什么?”姜凤仪耸了耸肩:“我还经常亲父皇呢。”
姜无咎又不好在妹妹面前开黄腔,只得气馁地摊了摊手。
同时在心底打定主意,尽量不能让徐信和姜凤仪见面。
“好了,我要去给父皇复命了,你赶紧回寝宫吧。”
可姜凤仪没打算放过他,拽着他的袖子:“皇兄,下雪了,皇宫里没意思的很,我等下和你去王府找皇嫂玩啊。”
若是往常,姜无咎欢迎还来不及。
可现在有了徐信这档子事情,还是敬谢不敏的好。
“胡闹!”
姜无咎觉得自己的声音太僵硬了,迟疑了一下,和颜悦色地劝慰。
“今天初雪,母妃估计会找你赏雪边炉,找不到你,该有多伤心?”
他二人乃是一母同袍,母亲淑妃出身南方,虽然不耐北方酷寒,但最喜欢雪天。
姜凤仪撅着小嘴,有些闷闷不乐:“那好吧!”
看着小丫头下了车撵,姜无咎心中一疼,扬声道:“回头等雪停了,带你去南苑狩猎。”
姜凤仪也不回头,只是远远地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风雪中,姜无咎缓缓走进养心殿。
皇家威仪比之国公府当然要强上不少。
还没有进门,就有热浪扑面。
通传之后,姜无咎在太监安德海的引领下走进书房。
“回来了,处理的怎么样?”
姜无咎躬身低头:“回父皇,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简单的垂询,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兵部处理。”
他虽然恭顺,但眼角的余光忍不住往上瞟。
那宽大红木桌子后的高大身影,是他这一生的追求。
“徐信的事情,你怎么看?”
声音虽然漫不经心,但还是让姜无咎心头一颤。
“徐信莫名其妙的苏醒,其心智远超同龄人。”
“啪!”
姜玮将手中的奏折随手扔在龙案之上,良久,叹息了一声。
“知道了,回去吧。”
姜无咎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知道,在父皇面前,心眼多等于自寻死路。
就躬身行礼,离开养心殿。
姜玮负着手,在书房内踱步。
“这徐家,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桀桀桀......”
阴影处有笑声传来。
“能在先帝微末时就敢于散尽家资,奉先帝为主,福德怎么会薄?”
“可你别忘了,当年我们对徐信做的事情!”
姜玮道:“徐家是发现了什么吗?”
“回头我去探探!反正老东西已经半身不遂了。”
姜玮的眉头还未舒展,良久,才缓缓舒了口气:“还是不要了,老东西已经不行了,但还有那老婆娘呢......”
“当年她的一双鸳鸯刀下,可也是血腥无数,等等看吧。”
......
皇宫里的波诡云密徐信并不知晓。
此时,他已经回到徐府。
一来一回,身子骨有些乏了。
陪着老太君用过午膳,那肥腻的红烧肉属实有些倒胃口。
大冬日里,也没有水果解腻,还是让青莲给找了两个水萝卜,这才有些缓解。
下午,徐晃带着名单上门。
与之前后脚倒的,还有范长顺。
范长顺一脸的肃穆,摆出了公事公办的架势。
“奉兵部谕令:着国公府在十日内制作火药三千斤,以弥补神机营之空缺。”
说完,将谕令交给徐信,就要离开。
徐信就看不惯这便宜老丈人一本正经的样子。
在其将要出门之际,忽然开口道:“范侍郎,昨天你为世妹着想,要取消婚约,我能理解。现在我已经完全好了,你看......”
范长顺的身体明显以僵,心中大是懊悔。
早知道,今天上门的时候带上聘礼直接退聘了。
明天一定要退了!
心里打着注意,也没有回话,径直出门。
徐信耸了耸肩,从徐晃手中接过名单。
粗略地看了一下,弹了弹:“这些士卒的家恰好都在国都,等下跟我一起去慰问一下。”
徐晃对这种支使很不习惯。
你都不用问问我的意见吗?
毕竟我可是徐立的义子啊。
可看着徐信信步往前的坚定模样,只是出言提醒了一下。
“三皇子殿下不是说要先向他禀报一下吗?”
徐信顿住脚步,笑着摇头:“这事也汇报,那事也要定夺,估计过了年关都做不成。索性先把事情做了,回头一并汇报吧。”
他今天回来后,早就让人准备好了铜钱和各色礼品。
他已经搞清楚了这个年代的经济体系,大体上和他了解的明朝差不多。
一吊钱大概相当于后世的两百块,吴雄以前照顾车马,一个月也就十吊钱的月钱。
看着吴雄备好车马站在府门前,他在对方扶自己上车后,闻言劝慰道。
“今天回去后去账房支两吊钱,等这几天忙完了,再给你补上三吊,算你的加班费。”
“加班费”这个词在这个年代可是很稀奇的。
下人和主家的奴隶差不多,让你干你就干,让你滚你就滚。
念着你出力出的好,赏点肉食就是天大的恩情,更不要说赏钱了。
特别是国公府,以前让徐强把持着,那叫一个苛刻。
现在公子一好,先是赶走了徐强不说,出手又这么大方,着实让吴雄大为感动。
这么一来,风雪中的严寒都仿佛消减了许多。
“敢不为公子效命!”
哪怕是徐信已经做进车里,吴雄还是站的笔直,在风雪中喊出了自己的感激。
说完,奋然扬鞭,两匹高头大马踏着小碎步缓缓前行......
灯火噼驳,映的人影忽明忽暗。
恰如这风雨飘摇的国公府。
徐信看了看桌子上的油灯,摇了摇头。
这灯油肉眼可见的低劣。
国公爷的卧室都用这么差的东西,看来这个大管家太肆无忌惮了。
淡淡的血腥味里,于慧君拉着老国公的手,眼泪连连。
“老爷,天无绝人之路,虽然我们的子孙都战死沙场了,但我们的小孙子疯症好了。”
徐破弩躺在床上,眨着眼睛,肉眼可见的开心。
徐信这时候反而不好把银针的事情拿出来说。
否则,老爷子一个急怒攻心,自己就算是再勇武,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爷爷,你现在什么事情都不要想,好好将养着身体,我还等着你将来给我撑腰呢。”
少顷,熬制好的简易版速效救心丸端了上来,徐信闻了闻,确认没有事情之后,这才亲自给喂了药。
“下次再熬药的时候加点蜂蜜,太苦了。”
看着徐破弩皱着眉头喝药的样子,他又吩咐了一句。
于慧君看着爷孙二人,哪怕是刚刚经历了丧孙之痛,也是一脸欣慰。
虽然不知道徐信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孙子好了之后,肉眼可见的懂事。
国公府终于算是后继有人了。
服药以后,老国公的状态很快平稳,陷入了沉睡。
“这边让下人照看着就好,你也早点歇吧。”
于慧君不想离开老伴身侧半步,正要拒绝,院子里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汉子带着寒霜闯进内院:“老太君,半个时辰前,城东大营发生了爆炸。”
于慧君豁然起身,身子摇摇欲坠。
“怎,怎么可能?”
徐信有些莫名其妙,城东大营是个什么东西?
爆炸了于慧君怎么会这么惊慌?
“奶奶,怎么了?炸了就炸了,跟我们徐家有什么关联?”
黑色劲装汉子他也不认识,原身对此并没有什么印象。
劲装汉子讶异地看了看徐信。
他知道这个疯少爷的存在,但却不知道对方已经好了。
于慧君颤颤巍巍地坐了下去。
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拍着徐信的手背道。
“这些事情,你迟早要知道的。”
“城东大营是三大营的神机营,而神机营的京营节度使一直都是我们徐家的人在做,那是因为,我们徐家才是神机营的立营根本。”
还有这种事情?
如果按照于慧君所说,三大营应该和前世的明朝三大营差不多。
可三大营那可是皇帝亲军的存在。
这种权利,皇帝可一般不会下放,怎么会容许国公府一直执掌一营?
“因为,神机营的火药,只有我们国公府能够制造!”
我去!
徐信的脑子豁然开朗。
或许,这个火药的配方和制造工艺,才是徐家真的被人谋夺的东西吧。
这么说来,自己的叔伯父亲,四个堂哥的死因都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徐破弩也不像是老眼昏花之辈,怎么会看不出这些关窍呢?
“也就是说,皇帝很快就要来国公府问责,同时,国公府也要再造一批火药了?”
真他娘的千头万绪啊。
说完,才发现劲装汉子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于慧君点点头,有些欣慰徐信能立刻想通这些关窍。
“问责倒是不怕,只要是伤亡不大,我不信圣上会对我们怎么样。”
“但是这火药可就难了......”
不消说,一定是这制造火药的关键工艺流程只有老国公或者于慧君知道。
于慧君不方便抛头露面,而老国公身体不堪重负。
徐家的火药配方能不能保住,就看怎么应对了。
徐信点了点头,对黑衣劲装汉子道:“你是?”
汉子躬身行礼:“卑职徐晃,乃是京营节度使徐立的义子。”
徐晃?
徐信打量了他几眼,倒是有几分三国猛将的模样。
只是这个时空,有没有三国这段历史还是个问题。
“好!”
徐信直接发出指令:“信你已经传到了,接下来我和奶奶自然会做出应对。你现在赶快回去,让徐立清点伤亡人数,同时把现场保护好。”
“告诉他,哪怕是我的四个哥哥也都战死沙场了,但国公府有爷爷奶奶在,倒不了。”
徐晃有些不太适应,把目光转向于慧君。
后者点点头:“按照五公子的话去做。”
徐晃躬身一礼,匆匆而去。
他这么一走,于慧君的气势更加萎靡。
徐信陪着她说几句话,见她心神杂乱,根本不能入睡,索性用出了按摩的手段。
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于慧君按入了梦乡。
天大的事情,也要天亮以后再说。
徐信的这个身子有点弱,折腾了这么久,也有些困倦。
吩咐了一下,哪怕是徐立和徐晃有再重要的事情也不要吵醒老太君,就先回了自己的小院。
从内仪门到自己的院子有六七百米的距离,进屋的时候,自己早就被冻的透透的。
幸好,屋里面有火盆。
额!
还有一个女人。
徐信微微皱眉,看着女人脸上那偌大的脚印,冷声道:“不是说了让你滚吗?呆在这里干嘛?”
青莲吓的一哆嗦。
这个疯少爷难不成是真好了?
她撇着嘴,楚楚可怜地道:“少爷,之前是小婢孟浪了,可你把我赶走了,你脚凉了怎么办?”
徐信目瞪口呆,什么叫赶你走了我脚凉了怎么办?
老子脚凉不凉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他现在乏的就想着沾床就睡,也不理青莲,跳到床上,盖好了被子。
就在马上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听到房间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抬了抬眼皮子,就看到青莲已经解开了外面的袍子,里面只穿着洁白的小衣。
那婀娜的身段,有些许的提神。
“还不死心是吧!”
徐信怒道:“信不信老子明天就让你滚出国公府!”
如果不是没了力气,高低要再赏这个女人一脚。
可下一刻,青莲摸索到了床上,抓住了徐信的脚放在自己的胸口。
青莲红着眼睛:“少爷,你就让婢子再伺候你一次吧!”
徐信终于知道这个青莲主要的作用了。
除了日常照顾自己,还要在寒冬帮自己活血。
封建社会,真骄奢淫逸啊!
不过你还别说,挺爽!
看着徐信若无其事地跨过尸体,走进主帐,徐晃瞳孔微微一凝。
要知道,十几具残缺的尸体摆在那里,如修罗地狱一样。
就连自己第一眼看过去,都有些不忍直视。
可小少爷竟然视若无睹。
再加上今天看到他在徐家的表现,让徐晃眼中多了些寻味。
徐信却察觉不了这些,当先迈入主帐。
主帐内,兵部右侍郎范长顺和三皇子姜无咎正在对徐立进行垂询。
莫名其妙地看到进来一个人,都皱起了眉头。
“你是谁!”
“你是怎么进来的?”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徐信耸了耸肩:“我该先回答谁的问题?”
看着他坦然自若的模样,范长顺的心中充满着讶异。
这不是徐家的那个二傻子徐信吗?
三皇子不认识他还能不认识?
只是短短一天的时间,怎么变得跟普通人一样了。
“皇子殿下,这位乃是国公府的五公子徐信。”
姜无咎今年二十岁出头,身穿蟒袍,头戴高冠,外面穿着毛皮大衣,端的是贵气无比。
听了范长顺的介绍,也是惊讶地道了一句:“徐信不是个二傻子吗?”
徐信正了正颜色。
“一直以来,我都是在浑浑噩噩地活着。昨天,在睡梦之中,我梦到了我的父辈,我的哥哥们,他们的英灵唤醒了我......”
风声呼啸,大雪拍帐。
许是他的话太过正经,让帐内的人听得都浑身一冷。
“他们告诉我,徐信,我们死的蹊跷,国公府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我们一定会守护在你身边,让你撑起国公府的荣光!”
说到这里,他摊了摊手:“于是我就醒来了!”
大帐内沉默了一下,范长顺勃然大怒:“妖言惑众!”
“徐家几位为国捐躯,你却说死的蹊跷,你是指责别人害死了他们不成?”
徐信其实给出的答案看起来戏谑,其实也是颇有深意的。
在这个年代,有太多鬼神玄说,根本不需要怎么圆自己怎么苏醒这件事情。
可他还是这么说了,为的就是要让那些幕后的人知道,自己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这样,总会有人急不可耐地跳出来。
到时候,自己只需要以逸待劳,就可以慢慢发现事情的真相。
见范长顺急不可耐地指责自己,他冷笑一声。
“怎么,范侍郎昨天才在我们家当着那么多人面退婚,把我爷爷气的口吐鲜血,今天就开始要指责我妖言惑众,想让人把我抓起来了?”
“小心我让我哥他们把你带走。”
十六岁的年纪,说这么幼稚的话语,总会让人觉得可笑。
可范长顺听了,却觉得从尾巴尖儿开始窜凉气。
“子不语怪力乱神!你在军营之中说这些鬼神学说,怕不是想要动摇军心?”
说到这里,范长顺蹭一下从桌子后面站出来,对着姜无咎拱手:“殿下,我建议将这巧言令色之辈乱棍打出,以正视听。”
徐信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
身后的徐晃肉眼可见地慌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徐立。
徐立却眯着眼睛,好像没有没事人一样。
姜无咎皱了皱眉,冲着徐信努了努嘴:“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
徐信不屑地道:“范侍郎如果认为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就应该先回家把自己家的祠堂砸了,把自己家的祖坟撅了,然后指着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臭狗屎,谁让你们庇佑我的,老子当个大头兵传令兵好好的,非要让我青云直上,当这个兵部的右侍郎!”
此话一出,如滚滚天雷。
兵部跟随来垂询的几个人一听,忍不住窃笑。
被范长顺一瞪,连忙收住笑容。
在外人听来,徐信不过是在巧辩。
但在知道范长顺如何上位的人一听,就知道他是在指桑骂槐了。
你范长顺托了老国公的提携,甘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大傻子。
几年的时间,从一个从九品到了正二品。
结果看国公府大厦将倾,第一个跳出来背刺。
背刺就背刺吧,你顾念儿女,私底下退婚,人家最多说你个忘恩负义。
可却在徐家的葬礼上,当着那么多人退婚,这和撅自己的祖坟有什么区别。
姜无咎或许是不知道内情,但祭祖是庆国数千年留下的传统。
就连自己的父皇在祭天祭祖的时候,也是要默默念上几句“祖宗保佑”的。
所以对于徐信的说法,他并没有什么心思。
反而是对这个国都盛传的二傻子忽然变得聪慧了有些好奇。
他把范长顺甩到了一遍,问徐信:“你是怎么来的?”
徐信把脸色一肃,这看的众人都是心惊。
谁也不知道,这位大哥接下来要有什么语出惊人之举。
不料他半侧着身子,指了指外面:“从门!”
“难道你们都是跳窗吗?”
这!
所有人心中顿时滑稽了起来。
这他娘的还用你说?
“噗嗤!”
一个娇俏的笑声打破了沉默。
徐信忍不住看过去,目光落在了姜无咎身后的一个小太监身上。
说是小太监,但他一眼就能看出,这明明是一个女人。
明眸皓齿,巧笑嫣然的女人。
女人也发现了徐信目光中的一样,眼神一下子慌乱,如受惊的小鹿一样低下了头。
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别人并没有发现。
倒是姜无咎笑的前仰后合,指着徐信捧腹不已。
“妙人,真是个妙人!”
他敢先笑出声来,刚才还一片肃杀的主帐中都是快乐的氛围。
徐信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就跟着浅笑:“主要是听说这边出了事情,有些担心我堂叔有没有受到惊吓,这才过来慰问一下。”
“之前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看大家精神绷的太紧,所以活跃一下气氛罢了。”
说着,走上前去,很老成地拍了拍徐立的肩膀。
“叔父,看到你人还好,家里面也就放心了。”
徐立今年三十多岁,虽说是执掌着京师三大营之一的神机营,却没有多少武人的风范。
他不动声色地挪开了徐信的手:“有劳国公和老太君挂怀了。”
徐信轻笑一声,指着门口:“听说死了十六个人,怎么外面只有十五具尸体啊......”
进了里间,一眼就看到徐破弩喘的如风中残烛。
几个老妈子噙着泪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徐信一眼就看出来,徐破弩这属于急性心梗。
他一个箭步,冲到床沿,把几个老妈子吓了一跳。
“少爷,可不敢乱动。”
“御医已经来看过了,也开了药,只是老爷现在的情况,药根本就灌不下去......”
徐信也不管那些。
如果还想着灌药,就准备办白事吧。
他翻开徐破弩的眼皮,果然,瞳孔已经有了放大的趋势。
来不及了。
徐信纵身上床,开始对徐破弩进行心脏复苏。
他前世专门接受过培训,还拿了AHA证书。
只要不到病入膏肓,把徐破弩暂时弄回来还不是什么难事。
哪怕是对方的嘴唇都是血污,他也没有任何排斥。
按压了几下之后,直接就开始人工呼吸。
往复交替。
这在他的世界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在这个年代,那是妥儿妥儿的离经叛道。
几个老妈子愣了半天,手足无措地边喊边往外跑。
“来人啊,少爷疯的更厉害了......”
于慧君刚刚被徐信的动作搞的发蒙,还没搞清楚情况,就听到里屋的哭爹喊娘。
她慌了神,匆匆跑进去。
果然看到徐强正坐在老伴的身上,按上几下,然后就嘴对嘴地亲了上去。
卧槽!
于慧君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但她又知道,这时候她必须要坚强。
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于慧君心中滴血。
当年,前朝无道,自己和徐破弩散尽家资,跟着先帝提三尺剑,举百万兵,立下不世功业。
怎么先帝才没了十几年,徐家就连遭变故,最后一根独苗也疯魔成这样了。
“徐强!”
于慧君哆嗦着:“快去把少爷拉下来。”
徐强强忍着头疼,摸了一把脸上的血,哇呀呀怪叫着就要去拽徐信。
莫名其妙地挨了这么一下狠的,他一定要借着这个机会公报私仇。
徐信虽然看似慌忙,其实冷静无比。
随着心脏复苏的进行,他能感觉到徐破弩的胸口有了一些动静。
只要再有个三两分钟,就能把对方救醒。
徐破弩戎马半生,现在虽然七十多岁了,但弓刀石马步剑还不在话下。
如果能救醒再正确用药,估计还能撑上几年吧。
总比自己两眼一抹黑,接个国公府好。
徐强张牙舞爪地冲过来要公报私仇,他手下动作不停,骤然做怒发冲冠状。
“滚!”
“想要让爷爷活,就给老子消停一点。”
徐强吃了一亏,又给他这么一下舌战春雷,仿佛在对方身上看到了徐破弩的英姿。
一时胆颤,竟然停了脚步。
于慧君这时候也发现了自己小孙子的异状,用一种难以名状地眼神看着。
她身边的老妈子看着披头散发的徐信,有些害怕地把住她的手臂。
“老太君,少爷,少爷这是真疯魔了。”
可不管怎么说,再没有人敢上前。
特别是徐强。
他害怕徐信疯症上来,咬自己一口怎么办。
私下里他能欺负那个大傻子,当着于慧君的面他还敢?
一阵诡异的沉默。
只有徐信逐渐浓重的喘息。
他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汇成了股,往下滴落。
一滴汗打在徐破弩的额头上,徐破弩忽然爆发一阵猛烈地咳嗽。
徐信翻身而下,将徐破弩扶坐起来。
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五指稍屈,握成空手拳状,开始不轻不重地拍击。
他的力道拿捏的很准,就几下,徐破弩就咳出了一团黑色粘稠的血块。
听到对方嗓子里的气息顺畅了,他这才轻轻扶着老人躺下。
“拿药!”
此时,房间里一片狼藉。
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以至于徐信的第一个指令竟然没人应。
若不是徐破弩需要静养,他真的要怒吼了。
“拿药。”
一个老妈子如梦初醒,慌忙冲出院子。
于慧君则一小步一小步靠过去,探着头看徐破弩的情况。
只见徐破弩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但是眼睛已经能微微睁开,胸口的起伏也很平稳。
她讶异地看了一眼徐信,没想到这个疯孙子歪打正着,把徐破弩弄活了。
“慧君......”
徐破弩此时脑子混乱,但还是开了口。
徐信眉毛一皱:“先不要说话,你现在要保存元气。”
说话间,一股药香弥漫,老妈子拎着药壶和一个小碗进来。
“药来了......”
徐信微微一闻,脸色大变。
这药的味道苦涩中有一丝奇异。
“这个药不能喝!”
徐信连忙阻止,端过来仔细闻了一下。
“御医开的药方拿来我看看。”
徐强接二连三地在徐信面前吃瘪,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御医开的方子你也不信,你以为你是谁。”
徐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爷爷是我救活的,我说这个药不能喝,就不能喝。”
开玩笑,他现在已经万分确定,这药物里含有麻黄碱。
突发心梗吃这玩意儿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去,换成川穹一两和冰片两钱,大火熬煮两刻,然后快速送来。”
心脏病,再没有这两味药来的好了。
后世的心脏病人,有那个没有被这两位药救过性命?
老妈子愣在那里,把目光转向于慧君。
徐强又跳了出来:“老爷现在这个样子,再不早点用药,恐怕撑不久啊。”
“况且这还是御医给出的方子......”
“御医的方子如果都有用,那皇家还有病死的人吗?”
徐信老不客气地怼了回去,然后沉声催促:“还不快去,一切事情都由我来负责。”
于慧君眼神复杂,点了点头:“去,按照少爷的吩咐。”
老妈子忙不迭地出去了。
徐信接着吩咐:“把床上的被褥都换了,屋里打扫一下,这么浓的血腥气,爷爷不好恢复。”
于慧君迟疑了一下:“要不换个房间?”
徐信摇了摇头:“刚刚救过来,用了药平稳以后,再说换房间的事情。”
一众老妈子手脚麻利,飞快地把房间整饬了一下。
徐信瞪了一眼愣在一旁的徐强:“还不快滚,想流血流死吗?”
徐强不敢违拗,捂着头离开,走出门的时候,阴狠地瞪了一眼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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