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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她只想种田江桐王财全局

江窈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时隔三天第一次见面,江桐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听到惊呼她这才注意到江廷楷的模样,短短三天,他眉眼的伤口似发炎了导致半边脸都是肿着的,而其他没有肿起的地方肤色却带着不正常的红色。守卫踢了一脚见江廷楷没反应,找人将人抬了下去。江桐刚要过去,却被周氏拦着,“那是你哥哥?”“矿区里的犯人是不会给请大夫的,他的情况不怎么好,你去了也没用。”明显是经常看到这种场面,所以很有经验。江桐摇了摇头,“不会的,我还活着,我家人也能活着。”几人看到江桐离去的背影,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小姑娘倒是冷静,只是这种分别场面,怕是她也承受不了。江廷楷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江桐找到他的时候,他人是昏迷的,感染引起的高烧让他处在冰火两个极端中,身体不受控制发抖,皮肤确是滚烫...

主角:江桐王财   更新:2024-12-31 1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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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桐王财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大佬她只想种田江桐王财全局》,由网络作家“江窈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隔三天第一次见面,江桐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听到惊呼她这才注意到江廷楷的模样,短短三天,他眉眼的伤口似发炎了导致半边脸都是肿着的,而其他没有肿起的地方肤色却带着不正常的红色。守卫踢了一脚见江廷楷没反应,找人将人抬了下去。江桐刚要过去,却被周氏拦着,“那是你哥哥?”“矿区里的犯人是不会给请大夫的,他的情况不怎么好,你去了也没用。”明显是经常看到这种场面,所以很有经验。江桐摇了摇头,“不会的,我还活着,我家人也能活着。”几人看到江桐离去的背影,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小姑娘倒是冷静,只是这种分别场面,怕是她也承受不了。江廷楷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江桐找到他的时候,他人是昏迷的,感染引起的高烧让他处在冰火两个极端中,身体不受控制发抖,皮肤确是滚烫...

《玄学大佬她只想种田江桐王财全局》精彩片段


时隔三天第一次见面,江桐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听到惊呼她这才注意到江廷楷的模样,短短三天,他眉眼的伤口似发炎了导致半边脸都是肿着的,而其他没有肿起的地方肤色却带着不正常的红色。

守卫踢了一脚见江廷楷没反应,找人将人抬了下去。

江桐刚要过去,却被周氏拦着,“那是你哥哥?”

“矿区里的犯人是不会给请大夫的,他的情况不怎么好,你去了也没用。”

明显是经常看到这种场面,所以很有经验。

江桐摇了摇头,“不会的,我还活着,我家人也能活着。”

几人看到江桐离去的背影,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小姑娘倒是冷静,只是这种分别场面,怕是她也承受不了。

江廷楷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江桐找到他的时候,他人是昏迷的,感染引起的高烧让他处在冰火两个极端中,身体不受控制发抖,皮肤确是滚烫的。

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没有大碍,但她忘了江家几个孩子都是娇弱的,连她坐个车都能换个人,何况是只有十五的江廷楷。

长途跋涉,外加各种惊吓,而今食不果腹还要干着超出体力的活计,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年,江桐也有些不忍。

可她身上能用的东西实在太少。

江桐只得去空间用找了张祛病符,又用温水泡开,掰开对方的嘴生灌了下去,看到对方被呛得难受而睁开眼睛,她反而松了口气,能睁眼就是好事。

“你…”江廷楷想说话,然而喉咙跟灌了辣椒一样,迷糊中看到跟前的身影像极了那个他不喜欢的妹妹,以为她借机报复,愤怒从心口往上涌。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身上的手,带来的后果就是停止不了的咳嗽。

这一咳,他全身发软眼冒金星,内心极为绝望。他真的要这么死了吗?他还要回去,让那些嘲笑他的人后悔,还要当大少爷…

“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但总要活着吧,不然怎么欺负我?”

江桐确实不满江廷楷推她,但对方是病人,她不跟他一般见识。

她低声絮叨着让他好好活着,看的出对方不耐烦听,也没有停止,这个时候只要他恢复意识就是好事。

“你先等等我,我去给你找药,相信我,这点小病算不得什么。”

江廷楷看到离开的模糊身影,嘴角挂着一丝自嘲,她倒是会说,自己什么情况能不知道吗?

眼睛不对劲的第一天他就知道自己坚持不到回京城那天了,他早就累了,爹肯定也知道,昨晚他们看他的眼神都是那种无奈,他们是罪犯之身,死在这才是所有人想看到的。

是他最没出息,这才几天就坚持不住了。

睁着眼睛看着乌黑的房顶,江廷楷视线越发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却听到奇奇怪怪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然后是一股难闻的味道,嘴巴被人掰开塞进一团充满恶臭的东西,那东西随后还盖住他的眼睛。

他明白了,这是他那妹妹还没放弃‘报复’,是看他没力气挣扎,所以把之前他欺负过她的仇一快报了。

罢了,怎么样都行,本身她也是无辜的,有错的是她娘,就当自己赎罪了。

只是这个‘赎罪’比江廷楷想象中的要长。

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好像天亮了然后又黑了,身边吵吵闹闹,有时候人很多,有时候又很安静,而一旦没人时,他嘴里总会被塞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让他作呕的臭味,还有苦涩的药味,也许是魔怔了,他似乎还尝到了肉味,那味道比以前在府里吃的任何东西都香,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然后就睁开了眼睛。

眼皮上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和束缚,视线难得的清楚,他撑着地面坐起,这才确定自己根本没死,他仍在平时休息的屋子里,四处都会茅草,脏乱是第一印象。

摸了摸眼睛,受伤的地方被什么覆盖住,虽然碰不到,但是他能感觉自己没事了。

想到自己不知道睡了多久,家人肯定担心,江廷楷主动去了矿山。

不知道怎么回事,病了一场他觉得自己反而有力气了。

路上遇到江桐,看到这个妹妹,想起昏迷中的事情,江廷楷忍着没有给臭脸,冷漠道,“看我还活着你很不开心吧。”

说罢,再也没看江桐一眼快步离去。

江桐,“…”说实话她的确挺开心,毕竟成功把人救活了,就是这感谢的话跟她想象中有点不一样。

她莫名的看着给他一个背影的江廷楷,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人给治坏了。

不过从他走路的速度看,恢复的还不错,不枉费她用了那么多东西,还冒险出去了一趟。

如今人活了,她也就放心了。

此时另一边,江廷楷出现在矿山无疑让江家人喜出望外。

不怎么笑的江麟都难得露出欣喜来,拍着五弟的肩膀无声表达着自己的高兴。

江家其他几兄弟更是上前把人抱着。

江袁山到底是为人父的比较沉稳,说了句,“受苦了。”

管家付叔再旁红了眼睛,一家人都以为人活不了了,没想到短短几天江廷楷自己就恢复了,“这矿山也不是那么毫无人性,说是不给找大夫,至少还是找人给包扎了。”

没人觉得这话有问题,江廷楷却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他还没多想,山里的守卫见几人聚集便过来驱赶,众人连忙散开,江廷楷也主动干起了活计。

他主动过来不是傻,而是矿山给江家人安排的有数量,他不做就会分担给其他人,江廷楷自然不愿意。

一直到天快黑了,守卫吩咐可以离开。

江廷楷放在竹篓时,看到一个过路的守卫盯着他,嘟囔了句,“你还挺走运的,那小丫头说你死不了,还真活了,不枉她天天偷摸去看你。”

那一瞬间江廷楷猛的明白之前是哪里觉得不对劲了。

他几乎能确定守卫嘴里的小丫头是江桐!


转眼间距离来到矿山已有三天。

也就是说江桐已经三天没有看到家里人了。

那晚连夜过来矿山后,矿区管事便安排江家男人进入矿区做事,把江桐留在厨房帮忙。

犹记得第一天进厨房里面的人对她都不善意。这些人都知道她是奸臣之女,毫不掩饰表达对江桐的鄙夷和排斥,更有意的针对她。

不是安排她去收拾那些烂菜叶子就是让她吃剩饭,甚至故意留多些碗让她洗。

江桐也不生气,因为这样的排斥反让她有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只是一个不到十平方大小的柴房,但能挡风遮雨。

每到夜晚,她会悄悄进入空间,一边调理身体,一边用仅剩不多的黄纸提前画了些符纸备用。

这三天看似被虐待,实则江桐一直在偷偷关注身边的每个人。

她了解到,厨房的那些都是矿区守卫的家人,本性并不坏。

看起来自己吃剩饭很艰苦,但矿区的工人却连一口热乎的都吃不到,甚至一天只有两顿饭,其中一顿还是只有几颗米的稀饭。

昨天路过矿区她往里看了眼,时常看到守卫拿着鞭子抽打那些犯人,有时候是因为偷懒,有时候纯粹是故意的,她开始有些担心家人,想着怎么帮忙。

“江桐,有人找。”剁菜的周氏喊了一嗓子,拉回江桐的注意力。

她丢下手里的活计过去,路过周氏跟前道了声谢。

周氏挑眉瞅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在菜板上磨刀,那架势还挺吓人。周氏天生一副五大三粗样,嗓门大力气也大,一般小孩看到她都怕,偏偏江桐不怕她。

第一次见面,她有意恐吓江桐,结果小姑娘瞅着她一脸无惧,虽说看起来不太灵活,反而让周氏注意起了她。

“周氏,你说这小娃咋就不怕你,哪跟我们村那个,上次咱们回去拿东西,看到你直接吓哭了,真稀奇了,不会是个傻的吧。”

另一人也道,“你还别说,这几天我让她做啥就做啥,不是说什么千金小姐,我怎么看都不像,反而有点不忍心了。”

要不是家里的孩子说有人交代为难江家人,她们也不稀罕欺负一个孩子。如果对方闹腾下或者哭下还好,偏偏小丫头一声不吭的,反而让她们有些不好意思。

周氏哼了声,“傻倒是不傻,不过一群人欺负一个孩子也忒不是个东西了,我家赵勇昨晚问我时,我还吵了他一顿,欺负大的就算了,小的也不放过,老娘才不做。”

听到这话,说话几个妇人都有点沉默,她们还不是一样,但是不敢不做。

人家赵勇是管事身边的红人,可她们儿子不是,不敢随意冒险。

江桐并不知道厨房里几人因为她谈了起来,她还在想是谁找她,出来发现是熟人。

王财送完罪犯十天内是要回去的。

江桐到县衙后就没见过他以为他们回去了,没想到还能在矿山看到他。

看到江桐出来,王财便问江桐这几天过的怎么样,“…本来我想找表哥给你说说情,但他油盐不进,怕说多了反而给你找麻烦,不过在厨房也不错。”

江桐这才知道,自己能进厨房竟是王财帮的忙。

正要说话,扫向对方面相时,江桐目光一顿,“你明天要走?”

“本来要等几天,凉山这边催促着赶路,暂时定的明天一早,怎么了,你听谁说的?”

王财说完才看到江桐一直盯着自己的脸,不知道为什么那眼神让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近日不宜出行,否则有性命之忧,最好等到三日之后。”

果然,江桐一开口王财就愣住了。

等三天肯定是不可能的,安排赶路这事他没权利更改,哪怕江桐说他有性命之忧,他也不能不去。

要是今天之前他可能还会假装不在意,但想起江桐一看就准的本事,他心里有点悬。

“江…呃不大师,那我这有解吗?”下意识的他连称呼也变了。

“有解,符纸十两一张,要不要?”江桐道。

十两,这不是抢钱么?

王财脱口的话看到江桐嘴角的笑容时又止住了,他迟疑片刻,到底是买了,“要!”

反正上次赢的也不止十两,说起来不是江桐开口他也赢不了那么多。

王财一脸肉疼的给了十两银子,江桐顺手接了过来。

她佯装在身上摸索,实际是从空间取的符纸出来。

“你面相是性命之忧,符纸能保你平安却不能让你安然无事,血肉之伤少不了,记得带点药膏。除此之外,你要想少受罪,就尽量避开有深谷的地方。”

说罢她将符纸表皮拆开露出里面的三角符文递了过去,王财接过戴好。

江桐折回厨房明显感觉大家看她眼神有点不一样,她假装不知,做着自己没有做完的事,但这一次没等她去拖那一筐有些重量的木头,一只手先一步过来将筐拽了过去。

周氏臭着脸看着她,说她磨磨蹭蹭,但动作没停顿。

江桐哪里看不出来对方是在帮忙,赶紧过去帮忙。

其实这些东西她也弄得动,而且也不难,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被发现只会惹麻烦。

她随着周氏去了外面,四周无人时,周氏忽然道,“我知道你不傻,其实这样装傻也挺好的,这种地方太聪明也不好。”

江桐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跟她说这些,但绝对不是坏心思。

她下意识又看了眼对方的面相,周氏这人虽长的不秀气,五官确是极好的,厚唇、宽耳、阔眉,是个运气极好之人,只是眼睛过于锐利,给人一种极为不好相处的感觉,实则她人更为豪爽直接。

两人回去时,她又提点了江桐几句,都是一些小事情,但对初来乍到的江桐而言却是重要的信息。

申时中后厨的事情几乎忙完。

这里的人都住在矿山,除非有事需提前跟上头报备下才能出去,否则谁也不能外出。

江桐之前休息时还会被盯着,今天似乎不管她了,便跟着后厨的人四处转了转,难免就走到矿区。

矿区的人要天黑才能停止工作,今天的晚餐是米粒都没有的野菜汤,有的扛不住瘫坐地上,迎来的就是守卫的连打带踢。

江桐寻找江家人的位置,看到的确是一赤膊守卫动手的一幕。

“廷楷!”随着江家几兄弟的惊呼,老五江廷楷倒在了地上。


次日,生病的人奇迹般都好了,前一天还看起来还病入膏肓,一夜过去仿佛什么事都没了,行程也被提到辰时。

出发前一刻,犯人们破例得到了吃食,都在议论发生了什么事。

江桐猜到什么默不作声,不久后王财也过来一次,看她的眼神炙热不少,其中还夹杂着不少复杂情绪,看到对方面相上的变化,江桐莞尔一笑。

两人错过时,她低声说了句,“恭喜,赢了钱。”

王财猛的回头看着远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砰砰直跳。

他什么都没说,她竟然知道自己赌钱赢了,她怎么知道的?

王财越发觉得自己小看江桐了,有这等本事哪里是一般人!?

接下来路程里,他下意识的关注起江桐,不知道是这几次接触后的关系,同样的人,他盯着那瘦小的背影总觉得有种说不来的神秘。



到快到凉城的时候,江家人都被提前带了手铐。

江桐年纪小免了这个程序,脚上却绑了个链条。

他们一行几十个人就在人最多的时候从大门口沿着主路往里走着,收获无数视线。

一路的风餐露宿早就让这些曾经富足的人看起来憔悴不堪,蓬头垢面的样子别说不认识的,就是认识的都不见得一眼看的出来。

但是人群中还是有人在讨论着,隐约能听到‘宰相’‘贪污’等字眼。

江桐能感受到他们话里的鄙夷还有眼神里的不屑,心道不管在什么年代,贪官污吏都被人所厌恶。

她看到有人往江袁山身上扔臭鸡蛋,江家几兄弟赶紧去挡,结果每个人都弄得极为狼狈。

“往里去点。”身边兄长人小声提醒江桐,怕她被牵连。

江桐照做,她可不会傻到自己找罪受,但看到几个哥哥默契挡着她时,心里却有点沉闷。

最后穿过街道,所有人的身上冒着臭味,只有江桐毫发无损。

按照程序,发配过来的犯人都要先进衙门记录,然后再安排去处。

江桐年纪小,接手的衙役直接让她跟江家人待在了同一个牢房。

牢房本身就关的有人,看到新人进来,有的站起来打量,有的坐在地上伸着腿不怀好意,他们的目光频繁的停留在江桐身上,那种明目张胆的窥视看得人极为不舒服。

江桐抿着唇低头不语,但很快她被挡了起来。

江家几个少年层叠站在她前面,把江桐瘦小的身子挡的严严实实。江桐抬头看去时,只看到几个哥哥的背影,很消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却显得很宽阔。

她透过身影听到牢房里的笑声,很猥琐不知道在嘟囔什么,又看到几个哥哥紧握的拳头,时而握紧时而放松,似乎用这个动作来表达他们的紧张。

江桐心里有些触动。

离开牢房已经是天黑。

衙役过来带人,他们才从幽黑的牢房里出来。

路过一个亭子,她察觉到什么看向远处。

假山的那头,灯笼密集的光芒下,一群人站在几米高的台子上正往这边看着,其中一个摇着扇子笑的很大声,江桐有种感觉对方是故意的。

江袁山也看去一眼,收回视线后喃喃说了句,“凉山王,果然是他…”

江桐对这边的朝廷之人还不了解,也不知道他跟这个凉山王之间有什么瓜葛,但显然对方对于江家的现状很是满意。

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结束。

同来凉城的其他罪犯已经先坐了牢车离开,轮到江家人时,两个衙役过来拦住他们,说是府里有个大物件抬不进来,让一家人去搭把手。

江桐看到两个衙役说这话时眼里没有掩饰的幸灾乐祸,就明白这抬东西是假,借机对他们一家人做点什么是真的。

江袁山被单独留了下,说是县令大人找他有点事。

临走前他安抚的看着几个孩子,背影看来还算镇定。

他一走江家的几个孩子都有些紧张,没有江袁山在,他们仿佛失去了主心骨。

江家人这次发配凉山来的共七个人,除了江桐和江袁山,就是江家四兄弟,分别是老二江麟,老三江翀,老四老五是双胞胎分别叫江廷柯、江廷楷,最后就是管家付叔。

江桐连江家总共多少人都不知道,哪里明白这发配过来的人都是根据什么来的,但是明白,自己不该在这里。

她也没怎么生气,任何事情都有它的根源,就好比几个哥哥不喜欢她一样,她多少知道一些内情,要是换位思考,自己不见得比他们做的好。

何况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几个哥哥看似不喜欢她,但多少还是比较照顾她。

就比如此刻,江桐抬头才发现自己被拽到了一边。

三哥江翀低着头没出声,却把她拽得死死的。江家其他几人默契的把江桐围在中间,似怕她被注意到一般。

明明很紧张待会发生什么,却还是不忘照顾她,江桐低着头若有所思起来。

随着带路的衙役走了将近一刻钟,江桐被一阵怪味吸引了注意力,她个头太矮,这会又被围在中间。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只看到几个哥哥脸色难看,隐约还听到管家付叔压抑的干呕声。

有人吩咐,“把这些倒门口的大桶里,再洗干净就行了,几位公子哥,这点小事对你们来说不难吧?”

那人说话阴阳怪气的,像是有意挑衅。

江桐发现前面是一大堆的恭桶时也有点反胃。

抬头看去,回廊上是四散的下人和嬷嬷,角落还有几个比江桐高一点的孩子,其中一两个手里拿着弹弓这边比划。

再然后那几个孩子对视一眼,同时将石头弹了过来,身边传来闷哼声,江桐看去,有一个正好打在江廷楷的眉眼处,似还出了血。

江翀把江桐往旁边推了推,一个石头打在他的胳膊上,虽然他没出声,但胳膊却颤抖了下。

江桐看的有些恼火。

那几个孩子穿的不错,像是府里的人,这会打中了人笑的前俯后仰,一旁的下人夸赞自家少爷准头好,似没人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惊呼那人像是被什么吓着,指着跟他一起的同伴。

没事的人循声走过去看,这一看无不脸色怪异。

只见那人被掀开的外衣下露出无数个细小的黑孔,乍一看像是芝麻一样,颜色是不正常的黑。

官差王财也看到了,随即跑过去掀开自己同伴的衣服,结果发现同样的黑孔。

有的在胳膊上有的在腿上,位置不相同,可症状表象完全一样。

江家人看到这一幕下意识的也掀开袖子看了看,所幸并没有同样的情况。

别的犯人反应过来,也跟着看,跟着有人脱口道,“这肯定是虫子咬的,我们抹药了所以没事。”

众人便是后知后觉,可不就是这样,出事的都是没有抹药的,而他们跟着江桐往身上涂了那些药草,所以没事,那些小孔也确实像虫子留下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江桐一瞬间被所有人关注,就连江家人这会也猛的意识到什么,齐齐看向自己的妹妹,不太确定是不是真的是她说的药草的效果。

王财听到这话找到江桐,“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江桐摇头,“我只知道那些药草可以防虫,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

想她一个小丫头也不可能知道这些,王财没有追问,思索片刻,喊了那些没事的罪犯帮忙将人带出了林子。

江桐见没盯着她也松了口气,走在后面看着被扶着的人心里思索。

林子阴气太重,这些虫子本身无毒却沾染过多阴气而变成毒虫,是以这些人才会头重脚轻,这正是被阴毒攻击的症状,想要治好很简单,不过…

正想着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江桐扭头正跟二哥江麟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她假装无知的收回视线,也没忽略江麟眼中的审视,那眼神跟之前听说是自己药草起作用后看过来的江袁山如出一辙。

果然,胡诌的事情不太好唬人,还是被怀疑了。

江麟将视线从江桐身上收回,对江袁山道,“以前照顾江桐的嬷嬷我记得是乡下人,听说村里人惯用土方子,她耳濡目染记下也有可能。”

听到这话,江袁山心里的怀疑散去不少,估计就是歪打正着了,便没再说什么。

倒是江麟,话是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有点道不明的疑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前些天这个妹妹大病一场差点死掉却活过来后,整个人似变了不少。

虽然还是不怎么说话,但偶尔露出的眼神还有动作都给了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具体什么感觉他也说不清。

但爹他最近忧心过重,几个弟弟都不大沉稳,这种自己感觉上的小事他没看明白前是不打算乱说的。

……

队伍本计划今晚夜宿山里,因为这事,江桐他们被带去附近的小镇,暂时停歇,说是歇息,就是把所有人关在一间不大的柴房而已。

听说掌柜的帮忙找了大夫,开了药熬了一大锅汤,犯人和官差都喝了,却一点作用没有。

这个时候更不可能管江桐他们的死活。

也不是第一次了,江桐都不记得自己穿越过来一共吃了几顿饭,这让她挺无奈的。

她想过偷偷离开,按她的能力脱离这些人不难,但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人家身体的执念让她留了下来。

她为此看了江家人的面相,虽说遭遇劫难,但也有逢凶化吉的趋势,也就是说发配并非江家人的结局,甚至还有远胜之前的暗示。

但是面相这种东西并非固定,没有看到更多细节,江桐也不大确定具体时间。

这一晚江桐没有去空间,而是躺在地上缩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起来却看到身上多了一件衣服,认出是昨天来柴房她双胞胎中的四哥捡到的那件,不免意外。

昨晚的风还是有点凉意的,她记得四哥自己披着的,但没想到会盖在自己身上。

心道昨天没有白帮忙。

他们被想起时已经快中午了。

开门的是王财,将干粮扔进来,转身就走,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门也没锁。

江桐见大家都在抢吃的,悄悄的跑了出去。

她跟着王财进了客栈厨房,见里面没人,故意弄出动静暴露了自己。

王财看到她脸色瞬间不愉,江桐看着他面前的药罐,沉声道,“他们不是生病,你熬再多药也没用。”

她一小姑娘,说起话却有种大人的感觉,古怪而诡异。

王财昨天到现在就没休息好,本来他们应该加急赶路,因为这事还不确定要停留几天,听到江桐的话,更是不爽,“有没有用,我能没有你一个小丫头知道的清楚?”

“说句得罪的话,我确实知道的比你清楚。”眼见对方怒气冲头,江桐又道,“你就没想过,为什么用了我的药的人没事,但你没有用药却也没事?”

一句话说的王财愣住,这话算是问对了,王财还真想过。

只是他自己没琢磨出原因,只觉得是自己身体好也就没多想,这会被江桐一说,不免多想,下意识看她,“你知道?”

“昨日森林的虫子本无毒,但林子聚阴加上天气影响使虫子带有阴毒,我给大家用的药草除了可以驱虫还可以祛阴,所以他们没事。而你没事,是因为你身上带的有祛阴的东西。”

“什么祛阴的东西,我从来不信这…”听她说的神神叨叨,简直跟天方夜谭一样,王财根本不信,可话说一半却想到什么。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半响从里面摸出一个香囊来。

这是赶路的时候娘子塞给他的,说是在寺庙给他求的保平安的东西。

他当着江桐的面打开香囊,里面赫然是一张符纸!

江桐只看一眼,就从边沿的纹路就认出是什么,“这是祛阴符,比较基础,正好抵挡森林里的阴气。”

王财狐疑看她若有所思,他身上带着香囊并没有告诉别人,可她竟然知道里面有东西,而且还认识,听起来也不像是乱说。

江桐怕自己出来太久被家人怀疑,主动道,“我能治好他们,你若信我,就去准备毛笔、朱砂、黄纸以及猫和狗血,要不到几个钱。”

说罢她还看了王财一眼,“你最近破了不少财吧。”


江廷柯刚上前一步就被江麟拦住,回头瞪了他一眼,低声警告,“别惹事,忍忍。”

几人都明白,故意把他们叫来本来就是为了欺负,要是反抗只会中了计,万一再被拿出来说事,受苦的还是他们。

最终都冷静下来。

江廷楷也松了手,他的眼角上多了一个口子,看着不严重,但肯定要留疤了。少年咬着牙没出声,默默跟着兄长触碰那些肮脏的木桶。

没人瞧见江桐视线在那动手的几个孩子身上停留了好一会。

她看见几个孩子嫌弃有些无聊准备离开,感觉时机成熟,悄悄把提前捡好的石头弹到几人附近,又在空间取了点猫血抹在她在院子里拽的桂树叶上,对准打了江廷楷的那个男孩弹了过去。

眼下是夜晚,利用石头摆阵可以聚集阴气,而桂叶属阴,可将凝聚的阴气集中一处。不是江桐过分,而是这些人需要一个教训。

“哎呦!”男孩惊呼一声,像是脚下被绊倒一般跌到在地,下人赶紧去扶,却听对方一直喊着腿疼起不来,那呼喊声跟断了腿一样,不一会就弄得兵荒马乱。

江桐事不关己的收回视线,暗道自己准头和能力都还不错,刚刚她本来没多大信心的,眼下倒是有点谱了,这说明虽然穿越了玄力没有倒退,也就稳妥了。

瞧见跟前一大堆的恭桶,又见本来围观江家人倒恭桶的下人都跑去看那孩子,她做好心里准备,一咬牙朝着那恭桶扑了过去。

江桐准头不错,她这一扑顺势推了一把,恭桶摇摇晃晃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

江家几人没有准备,身上多少沾染了点,而江桐虽说跟恭桶近距离接触,但却提前闪开,鞋底避免不了沾了点,其他都没碰着。

下人听到动静回头看到倒了一地的恭桶,眼皮子跟着跳了好几下。

只见整个庭院都被均匀的铺洒着污秽之物,那味道更是一阵阵的加重,极为上头。

一面是受伤的贵人,一面是堪比…地狱的院子,下人慌了赶紧去找了管事。

江家几兄弟也好不到哪里去,遍地的脏物让他们僵硬原地,每个人手里还拿着刷子,看起来极为无辜。

等到府里的管事过来,直接被跟前的情景看吐了。

听说是江家这几个笨手脚的打翻了恭桶,又气又怒,却不得不安排人一块清理。今个有贵人在府,万不能让这一幕被他们看到,不管味道能不能下去,地方得先清理干净。

小半个时辰后,地上被水全部冲了一遍,虽说看不到污迹,但那味道却久久不散。

江桐他们也被带去冲洗,下人有意使坏,将他们整个泼了水。好在是炎热的天气,不至于受凉,但也是一番折磨。

他们被关在一个空屋等着发落,没有别人时,兄弟几个脸上竟露出了淡笑。

老三江翀痛快道,“是报应,他们让咱们洗恭桶,这下可是给洗对了。”

受伤的江廷楷也点头,他摸着自己眼角的伤口,想起那使坏的家伙貌似摔着了腿,也觉得值了。

“都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江麟适时开口,只是怕惹麻烦,看那表情分明也是觉得解气。

江桐敏锐的感觉到被看了一眼,发觉几个哥哥都不着痕迹看她一眼,眼神似比平时和善不少,心道这一摔貌似摔对了。

不过,自穿越过来还是第一次看到几个哥哥如此生动的一面,江桐觉得这样的他们还是挺顺眼的。

下人再来开门的时候,同行的还有江袁山。

似之前摔伤的男孩身份特别,府里弄得人仰马翻,也没心思折腾江家人了,他们被安排待会就去矿山。

江麟把刚刚的事告诉了江袁山,对方没说什么,视线不着痕迹扫了江桐一眼。

看到这一幕的江麟下意识看了过去,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目光也变的若有所思。

此时的几人并不知道,就在他们坐车离开不久,府里便开始忙活,直到半夜都没消停。

县令李舟也没想到,本来是让自家儿子侄儿陪几个贵人去看热闹,结果热闹没看成反而把梁王的义子梁威的腿给摔伤了。

这梁威据说是梁王好友的儿子,当年那出事后好友为他而死,梁王便将其子收养过来改了梁姓,那待遇堪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

如今人在自己府里出事,虽然下人说是意外,但李舟却不敢抱有侥幸。

谁都知道梁王是个不好相处的,这次要不是江袁山被送来府衙,自己这小地方他怕是不稀罕来,结果紧张着担心着还是出了事,早知道他就不擅自做主弄这一档子事了。

请来的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然而小小的跌倒损伤却没有一个能治好的。

李舟不敢看梁王黑沉的脸,叫来儿子和侄儿们问了细节,但是怎么问都是摔了一跤。

他也就纳闷了,不说平地摔跤,就是从一尺高的地方摔下来都不见得这么严重,偏偏梁威腿上无伤,却满嘴喊着疼,那脸色看起来也不像是装的,。

眼下凉城的大夫几乎被他都请了个遍,梁威的情况始终没有转好,就在李舟绝望之际,一个赤脚大夫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一帖药下去,一直喊疼的梁威声音小了下来。

“…王、王爷,小人也不知道世子的腿到底什么情况,这药是我们自己腿脚不适时用的,刚刚也是没办法先给世子用了,就怕管不久。”

才舒展点脸色的梁子懿听到这话眉心气的直跳,“不过一个小小的摔伤,你们这些庸医竟然没法,这凉城难道尽出废物不成?”

一番话不知道得罪多少人,但梁子懿嚣张惯了并不在意。

吩咐手下将大夫带走,让他多做点药备用,跟着让人连夜书写求医文书在城里四处张贴,标注了重金答谢,最后安排人将告示往别处送去。

他就不信,一个小小的腿疼还没人能治得了了。

梁子懿一走,李舟也才敢舒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不忘告诫几个孩子,以后私下不要跟梁王身边的人走的太近。

他可没忘记,梁王除了几个义子胡作非为,其亲生儿子更是纨绔,要是今天摔的是他,那可就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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