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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网全局

柿子殿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那里,你能得到一切你想要得到的资料,也能看到一切你平时看不到的东西,比如烹尸,直播杀人,扒皮,甚至还有人在论坛内悬赏,寻找能吃下自己的另外一半。这个网站内的主要流通货币,叫做比特币,这是一种虚拟货币,也被称比特金,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一枚比特币值七千多RMB,当然,这种货币在暗网的大力推动之下,价格每天都在上涨。比特币……也就是说,这个J和田蓉,很有可能,就是在暗网上认识的。暗网……这是一个连老A都惧怕的网站,因为只要有比特币,我和老A的任何信息甚至于最隐私的东西,都有可能被挖出来。的确,这单生意如果扯上了暗网,是真的挺麻烦的。其实看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J让田蓉不带身份证,是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田蓉的去向,这样一来,他想对田蓉做...

主角:江志成田蓉   更新:2024-12-29 17: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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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志成田蓉的其他类型小说《暗网全局》,由网络作家“柿子殿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那里,你能得到一切你想要得到的资料,也能看到一切你平时看不到的东西,比如烹尸,直播杀人,扒皮,甚至还有人在论坛内悬赏,寻找能吃下自己的另外一半。这个网站内的主要流通货币,叫做比特币,这是一种虚拟货币,也被称比特金,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一枚比特币值七千多RMB,当然,这种货币在暗网的大力推动之下,价格每天都在上涨。比特币……也就是说,这个J和田蓉,很有可能,就是在暗网上认识的。暗网……这是一个连老A都惧怕的网站,因为只要有比特币,我和老A的任何信息甚至于最隐私的东西,都有可能被挖出来。的确,这单生意如果扯上了暗网,是真的挺麻烦的。其实看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J让田蓉不带身份证,是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田蓉的去向,这样一来,他想对田蓉做...

《暗网全局》精彩片段


在那里,你能得到一切你想要得到的资料,也能看到一切你平时看不到的东西,比如烹尸,直播杀人,扒皮,甚至还有人在论坛内悬赏,寻找能吃下自己的另外一半。

这个网站内的主要流通货币,叫做比特币,这是一种虚拟货币,也被称比特金,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一枚比特币值七千多RMB,当然,这种货币在暗网的大力推动之下,价格每天都在上涨。

比特币……

也就是说,这个J和田蓉,很有可能,就是在暗网上认识的。

暗网……

这是一个连老A都惧怕的网站,因为只要有比特币,我和老A的任何信息甚至于最隐私的东西,都有可能被挖出来。

的确,这单生意如果扯上了暗网,是真的挺麻烦的。

其实看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J让田蓉不带身份证,是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田蓉的去向,这样一来,他想对田蓉做什么,后者也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一个比特币……

就能让田蓉答应J的请求,这似乎是在告诉我,田蓉是想用这比特币做什么,亦或者她很缺钱,要不然,一个正常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答应一个陌生网友,美其名曰跟你处对象却又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只是,田蓉并没有在这聊天内容里告诉J她需要比特币。

那么,J又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田蓉需要钱的呢?暗网吗?

我皱了皱眉,这J,可能从一开始加上田蓉的时候,就想要和田蓉做什么交易,只不过田蓉是被蒙在鼓里的而已。

我还是想要继续查下去,这不是职责,也不是任务,而是一个正常人的本能。

J如果真的是暗网的人口贩子倒也算了,暗网里面的东西五花八门,天知道,J诱拐田蓉去江南,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问老A,能不能帮我查到J在暗网内的IP。

老A直接给了我一个否定的答案。

他告诉我,如果我们所知的互联网只是冰山一角,那么,暗网就相当于隐藏在深海最底层的某座宫殿。

在这里,一切就相当于隐形的存在,网站地址,身份,IP,一切的一切,都虚无缥缈,哪怕查到了IP,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可能会发现那是一片汪洋大海。

暗网没有法律,也没有所谓的社会道义,在暗网,只有卖家和买家,所以,只要有钱,所有人都可以在那边干着各种违法活动和线上交易,他们都不会受到惩罚。

“你害怕了?”我拿着电话,坐在田蓉书桌前开口说道。

老A在电话前沉默了半天,最后给我来了一句他不想成为暗网的目标,也不想我因为五万块钱,而变成暗网的靶子,要知道,在那边,每天悬赏杀人的帖子,几乎是成百上千的,如果我们不幸被悬赏,那么要弄死我们的人,可能不在少数。

听到这里,我没有说话,默默地将电话给挂了。

我和老A认识五年,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不字,想来,这一次老A应该是在权衡利弊之下,说出的这句话。

2009年6月24日

昨天晚上,我一夜未眠,说实话,我不想放弃追查,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我的面子和田蓉的安危,可老A的那一番话,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一个人倒没事,可这其中,却还有老A的存在。

到了今天早上六点,老A又给我来了一个电话,说让我马上停止追查。

我问他怎么了。

后者直接发了一张电脑截图给我。

“Suspend investigation, or you all have to die!!!”

“停止调查,不然你们都得死。”

一行红色的大字瞬间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老A告诉我,从今天早上四点多开始,他的电脑就进入了全面瘫痪的状态,紧接着,电脑上又出现了这一行字,这是暗网对我们的警告,意思是,我们管的太多了。

“难道真的就要让一个女孩……”

我话还没说完,老A顿时叹了口气,说该做的我们都做了,这是暗网管理员对于我们的警告,在暗网,他们有自己的规则,一切人员都不允许干涉,包括警察。

要知道,每一年,国外死在暗网手上的警察没有十个,也有五六个之多,他们想要弄我们,那完全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无奈之下,我只能联系田蓉的母亲,告诉她,这个案子,我们无能为力。

她当场就在我办公室跪了下来,说让我救救她女儿,她也报了警,可是警察只让她在家等消息,这都一个礼拜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看着田蓉母亲一双痛苦的眼神,我不免升起一丝酸楚,是啊,这个单身母亲,独自养大田蓉,该有多么的不容易啊。

我没有告诉她田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这对她的打击太大,只说或许警察有办法,就打发她走了。

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滑铁卢,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接手的案子,居然会在短短四五天内,以失败告终。

2009年6月27日

我大清早就接到了老A的电话,在电话中,他的语气有些阴沉。

他告诉我,田蓉的母亲死了,跳楼自杀。

自杀前还留有遗书,奇怪的是,该遗书全程没有提及田蓉,只说最近因生意亏损,已经无心留恋人间,所以,选择了自杀,与人无尤。

与人无尤……

我很难想象,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写下的这一封遗书。

她和我说过,田蓉是她这辈子最放不下的人,这田蓉还没有找到,她怎么可能就跳楼自杀,还留下这么一封无厘头的遗书?

这四个字,就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惹人扎眼。

我问老A,会不会是暗网的人。

老A说有可能,因为她不光委托我找寻自己女儿的下落,甚至还报了警。

可能他们知道田蓉的母亲不会放弃对于田蓉的追查,甚至于,他们怕她查到什么有关于自己的线索,所以才将其杀害,但也不排除,田蓉的母亲,是真的自杀的,总而言之,老A在电话中告诉我,这件事到此为止,暗网,不是谁都能对抗的了的。

我抿嘴不语,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老A这才叹了口气,说他很了解我,如果真的要做什么,可以,但必须暗地里进行。

这是老A的妥协,他和我一样,在得知田蓉母亲“跳楼”后非常震惊也很无奈。

紧接着,老A用电脑给我发了一份文件,说这份文件里面有田蓉母亲,也就是张桂芳的所有资料,包括户籍资料,张桂芳公司资料及其近况资料,还有张桂芳死后的法医鉴定书和现场的所有照片。

我花了三个小时去看老A传过来的资料,的确很奇怪,资料上说,张桂芳当天已经买了回首都的机票,而登机的时间,恰恰就是她跳楼的时间。

不对,我想没有人会在跳楼之前,还去买一张回家的机票的吧?

张桂芳跳楼自杀的地方是在距离田蓉学校周围的某栋商业大厦的天台,她去那边干什么?

再加上张桂芳在遗书中对于田蓉只字不提,我就更加确定了,这张桂芳的死,并没有这么简单。

应该是有人想要张桂芳停止对于田蓉的调查,所以才使用的这种极端手段。

那么,这个J会是杀死田蓉母亲的真正凶手吗?

在离家之前,我给老A去了个电话,询问有关于张桂芳跳楼时,那栋大厦监控的问题。

可老A却给了我一个否定的答复,他调了那栋大厦内的所有监控,开出来的都是一片黑暗,就是说,在那一段时间里面,这栋大楼的监控系统很可能被某些人侵占了。

这么一来,张桂芳不是跳楼,而是被杀的事实,那也就是板上钉钉了。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准备起身去一趟警察局让我那些同学帮忙协助寻找田蓉时,老A突然用QQ联系我,问我在哪里。

我问他怎么了,他却直接给我来了一个电话,他告诉我他查到了J的最后登录地点。

我有些兴奋,连忙问他在哪里。

可老A那边,却突然沉默了起来,半响之后,才慢慢的说道:“就在你卧室,而且,还是五分钟之前。”


我连忙带着身后的那名女警来到了四楼左侧的一户人家门口,一扇铁门阻隔了我们。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女警,随即伸手从她头发上摘下一根发卡,并将其发卡扭成了两根细针,随即,我将这针一前一后的插入了锁内。

女警见罢,当即问我要干嘛,这可是入室行窃。

我瞥了她一眼,笑了笑,说我可没想偷东西。

在上来的时候,我越往上走,这股子味道就越来越浓烈,而我的猜测,也瞬间论证了,欧小小和她继父都失踪了。

但她却不知道自己继父去了哪里,这不是很奇怪吗?

所以,一共有两个可能,第一,欧小小和她的继父是前后脚失踪的,更加可能的是欧小小先失踪,她的继父再失踪的。

第二,欧小小和她继父是同时失踪,却又不被关在一起。

这两种可能都有一定的几率,但对于我来说,还有第三个可能……

想到这里,只听咔嚓一声,门锁被打开了,紧接着,我又一脚将这一扇木门给踹飞。

一张鲜血淋漓的人皮猛地就从这扇房门上方折叠而下,一瞬间,那名女警被吓的连连倒退,后踉跄坐在了地上,而我,则一脸凝重的看着这张……满是鲜血的人皮。

这块人皮极其褶皱,但用肉眼看来,这张人皮却很完美,不,如果是张中一,他一定会吐槽这张人皮的完整性,但对于我来说,他已经很完美了。

这张人皮没有断点,看上去像是一气呵成,而背后的划痕,也似乎在告诉我,凶手是用刀子,活生生的将这张人皮从活人身上剔下来的。

为什么会是活人?

因为这血是呈溅射状的,还有,如果是人死后才切割皮囊,那么这伤口应该是平整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往外翻出的。

我看了一眼天花板,这张人皮是被人折叠起来放置在天花板旁的某个橱柜上的,而另外一根线则是捆绑着门把,所以,这门一被我踹飞,这张人皮,就会马上出现在我的眼前。

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想要震慑警方么?

“喂,你快点出来,这是凶杀现场,外人不能入内。”

那女警一边拿着电话报警,一边指着我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又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房间,也就是这么一眼,我看见了这个房间内竟还放着一个大型的染缸,这个染缸跟当时在郊外仓库内发现的染缸一模一样,因为,我记得,我在我的笔记本上曾写过我想用印有BF的染缸作案,而仓库的那三个,和这里发现的这一个,都有BF的字样。

看到这个染缸的时候,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我的脸色到底有多么的难看。

十分钟后,当卓岩到达现场,他只是看了我一眼,随即就让我走了进去,可能是因为我是他偶像的关系,那女警当时就告诉卓岩我不是警察,不能进入,卓岩只是轻轻地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不要紧。

“安宁醒了么?”我缓缓地走到了卓岩面前,低声问道。

后者叹了口气,摇头说道:“三天,如果这三天还不醒,我们头儿估计就得在医院躺上三四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了,对了,偶像,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看了那房间里的染缸一眼,耸了耸肩,说还能有什么情况,就是他看到的情况,一张隶属于男人的人皮被吊在这户人家的门口,如果我没推断错,这个男人应该就是欧小小的继父,而她继父的骸骨,应该已经被浓烈的白酒浸泡了一个月左右了,想来,现在那些酒,都应该深入骨髓里了吧?

在进来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一股子酒香,这种香味是五粮液的味道,所以就算不用走进这房间,我都知道这染缸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只是,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居民楼,他是怎么把这么大的染缸,搬进这个房间的呢?这房间的门宽还没有这染缸大呢?

我跟着卓岩来到了这染缸前,不出预料的,染缸内满是白色泡沫状的物质,相信应该是酒液渗入骨头之后,被酒精驱赶出来的物质,在这染缸里面,除了一些连贯的尸骨之外,还有一些内脏,当卓岩将那颗鲜红色的心脏拿出来的时候,在场所有人几乎都捂着嘴跑出了现场。

不过,我对这尸骨其实并不感兴趣,让我感兴趣的是,这阳台门……似乎被打破过,因为这阳台门的宽距,着实要比那房间门大了很多,目测,这染缸的大小,可以正巧擦过。

我缓缓地走到了染缸旁,在染缸的左右两侧,我都看到了许多划痕,这些划痕的痕迹似乎都和那敲破的阳台处有些相似,所以,这个染缸,是这么运来的?

那么……额……不会这么丧尽天良吧?

“怎么了?偶像,发现什么了?”卓岩见我一直朝着这门口看去,当即走到了我的身边,问道。

我点了点头,朝阳台处瞥了瞥,说这个染缸是从阳台送进来的,而这里是老式小区,白天想要运送这个染缸进来还不想被人发现是一件不可能的 事情,再加上这里是四楼,要想从阳台这里运送染缸上来,这种奇怪的行为,一定会被左邻右舍看到。

所以,他们运送染缸的时间,应该是在晚上九点之后到早上四点之前。

我朝阳台下看了一眼,却发现阳台下居然有一个天井,这里是老式小区,有天井并不奇怪,但如果有天井,他们又是怎么跨越天井,送这个染缸上来的?

不,没有可能,这天井和外面的距离总共有两米多,如果从两米多的天井外将这个染缸送进来,因为力的作用,染缸表面磨损程度应该更加严重才对。

“卓岩,你跟我去一楼走一趟,不过我先说好了,这一次,可能要用到你们警方的身份,可不可以?”我看了一眼卓岩,又继续看着那一楼处的天井,继续说道。

卓岩当下点头,说当初安宁找我帮忙的时候,就已经在重案组给我申请了顾问的职务,所以,我的身份是警察,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后,我心里一暖,看来安宁这个小丫头还跟以前一样,做事不喜欢说穿。

我带着卓岩来到了一楼,可左右敲门却都没有人应答,我寻思着这里人是不是不在,这正准备让卓岩打电话给重案组,让他们联系这里的住户时,一个年纪大约二十来岁的男人,正拿着一瓶牛奶和一包蔬菜朝一楼走来。

“你们是什么人?在我家门口干啥玩意儿?”那男人说话有点儿痞腔,穿着也十分不着调,但不可否认的,我一眼就看到了他那衣服的牌子,阿玛尼……一个穿着阿玛尼的人,还住在这种老式小区?

这个男人到底是小偷还是低调?

因为卓岩是重案组的,这一次也是从医院直接赶来的,所以没有穿警服,这男人看到我们两个,直拿着手机,说我们不说是谁他就报警了。

我笑了笑,顺手就将卓岩的警官证拿了出来,告诉他我们是警察,来找他是想询问一下,在这一个月前后,有没有人曾经利用他们家的天井,运送什么东西。

这男人双眼一溜,立马朝我们摇手说没有没有,还让我们不要打扰他休息,之后就拿出钥匙开了门。

正当他要关门的时候,我一把推着门,低声朝其笑道:“这么紧张干嘛?我们又没说什么事,再说,警官证都给你看了,也不想着问问我们问这个有什么事吗?一个穿着名牌衣服,一双价值两千多的球鞋,在看看你的鞋架,鞋子清一色一千多块钱以上,而且都有九成新,这鞋都是新买的吧?估算一下,你这一身行头和这些鞋加起来,怎么也要有五万多块钱呢,能一口气买下这些的人,还会住在这种地方?”

听我说到这里,卓岩立马推门而入,走到这男人面前,一脸阴沉的说道:“四楼出了命案,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有没有人,曾经利用你家天井,运送什么东西?”

一听到命案两个字,这男人马上就被吓的腿软了起来,直对我们说不管他的事,他只是出租这天井而已,至于他们要干些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们?”我问道。

后者这头马上点的跟个拨浪鼓一样,说两个男人,他们一个带着鸭舌帽,带着口罩,另外一个则是带着一个米奇的面罩,他们只说要借用一下这男人的天井,让他在上个月五号的时候出门,并给了他十万块钱,让其一个晚上都不要回来。

看在钱的面上,这个男人拿了钱转身就走了,都没有问他们要拿这天井干什么。

第二天,男人回到家,发现家里桌子上又多出了两万块钱,还有一张字条。

字条上说让他把嘴巴给闭上,不然下场会很惨。

“哟,那怎么一激就出来了?”我饶有兴趣的问道。

那男人结结巴巴的,额头上满是汗珠的说道:“那不是有命案吗?背上了命案,我可是要吃牢饭的啊。”


宿舍阿姨是个热心肠,一听我是林月初的表哥,当即就告诉我林月初已经三天没有回来过了,我说我知道,只是和男朋友闹了一点小别扭,我也是他男朋友请过来特意劝劝她的,只是找不到人,所想问问她的室友,月初到底去哪了。

阿姨听罢,马上点了点头,敲响了林月初寝室大门,并叮嘱寝室里面的女孩,穿上衣服,林月初的表哥来了。

寝室门一打开,接待我的是一个个子小小的,十分瘦弱的女孩,她扎着两根马尾,看上去十分腼腆,手上还抱着一本德语书,镜框厚厚的,想来应该是从小到大,看书造成的吧。

这个女孩叫金巧,就睡在林月初的上铺,平日里两人虽说住的近,但也没有太多话。

按金巧所说,林月初的个性非常内向,就算在寝室,都不会多说几句话,但寝室里的人却都知道,林月初很乖巧,很懂事,只是不爱说话而已。

对于她这一次的消失,整个寝室都非常震惊,因为平日里和林月初并没有什么交集,她们也不知道林月初会去哪里。

我抿了抿嘴,问她林月初最近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比如性格,或者发生一些特别的事之类的。

金巧坐在我对面,想了想,说还真有一件事。

林月初的学习成绩很好,可以说是好到天上的那种,如果说林月初有哪门课是不喜欢上的,那应该就是英语了。

但她的英语成绩也好,只是不爱去上而已。

只是,这个学期刚刚开学,林月初愣是从新华书店买了一叠英文书,每天不是看英文书,就是听英文录音,到了晚上,寝室熄灯了,某次金巧起夜,一下床就被吓了一跳,她看见林月初的手上抱着一本英文书,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机器一样,轻声阅读着书上的英文。

久而久之,寝室的人都受不了了,最后她只能在走廊里面,厕所里面阅读。

英语?

林月初的专业是油画啊,怎么会突然那么勤奋的攻读英语?而且她的英语成绩也不差吧?

坐在林月初的床边,我看到的都是一些有关于英文的书籍,磁带,碟片,甚至还有一些经典的英文名曲。

金巧说,她们不知道林月初为什么会突然那么喜欢英语,要放在平时,她连这种书都不会碰,大家伙猜测,是暑假的时候林月初跟着他男朋友回家,可能是因为自己男朋友家里的家境优越,所以林月初才会有些自惭形秽,发愤图强了吧。

我抿了抿嘴,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张泽宇早就跟我摊牌,他的家境,都是虚构的,所以不存在什么自惭形秽之说。

“或许,也是因为文凭吧,您也知道,现在大学毕业就跟失业没两样,月初学绘画,也不可能指着绘画过一辈子,想来,是为了毕业后找工作做准备呢。”金巧想了想,随即说道。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金巧,一旦有了林月初的什么消息,马上告诉我,紧接着,我就将我的电话留给了她。

我们聊的很投机,不过,我并没有跟金巧侧面打听有关于这学校女生失踪的事情,这几天是敏感时期,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跟张泽宇所说的那样都是真的,那么这个学校里面的女生也应该人人自危才是,这个时候我提及女生失踪的事情,有些不恰当。

金巧将我送到了楼下,我笑了笑,说了一句谢谢,然后转身就朝学校操场走了过去。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是老A。

他告诉我,整个南宁近期都没有林月初使用过身份证的信息,别说火车票,机票,就算是网吧开电脑,都没有任何记录。

呵,这林月初,看来还真就像张泽宇所说的那样,人间蒸发了啊。

不过,我怎么就那么不信,一个大活人,会活生生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呢?

紧接着,我又让张泽宇将林月初的QQ,微信以及他所知的一切互联网账号报给了我,并将这些资料一并都交给了老A。

很快,老A解开了林月初所有的社交软件密码,并成功登陆了上去,当老A登陆林月初的微信时,却惊讶的发现,一名叫做桑果果的网友在近两个月的时间内,一直在联系林月初,只是林月初有一个习惯,因为手机内存不够,所以她和谁聊天,都喜欢把聊天记录删掉。

不过,老A登上去的时候,林月初的微信都快爆炸了,按照聊天记录来看,林月初从她失踪那一天开始,就没有看过微信。

在这个时代,信息是人们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而获得外界信息最主要的途径,就是网络,上网,除电脑以外,就是手机,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里面,林月初,根本就没有动过手机。

亦或者是,这个手机,根本就不在林月初的身上。

难道……真被张泽宇猜中了,林月初并不是自己走的?而是非自主的被人掳走的?

在林月初寝室内出现的英语书籍,近两个月内,林月初的一系列异样……

从张泽宇家里出来之后,林月初就开始学起了英语,几乎已经到达了不吃不喝的境地,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孩子,要学习英语?

想到这里,我立马给张泽宇打了一个电话,低声询问他林月初是不是有要出国的想法。

这个提问立马就被张泽宇否定了,他说林月初是一个思想很保守的女孩子,之前有几次,张泽宇装逼似的提出以后要和林月初出国发展,后直接被林月初拒绝了,说相比于国外,自己更喜欢国内。

林月初是一个及其要强的女孩,她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要出国的这个想法,暂时也被我搁置了。

“你好,同学,我想请问一下,这里的美术馆怎么走?”挂了电话,我环顾四周,顺手就拉了一个女生询问了一下这学校的美术馆。

那女生微微一愣,立马说了一句不知道,转身就匆匆和自己的同伴走了。

我挠了挠头,我……有这么可怕么?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找到了张泽宇,让他亲自带着我来到了美术馆门口。

“白……白先生,要不要我陪着你进去?这里是要买门票的,如果是学生的话,有五折……”张泽宇将我带到了这美术馆的门口,随即侧身看了我一眼,缓缓地问道。

我笑了笑,摇头道:“你把你的学生证给我就可以了。”

我没有让他陪着我进去,是怕他冲动,毕竟里面有自己女朋友画的裸体画,如果没有这幅画,或许他们两人那天晚上的导火索就不会引燃。

张泽宇走了之后,我独自一人,带着张泽宇的学生证买了票随后就走进了这美术馆的大门。

其实说句实在话,学校里面举办的画展,几乎没有几个人去看的,除非是学校安排来的校外人士,想要看看能不能瞎猫碰到死耗子,有人看上了,不然,谁有这种闲情逸致,来这种地方看这种画。

一走进这美术馆,琳琅满目的油画顿时就进入了我的眼帘。

我不是个艺术家,也不是什么有眼光的商人,说穿了,我就是一个俗人,所以当我看到这满墙的大白腿以及我以前只有在电脑上看到的一些人体彩绘,这张脸顿时就红了起来。

为了接一个学生的案子,我也是拼了……

“您好,请问需要讲解的吗?我是这个美术馆的特邀讲解员,看上去,先生,您并不像是学生,看您的这个穿品,应该出过国吧?”

就在我一副一副的浏览着这个美术馆内的绘画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打扮及其斯文的男人忽然就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他用着一口生疏的中文对我笑着客套着。

我笑了笑,缓缓地用英文说道:“先生,你的眼光真独特,我从小在M国长大,但其实,我的母亲,是国内人,我很喜欢这里的绘画,如果可以,您能用英文给我讲解一遍吗?因为我的中文,实在很糟糕。”

其实在学校里的时候,我英文的确很烂,是那种烂到家的那种,只是在离开警校之后,我办了这个工作室,专门为人解决各种麻烦,当然,所涵盖的业务并不仅仅只是国内,为了学习纯正的英文,我高价聘请了一个美国助理。

我们每天都会进行通话,邮件,以及涵盖国外的业务交流,有时,我还会打越洋电话,帮他们叫外卖。

尽管我已经很久没有和我的助理用英文交流了,但只要我一开口,就是纯正的美国英语。

当然,这么做,我也只是希望,他能无意间给我透露一些有关于林月初更多的事情,毕竟林月初失踪了,而她的画,还挂在这里。


我没跟着老A直接从另一条小路向下走,没过多久,就到了酒吧的底楼,接着四周楼层溅射过来的光线,我发现这里十分的杂乱,建筑材料和石料随意的丢在四处,地上还有早已凝固的水泥,差点绊我了一跤。

我抬头看着女厕所的灯光,走到了那下面,发现这里是一大堆的草丛,不过从东倒西歪的草丛来看,这里应该是经常被人践踏,并且还有一些草被踩折了,完全粘住了地上的泥土。

老A的说法没错,这些人的确是从窗户下来的,只是这些人是出于什么情况从窗口顺下来,然后去了哪里?这一切像是一个未知的谜团,我在草丛的附近放了一个监控,老A给我准备的监控属于那种针孔探头,比绣花针大一丁点,在黑夜中也不会闪烁红光。

老A的目的很明显,他是为了我的安全,毕竟我是单独一个人行动。

我打开头顶上的探照灯,将地面的泥土扫射了一番,由于前几日下了一点小雨,地上有点泥泞湿滑,地上虽说被冲毁了一些脚印,但女人高跟鞋印还是清晰可见,我只要沿着脚印一路寻找过去,自然就会水落石出。

走了几步后,我丢弃了防火服,这玩意儿太沉重,并且一个眼罩就遮挡了我半个视线,一旦出现紧急情况,我很难做出精准的判断,当然我也相信老A也绝不会在对讲机里面和我说话,这家伙应该早就到了家,坐在电脑边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沿着高跟鞋的脚印我四处溜达了一圈,发现这脚印很是诡异,之前还一直向前行走,到了一条河边,就再也找不到这高跟鞋的痕迹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超大码的解放鞋脚印,那纵横交错的脚印很容易判断。

我竖起身体,感觉不可思议,难道说对手有很强烈的反侦探能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按着我的想法,留下脚印的女人到了这里没了脚印,不是被人扛着走,就是换了靴子,这就很容易让人迷糊,不过我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测量两个脚印的距离。

每个人走动的距离并不是一样,女人的步伐略小,并且下脚很重,所以高跟鞋的痕迹很明显,男人步伐跨的大,但因为速度快,所以留下的痕迹略浅,当然你非要要告诉我,一个男人穿着高跟鞋咯吱咯吱的过来,我也没办法。

我将两个高跟鞋脚印测量了一下,在对比解放鞋的距离,得到了一个很诧异的结果,那就是这些人换了一双鞋子,并不是被人抱着跑的,要是这么推断的话,这些人和老A说的一样,都是心甘情愿从窗口翻下来的,但目的是做什么呢?

我想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老A之前告诉我,暗网需要招聘管理员,难道这些人都是来应聘的?要是这样的话,我恐怕要担心自己的安危了,老A说过,触及到暗网的事情,就是等死,何况我们还在挖暗网的墙角。

我跟着解放鞋留下的脚印继续走,很奇怪的是,解放鞋的脚印很清晰,左右两个痕迹很厚重,感觉是陷入了泥沙里面,要是这样的话,我就怀疑自己推断错了,前几日刚下了小雨,无论这么说,都能带走一些脚印,根本就没这么清楚,并且女人的脚印根本就没那么大的力气,这难道是。。。。。。

我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这种感觉很强烈,意识告诉我,我可能上了别人的套,虽然有这种不安,但脚步还是跟着那脚印不停的走动,这一走出去,差不多行走了二十来分钟,眼前已经是漆黑一片,四周无光,而我手中仅仅只有一把强光电筒和一个时不时打不燃的打火机,就连个防身的家伙都没有。

这地方已经十分的偏僻,可以说到了郊外的某个林地,而脚印还在地上不断的延伸,我有点扛不住了,安装好电话卡后给老A打了个电话。

老A那头仍就没任何的进展,对于我这头的行动,老A说还算满意,我偏着头问道:“你还满意?你不觉得我上了别人当?”

“有可能。”老A不暇思索的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我听到这里,心里更加的乱了。

“老白,你考虑好吧,有句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这会儿放弃可能还来得及,但安宁的事情你永远不会知道结果,我相信当时安宁也是按着你现在的步伐走过去的,她一个小妮子都敢走过去,你一个大爷们就这么怂?”

老A用的是激将法,不过话说回来,老A说的没错,就算前面是龙潭虎穴,我也要走上一走,何况这条路安宁走过,我一个大爷们还怕什么?

“老白,你放心,你按着我的计划行事绝对错不了,一旦有什么问题,我会及时通知你,并且不光我一个人在监控你,你可以考虑一下警方那头也和我一样。”

老A这么一说,我心里踏实了许多,在准备挂电话的时候,老A又说了一句:“我在调查暗网版主的事情,现在没法给你说结果,不过就现在暗网版主赛选,已经有八个人的名字出现在了暗网,不过不是很稳定,名字随时在更换,我已经将这八个人的名字交给了警方。”

我嗯了一声挂掉了电话,再次沿着那脚印走去,差不多十来分钟后,脚印突然消失,我抬头看了看前方,出现了一个破烂的茅草房,而脚印就是消失在这茅草房的大门口。

茅屋破破烂烂的,像是某家农户临时搭建的柴火房,推开那扇嘎吱响的大门,正中间堆积着一人多高的柴火,由于空间十分的狭小,人过去的时候还要侧身。

我在茅草屋的柴火上丢下了第二个监控头,将探头对着正前方,然后放心的继续前进,房屋不大,二十来个平方,到达最里面的时候,在地上发现了一个地窖,还呼呼的冒着冷气。

就当我准备下去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打开一看,是老A打来的电话,刚贴到耳朵,就听见老A大叫道:“跑!快点跑出去!”


我顺手拿过了鞋柜上的某双鞋子,鞋底沾了一些稻草和鸡粪,想来,桑秋雨应该穿着这双鞋子去过乡下。

乡下?

桑秋雨从小美国长大,她为什么要去乡下?

我将鞋子又重新放到了鞋柜上,紧接着,我缓缓地朝客厅厕所走去。

我发誓,我已经将这座豪宅的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愣是没有找到一点儿这里还有第三个人的线索,如果这里没有,那么,可能就只有最后一处地方了。

我走到客厅厕所马桶前,抬手就拿开了水箱盖,说实话,当我掀开水箱的时候,我的心脏竟在不断的加快跳动。

“哐当”一声脆响,我将这水箱盖轻轻翻起,一阵沉闷的臭味顿时就没入了我的鼻腔,再然后,一条纤细的手臂也随着这水箱盖内的碎尸,一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第三个被害者,是你?”我侧身看着站在一旁的桑秋雨,她还是低头不语,而我,拿出口袋里面的塑胶手套,当着她的面,直将马桶内的尸块,一块又一块的拿了出来,并将其拼凑在厕所间的大理石地板上。

半个小时之后,这原本被分解的人体尸块,被我拼凑成了一个人形。

我呼了一口气,拿起放在一旁的那两只已经开始缓慢腐烂的人体乳房放置在了这人形上。

一具尸体,被我完全拼凑了出来,而让我震惊的是,在这具尸体上,我并没有发现脑袋。

脑袋……

我记得,在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曾在这房间的锅子里面,发现了一个女人的脑袋。

那在锅子中的脑袋会不会就是这具碎尸上的呢?

我在桑秋雨家的厕所呆了一个多小时。

从这具尸体的表面特征上来看,尸体应为女性,虽说被发现的时候,这些尸块已经血肉模糊,不成样子,但从这些尸块的肉质上来看,应该刚遇害没有几天,所以……

“叮咚……”

这时,桑秋雨家门外的电梯突然响了,我心头一震,会是谁?

紧接着,一堆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的走廊传来,我知道,这一定不会是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余光一瞥,猛踩上马桶盖,翻开这厕所的排风管道就直朝上爬去,并顺手将那块木质的天花板重新放回到桑秋雨家的厕所上方。

“镇南顾北,把钳子给我。”

我刚缩着身子上去,就听见一阵沉闷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我抿了抿嘴,说实话,我还想呆一段时间,但像这种情况,由不得我多考虑,毕竟我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李镇南,顾北。

这两个名字我很早就听过,市中刑侦大队队员,而那阵沉闷的男声,我想应该就是属于那个少年神探的吧?

十分钟后,我顺着通风管道成功的离开了案发现场,果不其然,当我戴上帽子,光明正大的从桑秋雨家楼梯上下来的时候,门口更是停着三四辆警车,所以,应该是有人报案了?

之前我在见雇主的时候,雇主的态度很明确,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报案的人应该不会是他。

可这个案子的知情者就只有我和雇主还有那两名保镖,难道会是……

不,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除非他们不想再在保镖这个行业里面混饭吃了,要不然,他们是绝对不会泄露雇主隐私的。

那,如果不是他们,也不是雇主,可就只剩下……

会是他么?如果是他,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站在不远处的一处高坡看着那大楼下各司其职的警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如果警察插入,可就真没我什么事儿了。

然而,就在我打车准备回办公室时,雇主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这一接起电话,一阵咆哮声顿时不绝于耳。

“我不是说了吗,不准报警,你这一报警,知道我要亏损多少钱吗?”

在我眼里,雇主给我的印象是极其绅士的,不管见谁,他总会带着笑意,但这一次,他可真是爆发了。

是啊,没有人会觉得钱是扎手的,就连一贯温文尔雅,看似什么都不放在眼中的他,都坐不住了。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警不是我报的,至于是谁,我会尽快查出来,从现在开始,直到我抓到凶手,我想,我们之间,应该不会再联系了,先生,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现在的嘴脸,是真的很让人讨厌。”

说完这句话,我啪嗒一下就挂了电话,而后上车回了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后,我深吸了一口气,思虑良久,最终还是拿起了电话。

“叮铃铃”

这时,一通电话,却正不合时宜的打了过来。

“老白,有新线索,我查了桑秋雨所有的资料,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五年之前,桑秋雨,曾失踪了半年,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更没有人知道,她在这半年中都干了一些什么,我以桑秋雨表哥的身份询问了一些她的同学,知道我问到了什么?”

我抿了抿嘴,笑着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半年之前的桑秋雨,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回来的,是一个陌生的人?”

老A顿了顿,而后狐疑的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说话,让老A继续说下去。

紧接着,老A告诉我,在桑秋雨休学半年之后的某一天,桑秋雨突然就出现在了教室里,而按她的同学所说,这个桑秋雨,和之前的桑秋雨,有些不一样,比如说,桑秋雨不爱吃芹菜,因为她觉得芹菜的味道难以下咽,可这个桑秋雨却顿顿芹菜,还说芹菜有益身心健康,更重要的是,因为桑秋雨的家庭教育导致桑秋雨从小到大都说英文,对于中文,她很陌生,但半年之后,桑秋雨竟说出了一口流利的国语,甚至在上中文课的时候,竟还能念出一大段中文,而且口齿及其流利。

“啪嗒”

我将桑秋雨的照片放在了桌上,随后笑着说道:“所以,真正的桑秋雨,在五年之前就已经被人掉包了?”

“结合种种迹象来看,我想应该是的。”老A沉默半天,最后给了我一个结论,那就是他确定,这个跟着雇主回国的桑秋雨,并不是真正的桑秋雨,而是一个冒牌货。

“所以,被害者,应该是……”

我看着桌上的那张桑秋雨的照片,笃定的说道:“冒牌货。”

我在办公室里面呆了很久,直到晚上十二点半,林妄才打电话给我,说警方已经将我的雇主带回警局进行询问,而我的雇主,那位有钱的先生,却毫不犹豫的将我供了出来,还说案发时,我曾和他在一起,而且我还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

我明白,雇主是想让我替他做不在场证明,但这无异于,将我拖入了警方掌控的范围内。

说白了,我不喜欢警察,这就是我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和警方打交道的原因,但这一次,却是避无可避了。

在我的办公室,林妄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我这办公室都快变成了他的吸烟室了,整整一个晚上,他就这样在我面前走着,想尽办法的让我不要跟警方接触,因为他知道,我不喜欢警察。

只是,这一次并不是我能选择的,他没有任何办法,因为这是人命案子,我又是第一发现人,所以,我必须要去刑侦大队一趟,尽管我已经在脑海中幻想,我去了刑侦大队之后,他们会用着什么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坐的住?你自己也说了,那具尸体死亡的时间并不长,法医也会验证的,第一发现人,这是个什么概念你心里没点数吗?师傅,你能不能紧张起来?”

林妄见我一直在办公桌前坐着,立马按耐不住性子,双手插着腰,一脸紧张的说道。

我抬眼看了一眼林妄,嘴角微弯,摇头轻道:“该来的总是会来,你也说了,这个案子是人命案,如果我不去,警方那边,会以我畏罪潜逃处置,我自己去,和他们带我去的性质是不一样的,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告诉老A,对于暗网的监控,不能停,既然这件事情牵扯到了暗网,我不信,这只是一个巧合。”

说话间,我拿起了外套,就朝门外走去,林妄在我身后叫了几声,见我没应答,当即叹了口气。

我当然知道林妄是为了我好,但既然木已成舟,逃避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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