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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娶女帝后,渣渣王爷你可倒霉咯叶时安李紫薇大结局

晚风如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此言一出,局势瞬间发生了逆转....谁也没预料到,这场算计镇北王府叶家的计划,会如此跌宕起伏,还在即将山穷水尽之际,又会突然柳暗花明呢?原本深受挫败的胡禄宜,猛地振奋起来,双目炯炯,咧嘴大笑道:“好,还得是你老韦啊!”顿了顿,转头看向叶时安三人,轻蔑嘲弄道:“叶家小儿,任凭你机关算尽,终究是棋差一招!”不可否认,镇北王世子这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对他们一众世家公卿,能做到这一步,已是实属不易之事....但输了就是输了!陆地神仙的确很强,可再强又能挡得了,如此数量的禁军多久?这里是长安,是大周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禁军与高手....哪怕虞归晚修为通天,耗也能耗死这个女人!“叶世子,纵使有西域魔教教主又能如何呢?”杜砚初昂首,舔了舔嘴唇,冷笑道...

主角:叶时安李紫薇   更新:2024-12-29 16: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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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时安李紫薇的其他类型小说《迎娶女帝后,渣渣王爷你可倒霉咯叶时安李紫薇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晚风如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言一出,局势瞬间发生了逆转....谁也没预料到,这场算计镇北王府叶家的计划,会如此跌宕起伏,还在即将山穷水尽之际,又会突然柳暗花明呢?原本深受挫败的胡禄宜,猛地振奋起来,双目炯炯,咧嘴大笑道:“好,还得是你老韦啊!”顿了顿,转头看向叶时安三人,轻蔑嘲弄道:“叶家小儿,任凭你机关算尽,终究是棋差一招!”不可否认,镇北王世子这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对他们一众世家公卿,能做到这一步,已是实属不易之事....但输了就是输了!陆地神仙的确很强,可再强又能挡得了,如此数量的禁军多久?这里是长安,是大周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禁军与高手....哪怕虞归晚修为通天,耗也能耗死这个女人!“叶世子,纵使有西域魔教教主又能如何呢?”杜砚初昂首,舔了舔嘴唇,冷笑道...

《迎娶女帝后,渣渣王爷你可倒霉咯叶时安李紫薇大结局》精彩片段


此言一出,局势瞬间发生了逆转....

谁也没预料到,这场算计镇北王府叶家的计划,会如此跌宕起伏,还在即将山穷水尽之际,又会突然柳暗花明呢?

原本深受挫败的胡禄宜,猛地振奋起来,双目炯炯,咧嘴大笑道:“好,还得是你老韦啊!”

顿了顿,转头看向叶时安三人,轻蔑嘲弄道:“叶家小儿,任凭你机关算尽,终究是棋差一招!”

不可否认,镇北王世子这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对他们一众世家公卿,能做到这一步,已是实属不易之事....

但输了就是输了!

陆地神仙的确很强,可再强又能挡得了,如此数量的禁军多久?

这里是长安,是大周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禁军与高手....

哪怕虞归晚修为通天,耗也能耗死这个女人!

“叶世子,纵使有西域魔教教主又能如何呢?”

杜砚初昂首,舔了舔嘴唇,冷笑道:“你兄妹二人终究是,逃不脱去我大理寺监牢,做客的结局啊!”

那一刻,这位大理寺卿已经将各种酷刑折磨,在他的心中全都过了一遍....

保证能令其终身难忘!

向太后娘娘与司马公,交一份完美的答卷。

“我家教主能不能挡得住,其实并不重要....”

叶时安摇了摇头,徐徐竖起一根手指,笑道:“能挡得了一炷香,那就已经足够了!”

说着,又抬手橫指向誉王府外,“诸位,听,仔细听,那外面是什么声音....”

叶时安的脸上,不见一丝一毫的慌乱。

反而嘴角勾起的笑意更甚....

言语之中,尽是玩味。

“声音?”

“什么声音?”

胡禄宜被这淡定的模样,整得一头雾水,不解其意,疑惑道。

可不知道为何,喜堂内的世家公卿,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片刻后。

“这...这好像是...攻城的声音?!”

“我长安怎会出现这种声音?”

他们并没有等太久。

厮杀声,马蹄声,战鼓声,喊叫声,自四面八方传来,飘荡于这誉王府内,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裴青寂等人猛地一怔,脑袋发懵,面面相觑。

纵使世家公卿中的大多数人,皆是文官,却也是能分辨得出战场上的声音....

此时此刻,京师长安正在被攻城!

禁军武官出身的韦敬禹,最先冷静下来,心中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测,沉声道:“叶时安,这莫不是你与虞归晚,施展的障眼法?”

说着,凌厉的目光,上下打量叶时安。

障眼法三个字,咬字极重。

跟真有大军攻长安相比,韦敬禹更倾向于是,这位西域魔教教主搞出来的把戏!

毕竟,镇北王府的三十万铁骑,此时刚覆灭了北金,正驻扎在辽东之地,扫荡完颜氏的残余势力,没有南下长安的条件。

而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军力,能供这叶家小儿调动。

但韦敬禹的话,才刚一说完,王府外就冲进了一个神色慌乱的小兵。

“报!”

“长安城外有大军汇聚,旌旗遮天蔽日,粗略推算不低于十万之数!”

韦敬禹闻言,错愕不已,险些站立不稳,还是崔诚凌及时搀扶住了他,咆哮道:“十万大军?”

“哪来的十万大军?!”

“我长安可是关中腹地啊!”

俨然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样。

不止是他,在场所有世家公卿,全都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长安地处关中平原中部,四周有山河险阻,形成天然的军事防御屏障,易守难攻。

纵使是镇北王亲率麾下三十万铁骑南下,也不可能这么快,还悄无声息地兵临城下啊!

更何况,关中所有军队,无一例外,皆在世家的掌控之中,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十万大军?

“禀韦将军,小的看到城外大军打着的是....”

“神凤军的旗帜!”

小兵喘着粗气,慌张不已,颤颤巍巍地行礼道。

“神凤军?”

卢秉康闻言,微微一怔,眉头紧锁,开口道:“那不是剑南道节度使,益州大行台,西川都督所辖之军嘛?”

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诧异道:“是傅温年!”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卢秉康,范阳卢氏。

作为兵部尚书,没人比他更清楚这方面相关的信息。

也只有傅温年才能调动神凤军,而此人曾效力于镇北王麾下,因功晋节度使....

“等等!”

韦敬禹抬手捏拳,略作回忆后,沉声道:“神凤军的定额分明只有三万....”

“傅温年竟胆敢私自招兵买马,扩充军力?!”

说着,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万变十万,足以说明这位剑南道节度使的居心叵测,图谋不轨。

而更让韦敬禹感到脊背发凉的是,神凤军扩充了三倍有余,朝廷却一无所知....

这才是最可怕的!

“三千对十万,不知你右威卫南衙禁军,又能挡得了多久呢?”

叶时安淡然一笑,双手抱在胸前,将如出一辙的问题,问回了提出者本人。

顿了顿,又继续道:“杀进长安可比考进长安简单多了!”

“哈哈哈哈!”

肆意开怀的笑声,极具穿透力,传遍了在场每一位世家公卿的耳朵。

极致的嘲讽。

杀人又诛心。

前面叶某人就已经说过了,他又不是草包,怎么可能干得出蠢事?

若非做足了万全的准备,不然怎么可能,轻易踏足长安这龙潭虎穴呢?

“叶时安,勾结藩镇,无诏进京,还胆敢起兵攻长安,你是要造反谋逆?”

韦敬禹咬牙切齿,双目赤红,抬手含怒指向叶时安,厉声质问道。

无论是勾结藩镇,还是无诏进京,兵攻长安,皆是实打实的叛乱,是十恶不赦的重罪!

一时之间,声讨斥责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造反?”

叶时安听乐了,似笑非笑,开口道:“不好意思,我有手谕....”

“陛下令我节制神凤军,赐便宜行事之权!”

“今日奉陛下之命,起兵勤王,锄奸讨贼,以清君侧!”

说罢,双手抱拳,举向了皇宫的方向。

“放屁!”

“这怎么可能!”

“陛下怎会给你,下达这种旨意!”

裴青寂听到这话,没有任何犹豫,骂骂咧咧道。

且不论便宜行事之权,女帝陛下再如何昏庸,也不可能会让拥兵自重的异姓王继承人,执掌大周西南之边军吧?

就算陛下同意了,也过不了太后娘娘那关啊!

“清君侧又能清谁?”胡禄宜大怒,呵斥道,“你竟敢伪造陛下旨意!”

“叶时安,你真是胆大包天,肆意妄为!”柳池柟梗着脖子,骂道。

“我跟你们这些拿不出旨意的家伙,可大不相同!”

叶时安嘴角微微上扬,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物,开口道:“此乃陛下手诏!”

“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给我看清楚了!”

“是不是陛下的字迹?”

“又是不是陛下的金印?”

随即,叶时安当着众人的面,将那道手诏打开,令其一一览过,辨别真伪。

“还真是陛下的金印....”

胡禄宜那双老眼都看直了,愣了又愣,难以置信道。

字迹可以仿造,可那金印却是作不了假的。

不管他能不能接受,那的确就是真的。

“这...”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裴青寂呆住了,疑惑不解地问道。

如此一来,叶时安所这一切“大逆不道”之事,皆是名正言顺了。

反而是他们自己,名不正言不顺....

“老夫...老夫也看不明白了....”

“陛下她到底想做什么?”

卢秉康摇了摇头,怔愣道。

不仅是这位兵部尚书,在场其他的世家公卿,亦是看不懂陛下的目的所在。

究竟意欲何为....

“韦大将军,要赌一把嘛?”

叶时安收好手谕,走到韦敬禹的面前,似笑非笑,玩味问道:“看看是你的三千禁军,先夷平这誉王府,还是我的神凤军先马踏长安?”

“你....”

韦敬禹瞪着挑衅自己的叶时安,咬牙道。

就在这时,自长安城内稷下学宫之中,传来了一道洪钟大吕的声音:

“叶时安,今日之事,你做的过了!”

是孟胤孟圣!

如今儒教正统之魁首。

半步圣人。

大周李氏皇族的守护者,在长安地位超然。


他们这些人,有的是耐心与时间!

“叶某也记下了....”

叶时安眨了眨眼,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还望诸位得身体康健啊!”

这句祝福中,没有阴阳,没有反讽,只有满满的真诚。

毕竟,若是他们事先被阎王爷给收走了,那叶某人可就得留下遗憾了.....

“哼!”

邬景和听出了言外之意,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其余人亦是大步流星,向殿外走去,没再作任何的停留。

但他们刚离去,一身着华丽宫装,气度雍容的女子,莲步轻移,走到了叶时安的身旁,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却是笑而不语。

叶时安瞥了眼那女子,率先开口道:“你居然会帮我....”

随即,两人并肩向外走去。

“很意外嘛?”李皓月红唇轻启,反问道。

美眸之中,满是玩味。

“意外自是有一点的.....”

叶时安笑了笑,平静地说道:“毕竟,我与殿下可并无交情。”

在今日之前,他与她连面都未曾见过,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

要说有什么关系,也就只有那名义上的一纸婚书。

这种没有深度利益的绑定,不过就是一张废纸罢了。

“可你是本宫的未婚夫婿,助你一臂之力难道很奇怪嘛?”李皓月微微偏头,媚眼如丝地看着男人,盈盈一笑,再次反问道。

那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妩媚气质,极其勾人心魄。

叶时安波澜不惊,嘴角微微上扬,笑道:“那就多谢殿下了!”

换作别人或许此刻,已然被这天生的尤物所折服,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但叶某人只觉得,此女极度危险,提不起一丝肉体的欲望....

“谢就不必了....”

李皓月掩嘴轻笑,侧目望向叶时安,说道:“待本宫嫁进你叶家,好生相待即可。”

“还是殿下会说笑....”

叶时安不为所动,问道:“堂堂镇国长公主,能看得上在下?”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

叶老爷子当年订下的所有婚约中,最不可能完成的就是这一桩。

在这个笑起来人畜无害,还面泛桃花的女子眼中,叶时安只读出了一种东西:

对权力的渴望。

尤物是真的,蛇蝎亦是真的。

“万一呢?”

李皓月抬手,轻轻搭在叶时安的胸口上,笑道:“本宫现在对你,可是着迷感兴趣的紧呢!”

指尖传来的触感反馈,以及那蓬勃的跳动,不由地令李皓月有些垂涎。

单论容貌身段,她这名义上的夫婿,可比长安城中那些男宠面首,强了不知多少....

只要是个正常女人,都想将他推倒。

叶时安淡然一笑,抓住李皓月揩油的手,开口道:“我倒是好奇,长公主殿下又为何会参与进,逼婚宁儿下嫁于誉庶人一事中?”

此一问无异于开门见山,直接捅破了两人之间的窗户纸。

李皓月闻言,妖娆容颜之上笑意更甚,说道:“天命更迭,星辰移位,荧惑守心,太白犯房,这天下大乱将起,风云变幻,镇北王府若不入局,岂非太过无趣?”

顿了顿,又继续道:“若是连这点麻烦都应付不了,叶家就不是叶家了....”

正是因为身在权力的中枢,手握尚书省的镇国长公主,更能嗅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如果镇北王府再置身事外,那就真是一个极大的变数了!

而与其他参与势力不同,李皓月只是要让叶时安入长安。

至于叶时宁之事,若不能轻易处理,那还是镇北王府嘛?

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这么说来,还得多谢殿下咯?”叶时安双眼微眯,开口道。


紧接着,一道身着儒教绣金长袍,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眸中透着沧海桑田的虚幻身影,陡然出现在眼前。

“孟圣来了!”

“是孟圣来了!”

一众世家公卿大喜过望,好似看到了能力挽狂澜的救星一般。

随即,他们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恭敬行礼,齐声道:“见过孟圣!”

那姿态与此前桀骜的模样,判若两人。

孟圣颔首,并未有所言语,只是轻轻挥手,示意其免礼。

韦敬禹精神大震,挺起胸膛,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叶时安,孟圣亲至,看你还能如何嚣张?”

这不仅是他一个人的想法,其他高官显贵亦是如此。

等着瞧镇北王世子的凄惨下场.....

“啧,我当是何方神圣呀?”

叶时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孟圣投来的虚影,咂咂嘴,揶揄道:“原来是张嘴仁义道德,闭嘴道德仁义,立誓要教化万民的孟大圣人啊!”

“果然是光辉形象!”

说着,轻轻拍了拍手。

字都是好字,词也都是好词,只不过合在一起,从叶某人的口中说出来,那就彻底变味了。

字字句句,皆是拐弯抹角地阴阳嘲讽。

“混账东西!”

胡禄宜听出了其中的含义,面色极其不悦,破口大骂道:“叶时安,你这黄口小儿,竟胆敢对孟圣出言不逊!”

此言一出,其余世家公卿亦是蓄势待发,准备紧随其后。

可却被孟圣抬手制止,只得无奈作罢。

“镇北王的孙子,还真是与传闻中截然不同....”

孟圣面无表情,注视着叶时安,淡淡地说道。

平静至极。

不见丝毫喜怒之色。

好似未曾听到那奚落之言般....

“不得不说,孟大圣人来的可真是及时啊!”

叶时安嘴角轻轻一撇,似笑非笑,开口道:“我家宁儿被这些佞臣逼婚,行将下嫁给那肥猪之时,就是冷眼旁观,视若无睹....”

说着,指了指孟圣身后,一众世家公卿,又继续道:“不愧是圣人啊!”

“悲天悯人!”

“胸怀天下,心里只装着江山社稷....”

孟圣闻言,苍老面容之上,依旧未曾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道:“世间之事,一切自有定数!”

定数二字一出,浩然之气荡起,半步圣人威压倾轧。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叶时宁要嫁于谁,皆是她的命,并不是他所能干涉的。

虞归晚见状,没有任何犹豫,挥出魔气护在叶时安身前,卸去了十之七八的威压。

“定数?”

“舍妹曾求学于稷下学宫,与你儒教也算是因果颇深吧?”

叶时安昂首,淡然一笑,玩味道:“还得是儒家圣人,才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将双标拿捏的淋漓尽致!”

“佩服!”

说着,抱拳拱手。

俨然一副钦佩的模样。

儒家还是儒家,无论是儒生,又或者是这圣人魁首,皆是如出一辙的虚伪,严于律人,宽于律己。

不然,又怎会被历朝历代,奉为国教,用来统治百姓呢?

“小子,质问圣人,你是真的嫌命长?”师承大儒的裴青寂勃然大怒,当即跳了出来,呵斥道。

“对啊!”

叶时安点点头,轻蔑一笑,反问道:“难不成要我与尔等一样,卑躬屈膝,谄媚逢迎,像哈巴狗那般摇尾乞怜?”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又一一扫过在场的世家公卿。

色厉内荏,就是他们最好的写照。

“你...”裴青寂等人狠狠咬牙。

这不仅是骂一人,更是羞辱了在场所有世家公卿。

那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叶时安,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孟圣居高临下,审视着不远处的年轻人,开口道:“叶时安,今日之事,你可知错否?”

“倘若就此退兵,使长安黎民百姓,免受刀兵之苦,本座可为你求情.....”

无论是各方势力算计镇北王府,逼婚叶时宁,还是叶时安刀斩誉王,这位儒教圣人其实都不在乎,也不会干涉....

但他的底线是,长安与皇室太平。

“说得比唱得都好听,还真是仁义啊!”

叶时安不闪不避,正面迎上那凌厉的目光,问道:“若是我不知错,不退兵呢?”

“孟大圣人是否就要,将神凤军连带在下一起镇压了?”

说着,挺起胸膛,上前一步。

这是继某位儒家叛教之徒后,十几年以来,首位敢当面硬刚孟圣之人。

“善恶就在一念之间,就看你做何种选择....”

孟圣沉吟片刻,凝视着叶时安,平静说道。

某个瞬间,不知为何,他在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上,看到了曾经那位故人的影子....

叶时安并未作答,而是微微偏头,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问道:“云祈,你觉得我如此行事,可有何过错之处?”

话音落下。

大概过了数息后,王府的西北方向,悠悠传来了两个字:

“没有。”

声音清丽婉转,犹如深谷幽兰。

紧接着,一道白衣长发的女人,莲步轻移,踏自叶时安的身旁,与他并肩而立。

与紫发黑袍宛如魔女的虞归晚截然相反,此女周身散发着仙气,好似遗世独立的仙子....

“她又是何人?”胡禄宜愣住了,被那盛世容颜紧紧抓住了眼球,挪不开目光。

“叶时安到底准备了多少后手?”杜砚初狠咬舌尖,寖出血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疑惑喃喃。

说着,目光扫过气定神闲的镇北王世子。

他愈发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年轻人了....

这后手简直层出不穷啊!

“孟圣似乎都没察觉到她的存在....”与旁人不同,极擅察言观色的裴青寂,注意到了孟圣虚影,那表情的微妙变化。

分明也存在些许震惊。

“你是峨眉山下那女子?”

孟圣在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后,又迅速回归常态,望着云祈,问道。

语气依旧平静,却已不复之前那般。

似是多了几分忌惮。

“正是本姑娘!”云祈浅浅一笑,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如何识得我?”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复,孟圣并未做出回应,只是摇了摇头,看向叶时安,感慨道:“叶天师还真是不同凡响啊!”

“居然连这一位都放归人间了....”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此时此刻,这位儒教圣人终于理解了,这看似莽撞还毒舌的镇北王世子,为何明知他在长安,依旧敢如此行事的原因了....

有她在,的确有这个底气。

“我老爹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他也就枉为北府第一天师了!”

叶时安耸耸肩,淡然一笑,再次问道:“孟圣,现在我可还需要知错?”

他老爹叶寒舟,在这江湖五年,为了狠狠磨砺叶某人,虽说挖了不少坑,做了不少局,使其狼狈不堪,九死一生....

但在关键时刻,还是靠谱的。

“叶世子,本座需要你一个承诺....”孟圣略作沉思,呼出一口浊气,开口道。

悄然之间,称呼已经发生了改变。

从直呼其名的叶时安,转变成了敬词的叶世子。

“此番奉诏兴兵,只诛奸佞,不伤百姓,更不会动摇大周国祚!”

叶时安收敛笑意,正色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孟圣大可放心。”

在奔赴长安抢婚之前,叶时安早已钻研清了,这位儒教圣人的底线在哪儿....

此刻,还并非与他为敌之时。

“好。”

孟圣颔首,开口道:“叶世子,有空来我稷下学宫坐坐.....”

很显然,他对这位年轻却胸有城府,思维缜密,小心谨慎的镇北王世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话音落下。

孟圣并未多作停留,虚影瞬间消散,化作点点光芒。

“诸位,你们所仰仗的孟圣走了哦!”叶时安活动着手腕,双眼微眯,冷笑提醒道。

“怎么办?”

“眼下该怎么办?”

“叶时安不仅有虞归晚,还有能逼走孟圣的神秘女人....”

一众世家公卿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不由地慌了神。

现在的他们,是真的到了无计可施,山穷水尽的地步。

而且,叶时安能杀誉王,又会对他们手软嘛?

就在这时,一身着华丽锦服蟒袍的宦官,恰到好处地走了进来,清了清嗓子,扬声道:

“陛下有旨....”

“镇北王世子叶时安,听旨!”


翌日。

清晨。

皇宫。

太极殿。

百官早已等候在殿中,等候女帝陛下圣驾,开启朝会。

“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嘛?”

萧定基正打着哈切,昏昏欲睡的双眸,注意到队列最前方那紫袍老者,顿时打起了精神,疑惑道:“怎么称病半年不出的老太师,都来上朝了?”

说着,轻轻推了推身旁的沈炼,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萧定基,兰陵萧氏,右散骑常侍。

而他口中的老太师,则是最前方那七十余岁上下,精神矍铄的崔秉彝,博陵崔氏,两朝帝师,在朝中威望颇高,不隶属于任何一派系。

多次乞骸骨被拒后,称病在家,近一年来上朝次数屈指可数,而这还是近半年来头一次。

“老萧,昨日又喝酒喝大了吧?”

沈炼往萧定基身旁靠了靠,压低声音,说道:“居然连昨日,那等惊天大事都不知晓....”

顿了顿,又继续道:“一切都是因为,前面那位爷!”

说罢,轻甩袖袍,指了指亦是位列最前方的叶时安。

沈炼,司农寺少卿。

他知道自己这位老友酷爱饮酒,每日散衙后,总会喝的酩酊大醉,但怎么也没想到,这“酒鬼”居然不知那件沸沸扬扬之事.....

“那位是....?”

萧定基顺着指尖看去,望着叶时安的背影,略作沉思后,眉头微蹙,喃喃道:“看着眼生的紧....”

萧定基虽爱喝酒,却并不糊涂,长安内叫得上号的世家公卿,他尽数都是识的。

可前方那蟒袍青年,记忆中没有半点印象。

“镇北王世子叶时安!”沈炼以袖袍遮嘴,提醒道。

萧定基愣了愣,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新任誉王妃的兄长?”

此言一出,沈炼被吓了一激灵,“慎言!”

说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在察觉叶时安并未听到后,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俨然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显而易见,昨日之事,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之际,高台上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

“陛下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中群臣皆是齐齐行拜君礼。

“众卿平身。”

李紫薇轻挥龙袍衣袖,坐在了龙椅之上,俯瞰着阶下群臣。

凤眸不由地落在了叶时安的身上。

“有本上奏,无事退朝!”长留再次扯着尖锐的嗓音,喊道。

话音刚落。

队列后方一身着青袍官服,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常文济,率先走了出来,朝李紫薇行礼后,朗声道:“臣要参镇北王世子叶时安!”

“来了...”

这刚刚出,殿内一众世家公卿的心头,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相同的念头。

御史台的发难,比他们想象中来得还要快。

“奏。”长留面无表情,说道。

常文济略作措辞,抬手指向叶时安,慷慨陈词道:“此獠目无王法,肆意妄为,公然违逆圣意,破坏赐婚!”

掷地有声。

宛若平地响惊雷一般。

叶时安见状,只是笑而不语,没有任何的反应。

“臣也要参镇北王世子叶时安!”

又一位御史郭应乾走了出来,与常文济并肩而立,拔高了几个声贝,痛陈道:“此狂徒于王府残杀亲王,甚至泯灭人性,夷灭誉王全族,残暴至极,令人发指!”

“陛下,臣亦是弹劾镇北王世子叶时安!”

御史台仿佛跟商量好一般,御史罗洪漠昂首走了出来,跪倒在阶下,沉声道:“彼者,性奸佞,素怀不轨之心。”

顿了顿,又继续道:“于私下勾结西川藩镇傅温年,兵临长安城下,造反之心昭然若揭!”

“老臣要参镇北王世子叶时安!”

就在这时,御史台的主官,御史大夫邬景和踏出了队列,声音沙哑道:“此贼子伪造陛下手诏,假传圣意,与谋逆无异!”

“当速察之,以免社稷蒙难!”

昨日在誉王府的大理寺卿杜砚初,出声附和道:“叶时安狼子野心,久怀不轨。”

“观其近日所为,广聚死士,囤积兵器,私下招兵买马,暗中扩军至十万,其谋反之迹昭然若揭,若不速除,必为大祸。”

说罢,重重叩倒在了李紫薇的阶下。

“陛下,逆臣之罪,罄竹难书,若不早除,必酿大祸,危及陛下之江山、黎民之安宁,恳请陛下速下圣断!”

御史大夫邬景和一字一顿,抑扬顿挫,说道。

在御史台与大理寺各种主官的领头下,两大衙门的属官,好似打了鸡血般。

一个接一个,争先恐后地站出来,对叶时安口诛笔伐!

“叶老贼,对付不了你这老匹夫,难道还对付不了你家这个稚嫩的小崽子嘛?”

柳池柟见状,得意一笑,心中暗道:“被御史台的疯狗咬上了,今日不死也得脱层皮!”

在这位礼部尚书看来,镇北王叶洛陈老而成精,处世精明,做事滴水不漏,难以抓到把柄。

再加上其手握精锐大军,也不好对其发难。

可他这个莽撞的孙子,那就不一样了....

拿捏蠢货草包,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叶家小儿,狂啊,嚣张啊!”

裴青寂朝叶时安,投去嘲弄的目光,一阵冷笑,心中暗道:“今日老夫且观你这竖子,还有何手段可力挽狂澜....”

不可否认,昨日叶时安的手段,的确足够惊艳,却仅此而已了....

太极殿是他们世家的主场!

昨日有多狂多嚣张,今日跌落凡尘就有多疼。

“等御史台这群疯狗,坐实了叶时安的罪状....”

韦敬禹似笑非笑,眸底闪烁着杀意,心中暗道:“老夫就趁机落井下石,以报昨日羞辱之仇!”

说着,不由地捏紧了拳头,周身泛着寒气。

若论谁在誉王府之中,被羞辱的最惨,那他韦敬禹一定当仁不让,位列前茅。

现在风水轮流转,不落井下石,狠狠补刀更待何时?

如果可以,韦敬禹很想让叶时安,再也翻不了身....

“叶时安啊叶时安,身陷如此四面楚歌之境,你拿什么来应对?”李濞摩挲着指腹,心中暗笑道。

李濞,陵王,李氏皇族宗亲,先皇之弟。

他昨日并不在誉王府,与叶时安未曾结怨,而是与其祖父素有积怨。

毕竟,当初若非叶洛陈的力保,如今坐在龙椅上的,未尝不可能是他....

“老叶头的孙子这入京第二日,就被御史台的这群疯狗,再加上大理寺一众,群起而攻之,倒是个能惹祸的主儿....”

老太师崔秉彝捏着胡须,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幕,抿唇轻笑,心中暗道:“不过这戏码倒是有趣极了,难得一见啊!”

太极殿之上,已经好久好久没如此热闹过了。

崔秉彝之所以上朝,一是不想错过好戏,二是想见见那故人之孙,三嘛则是.....

“有趣儿!”

李皓月双手抱在胸前,粲然一笑,注视着波澜不惊的叶时安,心中暗道:“叶时安,昨日的行事与手段,可与你在外界传闻中的固有形象,可是截然不同啊!”

“本宫倒是真想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李皓月,镇国太平长公主,李紫薇之姐。

那一刻,她是真的被自己这个婚约对象,勾起了不小的兴趣。

尤其是叶时安那气定神闲的模样,一看就是成竹在胸,十之八九是早有应对之策。

李皓月倒是好奇,他打算如何破这棘手的死局....

“今儿个倒是稀奇啊!”

“百官来得很齐,太后却缺席了....”

令狐衢摸了摸鼻尖,“会是因为什么呢?”

令狐衢,弘农令狐氏,户部尚书。

跟其他人将注意力,都放在叶时安身上不同,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今日与往时的异样。

垂帘听政从不缺席的太后,居然会在这种时刻缺席!

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故意的呢?

“叶卿,可有这回事?”

李紫薇居高临下,将目光落在叶时安的身上,明知故问道。

“回禀陛下,确有其事.....”

叶时安走了出来,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承认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却是另有隐情!”

“放屁!”

常文济年轻气盛,听到这话,脱口而出:“叶时安,你需要狡辩!”

“桩桩件件哪样不是你所为,何来的隐情?”

罗洪漠见状,帮腔道:“陛下,休要听此贼胡言乱语!”

“肃静!”

长留大监运足真元,呵斥道。

顿了顿,垂眸看向二人,质问道:“你等是在教陛下做事?”

“臣不敢!”

常文济与罗洪漠打了个寒颤,叩首道。

“叶卿,对此你要作何解释?”李紫薇凤眸微眯,问道。

言语之中,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陛下,臣无话可说....”

叶时安淡然一笑,目光轻扫身侧一众言官,开口道:“不过,臣这里有誉王意欲造反,图谋不轨的证据!”


叶某人瞥了一眼,直接洞穿了他的心思,并没有言语,也没有阻止。

“叶大人真是好官啊!”

“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啊!”

......

听着那接连的称赞声,叶时安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淡淡说道:“陈尚书,先安排吏员布粥吧!”

“嗯。”

陈昌辅点点头,看向身旁之人,吩咐道:“钱侍郎你来负责....”

“喏。”钱侍郎拱手应道。

随即,领着刑部吏员开始组织布粥。

“咱们先去瞧瞧,那些爆炸中心的伤员....”叶时安说道。

“世子爷这边请!”陈昌辅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行人往黑火炮坊走去。

放眼望去,满目狼藉。

遍地皆是伤员,还有正在救治的医者。

“这里面情况如何?”叶时安环视一周,问道。

“死者已经全部聚集于一处,仵作正在验尸,受伤者皆就地医治....”

负责此地的马员外郎,答道。

刑部、京兆府、长安县的人手,正在马不停蹄地加紧处理。

“那他呢?”

叶时安注意到旁边角落里一人,抬手指去,问道。

那人与此地的状况,可谓是格格不入。

其余伤员要么是烧焦,要么是被炸得缺胳膊少腿....

唯独他连明显的外伤都没有!

“这个是被爆炸冲击导致昏迷的。”

马员外郎顺着所指方向看去,略作思考后,说道:“受伤并不重,只是还未醒来....”

叶时安走了过去,抓起那人的右手,检查一番后,笑道:“他这手上的老茧可不少啊!”

“一看就是习武修炼之人....”

说着,又检查起了此人的周身。

身体骨骼,肌肉,伤痕,无一不证实了这个说法。

“的确。”陈昌辅点点头。

“教主,查验一下他具体是何等修为....”叶时安转头,看向身后的虞归晚,开口道。

虞归晚闻言,蹲下身子,将手搭在那人的脉上,探查片刻后,说道:“半步化凡境。”

“真是不俗的修为啊!”

叶时安眉头微挑,似笑非笑,“还有他身上的布料,也不是普通老百姓所能穿得起的....”

“是啊!”

陈昌辅审视着那人身上的绸缎,双眼微眯,“这种人更像是....”

“门客!”

三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陈尚书,看来咱们是想一块去了.....”

叶时安站起身来,笑道。

“这能养得起门客,还将这等境界的高手,派来守黑火炮坊,幕后之人势力不容小觑啊!”

陈昌辅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沉声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怕不是哪个王公贵族,或传承悠久的世家....”

门客,是需要供养的。

尤其是境界越高深的门客,就越需要庞大的资源,供给其修炼。

这也就是为什么,心高气傲的武道强者愿意屈尊降贵,依附于各大世家门阀,充当起门客或长老(打手)的根本原因!

毕竟,只有这些人才有足够的底蕴,可以供养起吞金兽....

双方互惠互利。

“这难道不是好事嘛?”

叶时安目光凛冽,舔了舔嘴唇,玩味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不怕他藏得深,就怕他势力不够大,积累的钱财不够多.....”

眼眸之中,只充斥着两个字:

贪婪。

跟这位刑部尚书不同,叶某人担心的是,抄家不过瘾....

若是底蕴不够深厚,那不就白跑一趟了嘛?

陈昌辅愣了愣,读懂了其弦外之音,问道:“那世子爷打算从何着手?”

“下官唯您马首是瞻!”

陈昌辅是真的没想到,这位大爷居然打的是这个算盘....

一个不慎,他就有可能引火烧身。

此刻退是退不了了,只得尽可能的保全自己。

“你刑部应该有不少,好玩儿的刑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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