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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甜宠:难哄的段四小姐全文

木清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光明正大的小脾气看起来像个会乱咬人的凶兔子。徐墨琛想了想自己见过的兔子,末了,在这份结语上加注两个符号。——又凶又笨的白兔子。音乐声又响起,舞池里人群跟着转动,段沂萱一下子被身后人拉住,竟然是自己二哥。段宴铭跳得都累了,拽着妹妹手腕,滑腻腻的冷:“可算找到你了,怎么出来这么多汗,今晚这池子里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咱们快点出去……”只是被一只手一拉一扯,段沂萱随口敷衍着,等她回头,果不其然,带着面具的男人成了香槟酒旁的冰块化成水消失在舞池中,已经不见踪影。一股同舞曲节拍契合的紧张情绪在心口膨胀,舞厅出口静悄悄的,像藏着等待发掘地秘密。段沂萱摘下脸上面具一点都不留恋地抛在脑后,身上那件旗袍银白的裙摆像条鱼尾,从舞池中游弋,顺着冰块残留的水渍...

主角:段沂萱萱萱   更新:2024-12-28 17: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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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段沂萱萱萱的其他类型小说《民国甜宠:难哄的段四小姐全文》,由网络作家“木清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光明正大的小脾气看起来像个会乱咬人的凶兔子。徐墨琛想了想自己见过的兔子,末了,在这份结语上加注两个符号。——又凶又笨的白兔子。音乐声又响起,舞池里人群跟着转动,段沂萱一下子被身后人拉住,竟然是自己二哥。段宴铭跳得都累了,拽着妹妹手腕,滑腻腻的冷:“可算找到你了,怎么出来这么多汗,今晚这池子里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咱们快点出去……”只是被一只手一拉一扯,段沂萱随口敷衍着,等她回头,果不其然,带着面具的男人成了香槟酒旁的冰块化成水消失在舞池中,已经不见踪影。一股同舞曲节拍契合的紧张情绪在心口膨胀,舞厅出口静悄悄的,像藏着等待发掘地秘密。段沂萱摘下脸上面具一点都不留恋地抛在脑后,身上那件旗袍银白的裙摆像条鱼尾,从舞池中游弋,顺着冰块残留的水渍...

《民国甜宠:难哄的段四小姐全文》精彩片段


光明正大的小脾气看起来像个会乱咬人的凶兔子。

徐墨琛想了想自己见过的兔子,末了,在这份结语上加注两个符号。

——又凶又笨的白兔子。

音乐声又响起,舞池里人群跟着转动,段沂萱一下子被身后人拉住,竟然是自己二哥。

段宴铭跳得都累了,拽着妹妹手腕,滑腻腻的冷:“可算找到你了,怎么出来这么多汗,今晚这池子里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咱们快点出去……”

只是被一只手一拉一扯,段沂萱随口敷衍着,等她回头,果不其然,带着面具的男人成了香槟酒旁的冰块化成水消失在舞池中,已经不见踪影。

一股同舞曲节拍契合的紧张情绪在心口膨胀,舞厅出口静悄悄的,像藏着等待发掘地秘密。

段沂萱摘下脸上面具一点都不留恋地抛在脑后,身上那件旗袍银白的裙摆像条鱼尾,从舞池中游弋,顺着冰块残留的水渍离去。

不管他是谁,她今晚都要看个明白。

段沂萱速度很快,身姿轻盈,踩着高跟鞋在公使馆铺着地毯的走廊走动时都没有声响,她有意隐蔽自己,便成了一粒尘埃,悄然无声地粘在男人身后。

绕过东走廊穿行下二楼,男人的身影没入一间房门中。

段沂萱仔细打量发现这里四周都是仆人房,紧闭地门很快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高挑挺拔的男人。

果然是徐墨琛。

段沂萱心跳得有些窒息,四周没开点灯,只有仆人房里点的煤油灯,散出暖黄色的光晕。

光照度虽然不足,但也足够照清楚男人的打扮。

白衬衫,红马甲,脖子上是黑色领结,一副侍者的衣服,但抬起那张高鼻深目的脸,眉弓处被煤油灯的光晕吞没,显得一双眼更黑了,像漆黑环境中的捕食者,无论如何都让人联想不到长这样一张脸的男人,是怎么温顺低眉地端茶倒水。

段沂萱看着徐墨琛做好伪装后,双肩一低,脚也不知道怎么做的,看上去矮了许多,气场萎靡低迷便让人联想到软弱,老实,顺从等性格,几乎看不出一点原来的影子。

接着,她看着徐墨琛从房间里拽出拖车,低着头本分安静地推着放满鲜切花的推车往楼上走。

佣人,客人,四周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段沂萱不敢跟得太紧,保持在五米开外暗暗看着一路上徐墨琛边走边将推车上的鲜切花拿出来更换上新,动作细致利落,配合上他刻意伪装的姿态,好几次段沂萱都要替他捏把汗的时候,偏偏没人察觉出他有不对劲,都认为他是个做惯活计的佣人。

段沂萱心里叹服,对于徐墨琛要做的事情就更为好奇,她特意拐了个弯,停靠了一会后,听着徐墨琛拖车的轮声停止了,这才谨慎地看过去——

楼上有很浓郁的古龙水味道,是闻督军的办公室。

他停在了闻督军的办公室门前,拉开门,像个普通的佣人自然而然地入内更换鲜花,甚至还没有将门掩住。

段沂萱只觉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像雨前摇摇欲坠的蜘蛛网,雨还没有落,就因为提前预知的危险摇摇欲坠。

她把自己藏在阴影里,悄然从那道缝隙中看去,里面亮着灯,比走廊的灯光亮多了,光亮也从里面溢出来,和满载黄金珠宝开了缝的宝箱似的。


车子停在了段公馆门口,段沂萱匆匆下车,和颜少爷简单道了声谢便急忙跑进家门。

她竟全然忘了副驾驶那个安静|坐着的男人。

男人依旧挺直着身子,自始至终一身黑色的装扮隐匿在车内,眸子始终未曾抬起看她一眼。

见她这般火急火燎的模样,颜少爷不禁笑着摇摇头,边把车掉头边口中调侃着:“段四小姐回去怕是要挨骂咯。”

言罢,车子驶离了段公馆。

段沂萱推开门,只见父亲果然板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就连二姨太和三小姐也未睡去,二哥也被父亲叫下来罚站,气氛扭曲得仿佛要被折弯。

二少爷打了个哈欠,看到妹妹总算回来了,伸手摸了一把她的头,示意她自求多福,便与父亲打了个招呼,上楼去睡了。

“爸爸...... 我回来晚了。”

段沂萱声音微弱,一双大眼睛紧张地左瞧右看,发觉自己竟无处遁形。

“你还晓得回来?” 父亲的嗓音低沉得犹如要吃人的猛兽。

“我...... 我和颜戴青去看电影了,电影结束得晚了些,所以就回来得晚了些。”

段父冷哼一声,表情僵硬得令人心生恐惧。他转头狠狠地剜了一眼女儿这身精致的装扮,愈发不信她所说的话。

“你和颜戴青出去要穿成这样?” 他架起一条腿,眼神冷硬地盯着她盘问,“说吧,和哪个男人出去了?”

“我没有!真的是和颜戴青......”

“哼!” 段父猛地站起身来,怒火瞬间爆发,指着她的脸斥骂道,“你还敢狡辩!二姨太都瞧见好几次是个男人送你回来的!我看你是长大了,翅膀硬了,竟敢大晚上跑出去和野男人鬼混!”

段沂萱被这声怒喝吓得浑身一颤,眼泪如泉水般汹涌而出,带着哭腔解释道:“我没有和野男人...... 我是和徐家少爷出去吃饭了。”

段沂芯听到这三个字,心头猛地一惊,她竟然和嘉衍哥哥出去这么晚......

听到是徐少爷,段父的火气稍稍消了一些,但仍未完全平息,怒火依旧熊熊燃烧。

“徐少爷也不行!仗着你俩有婚约就可以肆意妄为地夜不归宿了是吧?!”

段父粗喘一口气,又忽地想起什么,转过头去低声问道:“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听到这里,段沂芯愈发紧张起来,衣角都快被她扯破了。

“没有!只是吃了个饭而已,路上他车坏了,所以才耽搁了。” 段四小姐哭得梨花带雨,根本没仔细去想父亲和她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见她落泪,段父心头一软,他最是见不得自己心爱的宝贝在他面前哭泣,仿佛让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段父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放低了声调:“鉴于事出有因,我今日便不罚你了。但为了好好约束你的性子,从今日起,你晚上不许再出去玩,也不许和任何人出去。听到没有!”

段沂萱擦掉眼泪,不服气地回嘴:“凭什么呀!和颜戴青她们也不行吗?”

“不行!”

段小姐气得小脚一跺,转过身去对着父亲撒气:“爸爸你要是这样,我从今往后都不理你了!”

“你......!”

方才气焰嚣张的段老爷终于放软了姿态,弯下腰去哄她:“如今世道混乱,萱萱你就听爸爸的话乖乖呆在家里。你若是表现良好,三日后闻督军举办的辞官舞会我便带你一同前往,否则我就带你姐姐,不带你!”

那可不行,如此盛大的场面若只带姐姐出去,外边的人该如何议论自己?会不会猜测自己和母亲失了宠爱?从小到大,她才是众人公认的父亲最宠爱的段家小姐。


段宴铭立于徐家大门门口,朝着大堂里的徐墨琛欢快地挥动着手。

徐家众人闻声回头望去:“又是他......”

他总是来得这般凑巧。

这回副官都未询问徐墨琛的意见,便直接放他进来了。

段宴铭将信揣进兜里,两手空空。

他那妹子尚未嫁人,如此在众人面前送信恐遭人非议,上回来已属冒失,这回他得更为低调才行。

徐程氏双手抱臂,朝他翻了个白眼:“二少爷,您怎么又来了?您还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啦。”

徐嘉衍赶忙上前制止母亲的话:“母亲,您何必说这般生分的话?咱们与段家有婚约,萱萱妹妹的兄长便是自家人,这里就是他的家。”

他颇具风度地拉过段二少爷的手:“宴铭,你是来找我的吗?所为何事?”

段宴铭尴尬地笑了笑,轻轻拂开他的手说道:“抱歉,徐少爷,我还是来找他的。”

段宴铭指了指座位上的男人。

徐墨琛挑了挑眉:“你又有何事?”

段宴铭殷切地凑到他面前,嘿嘿一笑:“徐大帅,这回是我找您有点事儿,极为重要,不知您是否有时间移步呢?”

没想到却被徐墨琛一口回绝:“我正在谈事,没空。二少爷请回吧。”

段宴铭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在心里暗自嘀咕:怎么他找就有事,妹子找就肯移步呢?

实在没辙,段宴铭只好默默伸出四根手指头,意指自己的妹妹。不知他能否看懂。

徐墨琛见他依旧站着不走,视线挪到了他不停比划的手上,四根手指,难道是段四小姐......

徐墨琛清了清嗓子,起身对徐家族老说道:“今日我该交代之事已在此说清。我会尽快找出我母亲被人陷害的证据,还望各位族老届时肯出面为晚辈作证。晚辈尚有其他事务,先行一步,我的下属会将各位安全送回家中。”

几位族老拄着拐杖起身,严肃地说道:“后生,若你真能找出你母亲是被人所害的证据,我们定会为你和你母亲作证,将你们二人名字重新录入族谱,并且也会向警察厅自首,承认错杀良妇的罪行。”

“不必,你们并非杀害我母亲的真凶。届时我会向警察厅说明,你们是受人蒙蔽,无需承担罪行。”

几位老人点了点头。

徐墨琛说完,便与段宴铭一同驾车离开了徐府。

车内,主驾驶位的人开口:“此番找我所为何事?”

段宴铭赶忙拿出信件递给他:“哦。我是替我妹子来送信的,方才人多眼杂不太方便,还望大帅谅解。”

徐墨琛单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接过信件,只是稍稍瞥了一眼信封,便将其放在了副驾驶位。

“往后可送到利深路 79 号的大帅府。徐家人多嘴杂。”

这话......是何意?

难道他们往后还得频繁通信?

段宴铭一头雾水,只好默默应下。

见他没有动静,回去还不知会不会看,妹子那么有诚意,甚至都拿出了蓝宝石项链,定是有要紧之事与他说,况且自己也不能白跑这一趟。

“你......要不要拆开看看?”段宴铭试探着问道。

等了片刻,男人将车开到了一条弄堂后的宽敞路面上停了下来。

他在段宴铭面前拆开了信封,段宴铭好奇地趴在他身后偷看妹妹写了什么。

徐墨琛察觉到旁边一张大脸的鼻息,猛地转过头去,冷眸直直地盯着他。

段少爷被他的眼神吓到,只好乖乖地把脖子缩了回去。

他拿出信纸迅速浏览了一遍上面的内容,然后把信放回信封中。

“我午后还有事务要处理,烦请二少爷给段四小姐带句话,晚上七点我会在她说的地点等她。”

段宴铭心中估摸了个大概,忍不住调侃:啧啧,这两人,怕是有点什么吧?

“哦,好,行。”

“我还要去军营,就不送段少爷回府了。”

什么??这是要让他下车?就把他扔在这儿?

段宴铭心中恼怒不已,下车后嘴里嘟囔着:“这个死人脸,给妹子就送回家,我就不送了?”

段二少爷只好乘坐了两路电车,还走了一段路,才回到家中。

这一天,不仅请了假,还花了钱,给人白跑一趟,小银山没增加反而减少了。

听到二哥回来了,段沂萱欢欢喜喜地跑下楼去查看,门外却空荡荡的没有停车,难道他没有把信送到?

“二哥,你送了没啊?”段沂萱紧跟在他身后追问。

段宴铭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下以缓解口渴。

段沂萱看着他那上下滚动的喉结,心中焦急万分,恨不得他边喝水边说话。

二哥喝完一大杯水,用手擦掉嘴角的水,这才缓缓开口:“送了。你二哥办事难道还不靠谱吗?”

“那......”

“他说,今晚七点,他会去你信上写的地方等你。”

段沂萱得到了答案,星眸一亮。

二哥瞟了她一眼,她嘴角的笑都快溢出来了似的,啧啧调侃道:“你俩在约会啊?”

段沂萱伸手打了他一下,那力道如同小猫挠人一般:“昨晚不是都和你说了吗?是还他帕子!!”

“好好好。我可告诉你,你俩要是以后经常通信,我可得收钱了。那个死人脸,把我扔在半路自己就走了,我还得自己花钱坐车回来,真没人性。”

段沂萱白了他一眼:“哪会经常通信?我只找他这一次,不会再找他了。”

段四小姐还不清楚,那男人让二哥以后都去大帅府送信,他还以为她会经常写信给他。

离晚上七点还有一个下午的时间。

段沂萱已经开始精心装扮起来,那些漂亮的重工小洋裙、各式各样的蕾丝礼帽、高价订购的小牛皮鞋,都被她给翻了出来,一套套拿到镜子前进行比对。

她把香荷和香兰也叫了进来帮她参谋。

“你们觉得这件粉的好还是那件黄色的好?”

粉色是一件樱粉色的西式小洋裙,别致的小圆领和飘逸的小裙摆,再搭配一顶蕾丝小圆帽,显得人十分娇俏可爱。

黄色是件杏黄色的丝纱长旗袍,能够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优美的身段,展现出东方女子的温婉,穿上让人眼前一亮。

“小姐平日爱穿小洋裙,其实这旗袍更能凸显小姐的好身段,不妨一试。”

“对的,我也觉得这件黄色的好看!”

段沂萱决定采纳两人的意见,换上了杏黄色的小旗袍。

她走到镜子前照了照,这件衣裳确实不错,将她身材的优点都恰到好处地展现了出来——呼之欲出的酥胸,盈盈一握的纤腰,白皙而修长的大腿......连她自己看着都有些陶醉。

她将那条清洗干净的帕子用精致的西洋小礼盒包装好,准备晚上一并带给他。

折腾了一下午,已经是晚上六点多的样子,段小姐打扮得精致动人,准备在爸爸回来之前出门。

临走前她还特意嘱咐下人,如果爸爸问起来,就说她是去找颜戴青她们玩去了。

此时灯红酒绿的宝善街上,一家徽菜馆子门前,停着一辆气派的黑色洋气车。

男人将车熄火后下车走进餐馆,扫了一眼餐馆内,还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便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打开菜单,果然都是些熟悉的菜名,是记忆中母亲的拿手菜,他已经许久未曾品尝过了。

“吱——”

餐馆的门被人推开,一抹杏黄色的曼妙身影走进餐馆里。


正午的光线下,沙发上着绿绸的女人眉眼微扬,未施粉黛的红唇勾起一个舒心的弧度,夏光洋洋洒洒落在室内,勾勒出暗色的沙发,雪白的肤,浓绿的裙,活像一株勃勃生机的绿梅。

林校官一时被这股清姝艳丽灼伤,耳根子红了大半,转过视线只敢用余光看人。

怪不得连他们那位常年不近女色的大帅都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样貌美又有头脑的女人,换做是谁也是心甘情愿的。

“好吧,那就去吧。”段四小姐懒洋洋地说道:“不过地点得我定。”

“您说,只要不出申城,我们大帅对地点肯定没意见。”

阳光里,段四小姐指尖绕着自己的一缕黑发,眼眸看向窗外倏忽之间拍了拍手:“那就去公园吧,我知道有个小公园位置不错,地方虽然偏了些,但是是新建成的,又宽敞又安静。”

她不知道想到些什么,唇上笑意更浓,脸上气血丰腴,红艳艳的一抹像擦了香蜜:“你们大帅肯定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你回去跟他说,明晚七点,我就要在那练舞,他不想多费心,听我安排好了,肯定也不会说什么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求才访佛门来。

让段四小姐等了这么些天现在才递了信来,那要去哪儿,怎么练舞,自然都是她说了算。

这话里话外说得难免有些刻薄,林校官只觉得额头上都要沁出些汗来了,忙不迭堆笑地应了声,问清楚小公园的具体|位置后,就从段家出来回去复命。

段沂萱站在楼上窗前看着林校官开车走了,绕着头发丝的手指这才停下。

“明天晚上……”她歪头靠在玻璃前,不由地凝视着自己的倒影,细眉,润目,小红唇,这是一张从世俗意义上各个角度来看,都是美丽的面孔。

她忽地想到,徐墨琛要比她再高一个头多,和他相处时,他似乎总爱默不作声地凝视她。

段四小姐习惯周围人对她欣赏,惊艳的目光。但徐墨琛看她的眼神却不同,总是如同一潭死水,一把刻度精准的度量尺,大部分时间是打量,少部分时间被疑窦,猜忌所充满。

那样不包含情感的眼神,在看她的时候,眼里的也会是这样的脸吗?

还是会被他的冷漠思想所异化,她在他眼里是瓶子,是椅子,是个难以言喻的丑八怪?

那个小公园位置确实不错,她记得那儿种了许多夜来香,绣球,三角梅,一簇簇花开在夏天里,浓烈得像长盛不衰的烟花,偶尔还能碰见些叔爷三五成群地拉手风琴,二胡,吹萨克斯,她在里面走过,那时候晚风吹过,花香伴着乐声,美好得不像此方天地。

明天将更美好,她会伴着晚风花香乐声,和一个人跳舞,哪怕他是不情愿的。

段沂萱微哂,不管徐墨琛想怎么样,只要有求于她,不还是得退让一步,那她还是赢了,因为段四小姐当然有资格只顾着自己开心。

甚至现在,她已经想好了明天怎么编个谎话溜出去不被爸爸发现了。

一切安排就绪,段沂萱心情大好,一步三晃地拉开衣柜门,素手拂过那一排排簇新时髦的衣裙,申城绸缎的,港城呢子的,外国羊毛的;旗袍洋裙舶来装,件件等着她上身。

“等着吧徐墨琛,明天跳舞我踩死你。”

她噗呲一笑,将衣柜门关上,继续看那本杂刊,草草翻过那篇爱情故事,却是只看笑话去了。


保险柜打开后,他扫视了一番内里资料齐全后,这才放松地将资料全盘拿出后,将保险柜关闭。

橱柜的雕花将光线分割成一段一段的阴影,段沂萱手心全是冷汗,像被碎尸万段了一般。

她下意识往后窝,男人固定她身体的手却没有那么好说话,但哪怕是两指的距离,她都感觉到从身后男人身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力。

……他果然是有办法的,差点,她都要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忽地,腰上的手一紧,上好的绸缎存在感若有似,让那只手动作一大起来,简直是跟她肉贴着肉,骨挨着骨,像要挤压到她身体里一样。

一种不详的感知像个装满水的瓶子一样裂开了,湿漉漉浇得段四小姐浑身发冷。

她的发夹,在地板上。

那是一枚崭新的珍珠发夹,珍珠饱满排列整齐的金属边缘,还镶嵌着碎钻,灯光落在上面,便如同几颗珠圆玉润的小月亮。

很闪,哪怕在暗处也泛着光。

段沂萱屏住呼吸,恨不得把自己胸腔里活蹦乱跳个不停的心脏都拿出来,好隔绝所有异响。

她下意识抓紧了嵌在她腰身上的手掌,粉润的指甲几乎陷进那只手里,无声地透露出急迫。

——怎么办?

扣在她腰身上的大手将几根紧绷的指尖压住,随后手掌慢慢抽离出来,无声地在她僵直的手背上点了点,随后彻底收了回去。

闻督军拿到资料后关门离开办公室一步三晃的往外走。

他脚下的皮鞋鞋底厚重,醉酒后有种抬不起脚的错觉,在地毯上走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吸饱水的海绵上,又软,又沉重。

几米的距离被他东倒西歪地走成了几分钟,咔嚓一声落在他的背后。

闻督军闭着眼在楼道里继续往前走,忽地意识到,刚刚办公室门口处的地毯上似乎是混入了异物。

他眼神瞬间清明,攥紧资料,快速从腰边拔出枪,仔细扫视地面。

厚重的羊毛地毯上刚被清洁工打扫过,空的,连灰尘都少的可怜。

办公室布局简单,从门口处就能将一切收入眼中,像剖析明了的动物内脏,前后左右,没有任何一处死角和拐歪可以藏匿人。

如果非要说有人来过……

他拨开安全栓,将枪上膛,消音器安好,草丛中捕猎似的慢慢回到办公室内,在漆黑一片中搜索了一圈然后靠近了橱柜。

半米宽,两米高,横放像具棺材,藏|人,绰绰有余。

闻督军没有打草惊蛇,什么声音和试探都没有发出来,在靠近橱柜半米距离时,快速地开枪射出一发子弹。

消音过后的手枪射击声,像碎了一个气球,没有设想中任何东西出现。

被打坏的橱柜门像人骨折的手臂一般自然地耷拉下来,发出嘎吱的木损声,将内里的一切暴露出来,里面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都没有,空空荡荡。

闻督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焦灼地在屋内盘旋两步这才放松下来,他将柜门扶好,任由窗户开着吹散室内一点淡淡的火药味,安心地带着资料离开了办公室。

支着的窗外,白旗袍的裙摆和简陋的衬衫,在徐徐夜风中,蒲公英种子一般地荡呀荡。

段沂萱脚不着地地悬浮在半空中,支撑她的仅仅只是腰上一条青筋虬起的手臂,另一只手拽在向外衍生的窗台,固定着两个人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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