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茵陈蒲建国的女频言情小说《宋茵陈蒲建国的小说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冰梨崽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蒲老娘跟在蒲建国身后,脸拉的老长:“你看看你娶的啥婆娘?太阳照屁股,她还赖着不起床!怀个崽儿了不起,这村里女人谁没怀过崽生过娃,就她矫情,不下地不喂猪,懒得连饭都不做,满村都找不出第二个这样儿的!我跟你说,这女人不老实,打一顿就好了,我看她就是让你给惯的,蹬鼻子上脸不晓得自己姓啥了!”宋茵陈轰的拉开门:“一大早就叫叫叫,叫魂儿呢?”蒲建国伸手便去拉她:“你一晚上不回家,你想干啥?”宋茵陈一把甩开他的手:“我干啥?干屁呀!家里就一袋子烂红薯叶,我靠那个养你儿子?”蒲老娘嘴角抽了抽,指着宋茵陈数落:“分家给了你们那么多粮食,这就吃完了?你还真当你是城里长大的,哪有过日子像你这么个吃法的?”宋茵陈嗤了一声:“你可太看得起我了,那米一半是叫...
《宋茵陈蒲建国的小说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蒲老娘跟在蒲建国身后,脸拉的老长:“你看看你娶的啥婆娘?太阳照屁股,她还赖着不起床!
怀个崽儿了不起,这村里女人谁没怀过崽生过娃,就她矫情,
不下地不喂猪,懒得连饭都不做,满村都找不出第二个这样儿的!
我跟你说,这女人不老实,打一顿就好了,我看她就是让你给惯的,蹬鼻子上脸不晓得自己姓啥了!”
宋茵陈轰的拉开门:“一大早就叫叫叫,叫魂儿呢?”
蒲建国伸手便去拉她:“你一晚上不回家,你想干啥?”
宋茵陈一把甩开他的手:“我干啥?干屁呀!家里就一袋子烂红薯叶,我靠那个养你儿子?”
蒲老娘嘴角抽了抽,指着宋茵陈数落:“分家给了你们那么多粮食,这就吃完了?
你还真当你是城里长大的,哪有过日子像你这么个吃法的?”
宋茵陈嗤了一声:“你可太看得起我了,那米一半是叫你小儿子吃的,还有一大半让蒲建国给了老相好赵玉梅。
蒲建国我告诉你,今儿你要没粮食拿回家,我就不回去。
婆婆,我觉得你这儿住着挺好的,烂红薯叶养不出文曲星,你老多担待,先养着我们娘俩一阵儿,将来你大孙会报答你的!”
蒲老娘转头剜了儿子一眼,都说多少回了,别跟那寡妇家的女儿来往。
那小妖精到处勾搭一看就不是好人,偏偏自己这个傻儿子,还老跟她纠缠不清。
蒲建国盯着宋茵陈,脖子上的青筋起伏不定,拳头也捏得死紧。
宋茵陈闲闲靠着门框:“蒲建国,你是读过书的人,又是大队长,不会不懂法吧?
别说我如今怀孕,就是没孩子,你要闹出家暴来,估计乡里领导再看重你,也得掂量掂量吧!”
如今的任乡长是个女的,还是从省城过来的,最是看不惯男人打女人。
蒲建国也知道任乡长的脾气,不敢在这时候,闹出什么麻烦来。
“茵陈,咱有啥事,回家说好不好?”他忍着火,低声下气跟宋茵陈说话。
宋茵陈看了眼打院坝边上路过的村里人:“三叔,下田呢?”
扛着锄头牵着牛的蒲三叔:“咦?你们不是分家了吗?”
羊头村所在的榕山县是出了名的穷县,而羊头村则是榕山县数一数二的穷村子。
能把房子拿黄泥夹竹片筑墙,顶上夹茅草,像模像样的有房子住都不错了,就别想啥院墙不院墙的了。
当然,榕山县一带乡下,也没谁围院墙,都是一连几间屋子带偏房和猪圈。
人走跟前过,家里啥情况一清二楚。
蒲家母子一大早叫儿媳起床,引来好几家端着碗边吃边路过的人。
他们一碗饭从李家吃到张家,再去地里逛一圈,背着手拿着碗筷回家里。
宋茵陈面对蒲三叔的好奇,面不改色道:“这不是家里房子漏雨,我婆婆心疼我一个人在家不安全,特意让我过来这边住!”
蒲三叔诧异,没想到一向刻薄儿媳妇的蒲老娘,还有这样心疼儿媳的时候。
“二嫂,人家茵陈是城里来的,你待人家好些!”
隔壁端了饭出来的巧珍婶儿帮腔;“是呢,茵陈是城里人,读过书,人长得好,二嫂,你可别看人家年轻就欺负人!”
心疼?切!昨儿晚上,闹得那动静,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当谁不晓得呢!
蒲老娘一双吊梢眼里布满阴狠,蒲扇大的手掌,一手拽着儿子,一手抓着宋茵陈进了屋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宋茵陈,你是不是要闹得全村人都来看我们家笑话?”
宋茵陈坐床上:“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他蒲建国是大队长,养不活我和娃,我就不回去!”
蒲建国攥紧拳头,咬牙道:“我给你拿粮回家,行了吧?”
“哪儿拿?拿多少?”宋茵陈斜眼看他。
蒲建国便看向老娘。
蒲老娘拍着大腿:“造孽啊,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供你吃喝供你读书,替你娶了媳妇,半点清福享不到,还得替你养婆娘?
蒲建国,你拿把刀把我老婆子砍了,给你媳妇熬油去吧!”
宋茵陈靠着床柱;“你能一把屎一把尿喂你儿子,我儿子可不成,反正粮食没拿回来,我就不回去。
还有,我要钱,顶替那事气得我肚子疼,我得去乡卫生院看看!”
蒲老娘跺脚;“你....你还要钱?”
蒲建国死死瞪了宋茵陈一阵,把老娘给拉到了堂屋里,也不知说了啥。
蒲老娘黑着脸,给了半袋子稻谷给蒲建国。
蒲建国扔给宋茵陈十五块钱:“粮和钱都有了,可以走了吧?”
宋茵陈慢悠悠起身:“你是大队长,是干大事的人,以后要去哪里干啥,我都管不着。
可不管你想干啥,这头等大事,就是保证你婆娘娃有吃喝,
不然,别怪我去乡长跟前哭,问她为啥不给我男人发工资!”
蒲建国抿着唇,背着粮食将宋茵陈送回家就要走。
“忙啥?”宋茵陈扶着腰,指了指房顶:“上去,给我补房顶!”
蒲建国瞪她:“你自己不晓得补?”
宋茵陈嗤了一声:“我男人死了吗?”
蒲建国没法子,转头又去扛梯子,上房顶补屋顶。
这两天又是风又是雨的,房顶好些地方都破了,他还得砍竹子,拿茅草重新夹上去,这一忙活,就忙活到了大中午。
他饥肠辘辘从屋顶下来,擦了把汗水:“你不做饭?”
“家里这么多活儿,你看不见?”宋茵陈指了指歪到一边的门。
这样的门有还不如没有,也不知能挡个啥,每天晚上,风呜呜从门缝处灌进来,又冷又害怕。
蒲建国换了件衣服出来:“饭我不吃了,把衣服给我洗了,我还要去看修龙渠!”
宋茵陈翻了个白眼,洗个锤子!
她趁着蒲建国在屋顶时,拿空间里的红薯垫吧了两口,这会儿倒也不怎么饿。
等蒲建国一走,她就跑去找猪贩子浦建红:“建红大哥,这两天猪啥价?”
她才开口问:“蒲建国是不是一直都这么不着调?”
宋茵陈伸手捂住眼睛,挡住窗外进来的阳光:“先进干部嘛,肯定是先为大家,再顾小家了!”
苏江月板着脸:“有他这么个先进法的吗?自个儿媳妇一晚上没回家,他这会儿都不清楚,还有心情给别人送饭?
你老实告诉姨,蒲建国是不是对你不好?”
前世,宋茵陈在亲人面前永远都是报喜不报忧。
以至于她后来离婚,周围人都很是莫名其妙,不明白好好的夫妻,怎么就闹到要离婚了。
宋茵陈吸了吸鼻子:“姨,我要跟他离婚!”
“离婚?”苏江月一怔。
随即下床关好门,一瘸一拐走到宋茵陈床边坐下。
“你打定主意了?”
她没问为啥要离,离了之后要怎么办,只是问是否决定了。
宋茵陈抱着苏江月,鼻子发酸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是,苏姨,你知道的,当初我是被我爸妈骗过来逼着嫁的,
本来我还想着,蒲建国人不差,我好好跟他过日子也成。
可你今儿也看到了,他.....”
“离就离!”苏江月摸着宋茵陈的头发:“你别怕,苏姨有工资,灿灿也能养活自己。
回头你跟着姨过就是了,这天下离了他蒲家还不能转了是不是?”
她一生吃过各种苦,唯独没吃过婚姻的苦,见不得宋茵陈受这委屈。
宋茵陈一颗心酸酸胀胀,难受的不行。
前世今生,苏姨都拿她当亲闺女看待。
反倒是自己那个亲妈,看她就跟仇人一样。
想来这天下的父母,并非所有人都爱子女,有些缘分强求不得。
天擦黑,金璨才拎着个帆布袋回来,里头装着两罐麦乳精和橘子。
“我爸让拿过来,泡给你们喝的!”
苏江月接过橘子:“你爸呢?”
金璨拖了把椅子,坐在两人中间:“我爸去派出所了,说是要登记什么信息,估计还得要一阵子!”
宋茵陈关心蔡瘸子的事:“他杀人证据找出来了吗?”
金璨剥橘子的手一顿,看宋茵陈的目光有几分疑惑;“你咋那么肯定他杀人了?”
宋茵陈摸摸鼻子:“他好凶的,不信你问苏姨,那么可怕,我不信他没杀人!”
苏江月表示赞同:“没错,穷凶极恶,手上很难说没沾人命!”
金璨将手里橘子一分为二递给两人:“你们先吃,吃了我再说,免得等下你们吃不下去!”
苏江月拍了儿子胳膊一巴掌,笑骂:“臭小子,你说就是了,咱都跟杀人犯打过交道了,还有啥可怕的!”
金璨脸上表情一言难尽:“下午我去派出所,刘小涛还没回来,我就骑车去了一趟徐家村。
那会活阎王还在他家找证据。
别说,蔡瘸子脑子还挺活的,他承认欺负女人,就是不承认杀人。
去他家查看的时候,他们村的书记还过来套近乎。
但遇上活阎王嘛,呵呵~”
徐家村村长是蔡瘸子的舅舅。
蔡瘸子爹娘老子都过世了,几个姐姐也不来往,村长便想着给他姐一家留个根儿。
他带着一群族人跟办案队堵上,嚷嚷他外甥虽是有些花花心思,内里却是个好的,不敢动人命。
阎洛轻飘飘看了村长一眼;“他有没有罪,不是你我说了算,而是证据来说话!”
村支书跟村长不怎么对付,当即打圆场:“老徐啊,人家派出所同志也是按规矩办事。
你作为村里二把手,也该晓得才是。
咱们身子不怕影子斜,就让乡里来的同志搜一搜嘛。
蒲老爹卷了卷烟叶子,塞进小竹筒点火抽了一口,吐出烟圈慢悠悠道:
“你管她那些干啥,眼下家里没人手,建国天天忙外头,她家几亩地的红薯,有人帮忙收是好事。
回头你空了,带上老二媳妇去搭把手,
建国那边没红薯洞,全窖我们洞里,他们要吃再过来拿就是!”
蒲老娘拿扫把将门后地上的苞谷粒规整了一下:“也不晓得老大家猪养的咋样了,就她三天两头往卫生院跑,估计猪都该要飞了!”
蒲老爹吐出一口烟雾,哼了一声:“就你爱操心,这下收了红薯,她家也该有猪食了。
养到年底猪也就可以出栏,到时候老三的婚事也就有着落了!”
蒲老娘补充了一句;“还有建设开春的学费,当年供建国供到高中毕业,他几个弟弟都没他读的书多,如今也该他帮衬家里了!”
蒲老爹眉头皱了一下:“你把他盯着点,我不管他当干部喜欢去帮谁,可这两头猪的钱,必须捏咱手里。
别一天天的在外头吆五喝六的,回家不晓得自己姓啥,爹娘老子兄弟都不管了!”
蒲老娘一想起儿子滥好人的做派,也没心思扫地了,坐门槛上长叹了一口气。
那头的宋茵陈不知道,蒲家老爹老娘还在打着已经在蒲建红家猪圈安家了的猪主意。
她到下湾处,找到王富贵家的:“婶子,我听说你家兄弟有拖拉机是不是?”
富贵婶子一看是宋茵陈,当即拉着人到屋檐下说话。
“茵陈,王大田害你那事可咋说的?”
宋茵陈一脸无奈何:“还能咋样,我还在床上昏迷着,他老娘就跪我面前磕头。
婶子,你说我一小辈,能看那么一把年纪的人跪着磕头?”
富贵婶子撇撇嘴:“都是他那老娘给惯的,一把年纪还游手好闲跟人鬼混,谁见了不厌恶。
喏,也就那头人家稀罕的很。
就他这样的人,被人打黑棍,那不是迟早的事么!”
宋茵陈忙打岔:“婶子,你可别说这话,我跟他有恩怨,之前看我就像要吃人的样子。
他这被人打了黑棍,我怕他那老娘回头不问青红皂白赖我身上。
唉,我家建国那脾气,婶子你也是知道的!”
“我呸!”富贵婶子啐了一口;“我看啊,他分明是跟人争风吃醋,被那老骚货的野男人给打的!”
“不....不能吧?”宋茵陈瞪大眼:“除了王大田,难道她还有别的男人?”
富贵婶子凑近宋茵陈,眼睛看别处,手捂住嘴小声道:“我跟你说,这话你可别告诉别人。
那赵家的可不止是王大田一个,就连小涛是不是他老子的种,那可都不一定。
那娘们打从年轻时起,就不是个安分的,
她那闺女跟她妈一样,有样学样,要不然建国咋会......”
宋茵陈一脸认真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嗯一声,附和富贵婶子继续。
富贵婶子话说一半,才想起当着人家蒲建国媳妇的面说人,一时脸上有些尴尬。
“茵陈,建国是个好人,他也就是....爱帮人,婶子嘴上一时没个把门的,你别往心里去!”
宋茵陈怅然道:“婶子,我晓得,他那人.....唉,也该是我命苦!”
富贵婶子连忙劝道:“男人嘛,年轻时都会不懂事,等过几年年纪大了,他就晓得家里人的重要了!”
宋茵陈苦笑:“算了,不说他了,婶子,我就是想问问,你娘家弟弟的拖拉机,给人拉货咋算的?”
富贵婶子这才想起正事来:“他那拖拉机,这两年都没咋动,也不晓得还能不能用。
你要用拖拉机干啥?”
前两年抓投机倒把抓的厉害,她娘家弟弟替人拉了几车砂石料,挣了不少钱,也引来不少人眼红。
去年还被人检举了,弄得他现在拖拉机闲置,都不怎么敢出去跑生意了。
“我有个叔叔在城里有点生意,想找个拖拉机转一下!”宋茵陈没说是自己想做生意。
富贵婶子一脸羡慕:“对了,你家是城里人,肯定认识不少厉害人,这样吧,回头我带你去一趟我老弟家,你跟他说一说!”
“不着急,我先去城里问问我叔叔,啥时候需要再说!”宋茵陈跟富贵婶子说好之后,便去二大娘家里,问蒲大江借了自行车去乡上。
二大娘送她出门时还叮嘱:“要不让建国回来送你吧,咱村路不好走,回头颠着肚子里的孩子可咋办?”
“没事的,大娘,我会注意的!”宋茵陈摸了摸肚子,这东西可没那么容易掉。
这年头别说什么国道乡道了,全是小道,得亏没下雨。
一下雨就是泥巴汤子,下脚没个深浅,只能脱了鞋子光脚走路,要不然鞋底都得扯掉。
宋茵陈骑着二八杠的自行车,一路颠到乡上,已经是大中午的时候了。
她先去小馆子吃了碗面,才往槐树乡唯一的厂子,化肥厂的方向过去。
“大叔,我找张小伟,麻烦你帮我喊一下!”
“你等着!”看门的老头见是个漂亮的姑娘,已经见怪不怪了,看宋茵陈的眼神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好好的小姑娘,干点啥不好,非要跟张小伟那个二流子东西混一起。
不多会儿,一个中等个头、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头发学着港剧大哥梳成大背头,也不知喷了多少摩斯,感觉都成铁块了,亮锃锃的一丝杂毛都没有。
架着个墨镜,大花衬衫外套着个皮夹克,军绿裤下头配了双甩尖子皮鞋,看着.....很是不伦不类。
宋茵陈看了眼正当空的太阳,很想问他这个天穿皮夹克热不热。
张小伟把墨镜推到头顶,吸了口烟,轻佻的朝着宋茵陈吐了个烟圈。
“小妹妹,你找我?”
金璨瞬间炸毛:“说多少回了,不许叫金灿灿!”
金爸在乡中心学校当校长,金妈是音乐老师出身。
两人都是那年头少有的知识分子,偏偏金璨的名字,他们做不了主。
金璨祖母很强势的要给孩子取名叫金多福,金爸好说歹说劝了好久,老太太才退一步给金璨取名叫金灿灿。
金爸金妈觉得,金灿灿比金多福好太多不是,再是灿灿这名儿听着也挺灿烂的呀。
上学后的金璨不乐意,哭着闹着要改名,金爸不想违背老太太的意思,只好给他改名叫金璨,反正老太太不识字,小名还是叫灿灿。
因而金璨最讨厌有人提起灿灿这两个字。
宋茵陈回忆着从前往事,心里又酸又涩,重生还能见到这些人,可真好。
金璨见她眼眶通红,后悔自己方才太大声,压低了声音;“那你要叫了就叫吧,我不跟病人计较。
你说吧,要我帮你干啥!”
宋茵陈便将赵玉梅顶替她去上大学这事讲了一遍,听得金璨顿时火冒三丈高。
“啥?你考上了的大学给了别人?蒲建国那王八蛋,居然还能干出这事来?”
金璨气得脸色涨红:“不行,我不能饶了那混球,我.....”
宋茵陈急忙伸手去拉他,这一动扯到针头,针歪了手背顿时肿了起来。
金璨赶忙回身将她扶着躺下,边喊护士边骂她:“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知跟家里人说一声?”
宋茵陈叹了口气:“我怎么跟人说?村里没电话,有事都靠传话,我一个外乡人,能找谁帮忙传话?”
金璨这才想起,羊头村穷的厉害,就算要打电话,那也要去乡里。
“你看看你,挑的什么人家,嫁的什么玩意儿?”
他骂完才想起,宋茵陈当初并不是自己愿意嫁的,是宋父亲宋母将宋茵陈骗到乡下,逼着她嫁的。
想起这茬,他又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宋茵陈让护士先出去:“哥,我想出去走走!”
金璨咬牙,忍着心头怒火,将她扶起来穿鞋。
两人走到病房外面,站在一棵老榆树下。
宋茵陈抬头看着天空夕阳:“金璨,你也不小了,遇事不要太冲动,凡事多想想父母。
金叔和苏姨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出事了,你让他们两个老人咋办?”
前世,金璨没了,苏姨受不住这个打击,给金璨办完后事就跳了河。
金叔没了妻儿,整个人都老了一大截,没几年也去了,临老的时候,整个人都痴痴呆呆的,啥也不清楚了。
她重活一世,可不想他们再经历一次丧子之痛。
金璨烦躁:“不是在说你的事吗?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怎么突然变得唠叨,像个老太太一样!”
宋茵陈见他没把话听进去,突然就有些生气:“金璨!
我在跟你认真说话,你老这么冲动易怒,早晚会闯祸的,
你遇事先冷静一下,不管多急多火大,先在心里念五个数,平复一下情绪,再想该不该动手好不好?”
金璨低头,见她抓着自己的手有些用力,指节微微泛白,火气也就没之前那么大了。
“好,我听你的!”
“真的?你说话要算数!”
“跟你说话,我啥时候不算数了?”
“哼!”宋茵陈不想提这个话题了。
金璨后知后觉想起他失约的那次,脸色瞬间难堪,不敢去看宋茵陈。
许久,他才开口问:“所以,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宋茵陈摸着肚子沉声道:“我要拿到所有证据,将这两个贱人彻底踩下去,和蒲建国离婚!”
金璨目光一闪,落在她的腹部:“这孩子……”
“打掉!”宋茵陈说这话时面无表情。
她前世为这个孩子操碎了心,却换来一句她眼里只有钱不懂感情,那这辈子她就亲手将这份羁绊剪断。
金璨讶然,半晌讷讷道:“可是....可是孩子无辜.....”
“哼,基因何其可怕,既是要断,就断的干净些,免得将来牵扯不断!”宋茵陈语气决然。
金璨见她主意已定:“行,这事交给我!
那个王大田,你打算怎么办?”
宋茵陈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我会有法子对付他的,你别管这事!”
金璨伸手想摸她的头,手伸一半又缩了回来:“你不许自己动手!”
宋茵陈笑了笑:“怎么会?”
“哼,我还不知道你!”金璨可不觉得她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人,劝自己劝的好听,她自己却是不一定的。
宋茵陈肯定道:“放心吧,我会找人对付他的!”
这事她不能让金璨插手,他火一上来,就没了分寸,别回头反而把事情闹大了。
“对了,这事你别让苏姨知道,她身体不好!”
金璨抿了抿唇:“我知道!”
他妈疼宋茵陈胜过他这个亲儿子,要是知道宋茵陈出事,估计得哭死。
金璨从兜里掏出一把钱,十块、五块、一两块的都有,甚至还有毛票和钢镚。
“这个你拿着,不够.....”他想了想:“不够你去派出所找刘小涛,他是我同学,让他给我打电话!”
宋茵陈刚想推辞。
就见他凶巴巴道:“不许说不要,都落到这份上了,嘴硬会让你日子舒畅?”
宋茵陈就把那一大把钱收进口袋里,忍不住又想说他:“你花钱有个章法,你看看你穿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金璨斜眼看她:“你怎么和我妈越来越像了?”
两人说了好一阵话,宋茵陈将金璨送走后,转身回了病房。
第二天早上,那两个警察又来了,年轻的小警察明显比之前和煦多了。
“你好,我是刘小涛,今天过来是想问问关于王大田入室抢劫的事!”
蒲建国也刚好来了,这次过来倒是还带了几个鸡蛋。
宋茵陈便当着蒲建国的面,委委屈屈带着隐忍和不甘,将这事说成了误会。
刘小涛还想说什么。
老警察拉了他一下,这种乡里乡亲的事闹太僵,这小媳妇以后也别想在村里做人了。
两个警察离开后,蒲建国便收拾东西准备带宋茵陈出院。
宋茵陈躺在病床上;“家里啥都没有,你去买点肉和米面,我在这儿等你!”
病房里的人没想到,宋茵陈醒来第一件事,居然是说要跟蒲建国离婚。
蒲建国看宋茵陈就跟看疯子一样:“宋茵陈,你疯了是不是?”
宋茵陈静静躺着,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滑落,将枕头打湿。
“你知道的,我没疯,家里地里婆家的事,全都是我张罗,你是队长,你有责任和义务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但那些人里面没有我!
开春田里水刺骨,你去给赵玉梅家筑田梗,我拉着牛犁田,犁头翻了,我摔在田里,牛拉着我在田里到处走,冻的我整个人都木了。
刮大风,赵玉梅家掉了瓦片,你便急死忙活去帮忙修房顶。
而家里,我独自爬上房顶修破洞,从房顶上掉下来,抓住房梁上不去下不来,就这么在半空中吊着,要不是二大娘路过,我还不晓得要挂多久。
她家的水,你每天路过都回帮忙挑。
我家的水,永远是我自己一桶一桶的拎回来,因为挑一担水,我挑不动!
蒲建国,当初嫁给你,是因为你家娶不上媳妇,
现在你是大队长,有的是人嫁给你。
我太累了,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有些话是宋茵陈故意说给人听的,有些话是她前世一直没能说出口的,堵在心里几十年,今日总算有机会说出来了。
重生之后,她想过很多法子,要报复蒲建国跟赵玉梅。
可这样一直跟两人纠缠,挡着她前进的路也太没意思了。
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开始,人生的路还长的很,未来还有很多事等着她,没理由为这两个烂人,就这么一直耗下去。
该她的要拿回来,但现在,她不想再跟这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了,还是早早脱身的好。
蒲建国抹了把脸,神色憔悴:“宋茵陈,你躺着床上不用动,可这一天一夜,我都没歇着,我真的很累,你不要再跟我闹了好不好?”
宋茵陈冷笑,他永远都是这样,累的只有他自己,她的累永远看不到。
“离就离!”蒲老娘见不得宋茵陈这嚣张模样,手指着宋茵陈骂道:“我儿子高中毕业,长得一表人才,还是大队长,离了你照样娶个十七八岁的青头小姑娘!
再看看你自己,宋茵陈,离了婚,你一个二婚的女人,我看谁会要你!”
宋茵陈拿被子挡了挡脸,怕她口水喷自己脸上,拿出两块钱给隔壁床的媳妇:“嫂子,能麻烦你帮我买碗面吗?
我这一天多没吃饭,饿的厉害!”
蒲老娘伸手就要去抢宋茵陈手里的钱:“给你送饭你不吃,非要吃外头的,就晓得你城里人屁事多,不是那千金小姐,还非要摆千金小姐的谱儿!”
宋茵陈将钱捏在手心里,冷眼看向蒲建国:“年底干部评选要开始了吧?逼死媳妇对你是有什么好名声吗?”
蒲建国叹了口气:“茵陈,你要吃啥,我给你去做不就成了?家里挣个钱不易,你何苦花那钱?”
宋茵陈气笑了:“蒲建国,你要不要脸,当初我外婆可是给了我一百块的陪嫁,这些年被你花了个精光,今儿我要吃碗面,还要看你脸色了?”
蒲建国伸手便朝她要钱:“那我去给你买吧!”
宋茵陈将钱收回来:“吃碗面还得问我要钱?蒲建国,请你告诉我,我嫁给你到底图了个啥?”
蒲老娘见她这副模样,那火气又上来了:“图啥?谁家女人嫁人跟你一样,还图男方家底了?
也就是我家建国脾气好,忍得了你,换个人,你早不知被人打多少回了!”
宋茵陈嗤了一声:“看来公公打你打少了,所以你才这么多逼话!”
“你!”蒲老娘伸手就想去打宋茵陈,被蒲建国给拦住了。
他把老娘劝了出去,才去给宋茵陈买面。
到夜里十二点,宋茵陈才吃上一顿饱饭。
第二天一早,王老太太又来了,一抹眼泪就要跪。
宋茵陈吃完最后一口包子:“王大娘,我这胎可被你儿子吓得好几次差点流产,你要再来气我,回头我儿子没保住,你就跟你儿子一起去吃牢饭好了!”
蒲建国皱眉:“茵陈,王大娘都六十多的人了,你咋这么吓唬老人家?”
宋茵陈瞥了他一眼:“我昨儿昏迷是假的?”
蒲建国便不吭声了。
王老太太哭道:“是我生的那混球闯的祸,茵陈,你就说吧,这事你要咋样!”
宋茵陈双手放在腹部:“我要五十块钱的赔偿!”
“啥?”王老太太眼泪鼻涕跟着一起下来:“可我们家一直欠债,我上哪儿去给你找五十啊?”
蒲建国也不同意:“王大娘一家没来钱的路子,就靠着种地勉强温饱,你一开口要人家五十,不是存心逼死人吗?”
宋茵陈摆弄着指甲,慢悠悠道:“我不着急的,你要是觉得她老人家不容易,你就去给她想办法嘛!”
王老太太一听宋茵陈的话,转头就跪在蒲建国面前:“建国,大娘晓得你是好心人,你一定可以帮大娘的对不对?”
蒲建国一脸为难看向宋茵陈:“茵陈,我们是夫妻,这钱就当是我借你的行不?”
“不行!”宋茵陈挪了挪枕头:“相比有你这个男人,我觉得寡妇更自在!”
隔壁病床的老太太呸了一声:“就没见过咒自己男人死的婆娘!”
宋茵陈回头朝老太太一笑:“这你不就见过了,人生太短,你没见过的事多着呢,没事多住几天,说不定你会见识更多的稀奇!”
老太太哼哼的翻个身,不想看见宋茵陈的脸,谁喜欢住医院,一睁眼钱就没了。
蒲建国见宋茵陈死活不松口,只得出去找陈大军借了五十。
“这下你满意了吧?”
宋茵陈才不满意,这钱太少,尤其是去城里,哪哪都是花钱的地儿,她得想法子弄点钱来花。
她才这么想着,门口就传来有人大骂。
“谁满意了?满意蒲建国你这个鳖孙吗?” 蒲建国闻声走到门口,都没看清来人,就被人狠狠抽了两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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