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玉晚尉迟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冷漠世子定亲后,才知道他的真心全局》,由网络作家“西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月不见,玉晚鹅蛋脸瘦了一圈,精致眉眼弯弯,五官愈发立体,顿顿鸡汤也没能补回失去的气血。两手裹着厚厚纱布,仿佛缠着十根炮弹,依稀能瞥见纱布渗出的黄药。细带勾勒出纤腰,仿佛一朵摇头晃脑的蒲公英,风一吹便飘向天际,捉摸不定。尉迟砚撞上她的眉眼,漆黑瞳仁微微一缩,抬指摸向颈侧,那处愈合的齿印已经不痛,但会不时发痒。他忽然想起那日查到的消息,她不仅是为死去侄子守寡的小侄媳,也是三年前狗皇帝为满足私欲、羞辱他赐下的未婚妻。当年国公府生出丑事,玉晚离开京都逃到蜀地,期间还受到国公府世子,也就是她兄长派人暗杀。奄奄一息之际幸得祁府三公子,祁景澜所救。二人朝夕生情,成婚两载,感情甚笃。他记得退婚那日,曾骂过她娘去死来着,但没想到她娘真的去世。尉迟砚...
《和冷漠世子定亲后,才知道他的真心全局》精彩片段
半月不见,玉晚鹅蛋脸瘦了一圈,精致眉眼弯弯,五官愈发立体,顿顿鸡汤也没能补回失去的气血。
两手裹着厚厚纱布,仿佛缠着十根炮弹,依稀能瞥见纱布渗出的黄药。
细带勾勒出纤腰,仿佛一朵摇头晃脑的蒲公英,风一吹便飘向天际,捉摸不定。
尉迟砚撞上她的眉眼,漆黑瞳仁微微一缩,抬指摸向颈侧,那处愈合的齿印已经不痛,但会不时发痒。
他忽然想起那日查到的消息,她不仅是为死去侄子守寡的小侄媳,也是三年前狗皇帝为满足私欲、羞辱他赐下的未婚妻。
当年国公府生出丑事,玉晚离开京都逃到蜀地,期间还受到国公府世子,也就是她兄长派人暗杀。
奄奄一息之际幸得祁府三公子,祁景澜所救。二人朝夕生情,成婚两载,感情甚笃。
他记得退婚那日,曾骂过她娘去死来着,但没想到她娘真的去世。
尉迟砚慢慢垂下眼皮,总归是掩去了桀骜与危险,端着高高在上又不可一世的散漫。
“哟,又是哪儿来的美人,出水芙蓉似的,来跟咱们抢贵人?”
红衣女握着杯盏的手僵住,上下打量玉晚样貌,目光挑剔,似要将她盯出一个洞。
祁二公子在运酒的路上,还未落座,是以在场四人里,仅尉迟砚知道玉晚的身份。
绿衣女子坐在尉迟砚右侧,见玉晚毫无风尘之气,同样掩饰不住眼中嫉妒。
“路子倒是与咱们不同,可扮作大家闺秀的模样,也盖不住内里的败絮。”
“贵人,您说是与不是?”
绿衣女小扇遮面,探出上半部分,朝尉迟砚抛媚眼,娇声像要将他剐下一层皮。
尉迟砚侍弄眼前青玉盏,指尖有一搭无一搭轻点,闻言只勾了勾唇角,不知是否听见,没做回应。
毕竟玉晚在他眼里无关紧要。
妓子向来身份卑微,常做高门玩物,最嫉妒,也最看不惯身世清白的闺秀。
千金闺秀出身优越,能念书识字,可论样貌、伺候人,甚至是琴棋书画,个别人也远不如她们这种妓子。
玉晚眼中疏离,从未见过摄政王般,规矩行礼,垂眸盯着包成猪蹄的手,静默不语。
要多乖有多乖,完全不像能把人往死里咬的样子。
她拿不准尉迟砚态度,两个美姬又是司马大人的人,她不能轻易得罪。
“真是个木头,杵在那儿装矜持,真把自己当千金不成?还不赶紧过来,伺候司马大人用膳。”
玉晚没带丫鬟,红衣以为她是祁二公子献来的姬妾,仗着司马大人撑腰,轻蔑地使唤玉晚。
司马大人也注意到玉晚,摸着自己那颗大痣,在看到她姿容那刻,不由愣了神,眼中闪过惊艳。
何止绝色呐。
蜀都怕是无人美得过她。
玉晚摸不准席上之人的态度,只能中规中矩回道:“许是酒色微醺,醺坏了二位姑娘的眼。”
“民妇祁府玉氏,已故三公子之妻,招待不周实在见谅。”
三言两语不卑不亢,彰显主人姿态。
尉迟砚指尖刮着玉盏,背部微微向后靠,是个极为慵懒的姿势,视线再次瞥向玉晚,下移。
肿得惨不忍睹的手包裹一层又一层纱布,染了蔻丹的指甲变短,他面色一闪而过的古怪。
那眼神似是在嘲‘半月不见好,真够娇气’,他再次收回目光,似没将玉晚受辱放在心上。
“原来是个小寡妇啊。”
红衣女见主位不发话,更是拿出正宫姿态,笑吟吟调侃,“左右死了夫君,难再嫁人,不如跟了司马大人?”
她惯会揣摩主子心理,怕看中的贵人让玉晚勾走,急忙将人推给两眼看直的司马大人。
跟你奶奶个毛线。
玉晚用夏大夫的话诽腹,难怪二嫂不愿出面,必是早就料到席面会有一番交锋。
不是惹不起狗,是惹不起狗主人。
“我与夫君鹣鲽情深,心中挂念亡夫,再放不下旁人,司马大人抬爱。”
玉晚举起肿手,假惺惺擦了擦不存在的珍珠泪婉拒,敛去眉眼间的嫌恶和戾气。
她才不做劳什子姬妾,平安度日做条米虫,养只雪枝,小手一挥,发点小财,一个人寡蛋挺好。
不知哪个字勾起尉迟砚的注意,他耳骨微不可察动了动,视线再度朝玉晚瞥去。
沉沉暗暗的眸光,如同夏晚黑漆漆的乌云,风雨欲来,看不清酝酿着什么情绪。
随即又淡淡收回视线,眼角还染上两分嗤嘲,似并未在意。
“装什么清高呢,司马大人有何不好,难不成你还想觊觎贵人?”
绿衣女子嘟囔不屑,鄙夷玉晚欲拒还迎:“寡不如妓,也不看你什么身份,寡妇配得上贵人么。”
“妹妹真是说笑,她自视甚高,觉得咱们不如她呢,她哪儿是瞧不起咱们,是瞧不上司马大人呢。”
红衣女起身附和,将手里的酒壶塞玉晚怀中,逼着玉晚上前伺候司马大人。
两位美姬仗着司马大人撑腰,尉迟砚默不作声,将高门贵女踩在脚底,好不痛快。
玉晚包扎着手,拿不起重物,下意识避开塞进手里的酒壶,啪嗒一声,砸地,碎了。
两个美姬额角突突,暗抽凉气。
该死,在贵客面前犯此大忌,搞不好是要拖出去砍头的。
“大人您看,我就说她做作,她分明是故意不想伺候您,恐怕连手上的伤都是假的。”
红衣指着地上的碎瓷,撒娇向靠山司马大人告状。
乐呵呵的司马大人脸色骤变,嘴角大痣颤抖,对玉晚黑脸:“小玉氏,你好大的胆......”
“——柳司马。”
尉迟砚将手里杯盏重重搁在桌上,溅出酒花,眼刀子朝司马大人削去,声音凉薄听不出喜怒,但隐约能猜出他心情极差。
四十来岁的柳司马吓成鹌鹑,缩了缩脖子,两条萝卜腿一软,连忙跪地颤抖:“摄摄摄摄政王......”
他还指望着巴结摄政王升迁呢,千万别惹恼大佛啊。
尉迟砚:“聒噪。”
柳司马小心瞥他一眼,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立马伸长脖子呵斥玉晚:“贵人嫌你聒噪,还不赶紧滚......”
“本王说,你的人,很聒噪。”
尉迟砚隐隐透出不耐和杀意:“舌头还想留着?”
此话一出,两个嚣张的美姬吓得瑟瑟发抖,跪地求饶。
贵人一直不出声,她们以为他脾气好,谁知他开口就是割舌头啊。
柳司马战战兢兢道歉,迅速观察尉迟砚神色,连忙叫人将美姬拖出去,好半晌才摸着脑袋惊魂不定爬起来。
“滚吧。”
司马大人看看玉晚,又看看摄政王,敏锐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但不敢表现出来。
“您交代的事下官尽力去办,相信过不了多久便能找到刺史的把柄......”
在尉迟砚不耐烦的余光里,灵活的胖子嗖地闪身,顺手将半道而来的祁二公子推走。
玉晚瞳孔微张,看着即将到手的,行走的经营证飞走。
尉迟砚撞上不远处小侄媳的视线,眉尾挑动,缓缓起身朝她走去,步伐一深一浅,高大身影逐渐将她覆盖。
在玉晚垂眸,紧紧护着腕上玉珠的小动作里,突然俯身,在她耳边玩味咬着字:“玉、晚?”
打消顾虑后,玉晚弯身,与对面的男人叩拜。
“礼成。”媒婆高声道,又说了许多恭维的话。
玉晚眉心渐渐松开,嘴角微扬,事已成定局。
耳边传来男人诡异轻佻的声音:“赏。”
此话一出,玉晚脸色骤变,几乎是毫不犹豫掀开盖头,对上那张熟悉可怖的脸,吓得后退两步:“你......尉迟砚?”
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目光下移,对方牵着红绸。
在她即将丢掉红绸那刻,尉迟砚立刻强势握住她手腕,不许她扔:“刚才还叫夫君,现在就想反悔?”
诡异、沉冷,隐忍着怒。
他从身后环过她的腰,禁锢着她的腰身,大掌与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掰过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头。
“瞧,这个不知死活的畜牲,胆敢抢走本王的女人,该杀。”
声音冷厉、嗤讽,眼里蕴着克制的癫狂。
玉晚这才看清身后,宾客早已清空,只余刀架在脖子上的李家父母、媒婆、雪枝,还有趴在地上,浑身是血,堵住嘴的李青州。
难怪没有听见声音,原来牵走她,与她拜堂的人,一直是尉迟砚。
“你想怎样?此事与他们无关,是我骗你,你不如杀了我。”玉晚捏紧拳头,浑身颤抖,气怒不已。
胸腔里有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只想过自己的日子,嫁个良人,为什么不能如愿?
尉迟砚凭什么?
“晚晚,你别、别跟他走,你是我的妻......”李青州嘴里的布被扯出,脸上青紫不一,胳膊被人卸掉,气得疯狂挣扎,呲目欲裂:“你是摄政王又怎样,晚晚是我的人......唔。”
话未说完,尉迟砚松开玉晚,高大的身影抬步走向他,毫不留情踩住他的脑袋,狠狠蹂躏。
“谁是你的妻?”
“晚晚......玉晚唔!”
“谁是你的人?”
“玉......唔!”
他点一次头,便疼痛一分。
死也要承认玉晚的名分。
尉迟砚抽出手下的剑,剑上映出他寒霜般的神色,声音平静透着疯狂:“是你不知死活,肖想本王的人在先。”
玉晚早已是他的人。
没经过他的同意,谁敢娶。
李青州的脑袋将地面砸出一个浅坑,可见下手之人力道极重,不难想象下一刻便会如同西瓜一样碎烂。
“你、你胡说......”李青州口吐鲜血,大口喘着粗气,双拳紧握,气得已经顾不上浑身撕裂的疼痛。
分明是尉迟砚不要脸,替他成了亲,抢走他即将过门的妻子。
“尉迟砚,你……你放了他。”玉晚浑身如坠冰窖地看着红衣的郎君呼吸渐弱,再打下去,他会死,不由上前阻止。
“你往前一步,我便杀了他。”尉迟砚侧目看向她,似笑非笑威胁,“记得我说过什么?咱俩的账,待会儿算。”
他真的能做出来。
她不能惹这个疯子。
玉晚浑身抖个不停。
尉迟砚对脚下的人道:“不信么?来人,带过来。”
很快有人便将本该在寒山寺礼佛的老夫人带来,老夫人穿着玉晚给她做的棉衣,看到玉晚两眼发光。
“我的乖孙。”
“你是不是虐待你媳妇儿啦?”
第一句是对玉晚说的,第二句是责问尉迟砚。
在老夫人眼里,她将尉迟砚认成了祁景阑,他们才是明媒正娶的夫妻。
玉晚眼眶嗖地滚烫,看着神志不清的老夫人:“外祖母......”
尉迟砚竟拿外祖母威胁她。
他好狠。
李青州认得老夫人,在听到她开口后,一双亮晶晶的眼眸慢慢黯淡下去,喉咙哽了又哽,再也发不出声。
似乎极轻微地骂了一句‘你个畜生。’
“晚晚,求你救救青州,他与你无冤无仇,你放过他吧。”
玉晚再次醒来后,头昏脑胀,猛地爬起床摸黑到桌边,狠狠灌了两口茶水。
呼!
她又做起了三年前的噩梦。
当时娘亲去世,她不知瘫坐了多久,才忍住各异眼光,神情麻木地从盒子里拿出定亲玉佩,让雪枝交给府外等得不耐烦的尉迟砚。
后来浑浑噩噩没多久,大嫂突然死在她手里,大哥气得要杀她泄愤,是继父......不对,国公爷死命阻拦,她才得以脱身。
大好婚事作罢、娘亲病逝、大嫂一尸两命,她背负杀人之名。
她的人生荒唐又毁得彻底,如人人喊打的落水狗般离开国公府,来到娘亲故蜀。
“我已经嫁了人,夫君去世,我是小寡妇,这里是祁府是祁府......”
呼,玉晚拍拍胸脯安慰自己,冰凉茶水让脑子清明不少。
三年过去,她早已不是当初懵懂无知的少女,尉迟砚于她而言,不过是心里的一根刺,早就拔除。
恐怕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她心里也掀不起半点波澜。
她只想平平安安赚点小钱,过得开心自在,扶持祁府稳度余生。
咚!
门外传来重重闷哼,惊醒趴在门槛守夜的雪枝,擦了擦口水:“地雷炸猪了?小姐快跑!”
她摇摇晃晃站起来,顶着两根卷毛睡眼惺忪。
梦里在发地雷,还有人在杀猪,猪主动一头撞死在墙上。
“叫你不用守夜,去床上睡便是。”
玉晚无奈好笑,披上衣服,提灯走到院内,循着空气里的血腥味,找到靠墙角的常青藤。
那里躺着一具黑乎乎......不知是人还是尸体。
雪枝摸着肩膀瑟瑟发抖,多年习惯不随旁人叫夫人:“小姐,哪里来的人啊?瞧着好像还有气儿。”
原来梦里的猪是他啊。
吓死个人。
玉晚慢慢蹲下身,掰过黑衣人的身体,扯下蒙面巾,拿灯仔细照他的脸,此人拥有薄凉的覆舟唇。
剑眉凌厉,眉尾细疤极浅,五官线条分明,苍白面容是说不出的惊绝。
他紧闭双眼,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腕,胡乱低语:“唔......”
“小姐认得他吗?应该没死吧?”雪枝左顾右盼,没看清地上的人。
玉晚把灯盏递给雪枝,抿了抿唇,下意识道:“去拿药……”
须臾,小眉毛拧了拧,似是想起什么,一根根掰开腕上的手指,毫不留情道:“不认得,让垂柳套个麻袋扔出去。”
他不值得救。
这一次她选择冷眼旁观。
雪枝‘啊?’了一声,不理解但还是照做,叫来站岗的护卫垂柳,把人裹巴进麻袋。
咻!
头顶划过一道抛物线,飞出祁府。
尉迟砚晕死前一刻,怒火攻心大吐鲜血,只觉毒妇声音耳熟。
没来得及将她千刀万剐,便晕死过去。
玉晚拍了拍手上泥垢,嘴角勾起讽笑。
当然不是死人啊,是三年前退了她婚的尉迟砚。
为了赴约导致自己没能见上娘亲最后一面的前未婚夫。
也是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奸佞权臣,摄政王殿下啊。
不管他是死是活,都与钮钴禄·玉晚无关,只盼死远些,别扰了她清净。
玉晚极其不想再惹麻烦上身,一心只赚二两银,是以没过几日,府里来了贵客也不知。
“听说贵客是京都人士,您已故公公的兄弟。”
雪枝口水横流拿棍子压豆腐,“说起来小姐辈分随姑爷,得唤他一声叔叔呢。”
玉晚躺在院子里晒太阳,从罐子里掏出一颗自己腌制的青梅,放嘴里嚼巴嚼巴,从舌头酸到牙齿的滋味爽翻。
公公的兄弟?那应当年纪很大。
按辈分来算,她已故夫君便是那位兄弟的侄子。
“天杀的玉晚!”
“你给我出来!”
“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里面!”
外面传来嘈杂吵闹女声,门口的狗都捂住耳朵,扭着屁股,叼个饭盆嫌弃挪窝。
玉晚翻了个白眼,压了压心头火气无奈道:“放狗......放她进来。”
不出所料,果然是那位不思进取蠢笨不堪脑子有病的小姑子。
已故夫君的亲妹妹,祁萝衣。
今儿居然又有胆子来找茬。
祁萝衣一脚踹飞狗盆,气冲冲指着玉晚,对身后的男子道:“我亲眼所见,是她偷拿了贵客物品,你们快将她抓起来,关入大牢打三十大板!”
她双手叉腰,姿态傲慢,两条小辫子从头梳到胸。
“冒犯夫人,我等奉主子之命,搜查祁府。”侍卫漠着脸对玉晚拱手致歉。
说是致歉,可眼里毫无歉意,还打了个手势,迅速让身后之人进屋搜查。
玉晚来不及阻止,坐起身吐掉嘴里的核,祁萝衣带来‘贵客’的人,搜她的屋子,胳膊肘往外拐,真是好样的。
“你若是现在去给贵客认错,说不定他还会饶你一命,连二哥都对他毕恭毕敬,更别提人家一只手便能碾死你。”
祁萝衣信誓旦旦,得亏她躲在二哥房外偷听,得知贵客身份不凡。
她眼里写着‘你就是贼’。
玉晚眉心蹙起,懒得搭理,心中对他们口中的‘贵客’反感不已。
没有分寸,作风强势,算哪门子叔叔?
欺负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寡妇。
“人家那东西价值万金,你还不赶紧认罪归还,以免触怒贵客削了你脑袋。”祁萝衣盯着她嘴里的青梅,口水泛酸。
玉晚看她满脸幸灾乐祸,拿湿帕仔细擦手指:“我警告你,不该拿的东西,不要拿,别牵连祁府。”
不知这位没脑子的小姑子又受了谁的挑拨,愚蠢地玩儿起了栽赃把戏。
祁萝衣捏了捏鼻子,眼神不自在躲开:“说你几句就心虚,你赶紧把贵客东西交出来,趁早滚出祁府,不然有你好受的。”
她恨恨威胁,对玉晚全然没有丝毫敬意。
“没有搜到。”
“属下也没有搜到。”
侍卫们摇摇头,向为首的男子回禀。
祁萝衣满脸惊愕,瞪了瞪玉晚,又对男子道:“不可能啊大人,你们再仔细搜搜呢,我亲眼看见她藏在床头柜下的呀。”
她明明亲手放进去的呀。
怎么可能没有呢。
“祁姑娘,你确定亲眼所见?咱们搜查完毕,确实一无所获。”
男子也搞不明白,这俩人是妯娌,小姑子为何迫不及待想从嫂嫂房里搜出点东西。
祁萝衣翻了翻柜子,确实没找到,仍然一口咬定:“是她,那玉佩中间雕刻着麒麟,我没看错。”
“你们将她抓起来严刑拷打,各种酷刑全上一遍,定能逼问出结果!”她眼眸闪着不甘,势要把玉晚拉下水。
男子嘴角抽抽。
玉晚面沉如水,雪枝同仇敌忾。
吃里扒外的蠢货,要真偷拿了贵客之物,祁府上下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这群废物,到底是贵客的物品重要,还是她的名声重要?不就是死了男人的寡妇吗,顾忌什么名声!”
祁萝衣将房里东西砸个稀巴烂,玉瓷全摔碎在地:“贵客养你们来干嘛的?没有找到就砸啊,万一她藏在瓶底呢!”
这些都是她房里没有的珍贵宝贝,是她死去的三哥当年亲手烧制,送给妻子玉晚的礼物。
她嫉妒三哥偏心,明明性子冷淡,谁也不亲近,却总是向着玉晚,有好宝贝全塞给她。
玉晚盯着满地碎片,咬着牙冷冷道:“你闹够了没有?”
她在祁萝衣偷偷进屋栽赃后,也曾和雪枝翻找过屋子,压根没看见对方塞过的东西。
想必是已经让谁拿走,或者真的失窃,最坏便是有人专门冲她做的局,无中生有,黄雀在后。
男子拱手,仍是冷冰冰的语气:“冒犯夫人,一切损失算在主子头上。”
不知这位夫人哪里开罪了主子,主子下过命令,不论做得多过分都成。
有祁萝衣在前,他们也不再克制,将屋里东西四处乱翻乱砸。
不管多么贵重,也毫不手软,像是冷酷无情的禁卫军。
“你们发什么疯啊,自个儿东西保管不好,凭什么砸坏我家小姐房间。”
雪枝骂骂咧咧却拦不住,还一屁股摔倒在地,手掌刺入瓷器碎片,唰唰冒出几颗小血珠。
玉晚扶起雪枝,给她挑掉碎屑,包扎好伤口,眼中蕴着一丝火气。
最珍重的遗物,不摆在外面,她早已将夫君送的东西保管好,外面这些不过是残次品。
祁萝衣见搜查完毕还是没找到,一伙儿人准备撤退,顿觉焦灼。
瞧着玉晚冷静无比的模样,心里恨恨不已,突然灵光一闪道:“你们还没搜身呢,她肯定将东西藏在身上,快,扒了她的衣服!”
玉晚低嘶了一声,暗骂他神经。
胸腔里团了一簇火,火焰将心脏反复烘烤,升腾的烟雾闷得她难受又窒息。
尉迟砚耳骨微动,余光瞥向她通红的手指,瞳仁里烁着暗光,终是慢慢松开手,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移开目光。
“竖子醉言,确实当不得真,起吧。”
他终于松口,施舍般的口吻。
柳司马暗舒一口气,摸了摸圆滚滚的脑袋,好歹保住了。
“怪林某有眼无珠,那日纵容萝衣言语无状,冲撞了嫂嫂,请嫂嫂恕罪。”
林公子没想到不仅李青州和柳司马捧着玉晚,就连摄政王似乎都护着她。
哪里有祁萝衣说的那般,摄政王对玉晚厌恶至极,甚至差点杀了她。
“萝衣,还不给嫂嫂赔罪?”
林公子意识到被骗,推了推祁萝衣。
祁萝衣目光瞪出火星,被夫君多番警告之下,才不情不愿起身举杯朝玉晚走去。
“玉……嫂嫂,是我口无遮拦,我连三哥都没赔过礼,算你……是我不对。”
心里却骂得极脏。
贱人也配她亲口道歉?
玉晚明白她在拿祁景阑打感情牌,妄图蒙混过关,连眼皮也没抬。
祁萝衣暗恨她不给面子,靠近几步:“我敬嫂嫂一杯。”
却不小心失手,手里冰凉的酒倾洒在玉晚身上,从脖颈湿入肩头。
“啊,真是抱歉,怪我不小心,嫂嫂不会怪罪吧?”祁萝衣掩嘴笑道。
玉晚拿手帕擦了擦身上的酒水,端起身旁尉迟砚斟满的杯盏,反手泼了她一脸。
祁萝衣倒抽一口凉气:“你……”
“我手抽筋,本想回敬却没控制好力道,你不会怪我吧?”玉晚放下杯盏。
尉迟砚古怪目光在杯盏和她之间来回流转,饶有兴味挑了挑眉,倒也没生气。
“你故意……”祁萝衣气红了眼。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林公子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还耍心机,责备两句,对玉晚道:“嫂嫂衣服湿了,快些去换下吧。”
玉晚巴不得离开,好在食鼎楼有她的房间,她头也不回起身去换衣。
祁萝衣瞪着她的背影,对夫君发脾气:“你是不是也被她勾走了魂?她恬不知耻,骨子里就是个贱货。”
“她对不起我三哥,那日李德元将她绑去,翌日才回府,身子早就给狗东西玷污了。”
什么?
李德元绑过玉晚?还玷污了她?
在场众人眼皮子飞速颤跳,难以置信,不少人认为祁萝衣在撒谎。
可哪有小姑子污蔑自家嫂嫂的?
尉迟砚眉心一凛,眼底诡异莫测的寒霜顷刻间化为尖锐的冰刺:“你说什么?”
祁萝衣对上他的眼,瑟缩后退。
上次她以为尉迟砚只是贵客,并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在大牢受尽折磨。后来才知,他原来是传闻中那位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
“我、我都是从二嫂那里听来的,上个月她的人发现李德元绑走过玉晚,后来禀报给二嫂,这才得知玉晚一夜未归。”
“玉晚回鹿溪苑后偷偷烧了旧衣,脖子伤痕暧昧。没多久就听说李德元残、残了身子,所以二嫂猜测玉晚已经失身给......”
“反正她对不起我三哥,水性杨花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她这种淫贱的女人就该去死。”
她不敢隐瞒,将听来的真相和盘托出,想让尉迟砚看清楚玉晚有多么不堪,最好能借此狠狠惩治玉晚一番。
尉迟砚闻言没有动怒,平静压了压指腹,放下杯盏起身,扔下警告:“林公子,你的狗拴不好,就别放出来丢人现眼了。”
“但要讲究男女之别,你是男子不要紧,别抹了玉夫人的脸面,摄政王身为人家叔叔都没开口呢。”
他在提醒外甥,玉晚不是他可以肖想的人。万一有个好歹,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刺史之位怕要泡汤。
李青州闷闷不乐,但也不好怪罪。
尉迟砚不知灌了多少杯酒,面上看不出变化,将身前杯子推到玉晚面前,屈指扣了扣桌面,示意她斟酒。
玉晚耐着性子,面无表情照做。
甚至后面都不用他使眼色,她见他放下杯子便哼哧哼哧给他倒酒。
喝,多喝点。
她不信醉不死他。
尉迟砚没有点破她的小心思,很轻微扯了扯唇,一会儿示意她给他夹菜,一会儿让她剥虾,把她当伺候人的婢子使唤。
“摄……摄政王。”
李青州喝了舅舅灌的烈酒,摇摇晃晃站起身:“在下有、有一事相求,可否请你应、应允。”
柳司马脸色大变,拉都拉不住。
天奶,差点忘了,他外甥一杯倒,平日里压根滴酒不沾。
“你给我坐下!”柳司马压低声音轻吼,“别给我惹事。”
要不是他是姐姐独子,他现在就把人扔了出去。
对面那人是谁,是他得罪不起的摄政王啊。
尉迟砚在桌底偷偷把玩着玉晚的手指,忽视她努力想抽出的难看脸色,似笑非笑道:“哦?你有何事相求?”
李青州脑子晕乎乎的,满脸通红:“你是玉夫人的长辈,我想、想……”
“给我闭嘴。”柳司马呵斥。
生怕他口无遮拦,惹出大事。
岂料没有拦住,李青州眨了眨眼,不假思索道:“我想娶您的侄女,玉、玉夫人为妻。”
他吞吞吐吐,但字字真诚。
其他人面面相觑,难掩震惊。
堂堂九品李校尉,司马大人亲外甥,居然当面恳求摄政王,要娶一个寡妇为妻?
柳司马霍然站起身,捂住他的嘴:“不是,他的意思是玉夫人闭月羞花,人见人爱……”
李青州一把拍开他的胖手。
尉迟砚右手沿着玉晚左手掌心,慢慢向上,五指故意穿过玉晚指缝,严丝缝合扣紧,掀起眼眸,仿若平静无波的水面,荡漾出危险:“哦,娶妻啊。”
玉晚手腕泛疼,抽不出来,只能恼恨瞪着他骨骼分明的侧脸,偷偷拧他手背上的肉。
他却不怕疼似的,恍若不察。
李青州醉着一双真挚眼:“我、我不在意她的身份,毕生只愿娶她一人为妻……”
他不想让玉晚做妾。
她担得上最好的正妻。
“李公子醉了。”尉迟砚眼底凝结着刺骨寒霜,“此事你不该同本王讲,本王又做不了玉夫人的主。”
“本王说得对吗?玉夫人?”
他侧过头,望着玉晚,手中力道越发收紧,轻佻嘲讽,讽刺中含着戾气。
寒冬的雪尽数堆压在枝头,在心底压弯了腰,保不准何时便会断裂。
玉晚抿唇不语,只想抽出手指。
“我……”李青州还想再开口。
柳司马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连忙让人将他带下去醒酒:“他不胜酒力,净说些醉话,请摄政王恕罪。”
两腿啪地跪下,嘴角大痣颤抖。
早知道不该为了讨好摄政王,特意将玉晚请过来,更不该犯蠢让外甥露脸。
“酒后吐真言,何罪之有。”尉迟砚轻飘飘道。
柳司马吓得不轻,汗流浃背。
其他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不过是求娶一个寡妇而已,做正妻完全不亏待,摄政王生什么气啊,难道想借此给个下马威?
不知道到还以为他在意侄媳,吃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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