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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叔夏雨李焕小说结局

蓝家三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是他摸咽喉的动作惊了夏雨,夏雨嗖的坐起来,一见赵朔,撒腿就往外跑。赵朔也不恼,顾自朝着床榻走去,“前脚出去剁前脚,后脚出去剁后脚,胳膊腿都不要了,那就麻溜的滚出去吧!”夏雨眼皮直跳,摆明了,这个“皇叔”暂时不打算要自己的命。所以呢——她回到了原地。突然毫无骨气的跪在赵朔跟前,摆着一副惨绝人寰的凄惨模样,外带抽泣两三声,“叔,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赵朔一脸黑线,“是皇叔,不是你叔。”夏雨蹙眉,“不都是叔?”心里暗自鄙夷,姑奶奶什么没见过,尤其是不要脸的男人,花满楼多得是。“闭嘴。”赵朔冷然。夏雨撇撇嘴,皇叔是什么?约莫是皇帝的叔叔。只要不是皇帝,那就好办!都说:不怕混混耍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所幸这个流氓,除了油头滑脑,没啥...

主角:夏雨李焕   更新:2024-12-26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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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雨李焕的其他类型小说《九皇叔夏雨李焕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蓝家三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是他摸咽喉的动作惊了夏雨,夏雨嗖的坐起来,一见赵朔,撒腿就往外跑。赵朔也不恼,顾自朝着床榻走去,“前脚出去剁前脚,后脚出去剁后脚,胳膊腿都不要了,那就麻溜的滚出去吧!”夏雨眼皮直跳,摆明了,这个“皇叔”暂时不打算要自己的命。所以呢——她回到了原地。突然毫无骨气的跪在赵朔跟前,摆着一副惨绝人寰的凄惨模样,外带抽泣两三声,“叔,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赵朔一脸黑线,“是皇叔,不是你叔。”夏雨蹙眉,“不都是叔?”心里暗自鄙夷,姑奶奶什么没见过,尤其是不要脸的男人,花满楼多得是。“闭嘴。”赵朔冷然。夏雨撇撇嘴,皇叔是什么?约莫是皇帝的叔叔。只要不是皇帝,那就好办!都说:不怕混混耍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所幸这个流氓,除了油头滑脑,没啥...

《九皇叔夏雨李焕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许是他摸咽喉的动作惊了夏雨,夏雨嗖的坐起来,一见赵朔,撒腿就往外跑。

赵朔也不恼,顾自朝着床榻走去,“前脚出去剁前脚,后脚出去剁后脚,胳膊腿都不要了,那就麻溜的滚出去吧!”

夏雨眼皮直跳,摆明了,这个“皇叔”暂时不打算要自己的命。

所以呢——她回到了原地。突然毫无骨气的跪在赵朔跟前,摆着一副惨绝人寰的凄惨模样,外带抽泣两三声,“叔,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

赵朔一脸黑线,“是皇叔,不是你叔。”

夏雨蹙眉,“不都是叔?”心里暗自鄙夷,姑奶奶什么没见过,尤其是不要脸的男人,花满楼多得是。

“闭嘴。”赵朔冷然。

夏雨撇撇嘴,皇叔是什么?约莫是皇帝的叔叔。只要不是皇帝,那就好办!

都说:不怕混混耍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

所幸这个流氓,除了油头滑脑,没啥大文化。

总结下来就两句话:大字不识一箩筐,遇事马上脚抹油。逢人扯皮不害臊,今天说了明天忘。

“叫什么名字?”他问。

夏雨刚要开口,却听得赵朔补充一句,“若敢骗我,知道后果?”

听得这话,夏雨极不情愿的点头,“夏雨!喏,是实话,没骗你。我娘是下雨天生的我,所以叫我夏雨,你要是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

赵朔嫌弃的瞧了她一眼,顾自安睡。

外头都是守卫,她想跑,除非学老鼠打地洞,否则只能乖乖睡觉。好在夏雨从不会委屈自己,既来之则安之,眼见赵朔不找自己麻烦,她也乐得舒坦。

这一夜倒是相安无事,只不过以后,就该赵朔头疼了!

事实上,第二天夏雨就出丑了。

赵朔说,让她登记造册入军簿,李焕便领着她去账营。问她可识字,她说会。

可拿起了笔,夏雨却谄笑着凑上去,“李大人,您行行好,我写的字不好看。”

“不好看也要自己写,这是规矩。”李焕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

夏雨咬着笔杆磨蹭半天,最后两手一摊把笔丢出去,“我认得一些,但不会写。不过我会画乌龟,要不我在这上头画个乌龟?”

这话一出,在旁管事们都窃窃私笑。

夏雨嗤鼻,心道:笑什么?姑奶奶是个女的,画乌龟画一辈子,那也是做不了乌龟王八的!

李焕嫌弃的瞪了她一眼,最终帮着她写上了大名。

“去火头营报道。”李焕转身往外走,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如今入了册,你若想跑,那就是逃兵。逃兵被抓,是要——”他在脖颈上做了个咔嚓的动作,“明白吗?”

夏雨咽了咽口水,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明白!”

一路上,李焕憋着一口气,身边的夏雨实在是聒噪得没完。有那么一瞬,他真想一巴掌甩过去。

比如夏雨连珠炮似的开问:我去火头营是烧火还做饭?你们这军营多少人?那么多人要吃多少米?要吃多少菜?要买多少盐?吃那么多,那得建多少茅房啊?还有还有——

“问完没有?”李焕站在火头营的营帐前头,眉心已经皱成了川字。

夏雨瘪了一下嘴,“我——其实不会做饭。”

“那你会什么?”李焕瞪着她。

“饿。”

她如实回答。

李焕嘴角一抽,扭头就走,脸黑如墨。


扯了扯衣襟,夏雨大摇大摆的走进火头营。午饭时间,火头军们忙得热火朝天。

夏雨这头摸一把豆子,那边抓点果仁。所有人都忙忙碌碌,当她是个透明的。

人群中一声喊,“伙夫长回来了。”

伙夫长——夏禾,叫人一瞧,便知道这军中伙食不错。否则怎养得这般白白胖胖,身宽体胖?

夏禾扭着胖嘟嘟的身子,一抹额头的汗珠,抬头就往营房瞧,惊得夏雨蹭的一下子钻到了桌子底下。

“伙夫长,方才李大人带了个人过来。”副手刘易上前,等着回头时,不觉仲怔片刻。

夏禾让手下把刚刚采购的蔬菜抬进营房,这才喘了口气,“人呢?”

刘易从桌子底下将夏雨提溜出来,“在这呢!”

“哎呀,你个——”夏禾操着兰花指就冲了过来。还真别说,这胖乎乎的身子,跑起路来带风带喘,速度挺快。

下一刻,夏雨忙堆着笑脸,推着夏禾往旁边走,“伙夫长好!伙夫长好!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等着到了僻静处,夏禾的兰花指狠狠戳着夏雨的脑门,“要死啦,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地方你都敢进来,你这死丫头不要命了?”

夏雨揉着被他戳疼的脑门,一脸委屈,“不是我要进来,我是被逮进来的。”

“赶紧回家,别在这儿添乱。”夏禾扭着身子哼哼两声,“跟哥说,到底谁带你进来的,哥去给你说一声,你呀赶紧滚回家去!”

夏雨感激涕零,握住夏禾的手,“哥真好!你去跟那个皇叔说一声——就说小爷不伺候了!”

这话刚说完,夏禾急忙撒了手,直接退开两步,见鬼般瞪着夏雨,“你、你再说一遍,谁?”

夏雨揉着鼻尖,声音细如蚊蝇,“皇叔赵朔。”

“哎呦,要死啦!”夏禾慌张的捂住她的嘴,急忙环顾四周,“睿王爷的名讳,也是你叫的?你这闯祸的祖宗!”

“哥!”夏雨掰开他的手,略显愠色,“是他强留我,又不是我的错。”

夏禾身子一抖,卷翘的兰花指,凌空直哆嗦,“你说你得罪谁不好,非得罪睿王爷。睿王爷是谁?那可是皇上的亲叔叔,他跺一跺脚,这代州府都得抖一抖。你呀,你这是茅坑里打灯——”

她挑眉,斜了他一眼,不耐烦的应一句,“你才找屎!”

“还顶嘴!”夏禾嗔怒。

夏雨二话不说掉头就走,夏禾一怔,慌忙扭着身子追上去,“丫头,你跟哥说,他有没有占你便宜?死丫头,你听见没有?哎呦——要死啦、要死啦——”

这军营里,都是男人。夏雨本就身材娇小,如今在人群里头,更显突兀。四周一股子汗味,还不等夏禾给她开小灶,她已经捧着饭碗去营帐外。

哪知她刚刚蹲下身子,一双靴子已经停在了她跟前。

一抬头,竟是李焕。

“王爷让你过去。”李焕不冷不热的看着她。

夏雨揉着鼻尖,心道:去赵朔那儿,总好过跟这群臭男人挤在一起。

二话不说就抱着饭碗,屁颠屁颠的跟在李焕后头,边走边吃。

李焕瞧着她那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恨不得夺了她的碗筷。叫她跟在自己身后,他都觉得丢人。

等夏雨进了帐子,李焕有种无事一身轻的错觉。

帐内,赵朔站在兵器架前,漫不经心的擦拭着寒光利利的冷剑。听得动静也不回头看她,只轻飘飘一句,“吃吧!”

桌案上,荤素皆有。

夏雨皱眉,盯着那香气撩人的大烧鸡,咽了咽口水,“都是给我的?”

“不吃就喂狗。”赵朔依旧背对着她。

她心头暗啐一口,扯了一个烧鸡腿就往嘴里送,不吃白不吃。

这年头耍骨气装三贞九烈的是傻子,吃得饱睡得好,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亏待自己,这就是夏雨的人生哲理!

“你对我这么好,有什么企图?”她满嘴油花花的问。

听得“咣当”一声,赵朔手中的冷剑瞬时归鞘。

他幽然转身,俊彦的容脸上,那双晦暗不明的眸子,冷飕飕的盯着她,勾唇邪魅轻笑,“养好了,可以食肉寝皮。”

夏雨鄙夷的瞧了他一眼,继续大快朵颐。

她倒一点都没拿自己,当外人!这样的女子,没有半点闺阁矜持,更没有女子该有的娇柔妩媚,浑然是个假小子,却很真实。

夏雨的食量不小,一桌子的菜,她独挑大梁,吃得所剩无几,最后打了个饱嗝,这才罢休。心道:吃得有点撑,要消消食才行。

“你爹夏天德,在外头欠了不少银子。”赵朔漫不经心的开口。

“你怎么知道?”夏雨怔住。

赵朔斜睨她一眼,半带嫌弃的轻哼,“替我找到一个人,重重有赏。”他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案上。

夏雨瞬时两眼放光,连连点头,“好说好说!”

有钱,早说!

好商量!

见状,赵朔眉头微蹙。

夏雨抓着银锭子,放在手里掂量了一番,而后放嘴里啃了一下,确认是真的银子,这才道,“看什么,我就是喜欢钱,怎么了?你们这些人高高在上,整天吃得好穿得好用得好,肯定不知道一文钱逼死一个英雄汉是什么滋味。当你挨饿受冻的时候,你就会知道,钱才是最实在的东西。”

语罢,她脑袋一歪,笑嘻嘻的望着赵朔,“这代州府还没有我夏雨找不到的人,敢问王爷,这是要找谁?”

“贾大海。”赵朔说这话的时候,眸色陡沉。

夏雨心头咯噔一声,笑容一滞:海叔?


夏雨顿觉身子如泥塑般僵化,赵朔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模糊得看不真切。而他滚烫的呼吸,就扑在她脸上。

“雨儿。”疏影一脸错愕。

一声喊,惊得夏雨陡然回过神,急忙伸手推开赵朔。

赵朔不紧不慢的直起身子,勾唇笑得邪肆。眼角眉梢微抬,美丽的眸中宛若盛开了倾世桃花,“还要继续?”

夏雨慌忙起身捂唇,这厮不会真的喜欢男人吧?可就算喜欢男人,也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用疏影的话说,她这个身子,根本没长开。做男人没肉,做女人没胸。

“没事吧?”疏影柔声问,声音极为悦耳。

夏雨扭头望着疏影。

肤若凝脂,体态轻盈,眼前的疏影真是娇滴滴的美人儿。浅粉色的罗裙,衬得疏影美丽不可方物,举手投足间媚态百千,羽睫微扬,瞬时顾盼生辉,足以教人挪不开视线。

如此美貌,不愧是花满楼首屈一指的花魁。

当着疏影的面,夏雨第一次不知所措,这辈子第一次被男人吻了。那种尴尬,让她觉得脸上滚烫。

疏影愕然,“雨儿,你脸红了?”

夏雨摆手,“醉酒!”语罢,掉头往外走。

“去哪?”赵朔凉飕飕的问。

“疏影,替我照顾好这位公子。”夏雨坏坏一笑。

赵朔眸色陡沉,伸手便去抓她。

夏雨忽然握住回廊栏杆,翻身跳楼。身落大堂时,她抬头看一眼面色黢黑的赵朔,飞速窜入人群。

“公子!”疏影拦住赵朔的去路。

眼前的男子,一身贵气,生得极好,她还从未见过长得这样好看的男人。

眉目如画,刚毅的脸部轮廓,宛若画中走出的人。一双怒极微嗔的桃花眸,眸光流转间,带着邪魅狂狷,教人再也无法忘怀。只一眼,就足以刻骨。

“滚。”赵朔突然抬袖,有东西从袖中飞出,直接穿透屋内轻纱帐,笔直没入巨大的木屏风里。

这是疏影第一次听到,男人对她说——滚!

从来都只有她让男人滚,何曾有男人舍得下她。可眼前这个男子,她确实有些动了心,谁知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赵朔越过疏影快速下楼,没有半点迟疑。

阿妙娘过来,“怎么走了?”

疏影冷眉走回屋子,她倒要知道,他留下的是什么。搬了凳子,疏影将没入木屏风里的东西费力取出,竟是一张百两银票。

指尖抚过木屏风上的小洞,疏影惊出一身冷汗,一张纸便能造成这样的危害,可想而知这男子的武功——高深莫测。

那方才夏雨在他眼皮底下逃走,岂非有诈?!

“糟了!”疏影骇然握紧手中的银票,“赶紧去找雨儿,我觉得不太对劲。”

阿妙娘取过银票,“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有钱就好,别的老娘一概不管。”

疏影拎着裙摆就往外跑,却被阿妙娘一把拽着。这花满楼的夜生活刚开始,她这个花魁娘子如何能走开。

思及此处,疏影容色焦灼,心想着,这丫头怕是要闯大祸了!

夏雨从后门溜出花满楼,一溜烟跑进后头的巷子里,绕小道朝“镇远镖局”跑去。这里她最熟,就不信赵朔还能抓到她。

虎子当时与自己分开,估计会逃回家。

到了镖局,她也不走正门,直接从后头翻墙进去。

天很黑,虎子的房间里点着蜡烛,还有哼哼唧唧的小调声。

夏雨直接开了窗户,飞身跳进,一个驴打滚稳稳落地。一抬头,刚好看见泡在浴桶里的虎子。惊得虎子一下子拿了帕子捂住胸口,“谁?”

“我!”夏雨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惊小怪什么,又不是头一回。”

虎子捂着胸口“大痣”直叫唤,“哎呦姑奶奶,你下次能不能敲门?回回都爬窗户。”

夏雨趴在浴桶边沿,“我丢了那么久,你也不着急,还有心思泡澡,算哪门子兄弟?小爷生气了,快点哄我。”

“你这不是回来了?”虎子嘴角直抽抽。

她一巴掌拍他脑门上,“废话少说,赶紧起来,我有急事找你。”语罢,夏雨开门走出去。

刚到外头,便听见主院那头传来兵刃碰撞之音。

“怎么回事?”虎子边穿衣服边跑出来。

“出事了!”夏雨瞪大眸子,拔腿就往主院跑,“海叔。”

大批黑衣人包围了主院,冷剑寒光。镖师跟徒弟们一道迎敌,但对方下手极为狠辣,刀刀见血,镖局的人死伤过半。

人群中,一名年过半百的男子被围困,眼见着招架不住。

“爹!”虎子操起一根棍子就往前冲。

夏雨一个扫堂腿绊倒虎子,快速将他按在地上,“送死吗?去拿我给你的东西。”

虎子与夏雨快速回房,不多时就取了一个盒子递给夏雨,“好兄弟!”

夏雨深吸一口气,微颤着将手伸向那个盒子。


代州府靠近边关,隔着沙漠与乌托国相望。

夏雨正跟发小——虎子瞧着对岸的军营,据闻京城来了大官捉了乌托国的奸细,如今就驻扎在城外。

要问夏雨是谁?出身青楼,街头打架,赌坊老千,什么事都喜欢参一脚,对只闻没见过的,金发碧眼,膀大腰圆的乌托国人很感兴趣。

入秋的水很凉,二人凫水过去,悄悄趴在岸边,远远盯着军营里的一举一动。

“你去那边看看,我上这头瞧瞧。”夏雨朝虎子努了努嘴,沿着岸边慢慢的游。

蓦地顿住,前头水里好像有人。听这声音,好似在洗澡?神经病,入了秋还敢下水,八成脑壳烧坏了,却忘了自己还在凫水这回事,其实也病得不轻。

夏雨憋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水下清澈,恍惚间,她看见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心里突然生了一股子邪念,竟神使鬼差的朝着对方游去。

夏雨憋气的功夫很是了得,又潜得深,顺手就摸了一把那白花花的大腿,就跟在青楼里摸美哒哒的姑娘一样,手感不错。

仿佛觉察不对劲,那大腿瞬时调转了方向。

夏雨快速的游到了岸边的芦苇荡里,悄悄喘一口气。她这才看清楚,是个赤着身子的男子,麦色的肌肤倒映着潋滟的水光,衬得刚毅的五官格外的冷冽俊俏。

这冷冽与俊俏,本是极不相干的两个词,可放在他的身上一点都不违和。

他双目微阖,锐利如鹰眸,视线快速的划过芦苇荡,仿佛一柄削铁如泥的利刃,不管什么东西,都能顷刻间被刺穿。

便是这一眼,夏雨竟心虚得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还是赶紧走,免得叫人逮到,真要闯出乱子。

“王爷,怎么了?”岸上的随侍李焕,抱着衣服谨慎的问了一句。

“水下有东西。”男子开口,示意李焕绕到前头去瞧瞧,自己依旧凫在水里。他不信,谁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样。

李焕颔首,小心翼翼的往前头走去。

夏雨在水底乍见有人在岸边往前走,当下明白对方是要截自己。该死!不能往前,那只能往后,她对自己的水性有把握,想擦边从白花花大腿旁游过去!

这一带她常来游水,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路。思及此处,夏雨转身往那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游去。

哪知刚刚游到男子的大腿边,忽然有张脸在水下放大,惊得夏雨一下子灌了一口冷水。她脑子反应快,突然抱紧那人的脖颈,直接把对方往水底下拽。

对方大抵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一下子被夏雨拽到水底。

夏雨一脚踹在对方身上,快速踩着对方的脊背就往水面凫去。该死该死,赶紧跑。

可——水面上就她一人,方才那人怎么没凫上来?

难道是个旱鸭子,不会被自己弄死了吧?她脑子嗡的一声炸开,坑蒙拐骗偷,她都在行,但这杀人绝不可能!

夏雨急喘一口气,一个猛子扎回水里。

水很深,越往下光线越不好,夏雨隐约看见了一个影子,忙伸手去摸,摸到了一条滑溜溜的小腿。沿着腿根往上摸,一路摸到了那人的脖颈。

脖颈上的主动脉还在跳动,夏雨急忙拽着那人的脚踝往岸上拖。

搭救落水之人,也是一门学问。

落水位置靠岸,托着人家的屁股把人往上送。如果在水下,就不能去拽手,否则落水者会把救人的人,活活拖下水一道淹死。所以人在水下溺水,应该抓腿抓脚。

可是对方的重量远远超过了夏雨,再加上夏雨在水里泡了太久,有些精疲力竭,压根凫不上去。

更要命的是——

他忽然睁开眼睛,直接吻上了她的唇,贪婪的汲取她嘴里的空气。四目相对,气泡“咕咚咕咚”的直往上冒。


“消息我已经放出去,相信很快能找到人。爷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点江湖道义,我还是懂的!”夏雨快速开口,举着手指发誓。

赵朔满意的勾唇,眼角眉梢带着几分邪肆,“甚好。”

他收了手,转身往马车走去。

夏雨蹙眉,现在回去不是照旧羊入虎口?出了军营,回到长街,还继续跟着他,傻不傻?

抿唇,凝眸,眼前骤然一亮。

“爷,既然来了,我做东请你好好逛一逛这代州府,如何?”夏雨死皮赖脸的凑上去。

赵朔鄙夷的瞥她一眼,“守财奴也舍得花钱?”

“尽地主之谊,还是应当的!尤其像爷这样的大人物,百年难得一见。我对爷的崇拜,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爷这一身贵气,若能赏个脸,那也是我夏雨祖上有光。”夏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这世人,谁不喜欢别人逢迎拍马,何况——赵朔另有打算。

拍着马屁,糊弄着赵老九,夏雨直接将赵朔带去花满楼。

要问这花满楼是什么地方?

花开满地,青楼是也!

堂堂皇叔逛了窑子,倒也是个趣闻。

马车停在花满楼前,天色微暗,这花满楼的生意开了张,好生热闹。

夏雨领着赵朔进了大堂,李焕皱眉,“这样的地方,王爷——”

赵朔抬手,示意他出去。

迎来送往天下客,嬉笑怒骂皆是缘。

这便是花满楼!

代州府首屈一指的青楼,里头的姑娘一个个如花似玉,多才多艺。

花魁——疏影,更是容貌倾城,惹来无数裙下之群,却都做不得她的入幕之宾。

“死——臭小子!”老鸨阿妙娘快速迎上来,乍见夏雨险些骂出声,又见夏雨身后有位贵气的公子哥,急忙不动声色的改了口,“呦,这位公子好面生啊!可是第一次来咱们花满楼?姑娘们,来客啦!”

一声喊,随即涌上来五六个娇艳多姿的女子,将赵朔团团围住。

赵朔睨了夏雨一样,目光冰凉。

夏雨心头一窒,这赵朔可是当朝皇叔,说起来位份尊贵,随随便便的女人肯定是看不上眼的。抿唇,贼贼笑两声,夏雨慌忙拽住阿妙娘,“大娘,上包房,让疏影过来一趟帮我个忙。”

阿妙娘瞪她一眼,“你可知道,疏影是不轻易接客的。”

“人家有的是钱。”夏雨压低声音,“少不了好处。”

“这样?”阿妙娘点了点头,“死丫头,你可别让老娘做亏本的买卖!”

“放心放心!”夏雨信誓旦旦。

阿妙娘轻叹一声,“你二娘找你都找疯了,记得早点回家,也不知最近野到哪儿去,成日不见人影。”

夏雨蹙眉,“我很快会回去的。”

“再不回去就老规矩,在这儿拉个恩客把你嫁出去,省得你成日男不男女不女的。”阿妙娘骂骂咧咧的走开。到了赵朔跟前,又是灿烂一笑,“公子楼上请。”

夏雨笑着领了赵朔上楼,到了包间内才算安静下来。

不多时,后头的轻纱帐里,出现了一个曼妙的身影。身段婀娜,该凸的凸该翘的翘,想必是个极为美丽的女子。

一曲清音缓缓响起,指尖轻拨,宛若天籁。

“爷,喝酒。”夏雨笑呵呵的给赵朔倒酒。

赵朔瞧了她一眼,“带我来这,有何企图?”

夏雨一脸无辜,“爷,没有企图,纯粹是找乐子。这人生在世,什么什么须尽欢。来来来,喝酒听曲,此乃人生快事!”

闻言,赵朔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复杂起来,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渐渐的闪着异样微光。长长的睫毛半垂着,落下斑驳的剪影。

房内烛光摇曳,琴音缭绕,倒生出几分别样的滋味。

“怎、怎么爷不喜欢?”夏雨被他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只觉浑身发毛。

赵朔指节分明的手,轻轻夹着酒杯,唇角勾起一抹邪肆轻笑,抬眸间凝了风情万种。他慢慢吞吞的将唇凑到她的耳畔,竟有种吐气如兰的滋味,音色婉转撩人,“爷说过,不喜欢女人。那你摆这一出美人计,实则是想让爷对你将就?”

音落,夏雨骇然瞪大眸子。

下一刻,腰间猛然一紧,赵朔直接将她捞起,重重丢到桌案上。

夏雨还来不及反应,耳畔只听得杯盏落地的碎裂之音,伴随着赵朔极为精致的五官,在自己的视线里快速放大。

唇,突然被摄住。

湿湿的,暖暖的。

轻纱帐内,琴声戛然而止。倩影浮动,有脚步声快速逼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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