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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碰撞!侦探妻子和她杀手老公苏以安贺凛 全集

汀上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葡萄藤架下还站着几个保镖,正是昨天和贺凛交过手的,这会看上去,各个都鼻青脸肿。听到身旁的脚步声,苏以安没有转头,而是启唇道,“下去吧。”保镖们垂首,从贺凛面前经过时,刻意避开了一段距离。贺凛勾过椅子坐下,翘起腿,浑身透着由内而外的散漫劲。苏以安并拢着双膝,坐姿端庄规矩,“吃过药了?”男人不紧不慢地点头。昨晚盯着他,不让调快输液的速度,今天刚一见面,就问他有没有吃药。贺凛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管着。苏以安侧过身子,拎起石桌上的紫砂茶壶,“喝吗?”贺凛用行动回答了她,伸手捻起瓷盘里的一块枣泥糕扔进嘴里。太甜。他皱了皱眉,勉强咽下后,端着茶杯一饮而尽。微苦的涩意冲淡了甜腻。苏以安轻笑,“喜欢吃糖,还吃不惯甜食?”贺凛用手背抹了下嘴,又抓起旁边...

主角:苏以安贺凛   更新:2024-12-25 1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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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以安贺凛的女频言情小说《顶级碰撞!侦探妻子和她杀手老公苏以安贺凛 全集》,由网络作家“汀上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葡萄藤架下还站着几个保镖,正是昨天和贺凛交过手的,这会看上去,各个都鼻青脸肿。听到身旁的脚步声,苏以安没有转头,而是启唇道,“下去吧。”保镖们垂首,从贺凛面前经过时,刻意避开了一段距离。贺凛勾过椅子坐下,翘起腿,浑身透着由内而外的散漫劲。苏以安并拢着双膝,坐姿端庄规矩,“吃过药了?”男人不紧不慢地点头。昨晚盯着他,不让调快输液的速度,今天刚一见面,就问他有没有吃药。贺凛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管着。苏以安侧过身子,拎起石桌上的紫砂茶壶,“喝吗?”贺凛用行动回答了她,伸手捻起瓷盘里的一块枣泥糕扔进嘴里。太甜。他皱了皱眉,勉强咽下后,端着茶杯一饮而尽。微苦的涩意冲淡了甜腻。苏以安轻笑,“喜欢吃糖,还吃不惯甜食?”贺凛用手背抹了下嘴,又抓起旁边...

《顶级碰撞!侦探妻子和她杀手老公苏以安贺凛 全集》精彩片段


葡萄藤架下还站着几个保镖,正是昨天和贺凛交过手的,这会看上去,各个都鼻青脸肿。

听到身旁的脚步声,苏以安没有转头,而是启唇道,“下去吧。”

保镖们垂首,从贺凛面前经过时,刻意避开了一段距离。

贺凛勾过椅子坐下,翘起腿,浑身透着由内而外的散漫劲。

苏以安并拢着双膝,坐姿端庄规矩,“吃过药了?”

男人不紧不慢地点头。

昨晚盯着他,不让调快输液的速度,今天刚一见面,就问他有没有吃药。

贺凛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管着。

苏以安侧过身子,拎起石桌上的紫砂茶壶,“喝吗?”

贺凛用行动回答了她,伸手捻起瓷盘里的一块枣泥糕扔进嘴里。

太甜。

他皱了皱眉,勉强咽下后,端着茶杯一饮而尽。

微苦的涩意冲淡了甜腻。

苏以安轻笑,“喜欢吃糖,还吃不惯甜食?”

贺凛用手背抹了下嘴,又抓起旁边碟子里的水果糖,“不一样,没有可比性。”

真是矛盾的人。

苏以安浅抿一口茶,似是不经意地问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忘了。”

贺凛兴致缺缺地淡言。

这个回答并不意外。

连她都已经忘了,怎么还会记得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是啊,苏以安记得的。

所以才会准备那么多糖果,都是他经常吃的味道。

杯里的茶水有些凉了,苏以安拂开落到肩头的一片花瓣,重新续上。

贺凛看了她片刻,目光一转,“怎么不戴那支绿色的?”

苏以安知道他说的是发簪,“要搭配衣服,颜色不合适。”

她今天穿的旗袍是杏色,簪子和耳饰自然也要偏素些。

贺凛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评价道,“女人就是事多。”

特别是长得漂亮的女人,每天不重样地换衣服就罢了,还要搭配各种首饰,想想就麻烦。

苏以安抚了抚垂在脑后的流苏,“那支簪子不便宜。”

贺凛低笑一声,“区区几万的东西,我还以为入不了二小姐的眼。”

在业内,赏金猎人有各自不同的价位,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而以他的身手,每接一单就是七位数起步。

还不至于赔不起一根簪子。

苏以安没有计较贺凛的潜台词,转头从身后的石栏上拿来一份文件。

“你看看吧。”

贺凛打开,略略扫了几眼。

文件的内容可以称为合约,里面详细写明了各种条款,包括他作为苏以安保镖的一年期间,每月能得到的酬劳。

贺凛挑了下眉梢,朝苏以安摊开掌心,“笔。”

“若是后悔,现在还有机会。”

贺凛直接将钢笔夺过,在合同尾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气呵成的狂草锋利遒劲,和他的性子一样,充斥着野性。

苏以安凝着未干的墨迹,顿了顿,又道,“如果从一开始我就拒绝,往后你会怎么过?”

贺凛推开文件,神色格外漠然,“还能怎么过?要么跟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要么哪天厌烦了,直接去死。”

苏以安很少在谁身上看到如此强烈的厌世感。

这种感觉并不流于表面,而是镌刻进了骨子里,一触即发。

她见过很多自杀的人,越是叫嚷得厉害,闹得动静越大,实则越是恐惧。

真正想死的人,往往在沉默中爆发,走得悄无声息。

“至少这一年内,你的命是我的,所以千万记得惜命。”苏以安的语气柔得像天上的云雾,“还有,你之前被屏蔽的信息已经解除,我帮你制造了一个假身份。”

贺凛微眯起眸,嗓音沉沉地道,“你破解的?”

苏以安侧目看他,“不是我,是我哥。”

容以淮,贺凛当然知道这个名字。

三年前在一场越洋大战中横空出世的计算机天才,曾凭借一己之力,击退了企图非法侵入的国外黑客。

如今,他研发的智能科技是容氏集团的重点项目。

思及此,贺凛低垂下眼帘,黑眸深处模糊了日光的界限,逐渐变得森冷阴翳。

……

七月末,京城的云端酒店名流齐聚。

今天是沈家千金的十八岁生日,为此她的父亲沈京惟,特意在此举办了一场隆重的成人礼。

傍晚五点,苏以安和容以淮坐上自家的商务车,一同前往酒店。

容以淮穿着一袭白色衬衣,气场矜贵冷清,系到最顶端的领口打着暗纹领带,袖口处别着金丝袖扣。

他背靠座椅,指尖轻按额角,眉宇间的疲态无所遁形。

从USA回来,为了尽快对接工作,他几乎没有休息过,就连今晚参加宴会的时间,都是连续加班才挤出来的。

苏以安看在眼里,伸手覆住容以淮的手背,“哥,你何必把自己逼得太紧。”

容以淮偏过头,对上她不乏忧色的双眸,轻笑了笑,“既然享受了出身带来的荣耀,也就意味着我有逃不过的责任,这是必然。”

苏以安忍不住叹息,“可我不止一次地觉得,这样对你太不公平。”

容以淮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唇角笑弧更深,“你不知道,早在好几年前,爸就和我聊过这个问题。”

那是他们父子俩第一次彻夜长谈。

容晏讲了许多过去的事,有容家弱肉强食的生存规则,有曾经他是如何险些毁掉容氏,却又将它重新发展起来。

甚至,还有他亲身经历过的种种黑暗。

时至今日,容以淮依然清楚地记得,容晏给自己的两个选择。

要么理所当然地享受容家的一切,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下,成为别人口中“容晏的儿子”。

要么自己打拼,用“容以淮”三个字摆脱天生的光环,闯出一番天地。

容以淮没有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并且从未后悔。

他探出手,揉了揉苏以安的发顶,“别忘了,当初爸执意让你随妈的姓,就是不愿让你卷入太多纷争。”

苏以安顺着力道抬头,在窗外繁华的夜景下,心口莫名鼓胀。

明明她和容以淮一样大,他却总是不计得失地为她着想,将她庇护在身后的港湾。


从刑侦队出来已近夜里九点。

外头下着大雨,保镖撑起黑绸伞,护着苏以安走到车旁。

刚坐进后排,驾驶室的司机将手机递来,“二小姐,少爷来过电话了。”

苏以安有一位龙凤胎的哥哥,名为容以淮,兄妹俩分别随了父母的姓。

京城四大望族,容家和苏家皆是在列,因此他们的出身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

苏以安打开静音的手机,果然有一通未接电话,归属地是USA。

她回拨过去,铃声只响了半秒就被接起。

苏以安含笑开腔,“哥。”

容以淮的嗓音低沉醇厚,细听还噙着丝丝宠溺,“忙完了?”

“不忙。”苏以安偏头,望向窗外阑珊的夜色,“倒是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端传来纸张翻页的声响,不用问也知道,容以淮又在忙着工作。

“就下周,想我了?”

苏以安的手搁在膝盖,指尖摩挲着旗袍上精致的花团丝线,“昭意的生日快到了,你没忘记吧?”

容以淮噙着浅淡的笑意道,“她和我们的生日差了不到一个月,我连礼物都准备好了,怎么会忘记。”

沈昭意,苏以安自幼相识的闺中好友,也是京城沈家的千金。

兄妹俩聊了十多分钟,待电话挂断之际,容以淮不忘叮嘱,“入夏闷热,京城的气候又不好,你多注意身体。”

“放心,我知道。”

看着熄灭的屏幕,苏以安将手机放回包里,抬手抚了下胸口。

她有哮喘的疾病,尤其到了盛夏时节,稍不注意就会胸闷难受。

不过这病并非天生,而是年少时意外患上的。

回程的途中,苏以安阖眸靠着椅背休息,刚陷入浅眠,车子蓦地发生了急刹。

“抱歉,二小姐。”司机慌忙地回头,“有个人突然从路边冲出来,雨天视线不好,是我疏忽了。”

苏以安透过车窗的水雾看出去,隐约望见几米开外的路边躺着一个人影。

“你下去看看。”

“是。”

方才司机的反应迅速,车子并没有撞到对方,如果不是碰瓷,就是猝发了什么事故。

片刻,见司机在雨中做出摆手的手势,苏以安蹙了蹙眉,打开车门从侧边抽出了雨伞。

副驾驶的保镖立即跟上。

外头雨大,几步的距离便被溅湿了鞋面,随着走近,苏以安看清了俯趴在地上的男人。

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身形高大却伤痕累累,背部有数道明显的刀口,最长的足有十多公分,入肉近一寸。

路灯下,男人的面容苍白如纸,雨水顺着他紧闭的眼睫淌下,混合着鲜血到处蜿蜒。

尽管如此狼狈,也掩不住他过分俊美的皮囊。

尤其是右眼角旁,黑色的泪痣妖异惊心。

密集的雨滴在伞面狂舞,被冲淡的血迹流过脚边,苏以安垂眸看着男人,握住伞柄的手逐渐收紧。

这张脸,她记得的。

隔着年深日久的岁月,再见恍然如梦。

身侧的保镖低声询问,“二小姐,要叫救护车么?”

苏以安不语,弯身将伞面倾斜,挡在男人上方遮住了雨帘。

恰是此时,垂在地上的手轻微动了动。

男人缓缓睁眼,漆黑的眸子了无生气,融着森然的夜,又仿佛不见底的深渊。

从贺凛的角度看去,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截执着伞柄的手,手腕很白很细,上面的佛珠泛着幽润的光泽。

“要帮忙吗?”

嘈杂的雨声中,女孩的话音轻如薄雾,不似江南的吴侬软语,不娇不媚,却温柔到了心坎。

贺凛动了动唇,发不出一个字,喉间嘶哑的喘息犹如濒死的困兽。

苏以安蹲下身,愈发靠近的距离间,她看到男人吐出一口血,用尽全力朝自己伸出了手。

她没有躲开,下一瞬,手腕的佛珠被生生扯断了。

一颗颗珍贵的珠子纷乱坠下,在这个阴沉沉的雨夜不知散落向何处。

佛能渡苦厄。

何不渡你?

……

翌日,天晴。

苏以安睡到上午才醒,推开房间的窗户,潺潺的流水声漾窗而入,摇晃的树影映在木质地板上。

这座沁园是她的私宅,位于京城近郊,古色古香的园林曲径通幽,花木繁茂。

吃早饭的时候,昨夜的保镖快步而至。

他叫穆川,跟随苏以安有三四个年头了。

“二小姐,那人醒了。”

昨晚救下那个男人后,苏以安并未将他送去医院,而是请了私人医生安置在后院的厢房。

据说他失血严重,倘若再耽搁上一会,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这样的人,即便不是亡命之徒,也危险得很。

苏以安比谁都清楚,却仍是违背不了自己的私心,将男人带了回来。

她点头,起身往厢房走去。

穆川亦步亦趋,余光留意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苏以安的唇角微弯起弧度。

“你是想说,我不该随便收留一个陌生人?”

穆川垂首道,“不敢。”

苏以安拢了拢披肩,眉眼拂过道旁摇曳的花影,淡笑未言。

厢房的外边守着保镖,推开半掩的房门,逆光之中,男人颀长的身影伫立在窗前。

他的上身没穿衣服,即使缠着纱布,也能看清坚实分明的肌肉,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线条都充满极致的张力。

听到动静,贺凛不紧不慢地回过身。

他的头发有些长了,半遮着额头和眉骨,黑眸尤其深邃,双眼皮的褶皱很深,眼尾略微上挑。

本该是多情又蛊惑的一双眼,却怎么都压不住野性的戾气,眸光尽是冷冽。

苏以安在看他,而贺凛也正打量她。

男人的眸色幽暗不明,以侵略的眼神扫过苏以安的脸颊,以及被旗袍掐得姣好的身段。

墨绿色的荷叶袖,纤腰楚楚,乌发用碧玉簪子挽起,仿佛一朵青莲在诗情画意中绽放。

“把衣服穿上。”

穆川护在苏以安面前,毫不客气地冷斥。

贺凛移开目光,没什么表情地捞起床头崭新的衬衫套到身上。

他也不系扣子,偏是把成熟又斯文的白衬衫,穿出了满是欲气的败类感。


见此情景,一旁的医生忍不住相劝,“苏小姐,如果家属不同意,尸检是做不了的。”

苏以安阖了下眸,平静地点头,“我知道,尊重他们的意愿。”

就这样,穆川的遗体很快被送往了殡仪馆。

临走前,穆泽回头瞪了一眼苏以安,那双猩红的眸子包含着仇视,还有强烈的怨恨。

外头天气炎热,苏以安站在窗边,阳光照到身上,却只感觉到了渗透在血液里的凉意。

肩头一沉,她被一股力量带得转过身,整个人撞进了贺凛怀里。

“发什么呆,看路。”

低冽的嗓音自头顶落下,苏以安回过神,这才发觉身后有护士推着轮床经过。

她倦怠地按了按额角,对上贺凛的眼眸,轻轻一笑,“又想劝我,别为不值得的人浪费感情?”

“人都死了,还能怎么样?”贺凛收回圈住她肩膀的手,“你要是气不过那小子的胡言乱语,我帮你教训他。”

苏以安缓慢地摇头,沉默了会,低语道,“贺凛,帮我调个监控。”

贺凛明白她的意思,但没说好或不好,“不能直接问医院要?”

苏以安看着男人,目光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贺凛架不住这样的眼神,别开脸,往电梯的方向走去,“给我电脑。”

苏以安的车上有电脑,她不想直接问医院要,是怕拿到的备份被动过手脚。

贺凛的操作速度很快,短短几分钟,就黑进了医院的安全系统。

“从什么时候开始?”

苏以安坐在他身旁,垂首拨弄着腕上的佛珠,“昨天晚上。”

车厢内静得只听到键盘敲击的声音。

待贺凛把监控截下来,苏以安凝着转过来的屏幕,似有所思,“你这样出手,会不会被人发现你的手法,从而追踪到你?”

“才知道?”贺凛慢条斯理地道,“不过前提是,对方有你哥那样的能耐。”

苏以安了然,遂没再多言。

穆川住的病房是单间,一晚上除了查房的护士,走廊上没有其他人走动。

包括今天早上,进入病房的只有推着抢救车的医生和护士,就连时间也和先前的所述相差无几。

看完监控,贺凛一针见血地直言,“监控是可以作假,但这部分并没有剪辑和拼接的痕迹。”

苏以安没有质疑他的判断,“再截一段,从三天前穆川入住普通病房开始。”

贺凛修长的手指搭着键盘,眉峰微挑,“然后?”

“去刑侦队。”

……

上午九点,苏以安独自走进刑侦队,贺凛坐在驾驶室里,拨出了一个空白号码。

几声铃响,不等对方开口,他就冷声质问,“是你动的手?”

听筒里依然是那个机械的电子音,“怎么,你替他打抱不平?”

贺凛仰靠着椅背,低冷的声线毫无温度,“你不知道这是多此一举?”

“因为他动摇了,感情用事的人只会把自己送上死路。”

对方说得理所当然,“如果你是怕苏以安查出端倪,那大可不必顾虑。如果不是……最好不要有多余的想法。”

贺凛盯着车前的挡风玻璃,斑驳的树影在上面渐次滑过。

“贺凛,别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

刑侦队技术组。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苏以安敲门进屋,恰巧遇上了刚走出来的方铎旭。

见她抱着电脑,方铎旭扬起浓眉问,“有案子?”

苏以安摇头,“我想请技术组帮个忙,鉴定几段监控,不知道他们方不方便。”

方铎旭当即侧过身,昂了昂首,“方便,反正他们也是闲着,有什么事你尽管交代。”


苏以安不置可否。

她早已看出,面前的男人就像未驯化的兽,带着毫无顾忌的野性和疯劲。

就如现在,他若想再动手,也是轻而易举。

苏以安捏着断裂的碧玉簪子,抵住贺凛的肩头将他推开,“不管你是出于试探或其他目的,都仅此一次。”

贺凛顺势后退,凉薄的眼底没有半分温度,语调更是散漫,“不挟恩图报?”

“没必要。”苏以安把发簪轻放到桌上,“赔我的东西就行。”

说罢,她转过身,径自离开了。

房门被轻轻关上,恢复寂静的房间里,贺凛盯着那支摔成两截的簪子,半晌,伸手拿了起来。

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碧玉落在掌心,触感微凉。

他把玩着,眸色宛若深不见底的寒潭,阴冷又森然。

那是一种盯上猎物的兴奋感。

……

正午,入夏的天气变得闷热起来。

苏以安坐在顶楼的露台,金色的晖芒镀到脸上,眉黛春山,秋水剪瞳。

她的面前摊着一块白色丝帕,零零散散的沉香佛珠躺在其中。

昨日夜深雨大,穆川带着几个保镖找了许久,但缺了的,总归是凑不齐了。

这串佛珠是两年前苏以安在灵安寺求来的,心诚则灵,所谓的信仰便是宁可信有,也不可信无。

而佛珠断线,通常意味着凶兆或劫祸。

苏以安捻起一颗珠子,脑海中想起了雨夜贺凛朝自己伸手的画面。

原本她是可以躲开的,可不知为何,对上男人那双幽深的眼眸,就做不出任何反应了。

明明奄奄一息,却又分外滚烫,几乎能将她灼伤。

她查过贺凛的资料,除了姓名、性别和年龄,查不到任何信息。

一个人,如果被更高级别的权限隐藏真实信息,他的身份绝不简单。

苏以安自诩能读懂人心,无论对方是善是恶,都逃不过她异于常人的洞察力。

可面对贺凛,她只觉看不透。

苏以安收起丝帕上的佛珠,不经意间,目光望向了庭院。

如今正是白兰盛开的季节,片片花瓣飘落在鹅卵石的小径上,鞋底踩过,铺就满地芬芳。

贺凛单手插兜,身上发旧的衬衫泛着褶皱,应该是穆川故意没拿新的给他。

可即便这样,也掩不住他周身暗藏的锋芒。

他走得干脆,一路穿过小径,快要走出院门时,才停下脚步回头。

两人的视线不偏不倚相撞。

微燥的风拂来,身穿旗袍的女孩娉婷而立,颊边的发丝擦过眉间,如诗如画。

贺凛挑眉,随手折下头顶的花枝,漫不经心地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再见。”

眼角的泪痣妖异灼灼,他抬脚将花枝碾成斑驳的泥泞,目若无人地离去了。

……

傍晚时分,苏以安来到云樾公馆。

这座公馆距今有二十多个年头了,她的母亲恋旧,惦念着和父亲相识相爱的回忆,就一直没舍得搬离。

步入客厅,苏以安闻到空气中飘来的香味,便朝着厨房走去。

她一周回公馆一次,每次回来,母亲总会亲自下厨。

“妈。”

听到呼唤,站在料理台前的苏沅兮转过身,唇边绽出温和的笑意。

她和苏以安有七分肖似,那张极美的面颊并未见岁月的痕迹,气质也是说不出的动人。

也是,十年如一日被父亲用爱意呵护的人,又怎么会因时光而褪色。

苏以安走到身后抱了抱苏沅兮,“做什么好吃的了?”

苏沅兮伸出手,微湿的指尖点着她额头,“你喜欢的都有,稍微再等会。”

苏以安眨了下眼,含笑应声,“那我先去楼上找我爸。”

二楼书房的门半开着,苏以安叩了两下,放轻脚步走到书桌前的椅子落座。

容晏从电脑上移开视线,冷峻的眉眼晕开几分柔色。

如果说苏以安的长相随了母亲,那容以淮就是继承了父亲容晏的所有优点。

他年轻时的容貌盛极,历经沉淀,非但不显老,反而愈发成熟深邃。

作为容家的家主,即便是如今的京城,也依然流传着许多关于他从前的事迹。

容晏摘下架在鼻梁的眼镜,“上午的时候,刘鸿给我打电话了。”

苏以安单手托腮,笑得眉眼弯弯,“他是想探你的口风,看你同不同意我被他们特聘?”

容晏靠着椅背,淡淡勾唇,“当初学习这个专业是你的决定,至于要不要把兴趣变成工作,同样是你自己的选择。”

自小到大,容晏教养兄妹俩的方式截然不同。

对苏以安而言,她从未背负过家世带来的压力,无论有什么想法,都是被支持的。

“爸,其实我的能力很有限,可尽管这样,我也想尽力做更多的事。”

这个世界看似美好,实际上,有数不清的丑恶在暗处发酵。

曾经她也直面过不堪回首的遭遇,所以才会更想铲除这些污浊,为淋雨的人撑伞。

闻言,容晏的眸中淌过几分笑意,“这一点,你还真像兮儿。”

对于父母时常表露言谈的恩爱,苏以安早就习以为常,随即,她换了个话题,“爸,你是不是打算把集团交给哥哥了?”

容晏转过电脑,朝着屏幕昂首,“是有这样的想法,等他回来,我会让他先接手部分的项目。”

容氏集团发展了百年,从国内到海外,业务冗杂。

时代在不断变迁,迎合市场的重点项目也始终在变化。

比如服装业。

容氏是在五年前涉猎这个领域的,旗下有诸多顶尖设计师,每年更是会在苏杭搜集各种珍贵的绸缎面料,设计无数惊艳的中式服装。

可这些独一无二的定制除了展览,从不对外出售,哪怕市场竞相抬价,也只存放在一个人的衣柜。

那就是苏以安。

因为容氏的服装业本就是容晏为她创立的。

见苏以安若有所思地抿唇,容晏站起身,轻拍了下她的头顶,“走吧,去吃饭了。”

苏以安跟着走出书房,迈下楼梯时,听到耳畔落下一句低沉的叮嘱。

“安安,你要记住,不管做什么事,都必须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苏以安迟迟未语,沈昭意却已经从她眼中读出了答案。

“宝贝,这下你彻底栽了。”

沈昭意佯装心痛地摇头,回想起之前的情景,还是没按捺住好奇,“那他对你是什么态度?”

苏以安的目色稍稍淡了,没有隐瞒,但也没有细说,“他不记得那些事了。”

沈昭意“啊”了一声,立马改口安慰,“那也不要紧,人都在你眼皮底下了,慢慢来,温水煮青蛙。”

苏以安忍俊不禁,“好了,你先去热身吧。”

沈昭意依言站起来,脱掉披肩开始活动。

这间舞蹈房很宽敞,平日里能容下几十个人排练,苏以安一边打量着,一边拨弦试音,“不会有人来打扰?”

“不会。”沈昭意半开玩笑道,“谁让我有特权。”

这话倒是不假。

沈昭意十五岁被京舞学院特招,进入古典舞系,参加过各种大大小小的比赛,也拿过桃李杯金奖,成绩漂亮得没话说。

同样,因为她出挑的长相和气质,从小到大不知被多少星探递过名片。

一开始沈昭意还会好言回绝,到后来不耐烦了,脱口就问对方,“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星探:“?”

骄矜的小公主昂起下巴,“是沈京惟。”

沈家手握娱乐圈半数的人脉和资源,沈昭意若是想进圈,沈京惟二话不说就会将她捧上去。

可她不乐意,千金都买不来。

舞蹈房的窗户很高,阳光从顶上照进来,在地板晕开一块块光斑。

蓦地,苏以安起身,走到几步外蹲下,伸手摸了摸地板。

沈昭意不解地看来,“怎么了?”

苏以安蹙起秀眉,“这块地板打过蜡,你看,光泽度完全不同,摸上去也更滑。”

舞蹈房的地板会定期维护,但不可能只在一个地方打蜡。

这是有人故意而为,一旦沈昭意在练舞的过程中滑倒,轻则扭伤,重则不堪设想。

沈昭意用脚尖蹭过地板,扯了扯唇,“这种事一点都不稀奇。”

地板打蜡,舞蹈鞋里放钉子,毁坏演出服,这些伎俩就算她没经历过,也都见识遍了。

苏以安在屋内走了一圈,低头留意着脚下,“要调监控吗?”

沈昭意耸了下纤瘦的肩膀,“有胆子做这些,都是惯犯了,不会被发现的。”

待检查完地板,苏以安折回身,慎重地叮嘱道,“以后多留心点。”

光芒太盛没有错,错的是那些能力不足却还眼红的人。

……

出于多年来的默契,合练进行得异常顺利。

期间,两人在食堂吃了午饭,短暂的休息后,一直到下午三点才叫停。

再次见到贺凛,沈昭意趁着苏以安收拾东西的时候,把人堵在了门外。

“贺凛是吧?我叫沈昭意。”

近距离下,她发现男人的容貌比乍看更为惹眼。

他的神色冷淡,轮廓分明的线条无一不刻画着深邃,眼尾上挑,漫不经心又带着未驯服的野性。

可以说是除容以淮之外,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贺凛略微点头,眸中的疏冷不言而喻。

脾气挺大,看着很不好相处。

沈昭意默默评价,抱起手臂,没好气地道,“对我家安安好点,凡事都要顺着她,不许欺负更不许惹她生气。”

贺凛淡淡地别开眼,觉得沈家的这位千金可能把智商都归给长相了。

背后传来脚步声,沈昭意瞬间换上无害的表情,抱了抱苏以安,目送着他们离开。

随后,她的手机响了。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沈昭意呼吸一凝,关上门回到了舞蹈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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