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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欲 全集

姜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和她的初吻,不能在这种地方。这里地点不对,云家别墅鱼龙混杂,若是被人瞧见,对她不好。而且停车场太黑了……时间也不对,一点都不浪漫。虽然她曾是廖宗昌的未婚妻,虽然她的初吻,可能早就给了别的男人。但在廖宗楼心底,他与她的第一个吻,永远值得被好好对待。两人之间一片静默,一时间,谁都没说话。闻笙推开车门,刚站起身,廖宗楼忽而有了动作。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凉冰冰的玉镯,套在了闻笙的左手手腕。似水含烟,涓涓倚柔。玻璃种翡翠手镯,如一弯沁蓝的软水,轻巧绕在她的手上。从前闻笙在网上看到过网友汇总的视频。众人给这东西起了一个美称:仙女镯。盘点视频里,其中一位息影多年的影后级人物,戴过与闻笙这条品相近似的手镯,一条要好几百万。闻笙只扫了一眼,头皮都要...

主角:廖宗楼孟闻笙   更新:2024-12-25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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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廖宗楼孟闻笙的其他类型小说《春欲 全集》,由网络作家“姜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和她的初吻,不能在这种地方。这里地点不对,云家别墅鱼龙混杂,若是被人瞧见,对她不好。而且停车场太黑了……时间也不对,一点都不浪漫。虽然她曾是廖宗昌的未婚妻,虽然她的初吻,可能早就给了别的男人。但在廖宗楼心底,他与她的第一个吻,永远值得被好好对待。两人之间一片静默,一时间,谁都没说话。闻笙推开车门,刚站起身,廖宗楼忽而有了动作。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凉冰冰的玉镯,套在了闻笙的左手手腕。似水含烟,涓涓倚柔。玻璃种翡翠手镯,如一弯沁蓝的软水,轻巧绕在她的手上。从前闻笙在网上看到过网友汇总的视频。众人给这东西起了一个美称:仙女镯。盘点视频里,其中一位息影多年的影后级人物,戴过与闻笙这条品相近似的手镯,一条要好几百万。闻笙只扫了一眼,头皮都要...

《春欲 全集》精彩片段


和她的初吻,不能在这种地方。

这里地点不对,云家别墅鱼龙混杂,若是被人瞧见,对她不好。

而且停车场太黑了……时间也不对,一点都不浪漫。

虽然她曾是廖宗昌的未婚妻,虽然她的初吻,可能早就给了别的男人。

但在廖宗楼心底,他与她的第一个吻,永远值得被好好对待。

两人之间一片静默,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闻笙推开车门,刚站起身,廖宗楼忽而有了动作。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凉冰冰的玉镯,套在了闻笙的左手手腕。

似水含烟,涓涓倚柔。

玻璃种翡翠手镯,如一弯沁蓝的软水,轻巧绕在她的手上。

从前闻笙在网上看到过网友汇总的视频。

众人给这东西起了一个美称:仙女镯。

盘点视频里,其中一位息影多年的影后级人物,戴过与闻笙这条品相近似的手镯,一条要好几百万。

闻笙只扫了一眼,头皮都要炸起来:“不行,这个太贵了。”

她伸手就要撸下来。

廖宗楼冷冰冰的嗓音,自头顶响起:“不值钱。随便戴着玩玩的东西。”

闻笙蹙眉,她随手带上车门,正要跟廖宗楼细细掰扯一下这事——

廖宗楼又将另外一枚巴掌大小的丝绒礼盒,甩了过来。

“给云大小姐的礼物,你的朋友,你来送。”

闻笙刚想说,既然他打算跟云家搞好关系,总该正式地露个面,礼物也还是他亲手交给云黛,才比较合适。

忽然听到男子的一声轻笑。

闻笙循声望去。

就见一个身穿白色休闲套装的年轻男人,站在别墅二层的露台。

男子手拿一杯酒,一双与云黛肖似的狐狸眼笑眯眯的,饶有兴致地瞧着两人。

廖宗楼显然早就觉察了对方的存在。

他挡在闻笙身前,朝对方道:“云先生。”

“稀客啊!”

云家大哥朝他举了举杯,扬声邀请,“廖总,来都来了,不上来喝一杯?”

廖宗楼:“好。”

云家大哥微一扬眉,似是对廖宗楼今日如此好说话,感到惊讶。

谁不知道廖家这位二公子,自小性格孤高,眼高于顶。

廖宗楼的生母夏冰兰,是廖父娶的第二任妻子。

虽是续弦,但因为容貌出众,能力也强,是北城圈子里有名的贵妇人。

可惜,十年前一场车祸,夏冰兰香消玉殒。

自那之后,廖宗楼的性格愈发孤冷。

这几年,常伴左右得他信重的,除了他那个姓夏的亲舅和几个圈内至交,就只有孟闻笙。

这些往事,北城其他富庶人家或许不知,但在消息灵通的云家人眼中,从来不是什么隐秘。

想到这,云家大哥道:“请廖先生往靠东边的小门走,我下去迎。”

他又朝闻笙轻轻颔首,“我妹妹就在一层,孟小姐进去就能看到。”

闻笙也朝他轻轻颔首。

她握紧之前廖宗楼递来的礼盒,快步走进了别墅。

*

别墅一层,人声喧嚣。

年轻的男男女女们,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闻笙一走进,扑面而来便是一股带着熏香的热气。

闻笙四下望去,奇怪的是,整个场子热热闹闹,唯独不见好友云黛的身影。

倒是不少人,陆陆续续都朝她看了过来。

雾紫色的真丝旗袍,烟烟袅袅,将她衬得宛如画中走出的古典美人。

她通身未戴多余的首饰,可腕间那抹冰透的淡蓝,一见便知,绝非凡品。

漂亮的脸蛋加上这身古典柔和的装扮,加之腕间令人眼馋的翡翠镯子——

在场不少年轻的男女,都将目光汇集到闻笙的身上。

“怎么瞧着有点眼熟?”

“嗐,她不就是孟家的那个落魄千金嘛!那个孟家!”

原本跃跃欲试打算上前搭讪的男人们,听到这番议论,彼此交换个眼色,又都暂且停住。

如今这世道,男人比女人现实得多。

不远处,年轻女孩们声调不高也不低地议论着:

“她今天下午不是还上了热搜?而且还是跟廖家二哥!”

“你也说了,是微博的热搜!现在网上那些消息,有几条是真的?”

“人家可是廖宗楼,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细碎的议论声,如同细小却澎湃的浪花,不时钻入闻笙的耳朵。

其实自从父母离世,孟家离散,“孟氏”在北城的商圈,便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那之后,私下里,闻笙极少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所以,圈内的新人,有许多都不认识她。

而那些个还能认出她的,大多是少年时期,曾经跟她玩在一处的旧友。

但有时,多年前认识的所谓“朋友”,说出的话往往比敌人,还会伤人。

闻笙脸色平静。

她走到一张桌边,兀自端起一杯香槟,不疾不徐朝着人少的角落走去。

反正她今天来,是给云黛庆生。

至于其他这些阿猫阿狗怎么看她、又怎么说她,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抛开傲人的家世,父母的溺爱,今天屋里的大多数人,放到公平竞争的社会岗位上,都是扶不起的废物点心。

闻笙轻轻弯起唇角,她就不一样了。

她人长得好看,又有本事、又会赚钱,房子车子都是自己一手采买——

简直是新时代独立女性的楷模。

这样想着,闻笙端起香槟,轻啜了一口。

“孟小姐。”轻轻柔柔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

闻笙听着这把有点熟悉的声音,侧眸看去。

是姜百合。

她好像很喜欢粉色,一袭粉色桑蚕丝公主裙,香肩微露,衬得那张明媚的小脸,愈发娇嫩。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姜百合以手掩唇,轻轻一笑,“你怎么会来这呀?”

闻笙定定看了她片刻:“其实你不假笑的样子,更好看。”

姜百合:“……”

片刻之后,她声音更大了一点:

“孟小姐说话真伤人~”

“是因为上一次的事吗?对不起,我那次真不是故意的。”

闻笙端详着她眼角眉梢的刻意,干脆将手中的香槟酒杯放在一旁,静静看她表演。

她今天没戴百合花在手腕,廖宗楼也不在身边,她犯不着顾忌这那。

对付这种段位的小女生,她有的是法子。

她等这位百合小姐,先出招。


居然是为了孟闻笙!

廖宗楼冷声道:“这件事你要是敢泄露半点儿……”

“我提头来见!”

廖宗楼:“你的脑袋不值钱。办不好,城南那块地我送别人。”

“别,别!二哥,保证完成任务!绝不泄露半点!”

廖宗楼懒得跟他再废话,径直挂断电话。

他扫了一眼换下来的西装,回想起刚刚林大的转述,不由哼笑了声。

春酲和灵泽,这两间公司近几年势头很猛,所制作的几部小成本网剧,好评不断,赚得盆满钵满。

她名下几千万都有了,给他买两件衣服,就这么舍不得?

对那个卫黎,却大方得不得了。

舌尖轻抵了下腮,廖宗楼低语:“小没良心……”

刚刚他在里间试衣服时,不是没听到外面卫黎的刻意挑衅。

那几声“笙笙”喊的,简直都要舞到他脸上了。

他刚刚电话里让沈酌帮忙,也并非要如何地“为难”卫黎。

只是隔着一层,点一点他,让他明白:

他廖宗楼,就是在追孟闻笙。

而他卫黎,本来就是闻笙的下属,那么,就尽职尽责,做好一个忠心的下属。

想要保住春酲,辅佐闻笙步步高升,廖氏现成的大腿给他抱!

*

闻笙在门口,左等右等,没等来廖宗楼,却等来一条微信。

是廖宗楼发来的语音消息:

“笙笙,爷爷身体不大好,得回趟祖宅,不能陪你吃饭了。想去哪逛,让林大陪着你。”

闻笙:“……”

他喊她“笙笙”还喊上瘾了?!

闻笙忍不住耳根发烫:这条语音她没勇气再听第二遍。

可他说要回祖宅看望廖老爷子,这种情况下,非要纠正他的称呼,就显得好像很不识大体。

闻笙气闷片刻,回了一条文字消息: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一抬头,正对上林大那双炯炯有神的虎目,正可怜巴巴地瞧着她。

闻笙:“……”

林大:“少爷说了,您不要我,我也就不用回去了。”

说完,他还双手合十,跟招财猫似的,朝闻笙拱了拱手:“我的饭碗,今天就拜托您了,孟小姐!”

闻笙:“……行吧!”

“叮叮”,手机又收到一条消息。

闻笙低头一看,就见与廖宗楼的聊天界面,对方又发来一条语音消息。

蓝牙耳机里,传来男人低沉透着诱哄的嗓音:

“乖,别生气。我明天一整天都陪着你。”

闻笙:“……”

将手机放进随身的包包,闻笙手指尖都是哆嗦的。

她是不是应该找一天,跟廖宗楼开诚布公地、好好地谈一谈?

就算他是廖宗楼,是她的老板,也不能一天到晚这么随心所欲,想撩就撩!

真把她撩出个心脏病,算工伤吗?

正在行驶的车内。

廖宗楼发完那句语音消息,一抬眼,刚好跟负责开车的林二,目光对上。

不同于林大,憨厚又话痨,林二的性格跟廖宗楼有几分相似,也是个话少的冰山。

林二从后视镜里瞧了自家老大一眼,说:“少爷,上次您去金世豪庭的事,老黄那边解决了。”

老黄是廖父的人,放在廖宗楼身边,等同于是家中的眼线。

廖宗楼一直都知道。

老黄忠心,却也是个聪明人,尤其家里还有个病重的女儿,每个月都需要一笔不菲的费用。

廖宗楼出手很大方,而老黄,就算从前还不清楚情况,经过林二的提点,他如今也知道了分寸。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已经很清楚了。

在他将心爱的女人追到手之前,不论是谁,都别来裹乱。

回家的路上,闻笙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想容阁的那位店长打来的。


“廖总!”

身后还带着客人,赵秘书一把推开小会议室的门,整个人凝固当场。

只见孟特助腰肢柔软,双腿轻拢,乳白色细高跟吊在半空——

整个人如一只柔弱的鸟儿,乖乖巧巧坐在男人怀里。

廖宗楼身着黑色衬衫,扣子系至最上一颗,整个人透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扣在闻笙后腰的手掌,却彰显了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的占有欲。

廖宗楼下颌线条紧绷,俊美的脸冷冰冰的。

抬眸朝门口看来的眼神,简直像要把人当场活剐了。

孟闻笙听到身后的动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廖宗楼腿上蹿起。

她轻抚着裙摆,脸色镇定,声调平稳:“谢谢廖总,不然刚刚我就摔倒了。”

赵秘书忽然大松了口气!

他就说嘛!

以孟姐的冷静专业,和小廖总的淡漠禁欲,他们两个之间,怎么可能会有什么!

孟特助刚刚差点绊倒,小廖总及时扶了一把,至于坐在腿上什么的——

是他思想肮脏,心黄,看什么都黄。

赵秘书正在深切反省……

会议桌后,廖宗楼目光如箭:“赵贺。”

赵秘书迷茫地抬起眼。

“你如果觉得门没用,卸下来,背回家。刚好够抵你被开除的赔偿金。”

赵秘书懵懂了片刻,下一秒,整个人猛地跳了起来。

他一把将门带上,深吸一口气,似模似样地轻轻敲了三声,随即开口:

“廖总,有一位客人,说有急事要找孟特助。”

屋内的孟闻笙:“……”

屋外焦急等待的卫黎:“……”

片刻之后,闻笙将目光投向廖宗楼:“廖总,是我让卫黎来的,有一点私事,需要他帮我处理。”

廖宗楼没说话。

闻笙知道他这个意思便是默许,快步走了出去。

上一次她说“有点私事”,跑去了金世豪庭选男宠;

今天她又“有点私事”,就把卫黎喊来了公司,她想干什么?

廖宗楼眼波微动,起身跟了出去。

*

卫黎身穿浅灰色西装,身材修长,戴一副金丝眼镜。

他模样清俊,气质温文,是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的那一类人。

刚刚他一路进来,已然引起公司许多年轻女性的注意。

一听说他是来找孟特助的,许多男员工的目光,也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卫黎今年二十九岁,与闻笙自小一起长大,两人算得上青梅竹马。

从前闻笙父母还在世时,卫黎的父亲便是闻笙父亲最倚重的部下,同时也是关系最亲近的朋友。

闻笙父母死后,孟家二叔闹着分家,只留给闻笙两间不成气候的小公司。

公司但凡有点本事的骨干,都跟着孟家二叔走了。

愿意留下来继续帮忙的,只有卫黎的父亲,和从学生时代就半工半读的卫黎。

好在四年前,一家业内很出名的风投公司,看中了孟氏运营的项目,一连为孟氏追投了好几笔大额资金。

闻笙深知人心难测的道理,她一介孤女,无权无势,不愿引来圈内人过多的关注。

她与卫家父子层层筹谋,将名下两间公司改头换面。

如今圈内只知一家名为“春酲”的影视公司风头很猛,总经理姓卫。

却并不知,“春酲”和另外一家姊妹公司“灵泽”,背后真正的大老板,其实是圈内闻名的落魄千金——孟闻笙。

闻笙将车钥匙交给卫黎,小声交待了事情经过,末了说:

“我今天还有两个会,走不开。辛苦你去趟我家,让物业调一下监控,如果有必要的话,就报警。”

私下里,卫黎一直将闻笙当妹妹看待,一听事情经过,一张俊脸便冷了下来。

待彻底听完,他朝闻笙伸出手:“卡片呢?”

闻笙抿了抿唇。

卡片上骂的不是什么好话。

如果真到了报警那一步,她会拿出来交给警方。

但现在,她不打算让卫黎看到这东西。

卫黎平时已经够护短了,若他看到卡片,不知他要发多大脾气。

卫黎看着闻笙垂着眼不说话的模样,语气不由放轻了些。

他温声劝:“闻笙,你把卡片给我。万一对方不是简单的恶作剧,至少我们也要调查清楚对方的来路。”

“这几年我也认识了一些有本事的朋友,哪怕只有蛛丝马迹,我也一定会把这个人揪出来!”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语气不由放得更柔,“你不答应,我今天只能搬去你家门口打地铺了。”

闻笙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说什么傻话呢!

身后,廖宗楼刚一走近,就听到卫黎的最后一句。

卫黎有所觉察,他抬首看向来人,见是廖宗楼,轻轻颔首:“廖总。”

他一向不喜欢廖家人。

哪怕闻笙一直说,廖宗楼跟死去的廖大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卫黎也对他生不出什么好感。

他肯开口主动打招呼,完全是看在闻笙的面子上——

毕竟她一直不肯离开廖氏。只冲这一点,卫黎也必须做足面子功夫,绝不让闻笙为难。

廖宗楼理都不理他。

他侧眸看着闻笙的侧脸:“说完了?”

闻笙:“说完了。”

当着廖宗楼的面,她不便说太多,只能含糊交待卫黎,“在我背包夹层里,你去拿。”

卫黎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廖宗楼瞥见他指尖捏着的一抹黑色,眼底阴云翻滚。

是钥匙?

刚刚卫黎还说,要去她家门口打地铺……

她是不是压根儿就没把他昨晚的话听进去?

他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不要找别的男人,她就这么不听话?

“跟我过来。”

闻笙心底还在想车的事,冷不丁听到廖宗楼甩下这句话,她瞬间回神。

廖宗楼走得飞快,闻笙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追上他。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小会议室,闻笙刚一踏进来,廖宗楼长臂一撑,越过闻笙的肩——

“嘭”的一声,直接关上她身后的门。

闻笙心头微惊,她下意识地仰起脸。

就见一向脸色冷冽的小廖总,此刻唇角轻抿,目光幽幽地看着她:“你跟卫黎在交往?”

闻笙:“???”


“划车的人,查到了?”

林大说:“监控视频的清晰度不够,只有一个侧脸。”

廖宗楼从旁边拿过钢笔,写下一串号码:“打电话联系这个人,把视频传给他。”

林大上前,拿过纸张:“是。”

“找到人之后,先不要动,这个人,我要亲自审。”

“是。”

林大看着廖宗楼眉眼间毫不遮掩的阴鸷,回想起四年前那阵子……

廖宗昌死后,廖氏内外,人心浮动。

有些人以为如果他也死了,廖氏彻底绝了后,那么整个华国的商业版图将重新划分——

那些脑缺又贪婪的短命鬼,不安分了好一阵子。

廖宗楼表面波澜不惊,却在隐忍了长达两年之后,兵不血刃地解决了他们。

当初想过要杀他或整垮廖家的那些人,有的人间蒸发,有的锒铛入狱——

偏偏廖宗楼从头至尾,根本没沾手。

那些人,栽倒在了自己挖的坑里,或死或残,或家破人亡……

可他们怨天怨地,也怨不着廖宗楼。

都是自己造的孽。

可这圈内从不缺聪明人。

自那之后,谁都知道,廖家这位新上任的小廖总,骄矜冷漠,实则手腕狠绝。

是比之前那个嚣张跋扈的廖宗昌,更惹不得的一尊大佛。

北城商圈,渐渐有了“廖家二哥”的尊称。

林大心想:不奇怪。这世上,能让他家少爷破例的,只有孟小姐。

廖宗楼又问:“她住的那栋楼,楼下和对门都是什么人,查清楚。”

林大做事周到,这些早都提前查过了:

“孟小姐楼下的两户,一户住着一对老夫妻,年逾七十,是失独家庭。”

“另一户是咱们同公司的一位同事买下来的。”

“孟小姐对门的房子,也有人买下,但一直没入住。”

廖宗楼道:“把对门买下来。”

他顿了顿,又道:“从今天起,我不在的时候,你负责保护她的安全。需要多少人,去调。”

“是。”

见林大迟疑着没有离开,廖宗楼皱了皱眉:“怎么?”

林大说:“少爷,我看孟小姐那个样子,明显是不想让您知道这件事。”

廖宗楼沉默片刻:“下去吧。”

孟闻笙的性格,他比这世上任何人都清楚。

她性格要强,也很独立,长大之后,跟身边人的关系,划分得尤为清楚。

可他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要跟她牵扯不清。

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明白,虽然她父母早亡,六亲无靠,但在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会用命去保护她。

*

顶楼。

闻笙一手扶着额,轻声说:“其实,今天不是我第一次收到那样的照片。”

云黛酒量跟闻笙相当,但她今天主要是来陪闻笙的。

而且她有心套话,喝酒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一直小口地抿。

一听好友这话,她一双狐狸眼微微瞠大:“你说啥?”

闻笙弯了弯唇,她抬起眼,一双眼雾蒙蒙地看着云黛:

“抱歉啊,黛黛。那时我和你虽然是校友,但关系走得没有后来那么近……我那时不敢跟任何人说起。”

一向嚣张跋扈的云大小姐,看着好友这副模样,一时又心疼,又心塞。

心疼闻笙竟然不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糟心事儿,心塞她竟然就一个人扛着,这么多年,谁都没告诉过!

想了想,云黛手指轻移,悄悄摁下手机上的录音键,故意道:

“那你今天必须给我详细讲讲,当初到底是你怎么一回事儿。”

闻笙一手托着腮,双眸看向远方的夜景:“我记得,第一次收到的,是一张用许多大大小小打印起来的字,拼成的一封信。”


闻笙瞬间觉得自己都要不能呼吸了。

廖宗楼递来一支手提袋。

“昨晚打过针,你身上的疹子就消了。方枕风说,接下来这几天,可能还会有红疹。蓝色瓶子是外敷的药膏。另外白色的那瓶,可以喷脚踝,是散淤的喷剂。”

“谢谢。”

闻笙迟钝了几秒钟,才伸手接过。

所以昨晚她不仅喝醉了,还起了红疹。

闻笙轻轻拧眉,难怪昨晚洗了澡出来,她一直觉得很热。

还有胸口的那个小红包……

现在脑子清醒了,她也反应过来,这个季节哪来的蚊子?

她还给云黛发微信抱怨,真是醉糊涂了。

“罗斯家族的人提前抵京,待会得去应酬,不能陪你了。”

闻笙张了张唇:“可是……”

罗斯家族是G国首富,与廖氏的这次碰面,对两个家族而言,都意义非凡。

这种层次的会面,不仅事涉繁琐,而且会有很多应酬的场合。

正常来讲,她肯定要陪着廖宗楼一同出席。

“今天不谈正事。当家人下周四才到。我今天过去,也只是露个面。”

闻笙稍稍放心下来:总算没有因为她,耽误正事。

廖宗楼嗓音微低:“昨天说好,今天一整天都是你的。抱歉,要爽约了。”

闻笙连连摇头。

她手心里还攥着那张小小的平安符。

原本两人约好,今天清早一起去定意寺,明明是她爽约在先——

可她没想到的是,廖宗楼居然自己跑了一趟。

据说定意寺的平安符很难求,他一定起得很早。

闻笙捏着平安符,纤长的眼睫轻轻掀起,侧眸瞥了他一眼:“这个,谢谢。”

廖宗楼盯着她故作淡然的侧脸,黑眸蕴笑:

“这个只能算我履行了一半承诺。另一半,今天做不到了……你想我怎么补偿?”

补偿?

闻笙觉得自己大约是昨晚醉酒又发烧,脑子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他的意思是,要补偿不能陪自己一整天的承诺。

可在闻笙心里,这件事根本不算什么——

他们又不是情侣,她根本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

廖宗楼也看出来了。

他勾了勾唇,毫不收敛,继续厚脸皮地撩拨她:

“笙笙不想要补偿,那是想惩罚我吗?”

闻笙:“……”

“补偿”这个词,听起来已经很暧昧了,“惩罚”又是什么东西?

廖宗楼步步紧逼,压根儿不给她头脑清醒反悔的空间。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继续逼问:

“还是说,因为我清晨四点钟起来去求了这张平安符,笙笙很感动,打算奖励我?”

直到回到家,关上门,终于有了独处的空间。

大脑正常的智商和判断,才终于回笼。

闻笙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又被廖宗楼给撩了?!

而且,好像因为昨晚她醉酒之后的行径——

他们两个之间,以前那种清晰又沉静的交流氛围,一去不复返了。

一抬眼,瞧见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她快步走上前,一拿起来才发现,手机彻底黑屏没电了。

充上电等了一会儿,几十条微信、电话记录,潮水般涌出。

其中大部分来自云黛,还有几个电话和两条微信,来自卫黎。

卫黎的微信都是今天上午发来的:

【打不通你电话,有点担心,是在加班?】

【笙笙,闲下来回我个电话,事关公司,很重要!】

剩下的三十几条微信,全都来自云黛。

闻笙咬着唇,一条接一条地查看。

【笙笙,廖宗楼是不是去你家了?】

【笙笙,你没事吧?刚刚廖宗楼给我打电话,我才反应过来,你是不是过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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