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应知林闻颜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换亲,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小说》,由网络作家“雾都小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应知林按照她的指示,果然抱来了一坛未开封的酒。撬掉泥封,揭开油布,浓郁的酒香味顿时就飘了出来。除了只有七八岁的应知海,每人都来了一点。闻颜许久没喝过酒了,闻到香味就馋到不行。捧着碗连喝两口,心满意足地赞叹一声:“好香,五婆婆,这酒有些年头了吧!”五婆婆气变得柔和:“有十来年了,是我小闺女出嫁那一年窖起来的。”这顿饭有说有笑,大家都吃得很开心。饭后,慧娘收拾碗筷。应知林把五婆婆扶到主位上坐下。他带着闻颜和弟妹一起给五婆婆敬茶:“五祖母,以后您就是我们的亲祖母。”“好好好!”五婆婆眼眶都湿润了,摸索着把他们扶了起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过你们叫我祖母不合适,让你们亲祖母听见了,又要生事。”应知林不同意:“我父亲过继到五爷爷名下,叫...
《被逼换亲,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小说》精彩片段
应知林按照她的指示,果然抱来了一坛未开封的酒。
撬掉泥封,揭开油布,浓郁的酒香味顿时就飘了出来。
除了只有七八岁的应知海,每人都来了一点。
闻颜许久没喝过酒了,闻到香味就馋到不行。
捧着碗连喝两口,心满意足地赞叹一声:“好香,五婆婆,这酒有些年头了吧!”
五婆婆气变得柔和:“有十来年了,是我小闺女出嫁那一年窖起来的。”
这顿饭有说有笑,大家都吃得很开心。
饭后,慧娘收拾碗筷。
应知林把五婆婆扶到主位上坐下。
他带着闻颜和弟妹一起给五婆婆敬茶:“五祖母,以后您就是我们的亲祖母。”
“好好好!”五婆婆眼眶都湿润了,摸索着把他们扶了起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过你们叫我祖母不合适,让你们亲祖母听见了,又要生事。”
应知林不同意:“我父亲过继到五爷爷名下,叫您祖母理所应当。”
“傻孩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年纪大,眼睛又看不见,我可禁不住你祖母几次折腾。”
闻颜听出老太太的用意,还是怕事情闹大了,影响应知林的前途。
长辈的拳拳之心,晚辈怎能拂逆。
她对应知林道:“夫君,你就听五婆婆的吧。我们用心孝顺,一个称呼改不改又有什么关系。”
应知林犹豫半晌,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大家又在院子里乘了会儿凉,五婆婆连打了两次哈欠,大家才各自回屋休息。
闻颜和应知林住在东厢房。
房间里有一张巨大的炕床,中间放一张炕桌,左右两边的空间,完全够他们舒适地睡觉。
应知林在炕桌上翻书。
闻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是不是油灯吵到你了?”应知林准备收书。
“没有没有。”闻颜爬起来,趴在炕桌上看着他,“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你说。”应知林放下竹管笔,认真地看着闻颜。
应知林的眼睛,在油灯下亮得像星辰。
闻颜错开视线,拿出上午画的画,放在应知林面前:“你跟无蕴子大师很熟对吧!”
第一眼,他就被鲜妍的色彩吸引住了目光:“这些颜料,很特别!”
再细看,他就明白了闻颜的用意。
他点着画中留白处:“要是让前辈看见,非要急得抓耳挠腮。”
闻颜俏皮地眨眨眼:“你帮我把这幅画递给他看,赚到钱我分你两成。”
“你要卖扇面?”
“当然不是。”闻颜卖了个关子,“哪天大师来书院,你提前通知我,我提前准备准备。”
应知林垂眸想了想,便道:“他后天就会到书院来授课,一整天都会呆在书院。”
“好快!”
机遇当头砸下来。
闻颜片刻不敢耽误,就开始盘算还要画些什么,要把画制作成什么东西,才能不突兀地让大师一眼就注意到。
闻颜琢磨着事儿,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时间不够用了!
她匆匆忙忙地起床,来到院子,就看见佩儿扶着五婆婆在院子里散步。
听见开门声,五婆婆的脸扭向她这边。
笑盈盈地道:“颜儿睡好了?灶房有洗漱用的温水,锅里热着早饭。”
“好嘞。”闻颜也笑盈盈地应着。
洗漱后她端着一碗高粱粥,坐在屋檐下,两只脚搭在一处,捧着碗就惬意地吃起来。
那模样不像官宦人家培养的千金小姐,倒像是村里土生土长的小娘子。
五婆婆走累了,佩儿就扶她到院墙边的石条坐下。
没想到扑了个空。
她又杀去闻颜中午休息的酒楼,仍是无人。
老鸨一腔愤怒找不到地方撒,气得她把酒楼一层砸了个稀巴烂:“贱人!别让我逮到你,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她却不知,这只是一个开始。
那些汁水里掺了特殊药剂,臭味没有一年半载,根本不会消散。
含珠楼想重新营业,除非把房子扒了重建。
可重建了又如何?
怀里的美人浑身散发着恶臭味道,会让他们情不自禁地回忆起,被集体泼粪的日子。
那些客人还会再去含珠楼吗?
闻颜他们在驿站投宿一晚,翌日清晨早早就出发了。
昨夜下了雨,路上很是泥泞。
马车前行速度大打折扣。
快到中午时,他们才在一座茶棚里见到虎叔。
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十来岁的瘦削女孩。
女孩缩着身子,局促不安的样子。
慧娘一看见女孩,就激动地跳下马车,朝女孩奔去:“佩儿……娘的佩儿!”
女孩看见慧娘,眼泪唰地一下流出来:“娘……”
母女俩抱头痛哭。
闻颜没去打扰她们,而是来到茶棚里休息。
“虎叔,一切还顺利吧?”
虎叔点头:“按照小姐的计划,没出一点意外。现在那个崔管事,对我已经印象深刻。”
原来,昨天崔管事中埋伏,都是闻颜的安排。
让他们吊上几个时辰,精疲力尽之时,虎叔再适时出现。
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们。
昨夜不仅夜黑风高,后面还下起了雨。
崔管事又累又渴又饿又冷,再加上淋雨,他都已经冷得打摆子了。
看见虎叔,跟看见救星没什么两样:“兄弟,只要你把我救下去,我给你一两银子,不,五两,十两!我给你十两银子。”
虎叔目光在他们几人之间转了转,就死死盯着佩儿。
他谎称家中有个傻子弟弟,一直娶不上媳妇。
只要崔管事愿意把佩儿给他,他就救他下来。
崔管事现在只想结束这痛苦的折磨,至于身边这个女孩,反正又没汇报上去,给就给了。
崔管事当场就答应了虎叔的要求。
虎叔把人放下来后,又亲自把他们送到附近村民家里躲雨休息。
虎叔故意表现出想巴结贵人,又不知道怎么做的憨厚样子,让崔管事对他印象深刻。
分开时,崔管事叮嘱他:若是遇上麻烦,可以去京城找他。
青禾忍不住道:“小姐,那个崔管事不是个好人,您怎么还让虎叔与他结交?”
当然是因为闻颜怀疑,这个崔管事跟几年后的那桩惨案有牵扯。
当年,那个案子查得十分艰难。
前前后后耗费了一年时间,有权有势的都把自己摘干净了,只剩下一些小虾米当替死鬼。
不出意外,崔管事或许是个突破口,能将那窝坏种连根拔出。
救到想救的人,闻颜满意地回松山村。
而此时的京城,关于闻家和闻颜的流言,已经甚嚣尘上。
事情刚刚发酵之时,闻家得到了风声,却并没有慌乱,而是想花钱扭转局势。
然而,这件事热度实在太高,一千两银子撒出去,他们连个响都没听见。
反而把他们的所作所为,传扬了出去。
大家都在同情闻颜,即使被苛待,却也不曾忘记养育之恩,为了给养母买最喜欢的荷花酥,卖掉自己的嫁衣,做法虽有不妥,但也至纯至孝。
至于闻家,百姓都是摇头叹气:
“闻家真是有钱,宁愿买衣服烧着玩,也不给多给养女一文钱!”
“十六年的朝夕相处,就没培养出一点亲情吗?”
“如此不知轻重礼数,他是怎么当是礼部左侍郎的?”
质疑声越来越大,直接影响到闻父的前途。
几封弹劾奏折,皇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摔了奏章,斥责他治家不严。
家不平,何以平天下!
当场就让他停职回家。
把内务整理好了,三个月后再酌情是复职。
闻父感觉天都塌了。
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多少人盯着他的位置。
三个月后再回去,哪里还有他的立锥之地!
闻父又急又怒,指着江心葵:“都是你干的好事!当初嫁妆薄一点,嫁出去什么事都没有。你偏要搞事!
现在好了吧,是不是要我丢了官职,你才满意?”
江心葵也后悔不迭。
她只想给闻颜紧紧皮,以后更好拿捏他。
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
江心葵急得在屋里直转圈:“那怎么办啊?难道你真要在家待三个月?实在不行去找如月吧。
让女婿去皇帝面前为我们求求情。”
“不能这么急。”闻父沉着脸,“我们要先在家安分呆着,让皇帝看到我们真诚悔改的态度。半个月后,我们既要请世子说情,也要让闻颜出面澄清谣言,告诉全京城的人,我们对她很好。”
“嫁妆的事闹得那么大,就算闻颜澄清,外面那些人能信吗?”
“他们信不信无所谓,只要让皇帝相信就可以了。”
闻父从未想过,闻颜愿不愿意!
**
不日,闻颜一行顺利抵达梧桐镇。
闻颜在此把马车换成了牛车。
她安排林叔和田叔去晋阳府待两个月,再写一份旱灾手扎给她。
林叔和男叔虽然一头雾水,但并未多问。
小姐自有安排,他们把事做好就行。
霜姨几人则回京去。
闻颜刚进松山村,就有人认出了她:“你们看,那不是闻颜吗?”
“不是说她嫌应家穷,跟野男人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闻颜没理那些闲言碎语。
没一会儿,牛车就到了应家。
乔婆子看见闻颜,眼睛一瞪,就开始骂人:“你还知道回来!这几天你死哪儿去了?”
乔大双嗤了一声:“还能去哪儿,肯定是想跟野男人跑,结果被野男人抛弃了,嗷……闻颜哩这个小贱妇,哩敢打鹅!”
闻颜一颗石子打在乔大双的嘴上,她嘴唇瞬间红肿了起来。
闻颜摊摊手:“大伯母你怎么冤枉人?
我是在帮你赶苍蝇啊!
你骂我的时候,有只苍蝇一直在你嘴巴边飞来飞去,万一苍蝇趁你说话,飞进你嘴巴里,不就相当于你吃了屎吗?
那多恶心啊!我情急之下,就帮了大伯母一把。
大伯母你不谢我,怎么还怪我呢!”
“你你你……”乔大双气得浑身发抖。
闻颜真是克星!
不仅回闻家拆穿了她的谎言,让闻如月派人来收回一半的赏钱,还警告她,下次再完不成任务,就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乔大双那个心痛啊!
那可是六两银子啊,都够老三娶儿媳妇了!
“闻颜,你怎么回事?她可是大伯母,你怎么欺凌长辈……”
“祖母,”闻颜笑着打断她,“你给我等着,午饭时有礼物给你们。”
乔婆子一肚子牢骚,被‘礼物’两个字堵在喉咙里。
据说官宦人家打赏下人,都是银簪银镯子的。
如今送给自己这个亲家,总不能比打赏下人的还寒酸吧!
想到此,乔婆子都开始期待起来。
“族长。”应知林迎了上去。
“知林,你还没走,住处有着落了吗?”族长面对应知林,表情瞬间柔和了许多。
但他很快又露出担忧的神情:“你现在虽然分家断亲了,万一哪天他们反悔,要把你们认回去,你们若是拒绝,虽然占了理字,却容易背上不孝的名声……你可有打算?”
“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应知林直接道,“我想让我父亲过继到五爷爷名下。”
五爷爷本是应家的一个旁支,和应知林这一脉已经出了五服。
他有一个儿子,是个童生,因为体弱,早年负责给族里的孩子启蒙。
也是他发现应知林有读书的天分。
这位童生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也早早出嫁,孩子都到了议亲的年纪。
前两年,童生大病一场去世了,留下一位眼瞎的老母亲。
幸而族长公正,又有族人照拂,这位老太太生活得还算不错。
应知林感念旧日情分,一直暗中照顾老太太。
现在既然分家断亲,不如顺理成章做一家。
既能解决他的后顾之忧,又能照顾老太太。
“老太太可同意?”族长见他有成算,心里踏实不少,“可要我去说和?”
应知林道:“我已经与老太太商量好了,她愿意过继我父亲做儿子,现在需要一个中间人来主持这件事,我觉得族长您最合适不过。”
族长看了闻颜一眼:“你可与妻子商量过了?”
闻颜笑着点了点头:“知林早先与我说过,我没有异议。”
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除了一位眼神不好的老太太,再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
若是脾气相合,就把老太太当亲祖母照顾。
若是脾气不合,就买个婆子回来,专门照顾她。
闻颜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
族长一听便有数了。
当即就找族老们商量。
族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族老们想到胡搅蛮缠的乔婆子,当即就同意了。
未免夜长梦多。
他们当即就去开了祠堂,把应知林这一脉两代写到了五爷爷名下。
并叮嘱族老,过继的消息先别泄露出去,免得乔婆子闹事。
改完族谱,各位族老又多多少少送来一些粮食。
应知林就提着包袱,就领着闻颜到了五婆婆家去了。
五婆婆家有一个很大的三合院,正屋三间青砖瓦房,东西各两间土坯厢房。
院子疏于打理,杂草丛生,显得有些荒凉。
夕阳西下。
一位满头银发,衣着整洁的老太太,坐在屋檐下的躺椅上,轻轻摇晃。
“五婆婆。”应知林唤了一声,大步走了过去。
“知林?”老太太睁开眼睛,一对苍白浑浊的眼珠子盛满了担心,“听说你祖母闹着分家?事情怎么样了?”
应知林握住她的手,“已经分家断亲了,我们被赶出来,无处可去,来找您收留了。”
“哎……你祖母她……”老太太长叹一声,拍拍应知林的手,“我这里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你要是喜欢,就住下吧。”
“从今以后,您才是我的祖母了。我给您介绍我娘子。”应知林拉过闻颜的手,塞进老太太手中。
“好柔软的一双手。”老太太笑呵呵的。
当即就从手腕脱下一只银镯子,套在闻颜的手腕上:“听说你出身显赫,这只银镯我戴了十几年,你若喜欢就戴着,不喜欢就压箱底。”
闻颜甜甜笑道:“这可是来自婆家的第一份礼物,我怎么可能会嫌弃。感谢祖母还来不及呢。”
“小贱人给我滚开,我要去茅房。”
“你刚才不是说想尿在床上吗?这茅房就不必去了吧。”
闻颜一个眼神,慧娘和佩儿就把乔婆子架回炕上。
佩儿扔了一个盆给她:“就这样尿吧!”
乔婆子虽然不要脸,但是当着仇人的面,在炕上小便这种事,她还是干不出来的。
她一开始还能憋。
但那尿意来得汹涌澎湃,她已经夹着腿在炕上转圈圈了。
闻颜这才假装大意,把门让了出来。
乔婆子瞅准时机,一阵风似的蹿了出去,茅房那边很快就传来满足的叹气声。
乔婆子一边系裤带一边往回走,她一张老脸胀得通红。
怨恨的眼神剜了闻颜一眼又一眼,但她这回什么话都没说,回到房间,倒头就想睡。
闻颜岂会让她入睡。
让慧娘陪着她聊天。
慧娘讲累了,就换佩儿上。
母女俩轮流着来。
乔婆子若是要睡,一张冷帕子捂脸上,保准清醒过来。
屋后。
应知林双手环胸,闭眼靠在墙上。
屋内的对话和动静,一丝不落地传入他的耳中。
确定闻颜不会被欺负,他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屋内。
佩儿看着文文静静,其实很喜欢听鬼故事。
她拉着乔婆子不说别的,就讲鬼故事。
她专挑吓人的讲。
从山精野怪吸光一家人的精血后,取而代之,渐渐将整个村子蚕食。
到边关战士,魂魄归乡。
失去腿的,只能单脚跳,所以有些人才会在夜里,无端听到‘咚咚’的声音。
有些魂魄失去下半身,无法站立,只能拖着血淋淋的上半身爬啊爬……
最后讲到恶婆婆磋磨儿媳妇,生前做的坏事,全部要在死后得到报应。
恶毒的婆婆到了阎王殿,上刀山下油锅,去拔舌地狱……
佩儿讲到关键处,忽然伸出舌头,痛不欲生地扭曲挣扎。
“啊……”乔婆子惊恐地捂住嘴。
仿佛下一刻就会有阴差,拿勾子勾她的舌头。
乔婆子吓得快哭了,指着房间门口:“滚出去!今晚我不用你伺候了。”
然而,闻颜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
乔婆子火了:“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
闻颜笑道:“那可不行,我们突然走了,要是你再有个什么意外,我们满身是嘴都说不清。
还是等到明日一早,跟他们做个面对面的交接吧。”
乔婆子听出话里的讽刺,气得双眼鼓起:“你……你忤逆不孝!”
闻颜失笑:“老太太,您是不是记性不好?几天之前,就已经分家断亲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乔婆子气得身体一抖一抖的:“你……你……就算断亲,应知林的身体里,还是流着我的血。”
闻颜挑眉:“莫非,老太太您是想要应知林削肉拆骨还给您?”
乔婆子脸色一白:“……”
她意识到,逞口舌之快,自己根本不是闻颜的对手。
“老大……”乔婆子扯着嗓子喊帮手。
闻颜抬手,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就戳在她嘴上。
乔婆子吓得收了声。
闻颜笑看着她:“老太太看来您精神饱满,一点也不困,还是继续聊天吧……”
这一夜,乔婆子的眼睛就没合上过。
闻颜三人,倒是轮流休息,并没有多累。
直到天光大亮,外面做好早食,乔大双来叫乔婆子起床吃饭。
闻颜这才站起身,跟乔大双做交接:“现在,我就把活蹦乱跳的老太太交给你了。”
乔婆子流下激动的泪水。
终于……要熬出头了!
闻颜走到门口,忽又停下来,笑眯眯地对乔婆子道:“老太太,你等着,晚上我还来侍候你!”
“我……我就是想问问,你们要买豆腐吗?”
“嘁……”应知雪冷笑一声,“怎么?天黑了,卖不出去了,就把破烂货塞给我们?你当我是傻子吗?还是你以为,有她在就能把我们当冤大头,是不是还要双倍价格啊?”
“我……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门外的人弱弱地解释。
“呵呵,当贼的谁会说自己是贼啊!你但凡还要点脸,就别再往我家门前凑。”应知雪这话说得很不客气。
闻颜以为是有人上门闹事,起初并未在意。
后面越听越不对劲,走出来一看,就见是那个卖豆腐的妇人。
她眼眶红红的,噙着泪水,低头挑着担子就要离开。
“等等。”闻颜叫住她。
妇人看见闻颜,强挤出一抹笑来。
“你还有豆腐吗?”闻颜问道,“今天我家来了客人,没有好菜招待。”
妇人连忙道:“有的有的。”
说着,她就放下担子,把剩下的四块豆腐全给了她,“就剩最后一点,你给十文钱就好了。”
豆腐五文钱一块,四块要二十文钱的。
可以说是半买半送了。
闻颜接过豆腐。
她又打开另一个筐子:“还有一碗豆花,一直没卖掉,你要是不嫌弃,可以拿去吃。”
那是一只带盖的大海碗,里面的豆花装得整整齐齐,一看就不是没卖掉,而是专程给她留的。
闻颜欣然接过豆花,塞给她二十文钱。
妇人不肯要。
闻颜沉着脸:“你要是不收钱,我以后可不敢再找你买豆腐了。”
妇人这才把钱收下。
闻颜对她道:“往后你每隔三天就给我送两块豆腐吧。”
妇人闻此,眼睛忽地一亮。
“好好好!”她开心极了,连连应着,“往后我都早上送过来,更新鲜。”
妇人一笑,脸上的皱纹就挤在一起,显得越发亲切淳朴。
闻颜喉咙发紧,一声‘娘’就要冲口而出。
但她还是克制住了。
她数出一百文钱给妇人,“这是货款,你先拿着。以后你送豆腐,我不一定在家。”
妇人不肯收:“月底再结也是一样的。”
应知雪在一旁拉下脸来:“谁要三天两头的吃豆腐?还当这里是富贵的闻家,家大业大随便你糟蹋钱?你知不知道,一百文钱我大哥要抄多少页书才能赚到?”
闻颜理也不理应知雪,把钱塞妇人手里:“天快黑了,山路不好走,你也早些回家吧。”
“哎!”妇人小心翼翼看了应知雪一眼,这才把钱收下。
她虽然担心,因为自己让闻颜和小姑子不合。
同时也开心,往后能时常来见闻颜,还是光明正大的那种!
她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她挑起担子,就脚步轻快地走了。
夕阳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
看着她健健康康的样子,闻颜心里暖烘烘的,特别踏实安稳。
张敢娘,闻颜的亲生母亲。
前世因为种种原因,她没能常伴至亲左右,今生……
只要他们好好的,其他的都能慢慢来。
闻颜合上院门。
转身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回身看向应知雪:“我现在是你哥哥明媒正娶的妻子,别说是花他一百文钱订几块豆腐,就算我明天把他的积蓄全部花光,又关你什么事?
那些钱里面,有一文是你挣的吗?
若是没有,就闭上你的嘴。
还有,我现在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以后在我面前规矩点,要是惹毛了我,明天就把你随便嫁出去。”
闻颜声音低低柔柔的,说出来的话却格外气人。
应知雪脸色煞白:“你敢!我哥是不会让你插手我的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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