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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溺!京圈大佬诱宠温软小仙女后续

木木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但,劫后余生的轻松下竟还潜伏着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失落感。意识到这点,她面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像是难以消化这莫名其妙的感觉。更是觉得荒诞,她一向当作长辈尊敬的人说出这种话,最后发现是玩笑一场她竟会有失落感。不、不可能。一定是被那个轻喘搞得,让她今天一而再地对小叔叔产生不该有的念头。或者其实是她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了?

主角:江挽声秦谟   更新:2024-12-24 1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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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挽声秦谟的其他类型小说《甜溺!京圈大佬诱宠温软小仙女后续》,由网络作家“木木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劫后余生的轻松下竟还潜伏着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失落感。意识到这点,她面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像是难以消化这莫名其妙的感觉。更是觉得荒诞,她一向当作长辈尊敬的人说出这种话,最后发现是玩笑一场她竟会有失落感。不、不可能。一定是被那个轻喘搞得,让她今天一而再地对小叔叔产生不该有的念头。或者其实是她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了?

《甜溺!京圈大佬诱宠温软小仙女后续》精彩片段


但,劫后余生的轻松下竟还潜伏着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失落感。

意识到这点,她面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像是难以消化这莫名其妙的感觉。

更是觉得荒诞,她一向当作长辈尊敬的人说出这种话,最后发现是玩笑一场她竟会有失落感。

不、不可能。

一定是被那个轻喘搞得,让她今天一而再地对小叔叔产生不该有的念头。

或者其实是她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了?
江挽声回到宿舍时,已经是十点半了。秦唯昭三个人都穿着睡衣坐在下面敷面膜聊天。见到她回来,秦唯昭扶着脸上的面膜问道:“声声宝贝,小叔叔送你回来的?”

在江挽声在医院发在宿舍群里的信息中,已经说了今天是秦谟路过帮了她。

江挽声点点头,“嗯。”

秦唯昭看见她脚踝的绷带,关心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江挽声一瘸一拐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温声道:“就一条小伤口,上了药就没事了。”

舒可调侃道:“声声宝贝,一条小口子换来小叔叔连号布加迪的限定体验,有生之年系列了。”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真没想到秦三爷是面冷心热的类型,帅炸了。”

“面冷心热?”秦唯昭觉得荒唐,“我小时候调皮,觉得一个女同学的辫子很好看,我很喜欢,就给她剪了然后放在自己的头上,结果发现不好看,我又还给了她。”

“她哇哇大哭,老师请我家长,我爷爷身体不好,爸妈都在国外,最后小叔叔去的。”

秦唯昭的表情一言难尽。

“回去之后,我小叔叔就把我剃成了光头,还把我的头发原封不动地送我当礼物。”

“……”

“……”

“……”

“我哭成了傻逼。”

“那段时间去哪我都戴着帽子,别人见了我都一脸心疼,以为我做了什么开颅手术。”

“你说他面冷心热,是对我头发的侮辱。”

舒可和曾朵荔直接把面膜笑裂。

江挽声也忍不住莞尔。

她好像可以想象得到,秦谟那张冷峻清隽的脸,面无表情地剃光秦唯昭头发的样子。

曾朵荔的面膜已经笑得不贴合了,缓了一下一本正经道:“昭昭,其实我不太相信。”

舒可会意,“是的,建议直接放图。”说完回头看向江挽声。

她接收到两人的意思,附和:“嗯,我不信。”

“……”秦唯昭扯掉脸上的面膜,头也不回地往洗手间走,“各位的算盘打的,我老宅的爷爷都听见了。”

几人笑作一团。

随后又闹了一会儿才消停。

……

宿舍归于安静,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像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回荡。

男人低沉清冽的嗓音似还在耳边环绕。

—委屈,可以哭。

—有个小孩以前哭的时候没收到糖,现在补给她。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话,包括她的父母。

父母离异后,父亲就离开再娶,再娶的阿姨家庭富裕,父亲没有话语权,为了这段婚姻的维系,他宁愿把李溪年当成自己亲生的儿子,也不愿意施舍一点温暖给她。

母亲将她带到十岁就改嫁他人,很快生了一个女儿,而小女儿的降生,也让母亲将她视为失败婚姻的累赘。

她彻底成为了一个多余的小孩。

不管是在父亲家还是母亲家,她都小心翼翼,不吵不闹。因为父亲告诉她,他也很不容易,让她不要给他添麻烦,母亲也告诉她,妹妹很小,让她懂事乖巧一点,她很累。

她听明白了,也极力做到乖顺独立。

所以,她从不表现出难过,也从不在人前流泪。

没有人会安慰她,没有人会把她的眼泪当作珍珠,她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不被珍视的小孩。

后来,两人一拍即合将她送去寄宿学校。

在别的同学期待放假与父母团聚时,她却害怕又排斥。因为没有人欢迎她,也没有人等待与她团聚。

在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时,却有一个人告诉她,不必忍气吞声,哭泣是她的权利。

甚至。

她的眼泪换来了糖果。

好像心口经年的枯涸终于迎来了一场迟来的甘霖……

她把口袋里五颜六色的糖果拿出来摊在桌上,水润的清眸看了好久,才分外珍惜地把它们放进了一个星形的玻璃瓶里。

心绪平静之后,她起身洗漱,然后换了睡衣上床。

幽闭的床帘阻隔了外面的光线,她躺在被子里,拿着手机点开通讯录。

通话记录最上栏显示着一串陌生的数字,她存到通讯录,备注好“小叔叔”,又复制了号码,打开微信,搜索秦谟的账号。

不知为何,心头有些惴惴,还有些隐秘的期待。

搜索结果出来——

他的微信头像跟他本人一样的沉冷。

底色纯黑,中间躺着的他右手带着的那枚蛇头尾戒。

蛇身泛着银光,蛇眼鬼魅如血。

名字是一个大写的“M”

她备注好,点击添加。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休息了。

但出乎她意料,那边几乎瞬间就同意了。

她蓦然有些慌乱,不知道现在要不要打个招呼。

盯着聊天界面,纠结地挠了挠手机背壳。

要说些什么吗?

他那么忙,是不是在加班工作?

现在发信息的话不会打扰到他吧。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页面弹出一条信息:

M:【没睡?】

透过这条信息她好像能看到,秦谟凌厉英挺的眉眼半垂着,散漫随意地给她发信息的样子。

然后,心跳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有些失衡。

江挽声:【就要睡了。】

M:【嗯。】

发完这个,秦谟就没再发了。

她瞅了半天,最后打字过去。

江挽声:【晚安,小叔叔。】

江挽声:【还有,谢谢。】

她发完觉得只有文字好像有点随意冷漠。

然后又挑了一个抱着大爱心的猫咪表情包发了过去。

秦谟十几秒后,才回了信息。

M:【晚安。】

她收到回复,嘴角不自知地勾起一个柔软的弧度。

正要退出微信,就看到李溪年给她发了微信。

李溪年:【姐,你怎么跟秦三爷认识的?】

李溪年:【你们在一起了?】

两条信息隔了两三分钟,估计是自己心里害怕,想了半天才敢问出来。

她看着这两条信息,觉得讽刺又荒谬。

以前不可一世,对她呼来喝去直呼大名,现在竟然姐姐都喊上了。

而且还猜测她和三爷在一起,她想不通他回去之后胡乱猜测了些什么。

三爷明明是看在昭昭的面子上,又出于对晚辈的照顾才出手帮她,他竟然觉得她和三爷在一起,李溪年是不是疯了。

江挽声:【秦三爷只是朋友的叔叔,是长辈。你今天没一起被送进警察局已经是三爷手下留情了,别四处造谣胡说。】

她其实明白,小叔叔只是让李溪年回了学校,是顾忌她以后会被继母纠缠。所以她更不能让李溪年在外面胡说毁坏他的名誉。

江挽声:【而且秦三爷很忙,不要妄想通过我狐假虎威,闯了祸我不会管你。】

李溪年大概一直在等她的消息,几秒后就回了信息。

【我知道了,我不敢惹三爷的。】

只要李溪年不在外胡说就好,他今晚惹了祸,所以她也不担心他会这件事告诉江文谦和李育淑。

她跟他们一家,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江挽声的五感脱离又苏醒,心脏砰砰直跳。

在四周一片吸气声中,她鸦睫颤抖,缓缓抬眸。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领口半解,流利的脖颈线条和冷白凌厉的锁骨极具冲击性。

下颚绷紧,黑眸沉冷。

他垂眸看她,好像在检查她有没有被吓到,“怎么样?”

江挽声后怕,“……没,没事。”

秦谟单手搂着她,抬眸,目光锐利地扫了一圈,沉冷的气压毫不收敛。

包厢里的人噤若寒蝉,黑衣保镖散在四周。

他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啊。

“胆子挺大。”秦谟的声音像是裹着冰刃,悬在每个人的头上,“就是没考虑过后果。”

他视线落在一个人身上,“喜欢玩扔酒瓶?”

刚刚动手的高嘉此刻身子抖如筛糠,话都说不利索,“没、没有。不敢了,真不敢了。”

在场的人没一个人敢出声,现在搂着女孩的男人,手上戴着代表着秦家三爷的双蛇尾戒。

放眼京城,谁敢惹秦三爷啊。

秦谟左手搂着人,右手朝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

林堂迅速会意,端了三瓶人头马过来,崭新没开封。

“你怎么会不敢呢。”他语调散漫,缓慢地发声。

高嘉就如同砧板的鱼肉,任他宰割。

他冷白修长的手穿梭在那三瓶酒上,骨节微动,选了最左边的。

握着瓶头,抬起。

两个保镖上前把高嘉一左一右地禁锢住,将他死死的按在墙上。

周围的人迅速躲开,生怕殃及池鱼。

高嘉像是意识到了秦谟要做什么,瞳孔震颤,双腿发软,“三爷,真不敢了。我就是一时冲动,我错了,您饶了我吧,饶了……”

尾音未竟,秦谟利落甩手。

“啊——”一声惨叫刺破此时诡异的安静。

秦谟明显感觉怀中女孩身形一僵,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背,低声:“别怕,不死人。”

热气喷洒,语调蛊惑,像是恶魔的呢喃。

但江挽声知道他这是为自己出气,况且刚刚那个酒瓶如果不是他把她拉开,她现在不死也残。

现在是高嘉自食恶果,她不会阻止。

秦谟感受到女孩放松下来,又把目光投向高嘉。

酒瓶擦着他的左耳炸裂在墙面上,酒液浇了他半身,碎片飞起直直划破了他的脸颊和手臂。

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是秦三爷存心折磨,谁也不敢干涉,生怕成了下一个高嘉。

秦三爷,真的狠辣!

高嘉吓得浑身发软,嘴唇发白,嘴里一直重复,“我错了,不敢了。”

秦谟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地拿起第二个酒瓶,出手,带着精准的力道。

“啪——”炸裂在高嘉头顶,酒液兜头浇下,密密麻麻的伤口此刻火辣辣的疼。

“最后一个。”秦谟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再度响起。

而这个,不再是隔靴搔痒,也没有给人反应的机会,迅速狠厉地砸向高嘉的腹部。

众人骇然,高嘉狼狈地捂着腹部跌坐在地,疼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收拾完高嘉,秦谟转头看向站在角落里竭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李溪年,“自己滚回学校,用我帮你吗。”

李溪年连连摆手,酒全被吓醒了,“不用,不用。”

江挽声自始至终窝在秦谟的怀里,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男人胸膛的温度清晰可感。

每一次说话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每一次动作也都能感受到他肌肉的力量。

他以绝对强悍的姿态为她出气,给她撑腰。

那是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被人托底的安全感。

陌生,却安心的让她想哭。

秦谟搂着她转身,低沉的声音轻轻落下,“报警,把人都送进去。”

没理会后面那群人惊恐的神情,就要拉着江挽声离开。

江挽声有些羞赧地从他的怀里出来,刚要迈步,左脚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刚才站着还不觉得,现下一动疼得厉害。

秦谟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白皙的踝骨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划痕,此刻鲜血都渗进了她的白色短袜里,染红一片。

秦谟眼皮一跳,直接强势地把人横抱起,大步往外走。

“林堂,开车去医院。”

江挽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揽在怀里,秦谟步伐很大却很稳。

“其实我能自己走的。”她不太自在。

秦谟没理他,只是托着她上身的手臂往上抬了抬,让她更靠近他的脖子。

“手抱好。”

她不好意思动。

秦谟突然松力,失重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紧紧揽住他的脖颈,头紧紧埋着。

“不抱好就容易摔。”

江挽声敢怒不敢言。

——

秦谟带着她去了医院,还好伤口比较长但不深,只是做了清理消毒。

出了医院就已经是十点了,她在包扎的时候就给舍友报了平安,现在秦谟送她回学校。

江挽声静静的坐在秦谟旁边,有些抱歉,“小叔叔,不好意思今天又麻烦您了。”

“不过,您今天怎么在那里?”还那么及时的出现。

“路过,你没关门。”秦谟声音平淡,浸着夜色的凉意。

在前面开车的林堂极力压制内心的汹涌。

明明是您在三楼包厢的落地窗看见人家一个人进了酒吧,脸色还不好,特地找下来的。

“以后不要独自处理这种事情,虽然你有保护意识,但你低估了人性的恶。”

秦谟冷隽的面容侧过来,虽然车厢阒暗,轮廓模糊不清,但那双锐利的黑眸仍然能让人感觉到实质的压迫。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她确实没有预料到会有人冲动鲁莽地朝她扔酒瓶。

他倚在座椅上,散漫地摩挲右手的尾指,神色懒倦。

车厢安静几秒,他突然开口:“继母对你不好?”

她错愕几秒,随即明白,他应该是听见刚刚在包厢里的话了。

“还行。”总归也没有虐待。

“让你一个女孩子晚上独自一人照顾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酒鬼弟弟,算还行?”秦谟轻哂,“你脾气还挺好。”

“没有,我也很生气的。”江挽声水眸眨了眨,“但您不是帮我出气了嘛。”

女孩姣好的小脸上挂着笑,水灵灵地看着他。

秦谟定定地看了她几秒,没作声。

江挽声被他看的有些慌乱,“怎么了?”

“江挽声。”秦谟冷冽的嗓音响起。

“委屈,可以哭。”


秦唯昭本来以为秦谟会明白自己的意思,然后离开找别的地方去住。

但显然他没有,反而还越来越闲适自得。

秦唯昭憋了半天,还是打算实话实说:“小叔叔,你在这里我们很不方便的。”

秦谟挑眉,懒散地坐在沙发上,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秦唯昭微笑:“我们本来计划的是今天晚上在这里一起吃饭,然后聊天看电影的。”

秦谟不动如山:“影音室在三楼,隔音效果很好。”

秦唯昭:“那我们晚上吃饭呢?”

秦谟:“不能一起?”

秦唯昭保持微笑,“当然不行啊,吃饭就是要边聊天边吃才有意思啊。况且今天声声好不容易主动约了一个学长吃饭,我本来打算是好好审审她的,你一来让人怎么说啊。”

秦谟本来散漫的脸色陡然冷了几分,“约学长,吃饭?”

秦唯昭显然没有意识到秦谟情绪的变化,“对啊。那个学长帮了她很多忙,声声每次帮你做点心都请的这个学长借给她场地,说起来,小叔叔你还有些红娘的体质呢。哦对,声声现在住的房子也是学长牵线。”

秦谟脸色沉下来。

哦。

他还助攻了一把。

秦唯昭自顾自地说:“其实这个学长跟声声还是蛮配的,虽说不是什么极品帅哥,但也温润有礼,两个人都是一个专业的,以后在一起了也有共同语言。”

她越分析越觉得两人很有发展的可能,丝毫没有注意到坐在他身边的秦谟,原本就冷厉的眉眼现在已经覆上一层寒霜,甚至眼底已经浮起了一层薄戾。

秦谟冷笑一声,音色裹着冰,秦唯昭莫名打了个颤。

“怎、怎么了?”她觉得再说下去有点不妙了。

秦谟这个人向来是挑剔又寡性,做事狠厉还有点随心所欲。

现在感觉应该是生气了,尽管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生气。

秦谟慢条斯理地拨弄着手中地双蛇尾戒,蛇眼发出诡谲的光。

他缓缓开口:“继续说。”

秦唯昭不自觉吞咽了一下,有一种英勇就义的感觉,“所以我觉得小叔叔你还是今天别在这了。”

她语速极快地把这句话说完,然后端坐在一旁,等着他的反应。

秦谟冷声开口,“不是说江挽声是你最好的闺蜜?”

秦唯昭被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问住了,然后一脸诧异地点头,“当然。”

“从来没谈过恋爱?”

“是啊。”

“第一次约会不重要?”

“怎么可能,当然重要。”

“不需要把关?”

“当然需要把关!”

“我算不算长辈?”

“那当然!”

秦唯昭有问有答,利落地回答完,就看见秦谟满意地上楼。

她没懂,“所以呢?”

秦谟头也不回的上楼,背影挺阔颀长,慢悠悠撂下一句话:“长辈留下把关。”

秦唯昭:“……”

她往外瞅了瞅太阳,今天它是从哪里升起来的?

是不是没通知她自己换了方向?

还是她小叔叔被人换了脸?

小叔叔是……这么热心一男的?

——

此时,江挽声正前往跟凌南约好的一家家常菜馆。

凌南先到的,江挽声去的时候凌南已经坐在了包厢里。

她微微惊讶,没想到他来的这么早,“不好意思学长,让你久等了。”

凌南很体贴:“没事,是我来得太早,我结束了事情就直接来了。”

江挽声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坐下。

凌南扶了扶眼镜,认真的看着她。

她今天穿着一件圆领字母短t和牛仔短裙,皮肤莹润白皙,精致纤巧的锁骨露出一半。

她本就是长得像古典墨画中明眸皓齿的美人一般,他不自觉地就看入了神。

“学长?”

江挽声的声音把他飘远的思绪拉回了。

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刚刚在想事情。”

江挽声温和一笑:“没关系。”她拿着菜单,“学长有什么忌口或者偏好吗?”

凌南很绅士:“你点就好,我都可以。”

江挽声也没推辞,认真的点了几道菜。

等菜都差不多上齐了,江挽声端起果汁,“学长,我敬你。谢谢你这几次的帮助,还有这次帮我找到了房子,真的很感谢。”

凌南和她碰了一下,“都是同系的,互相帮助嘛。”

两人边吃边聊,突然凌南询问:“学妹有想好以后做些什么吗?是毕业工作,还是继续深造?”

江挽声:“我打算继续深造,我本身对于汉语言文学很感兴趣,以后想要专攻这方面的研究,可能以后读研读博,然后当个大学教授吧。”

“学长呢?”

凌南有些惊讶,现在愿意留下学习成为学者的人并不多,大多是都选择了考公这条路,他本以为想江挽声这样安静内敛的姑娘,应该会选择安全保守的公务员,平平淡淡。

没想到她会选择坐冷板凳,继续坚持自己所热爱的东西。

他对江挽声欣赏之余,又多了一丝志同道合的惺惺相惜之感。

“我也是,我已经保研了扶华的汉语言文学的学硕,打算跟着导师认真研究。最近也是在忙汉语言文学的现代化推广问题。呼吁更多人沉入文字的世界,在书本中寻找自洽和富足。”

江挽声一双水眸泛光,显得很感兴趣,“那学长你们具体要怎么进行?”

凌南侃侃而谈:“其实我们团队正在准备一场线上的直播推广活动,扶华大学与直播平台合作,与现代科技融合展示汉语言文学的美丽,引起文字与灵魂的共鸣。”

江挽声好像重新了解了凌南,这原本只是一个为了感谢的饭局,没想到最终演变成了两个同样热爱文字,热爱读书的人的交流互通。

这场午饭宾主尽欢。

江挽声变得轻松许多,一双水眸清凌凌的,“学长,今天真的很尽兴。”

凌南同样:“可我觉得还不尽兴,或许学妹可以考虑加入我们的团队参与这场直播,学妹的个人形象也很符合书中古典美人的气质,如果能参与到古代典籍的那一环节中,说不定能让我们如虎添翼。”

她心里有些澎湃,对此也很期待,“我有参加的机会?”

凌南点点头,“当然,我们的团队并不仅仅限于研究生,本科生同样欢迎,只不过门槛要比较高。但我觉得以学妹的能力,一定没问题。”

凌南突然想起:“今晚我们就有一场线下的团队内部交流会,或许学妹可以过去旁听或者参与进来,我相信他们都会感激我挖到这么一个宝藏。”

她有些受宠若惊,“我可以吗?”

她正要答应,但突然想到今晚好像答应了昭昭要进行姐妹聚会。

她有些纠结。

凌南好像看出她的犹豫,“学妹,这机会真的很难得,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希望你不要错过这场线下讨论会,因为我们的导师也会到场观摩。”

江挽声咬了咬唇,这个机会对她来说真的很有吸引力,“那我先给我的朋友打个电话,我们本来约好晚上聚餐,临时爽约不太好,我想我应该征求她的同意。”

凌南爽快点头,“当然。”

她走到走廊里,拨通秦唯昭的电话。

秦唯昭很快接听,“怎么了声声,你已经到了吗?”

江挽声歉声,“昭昭,我可能要爽约了。学长给我推荐了一个研究推介汉语言文学的学生团队,今天下午会有一场线下的研讨会,还有导师到场观摩,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秦唯昭很快明白,不知为什么还有点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没事没事,那我们改天再约。反正我们时间还很长,不在乎这一天。”

感觉今天小叔叔有种要严刑拷打审问的意思,声声不来应该躲过了一劫。

“不过我很开心你跟学长相处得很好哦。”秦唯昭还是没放弃打趣。

江挽声无奈一笑。

几分钟后,两人挂了电话。

江挽声答应凌南一起去观摩。

——

而此刻的重翡园,自从江挽声的电话打完,秦唯昭就感觉到这偌大的别墅里像是冰窖一样,而行走的制冷机就是她小叔叔。

她耸了耸肩,表示不解。

这是怎么了?

老男人更年期?

她不懂。真的不懂。


另一边,秦谟把江挽声送回扶华大学,就回了“光城”。

三楼包厢里,裴阙敞腿坐在中央的皮质沙发上,嘴角勾着玩味的笑。

“秦三爷冲冠一怒为红颜,怒砸三瓶人头马的英勇事迹真是新鲜啊。”

秦谟轻哂:“你挺闲啊,还有空看戏。”

“我再忙也不能错过兄弟的求偶过程啊。”裴阙潋滟的桃花眼微眯,“以前一副什么都看不上眼的死样子,跟个冰块一样,还以为你会孤独终老呢。”

秦谟双肘支腿,拿着酒杯散漫地晃着。

裴阙靠近秦谟,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肩上,隐晦的垂眼扫了扫,“兄弟,你这二十七年不用的东西,别再老化了,常用常新嘛。”

秦谟气笑了,“离我远点,你太骚了。”

裴阙笑着挪开,懒散地倚在在沙发背上,整个人痞气又浪荡,“啧,老处男果然是见不得我们这种春意盎然的。”

裴阙在国外养着一个正在读大学的女孩,到现在差不多一年,这事秦谟和岑彧也都知道。

秦谟半扭着头睨他一眼,嗤了一句,“畜生。”

闻言,裴阙扬眉,欣然接受,“彼此彼此。”

秦谟没再理会裴阙这狗,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没有新的好友申请。

他眯眼看了一会,随后将杯中的琥珀色酒液灌入口中,流利的喉结上下滚动。

冷白脖颈上线条拉紧,色气拉满。

小没良心的。

回去就把人忘了。

裴阙看了眼秦谟郁闷的样子,心里莫名痛快。

这狗长这么大就没等过什么人的消息。

苍天饶过谁,真他妈爽。

他故作无意地点开自家小女人的微信,又故作无意地点开她刚发的语音。

“你明天的飞机吗?我去接你吧。”

女孩的声音松散柔媚,像是带着勾子,撩拨得很,跟裴阙不相上下。

秦谟的视线扫过来,裴阙得意勾唇。

他按住回复:“不用宝贝,你在家等我就行。”

秦谟承认,这狗恶心到他了。

“你倒贴的还挺骄傲。”

裴阙家那位在国外留学,他一年到头找尽机会往国外跑,人家一不高兴就费尽心思地哄,钱也砸了不少。

“我暂且理解为你这是嫉妒。”

秦谟冷笑一声,又打开手机看了一遍。

他散漫地上下滑动了几次,一条好友申请终于姗姗来迟。

他动作稍顿,眉锋一扬,骨节分明的冷白手指在手机上轻点。

同意之后,点开她的个人页面。

她的个人头像是一个Q版的手绘小猫,名字是“声声挽”,用她姓名的后两个字组合而成,倒有些诗意,配上那个傻傻的小猫却又有些滑稽。

秦谟身子往后靠,一只手肘抵在扶手处,懒散地支着头,看的专注。

不过江挽声的朋友圈是三天可见,没什么内容。

他退回去,发现聊天界面上还没有任何信息。

秦谟轻叹,只好妥协,主动发了信息过去。

小姑娘的回答一如既往的乖巧。

既然要睡了,他也不打算继续打扰她。

没想到她又发了几条信息过来,还跟着一个傻里傻气的小猫爱心。

秦谟疏冷寡淡的眉眼落在这个表情包上,须臾,嘴角轻勾。

乖死了。

有点想欺负。

——

江挽声这段时间一直想着要给秦谟送点心,但这一周确实是有点忙,没有腾出大块的时间,好不容易等到了周末。

江挽声周五就给凌南学长发了微信,问问周末什么时候可以借用烘焙屋。

凌南很快回复:【随时都可以,上次你在我们这做饼干的照片吸引来了不少新成员,我正愁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去给你开门。】

江挽声:【那学长等我一下,我去确定一下时间。】

江挽声确定能借到烘焙屋就又去问了秦谟。

江挽声:【小叔叔,你周末有空吗?】

过了半小时,秦谟才回复:【有。】

江挽声:【那我给您做好点心,您明天下午三点有空吗?】

秦谟:【你过来送?】

江挽声:【昭昭正好明天下午三点回重翡园,她说可以帮忙带过去。】

她明天下午还有个小组讨论,没空过去,正好秦唯昭顺路。

秦谟:【没空,明天不回重翡园。】

江挽声想了想,又问:【那下午五点以后呢?】

如果她送的话就只能等到小组讨论结束以后了。

秦谟回的很快:【可以,还记得麓秋名都的地址吗?】

江挽声上次在他那里住了一晚,还记得具体位置。

江挽声:【记得的。】

江挽声:【那我到时候给您送过去。】

秦谟:【好。】

江挽声给凌南确定好时间,凌南很痛快地答应。

……

周六上午八点,江挽声就去了烘焙屋,中式酥饼有些难做,她临近中午才做好。

最终做了四款花酥:桃花酥、梨花酥、菊花酥和梅花酥。每样两个,每款上面用食用色素点着各自的花瓣颜色,精致好看。

她把它们放进木制的点心盒里,准备下午送过去。

……

下午四点半,江挽声匆匆结束小组讨论,拿上木盒打车去麓秋名都。

这是坐落在市中心里寸土寸金的高端住宅区,周围绿化做得很好,楼距适中,注重隐私性。

她凭着记忆走到6号楼,坐电梯直奔顶楼。

电梯抵达,她迈步走到门前。

抬手,敲门。

双手握着木盒的提手,等人过来开门。

秦谟听到门铃声,起身走到门前。

透过室内屏幕,小姑娘亭亭立于门口。

她今天穿着一袭白色的小V领衬衫裙,乌发蓬松,皮肤雪白,眉眼轮廓温软昳丽。

有一种遗世独立的美好。

他心头一软,寡冷的眸子里揉进些许暖意。

江挽声站在门口,对男人此刻的注视浑然未觉。

她每次面对秦谟都觉得拘谨,但一想到上次的事情,心里的紧张就会缓解不少。

毕竟,小叔叔是个很好的人。

深灰色大门传来声响,门从屋内拉开。

一道高大的身影闯进视野。

她有些愣住。

一股潮湿的水汽裹挟着丝丝冷木清香扑面而来。

他显然是刚洗完澡,乌黑的发丝还残留着水意,冷白的肌肤被收裹在纯黑色的家居服中。

黑与白极致的勾缠,渗透出极具攻击性的欲。

他半垂着眸子看她,瞳仁漆黑,深不见底。

她莫名觉得面颊发热,连忙躲开视线。

“小叔叔。”她把手上的盒子往上提了提,“这是我上午做的花酥。”

秦谟没接,觑着她,淡声开口:“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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