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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萧景榕苏棠 番外

我是星星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之后苏棠又过了几天抱抱孩子,插插花的清闲日子。今日难得下了一场秋雨。秋雨绵绵正好眠。听着雨声睡觉,人生一大美事。苏棠被子都盖好了,偏偏萧景榕身边的陈姑姑传话让她去文渊阁一趟。谁下雨天让人出门啊!苏棠有点难受,随便找了件荼白色外衫披上,她瞧了瞧镜中的自己,发髻散乱了些,不过还怪好看的。陈姑姑暗中打量着这位这些日子突然被世子恩宠的姨娘,愣是没想到她这么随随便便就准备去见世子。“有劳陈姑姑专程跑一趟。”苏棠肉痛地拿出一粒银子递给陈姑姑。这点赏钱对陈姑姑来说不算什么,但胜在苏棠态度好,笑得甜,陈姑姑婉言提醒:“世子催的不急,娘子若要打扮一番也可。”苏棠知道陈姑姑的意思,但她位分低啊,不像世子妃那些有服制上的要求,只要不袒胸露乳就不算过错。“...

主角:萧景榕苏棠   更新:2024-12-24 11: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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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景榕苏棠的女频言情小说《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萧景榕苏棠 番外》,由网络作家“我是星星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之后苏棠又过了几天抱抱孩子,插插花的清闲日子。今日难得下了一场秋雨。秋雨绵绵正好眠。听着雨声睡觉,人生一大美事。苏棠被子都盖好了,偏偏萧景榕身边的陈姑姑传话让她去文渊阁一趟。谁下雨天让人出门啊!苏棠有点难受,随便找了件荼白色外衫披上,她瞧了瞧镜中的自己,发髻散乱了些,不过还怪好看的。陈姑姑暗中打量着这位这些日子突然被世子恩宠的姨娘,愣是没想到她这么随随便便就准备去见世子。“有劳陈姑姑专程跑一趟。”苏棠肉痛地拿出一粒银子递给陈姑姑。这点赏钱对陈姑姑来说不算什么,但胜在苏棠态度好,笑得甜,陈姑姑婉言提醒:“世子催的不急,娘子若要打扮一番也可。”苏棠知道陈姑姑的意思,但她位分低啊,不像世子妃那些有服制上的要求,只要不袒胸露乳就不算过错。“...

《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萧景榕苏棠 番外》精彩片段


之后苏棠又过了几天抱抱孩子,插插花的清闲日子。

今日难得下了一场秋雨。秋雨绵绵正好眠。

听着雨声睡觉,人生一大美事。苏棠被子都盖好了,偏偏萧景榕身边的陈姑姑传话让她去文渊阁一趟。

谁下雨天让人出门啊!

苏棠有点难受,随便找了件荼白色外衫披上,她瞧了瞧镜中的自己,发髻散乱了些,不过还怪好看的。

陈姑姑暗中打量着这位这些日子突然被世子恩宠的姨娘,愣是没想到她这么随随便便就准备去见世子。

“有劳陈姑姑专程跑一趟。”苏棠肉痛地拿出一粒银子递给陈姑姑。

这点赏钱对陈姑姑来说不算什么,但胜在苏棠态度好,笑得甜,陈姑姑婉言提醒:

“世子催的不急,娘子若要打扮一番也可。”

苏棠知道陈姑姑的意思,但她位分低啊,不像世子妃那些有服制上的要求,只要不袒胸露乳就不算过错。

“怎好让姑姑久等,就这样无妨的。”苏棠还困着,不想麻烦。

陈姑姑也只能顺了她的意。

苏棠还是第一次到文渊阁。地方不大,青砖白瓦,就是个一般书阁的样子,一共三间屋子。

中间屋子看起来有两层,一楼有序摆满了各种书籍竹简。

她跟着陈姑姑到二楼,萧景榕一身米金色广袖长袍,正姿态端方地伏在案桌前看折子状的东西,时不时停下批注。

苏棠也不敢凑近,规规矩矩站在五步外行礼。

“可会读?”萧景榕将桌案上一本书朝她推了推。

这是打算给她上课了?

苏棠上前拿起。

怎么又是《三字经》?

苏棠没想到绕来绕去,萧景榕还是从《三字经》开始教。那她抄《诗经》干什么?

“会,会一点儿吧。”

“那就先读来听听,坐那儿。”

苏棠坐在一旁的矮凳上,不得不被迫开始朗诵:“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性……”

念着念着还得装不会。

在她停的地方,萧景榕就会用清朗的声音给她念一遍。遇到比较晦涩部分,还会把其中的典故和含义解释出来。

言辞清晰,通俗易懂。

他自己也未停下,执笔的手动作沉稳流畅,眉眼处皆是冷峻。

苏棠托着腮,靠着书本的掩护偷看帅哥,倒也觉得没那么无聊了。

“你是三岁的稚童吗?”

被发现了,尴尬。

萧景榕上一本册子看完了,抬头拿下一本的时候把她抓了个正着。

被比自己小的人这么说,苏棠脸皮再厚也觉得有点臊得慌。

嗯嘛嘛,没关系,她能圆回来。

“妾身是觉得世子手上的玉扳指挺好看的。”

“想要?”萧景榕摩挲了一下那枚扳指,修长白皙的手指和翠绿配在一起格外养眼。

苏棠愣了一瞬,诚实地点头。这种级别的翡翠,谁不想要啊?

萧景榕没想到她一点儿都不推辞。知道她爱财,没想到贪得这么直接,倒是让人反感不起来。

“今日所学的,你若在一刻钟之内复写出来,便给你。”

苏棠一听差点笑出声,这不就是送给她吗?

对于第一次学《三字经》的人来说,萧景榕这个要求自然是强人所难。

但苏棠记得她经历过一个叫做九年义务教育的东西,背了足足百八十遍。

但是装还是得装一装:“这……也太难了,世子再容妾身看看吧。”

萧景榕颔首:“待我看完这折子便开始。”

为了光线更好些,苏棠把她的小板凳和小桌子挪到窗边,装模作样背起了书。

等萧景榕放下手中的折子,她故意皱眉抿嘴,扭捏地把书放到一边,犹犹豫豫开始写。

写着写着见萧景榕没注意她,也就懒得装抓耳挠腮的样子,直接像以前默写那样奋笔疾书起来。

萧景榕见她十分安静,往窗边一瞥,恰见微风吹起女子鬓边不加繁饰的碎发,好似朦胧雨色中盛放的荼蘼花。

远比满头珠翠赏心悦目。

虽说过去他就甚少关注苏氏,但无论如何也很难把眼前人和从前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即便她并未做出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事情,一直在扮演一个顺从的姬妾。

内里的感觉始终不一样。

“世子,妾身写完了。”苏棠检查一遍,没有错漏,把纸递到萧景榕桌上。

萧景榕看着虽然丑了些,但一字不差的内容,有什么东西似乎呼之欲出。

苏棠其实有些忐忑。她这样写上去,要说萧景榕不会起疑心那是不可能的。说是为了那枚玉扳指,其实也不是。

她虽然坦然接受了新的身份,但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一成不变地扮演原主,不可能永远在这个世界封禁她的思想,她的认知。

经过上次的浴桶事件,她发现萧景榕是个理智的人,也带着上位者的狂妄。他做事不过围绕着分析利弊和自身喜恶。

像她这种身份对他构不成威胁的小人物,倘若能让他高兴,其实他不太在意,因为他有足够的信心把控全局。

与其让他怀疑来怀疑去,惹烦了他。不如主动坦诚点告诉他,她和她不一样。

大不了他把她当妖怪一把火烧了,也好过她憋屈过一辈子。

“会还诓我?”萧景榕的声音不辨喜怒。

苏棠讨好地眨巴眼睛:“谁都没有殿下讲得好,推陈出新,让妾身醍醐灌顶。妾身喜欢听殿下讲学。”

萧景榕冷哼一声。

“丑。字帖白抄了,每日再多加一篇。”

苏棠见萧景榕不露惊疑之色,就明白这关算是过了。

“怎么能是白抄呢………”苏棠不允许有人否认她一整天的劳动成果,“都是妾身对世子的肺腑之言。”

萧景榕一怔。他那时以为她不懂,结果她都懂,还故意抄了那些话寄给他。

“雨停了,回吧。”

“是,妾身告退。”

苏棠撇嘴,这么经不起调戏,那枚扳指她也不敢主动索要,只能灰溜溜离开。

结果当天晚上那枚扳指还是到了她手上,她亲手取下来的。


苏棠那叫一个不好意思,再三推拒之后,乐颠颠地放进自己的小金库。

苏棠进宫之后,就把仇锦月的孩子交给皇后带到凤仪殿养着,萧景榕也终于抽空给他二儿子取好名字,叫萧韶鄞。

今日是二皇子萧韶鄞第一次在众嫔妃面前亮相。

“二皇子真是玉雪可爱。”白淑妃轻轻晃着摇篮。

白淑妃虽说也是名门闺秀出身,但定国公府毕竟是世族大家,所以她和书香气十足的皇后不同,白淑妃不论是从长相还是气势都显得凌厉许多,一看就不好惹的那种。

“呜哇哇哇……”一不留神刚刚还左瞧右瞧的小崽子就大哭起来。

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他的哭声不算洪亮,但上气不接的,也挺磨人。

白淑妃脸色一僵,把身子抬起来远离摇篮。

伺候的乳母赶忙上前抱起孩子,抱在怀里又拍又哄。乳母毕竟是专业的,很快小崽子就打着哭嗝安静下来。

不过这就证明他不是尿了,也不是饿了,就是单纯被白淑妃吓哭了。

还怪尴尬的。

宋昭仪窃笑,取下自己的手镯,上面挂着两个“叮叮”作响的金铃铛,她摇晃着果然吸引了小崽子的注意。

小崽子伸出手就要拿。

宋昭仪故意逗他,在他要快拿到的时候撤开手。

正常孩子遇到这种情况就会拼命去够,甚至把这当成有人在陪他玩。

但这崽子不一样,下一瞬直接就是爆哭。

宋昭仪有些无措地把镯子塞他手里,但一点用没有,这崽子直接丢开,不要了。

苏棠却不意外,经过到京城的一路,她早就知道这崽子是个磨人精,爱哭鬼了。睡醒了哭,没人抱哭,反正不顺心就是一个哭,整个就一小作精。

可能多少遗传到一些他娘的基因。

这下奶娘哄起来也够呛。

苏棠无奈,示意奶娘把人交给她。要知道,在他之前苏棠根本就没正儿八经抱过孩子,但她现在已经非常熟练了。

苏棠抱着崽子颠了颠,又蹭蹭,哭倒是不哭了,一只小手却抓着她头上的步摇不放手。他身体不好,苏棠也不想再惹哭他,直接把步摇取下来逗他玩。

“咯咯哈……”小崽子笑起来。

“苏才人挺会哄孩子啊。”白淑妃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

语气里并不是嫉妒,就是单纯的鄙夷。仿佛在嘲笑她就是一个只会奶孩子的乡野村妇。

苏棠知道她什么意思。

因为正常宫妃其实也不需要会带孩子,有乳母丫鬟一大堆照顾着。

而且皇家的规矩和忌讳诸多,大多皇子跟生母的关系其实并不亲近,目的也是为了防止外戚干政以及培养皇子自强自立。

但苏棠觉得这小崽子不用,反正他的身子骨是注定不可能继承大统的,被疼爱着顺利长大也不错。

“孩子自然喜欢善良和婉的人。”一早上没怎么说话的云婕妤突然出声维护苏棠。

苏棠有些奇怪地看向她。

云婕妤性格一向隐忍,被一个巫蛊之术都能吓成那样,怎么突然跟白淑妃呛起来了。

“云婕妤,这是暗指本宫不够善良和婉?”白淑妃自然不可能让自己落了下风。

宋昭仪一脸看戏,孟婕妤喝着茶事不关己。

“好了。”皇后自然不可能任她们开吵,“都回去抄两遍《法华经》静静心。”

“是。”

结束请安之后,苏棠到昭庆宫主殿找云婕妤。


“以金册凤印,晋为皇后。钦哉。”

“臣女领旨谢恩。”

苏棠顶着烈日跪在地上听身前的太监宣旨,是头也不敢抬。

离仇锦月送葬已经过去了一月之久,期间她没少听张婆子讲坊间关于皇位的各种传闻。

但她打死也没想到,皇帝放着自己的儿子不选,最后继位的会是萧景榕。

叶舒云顺理成章被封为皇后。

当然她也没想到传说是妓坊丫鬟出身的文氏,其实是前大理寺卿云书屹的女儿云乐雯,不过现在是正四品云婕妤了。

合着其实就她一个真正没身份没背景的乡野丫头。不过她也捞着一个正六品才人的位份,应该比现在的例银要多得多。

“恭喜苏才人。”

这太监对她的态度明显不如对叶舒云恭敬,但礼数很是周全。

“有劳公公。”苏棠假笑着起身。

“劳请皇后娘娘吩咐下人收拾行装,皇上的意思封后大典在即,最好明日一早就动身前往京城。”太监转头屈身对叶舒云道。

“有劳公公。”叶舒云对着身后使了个眼神。

荷露站出来引路:“公公这边请,随奴婢去厢房休息。”

宣旨的人离开之后,苏棠和文氏被叶舒云叫到屋里。

“宫里与咱们府里规矩是有不同的,凡事皆需谨慎,不可行差踏错一步,明白吗?咱们同从潜邸出去,我希望大家都能平安顺遂。”叶舒云这番言辞也算情真意切了。

“是。”苏棠和文氏一齐福身。

“贴身伺候你们的丫鬟,可以带两个进宫。若是没有合适的,到宫里再安排也使得。行囊也不必准备太多,衣服首饰宫里会按照你们位份定制,只拿些要紧的东西便可。”

“是。”

“进宫之前会有嬷嬷教导规矩,你们跟着好好学,届时别失了礼数,惹人笑话。”

“是。”

叶舒云仔仔细细嘱咐了许多,苏棠和文氏都一一应承下来。

“对了,还有一事。一旦进宫,再想出来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下午特许你们出门一趟。不过你们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多带两个护卫跟着保护你们的安全,酉时之前回府。”

叶舒云既然给了恩准,苏棠自然要回家辞别苏父苏母。

她向老两口说明了情况,把攒下来的衣服首饰和一半银两带给老两口。

“不不,你多留些银子傍身。”苏父伸出粗糙黝黑的手推拒。

“宫里有例银的,我也花不了什么银子,你们留下就是了。年纪大了,就少操劳些,雇个人收稻子也是使得的。”苏棠强行塞到他手里。

“姐!”外面传来喊声,苏成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院门口。

苏父知道苏棠要出远门,便托顺路的邻居到学堂给苏成传了个话让他请假回来。

“跑什么?仔细你的腿。我又不是一刻也待不了就要走。”苏棠上前用手帕擦干他额上的汗珠。

苏成有些羞涩地自己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擦,听到苏棠说他的腿也没什么太大反应。

苏棠见此便知他在学堂的日子应该好过了很多。

幸好苏父苏母一直以来给了苏成足够的疼爱,让他不至于在学校被霸凌就彻底绝望抑郁,她及时出手干预,这孩子也就恢复了正常。

“我走以后,爹娘就交给你了,你需照顾好他们,也顾好自己的身子,知道吗?”苏棠大致给苏成说了自己要进宫的事,但没说是什么位份。

苏父苏母也没告诉过他,他姐姐被抬为侍妾的事。


这夜之后,萧景榕好像愈发忙起来。有时来看姩姩也只是匆匆抱一抱她就得走。

离过年还有十来日的时候,萧景榕正式出发去边关。

跟上一次去云通不一样,每个人脸上愁容都多了起来。

叶舒云亲自为他准备了一个包袱,又细心和他说明里面的东西。

仇锦月在一旁挺着又长大不少的肚子已是瘪着嘴泫然欲泣。其实最惨的就是她,生孩子丈夫都不一定能赶回来陪在她身旁。

文氏则是送了个平安符,说是自己一直带在身边的。

上次苏棠还有心情吐槽,这次却只觉得唏嘘,战争一旦开始,又有多少个家庭面临着这样的分别和痛苦。

不过再不舍得,也只能看着亲人离开自己身边。

萧景榕策马而去之后,叶舒云转过头来对着仇锦月道:“你是有身子的人,五个月正是关键时候,你也不要忧思过度,保重自己的身子和腹中胎儿要紧。”

仇锦月一手扶着肚子,一手叉着腰:“有劳世子妃关心。不过妾身的爹爹不日便会带兵相助,相信世子很快就能平安归来。”

叶舒云颔首,又对众人道:“府里姐妹不多,现下世子不在,有什么事便找我商议。咱们本分守己,安安心心等世子回来。”

众人皆称是。

叶舒云回到自己屋里,叫来荷露,昙霜两个大丫鬟。

“年关将至,世子虽不在,该有的还该备上。荷露你安排人采买一应瓜果年礼,昙霜催着厨房把除夕的菜式呈上来过目。”

“咳咳……”

荷露连忙递上清茶,给她拍着背。

“这些奴婢们都省的,娘子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娘子自上次风寒之后,夜间晨起总是止不住咳,不然再找外面的大夫来瞧瞧?”

叶舒云顺过气来,“也不过就是那些苦药汁子,这两年来来回回我吃得还少吗?若是有用,早便该好了。”

“对了,采买这事儿你跟苏姨娘一起做吧。”

荷露不解:“往年奴婢一个人也能料理,娘子是想放权给她?可……她信得过吗?”

叶舒云颔首:“苏氏出身低微,头脑清醒,或许她以前只是有意藏拙。难得的是安儿很喜欢她,安儿并非为几句好话就亲近人的孩子,证明她待安儿的确不错。若有一天我不好了……她在府里若有实权,也能照拂一二。”

昙霜红了眼眶:“娘子好端端说这些做什么?您定然能看着小公子娶妻生子,儿孙满堂的。”

叶舒云压下泪意,手摁在心口,“我自然是希望长长久久地陪着他。”

这边苏棠倒是没想那么多,领导布置了任务她就乖乖完成。

总体也不难,就是把要买东西的清单核实好,算好费用明细,交给负责采买的下人去做。不过这一次叶舒云特地恩准她带着荷露上街瞧瞧,若是什么新鲜东西可以买一些,顺带回去看看她父母。

苏棠这才想起原主是有父母的。他们都是靠种地为生的穷苦人家。

肤色被太阳晒得黑黄的,衣服也磨损得厉害。

苏棠到的时候两夫妻先是惊,而后忙喊着她进屋坐,又端出来一碗水,一样晒干的什么果子。

“你小时候爱吃的。”苏母在围裙上擦擦手,有些无措。

苏棠闻言鼻尖有些发涩。

“成哥儿呢?”苏棠问。

苏成,原主的弟弟。

苏母第一次听女儿主动问起弟弟,松了神色:“在学堂呢。”

他们为了儿子卖了女儿,原主是怨的。偏偏亲情又始终绊着人狠不下心,原主还是会送钱回来。

苏棠也不能不管这一家人。

“我留不了一会儿,去看看吧。”苏棠站起身来。

“诶,好,你带女儿去看看,我留下做饭。”这话是苏母对苏父说的。

苏父性格比较沉默,只是点点头,带着苏棠穿过田坎,走了许久才到一间不大的学堂。

两人问了夫子,才知道苏成今日竟然没来上学。

苏父气急,见到苏棠后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他说一边骂一边找苏成。

毕竟他们为了这个儿子卖了女儿,却让女儿看到儿子不上进,实在丢人。

村里不大点地方,大家也互相认识,没一会儿他们就在一个土堆堆底下找到了挖虫子玩的苏成。

苏父直接一巴掌招呼过去,发出一声脆响。

“爹……”苏成惊讶地捂着脸,跌坐在泥土上,然后看着地下一言不发。

苏父还想来第二下,苏棠拦了下来:“好了爹,光打他没用。”

苏棠把他拉起来。

苏成愣愣地看着她。

“怎么?不认识你姐了?”苏棠把他身上的泥拍了拍,这孩子十三岁,站起来快跟她一般高了。

他们上一次见应该是原主生孩子之前,也就三年前回来省亲的时候。苏棠现在又变了许多,一个孩子认不出来也正常。

“姐?”苏成这才勉强认出苏棠。

两人以前的关系也说不上多好,苏成仅仅是知道自己有个姐姐而已。

“你姐特意回来看你,你就这样,你是要气死你爹是不是!”苏父又推了他一下。

苏成抿着嘴,别看眼,也不开口解释,活脱脱一叛逆少年的样子。

“先回家吧,反正也快中午下学了。”苏棠在中间做调解人,拉着两人回了家。

她看苏成走路才想起来苏成的腿是有些跛的。

原主十四岁那年,家里也是为了给一岁的弟弟治腿才到了不得不卖女儿的程度。

虽说卖到大户人家过得也不错,但到底没了自由,从此生死嫁娶全凭主家一句话,很多人还是不愿意孩子离开自己身边的。

可惜苏成的腿最后也没完全治好。

苏棠拉着苏成到里屋,给了他半吊钱。

“说吧,为什么逃课?”

苏成闻言把钱推了回来。

“不是为了让你说才给你钱,这是让你自己过年买零嘴的。”苏棠按住他的手,“是不喜欢课业?不喜欢夫子?还是不喜欢同窗?”

苏成梗着脖子回了一句:“都不喜欢。”

“因为你的腿?”苏棠一针见血指出关键问题。

一般孩子逃学就是伙同三五好友在外边浪,苏成一个人蹲在那儿扒拉石头,明显还不如上学有意思,应该不是贪玩所以逃课。

“不是!”苏成提高了声调。

被戳中心事恼羞成怒的典型表现。

“读书是为知事明理,学而知新,并不是为了交朋友。再者天下之大,只要你以诚待人,总会有人接纳你。”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苏成听到这些大道理急了,几乎是用吼的。

“那就是有人欺负你了?跟姐姐说说?”苏棠站起身来,把苏成的上半身揽在自己腰际,摸摸他的头。

苏成别扭地推开她:“你先放开。”

苏棠没有如他所愿:“你先说了我就放开。”

压抑太多痛苦的少年终究一五一十把自己受过的委屈吐了出来。

学堂里有个小霸王是乡绅的儿子,有次夫子表扬了苏成批评了他,小霸王就威逼利诱其他同窗一起霸凌苏成。

苏成腿又有问题,更给了那小霸王欺负他的机会。

“你没告诉爹娘?”苏棠问。

“………”苏成沉默了一阵,“爹娘为了我的腿已经太累了,就连姐你都被卖出去,我不想……”

少年声音哽咽起来。

苏棠心疼地抱抱他。

“苏成,你要知道人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没有人敢欺负你。在你变得强大之前,我和爹娘会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所以你不用自己扛着这一切,知道吗?”

“我……我……可是……”苏成抬起头来看着苏棠,眼眶红红的,半天没说成一句话。

“你觉得我们不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对吗?”苏棠揉揉他的脑袋,“你不说怎么知道不行?”

苏父苏母当然解决不了。

但她能。

“那小霸王不过是靠着他爹的钱和势力,才能收买人,你姐也能雇两个打手保护你。只要让人知道你不怕他,自然会有看他不爽的人站在你这边。你只管好好读你的书,等你未来走出这片天地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他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杂碎。”

苏成听着这番霸气侧漏的言论,瞳孔微张,皱起眉头问:“你真的……是我姐?”

他印象中的姐姐不是这样的。她只会炫耀她带回来的那些银子,一句话也不和他说。

苏棠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嘶——”苏成捂着额头。

“不过我帮你也不是白帮的,若是你不上进,自甘堕落,我不会再管你,你就算死在外面也跟我没关系,哪怕爹娘来求我也没用,明白吗?”

苏棠给了苏成一颗糖,又打了他一巴掌。她劝解苏成只是因为可怜他的遭遇,但她明白“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这个道理,她不会上赶着当扶弟魔。

更重要的是她也打算趁这个机会跟家里说清楚,她现在会帮苏成,但她不会一直无条件接济他。免得将来苏成要是没本事,苏父苏母年纪大了,再把苏成托付给她,耗她一辈子。

苏棠拉着苏成走出房间,一家人把苏成的问题说开,和和睦睦吃了顿饭,苏父苏母还给她包了点土货。

苏棠留下了几两银子,而后就辞别苏父苏母,跟荷露在街口汇合,一起买了些东西坐着马车回王府。


寒露惊秋,屋外蛤鸣鸟啼,只听那屋内锦帐下也传来喃喃私语。

“嗯……”苏棠半梦半醒之间扭扭身子,潜意识里却不敢把腰间的手挥开。

毕竟这手的主人可是大雍昭南王世子萧景榕,她得罪不起的人物。

两人交颈相拥,发丝缠绕。

萧景榕被胸口酥痒的触感唤醒,眉头轻蹙,不着痕迹地退开些许,还带着两分晨起的睡意朦胧。

他低头垂眸,正好对上一片雪白娇软,昨夜的痴缠涌上脑海,又有些意动,也顾不得追究女子与他合衾而眠的僭越之举。

“起吧。”萧景榕清清嗓子,沉声吩咐。

作为大宅院里最末等的侍妾,陪男人睡觉,还得伺候他起床,苏棠憋屈得不行。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万幸这萧景榕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长得也俊,并非满脸皱纹的糟老头子。

否则她宁愿一头吊死在房梁上。

苏棠麻利地套上里衣,顺便摸了摸自己腰间的一圈软肉。

在她模糊的印象中……她的腰应该不过盈盈一握的粗细才对。

苏棠清楚自己并不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她的认知也并不符合这个时代。苏棠记得许多前世的事物,却唯独想不起自己的身份和身边人的面孔。

苏棠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朝着外间低唤:“沉鹭。”

沉鹭是苏棠穿过来之后禀报主母从做杂活的丫鬟里提上来的贴身侍女,原本那个叫绣香的手脚不干净,被苏棠逮了个正着。

可见原主也是够蠢,能把那绣香留在身边好几年。

外面候着的下人听到响动,端着两铜盆热水,一干衣服配饰走进来,主打一个眼观鼻,鼻观心,是头也不抬。

但人人心里都好奇,这苏姨娘岁数不小,又许久未承宠,怎么昨晚就破天荒把世子留下了。

苏棠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只会大喊冤枉,她根本就什么也没做。

两个月前她在这个世界醒来,逐渐接受自己的新身份,原本她是打算当一条咸鱼摆烂到底。

没想到传闻中已经很久没踏足她院子的世子突然出现,顺其自然就发展到侍寝。

作为一个侍妾,她根本没有拒绝的底气。

逃跑,装病?她连卖身契都拿不到,如果真被彻底厌弃,在这府中的结局不过是与草木同腐。

这边苏棠先给自己净手,又从另一个铜盆里拧出一条干净的帕子递给萧景榕。

萧景榕接过帕子拭面,一旁的丫鬟开始替他束发。

苏棠余光瞥去,暗叹这萧景榕确实生了一副好相貌。一双狭长的眼睛羽睫如扇,高挺的鼻梁从侧面看去有一块微微凸起的小骨骼,精致又不张力。

这样看,她好像也不亏。

苏棠收回目光,不敢多瞧,在贴身侍女沉鹭的帮助下里三层外三层地套上衣服。

淡青色交领长衫,领口微微显出里面的月白色绸衣。

她用一支簪子简单固定头发后,转身接过丫鬟手里的腰封替萧景榕系好,挂上环佩,期间一言不发。

这是她穿过来之后第一次侍寝。

说多错多。

萧景榕垂眸打量着自家侍妾柔顺恬静的面庞,总觉得与寻常艳俗的模样不同,于秋日萧索之下别有一番清婉。

谈吐也一改往日的粗鄙无趣。

昨晚本也不打算留宿,鬼使神差就改了主意。

这一身青白倒是比她素日爱穿的桃红黛紫喜人,只是料子有些陈旧发灰,头上的玉簪玉色也不够通透。

于是吩咐人送些衣料首饰过来。

苏棠恭恭敬敬谢恩。

男人总是这样,从你身上得到价值,才会觉得亏欠,否则早把你忘到九霄云外。

好容易送走萧景榕之后,苏棠这才敢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

沉鹭上前替她拢了拢发髻,嘴角噙着打趣的笑意:“娘子昨日虽劳累,却也贪睡不得,恒熙院那边来人传信说世子妃已经大好了,今个儿得去跟世子妃请安呢。”

自家娘子是给主子启蒙的通房出身,比世子还大三岁,比不得年轻小姑娘。娘子怀孕生子之后,世子虽偶尔还来看看小主子,却再未留宿过。

沉鹭还担心自家娘子彻底失宠,没想到今日世子走的时候特意吩咐送赏过来,想来是自家娘子伺候得舒心。若是能长长久久如此,再诞下一个男孩,地位便稳固了,他们这些下人也跟着沾光。

苏棠哪知道沉鹭的心思,无精打采地揉着太阳穴。

那死男人技术不怎样,她又不想让自己痛,逼得她连哄带磨硬是闹到三更多,听到四更的锣她才睡着,现在天还没透亮就起,真是要了老命了。

“阿娘~”外面传来奶声奶气的声音。

一个中年女子抱着两岁多的小奶团子走进来。

“姩姩,来,阿娘抱抱。阿娘摸摸这小肚子怎么圆鼓鼓的?”苏棠打起精神勾唇一笑,将小团子搂到怀里。

乳母答道:“这段时日小主子胃口好了不少,米粥都能多吃上半碗。”

苏棠示意沉鹭递上赏钱:“乳母辛苦,这半吊钱请乳母喝茶。”

她考察这乳母两个月,确实是个负责的人,好员工还是要多鼓励。

乳母面露喜色,连连道谢:“多谢娘子赏赐。”

她伺候小主子两年都没从苏姨娘这儿得到半分赏钱,今儿却突然转性了,想必是得了世子恩宠高兴的缘故。

没有读心术的苏棠哪知道她一片好心,功劳却到了别人身上。

她只顾狂蹭奶团子软乎乎的小脸:“姨娘香一个。”

小奶团子发出“咯咯”的笑声,简直萌化苏棠。

原主并不受宠,这奶团子是萧景榕吃醉了酒宠幸原主生下的女儿,名叫萧韶妍,乳名姩姩。

苏棠刚穿过来的时候对自己已婚已育的事实消化了半天。

后来才发现无痛当娘,确实很爽,再加上有乳母帮着带,主打一个轻松加愉快。

就算为了这个孩子,她也会好好活着。

“走吧,姨娘带你去找哥哥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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