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云逍的现代都市小说《家侄崇祯,打造大明日不落崇祯云逍小说》,由网络作家“薛定谔的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不,小仙长的侄儿,要从南方回来了,我家正好今天杀猪,给他送一对猪腿去……”老者没有察觉到崇祯的异色,自顾自地说道。随即,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上下打量了崇祯一番,顿时惊喜起来。“哎!你不就是小仙长家的侄子云昊吗?”“没错,你就是小昊子!小时候,你还调戏过我家孙女儿!”“你看我这瞎眼的,好几年没见,都没认出来!”崇祯一脸黑线。小耗子?调戏他的孙女儿?朕是堂堂大明天子,能干这事儿?方正化吓了一跳,忙道:“老丈,不要乱说话……”不等他把话说完,老者继续眉开眼笑的说道:“我赶紧去给云仙长报喜去,他怕是等急了!”说完,他就急哄哄的,朝山腰处的道观走去。这老家伙,不仅眼睛瞎,还是个急性子。“走,瞧瞧去!”老者的一番话,让崇祯满心好奇。别的不说...
《家侄崇祯,打造大明日不落崇祯云逍小说》精彩片段
“这不,小仙长的侄儿,要从南方回来了,我家正好今天杀猪,给他送一对猪腿去……”
老者没有察觉到崇祯的异色,自顾自地说道。
随即,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上下打量了崇祯一番,顿时惊喜起来。
“哎!你不就是小仙长家的侄子云昊吗?”
“没错,你就是小昊子!小时候,你还调戏过我家孙女儿!”
“你看我这瞎眼的,好几年没见,都没认出来!”
崇祯一脸黑线。
小耗子?
调戏他的孙女儿?
朕是堂堂大明天子,能干这事儿?
方正化吓了一跳,忙道:“老丈,不要乱说话……”
不等他把话说完,老者继续眉开眼笑的说道:“我赶紧去给云仙长报喜去,他怕是等急了!”
说完,他就急哄哄的,朝山腰处的道观走去。
这老家伙,不仅眼睛瞎,还是个急性子。
“走,瞧瞧去!”
老者的一番话,让崇祯满心好奇。
别的不说,光是亩产数千斤的粮食,今天就一定要弄清楚。
崇祯朝着老者的方向,大步而去。
方正化不敢大意,连忙全神戒备的跟在后面。
……!
云逍听赵老汉说,侄儿回来了,匆匆走了出来。
他一出道观,就看到朝这边走来的崇祯和方正化。
云逍上下打量了崇祯一番。
他并没有见过云昊,只有前身留下的模糊记忆。
崇祯看上去风尘仆仆,像是赶了很远的路。
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年纪,正好对的上。
并且,长得也不赖,跟记忆吻合。
何况,还有以前,认识云昊的赵老汉指认。
这人,确定是侄儿云昊无疑了!
“咳咳……”
云逍轻咳一声,顿时拿出长辈的威严,板着脸说道:“混账东西,还知道回来啊!”
崇祯知道他认错人了,解释道:“道长……”
云逍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道长?我是你亲叔!”
“外面冷,赶紧进来说话!”
不等崇祯解释,云逍转身走进道观。
方正化连忙低声提醒道:“万岁爷,当心!”
崇祯不在意的一笑,“无妨,权当是体察民情吧。”
云逍带着二人,来到道观的配殿中。
赵老汉打来一盆热水。
崇祯今天,去德陵看望兄长,被寒风吹了半天,灰头灰脸的。
于是,他也就不再讲究什么了,就着热水,洗了把脸。
方正化在一旁,小心伺候着。
云逍看得眉头大皱。
不知道这小子挣了多少钱。
谱倒是不小,洗个脸都还要人伺候。
并且那个仆役,一看就是个高手。
等崇祯洗完脸。
云逍将火炉上的铁锅拿开。
“先烤暖和了,然后再开饭!”
崇祯坐到火炉旁,不由一怔。
这火炉,是云逍花钱请铁匠,特制的煤炉。
这在后世很常见,是用来取暖、烧水做饭用的。
炉中烧的,也不是现在常用的碳和煤块,而是煤球。
更没有寻常煤炭燃烧后,散发出的刺鼻气味。
这样的煤炉,崇祯自然是没有见过的,他好奇地问道:“这是何物?”
云逍奚落道:“你还真是有钱的老爷,连煤炉都不认识?”
“你这煤炉,倒是精巧,既能取暖,又能做饭。”
“这煤炉中烧的煤块,为何是这种样子,又为何闻不到煤烟气味?”
崇祯讪讪一笑。
堂堂大明天子,居然被人当面嘲笑。
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那是蜂窝煤。”
“不仅炉火旺盛,耐烧力强,还能燃烧通透,煤烟少,不会煤气中毒,干净卫生。”
热心的赵老汉,在一旁,耐心地解释。
崇祯吃了一惊。
然后,就如同发现了奇珍异宝一样,仔细打量着煤炉。
这小小的煤炉、蜂窝煤,却是关系到社稷民生的宝贝啊。
如果,京城的家家户户,都有这么一个煤炉,那这个冬天,就没那么难熬了。
方正化不由问道:“我祖祖辈辈都是京城人,以前怎么没见过这煤炉和蜂窝煤?”
赵老汉得意地说道:“这东西,是云仙长独创的,除了咱们赵家峪,其他地方可见不到。”
崇祯再次吃了一惊,开始重新打量云逍。
这小道士,着实不简单啊!
然后,崇祯将煤炉和蜂窝煤的事情,记在了心上。
等回去后,他就让工部,立即在京城,乃至整个北方,进行推广。
崇祯烤了一会儿火,总算是缓了过来。
“吃饭吧!”
云逍搬来一张桌子。
然后,从锅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饭食。
蒸土豆、红薯,外加玉米糊糊。
这样的饭食,在后世,通常是用来喂猪的。
至于现在,却连皇帝都不曾吃过。
方正化想要试毒,被崇祯喝退:“不必了!”
云逍一阵无语。
这个侄儿,谱比那些权贵,都还要大!
崇祯喝了一口玉米糊糊,眼睛顿时一亮。
随即几口,就把碗里的喝光了。
接着,他又吃了一个土豆,和一个红薯,感到有些饱了。
“这些是什么作物,竟是如此美味?”
崇祯吃腻了宫中的饭菜,第一次吃这些粗粮杂食,只感到从未有过的舒爽。
赵老汉笑道:“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仙粮,土豆、红薯、玉米。”
崇祯一脸迷惑地看向方正化。
方正化也是一脸懵。
这三样东西,他们竟然一样,都没有听说过。
云逍摇头一笑。
这些东西,可不是他用仙法变来的,更不是什么仙粮。
早在嘉靖、万历年间,这三样作物,就已经先后传入大明。
只不过现在没有推广,仅在福建、广东等沿海地区种植而已。
云逍这里的土豆、红薯、玉米,是他三年前治好了一个南方香客的病,事后专门让香客从南方,带过来一些当种子。
他先是在道观外,种了几亩地,然后让赵家峪的百姓耕种。
崇祯问道:“请问这三样作物,你从何而来?”
云逍见他一口一个“你”,始终不肯叫自己一声“叔父”,心中不禁有些恼火,于是也懒得答话了。
“这三样作物,自然是来自仙界,是小仙长用仙法,取来的。”
赵老汉满脸敬畏之色。
崇祯和方正化,顿时骇然。
仙粮、仙法,自然是不可能的。
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
这小道士,简直是高深莫测!
“不知这三样作物,能否当做主粮?”
“产量果真如老丈之前所说的那么高?”
崇祯急声问道,声音都颤抖的厉害。
北方连年大旱,西北的旱灾更为严重。
赤地千里,饿殍遍地,百姓争采山间蓬草为食。
甚至吃人的事情,也屡见不鲜。
为了粮食,崇祯已经急白了头发。
云逍神色冷了下来。
不过多少还给这太监留了点面子。
其实在他心里,比起林梳儿的父亲,王德化和范常麟的命更贱。
王德化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云真人的意思,不是嫌银子少,而是不肯收了?”
“银子,贫道也很喜欢啊。”
云逍瞥了一眼桌上的银票,流露出痴迷之色。
王德化眼眸中闪过一抹得色。
谁知云逍神色一变,话锋也跟着一转。
“可是啊,范家的银子沾满了血,贫道不敢拿,拿了怕晚上做噩梦。”
“王公公怕是拿了范家不少银子吧?不知道王公公晚上,有没有做过噩梦?”
王德化猛地站起来:“放肆!”
接着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这次是来办事的。
事情办不成,范常麟的命就没了。
范家答应给他的银子,肯定也不会有了。
一念及此。
王德化脸上重新堆起笑容。
只是话里却透着锋芒。
“云真人可要想清楚了,跟谁过不去,都不能跟银子过不去。”
“虽说真人现在圣眷正隆,可万一哪一天圣眷不在了呢?”
“到那时候,只怕真人的命,跟死狗也金贵不了多少。”
反派还真是嚣张啊……云逍漫不经心地一笑。
“昨天就在这道观里,那位范公子说贫道就跟那蝼蚁一样,他一根手指就能把我给捻死了。”
“结果呢,他今天就进了东厂昭狱。”
“王公公说我是死狗,说不定哪天也就变成了一条死狗。王公公你信吗?”
王德化一阵大笑。
堂堂司礼监掌印太监,内廷第一人!
哪天会变成死狗?
即使是皇帝,要想拿下他,也要斟酌一番。
一个道士,即使是被皇帝宠信,也还只是一个道士。
也敢说出这样的狂言?
幼稚,可笑,不知天高地厚!
“既然云真人不识抬举,那咱家也无话可说,走着瞧!”
王德化抓起桌上的银票,阴沉沉地一笑,举步走出配殿。
云逍忽然开口:“王公公,贫道见你印堂发黑,最近千万小心,以免祸事缠身。”
王德化脚步一顿,随即脸色铁青地走了出去。
外面随同王德化一起前来宣旨的太监、锦衣卫,见他进去的时候一团和气。
此时却像是便秘一般,全都错愕不解。
就在这时。
曹化淳带着一队东厂番子涌进道观。
王德化一愣,随即阴阳怪气地说道:“曹厂公对云真人还真是热心的很啊!才是在顺天府署替云真人涨威风,这就来邀功来了?”
顿了一下,神色变得阴冷,“有些人不识抬举,曹厂公可不要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曹化淳笑着说道:“王公公误会了,咱家是奉圣命来找你的。”
王德化心中一阵困惑,“万岁爷找咱家有急事?”
“的确是急事……”
“圣上有旨,缉拿王德化,彻查不法之事,拿下!”
曹化淳一声冷笑,随即大手一挥。
身后的东厂番子冲上前,将王德化按在地上。
然后直接用绳索五花大绑起来。
一旁的太监、锦衣卫全都瞠目结舌。
王德化又惊又怒:“曹化淳,你,你要做什么?”
曹化淳嘿嘿一笑,“王公公,圣命难违,你可莫要怪咱家,有什么话你跟万岁爷说去吧,就是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见到万岁爷。”
王德化的心沉入到谷底。
看架势,万岁爷这是铁了心要办自己。
可之前好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曹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云逍在配殿中听到动静走出来。
看到这一幕,也是十分意外。
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将自己告上公堂。
张观喝道:“原告林梳儿,将你的冤情当堂道来,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我爹昨天病重,城里医馆的大夫都说没治了。”
“有人告诉我,说赵家峪吕祖观的道士,医术很高明,于是我就带着我爹,连夜去了道观。”
“云道长帮我爹治病,第二天早上,我爹已经大好。”
张观听得眉头大皱,打断林梳儿的话:“城里医馆的大夫都说是没治的病,一个道士也能治得好?原告,将你父亲是如何被医死的如实道来,不得隐瞒!”
林梳儿:“大人,云道长真的治好了我爹的病。”
真是个蠢女子,怎么就一点不上道呢……?
张观皱眉,摆摆手:“这些与案情无关,说你爹是怎么死的!”
林梳儿看了云逍一眼,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
“离开道观后,我就带着爹回到家里。”
“家里没粮了,我出去讨饭,爹在家里睡着,等我回来的时候,爹就七窍流血……”
张观猛地一拍惊堂木,怒喝道:“被告云逍,你还有何话可说?”
云逍心中一片冰冷。
他虽然不是什么神医,却绝不可能把人给治死。
真相只有一个!
有人害死了病人,然后栽赃嫁祸给他。
幕后之人除了范家,还能有谁?
云逍皱眉,正欲开口。
林梳儿忽然又脆生生的开口道:“大人,我有冤情要说!”
张观眼睛一亮:“快讲!”
林梳儿道:“我爹,绝不是云道长害死的!”
所有人都是一愣。
“昨天,是日升昌商号的人,让我带着我爹,去吕祖观,请云道长治病的。”
“我爹死后,商号的人就上门了,说我爹是云道长医死的,逼着我来告状,还写好了状纸。”
“我家欠着商号的钱,要是我不来,他们就要把我卖到青楼去。”
“我爹肯定是他们害死的,他们还要陷害云道长!”
“请大老爷给我做主!”
林梳儿口齿伶俐,三言两语间,就把事情,说的一清二楚。
张观一脸懵逼。
这原告,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还继续栽赃了呢?
范家的人,是怎么办事的?
云逍也十分意外。
他没想到,这丫头小小年纪,竟是个厉害角色。
见事情的真相已经大白。
日昌升商号显然是受范家的指使。
他们先是怂恿林梳儿父女俩去道观治病。
然后又暗中害死病人,逼迫林梳儿来告状。
简直是恶毒之极!
啪!
张观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然后指着林梳儿,怒道:“你到衙门状告云逍,现在却随意改口,就不怕本官治你藐视官府的大罪?”
“民女现在就撤回状纸!”
林梳儿吓得身子一缩,随即却昂起头,“民女还要告日昌升商号害死我爹,请大老爷为民做主!”
张观心思飞转,又是猛地一拍惊堂木。
“此案十分蹊跷,人命关天,必须仔细审理。”
“将原告和被告收押,等仵作查验死者尸身,再开堂审理。”
既然没办法继续审下去,那就不用再审了。
只要将这道士送进大牢,让范公子亲自去审。
然后……!
自古以来,衙门就是最脏的地方。
有太多的办法,不留痕迹地让一个人死在大牢里。
云逍心中一沉。
他虽然早就知道,顺天府衙门,已经被范家买通了。
却怎么也想不到,这狗官竟然如此肆无忌惮。
一旦被关进大牢,恐怕他再也难以活着出来。
等侄儿传信到皇宫,再搬来救兵,怕是只能给自己收尸了。
正寻思着对策。
一名衙役匆匆走进来禀报:“大人,礼部温尚书求见。”
“魏忠贤祸国殃民,百死莫赎!”
“为何杀了他,国事反倒越发艰难了?”
崇祯问出了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
云逍问道:“见过挑水没有?”
崇祯如实答道:“不曾见过。”
他说的是大实话。
身为大明天子,整天呆在深宫里。
想要看到挑水,的确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云逍被噎了一下。
然后嘲讽道:“连挑水都没有见过?你该不会是长在皇宫里的皇子吧?”
崇祯讪讪一笑。
以前是皇子,现在是皇帝。
“挑担子总该见过吧?”
“这个……倒是见过几次。”
云逍一阵无语。
这个侄儿,还真是位大爷。
不去当官,实在太可惜了。
“帝王之术,在于平衡,就像挑担子一样。”
“只有担子的两头分量相当,始终保持平衡,担子才能挑得稳当。”
“大明的朝堂,就是一副担子,皇帝是挑担子的人,文官和阉党,就是担子的两头。”
崇祯听了点点头。
这个比方十分贴切,通俗易懂。
“魏忠贤被皇帝杀了,阉党也都杀头的杀头,罢官的罢官,就等于是担子的一头是空的,又怎么还能挑的稳?”
“更要命的是,如今朝堂上的文官,绝大多数都是代表富绅利益的东林党人,如今他们失去了制衡,皇帝还不任由他们摆布,最终这大明还不被他们给掏空?”
“没了魏忠贤,朝局也就失去了平衡,皇帝即使是秦皇汉武重生,也难以掌控。”
“这朝局一乱,天下必定会大乱,大明怎能不亡?”
云逍侃侃而谈。
崇祯满脸震骇,心中狂澜阵阵。
叔父说的……实在是太精辟了!
可他只是一个道士啊!
怎么连帝王权术都懂?
“魏忠贤虽然不是个东西,他却是皇帝的看门狗,有他在,文官们不敢胡作非为。”
“皇帝杀了魏忠贤这条狗,也就没人给他看家了。”
“用不了二十年,这大明江山,就会被文官这些内贼给偷光,还有建奴这些外来的强盗抢光!”
崇祯脸色惨白,藏在衣袖里的手,不住地颤抖着。
叔父字字珠玑,直中要害!
云逍接着说道:“更为可笑的是,当今皇帝,被那帮文官给忽悠瘸了,居然取消了商税、矿监税、海贸税,这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拿着绳子往自己脖子上套吗?”
“当今皇帝取消三税,还利于民,天下无不称颂,你敢嘲笑陛下的仁政?”
崇祯当即不干了,神色极为不悦。
取消三大税,是他登基之后,最引以为傲的一条政绩。
现在竟然被叔父说的一无是处,他自然是一百个不服。
云逍冷笑道:“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你这脑袋里,装的全都是水!”
崇祯面红耳赤,心中怒到了极点。
大明天子,难道就没一点自尊了?
王承恩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厉声喝道:“你,你放肆!”
“闭嘴!”
“我在教训晚辈,有你这个下人插话的份儿?”
云逍不客气地训斥王承恩。
“闭嘴!”
崇祯的满腔怒火,发泄到了王承恩身上。
王承恩再次惊到了。
万岁爷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
这道士都这样了,他竟然还能忍?
“取消了商税、矿监税、海贸税,国库收入从哪里来?打仗、赈灾需要的银子,又从哪儿来?”
“仁政?狗屁!取消的税收,肥的是那些富绅,老百姓又能落到一文钱的好处?”
“恰恰相反,国库没了收入,官府只能想尽千方百计的去压榨普通老百姓。”
“老百姓承受着苛捐杂税,尤其是那些在地里刨食的农民,被压榨的实在活不下去了,哪有不造反的道理?”
“你居然说取消三税是仁政?没有十年的脑血栓,能说出这种白痴的话?”
云霄指着崇祯,不客气地一番数落。
崇祯依然不服,强辩道:“可朝中百官,无不盛赞当今陛下英明,有圣君之相!”
云逍冷笑道:“朝中百官,都被富绅养肥了,皇帝取消这些税收,他们当然要为他歌功颂德了,背地里却都在嘲笑他是沙雕,被卖了却还帮着数钱。”
崇祯无力地辩解:“朝中大臣,多数都是饱读诗书的道德君子,岂有你说的那样不堪?”
“道德君子?”
“朝中的那些大臣,哪个不是满嘴的仁义,肚子里却全装的是生意?”
“你居然说他们是道德君子?我看你脑袋里装的不是水,全都是粪!”
云逍像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崇祯。
崇祯半晌说不出话来,脑袋里一片混乱。
这次被大臣们逼宫,他已经见识到了他们的嘴脸。
叔父说的话,虽然难听了点,却是一点都没错。
“其实吧,崇祯皇帝厉行节俭,勤于政事。”
“并且他的心里面,真的是装着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的。”
“像崇祯这样的皇帝,古往今来都很少见,本来应该能成为大明的中兴之君。”
云逍一阵感慨。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临死留下遗言:“任贼分裂,无伤百姓一人。”
死的时候,都还不忘老百姓。
这样的皇帝,最终以悲剧收场。
云逍每每想起,都是感慨不已。
崇祯一怔,随即激动起来。
能够得到“叔父”的表扬,可真心是不容易啊!
今天,他是来请教国政的,谁知却搞了一头包。
终于受表扬了!
王承恩也松了口气。
这小道士,总算是说了句中听的话。
谁知,云逍接着,又是一声叹息。
“可惜了啊!”
“大明积重难返,再加上连年干旱、鼠疫这样的天灾,又有这些误国的文官。”
“崇祯皇帝再怎么努力,却摆脱不了‘非亡国之君,当亡国之运’的结局。”
“最终在煤山的歪脖子树上吊,只剩下王承恩一个太监陪伴,可悲、可叹啊!”
云逍也是喝醉了,心里有什么感慨,这下子全都说了出来。
“什么?!”
“皇帝会在煤山上吊?”
崇祯脑袋里,像是响起了一声炸雷,“轰”的一声。
身子一晃,从凳子上滑落,一屁股结结实实地坐到了地上。
王承恩瞠目结舌,竟是忘了去扶崇祯。
至于范家……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还有心思去管范家的破事?
阁臣们心中一沉。
堂堂内阁首辅,百官之首,就这么完了。
阁臣们都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王承恩嘿嘿一笑,意味深长的目光,从在场的阁臣身上掠过。
众人无不心惊胆战,人人自危。
主要是他们跟韩爌一样,屁股也不干净啊!
结交近侍的事情,他们也没少做。
并且都或多或少,跟王德化有过龌龊的勾当。
要是王德化全都抖落出来。
别说是官位了,脑袋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王承恩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中一声冷笑。
一群蠢货!
万岁爷可是今非昔比了。
如今他有云仙长点拨,还不知道你们有几根花花肠子?
范家勾结顺天府官员,陷害云仙长,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那里。
并且万岁爷为了大明江山社稷,铁了心要铲除晋商。
这些蠢货竟然颠倒黑白,居然想为范家洗白?
还妄想弹劾云仙长,真是不知死活!
大明再过十五年就要亡国了。
也只有云仙长能救万岁爷,能救大明。
如今谁能撼动云仙长在万岁爷心目中的地位?
为了向云仙长证明决心,万岁爷直接拿下王德化和韩爌。
接下来就是要将晋商连根拔起。
神仙来了也没得救!
要是还看不清形势,王德化和韩爌就是下场!
王承恩咳嗽了一声,打破屋内的寂静。
“王德化被问罪,诸位大人之前上的奏章,还没来得及送呈陛下御览。”
“诸位大人,是不是该把奏章撤回来,再仔细推敲推敲?”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暗自松了一口气。
皇帝并没打算将所有人问罪。
而是借题发挥,逼大臣们让步啊!
只是好不容易才抓住机会,要压皇帝一头。
事情就这么泡汤了?
这一退,皇帝的权威更盛,大臣们却再次受到压制。
以后还怎么跟皇帝掰手腕子?
王承恩阴沉沉地一笑:“诸位想让万岁爷把内阁统统换一遍吗?”
次辅李标急忙说道:“内阁之前送往司礼监的奏章,有很多地方需要重新斟酌,还请王公公将奏章退回来。”
其他阁臣纷纷附和。
没办法,七寸被皇帝捏着呢!
十年寒窗苦读,数十年官场沉浮。
熬了一辈子,才混进内阁。
谁愿意就这么黯然收场?
“那咱家这就去让人把奏章从司礼监送回来,都察院、六部的奏章,也请诸位一并送回去。”
王承恩笑呵呵地说道,随后便扬长而去。
阁臣们面面相觑,心情都是十分沉重。
原本打算借机发难,却没想到皇帝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找个由头,直接把司礼监掌印和内阁首辅给拿下了。
这还怎么整?
如今的皇帝陛下,越来越不好忽悠了。
大臣们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了。
陛下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肯定是那妖道,给陛下使了妖法!
……
范府。
范永斗正在密会一位贵客。
这人十分年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
他戴着一顶皮帽,将脑袋遮的严严实实。
一脸精明、凶悍,浑身透着一股子让人心悸的杀气。
他此时端坐在主位上,翘着二郎腿,神态极为倨傲。
范永斗垂手站在一旁,神情恭谨、卑微。
这掌握着无尽财富、人脉的范家话事人,此人就像是一个奴才。
那是因为来人的身份不简单。
瓜尔佳・鳌拜,皇太极亲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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