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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双穿荒年,跟着姐妹赚大钱!虞晚禾黑麟卫结局+番外

西兰花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虞晚禾秦芳芳带着虞母走出好一段路,虞母还有些后怕的往后望了望,担心那些人追上来,对她们不利。好在虞晚禾那一手的震慑力还是很足的。虞母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纳闷。她家小禾不就是轻轻的拂了下那伙计的胳膊吗?他咋就惨叫成那副模样?虞晚禾咳了一声,跟虞母解释:“......人身体的各处穴位,若是以巧劲击之,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虞母倒是想起什么来:“就跟那天我晕了一样,你在我身上按了几处后,我一下子就觉得呼吸畅快了不少,是一样的?”虞晚禾直点头:“没错没错,是这样的。”虞母欲言又止。她想起先前虞晚禾说过,这是在龚家照顾伺候龚老太太时学会的。虞母脑子里竟然还闪过一个念头。不管怎么说,能学到这样的本事,她们家小禾这也不算亏了......不过...

主角:虞晚禾黑麟卫   更新:2024-12-23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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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晚禾黑麟卫的其他类型小说《闺蜜双穿荒年,跟着姐妹赚大钱!虞晚禾黑麟卫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西兰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晚禾秦芳芳带着虞母走出好一段路,虞母还有些后怕的往后望了望,担心那些人追上来,对她们不利。好在虞晚禾那一手的震慑力还是很足的。虞母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纳闷。她家小禾不就是轻轻的拂了下那伙计的胳膊吗?他咋就惨叫成那副模样?虞晚禾咳了一声,跟虞母解释:“......人身体的各处穴位,若是以巧劲击之,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虞母倒是想起什么来:“就跟那天我晕了一样,你在我身上按了几处后,我一下子就觉得呼吸畅快了不少,是一样的?”虞晚禾直点头:“没错没错,是这样的。”虞母欲言又止。她想起先前虞晚禾说过,这是在龚家照顾伺候龚老太太时学会的。虞母脑子里竟然还闪过一个念头。不管怎么说,能学到这样的本事,她们家小禾这也不算亏了......不过...

《闺蜜双穿荒年,跟着姐妹赚大钱!虞晚禾黑麟卫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虞晚禾秦芳芳带着虞母走出好一段路,虞母还有些后怕的往后望了望,担心那些人追上来,对她们不利。

好在虞晚禾那一手的震慑力还是很足的。

虞母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纳闷。

她家小禾不就是轻轻的拂了下那伙计的胳膊吗?

他咋就惨叫成那副模样?

虞晚禾咳了一声,跟虞母解释:“......人身体的各处穴位,若是以巧劲击之,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虞母倒是想起什么来:“就跟那天我晕了一样,你在我身上按了几处后,我一下子就觉得呼吸畅快了不少,是一样的?”

虞晚禾直点头:“没错没错,是这样的。”

虞母欲言又止。

她想起先前虞晚禾说过,这是在龚家照顾伺候龚老太太时学会的。

虞母脑子里竟然还闪过一个念头。

不管怎么说,能学到这样的本事,她们家小禾这也不算亏了......

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是在虞母脑子里闪了那么一下,虞母又想起今儿来赶集的任务——她的鸡蛋还没卖出去。

虞母忧愁的叹了口气。

家里人口多,米面也撑不了几天了......

过两天还得让大儿子去大儿媳妇娘家那边,把大儿媳妇接回来。但上门哪能空手去?又是一笔开销。

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虞母忧心忡忡。

虞晚禾把手里的米袋子往前一递:“阿娘,你看这个。”

虞母下意识接过来,入手还挺有分量,再一看,袋子里装的竟是米?!

虞母脸上满是震惊之色:“这?......小禾你哪里来的钱?我,我不是只给了你四个铜板吗?你,你这哪里来的?”

而这米袋里的米,少说也得花二十文钱左右吧?!

虞晚禾笑吟吟的:“我先前不是采了些药吗?遇到懂行的药铺大夫,收了去,换了些铜板,我便拿去都买了米。虽说是陈米,还有些糙,但好歹也能撑个几日了。”

虞母拎着那半袋子米,欢喜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没想到,村里妇人进山忙活个一日,采的草药未必能有个两文钱,更别说现在大多数药铺都不收那些个随处可见的草药了!

她女儿,她女儿竟然能挣这么多铜板!

欢喜,骄傲,激动,欣慰......种种情绪交杂在一处。

虞母......哭了。

虞晚禾有些手足无措。

她求助似的看向秦芳芳。

秦芳芳也很无措,眼神透着一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慌乱。

两人只好围着虞母,好一顿哄。

虞母哭了后,却是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背过身去赶忙擦了擦泪,很不好意思道:“......我这一激动就容易掉泪珠子,你们别担心。”

虞晚禾与秦芳芳都狠狠松了一口气。

既是有虞晚禾这半袋子米打底,虞母决定把这篮子里的十个鸡蛋留下来,不卖了,到时候让大儿子拎着这十个鸡蛋,她再扯块布,这礼也可以了,让大儿子体体面面的去张家村把儿媳妇接回来。

这么一想,虞母也长出了一口气。

她身上还有二十个铜板,可以买大半斗黑荞面。

这黑荞面可以蒸黑馒头,虽说难吃发苦,但也很顶肚子。

三人可谓是满载而归。

虞母脸上满是笑。

结果一回家,虞母这笑容就消失了——虞启昌跟秦芳芳那便宜儿子程江年在村口打起来了。

两人脸上还都见了血,还在地上滚着厮打呢。

虞兰兰跟程香儿这俩小的,吓得在一旁嗷嗷大哭,喊着:“哥哥别打了。”

周围好几个小孩在那拍着巴掌看热闹,起哄吆喝。

虞母头皮发麻,赶紧上前,把虞启昌拉起来。

秦芳芳也白着脸,赶紧去拉继子程江年。

程江年一愣,随即却又狠狠打开秦芳芳的手,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虞晚禾听着那一声清脆的“啪”,脸色狰狞了下。

这小兔崽子!

程香儿扑进秦芳芳怀中:“娘,呜呜呜,娘......”

秦芳芳根本顾不上手上那点痛,心疼坏了,搂住乖女儿:“心肝,这是怎么了?你哥怎么跟人打起来了?”

虞母那边也搂着虞启昌,看着脸上那出血的地方,心疼的直抽气。

虞兰兰在一旁抹泪,哭的气都喘不匀了:“奶奶,我,我拦不住,呜呜呜......”

虞晚禾看看虞母这边,又看看秦芳芳那边。

她长叹一声:“先给俩孩子处理下伤口吧。”

虞母没意见,秦芳芳也没意见。

虞启昌不干,在虞母怀里扭着身子:“打他!揍他!”

程江年也不干,看看虞母搂着的虞启昌,又看看搂着程香儿的秦芳芳,眼睛发红,猛地一声吼:“来啊!谁怕谁!”

虞晚禾额头青筋一跳,谁也不惯着,在虞启昌胳膊内侧软肉那拧了一下,又在程江年胳膊内侧软肉那拧了一下。

俩孩子嗷的惨叫一声!都哭了起来!

尤其是虞启昌,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妈呀,他跟程江年打了那么久,都没有他大姑拧的这一下疼啊!

虞母有些心疼,但她的理智告诉她,她家小禾是有分寸的,肯定不会真伤了大孙子。

虞母强忍着。

秦芳芳对虞晚禾就更放心了,看着虞晚禾收拾熊孩子,别说,她其实觉得有些爽......

只是程香儿又吓哭了,她赶紧又去哄程香儿:“没事的没事的,乖乖不怕啊。你禾姨很有分寸的。”

两边大人都没说什么,虞启昌跟程江年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倒是渐渐止住了哭,抽抽噎噎又有些怕的看向虞晚禾。

虞晚禾这才开口,她语气带着杀气,一字一顿:“我说了,老实些!......先处理伤口!”

无论是虞启昌,还是程江年,都噤如寒蝉,不敢再闹。

虞母跟秦芳芳更是不敢说什么。

村里小孩时常打架,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这次俩孩子运气不算好,在地上滚来滚去厮打的时候,地上有石头,俩人脸上都有些伤口出了血。

好在墙角根就生着能给伤口止血的野艾,虞晚禾采了些,又用清水给两个孩子洗净伤口,涂上这碾碎的野艾,这才把两个孩子拎到墙角,让他们在墙根站好。

虞启昌本能的有些怕这个姑姑,站到墙根下,又朝虞母伸手,哭喊道:“奶奶,奶奶,大姑好凶,呜呜呜......”

倒是程江年,明显是个犟的。他站在墙根那,小身子紧紧靠着那土墙,头却扭到一旁,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虞晚禾当即道:“虞启昌!你是不是还想挨拧?”

虞启昌一下子吓得动作都僵住了,慢慢收回了自己的胳膊,不敢再哭喊着要奶奶。

虞晚禾满意一点头:“你看人家程江年,最起码人家就不闹了。多坚强啊,多像男子汉啊。”

程江年浑身一僵,没想到自己竟会被虞启昌的姑姑夸了。

虞启昌一听,那叫一个不服气,气得眼圈都红了。

可碍于他大姑的“淫威”,他愣是哭都不敢哭,只能不服气的站在那儿,重重的哼了一声。




小院里。

程香儿站在灶房门口,小脑袋一个劲的往灶房里伸,说话都磕巴了:“娘,娘......这,这炒鸡蛋,好香啊......”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味,小脸激动的红扑扑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就连一直对秦芳芳没个好脸色的程江年也一愣一愣的。

秦芳芳看着锅里那金灿灿的炒鸡蛋,特得意:“香吧?这叫赛螃蟹。就是说,跟螃蟹一样好吃呢!”

虽说少了很多料,也没有咸蛋黄什么的,但谁说简易版赛螃蟹就不是赛螃蟹啦!

她做的也很香!

秦芳芳骄傲的挺了挺胸。

程香儿忍不住吸溜了下口水。

是螃蟹呀!

哥哥有时候会带她去溪边搬石头,抓螃蟹!

等抓到了,把那螃蟹就地生火那么一烤,别提多香啦!

秦芳芳把蒸好的野菜糙米饭分了三碗盛好,又把赛螃蟹分成三份,盖在那三碗野菜糙米饭上。

“好啦!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来吃饭!”

秦芳芳招呼着俩孩子——她才不管程母程云敬呢!

程江年还有些扭捏,程香儿则是欢呼一声,小小的身子扑了过来。

母子三人就在灶房,就着那灶台,一人面前摆了那么一碗,埋头苦吃。

程香儿吃着吃着,突然哭了起来。

小丫头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那豁口碗里,好悬没把秦芳芳吓坏。

“太好吃了......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小丫头一边往嘴里扒着饭,一边掉眼泪,一边含糊不清的说,“也太好吃了......”

秦芳芳这才把一颗心收回了胸膛里,精神十足道:“你们喜欢吃就好,我明天再给你们做更好吃的!”

程香儿不敢想。

这赛螃蟹就已经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啦,她娘说明儿还要做更好吃的,那得是神仙才能吃的饭了吧!

程香儿激动的直点着小脑瓜:“嗯嗯嗯!”

就连一直对秦芳芳没个好脸色的程江年,也罕见的......在心底生出了几分期待。

秦芳芳笑容更为灿烂。

......

而在此时,虞家院子里,却是正在鸡飞狗跳。

虞春苗正在院子里大哭大闹:“......我以后是没脸再见云敬哥了!”

虞山虞海兄弟俩捧着碗,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们从程家把粮食鸡蛋给要了回来,全家人往后半个月的伙食有了着落,虞母一高兴甚至还咬牙煮了四个鸡蛋,准备给虞晚禾虞春苗,还有两个小的,虞启昌虞兰兰兄妹俩,一人一个,好好补补身子。

结果虞春苗一回来,见到虞母献宝一样捧出来的煮鸡蛋,又见虞启昌虞兰兰两个侄子侄女宝贝的捧着个煮鸡蛋在那小口小口的咬,脸瞬间拉得老长,问虞山虞海他们从程家要了多少粮食鸡蛋回来,怎么这么奢侈?

虞山刚回了一句“差不多全要回来了”,虞春苗听了就崩溃了。

虞春苗哭着去推搡虞山虞海:“......你们让我体谅家里不容易,我也体谅了!你们去程家要粮食,打我的脸,我也没说啥吧?可你们怎么能全要回来啊?!这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云敬哥?!你们这是要我的命啊!”

虞山虞海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任由虞春苗在那捶打,是半点都不敢动,人都傻了。

虞春苗红着眼,越想越悲愤,转头又冲向虞母,劈手夺过虞母特特给她留的煮鸡蛋,就要往地上扔!

虞晚禾大怒。

她直接从虞春苗屁股后面狠狠踹了一脚。

虞春苗是虞家的老小,向来得虞家上下疼宠,她就是再胡闹,虞家人也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这虞春苗猝不及防之下,屁股上挨了虞晚禾一脚,整个人都往前飞去。

然后,整个人都扑在了地上,砸起不少飞尘。

这一下子,别说是摔得荤素不分的虞春苗了,就连院里其他的虞家人,也都傻了眼。

小院寂静的只有晚风刮过鸡圈的声音。

鸡圈里的鸡都被吓得夹紧屁股,不敢咯咯哒了。

一片寂静中,虞晚禾上前,弯腰,捡起掉在一旁的煮鸡蛋。

煮鸡蛋的蛋壳摔裂了,沾了些土,但总得来说问题不大,洗洗还能吃,总比被虞春苗大力掼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好。

虞晚禾这才冷眼看向趴在地上人都摔傻了的虞春苗。

“再浪费粮食,腿都给你打断。”虞晚禾声音不高,但落入虞春苗耳中,虞春苗浑身一僵,只觉得凉嗖嗖的。

......

此时的程家,秦芳芳收拾了碗筷,望着笼在月色下的远方,有些担忧......虞家人。

她虽说是出了名的小嘴抹开塞露,但也就是嘴上功夫比较气人。

不像她家小禾。

她家小禾不仅会动手,还会动脚呢!

嗯,虞家人,应该......没有这么倒霉吧?

......

虞家正屋,烛光摇曳。

虞春苗扑在虞母怀中,哭着抱怨:“娘,我屁股好疼,膝盖也疼,手也疼......”

虞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愁眉苦脸的给虞春苗揉了揉她喊痛的地方。

虞春苗突然抬起头:“娘,你有没有觉得,虞晚禾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虞母想起今日大女儿对她态度的转变,心中暖洋洋的,对虞春苗这说法很是不赞同:“......苗苗,哪有你这样直接喊你姐姐名字的,那是你亲姐姐!”

虞春苗扯了扯嘴角,很不高兴:“娘!”

虞母到底也是疼小女儿的,她缓了缓语气,劝道:“苗苗,你姐姐被夫家休了回来,遭了这么一回大难,心性肯定是会变的......再说了,你今儿也着实有些过分。你姐姐管教你也是应该的。”

虞春苗更不高兴了,从虞母怀里一扭身子:“......娘!她那哪是管教我,她打我一耳光,还踹了我一脚!”

虞春苗从小就没挨过打,眼圈都红了,“她一个被休回娘家的,我们没赶她出去就不错了,她竟然还敢打我,她,她......”

虞春苗又哭闹起来。

门唰得一下被打开了。

虞晚禾端着了碗什么东西站在门口。

月光在她身后,她似笑非笑的看了过来。

虞春苗的哭闹一下子卡在了喉咙眼里。

虞母倏地站了起来:“小、小禾......”

虞晚禾朝虞母笑了笑,又轻飘飘的看了虞春苗一眼。

虞春苗眼泪还挂在眼角。她浑身一哆嗦,屁股跟脸又开始隐隐作痛......半句话都不敢说了。

虞晚禾笑吟吟的端着碗走进来:“阿娘,我从前在龚家,她家的老太太,先前气闷喘不过气,晚上睡不好,就让我给她熬这么一碗安神汤......里面是外头野地里找的几样有药性的杂株煮出来的汤水,喝了对身体气血好,睡的也好。”

虞母很是激动,眼睛倏地更亮了,比一旁摇曳的油灯都亮上许多。

小禾,小禾对她也太上心了。

虞母接过那碗安神汤,入手就发现虞晚禾贴心的很,端来的这碗安神汤,温度适宜的很。

虞母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熨帖极了,她赶忙仰头将那碗安神汤一饮而尽,嘴角笑意都止不住。

虞春苗在一旁看着,那叫一个酸!

“娘......”

虞春苗刚不满的叫了一声,虞晚禾便又轻飘飘看了过去。

虞春苗:“......”

只觉得屁股好似又痛起来了!

虞春苗眼圈一红,可怜巴巴的看向虞母。

然而虞母却像是被虞晚禾灌了迷魂汤一样,还反过来劝她:“天色也很晚了,苗苗你赶紧回你屋子睡去吧。”

虞春苗天都要塌了,一扭身子一跺脚,嘤咛一声,委屈巴巴的冲了出去。




翌日,天边还暗沉着,尚能看见几颗寥落的星子。

正屋的两人却都已经起了床。

虞母今日要带虞晚禾去赶集。

虞母小心翼翼的把一个破旧布包放到怀里,又把堪堪凑齐十个的鸡蛋小心翼翼在竹篮中摆了摆,拿一些枯草垫了垫,生怕鸡蛋在路上有什么破损,不可谓不精心。

隔壁村子有驴车,可以捎人去乡里,但贵的很,去一趟一人就要两文钱。

早些年家家户户手里还宽裕的时候,两文钱也没什么,偶尔奢侈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但眼下灾年,粮食难买,铜板也是越发难赚,村人们又都劳作惯了,去乡里赶集那都是腿着去,罕少有坐驴车的。

临出发前,虞母看着还未亮起来的天幕,刮来的秋风还带着凉意,而清瘦的虞晚禾,在夜幕下显得更是瘦条条一个,好像风一吹就会被刮走似得。

虞母心疼的揪了下,从怀里摸出两文钱:“......小禾,要不你去隔壁村坐驴车过去吧?好十几里地呢。”

虞晚禾摇了摇头:“没事。阿娘,我同你一道腿着去,咱们没必要花这额外的钱。”

虞母眼睛有些湿。

同时她有些恨恨的想,她的小禾多好多乖啊,那龚家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苛待的她啊?把孩子养的这么瘦,可见孩子在龚家尽是吃苦了。可那龚家,攀上了高枝又把她的小禾给休了回来——

虞晚禾走了几步,见虞母还站在原地,她有些疑惑的叫了一声:“阿娘?”

虞母回神,就看着虞晚禾在朝阳未升处正回首看她。

虞母莫名眼眶有些热,快步走了过去:“来了!”

村口,秦芳芳正百无聊赖的站在那儿。

见着虞晚禾跟虞母一道过来,秦芳芳眼前一亮,快步迎了过来,笑盈盈的先跟虞母打了个招呼:“婶婶好。”

先前虞晚禾已经跟虞母说过,秦芳芳也要同她们一道去赶集。虞母倒也不意外,点了点头,跟秦芳芳聊了几句家常。

虞母还惦记着程云敬跟虞春苗的事,聊几句就拐到了这上面去:“云川媳妇,你们家云敬年纪也不小了,你婆婆是个啥意思?”

秦芳芳愣了下,看见虞晚禾给她使眼色,才反应过来,她这个身子嫁的那个死鬼男人叫程云川。

她一脸真诚:“婶婶,我也不知道。我婆婆跟小叔子最近吃饭都背着我们,我也见不着他们面,不知道什么情况啊。”

委婉的提了句,程母与程云敬不当人的事实。

虞母一听,心里沉了沉。

虞家是疼闺女的人家,程母跟程云敬这样......那她的苗苗嫁进去还能享福吗?

可偏偏苗苗就跟上邪一样,非要追在那程云敬身后,可愁死她了,唉。

秦芳芳见虞母愁眉苦脸的,一下子就想到了先前那个虞春苗对着她鼻子大骂她勾引程云敬的场景。

她眼神闪了闪,看向虞晚禾。

虞晚禾几不可查的对她微微摇了摇头。

秦芳芳秒懂,这是虞晚禾让她先别管的意思。

秦芳芳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从山药庄到寨梧乡里,十几里山路,虞晚禾走到浑身发热,喘气也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这才堪堪看到这寨梧乡外低矮破旧的城墙。

秦芳芳也是不停的擦着汗,气喘吁吁。

反倒是年纪最大的虞母表现的比虞晚禾秦芳芳这两个小年轻都要好。

她擦了擦头上渗出来的汗,笑道:“可算到了。”

这会儿日头也升起来了,日光洒在这低矮破旧的城墙上,无端给人一股萧条感。

不过,陆陆续续有各处赶来的村人进城,倒是稍稍冲淡了几分这萧条感。

虞晚禾秦芳芳跟在虞母身后也进了这寨梧乡的门墙。

进这道低矮破旧的城墙并不用花进城费,守门的卫兵眼皮一抬,扫一眼,都没盘问,就让虞晚禾她们进了。

过了这城墙,视野一下子开阔了不少。

寨梧乡这座小城不算大,道路也大多都是土路。因着正好是逢五赶集的日子,土路两边倒是有好些人在地上铺了块布,卖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虞晚禾秦芳芳都是乡下长大的,平日里没少跟着长辈赶集玩。但这古代赶集,还是头一遭见,左左右右的看,很是稀奇的样子。

虞母拎着菜篮子,又悄悄往虞晚禾手里塞了四个铜板:“你们俩在附近逛着玩吧。我先去找人卖这鸡蛋,再买些糙米回家,过一会儿再来这城门前找你们。钱你别舍不得花,有啥想买的,花就是了。”

那四个铜板还带着虞母的体温,显然是珍而重之的贴身放着的。

虞晚禾紧紧攥住了那四个铜板。

虞母又嘱咐了几句,这才拎着菜篮子走了。

长辈一走,秦芳芳明显活泼了很多,四下探着脖子看着,小声跟虞晚禾蛐蛐:“......啊,这馄饨一看就没我做的好吃,汤也没我做的香,竟然要三个铜板一碗!......这炸糕一看就没炸到,竟然也要一文钱一个?!”

去药铺的路上,秦芳芳看了一路,看到最后揣着手,十分疑惑:“......真不是我托大,这里的水平,看着很不咋地啊?”

“可能因为灾年。”虞晚禾道,“当然,你做饭水平十分之高才是主要原因。”

这话哄的秦芳芳眉开眼笑的。

两人聊着,第一个药铺也到了。

这药铺病人不少,门口有个小学徒在那忙活,虞晚禾刚开口问了句“收药吗”,那小学徒就立马变了脸色,挥手驱赶,十分不耐:“不收不收,赶紧走!讨人厌的穷鬼!”

秦芳芳瞪圆了眼:“不收就不收,请问你好好说话是会暴毙吗?”

那小学徒气得直翻白眼:“你——”

秦芳芳哼了一声,拉着虞晚禾走了。

虞晚禾她们原本途径一条小巷准备往第二间药铺行去,然而却发现这深巷一角,竟还藏着一个药铺。

这药铺看着很是古朴,小小的一个门头,若不是旁边挑了面破旧不堪的旗帜,上书一个笔走龙蛇的“药”字,猛地一看,还真看不出是个药铺来。

虞晚禾甫一靠近,就觉得很是舒服——这药铺就连那破旧不堪的旗帜,都浸满了药味。

那厚重的药味,在虞晚禾看来,是天底下最让人安心的味道。

虞晚禾背着背篓,与秦芳芳进了这无名药铺。

这无名药铺里只有几个顶天而立的大药柜,摆满了几面墙。除此之外,铺子里没有一个人,有个角门通向后面,半掩着。

虞晚禾扬声道:“有人吗?”




虞山虞海听着动静也寻了过来,见虞晚禾走的飞快,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一道往虞家走。

等回了虞家,虞母站在门口,着急的张望着。

虞山与张氏生的两个孩子这会儿也已经从外头玩回来了,六岁的虞启昌,四岁的虞兰兰,正一边一个扒着虞母的腿,仰着小脑袋问:“奶奶,我们阿娘呢?”

虞母勉强挤出一抹笑来:“你们娘有事,回张家村去了。你们乖啊,奶奶一会儿给你们做饭吃。”

六岁的虞启昌就地一滚:“不嘛不嘛,我要娘,我要娘!”

反倒是扎着羊角辫的虞兰兰更懂事些,没哭没闹的,只是揪着自己的衣角,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

虞母哄了好一会儿,又咬咬牙,去屋子里拿了一块捂得都快化掉的那种劣质麦芽糖回来,虞启昌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心满意足的舔着麦芽糖进了屋子。

虞母有些愧疚的同虞兰兰道:“兰丫头,糖就剩那一块了。下次奶奶得了一定给你补上。”

虞兰兰馋的咽了口唾沫,却是很懂事的点了点头,小声道:“奶奶,我没事,给哥哥吃吧。”

虞母搂了搂虞兰兰:“好孩子。”

等虞家兄妹四个都好好的从外头回来,虞母这才松了口气,关切问道:“怎么样了?”

虞春苗快步上前,亲亲热热的挎住了虞母的胳膊,娇羞道:“阿娘,都是误会。我就说云敬哥可不是那种会被下贱坯子勾引的人......你可别对他有什么意见。”

虞母闻言脸上也带了一分笑模样:“那就好,那就好。”

虞母原本想跟虞春苗说,她这些年整日里跟在程云敬身后献殷勤,如今年纪也不算小了,总得先把跟程家的亲事定下来才行,不然,总这样像什么样子?

但虞母还没说,又见虞晚禾跟在虞春苗身后慢慢走过来。

她嘴唇嚅动了下,心神一下子就被虞晚禾给占了去。

“小禾......”

虞晚禾“哎”了一声,倒是很自然的也快步上前,很是自然的询问:“阿娘,你觉得身体怎么样?还气闷吗?喘得上气吗?”

虞母一听虞晚禾又关心她,心中那叫一个激动,脸上血色都多了两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我我我没事,我好着呢,我没事,没事......”

这倒也不怪虞母激动。

实在是当年原主被卖到龚家后,在龚家的日子着实苦难得很。有次她被磋磨的着实是受不了,偷偷跑回了虞家,山路那般崎岖,脚上那双烂草鞋更是底都磨掉了,全是血泡。

可原主偷偷回了虞家,却发现全家人正围着摔了一跤,哇哇大哭的虞春苗哄,个个都心疼的不行的样子。

原主当时年龄也小,见到这一幕,自是委屈的很,哭着叫了声爹,又叫了声娘。

然而虞父虞母见着跑回来的原主,却是大惊失色。

最后,虞父还是将哭闹不已的原主送回了龚家。

打那以后,原主对虞家人就没有过好脸。

哪怕是原主被龚家休回娘家那天,她也没跟虞家人多说过半个字,只是躺在炕上哀哀的哭。

......是以,这会儿虞晚禾又是主动跟虞母说话,又是关心虞母的身体,怎能不让虞母激动?

不夸张的说,虞母几乎都要喜极而泣了!

虞春苗不乐意了,又是跺脚又是娇嗔的,把虞母的注意力吸引了回去:“阿娘,我饿了!”

虞母背过身去,用磨得发毛发白的衣袖飞快的抹去眼角一滴泪,笑呵呵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做饭。”

虞春苗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目含挑衅的看了虞晚禾一眼。

虞晚禾没搭理虞春苗,她在虞家破败的院子里转了一圈。

院里鸡圈有些破了,跑出来一只老母鸡。虞晚禾提着老母鸡的翅膀,麻利的把老母鸡丢回了鸡圈,又拿了个破篾箩过来,挡住了鸡圈的破口。

虞晚禾一回头就见着虞山就站在不远处,讪讪的,搓着手,还有些没话找话:“......这几日忙,没留神它破了,我一会儿就补上。”

虞晚禾“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又从院墙旮旯处提溜出一把有些破的铁镐来。

她暂时也没有旁的能挣钱的法子,就想着明儿进山,挖些草药去卖。

这铁镐木杆沤烂了些,镐头部分也有些微微生锈了。不过虞晚禾拎起来细细看了看,也不妨事,生锈的地方找东西磨一磨就是了。

虞家所在的这个靠山的小村子叫山药庄,农田不算肥沃,这几年又有灾情,地里的收成简直是惨不忍睹。

村里人也只能靠山吃山,好些人家都进山谋生。有些是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打些野物去卖,有些则是想着挖一些比较常见的药材去卖,挣钱不多,也就是能稍稍缓解下家里的窘境。

虞晚禾眼下初步也是这么打算的——进山挖草药卖钱。

她打小就跟着爷爷奶奶住在山脚的小县城里,又是中医世家,家学渊源不说,长大以后还读了中医学的博士,辨认药草对她来说就跟呼吸一样简单。

挖草药卖草药,算得上是目前最适合她的没本买卖。

虞晚禾拎着铁镐,想着去灶房先蹭蹭水瓮边沿把这铁镐磨一磨,就听见灶房里虞母慌里慌张的惊叫了一声。

虞晚禾跟旁边的虞山脸色微微一变,拔腿就往灶房跑。

灶房里,虞母有些慌张,扒拉着一个浅缸。

“米呢?家里的米呢?”

她又慌张的去扯墙角的米袋子。

“面,面也没有了!”

甚至,虞母攒在灶房角落,攒了小半篮子、打算攒满了拿去集上卖的鸡蛋,都没了!

虞母差点瘫倒在地:“不,不对啊!......这米跟面,先前我做饭的时候,还有小多半呢。还有篮子里的鸡蛋,好不容易才攒出十几个来!怎么都空了啊!?”

虞山咽了口唾沫,心里沉沉的:“不会是孩他娘,回娘家的时候都拎走了吧?”

虞晚禾接话:“不可能。嫂子跑出去的时候,我听见甩大门的声音了,那点时间哪够嫂子搬空家里米面鸡蛋的。”

虞母看向虞晚禾,眼睛还有些红,有些无措:“我,我本来还想给你做野菜疙瘩,再给你打个鸡蛋......你小时候最爱吃那个了......这,这可怎么办啊?”

虞晚禾这具身体的芯子已经换了人,她倒不惦记野菜疙瘩。

但是,眼下家里米面都没了,一家人吃什么啊?

而且,这米面鸡蛋好端端的,又怎么会突然都没了?

就算是老鼠,也不可能一下子偷吃的这么干净。




“娘这话说的,我是为着钱吗?!我若是为了钱,那窑子里的人牙子还给开十两呢,我提过一句吗?我这不也是为了她将来吗!”

“她十年前就成了龚家的童养媳,一颗心都扑在龚家,公爹去世那会儿都没回来!眼下龚家发达了,把她休回来了,她倒记起她还有个娘家了!”

“再说南村那赵瘸子,人家愿意出五两彩礼娶她这么一个下堂妇,这份诚心还不够吗!”

“我这都是为了她好!谁知道她不愿意相看也就算了,掉头就跑,撞了桌角晕过去,这也能怪到我头上?!”

外屋带着哭腔的辩白声中,躺在土炕上的一个清瘦干瘪的少女缓缓睁开了眼。

前身大量记忆冲进脑子,虞晚禾只觉得脑壳被凿得生疼,好一会儿才缓过那股劲来。

她穿越了!穿成了古代同名同姓的下堂妇虞晚禾!

虞晚禾人都麻了!因着家学渊源,她苦读中医十数载,好不容易博士毕业,兴冲冲的跟好友喊了八个男模小哥一起出海庆祝!结果谁曾想,腹肌都还没摸上呢,就遇到了这天杀的海上飓风,直接把她们游艇给掀翻了!

再睁眼,就成了眼下这情形。

只是,开局那叫一个艰难。

原主虞晚禾八岁时就被卖到龚家当童养媳,给龚家的病秧子冲喜。

实际上,八岁的小姑娘到了龚家,那就是纯纯给龚家当牛做马的。

这十年过去了,龚家那病秧子的身体在原主的悉心照料下终于好了,又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与京城的贵人攀上了关系,一家子马上就要鸡犬升天飞黄腾达了。

甚至过些日子,还要全家都搬到京城去。

然后龚家马不停蹄的休了原主,让虞家人把原主给接了回去。

原主受了巨大的打击,整日躺在炕上以泪洗面。

她娘家大嫂张氏看不过眼,便张罗着要把她许给南村一个瘸子。

原主自是不愿,慌张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炕桌一角,一命呜呼,于是现代淹死的那个中医博士虞晚禾穿了进来。

虞晚禾嘶哈一声,忍着头上的疼痛晕眩,叹了口气。

得,她还能说什么,白捡了一条命,总得替原主好好活。

正屋里,虞家大儿媳妇张氏一抹泪,咬牙切齿的吼道:“......和离!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说完这话,张氏直奔房中,见虞晚禾醒了,正直愣愣的坐在炕上发呆。

张氏只是一顿,眼里露出几分憎恶来,却是什么也没说,只冷脸越过虞晚禾,从烂了半边门的木柜里,扒拉出几件打着补丁的破衣裳,又扯了块包袱布,胡乱一卷,头也不回的就往门外走。

正屋里的虞家人这才意识到,张氏这是来真的。

虞家大哥虞山,脸上闪过一抹慌乱,急急道:“走什么走!胡闹!孩子你不要了?”

虞山与张氏成亲数载,生了一儿一女,儿子虞启昌,今年六岁,女儿虞兰兰,今年四岁。

张氏把包袱甩到背上,连连冷笑:“我为这个家处处操持,你们不念半点好也就罢了,还觉得我是个要吸姑子血的恶嫂嫂!那好,我走就是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日子过成什么样!”

说完,张氏是不顾虞山阻拦,硬是气冲冲的出了虞家,快步离开了。

虞山本想追上去,却听得身后虞母呼吸越发急促,他又慌里慌张的回身看虞母的情况:“娘?”

虞家老二虞海也急急忙忙出来:“娘?娘你怎么了?”

虞母呼吸急促,脸色发绀,有些无力的倚着门板,话都说不出来了,意识也渐渐模糊。

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急得不知道怎么办好。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从偏屋里冲了出来,一把扶住意识不清的虞母。

虞山虞海愣了下:“小禾?”

来人正是虞晚禾,她看着虞山虞海这兄弟俩小山似的身影,挡的严严实实的,空气都有些不通畅了,也顾不上什么,出言催道:“都起开!”

虞山虞海愣了下,被虞晚禾的气势所摄,下意识就听了她的话,讪讪的让开了。

虞晚禾把虞母平放在地上,稍稍松开了虞母的衣襟。同时,手在衣袖的遮掩下,给虞母把了把脉。

虞晚禾松了口气,还好,这原主她娘只是一时情绪激荡,气凝于胸,引发了呼吸不畅。

虞晚禾按上虞母的膻中穴,内关穴以及肺俞穴,轻轻的按揉着。

按理说用银针刺穴效果会更好些,但这会儿不是条件不允许么。

虞山虞海目瞪口呆的看着虞晚禾的操作。

虞山挠了挠头,讷讷道:“不是,小禾,你,你还懂这些啊......”

虞晚禾头也没抬,随口道:“先前在龚家照顾老太太,照顾的久了也就照猫画虎学了些。”

虞海赶紧拉了拉虞山的衣袖,示意他大哥别问了。

这不是戳小妹的伤心事么!

在虞晚禾的揉按下,虞母呼吸逐渐恢复了正常,脸色也平缓下来,慢慢恢复了意识。

她躺在地上,看着虞晚禾,声音虚弱:“小禾......”

虞晚禾扶起虞母:“先别想有的没的,你需要休息。”

谁知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虞母眼圈都红了。

小禾,小禾知道关心她了啊!

虞山虞海两个当儿子的赶紧把虞母从地上给扶了起来。

虞晚禾看向虞山:“你不去追人吗?”

虞山犹豫了下,想起虞母刚才差点被张氏给气坏,狠了狠心:“算了,让她回娘家冷静几天也行!”

本来就是,小禾刚回娘家没几天,这心情都还没恢复好呢,她这当嫂子的就上蹿下跳的要把小禾给嫁出去!害得小禾昏迷了好久,又差点气得娘也晕过去!

她回娘家去冷静冷静也好,不然还反了天了!

虞晚禾正想说什么,院子外头又跑进来一少女,容颜姣好,哭着撞进虞母的怀里:“阿娘!我不想活了!”

却是虞家的小女儿,虞春苗。

看得出,虞家对这个小女儿应是不错。最起码虞家上下,包括刚才跑出去的张氏,衣裳都是打着补丁的。

可这个小女儿虞春苗的衣裳,虽说不是什么多好的料子,却是新做的。

虞母原本刚缓过劲儿,被虞春苗这一撞,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又有些不大好,但她也顾不上旁的,担忧的拉着虞春苗问:“咋了啊这是?你别急,有话好好说。”

虞春苗跺着脚崩溃大哭:“还能咋了!还不是云敬哥!我撞见他跟他那个狐狸精似的守寡嫂子拉拉扯扯的!我说他那个狐狸精似得嫂子不要脸,他,他竟然还推我!”

无论是虞母,还是虞山虞海,都瞬间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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