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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香:妖孽邪王法医妃:白婉容裴忆卿番外笔趣阁

半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他高声怒吼,“白婉容你给我住手!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明明是你不甘嫁与相貌丑陋杀人如麻的钺王这才动了那杀人的心思!”白婉容手中动作却丝毫不减,双目赤红,形如魔障,“呸!你这敢做不敢当的孬种!明明是你勾搭我!若非你要了我的身子,承诺会娶我,我又怎么会鬼迷心窍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手!”井御之也是被白婉容打得失了理智,他口无遮拦地把自己心底的话都喊了出来,“你们姐妹长得一模一样,我怎么知道我睡错了人!我若是知道你是钺王妃,压根就不会招惹你,而今也不会引来这般多麻烦!白婉容,都是你不知检点,明明身有婚约却还勾三搭四,让我骑虎难下,这才不得不跟你上了贼船,我的一生都是被你给毁了!”井御之的这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捶在了白婉容的心口上。她怔愣着停下了...

主角:白婉容裴忆卿   更新:2024-12-23 13: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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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婉容裴忆卿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品嫡香:妖孽邪王法医妃:白婉容裴忆卿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半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高声怒吼,“白婉容你给我住手!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明明是你不甘嫁与相貌丑陋杀人如麻的钺王这才动了那杀人的心思!”白婉容手中动作却丝毫不减,双目赤红,形如魔障,“呸!你这敢做不敢当的孬种!明明是你勾搭我!若非你要了我的身子,承诺会娶我,我又怎么会鬼迷心窍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手!”井御之也是被白婉容打得失了理智,他口无遮拦地把自己心底的话都喊了出来,“你们姐妹长得一模一样,我怎么知道我睡错了人!我若是知道你是钺王妃,压根就不会招惹你,而今也不会引来这般多麻烦!白婉容,都是你不知检点,明明身有婚约却还勾三搭四,让我骑虎难下,这才不得不跟你上了贼船,我的一生都是被你给毁了!”井御之的这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捶在了白婉容的心口上。她怔愣着停下了...

《一品嫡香:妖孽邪王法医妃:白婉容裴忆卿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他高声怒吼,“白婉容你给我住手!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明明是你不甘嫁与相貌丑陋杀人如麻的钺王这才动了那杀人的心思!”

白婉容手中动作却丝毫不减,双目赤红,形如魔障,“呸!你这敢做不敢当的孬种!明明是你勾搭我!若非你要了我的身子,承诺会娶我,我又怎么会鬼迷心窍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手!”

井御之也是被白婉容打得失了理智,他口无遮拦地把自己心底的话都喊了出来,“你们姐妹长得一模一样,我怎么知道我睡错了人!我若是知道你是钺王妃,压根就不会招惹你,而今也不会引来这般多麻烦!

白婉容,都是你不知检点,明明身有婚约却还勾三搭四,让我骑虎难下,这才不得不跟你上了贼船,我的一生都是被你给毁了!”

井御之的这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捶在了白婉容的心口上。

她怔愣着停下了手下的动作,忘了哭喊,忘了捶打,就这么呆呆的。

而一旁的白大人和白夫人听到这些话,也都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两人顿时如遭五雷轰顶,几欲晕厥。

白夫人一把扑到井御之身上,二话不说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好你个狼心狗肺黑心烂肝的人渣,都是你,害惨了我女儿!”

井御之方才就被白婉容打得很是狼狈,眼下白夫人更是用了狠劲,井御之没撑多久,就晕死了过去。

白夫人打完了这个,又扑到白婉容的身上,一下下地捶打着,眼泪滂沱地大哭了起来,“我前世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生了你这么一个讨债的!你怎么这么糊涂啊!那是你亲姐姐啊你怎么下得去手啊!这是让为娘怎么活啊……”

那哭声震天,悲怆至极,却也叫人觉得聒噪不已。

白婉容被一下下捶打着,她忽而便一把推开了白夫人,把白夫人推得跌在地上。

白婉容脸上满是泪,看着白夫人的眼神里满是怨愤,“都怪你们!这一切都怪你们!依照长幼之序也应该是姐姐被指给钺王,可她一闹,最后就落到了我头上!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那么偏心她,凭什么要把我嫁给那个又老又丑又凶狠残忍的男人!都怪你们,这一切都怪你们!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白夫人听了女儿疯狂的指责,整颗心顿时更像是被刀扎了一般,疼极了,她捂着脸,也是痛哭出声,难以抑制。

白大人也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苍老的眼中蓄满了泪,若非旁边还有很多外人,他定也撑不住,要直接痛哭出声了。

白夫人又扑到白婉容身上,哭得涕泗横流,“我可怜的女儿……可是那是圣上的意思,我和你爹但凡有法子,便绝对不可能会让你们两姐妹的任何一个往钺王府那火坑里跳啊!

可是我们都没法子,我们没法子啊!都是那天煞的钺王,害惨了我可怜的女儿啊!”

林郁知重重咳了几声,他们几人听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钺王本尊就在这里啊。

白小姐你谋杀亲姐也就罢了,还公然给钺王戴绿帽……

戴绿帽也就算了,还让他们都听了去……

白夫人你恨钺王也就算了,还这么大喇喇地喊出来……

他们简直恨不得自戳双耳,半个字都不想听进去!

莫如深却面色平静,好像她们口中的那个又老又丑杀人如麻的天煞男人不是他一般。

只是了解他的人便能感受到,他身上释放出的冷意。

他眸光淡淡地扫向那几个聒噪又邋遢毫无形象的女人,只一瞬便已移开,仿若多看一眼便是会污了他的眼。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仍躺在地上,身子明显佝偻浑身颤抖的裴忆卿身上,然后俯身,把浑身发抖的裴忆卿抱起。

怀中的女人颤抖,浑身冷汗,唇畔轻启,一声声低喃什么:“御郎,御郎……”

莫如深的面上没有半丝表情,转身,要离开这污浊之地。

林郁知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虽然盼望着他赶紧走,却也容不得白家人再在这位煞神面前口出讳言,不然到时候说不得自己也要受牵连。

林郁知赶忙小心拦住,有意抬高了音量问:“钺王殿下,您看这案子后续,该如何收场?”

莫如深凉凉地瞥了他一眼,“要本王手把手教你们?”

林郁知和周永安顿觉头皮一阵发麻,忙道不敢。

莫如深没有再分给他们半记眼神,迈步便走出了那房间。

而前一秒还抱头空哭的两母女和呆站一旁两眼放光的白大人,在听到“钺王殿下”几个字的时候,彻底呆住了。

什,什么?钺王殿下?他他他他就是钺王殿下?怎怎怎怎怎么可能?

所以她们方才是直接在他面前说了他的坏话?

白夫人差点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白大人更是觉得胸中气血翻涌,他来不及多想,赶忙就抬步追了出去……

白婉容更是宛如被人兜头泼了好大一盆冷水,整个人都是懵的。

方才那个俊美无俦宛如谪仙一般的男子,竟然是与自己有婚约在身的钺王殿下?不是说他性情凶狠残暴面貌丑陋无法直视的吗?为,为何会如此?

白婉容彻底地呆住了,魔怔了。

她忽然伸手,掐住了白夫人的脖子,像疯了一把用力,“你们不是说钺王身长五尺丑陋不堪吗?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啊啊啊!你们都骗我,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

裴忆卿只觉得一瞬间头疼欲裂,身体里也似有什么东西撕扯冲撞,一股强烈的悲痛溢满整个胸腔。

裴忆卿知道,这是原主残存的反应,她对那个的反应得完全失了掌控。

她耳边听着那些聒噪的哭喊叫骂,嘈杂得叫她的脑袋更是疼得难以抑制。

原本这具身体便疲累昏沉,现在,裴忆卿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也瞬间崩掉,她索性放弃了挣扎,眼睛一眯便昏了过去。

说不定再醒来,她已经回到原来的世界。


正在舒氏一边对裴忆卿恨得牙痒痒一边暗自打量她时,身后一道娇弱含泪的声音传来,“姐姐,妹妹好担心你……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可千万不要再离开了!”

裴忆卿抬头,便见到了一张娇美动人的小脸,那巴掌大小的脸上带着泪痕,大眼睛更是像小兔子一般红彤彤的,她的梨花带雨之态更是把姐妹情深演绎得入木三分。

这便是舒氏的亲生女儿,裴家的二小姐,裴夕颜。

她会演,裴忆卿比她更会演,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眼神好不落寞,“妹妹这些日都从未到牢中去看过我,我还以为妹妹完全忘了姐姐呢。”

裴夕颜显然没有料到裴忆卿会如此反问,愣了一会儿想要解释天牢重地她根本进不去,可话还没说出口,裴忆卿便就抢了话茬继续满是哀伤地道:“姐姐也万不想离开家,可家有家规,当日既是母亲与叔伯们把我移出族谱,今日若是没得到他们的认可便贸然回去,我心里总是不安心……”

舒氏现在一听到“移出族谱”这几个字便觉得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作响,一股几欲抓狂的感觉在心口膨胀,但却又不得不狠狠压下去。

舒氏胸中烦躁几乎压不下去,裴夕颜脸上的神色也有些僵,往常,裴夕颜从来都不会主动跟裴忆卿搭话,现在即便知道要和裴忆卿演戏,她却终究是业务不纯熟,被下了面子后便怎么都撬不开嘴,说不出其他活络气氛的话。

正在这时,一道弱弱的声音便传入耳中,“长姐,知意担心长姐,却不能为长姐做什么,只偷偷给长姐绣了一个香囊,里面放着一些安神的药草,长姐睡时放于枕边,或能助你安眠。希望长姐不要嫌弃……”

裴忆卿看过去,便见到一个怯懦胆小的小姑娘,手中托着一个做工甚是精致的香囊,怯生生地送到她的面前。

这是三小姐裴知意,夏姨娘所出。

原主对这位四妹妹并没有什么印象,因为她和夏姨娘两人都是隐形人一样的存在,安居一隅,只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一直以来都秉持着明哲保身的行事风格。

裴忆卿一直是舒氏的眼中钉,可以说是个无用又显眼的靶子,谁靠近谁被牵连,她们自然没有结交的必要。

对于这样的人,危难时不伸出援手,时来运转时再想示好,已经来不及了。

可裴忆卿却并不会这么当众给她难堪,更何况,裴忆卿自己本身就还是个胆小怯懦的人设。

当下,裴忆卿便满是欣喜地接过了那香囊,更像一个极度缺爱的终于得到了丝丝关爱那般,紧张而激动,“真,真的是给我的吗?谢谢四妹妹。”

对于裴知意的巴结,裴夕颜投去一抹鄙夷的目光,舒氏心口更是像堵了一团棉絮一般,明明很不畅快,偏偏不能发作,只能越堵越闷。

裴舜天的其他姨娘纷纷上前与裴忆卿寒暄,以前对她忽视的,鄙夷的,或是肆意欺凌的,都夹紧了尾巴,对她展现出最友好的一面。

而裴忆卿好似对这突然的示好感到颇为惊喜,可行为举止间,却总有一股怯懦和小家子气。

舒氏全程都在观察她,每每对她刚升起一点怀疑,可很快,裴忆卿的表现,却又让舒氏否定了她的怀疑。

舒氏的眼神中竟生出了丝丝困惑来,裴忆卿,究竟变了,还是没变?

多亏裴舜天诸多小妾轮番上阵,现场一直都没有冷场。

终于,几辆马车急匆匆驶来,人群自发让开了一条道来,马车缓缓停下,几位白须老者一派威仪地从马车上下来,裴舜天和舒氏见到为首的老者,皆是一怔,片刻才纷纷行礼。

为首的那人很是威严,一张脸板得死死的,光是看上一眼,便有着让人胆寒的威严震慑,他便是裴家的族长裴坤珏,是裴舜天的三叔公,裴忆卿的三叔祖,众人皆敬称他为裴老。

裴忆卿只快速地瞥了他一眼,便赶忙低下了头。

当初在公堂之上,他没有现身,没想到现在,他竟是亲自来了。

他虽已年逾古稀,可却依旧声如洪钟,中气十足,“全都围在门口,成何体统?”

裴舜天没想到裴老会亲自来,当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回话,“三叔公,今日原不想劳动您大驾,却还是把您惊动了。今日之事,说来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一切都是我这执拗的女儿……”

裴舜天把事情简单道出,裴老一双苍老的眼睛顿时扫向裴忆卿,虽然苍老,却仍是睿智非常。

其他众位位份较低的叔伯们听了裴舜天的话,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看了,其中不乏又当初便随舒氏一起上公堂的叔伯,更是忍不住直接开口对裴忆卿训斥,“你这小辈,莫不是仗着自己得了这么一块钺王亲赐的牌匾便要拿捏我们?”

“好个不识好歹的,莫不是要我们几个老骨头给你道歉?亲自请你入家门?”

几位脾气火爆的叔伯果然已经开始对裴忆卿进行炮轰了起来,一时裴忆卿便成了众矢之的。

舒氏一见此情形,心里顿时一阵暗自欣喜。方才她治不了这小蹄子,现在,总有人能治得了她!可舒氏还没偷乐片刻便再次僵住。

裴忆卿狠狠地垂着脑袋,眼中蓄满了泪水,一番委屈自责又羞愧得无以复加的模样看向舒氏,整个人几乎卑微到了极致。

“母亲,女儿方才的担心果然没有错,各位叔伯们依然不能原谅女儿,女儿为裴家蒙羞了,这,这便自行离开……”

说着,她再忍不住一声哀痛低哭,那哭声很是压抑,却更叫人觉得心疼。

围观的百姓们竟也被她勾得不觉有些触动,有些百姓甚至已经忍不住开口议论了起来,直言裴家人不厚道,竟是为难一个小辈。渐渐的,议论声越发大了起来。

舒氏见此,心里顿时一个大大的咯噔,她方才真是忘了形,竟是忘了请叔伯来的目的。


沈洪生不自觉便回答了她的问题,“负责之人一共有五人,分别是钺王妃两姐妹,叶琉璃和方暮灵,还有曾家小姐曾颖之。”

两姐妹?裴忆卿脑中快速调出了有关死者姐妹的记忆,她的眉头微蹙,旋即道:“可有这两位小姐的问询记录?”

“自然是有。”

裴忆卿心头微动,“我可能一观?”

掌管着这些资料的林郁知下意识要拒绝,可刚要说出口就浑身一凛,忍不住征询地望了莫如深一眼,见莫如深依旧面无表情,可是却也没有开口拒绝。

多年的官场经验让林郁知小心翼翼地做出了判断。

裴忆卿拿过本子,认真地看了起来。

莫如深果然没有出声阻止和反对,林郁知不觉暗暗松了一大口气。

而拿到问询笔录的裴忆卿又陷入了那种老僧入定的状态,一页审讯记录她看了很久很久,在场的人,除了钺王殿下神色平静全无波澜,其他人都隐隐显出了焦灼之态。

裴忆卿并非故意拖延时间,她只是……我凑这字是繁体的也就算了,还写得跟鸡爪似的是什么意思?

裴忆卿忍着满脑子的槽点,连蒙带猜地坚强地看着,看完了白家两姐妹的笔录,她还趁机把其他人的审讯记录看了。

终于把资料看完,裴忆卿赶紧闭上了双眼,让自己的眼睛静一静。

同时,脑中一遍遍演练,一个大致的故事终于在脑中勾勒了出来。

她在睁开眼时,眼睛灼亮,唇角带笑,“或许,我猜到凶手是如何行凶的了。”

浑身瘦弱邋遢,可整个人却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运筹帷幄的自信光芒,委实把众人镇住了。

莫如深却是神色平平,“猜?那你可得猜准些,毕竟你只有一次机会。”

呵,一脸面瘫地说出这么满满嘲讽腔的话,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裴忆卿下意识地翻了个白眼,可是刚翻了一半,就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赶忙僵硬地把白眼收了回去,把自己整得跟智障似的。

她对着这人呵呵干笑,“我猜事情一向很准,一开始我就猜钺王殿下是我的救命菩萨,这不,我就猜对了嘛。”

他淡淡接话,“那你猜猜本王这时在想什么,猜对了有奖,猜错了,略施小惩。”

莫如深说着话,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只是那笑,却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那么友善。

尤其是最后一句略施小惩,格外落地有声。不知为何,他口中的略施小惩,大家都有志一同地觉得不会小到哪里去。

众人纷纷对裴忆卿投以自求多福的眼神。

裴忆卿:……

她不就顺嘴奉承了一句嘛,怎么反倒是把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这个腹黑小气的男人,摆明是逮住了机会给她找茬。

不过,她裴忆卿可不是吃素的!

裴忆卿看着他,笑得一脸讨好乖觉,“这还用猜吗?王爷您自己不就告诉我了,您在想对我略施小惩啊。”

裴忆卿说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一脸“大家都知道钺王你还来考我这一定是在开玩笑”的理所当然。

莫如深:……

众人:……

她若是猜对了,自然是不会被罚,反而还会有奖。虽然裴忆卿根本没有奢想过那所谓的奖。

而她若是猜错了,那岂不是说明,莫如深没有在想罚她?

既然他承认了他没有这个心思,她岂不是也避过了他惩罚的血雨腥风?

裴忆卿内心狂笑,这小机灵鬼,怎么抖了那么一把好机灵呢!

莫如深的神色微顿,目光在裴忆卿狡黠的脸上停留片刻。

片刻,他轻呵一声,指尖漫不经心地一粒粒数着腕上的佛珠。

乘风和虚影目睹全过程,对裴忆卿那满是笑意的脸简直没眼看。

姑娘,谁给你的勇气这么下这位爷的脸?就不怕一个不小心就血溅当场吗?

显然,裴忆卿沉浸在这次对阵成功的沾沾自喜当中,没有闲心去想血溅当场那么血腥的画面。

“想要什么奖?”莫如深再度开口,声音淡冷,没有什么起伏。

裴忆卿听到这话,心头喜意更甚,但是她好歹没忘了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为了洗清嫌疑,她十分不舍地忍痛用出了这次难得诓来的奖励机会,“那便请你配合我破案,你什么都不需做,只需从旁观看,我定会向你原原本本地还原案发现场。”

一得意忘形,她便又“你你你”的叫上了,半点尊卑自觉都没有。

对她有意无意的无理,莫如深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好,本王拭目以待。”

一个时辰之后,一场大戏正缓缓拉开帷幕。

死者“白婉容”正手持丹青认真作着画,突然,一个黑影缓缓靠近。

凶手左手握着一柄锋利匕首,在“白婉容”抬头的瞬间毫不留情地朝着她刺去,下一瞬,“白婉容”倒地身亡,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而那凶手却并没有离开,而是……

很快,疑犯“裴忆卿”发现尸身,惊慌失措,她的第一反应却是把死者胸膛上的匕首拔掉,然后拔腿就跑。

整条画墙呈东西走向,周围无任何遮挡,她没跑多远,便被随后出现的“叶琉璃”和“方暮灵”看到,她们疾步去追,一边追一边高喊,很快越来越多的人被引来,“裴忆卿”被抓住。

而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那名真正的凶手,就在这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了闻讯赶来的人中,惊骇又愤怒地指责“裴忆卿”的恶形。

暗处的莫如深和周永安一行把整个过程完完整整地看在眼里,所有人都惊得半晌无言,久久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见。

莫如深的眸光一片深邃,一股醍醐灌顶的感觉袭遍了全身。

裴忆卿望向他们藏身之处,勾起了唇角,冲着他们挑衅一笑。她的面色很苍白,可是她给人的感觉,却是明媚而张扬,熠熠生辉。

众人现身,重新回到裴忆卿面前,除莫如深以外,其他人都依旧一副吃惊讶异回不过神来的模样。

看着他们的神情,裴忆卿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

但,也只是一半而已。

她毫不吝惜地麻溜跪下,对着他们几人恭恭敬敬地磕头行礼,声音恳切,“民女请钺王殿下,请各位大人重查此案!还民女一个清白!”


而且,据院使沈洪生和他的人查到的消息,裴家的这位小姐虽为嫡长,却因自幼生母离世备受欺凌,素来行事怯懦胆小,可从见到她到现在,她不仅没有半分怯懦胆小,反而聪慧异常,只凭些许线索,便抽丝剥茧寻出真凶……

再者,她行事风格上,也很是诡异,便是最基本的礼仪,她也似完全没有概念,对他几乎直呼“你你你”,见面亦是不知行礼,这跟怯懦可天差地别,判若两人。

莫如深的眼睛微眯,眸中精光闪烁,带着深深的探究。

裴忆卿只觉得自己的头顶几乎要被两束冰冷锐利的目光射穿,手心不自觉冒出阵阵冷汗来。

她怎么就忘了,这个世界,权势大于一切。而眼前这个男人,不仅有权有势,他本身,更带着一股叫人心惊的危险。

她好不容易捡回来的一条命,不会又这么丢了吧!

正在裴忆卿浑身紧绷之时,头顶终于传来了那道清冷的声音,“回答本王几个问题。”

裴忆卿忙不迭接话,“王爷请讲。”

“你如何知道凶手是白家姐妹?”

莫如深把卷宗拿来细细看了一遍,却依旧没有想明白她究竟如何把凶手锁定在白家。

原本莫如深以为她会讲出什么子丑寅卯来,不曾想她竟回了一个字,还是一个十分熟悉的字,“猜。”

莫如深:“……你所有的发现,都是靠猜?”

这女人,开天眼了不成?

裴忆卿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就算是猜测,也是建立在足量的观察和证据之上。验尸、考察现场,以及在场所有人的笔录缺一不可。王爷和诸位大人配合我演练了杀人者的杀人手法后,我便基本可以断定凶手便在当时的围观者之中。

而她能实事先准备好与画墙图案全无二致的道具,更进一步缩小范围,凶手很可能是负责那面画墙的学生之一,至于究竟是哪个,我的确不确定。只不过从凶手死前的惊恐状态判断,我率先挑了一个最不可能的人罢了。一试之下便猜中了,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她的一番话落,莫如深不觉再把目光投向她,“你既全无把握,当时怎敢那般踌躇满志?若是你猜错了本王没再给你下一次机会,又当如何?”

裴忆卿抬起了头,眸中晶亮而璀璨,“可是我猜对了,不是吗?就算我真的猜错了,我也相信,事在人为。我不信命,我命不该绝时,老天也收不走。”

她的语气自信,浑身都散发出的一股璀然的光来,莫如深被她眸中的光彩晃了神,一股很奇妙的感觉在心尖蔓延。

“你缘何能凭那堵彩绘墙推演出凶杀杀人藏匿的全过程?”他又问。

裴忆卿眼珠子咕噜一转,微抿了抿唇,不答反问,“白婉容和井御之可说了他们是如何知晓此法?”

这种杀人手法,对于没有实践过的古人来说委实冒险,而他们却这么做了,是巧合?还是有她的同道中人从中指点?若当真有现代人,那她,是不是可以找到他,一起回去?

裴忆卿的反问让莫如深眸光微微眯了眯,“你是要当着本王的面串供?”

裴忆卿一噎,她怎么就忘了这人又多疑又危险的性子。

裴忆卿最后只能道:“从一本古书中无意中看到,觉得新奇便记住了。勘察现场之时看到了自然就产生了合理的联想。虽然我也并不确定,但,死马当活马医,我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放手一试。”

裴忆卿说得诚恳,莫如深的眸光在她的脸上几番逡巡,她隐隐猜出,他不信。

他果然又问:“那本古籍何在?”

裴忆卿垂着眸,用很是认真且遗憾的语气道:“小女子有次如厕时,不小心掉坑里了。”

莫如深要去拿茶盏的手在空中顿了半晌,最后硬生生地又把手收了回来,连喝茶的兴致都没了。

“起来吧。”

裴忆卿暗自松了口气,语气欢快,“谢殿下。”

“裴大人派了人来接你,在前院,收拾收拾吧。”

裴忆卿微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所谓“裴大人”指的是原主的父亲裴舜天。

一想到这个名字,各种记忆便一瞬涌入了脑中,那些并不美好的记忆让裴忆卿不觉微微蹙了蹙眉头。

她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既然已经占用了原主的身体,即便裴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火坑,她也不得不去。

只是,既然这具身体已经换了人,那她的活法,自然也要换一换了。

裴忆卿穿戴整齐来到前厅时,便见到了一个身着藏蓝直缀的中年男子,中等身形,略有发福,面上略有浮肿,从面相上看,身体偏虚,有中亏之态。

而他坐在厅中,手下意识地抚摸杯盏,这是一种焦灼紧张的表现。

自己亲生女儿以杀人犯之身被关押,三天时间家里无人问津,裴忆卿可不会认为这位父亲是因为担心她才紧张焦虑。

裴忆卿走近,对他俯身一礼,语气疏离又客气,“父亲。”

裴舜天站起身来,目光却是不停地往她身后看去,但看到跟在裴忆卿身后的只有一名管事嬷嬷和一名丫鬟,裴舜天面上顿时露出一阵失望。

但是在外人的府邸,他自然得对自家女儿表现得热络些,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欣慰的笑,“落落无事便好。”

落落,是原主的小名,巧的是,也刚好是前世女主的小名。

前世的女主,大名太寒碜,母亲才给她取了个小名。

而这一世,却不知是何原因,裴舜天几个孩子当中,便只有原主一人有小名,以前有人曾唤她“卿儿”,却是被裴舜天冷着脸纠正了,就好像是她的大名受到了嫌弃和讨厌一般。

这段记忆在原主脑中应当较为深刻,是以她一听到“落落”两个字,就自动涌现了出来。

裴忆卿就在心里腹诽了,既然不喜欢这个名字当初咋就给取了呢?

裴舜天自是不知自己的女儿已经被掉包了,此时还在心里腹诽他。

他转向了裴忆卿身后那位管事嬷嬷,面露真诚道:“不过,小女能洗清嫌疑,还是多亏了钺王殿下,本官今日原想亲自拜谢一番,不知殿下他……”

那管事嬷嬷态度恭谨,不卑不亢,“裴大人多礼了,我家王爷说了,此案真凶乃是裴小姐一力查出,殿下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裴大人无需在意。”

裴舜天闻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带着些许失望之色。

裴忆卿讥诮地微勾唇角,原来她的父亲大人紧张,不过是因为钺王殿下,他应当是既想巴结钺王,又骇于钺王在外的恶名,所以才既期待又紧张吧。

思及此,裴忆卿对这位便宜爹,就更是看不上了。


沈流风见陆君年竟敢这般胡言,又是一气,张口便怒斥,“陆君年你休要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人明明就是被你推倒摔死的,方才你亦是亲口承认,现在你还要反口不认不成?”

陆君年本就是个泼皮耍赖的性子,信口便回了一句,“我便反口不认,你又奈我何?轮得到你来审我?”

沈流风与陆君年积怨深深,每每见到陆君年他便总觉得讨厌至极,而今日,尤甚。

沈流风当即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和陆君年一番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地便吵了起来,周永安在旁边急得满头大汗,每每想要插嘴劝和,可却根本插不进去。

突然,一片烂菜叶横空飞来,不偏不倚就打在了沈流风的脸上,而烂菜叶飞来的方向,便正是陆君年身后部下的方向。

那烂菜叶像是一个导火索,沈流风面上神色一狞,然后,原本口头之争就演变成了武力交锋。

两位主子扭打到了一起,他们的部下和随从也义不容辞地加入了互殴之中。

由一起杀人案引发的恶性斗殴案,拉开序幕。

周永安像个陀螺似的急得团团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终止这一场混战。

裴忆卿见周永安落了单,赶忙挪步上前,对着周永安喊了一声,“周大人”

周永安眼下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哪里顾得上理会旁人,不耐烦地摆手,“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裴忆卿又伸手扯了一下,“周大人,是我!”

周永安转头一看,盯着裴忆卿看了半晌,先是没有回过神来,裴忆卿对着他做了个口型,周永安的表情一下就变了。

他指着裴忆卿恍然大悟地长长“哦”了一声,结结巴巴地说:“裴,裴小……”

“裴公子就是我。”裴忆卿截断了他的话,周永安也一下改了口,“哦哦,裴公子,裴公子。”

经历了上回的事,周永安现在对裴忆卿的态度可谓是剧变,他更是觉得裴忆卿此人委实传奇又邪乎,竟然能把一桩板上钉钉的案子奇迹扭转,为自己洗清了嫌疑,还揪出了那么惊世骇俗的内幕。

眼下见到裴忆卿,心里便顿生了一种莫名的崇拜来了。

周永安想到了现在自己头上的这桩麻烦事,再看着裴忆卿便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裴公子,你看这,这桩案子,该,该如何办才好?”

裴忆卿问了一句,“周大人可带了仵作?”

周永安愣了愣,然后茫然地摇头,“我,我来得匆忙,忘,忘了……”

他一开始就没想到沈流风会横插一脚,压根就只是想直接把这件事揭过去,哪里会想到带仵作这件事?

裴忆卿扶额,白眼已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她耐着性子道:“你派人回去把仵作寻来,仵作一验那尸身,多半能发现案情转机。”

眼下这桩案子被太多人插手,为明哲保身,她还是不要出面的好。

周永安一脸疑惑和不敢置信,“当,当真?”

裴忆卿给了他一记眼神,周永安当即二话不说便派人去了。

他又一脸为难地看向那打得激烈的双方,看着裴忆卿的脸上满是哀求,“裴公子,这两位都是下官没法开罪的,这,你说,下官该如何是好……”

裴忆卿压住了自己要呼之欲出的白眼,心道什么都要来问我,干脆这个顶戴花翎也让给我好了。

她扯了扯嘴角,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周永安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古怪,又是惊吓又是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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