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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侄崇祯,打造大明日不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崇祯云逍

薛定谔的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魏忠贤祸国殃民,百死莫赎!”“为何杀了他,国事反倒越发艰难了?”崇祯问出了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云逍问道:“见过挑水没有?”崇祯如实答道:“不曾见过。”他说的是大实话。身为大明天子,整天呆在深宫里。想要看到挑水,的确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云逍被噎了一下。然后嘲讽道:“连挑水都没有见过?你该不会是长在皇宫里的皇子吧?”崇祯讪讪一笑。以前是皇子,现在是皇帝。“挑担子总该见过吧?”“这个……倒是见过几次。”云逍一阵无语。这个侄儿,还真是位大爷。不去当官,实在太可惜了。“帝王之术,在于平衡,就像挑担子一样。”“只有担子的两头分量相当,始终保持平衡,担子才能挑得稳当。”“大明的朝堂,就是一副担子,皇帝是挑担子的人,文官和阉党,就是担子的两头。...

主角:崇祯云逍   更新:2024-12-23 09: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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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云逍的现代都市小说《家侄崇祯,打造大明日不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崇祯云逍》,由网络作家“薛定谔的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忠贤祸国殃民,百死莫赎!”“为何杀了他,国事反倒越发艰难了?”崇祯问出了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云逍问道:“见过挑水没有?”崇祯如实答道:“不曾见过。”他说的是大实话。身为大明天子,整天呆在深宫里。想要看到挑水,的确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云逍被噎了一下。然后嘲讽道:“连挑水都没有见过?你该不会是长在皇宫里的皇子吧?”崇祯讪讪一笑。以前是皇子,现在是皇帝。“挑担子总该见过吧?”“这个……倒是见过几次。”云逍一阵无语。这个侄儿,还真是位大爷。不去当官,实在太可惜了。“帝王之术,在于平衡,就像挑担子一样。”“只有担子的两头分量相当,始终保持平衡,担子才能挑得稳当。”“大明的朝堂,就是一副担子,皇帝是挑担子的人,文官和阉党,就是担子的两头。...

《家侄崇祯,打造大明日不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崇祯云逍》精彩片段


“魏忠贤祸国殃民,百死莫赎!”

“为何杀了他,国事反倒越发艰难了?”

崇祯问出了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

云逍问道:“见过挑水没有?”

崇祯如实答道:“不曾见过。”

他说的是大实话。

身为大明天子,整天呆在深宫里。

想要看到挑水,的确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云逍被噎了一下。

然后嘲讽道:“连挑水都没有见过?你该不会是长在皇宫里的皇子吧?”

崇祯讪讪一笑。

以前是皇子,现在是皇帝。

“挑担子总该见过吧?”

“这个……倒是见过几次。”

云逍一阵无语。

这个侄儿,还真是位大爷。

不去当官,实在太可惜了。

“帝王之术,在于平衡,就像挑担子一样。”

“只有担子的两头分量相当,始终保持平衡,担子才能挑得稳当。”

“大明的朝堂,就是一副担子,皇帝是挑担子的人,文官和阉党,就是担子的两头。”

崇祯听了点点头。

这个比方十分贴切,通俗易懂。

“魏忠贤被皇帝杀了,阉党也都杀头的杀头,罢官的罢官,就等于是担子的一头是空的,又怎么还能挑的稳?”

“更要命的是,如今朝堂上的文官,绝大多数都是代表富绅利益的东林党人,如今他们失去了制衡,皇帝还不任由他们摆布,最终这大明还不被他们给掏空?”

“没了魏忠贤,朝局也就失去了平衡,皇帝即使是秦皇汉武重生,也难以掌控。”

“这朝局一乱,天下必定会大乱,大明怎能不亡?”

云逍侃侃而谈。

崇祯满脸震骇,心中狂澜阵阵。

叔父说的……实在是太精辟了!

可他只是一个道士啊!

怎么连帝王权术都懂?

“魏忠贤虽然不是个东西,他却是皇帝的看门狗,有他在,文官们不敢胡作非为。”

“皇帝杀了魏忠贤这条狗,也就没人给他看家了。”

“用不了二十年,这大明江山,就会被文官这些内贼给偷光,还有建奴这些外来的强盗抢光!”

崇祯脸色惨白,藏在衣袖里的手,不住地颤抖着。

叔父字字珠玑,直中要害!

云逍接着说道:“更为可笑的是,当今皇帝,被那帮文官给忽悠瘸了,居然取消了商税、矿监税、海贸税,这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拿着绳子往自己脖子上套吗?”

“当今皇帝取消三税,还利于民,天下无不称颂,你敢嘲笑陛下的仁政?”

崇祯当即不干了,神色极为不悦。

取消三大税,是他登基之后,最引以为傲的一条政绩。

现在竟然被叔父说的一无是处,他自然是一百个不服。

云逍冷笑道:“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你这脑袋里,装的全都是水!”

崇祯面红耳赤,心中怒到了极点。

大明天子,难道就没一点自尊了?

王承恩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厉声喝道:“你,你放肆!”

“闭嘴!”

“我在教训晚辈,有你这个下人插话的份儿?”

云逍不客气地训斥王承恩。

“闭嘴!”

崇祯的满腔怒火,发泄到了王承恩身上。

王承恩再次惊到了。

万岁爷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

这道士都这样了,他竟然还能忍?

“取消了商税、矿监税、海贸税,国库收入从哪里来?打仗、赈灾需要的银子,又从哪儿来?”

“仁政?狗屁!取消的税收,肥的是那些富绅,老百姓又能落到一文钱的好处?”

“恰恰相反,国库没了收入,官府只能想尽千方百计的去压榨普通老百姓。”

“老百姓承受着苛捐杂税,尤其是那些在地里刨食的农民,被压榨的实在活不下去了,哪有不造反的道理?”

“你居然说取消三税是仁政?没有十年的脑血栓,能说出这种白痴的话?”

云霄指着崇祯,不客气地一番数落。

崇祯依然不服,强辩道:“可朝中百官,无不盛赞当今陛下英明,有圣君之相!”

云逍冷笑道:“朝中百官,都被富绅养肥了,皇帝取消这些税收,他们当然要为他歌功颂德了,背地里却都在嘲笑他是沙雕,被卖了却还帮着数钱。”

崇祯无力地辩解:“朝中大臣,多数都是饱读诗书的道德君子,岂有你说的那样不堪?”

“道德君子?”

“朝中的那些大臣,哪个不是满嘴的仁义,肚子里却全装的是生意?”

“你居然说他们是道德君子?我看你脑袋里装的不是水,全都是粪!”

云逍像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崇祯。

崇祯半晌说不出话来,脑袋里一片混乱。

这次被大臣们逼宫,他已经见识到了他们的嘴脸。

叔父说的话,虽然难听了点,却是一点都没错。

“其实吧,崇祯皇帝厉行节俭,勤于政事。”

“并且他的心里面,真的是装着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的。”

“像崇祯这样的皇帝,古往今来都很少见,本来应该能成为大明的中兴之君。”

云逍一阵感慨。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临死留下遗言:“任贼分裂,无伤百姓一人。”

死的时候,都还不忘老百姓。

这样的皇帝,最终以悲剧收场。

云逍每每想起,都是感慨不已。

崇祯一怔,随即激动起来。

能够得到“叔父”的表扬,可真心是不容易啊!

今天,他是来请教国政的,谁知却搞了一头包。

终于受表扬了!

王承恩也松了口气。

这小道士,总算是说了句中听的话。

谁知,云逍接着,又是一声叹息。

“可惜了啊!”

“大明积重难返,再加上连年干旱、鼠疫这样的天灾,又有这些误国的文官。”

“崇祯皇帝再怎么努力,却摆脱不了‘非亡国之君,当亡国之运’的结局。”

“最终在煤山的歪脖子树上吊,只剩下王承恩一个太监陪伴,可悲、可叹啊!”

云逍也是喝醉了,心里有什么感慨,这下子全都说了出来。

“什么?!”

“皇帝会在煤山上吊?”

崇祯脑袋里,像是响起了一声炸雷,“轰”的一声。

身子一晃,从凳子上滑落,一屁股结结实实地坐到了地上。

王承恩瞠目结舌,竟是忘了去扶崇祯。


多疑猜忌,薄恩寡义,又喜欢朝令夕改。

有多少忠臣良将,是被他给坑死的?

把自己当做是谪仙?还言听计从?

狗屁!

弄不好耳根子一软,到时候连命都没了。

必须让他先拿出一点实际行动来。

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再说。

崇祯看到云逍的神色,心中一动。

叔父有未卜先知、经天纬地之能!

他这么安排,必定大有深意!

王德化和韩爌,肯定有大问题。

想到这里,崇祯心中大定。

同时也做出了决定。

听叔的,绝对不会错。

不听叔的安排,就等着十五年后到煤山上吊吧!

崇祯心中已经有了决定,继续问道:“我这就让王承恩带话给圣上,若是圣上真的这么做了呢?”

云逍果断地说道:“如果皇帝做到了,证明大明还有得救,叔就为他出谋划策,帮他做成这笔生意。”

“等日后除掉了晋商,叔父能否留在京城?”

崇祯满心希冀地看着云逍。

云逍叹道:“如果不是大明药丸,我留在大明不好,又怎么会远走海外,背井离乡?”

崇祯大喜。

即使不为除掉晋商。

也不为数千万两银子。

也一定要办成这件事,把叔父留在京城!

云逍叮嘱道:“记住,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要多说。”

崇祯点头说道:“侄儿明白。”

酒足饭饱,三人离开酒楼。

云逍与崇祯道别,径自朝城外走去。

崇祯看着云逍的背影,沉声说道:“从锦衣卫中挑选几个身手好的,暗中保护叔父,今天早上的事情,绝不容再有。”

王承恩赶忙答应:“万岁爷放心,奴婢一定会把这件事,办的妥妥当当。”

……

云逍走在城中。

由于天气寒冷,昔日繁华的京城,此时一派萧条。

偶尔遇到几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

毕竟是天子脚下,倒是看不到什么乞丐、流民。

看到这些景象,云逍的好心情顿时没了,心中颇为压抑。

从京城到赵家峪有三十多里地。

云逍懒得走路,于是叫了一辆马车。

来到城外,衣衫褴褛的饥民随处可见。

甚至还能看到一些饥民熬不过饥寒,倒毙在路旁。

云逍心里越发堵得慌,闭上眼睛思索着。

幸好有了遵化大捷,建奴被堵在京畿之外。

若是按照原有的历史,建奴大军杀入京畿,劫掠千里。

这京城内外,还不知道多出多少饥民,多少饿殍。

“光是一个遵化大捷,还救不了大明。”

“其实我还能做的更多……也罢,等除掉晋商之后,再考虑出海的事情!”

云逍睁开眼睛,眼眸中一片决然。

崇祯回到皇宫。

刚换了一身衣服,曹化淳就前来复命。

曹化淳将案情向崇祯一五一十地道来。

“范家为了陷害叔……云真人,竟然不惜杀人害命,勾结顺天府官员?”

崇祯震怒。

曹化淳骇然,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万岁爷刚才说“叔”?

云逍子竟然是万岁爷的叔?

曹化淳强压心中震惊,“奴婢会进一步审理,给云仙长一个交代。”

崇祯十分难得地露出笑容,“甚好。”

“这都是奴婢应当做的。”

曹化淳松了口气。

对于东厂而言,这只不过是小事一桩。

万岁爷竟然这么重视,足以看出云仙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看来要抓住机会,跟云仙长拉近关系。

看看人家方正化和王承恩,如今越发得万岁爷器重。

自己这信王府的老人,再不努把力,恐怕就要被小辈们赶上了。

崇祯沉声道:“记住,但凡是牵涉其中的,一个都不要漏掉。”


范永斗咬牙切齿,自牙齿缝里迸出冰冷、狠厉的话语。

……

当夜。

范常麟在东厂诏狱自缢身亡。

死前在墙壁上留下三个血淋淋的大字。

恨,恨,恨!

至于恨的是谁,却并未写出名字。

曹化淳收到消息,差点一夜急白了头发。

东厂诏狱每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范常麟不是什么大人物,死也就死了。

何况还是自杀。

可牵扯到云仙长,小事也就变成了天大的事情。

别人不知道云仙长的底细,可曹厂公知道啊!

王德化、韩爌是怎么倒下的?

本来王德化被拿下之后,他最有希望坐上司礼监掌印这个位置。

现在别说是更进一步了,能不能保住现在的位子,都很难说。

第二天一大早。

曹化淳匆匆入宫觐见。

“范常麟死了?”

“东厂是干什么吃的,那多人都看不住一个范常麟?”

“你让朕如何向叔父交代?”

崇祯听了曹化淳的禀报,十分罕见地动了雷霆之怒。

连一时失口,也没有察觉。

曹化淳偷偷朝一旁伺候的王承恩使了个眼色。

他和王承恩都是信王府的老人。

并且王承恩还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徒弟。

最近王承恩十分得宠,也只能指望他来化解万岁爷的怒火了。

王承恩是个念情的人。

这种时候也只得硬着头皮开口:“万岁爷,今天是不是该去吕祖观一趟?”

崇祯这才想起还有大事要办。

昨天拿下王德化和韩爌,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决心。

今天该是去吕祖观,请教‘叔父’该如何产铲除晋商了。

“若是这件事惹叔……云仙长不高兴,你就去凤阳守皇陵吧!”

崇祯看了一眼曹化淳,冷冷说道。

曹化淳的心悬了起来。

他的命运,全看云仙长的心情了。

幸好昨天对云仙长足够尊敬。

并且云仙长从王德化那里拿走那么多银子。

当时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应该会高抬贵手吧?

同时曹化淳心中暗自震骇不已。

万岁爷不仅把云仙长叫‘叔’。

还明显有讨好他的意思。

这位云仙长,已经是盖过了刘瑾、魏忠贤啊!

随即他将这个念头强压下去。

把云仙长比作是权阉,要是被他知道,那还不要了自己的老命?

……

吕祖观。

云逍练完剑,朝着客房叫道:“老李,起来没有?”

客房中有人回应:“起来了。”

昨天傍晚的时候,道观来了一个客人。

说是要准备明年的春闱,特意找个僻静的地方读书。

因此想在道观里住一段时间。

当然是要付银子的,一个月五十两。

有生意上门,云逍自然不会拒绝,于是满口答应下来。

这种事情以前也有过,云逍也不疑有他。

“等会儿过来喝茶!”

云逍朝客房说了一声。

然后径自回到配殿。

烧了一壶水,泡上一杯茶。

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

取出银票,一张张清点了一遍。

云逍心情不由得大好。

寻思着该把这些银票换成银子了。

不然等晋商倒了,这些银票也就成了废纸。

到时候哭都没有眼泪。

可这么多的银子,放在道观也不安全啊。

这念头,银子多了也是个麻烦事。

“得想办法投资做生意。”

“如今这世道,做什么生意好呢?”

云逍闭着眼睛,开始思索起来。

……

客房。

锦衣卫佥事李若链重重地一声叹息。

昨天下午,他和十几名锦衣卫好手,被指挥使骆养性叫去。

说是要分派他们一件顶重要的任务。


崇祯和方正化,再次大吃一惊。

竟然连建奴攻打遵化的时间,都推算的一清二楚!

如果说这道士,没有未卜先知之能,打死他们都不会相信。

不知不觉中,二人心中,对云逍,生出了强烈的敬畏。

崇祯又问:“建奴在遵化城中的内应,是谁?”

云逍呵呵一笑:“把遵化城中的晋商,全都抓起来,保证没一个是冤枉的。”

崇祯点点头。

接着暗中盘算了一番。

“十一月初三……”

今天是十月二十七。

时间虽然紧迫了一点,却完全赶得及。

“叔父”已经安排的这么周密。

不仅识破了建奴的奸计,还定下这样的妙计。

他要是还把持不住,那真该一头撞死了。

只要按照“叔父”的安排,绝对能化解这次危机。

甚至,重创建奴!

想到这里,崇祯振奋起来。

他站起身来,向云逍诚心道谢。

“这次,若是能够击退建奴,大明上下,必将铭记叔父的功德!”

云逍一声嗤笑,“我不过是信口一说,要是当真,可就沙雕了!”

崇祯像是被迎头浇了一瓢冷水。

方正化都有拔剑杀人的冲动了。

说了半天,竟然是在消遣万岁爷?

崇祯不解地追问道:“既然有妙计,为何还不能击退建奴?”

云逍叹道:“计策再好,也要能执行才有用。”

崇祯眉头大皱:“愿闻其详!”

“不说别的,光是人事调度这一项。”

“要是任用孙承宗,撤掉三屯营的两头猪,朝中那帮文官,绝对会站出来极力反对。”

“朝中有这帮不干人事的文官,怎么可能办得成事?”

对于大明朝的文官,云逍只能呵呵。

大明最终,是怎么亡国的?

还不是因为这些文官们,整天忙着争权夺利。

干啥啥不行,争权夺利、排除异己第一名。

崇祯听得眉头紧皱。

朝廷中那帮大臣,是个什么德行,他实在是太清楚了。

整天张口就是忠君报国,闭嘴就是为国为民,可什么实事都办不成。

好在这次,有“叔父”点拨。

一切,都还来得及!

云易接着,又摇了摇头。

“其实吧,问题的根源,在于皇帝。”

“咱们那位万岁爷啊,早就被文官给忽悠瘸了,耳根子也太软了。”

一番话,让崇祯的脸都绿了。

方正化更是被吓得心惊肉跳。

诽谤皇帝,这是多大的罪名?

这小道士的胆子,未免太大了。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正常。

人家有神仙一般的手段,这才敢于藐视皇帝的威严。

崇祯陷入沉默中。

云逍的话,虽然很刺耳,却是实情。

崇祯当皇帝,纯属赶鸭子上架,根本没受过相关的学习。

再加上性格多疑,又刚愎自用。

经常被大臣用仁义道德的大帽子给绑架。

再加上厂卫受到压制,失去了耳目。

以至于昏招频出。

到后来,他谁都不敢相信,谁都不敢用。

最终成了一个孤家寡人,落得个自挂东南枝的凄惨下场。

“这一次,朕定要独断乾纲,力挽狂澜!”

崇祯暗自攥紧拳头,心中一片决然。

“算了,不说了。”

云逍有些意兴阑珊,不想再说下去。

嘴炮打的震天响,也改变不了糟糕的现实。

由于还有大事要安排,崇祯当即就向云逍告辞。

“我在城中,还有生意要打理,就少陪叔父了。”

方正化一阵愕然。

陛下这“叔父”,叫的是越发顺溜了。

云逍叮嘱道:“小心一些,接下来,京城乱的很,别把命搭进去,银子没了可以再挣,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我明白。”

崇祯心中一暖。

随后,便带着方正化,匆匆而去。

回城途中,崇祯开始反复琢磨。

等回到皇宫,心中已经有了详细的谋划。

崇祯没有片刻耽搁,立即命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德化拟旨。

加封赋闲在家的孙承宗,为少师兼太子太师、中极殿大学士。

并以孙承宗为钦差,方正化为监军,星夜前往遵化,主持战事。

加封总兵满桂为武经略,赐尚方宝剑,与赵率教,驻守三屯营。

命袁崇焕领关宁军,以及蓟镇各处兵马,即刻全力以赴,驰援遵化。

同时还给孙承宗、满桂带去密信,将云逍所说的计划,详细地告知。

“陛下,圣旨需廷议,然后内阁票拟,最后由司礼监批红才行。”

王德化吃了一惊,急忙提醒崇祯。

崇祯的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因为大明朝的圣旨,可不是皇帝一句话,就能直接颁布的。

任何圣旨,都必须经过廷议、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这一整套程序。

内廷直接发出的圣旨叫中旨,六科是有权封驳的。

官员们认为不合规定,就可以不予执行,并且一言不合就开骂。

就连皇帝,也毫无办法。

一旦中旨被驳回,就会闹笑话,严重影响到皇帝的权威。

因此,自嘉靖后期以来,还从来没有皇帝,不经程序,直接颁发中旨的事情。

而崇祯又是一个,行事极守规矩的皇帝。

直接发中旨,可不是他以前的行事风格。

“直接发中旨,八百里加急发出去!”

崇祯横下心来。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会打破惯例。

可这次,不一样啊!

大明的江山社稷,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叔父”,不,云仙长已经指出了一条力挽狂澜的明路。

要是因为自己处决不力,导致京畿陷入浩劫。

他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身为大明天子,他太清楚那些大臣,是什么德性了。

这些人,能干事情的没几个。

争权夺利,扯皮甩锅,却是一个顶十个。

正如云逍说的那样。

这次启用孙承宗,任用满桂、赵率教,罢免朱国彦、朱来同。

肯定会牵扯到很多人的利益。

等廷议、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一整套程序走下来。

黄花菜都凉了。

建奴大军都有可能打到京城了。

甚至连廷议这一关都过不去,直接就夭折了。

还指望能办成什么事情?

王德化劝谏道:“中旨一旦发出去,定会引起大臣非议,请万岁爷三思。”

崇祯眉毛一挑,冷冷说道:“朕看你经常与文官交往,不光是屁股,连心都不在朕这里了。”


云逍一觉醒来,感觉头痛欲裂。

揉了揉脑袋,卧在床上,愣了半晌。

这才回想起来,之前跟侄儿一起喝酒来着。

可过程却是给忘光了,断片了。

云逍摇头苦笑,这也太不稳重了。

挣扎着起床,洗了把脸。

脑袋里,这才慢慢浮现出一些记忆片段。

喝酒的时候,似乎说了很多话。

好像还……哭了。

最后还吟诗来着。

云逍拍了一下脑门,羞愤难当。

长辈的形象呢?

世外高人的人设呢?

幸好侄儿是自家晚辈。

这要是外人,岂不是直接社死?

要是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传扬出去,那还得了?

“祸从口出,切记,切记!”

云逍在心里,叮嘱了自己一番。

然后将这事抛之脑后。

酒喝多了胃里面难受,先填饱肚子再说。

他连忙到厨房,打算做一碗酸菜面糊糊吃。

这可是个好东西,不仅解酒,还很养胃。

做饭的时候,云逍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小道姑了?

主要是每天做饭、洗衣服之类的杂务,实在是太麻烦了。

才不是云仙长有了什么其他的心思,春天都还没到呢。

当然了。

有个小道姑帮忙暖脚,他倒也不是那么特别的排斥。

很快,云逍就弄好了一锅饭,给自己盛了一碗。

刚端起碗准备享用时,就从道观外,传来一道不怎么客气的声音。

“道观的人呢?”

“还不出来迎接范公子和道录司的牛大人!”

云逍刚醉酒醒来,浑身无力。

哪里有心情去迎接什么饭公子、菜公子,又或者牛大人、马大人。

他端着饭碗,喝了一口面糊,然后朝外面说道:“门又没上锁,自己进来吧!”

片刻后,从道观外,走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名锦衣青年。

单是身上的一件锦缎袍子,怕是要上千两银子。

再加上腰上的玉带,腰间挂的玉佩、香囊,这身下来估计要好几千两。

再他后面,跟着一个肥胖的中年道士,还有一名青衣老仆。

赵家峪的甲首赵兴武跟在后面,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显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有事?”

这些人,不是来烧香算卦的,更不会是来看病的。

没银子进账的事情,云逍的态度,自然不会太热情。

问了一句之后,便自顾自地喝着酸菜糊糊。

“放肆!”

“晋商范家的范公子,还有道录司左演法牛大人莅临,你怎敢如此无礼?”

青衣老仆指着云逍一声呵斥。

云逍皱了皱眉头。

晋商范家?

云逍自然是如雷贯耳。

建奴起家白山黑水,地处苦寒之地。

之所以能日益壮大,晋商居功至伟。

如若没有晋商暗中向建奴出售粮草、军械,甚至是提供军情。

建奴怎么可能会有今天?

甚至这次建奴入塞,晋商就充当了带路党的角色。

并且云逍还知道,从崇祯二年到十五年,建奴先后五次入关,大肆烧杀劫掠,比起鬼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建奴掠夺来的金银财物,全都转卖给晋商,换取粮食、盐铁等各种军资。

而晋商又将这些沾满大明百姓鲜血的财物,转手倒卖出去,从中谋取暴利。

建奴入关夺取大明江山后,特意将八大晋商,封为皇商。

可见,晋商对建奴的帮助有多大。

范家,正是八大晋商之首。

虽然现在的晋商,还不是什么皇商,但可千万别低估了晋商的能量。

因为早在万历时期,晋商就开始用银子开路,在朝堂上扶植官员,逐渐形成一个庞大的利益团体。

这样多年经营下来,晋商已经拥有影响大明朝堂的势力,甚至可以左右内阁辅臣的人选。

“什么事?”

云逍弄清楚这些人的身份后,顿时明白了他们的来意,态度越发冷淡。

赵甲首上前说道:“云仙长,范公子是来买酿酒方子的,我不敢擅自做主,只好带他们来你这里。”

顿了一下,又压低声音对云逍说道:“云仙长,咱们惹不起范家,不如卖了吧。”

云逍不动声色,而是饶有兴趣的看向那位范公子,问道:“范家打算出多少银子,买酿酒的方子?”

“范家昨天让人来赵家峪谈,若是你能爽快答应,赏你个几百两银子,倒也无所谓。”

“咱们范家,可不缺这几个银子。”

范公子“呵”了一声。

随即轻蔑地一笑,玩味地看着云逍:“可你这小道士,却不识抬举,那范家也只有不讲究了。”

“小牛鼻子,这是范公子赏你的!”

青衣老仆一声冷笑,掏出一把铜钱,丢向云逍。

铜钱打在云逍的面前,滚落一地。

其中有两枚铜钱,更是落在饭碗里,溅起几滴面糊糊,落在云逍的脸上。

云逍轻轻地拂掉脸上的面糊糊,眉头挑了一下。

这范家的人,今天有些反常了啊。

毕竟,不管他们身后有多大的背景,他们都只是个商人而已。

这里又是京城,谁都知道,京城的水,深得很。

万一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至少在明面上,晋商还是遵纪守法。

不至于跟那些权贵家的纨绔一样肆无忌惮。

也就是一个酿酒的方子而已。

用得着上来就跟小说中的大反派一样?

其中必有蹊跷。

那道录司的牛大人冷笑道:“范家要买你的方子,也是看得起你,你却还拿文作武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请牛大人教我,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云逍笑了笑,淡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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