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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的Beta跑路了全局

接发大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今天开始,我和各位就是兰尔纳公学的同学了。三日后,我会在学院举办成人礼,所有狼人学生和Omega都可以赴宴……不过看在月亮女神的份上,我也恩准人类学生参与。”西德尔说完这话猛地扯下了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露出手臂上完整的纹身,低哑的嗓音传遍广场,“届时,我希望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王妃。”全场再度爆发出欢呼和尖叫,当然大部分来自狼人,omega们也只是矜持地交头接耳。林夏暗中揉了揉膝盖,心中冷笑,鬼才想去呢,有这功夫不如下令让他们起来!就在他心中恶狠狠怒骂之际,远处的皇太子忽然回头。那双金色的瞳孔忽然和他对了个正着。林夏一愣,心脏狂跳,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装作自己不在现场——草,皇太子应该不至于会读心术吧?巧合,巧合而已。肯定不是在看他...

主角:林夏西德尔   更新:2025-02-11 03: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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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夏西德尔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太子的Beta跑路了全局》,由网络作家“接发大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今天开始,我和各位就是兰尔纳公学的同学了。三日后,我会在学院举办成人礼,所有狼人学生和Omega都可以赴宴……不过看在月亮女神的份上,我也恩准人类学生参与。”西德尔说完这话猛地扯下了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露出手臂上完整的纹身,低哑的嗓音传遍广场,“届时,我希望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王妃。”全场再度爆发出欢呼和尖叫,当然大部分来自狼人,omega们也只是矜持地交头接耳。林夏暗中揉了揉膝盖,心中冷笑,鬼才想去呢,有这功夫不如下令让他们起来!就在他心中恶狠狠怒骂之际,远处的皇太子忽然回头。那双金色的瞳孔忽然和他对了个正着。林夏一愣,心脏狂跳,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装作自己不在现场——草,皇太子应该不至于会读心术吧?巧合,巧合而已。肯定不是在看他...

《皇太子的Beta跑路了全局》精彩片段


“从今天开始,我和各位就是兰尔纳公学的同学了。三日后,我会在学院举办成人礼,所有狼人学生和Omega都可以赴宴……不过看在月亮女神的份上,我也恩准人类学生参与。”

西德尔说完这话猛地扯下了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露出手臂上完整的纹身,低哑的嗓音传遍广场,“届时,我希望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王妃。”

全场再度爆发出欢呼和尖叫,当然大部分来自狼人,omega们也只是矜持地交头接耳。

林夏暗中揉了揉膝盖,心中冷笑,鬼才想去呢,有这功夫不如下令让他们起来!

就在他心中恶狠狠怒骂之际,远处的皇太子忽然回头。那双金色的瞳孔忽然和他对了个正着。

林夏一愣,心脏狂跳,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装作自己不在现场——草,皇太子应该不至于会读心术吧?

巧合,巧合而已。肯定不是在看他,肯定是他头顶那团空气比较清新。

站在他身旁的女生们已经激动得尖叫起来。

“天哪,皇太子是不是看了这边一眼?”

好在皇太子似乎只是无意中扫了一眼这边,没有进一步举动,在Alpha的簇拥下,继续往学院方向走,消失在了人类学生的视野中。

接下来的集会,就没人类什么事了。

跪了大半天,也终于可以起来了。

林夏心脏仍然止不住狂跳,又没忍住摸了摸自己的颈环。

莱茵死了,那么他该怎么?

理论上,他是他的“财产”……

“学弟,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别担心,其实不主动去触皇太子殿下的霉头,他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的。”法蒂玛以为林夏还在为莱茵的死恐惧,温柔安抚。

“我……我只是在想我该怎么办,因为莱茵算我的‘主人’……”林夏羞耻万分地吐出了他不愿意提起的那个词。

法蒂玛惊讶了一瞬,随即笑起来,“太好了,那你已经自由了,学弟。主人死了,按照狼人律法自动消除了所有权。”

林夏没想到还有这种规定,不过也松了口气。这下总比被劳伦斯家族的人再度抓回去强……但他们刚死了一个大少爷,大概没工夫关注少爷的玩具吧?

“那我能直接退学吗?”

林夏傻傻地提问。

“恐怕不行,亲爱的。”法蒂玛用关怀弱智儿童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被兰尔纳公学抽选中的人类学生都不可以退学,因为我们还要在学院里承担‘玩物’的功能,如果随便退学被允许,那就乱套了。”

林夏干笑了一声。

好吧,他完全不意外。

但还有个问题,莱茵都挂了,他这项圈该怎么取下来?

“学弟,我们先去吃饭吧,都中午了。我感觉你对这里一无所知,这可不行,什么都不知道很容易在狼人学生们面前闯祸,Alpha是可以用鞭刑惩罚你的。”法蒂玛拍了拍林夏的肩膀。

林夏万万没想到这位热心的学姐愿意主动带自己,心中万分感激,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哭,竭力憋住了眼泪。

他已经意识到人类这里——狼人的世界可谓举步维艰。

没有人在乎他的死活,法蒂玛其实可以不帮他,她这么做,是出于纯粹的善意。

法蒂玛,是个天使。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在法蒂玛的带领下,林夏勉强熟悉了人类学生能够活动的范围,发现限制比想象中还多。这个寄宿制学校,专为狼人而设,人类学生则被迫蜷缩在角落里。宿舍楼被建在学校最偏僻的地方,仿佛是个被遗忘的角落,显得无比孤立和凄凉。林夏每次经过那栋阴暗的建筑,心里总是升起一阵寒意。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决定了在这个世界上所受的压迫与不公。


玩游戏的感觉很奇妙,就好像他……还活在上辈子那个世界一样。

这种错觉一直维持到上锁的门忽然被推开,暖黄的壁灯也被点燃。

突然变亮的环境刺得林夏睁不开眼,而与此同时,游戏对局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安全区里只剩下三名玩家。

这一分神,游戏局势瞬间逆转,他被瞬间打掉了半半格血。

林夏顿时有点着急,慌忙地盯着屏幕操作,可却节节败退。

直到有人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

“还没睡,是在等我吗?”

冷冽磁性的嗓音伴随着烈性龙舌兰的气息将他包裹,带着Alpha独有的侵略性,即便已经被这样袭击了无数次,林夏还是浑身不受控制地一颤。

“西德尔……”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覆盖上了他的手,不同于他的冰凉潮湿,这双手干燥温暖。

他被他操控着移动鼠标,开镜,狙击。

整个过程用时零点几秒,接着,屏幕上丝滑地跃出“you win”。

林夏这下稍微放松了些,但不等他开口说话,身后的人已经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替他压下屏幕,中断了游戏。

林夏不得不回头,看向身后的年轻帅哥,也是未来的帝王,君主。

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皮衣搭配工装裤,马靴,臂弯里夹着头盔,看上去像是刚从外面飙车回来。他知道西德尔有辆蓝色的摩托座驾,前几天看他院子里停着,没想到真的会骑……

不过再怎么压抑的色调,也压不住那张妖孽的脸半分姿色,反而衬得他极致苍白,英俊。

何况他还有双看狗都深情的紫色的眼睛,在灯光下像闪烁的迷幻海。

“夏夏,有想我吗?”

西德尔抬起他的下巴,轻轻和他咬耳朵。

林夏耳根泛起血色,羞涩地点头。

“当然想了……想了一整天。”

因为那些负面情绪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加上身体对关怀的渴求,林夏已经自然而然地变得亲近西德尔。

所谓命定伴侣,当他不再抗拒的时候,他们的确无比合拍。

说完,似乎怕他不相信,主动仰头亲了亲西德尔的下巴。

西德尔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神暗流涌动,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年,一如既往地穿着他的衬衣,尺码太大,不合身,领口敞着。

但他现在觉得也不错,从上往下,一览无余。

日日夜夜,索取无度。他现在只恨为什么没早一点让法兰弄来这种能控制人类的魔药?

他把林夏捞起来,抱到床上,放在自己怀里。

二人紧紧贴在一起,林夏又重新打开了电脑,只是无意间不知道触发了电脑哪个键位,触发了喇叭,不仅把游戏界面的声音外放出来,还把室内的声音也收进了频道。

西德尔看了一眼,竟然还替他点了匹配,然后林夏的账号再次秒进了对局。

林夏额头上都是汗,他甚至呼吸都开始不敢用力,“我,我不玩儿了……”

“我又没说不让你继续,打吧。”西德尔语气很平淡。

“他们,他们听见你是皇太子……”林夏额头上的汗更多了,手指僵硬。

说话间,对局已经开始,林夏操作的人物就差点落地成盒。

“什么皇太子?狗屁的皇太子,你到底会不会操作?”组队频道有人不耐烦地嚷嚷,显然根本不相信自己队友来自王室。

“别管他了,拖后腿的菜鸡!”另一个队友也叫嚷。


“别理他们,继续。”西德尔倒是对远在某处的陌生狼人的冒犯毫不在意,因为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游戏上。

他更喜欢玩林夏。

“西德尔,我,我……”

林夏感觉贴着自己的腹肌烫得像快烧起来了。

他想关掉喇叭,不想再让陌生人听见这边的动静,太羞耻了。

可手却被按住。

“怎么了,让他们听听我和我的王妃有多‘恩爱’不好么?”西德尔咬他。

“你走开。”林夏涨红了脸,小声抗议,虽然明知道无济于事……他死死咬着嘴唇,唇角都快被咬破了,操作也越来越漏洞百出。西德尔这样抱着他,他受不了。

西德尔却根本不在乎,他端起床头柜上的奶油蛋糕,颇有耐心地开始投喂林夏,林夏不想吃,但西德尔坚持,他只能被迫一边打游戏一边小口小口吃蛋糕。

整个过程,来自队友的叫骂越来越响亮。

“他妈的,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干什么?!”

林夏红着脸回头,“要不我还是关了……”

但嘴里又被喂了蛋糕,西德尔毫不在意:“别理,狗叫而已。”

林夏颤抖,却不敢反对,只能食不知味的继续打游戏。

一场对局,越来越艰难。眼看着要输了,蛋糕也终于吃完了。

西德尔直接把手伸给林夏,指尖沾着白色的嫩奶油。

“这么晚了,该去睡觉了。来,夏夏帮哥哥舔干净。”

林夏慌乱地摇头,“不……我去拿纸……”

但后颈窝却被修长的五指一根一根按住。

“听话,夏夏。我不是都喂你吃蛋糕了么?不应该报答我么?”西德尔语气既充满了哀怨,又带着让林夏胆寒的威胁。

林夏恐惧地看着他的手指,但最终还是乖巧地低头,含住了他的食指和中指。

……

……

*隔日日上三竿,林夏又一次浑身疼痛地从床上醒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就看见西德尔端着药和水过来。

“乖,吃药,不然会不舒服的。

还是那种红色的药丸,而且这次是两颗……林夏迷蒙地揉着眼睛,接过杯子,有些呆滞。心中对这药物的抗拒涌上心头。印象中,他就是吃了这种药,就一下子对西德尔变得言听计从。

西德尔甚至也没有掩藏过他的目的,也许是不屑?

他回忆起自己最初的反抗,那种倔强的感觉仿佛是昨日,却被药物渐渐冲淡了。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继续吃这种东西,然而身体的依赖感在他心底潜滋暗长。

可现在的日子似乎也没什么不好?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想要逃离。无知无觉中,他已经依赖上了这种药丸带给他的平静。无论他在想什么,都能很快放空脑子,仿佛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何况他不吃,西德尔也会逼他吃……

他不知不觉就已经再次说服了自己,喝了口水,最终乖乖把药丸吞了下去,西德尔看他的目光立刻变得更柔和了一些。

“真乖。”

吃完药,西德尔照例开始抚摸他的脖子,然后低头,咬了一下他的后颈。林夏感到一阵温热的痛意伴随着某种莫名的愉悦。他看着西德尔晦暗的眼神,心中涌起一阵困惑和不安,终于忍不住问出一直以来心中的疑惑:“你为什么总咬我?”

他这话一出口,本来在收拾床铺的西德尔手臂上立刻多出几条突起的青筋,“怎么忽然问这个?夏夏不喜欢吗?”西德尔的语气虽然温柔,却透着一丝不悦。


他用余光看着身后,那个翡翠瞳孔的狼人仍然站在莱茵身旁,他的神色疏离,正在低头看表。

哈?他帮他出头?

林夏扯了扯嘴角。他可没这么认为。虽然看上去,的确因为安德烈在莱茵才放过了他,可明显莱茵和安德烈不对付,林夏反而觉得莱茵是因为安德烈在场,才总是拿他这个奴隶宣誓主权。

就算不是这样,安德烈是真的出于规矩和对人类的怜悯出面干涉……那又如何?

他依然会打心底里厌恶狼人这个群体。

狼人,作为既得利益者,无论做出什么善举在林夏看来都不足以抵消两个种族之间的矛盾。

如果只是因为这点小恩小惠就改变对狼人的看法,也太甜了。

但林夏也不想当着任何人的面说alpha的坏话,因为会有被背刺的风险,只能敷衍回答:“嗯。”

法蒂玛喃喃低语:“那位大人……真是和其他狼人不同。”

林夏回以沉默。

其实这才是他穿越后真正感到绝望的地方——身为人类的同族,已经被洗脑、教化到了完全失去了对狼人反抗意识。甚至只要狼人稍微表现得温柔一点,立刻就会有人沦陷。

虽然他有很多同族,但在这个世界,他其实是孤立无援的。

林夏的手在暗中死死攥紧。

也就在这时,广场上传来了钟声。

一群靓丽的少年少女们结伴出现在了广场边缘。

“天哪,是omega学生们来了!”

上一秒还陷入单相思的法蒂玛捂嘴惊呼。

林夏也看过去。

Omega?他穿来之后,倒是没怎么和这类性别的人接触过……因为Omega格外脆弱,又格外诱人,几乎全被alpha狼人圈养着、掌控着。平时,他们都在单独的区域活动,普通beta是见不到他们的。

但今天,显然是个特殊的日子。

因为皇太子要来了。

就像是一团团散落人间的云,Omega们入场了。

女孩们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用腰封扎出最纤细的腰身,挺起的胸脯线条蜿蜒如同春天的山脊,臂弯里捧着时令最娇艳漂亮的花朵;男孩们则把鲜花编制成了花冠戴在头上,穿上了不同风格白色的礼服,脚步轻快。

他们簇拥在一起,一个比一个更明亮,面容姣好,体态优雅——

毫无疑问,他们都是整个帝国最年轻、富有魅力的一群omega,尚未被标记。

他们都是各大狼人世家搜集的珍宝,平时轻易不让他们示人,但今天,这群易碎却美丽的玻璃娃娃却全大大方方地摆在了一起,供人观赏。

“怎么来了这么多Omega?”

林夏有点摸不着头脑。

“因为皇太子还尚未婚配。”法蒂玛诧异地看着林夏,“他们很有可能会是皇太子的‘命定伴侣’。”

林夏更懵逼了:“命定伴侣?”

法蒂玛表现得比他更加诧异,“天啊,你不知道吗?这应该是小学课本上的知识啊。皇室的狼人拥有莱坎血统,他们不仅盛产alpha,而且继承王位的莱坎王储会拥有‘命定伴侣’。命定伴侣不能由自己选择,而是在皇太子成人礼以后由月亮女神钦定。”

林夏心说他穿越落地就是地狱模式,哪儿来的功夫上小学,不过面上,立刻摆出虚心求教的表情:“法蒂玛姐姐,其实我家里太穷,成为奴隶之前都不识字,你能教教我吗?命定伴侣和普通伴侣,区别很大吗?”


他的名字在他的话里,就像情人的呢喃,可明明是血腥的。

“你从来都没有什么选择权。无论你如何反抗,如何抵抗,到最后,你也只能向我屈服。”他的话语如同毒蛇吐信一般缠绕住林夏,林夏心脏沉重地跳动着,他强迫自己去和西德尔对视,可这个男人的气息包裹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你想让这个Omega活下来?可以。来,叫我名字,做不到,我现在就杀了他。”

西德尔漫不经心地开口。

林夏一愣,猛地抬起头,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痛了。他想反驳,想尖叫,想将所有的愤怒与绝望一股脑地宣泄出来。可是看见那双紫罗兰一样的眼睛,他在里面看不到任何情绪,他的所有愤怒在顷刻化为尘埃,纷纷扬扬。

因为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他最终只能妥协。

他的怒火于事无补。

只是叫他的名字而已,比起一条人命,真的算不了什么……

他对自己说。

可与此同时,他已经看到了从今以后,西德尔用那些人命威胁他做任何事的未来。

他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救得了一个,能救得了所有人吗?

就算那些人都死了,又和他有什么关系?那都是西德尔杀的人。

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的。

起码现在做不到,亲眼看着一个陌生人被杀死。

“放开我。”林夏的声音嘶哑,仿佛用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

他深呼吸,舌头上仿佛承载着千斤重的重量,但却仍然撬动着舌根,吐出接下来的话。

“……西德尔。”

西德尔狭长的金瞳闪烁了一下。

面前瘦削的少年,他的肩膀在抖动,就像在暴风雨里濒死的雏鸟。

他的眼底饱含着屈辱,不甘,痛苦。

但在他听来,这是最美妙动听不过的呼唤。

他叫他西德尔了。

其实在很久以前他不喜欢这个名字。

因为他从未听见过那个死去的女人叫他“西德尔”。但这是她为他取的名字,寓意着自由。

他也不懂为什么她要为他取这个名字,明明他已经生来就立于百万生命之上……没有人可以违背他的意志。只要等他成为真正的莱坎王。

但此刻,他的命定伴侣用这个名字呼唤他,就像是羽毛在他的心口上挠过。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听见这样的声音,他就感觉身体像高山上的巨石开始崩裂。他不再是一个整体,他被撼动了。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占有欲。

他的男孩……完全属于他的。

他不能容忍他违背他。

他松开了林夏,转向跪在地上的Omega,一抬手卡着他的脖子,把他提起来。

“现在继续讨好我,否则我会在三秒钟内杀了他。”

西德尔恶劣地笑着,威胁。

Omega瘦小的身躯在他的掌控下毫无反抗之力,颤抖得像秋风中零飘的落叶。西德尔手指微微用力,Omega的脖子立刻发出了轻微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骨擦声。

“林夏。”西德尔欣赏着少年脸上的表情,“我数到三,这个Omega就没命了。”

林夏抬头看着西德尔。

此时此刻,他的心跳如雷,血液仿佛凝固在他体内。他死死地咬住下唇,胸腔里充满了震怒。他知道西德尔不是在开玩笑,这个男人已经杀了太多人——随便一个Omega的性命,对他来说不过是蝼蚁一般无足轻重。


西德尔犹如幽灵般爬上床,跪在了昏迷不醒的林夏身旁,抬起他纤细的手臂,放到了自己身上。

“宝贝。”

西德尔舔了舔嘴唇。

“我饿了。”

开学的第二个星期,科芙群岛迎来了初夏的第一场雨,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芬芳,泥土湿润的气息。

伴随着连续不断的谩骂声,皇太子的专属别墅大门被猛然一脚踢开,亲卫们习以为常地低下头,看着皇太子把未来的太子妃扛在肩头带出门。

“放开老子,我要杀了你,混蛋!”

皇太子目不斜视,直接走到大门口,一名保镖极有眼色地拉开车门,然后皇太子就把太子妃扔上车。

亲卫们望着彼此,眼底都闪过困惑。

皇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似乎并不好——这在从前代代王室是从未发生过的情况。从前他们见过的王室妻妾都是教养极好的Omega,说话轻声细语,也绝不会反抗自己的Alpha。

可这位……

但更让他们意外的是,皇太子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不然不会满院子都能闻见这么重的龙舌兰气息。

车内,林夏还没来得及反应,就重重摔在车座上。林夏猛然抬头,怒气在他胸中翻滚,冷冷地盯着毫不在意接着在自己身旁坐下的西德尔。

他的手腕此刻已经被镣铐锁住。这是西德尔今天早上带给他的杰作。

“妈的,贱人,我又跑不了,你为什么要给我戴这个!”

西德尔坐在他对面,淡淡地笑了笑:“宝贝,因为你不肯乖乖叫我的名字,总是用那些难听的字眼和我打情骂俏,我听多了也会厌烦?如果你叫我名字,或许我会考虑给你点自由。”

“做梦。”林夏咬紧牙关,拒绝妥协。他知道叫他的名字意味着什么,这只是西德尔又一次试图让他屈服的手段,服从性测试罢了,一旦他开了这个头,底线只会被不断突破。

林夏深呼吸,用被铐着双手的别扭姿势靠在了离西德尔最远的地方,试图闭目养神。

整个周末,他都在对他用刑。

不是没有求饶过,到最后,叫得嗓子都快哑了。

可西德尔这个禽兽总是骗他。

他一次也没有放过他。

林夏看着玻璃反光出的自己,眼底已经有了淡淡的青色,严重睡眠不足。

他已经开始有点迷茫——这样的日子才不过几天,他真的能坚持住吗?他坚持的意义又是什么?

西德尔的眼神一冷,嗤笑一声:“总有一天你会跪着求我。”

林夏心中一震,随即迅速又在心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不,他不能放弃。

总有一天,他能找到办法……起码要狠狠报复一下这个该死的狼狗,再去死。

林夏侧头看着窗外,外面的风景飞速倒退,雪白的浪花拍打着海岸线,兰尔纳公学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很快,车子缓缓停下,车门打开,西德尔先下了车。

“过来。”西德尔朝他伸手。

林夏秉持着事事都和他作对的态度,抬着下巴,一动不动。

“呵。”西德尔扶着车门,“你就这么喜欢被我****着走?”

林夏愣了一下,意识到西德尔在说什么,脸色忽然涨红,浑身僵硬,咬着牙,最终还是选择自己钻出轿车。

他担心西德尔这种疯子真的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一出车门,林夏便感到四面八方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和西德尔的身上。他抬眼望去,发现道路两旁聚满了人群,从制服颜色看,狼人居多,占据左侧,人类则都在右侧。


讨好他。

可他该怎么做?

“你这个疯子…”林夏抱着头,“他没有做错什么,你到底为什么——”

“三。”

西德尔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手指又往下一扭,Omega痛苦地抽泣了一声,看向林夏的眼神里满是惊恐与哀求。林夏看得心头一颤,无意识攥紧了拳头,指甲刺入掌心,鲜血从掌中渗出,也已经感受不到疼痛。

他恨西德尔,也恨自己此刻的无力感。

林夏咬牙切齿,声音因压抑的愤怒和屈辱而颤抖,“你就这么享受折磨我?”

“二。”西德尔无视他的挣扎,继续数着,表情没有一丝松动,仿佛这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游戏。而他的眼神里透出的冷酷,仿佛能穿透林夏的内心深处,逼他彻底屈服。

林夏的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他不想行动,还要他怎么办?

西德尔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如果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突破底线,可最后西德尔还是要杀掉这个omega怎么办?

每一秒都像在用刀割他的意志。那个Omega已经快要晕过去了,脖子被扭曲的角度无法承受太久的压力。林夏能听见男孩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呼吸声,那是死亡的前奏。

林夏最终跌跌撞撞走上前,靠近西德尔。

不过几步远的距离,他却觉得时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周围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人类学生们脸上挂着惊恐,不安,狼人们则是不屑,嘲弄,但没有人敢说话,就像所有人在一起出演一场默剧。

西德尔在笑。

林夏走到了他跟前,踮起脚,艰难地用被镣铐锁住的手拉过西德尔的领带,但其实他还是够不到他的,这个姿势让他几乎使不上力,好在西德尔很配合他,低头。

最终,他吻了西德尔的唇角。

与此同时,他的泪水夺眶而出。

“别杀他。”林夏的站不稳,已经跌在了西德尔怀里,他屈辱的泪水砸在西德尔的袖口上,“西德尔……我求你,放了他……”

他的眼眶血红,耳根也通红,他觉得耻辱,为自己的无法反抗耻辱,为自己甚至还有点羞赧耻辱。

西德尔倒也没有食言,他缓缓松开手,那个Omega的身体瘫软在地,瘫倒在泥泞的地面上,大口喘息着空气,仿佛刚从死亡的边缘被拽了回来,他的脖子上是清晰的手印。

西德尔不再搭理这个Omega,弯腰,低头看着林夏,他用手指轻轻抹去林夏脸上的泪水,仿佛在欣赏他美丽的脆弱,迷恋的目光像是在剥落他身上所有的壳,直到他无所遁形。

他的王妃哭起来真的很美。

那双黑色的眼睛,像是黑色的风暴中心,铅色的乌云汇聚在一起,现在被湿润的雨包裹,沉默冰冷的湖面……

“很好,林夏,”西德尔迷恋地牵起他的手,把纤细的他攥在掌心,语调温柔得让人溺毙,“你会越来越习惯的。”

林夏一言不发,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西德尔也不在意,环顾四周, 淡淡开口。

“都退下吧,是不是该去上课了?”

有了他的吩咐,跪在地上的狼人和人类学生才纷纷起身,退开,没有人敢再逗留。

西德尔转身,对林夏伸出手,“我们走吧,王妃?”

人类大一学生的第一节课是什么,林夏还没去看课表,也不清楚,但现在来说也不重要了,西德尔要他去哪儿,他就得去哪儿。


但现在,他有点慌乱起来。如果西德尔真的有这种能力,那他是重生的这些事,西德尔都知道了?如果他知道,现在这种表现又不太像?可安德烈骗他干什么?

总之这件事一旦成真,他就不仅仅是困在身份上的束缚,甚至连自己的思想都成了毫无隐私的开放之地!

安德烈看着他眼中的慌乱,仿佛无意般补充道:“不过,您放心,王的能力对人类只能发动一次。我想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随便窥探您的想法的。”

听见这句话,林夏颤抖的心才渐渐放下去。

“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夏不自觉已经压低了声音。

“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告诉西德尔,就不怕他杀了你吗?”

安德烈却很笃定,摇头,“不,您不会说的,因为您恨他。王妃,不论您是否相信……我是站在您这边的。”

林夏咽了咽唾沫,总感觉顷刻间,他似乎深陷在巨大的漩涡中心。

搞什么?政治斗争?狼人内部的内斗,还扯上他了?

但就像安德烈所暗示的那样,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有机会让西德尔栽跟头——他不会犹豫。

只是他也没蠢到马上激动地表态,竭力克制着表情,他没说话。

他恨西德尔。

但西德尔同时也已经成为了他的保护伞,起码在外人眼里,他们是一体的。

如果反对西德尔的势力真的发动政变,他帮助那些人搞死了西德尔,自己也未必能善终。

虽然他恨西德尔恨到想和他同归于尽……可也不想为他人做嫁衣,成为牺牲品。

但同时,这确实是个机会。

他不表态,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林夏想到这里,当机立断开口就问:“那你能告诉我,你们狼人有什么弱点吗?”

安德烈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他点点头,依然用那副聊家常的语气:“当然。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大秘密,很多年长的人类都知道,不过狼人一族确实在竭力掩藏,所以你不会在教科书或者图书馆能借到的书籍上看见——”

林夏本能地感觉到自己在做危险的事情,格外紧张,他下意识看向身后的门,声音压得更低了。

“少废话,能不能直接说重点?”

安德烈倒也很顺从。

“是银器,王妃。”

他缓缓开口。

“什么?”

林夏呆住了。他之前预想过很多类型的答案,什么狼人怕爆头,或者怕什么致命病菌……

但唯独没想到是一种金属元素。

安德烈忽然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他坦然地当着林夏的面打开,里面是一枚闪烁着银色光芒的……戒指?

安德烈抬手抓住了它,把它摊开在手心。

就在林夏完全不明白安德烈的用意之际,安德烈的手,掌心接触了戒指的皮肤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

就在林夏完全不明白安德烈的用意之际,安德烈的手,掌心接触了戒指的皮肤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

看见这一幕,林夏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这,这是……”

林夏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安德烈笑了笑,毫不在意地张开手,任戒指滚落在地,把漆黑一片的掌心朝林夏靠了靠,摊开让他看得更加清楚。

林夏心跳得更快了。

那些黑色的皮肤并不像是单纯的发黑,而是像经过烈火灼烧过,表面已经全部皲裂、碳化。


林夏却压根没听进去几句,望着地面出神。

他是穿来的。但上辈子,他也并非没有听说过狼人的传说。只是大家都认为那些欧美传说是捏造的,没有人真的相信狼人存在。

但这个世界,传说却成为了现实。

虽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但真的没有一丁点联系吗?也许上辈子,地球上也真的存在狼人!也许,只是它们落败了,才会彻底成为传说……这个念头一产生,林夏忽然激动不已。

因为他似乎隐隐看到了一丝希望——狼人有弱点。绝对有!任何生物都不可能没有弱点,而且他上辈子都隐约听说过吸血鬼和狼人这种东西怕什么,但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他只记得吸血鬼怕太阳。

这个世界也有吸血鬼吗?

林夏思绪万千,一堂课也就在他的胡思乱想中结束了。直到身边的人类学生都纷纷离开,他才惊觉。

林夏脑子里还装着上辈子那些志怪传说,但脚步也不得不行动起来,这第一节课虽然狼人教授没点名批评他,但很可能是因为皇太子的缘故,第二节课如果他没有按时去上,他可不确定任课老师会不会借题发挥……

“王妃,你还好吗?”

就在林夏跟着人潮走出教室时,他耳畔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呼唤。

林夏顿时惊喜万分地转过头看去,果然看见了法蒂玛。

“法蒂玛?”林夏不敢相信自己还能再见这位学姐。

她还是那副温柔亲切的模样,今天她把披散的头发梳成了麻花辫。

林夏顾不上为她称呼自己的方式尴尬,紧张起来,环顾四周,“学姐,你快走吧,不要和我搭话,狼人他们……可能会难为你。”

林夏苦涩一笑。

法蒂玛却仍然保持微笑。

“我又没做什么逾矩的事,没有人会难为我的,王妃殿下。”

林夏急了,“你,你没看见吗?西德尔他可以随便杀人……这简直太危险了!”

林夏有点语无伦次,一想到法蒂玛也可能被那个疯子盯上,他都有点喘不上气了。

“你说那个Oemga吗?他被皇太子殿下盯上是因为他贸然争宠,这确实是不对的。”法蒂玛倒是比林夏想象中坦然,她摇摇头,“我从小到大从没违反过任何狼人的规矩,所以我也很清楚自己会不会被罚。你看,我现在好好地站在这里,没有勾引皇太子呀。”

林夏一愣,看着法蒂玛,有种说不出口的震撼。

但随即他忽然很愧疚,愧疚自己从前竟然看轻了法蒂玛——这个女孩的确没有反抗狼人的认知,但她仍然是那么无畏,勇敢。

其他人明明都不敢和他说话,但法蒂玛却不怕。除了对规则的笃信,她也很勇敢,并且非常自信。

这样压抑的环境中,她依然就像沙漠里开出的花,美丽得让林夏不敢惊扰。

“对不起……法蒂玛。”

林夏真心实意地道歉。

“什么?”法蒂玛倒是很困惑。

林夏没法解释,只能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比我强多了……我……”

他还是没敢说下去,换了个话题,“虽然可能西德尔不在乎,但你还是别和我聊天,不然我无法安心。我还得去上第二节课,先走了。”

法蒂玛温柔地注视着他,林夏莫名觉得,她似乎看穿了他所有的想法。

“那就祝您安康,王妃殿下。”法蒂玛没有坚持和他聊天,轻声细语地道别。


林夏静静地观察着大厅的布置。

就在此时,一年级的Alpha头狼走了过来,他身材魁梧,一头红发,目光锐利,仿佛能看透每一个人的心思。

“看啊,这就是能和我们狼人的王室匹配的财富,”他用一种自豪的语气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莱坎的荣耀与权威,绝对不容小觑。每一场盛宴,都是我们族群的象征。”

人类学生们面面相觑,林夏低头冷笑。多少人类的剩余价值,就这么被狼人水灵灵地榨干了,还要受害者奴颜婢膝地跪舔?别恶心人了。

吉恩继续说道:“今天你们这群一年级的人类,负责一些杂活。这些工作不但要快,还要精致。没有人可以懈怠,否则……”他停顿了一下,露出牙齿,威胁怒吼,“将面临鞭笞的惩罚!”

大部分人类学生立刻瑟瑟发抖,连忙鞠躬点头。

林夏倒是不怎么紧张。

因为他发现,这种只会呲牙咧嘴,提高声音的威吓行为,是最低等Alpha才会用的小儿科技能。

真正强大的狼人,例如西德尔,根本不会浪费时间做这些花架子。

吉恩倒是对人类群体的反应很满意,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小人类,听到了吗?可别在我面前拖后腿!”

“是,Alpha吉恩!”

所有人低头回应。

“很好。”吉恩满意地点头,继续下达指令。“现在,根据你们的编号开始分配工作。1017,负责摆放餐具;1018,去拿酒杯……”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点着队伍里的每一个人,仿佛是在行使莫大的权利。

“1101到1104,全部都去打扫宴会侧厅。”吉恩最终说道。

林夏闻言松了口气。

扫地总比那种容易把东西打烂的工作强。

领了扫帚,算上林夏自己,两男两女的组合一起来到了宴会侧厅。

林夏一路上沉默不语,另外三个人有说有笑,毕竟都是年轻人,而且出生在这个环境,早就习惯了被压迫,所以还能苦中作乐。

林夏叹了口气,看着一组的同学们身边环绕着的粉红泡泡,默默选择了不打扰,拿着拖把开始忙碌。

正当他专心致志地工作时,一道靓丽、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法蒂玛。

“学姐!”

林夏连忙主动凑过去打招呼。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这位温柔的学姐有种雏鸟对母鸟的依赖,来到这个陌生的异世界,只有她无条件对他释放过善意。

“林夏?没想到你也被分到这里打扫了,真好。”法蒂玛一看见他,那双明亮的眼睛立刻弯成了月牙,“这几天……你还好吗?”

林夏愣了一下,但随即莫名领悟了法蒂玛话里的意思。

这是句人类学生里最常提及的问候,但这可不是场面话,而是字面意思——问问对方,有没有被鞭笞。

直接问“你今天挨打了吗”毕竟有点晦气,而且被狼人学生听见了,还容易引起麻烦。

“我很好,谢谢学姐关心。”林夏低声开口。

然后林夏瞥向法蒂玛,反而注意到她的手臂没有被袖口遮盖的地方竟然上有几道明显的鞭痕——那些鲜红的痕迹让他心中一紧。

“学姐,你……怎么会?”林夏立刻握紧了手里的扫帚。

法蒂玛微微一怔,随即低下头,声音轻柔:“我不小心弄湿了级长Alpha红发吉恩的校服。”

哦,就是刚刚那老登。

林夏闻言,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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