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都市之杀手传奇》,由网络作家“言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本冷血,却心存善念。他本低调,却难掩锋芒。谁说杀手无情?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本该黑暗的一生,却被一封不知内容的信改写了命运。他是谁?他们又是谁?当风云再起时,且看他如何纵横都市,缔造一段可歌可泣的惊世传奇。
《都市之杀手传奇》精彩片段
华夏,西南地区森林深处,一株株高耸粗壮的参天巨树枝杈交错,枝叶遮天蔽日,时值中午,烈日当空,光线透过树叶隔开的间隙,稀落落地撒在地上,留下一个个黄白交错的斑点。林间不时传来几声幽幽鸟鸣,让整个林子里显得阴森静谧,仿若与世隔绝。
这片原始森林被当地人叫做野猪林,光听名字就知道,这里野猪很多,常常下山祸害百姓庄稼,遭人痛恨,也因此而得名。当然也有官方的名字——西川原始森林,毗邻国家著名景区藏锋大峡谷,虽然没有那么出名,但也是风景宜人的地方,前提是不进到不该去的地方,不然再美的地方也是死亡之地。
“哼哧——”一只野猪在长满杂草荆棘的树林里飞奔,慌不择路,粗糙的皮肉上已经刮出许多道细长的血痕,连绵的草丛被翻出了一条歪歪扭扭的痕迹。
野猪鬃毛浓密油亮,四肢粗壮,体型肥大,两颗拇指大小的獠牙撑开嘴缝,露出里面污秽不堪的牙齿,样子丑陋可怖。成年的野猪能有几百来斤,食素,但生猛有力,性情不暴躁,还有点胆小,不过惹急了它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然而此时它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叫声在静谧幽深的林中显得有些凄厉,所到之处,不时惊散几群飞鸟还有正在觅食的小动物。
野猪过后,叫声渐远,闹腾的林子里慢慢恢复了原有的安静,只有灌木丛中那条闯出的新鲜痕迹,证明了刚才的发生的一幕,一切似乎又恢复如常。
一株巨大的松树上,老皮如鳞,奇形怪状的树杈像虬龙般蜿蜒,上面缠绕着一条条粗壮的青藤。一只受到惊吓的松鼠从树洞口警觉地探出脑袋,许久没发现危险后又继续窜回枝头寻觅可口的松果。
突然,一前一后两道人影无声无息地落在这根伸展出来的松枝上,一触即走,树枝微微摇晃后便没了踪影,甚至没有惊动梢头的松鼠。
两道模糊的身影在树冠之间闪现,速度竟不相上下,每一次突兀的起落,让阴暗的密林平添了几分诡异。
“哼哧——”野猪仿佛感觉到可怕的东西在后面已经追上来,惊慌失措下,并没意识到前面不远已经是一道悬崖绝壁。
两道人影这时已经出现在百米之外,透过密密匝匝的树干,已经隐约能看到前方不远逃跑的猎物,再往前不远,目及之处已经能看到外面透射进来的光线,那里是森林边缘。
四周稍亮,这时方能看清原来是两个青年人,年纪相仿,一个黑衣一个白衣,黑衣青年面色冷峻,目光如电,如一柄幽寒的利刃,只是俊美得近乎妖异的面容,透出的冷意似拒人千里之外。白衣青年也同样神情清冷,但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让他多了几分亲和,虽没有黑衣男子那般容颜,但那张线条分明的面孔,依然英俊不凡。
野猪已经到了体能极限,口中淌出白沫,腹部气喘如鼓,要是它也有思想能说话,这会儿估计一定先骂娘再跪下来求饶,都好几个山头了。
本来野猪照常出来觅食,在一处山沟沟里找到掉落地上的浆果,刚吃了没两口,不知道从哪里射来一根树枝扎了一下,野猪受惊而逃,跑出很远之后以为危险过去便慢了下来,谁知刚停下来又一根树枝噗地一声插中屁股,小半截刺入肉里,野猪痛得哀嚎一声撒开腿又开始逃了,逃命般仓皇。
野猪一下就窜过了一个山头。黑衣和白衣青年并没有立即追赶,而且彼此默契地相视一眼,均静静地站在树杈上。
约莫十分钟后,两人同时动了,身形如梭,不约而同地朝同一个方向追了过去。如果被外人看到此时两人的动作,肯定以为是在做梦,这种飞来飞去的功夫恐怕只有武侠片里才有。
猎物没有了踪影,但奇怪的是两人却能准确地跟在后面,速度不慢反快,直到猎物重新出现在视野里。
前方已经大亮,透过树干间的间隙,隐约能看到前方开阔的峡谷,并且伴随着轰隆隆的水流声从前方传来。前面是一道瀑布,而且落差极大。
黑衣青年神色如常,陡然加快了速度,白衣青年疾行之中微微一笑,脚下不落分毫,大有后来居上之势。
猎物已经快到了绝处,瀑布的水声充耳可闻,声震如雷,这场持久的追猎即将接近尾声。
突然,一道寒芒从后方越过黑衣青年急射而去,破空声清晰可闻。。
意识到他先动手了,黑衣青年眼中光芒一闪,右手手腕一抖,陡然间一道寒光疾射而出,几乎是在其右手挥动之际,他左手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一声清脆地金属碰撞声响起,半空,两把黝黑色匕首相撞之下,偏离了方向,扎入旁边的树干里,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然而,在碰撞的一刹那,第三把匕首紧随而至,从树干间的缝隙直追前方猎物而去。伴随着野猪凄厉的惨叫,那把匕首已经齐柄没入它心脏的位置,鲜血喷涌而出。
片刻之间,另一道入肉声紧随其后,一根新折下的树枝钉在了三寸之外的脖子上,贯穿脊椎。
野猪一声哀鸣,终于扑腾在地,抽搐着身体向着悬崖外滑去,擦出一条猩红的血痕,眼看就要落个粉身碎骨。
黑衣青年骤然由动而静,稳稳地停在一根树枝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白衣青年一愣,随即苦笑一声,在黑衣男子停留的树枝上一个借力,猛然俯冲而下落在野猪了的后面,前脚一踏,震起无数碎石,他一把抓住一只后腿,手上青筋暴起,一声闷喝中将野猪狠狠向后甩去。
只见硕大的一头猪却被硬生生地改变方向,向后飞去,直到十几米外才砰地一声落地。然而,白衣青年却像是没能收住身形,被这力道甩了出去,飞出悬崖之外。半空中,白衣青年朝着树上一直冷眼旁观的黑衣青年涩然一笑,没多久便朝下坠去,那笑容怎么瞧都有点诀别的意味。
眼看着白衣青年坠下悬崖无动于衷,黑衣男子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白痴!”
悬崖边的瀑布是这片森林的神奇杰作,瀑布下面是一个峡谷,从崖上经年累月泄下的水在谷底汇成了一方深潭,清澈透明,从上往下看深不见底,阳光下波光凛冽,倒映着岸边的绿株芳华,飘起的水雾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绚丽的彩虹,美丽非常,水潭西边有个缺口,潭水从那里流出,汇成一条小溪,蜿蜒而去。
峡谷三面,青山含翠,时而几只飞鸟剪水而过,迎着拂起的山风,欢快轻啼。这一处远山近水,绿林环绕,带着醉人的原始美,清宁而不染俗世喧嚣半点尘埃,宛如一片凡尘仙境。
“砰!”在轰隆隆的瀑布水声中,这一声落水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只有潭水上一圈圈荡开的波纹,才知刚才定是有什么掉落水中。
崖上,黑衣青年已经站在边缘,看着前方的景色默不作声,似乎前方的景色更值得多看一眼。
不久,水潭中央冒起泡泡,接着一个人浮出,然后躺在水面上,舒服地闭上了眼睛,脸上还带着惬意的微笑,享受着暖洋洋地阳光。
“我走了。”也不知多久,黑衣青年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语气平和,在轰隆的水声中几不可闻。
“让我再趟会儿,多久没来这里了。”白衣青年笑了笑,却是在回答黑衣青年的话,周围巨大的水声似乎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对话。
没有回答,黑衣青年转身就走,并没有给他面子的意思。
“哎,别!等等我。”白衣青年无奈一笑,一翻身在水中身体悬浮直立,突然整个人鱼跃而出,带起一片水花,在临近悬崖边时迅速地抠住一块突出的岩石,接着脚下在岩壁上借力,再一跳,便向上腾起好几米,如此反复十数次,最后在崖顶的岩石上一撑便回到了下来的地方,此时黑衣青年已经在几十米开外。
“唉,这性格,啥时候能改改。”白衣青年摇头苦笑,走到早已经死透的野猪旁边,地上有一摊暗红色的血,一根树枝插在上颈椎处,旁边有一道一寸多宽的血口,已经没有鲜血流出,无奈一笑,一脚挑起扛在肩上。
“带着两把刀子就是好。”白衣青年念叨了一句,扛着野猪就向黑衣青年跑去。
“好歹也拉一把吧。”白衣青年扛着野猪跟了过来,埋怨道。
“有必要吗?”黑衣青年在前面走着,手里的匕首时不时挥一下,挡在前面的植物应声而断。
白衣青年尴尬一笑道:“这不是老头子交下来的任务嘛。”
“是你输了。”黑衣青年语气冷淡,随手将一把匕首抛给他。
“差了那么一点点,要是我在前面说不定谁输。”
白衣青年一把接住,脸上笑意灿然,丝毫没为落败而有所不服气,他知道以这冰块往日里对武道的痴狂,能有今天的进境理所当然,心里还是很服气的。
“事实上没有如果。”
“我说,就不能给点面子?”白衣青年苦笑不已,想在他那里找安慰比登天还难。
“……”
“怎么就这么味儿?”白衣青年皱了皱鼻子,不满地嘀咕了一句。随后两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茂密的林间。
川蜀之地在华夏国腹地,地处高原和丘陵的交界,这里随处看到绵延的山脉被茂密广阔的林区覆盖,气候温润,雨水充足。因为大多都是山区,交通的发达程度跟这个时代有着不相符的差距,在经济大发展的时期,整个东南地区的进步可以说是日新月异,而这里确实步履蹒跚地追赶着时代的末尾,贫穷跟落后依然是这里的一大特色。
上虞县北部,一个偏僻的小山坳里有一个青山村,村落不大,住着几十户人,村民大多以农耕为生,一家种上几亩玉米甘薯,勉强能混个温饱。只是这里医疗条件相对落后,村民得个头疼感冒什么的小毛病都要走十来里路到镇卫生所,很不方便。
二十年前,这里来了一个老人,身边带着两个孩子,一成不变的生活从此悄然发生了改变。秋去春来,时光荏苒,一晃已经二十年过去了。
时值五月,晚春初夏交替的季节,空气里还透着丝丝凉意,村口的榕树叶已经嫩满枝头,青翠欲滴,随着春风轻轻飞舞,时而几只春鸟拂过枝头,添了几分惬意。
午后,晴空蔚蓝,骄阳如许,村子后半山腰处,有一户人家,四五间红砖青瓦的房子,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几间房子中间有个大院子,墙边晒着一些草药。此时一个光着膀子,浑身都是健壮肌肉的青年正在舞着长棍,手里棍走龙蛇,挥挑劈刺,时而刁钻凌厉,诡异非常;时而势大力沉,如有万钧之势,却又能给人一种飘逸之感,一看便知棍法练得颇具火候。
屋檐下,摆着一把破藤椅,一个长衫老人趟在上面,看不出多大年纪,说是老人是因为他的鬓角生了白发,但是浑身上下看不出任何老态,甚至脸上连一道皱纹都没有,剑眉方额,也是不折不扣的老帅哥一枚。
只不过晃悠着脑袋,摇着蒲扇的动作给他的形象扣了不少分,最没品味的是旁边一台不知道什么年代的破收音机,咿呀咿呀地响着,也不知在播着哪个地方的曲儿,声音还没电流声大,明显是城市里街坊老大爷才听的玩意儿。
老人半眯着眼,舒服地晒着太阳,一副享受天伦的样子,让青年有种想冲上去饱揍他一顿的冲动。当然,他也就只是敢想想,就是他们哥几个加起来一起上,也只有挨揍的份,而且是很惨的那种。最可气的是别看这老头看着也一把年纪,却完全没有个长辈的样子,为老不尊简直成了生活作风。
“滋——”
老人美滋滋地抿了一口村头王老汉家前天送来的黄酒,捻两粒花生丢进了嘴里,叭吱叭吱地嚼了起来,大有人生之乐莫过于此的感觉。
“啪——咔嚓!”
“格老子的,什么破棍子哈,这都第几根了噻?不扭唠!”青年丢掉手里半截棍子,嘴里骂骂咧咧蹦出一句地道的本地话。
“嗒!”毫无征兆的,一粒花生米准确地打中青年的额头,然后弹到地上。
“哎哟!”青年痛哼一声,揉着额头,这一下子力道挺重,疼得他一脸的菜色,苦着脸看了看向老人。
藤椅上,老人依旧没有睁开眼,陶醉般地听着曲儿。不过他知道,刚才这一下就是家里这老头子的杰作,从小到大,被这样教训不知道多少回,早已经练得皮粗肉糙,曾经也想躲来着,可是不管如何防备,飞来的东西总能准确无误地打对自己的额头,躲都躲不了,从此他懒得躲了。
“老头子!”青年缩着脖子轻声唤道,看对方没反应,然后涎着脸干笑一声:“嘿嘿,那个,意外,纯属意外!”青年说着弯腰捡起两节短棍往墙角一丢,搓搓双手就欲开溜,悄无声息间已经闪到了门边,一只手刚想开门,身后飘来一句慢悠悠的话。
“上哪去?”老人声音有些慵懒,甚至眼缝都懒得睁开一丝。
“额,这个……找他们俩去,这天都快黑了,怕他们不认得回家的路。”青年被发现了却没有一丝尴尬,胡口瞎扯起来,完全无视头顶艳阳当空,这会儿刚刚三点,天黑还早得很。
“滚回来。”
“哦。”青年乖乖地应了声,这回不敢贫了,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磨蹭几下挪了回来,不然老头子发起飙来可就有的受了。
“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力道毫厘之差可千里之谬,棍法不是只讲究势与力,那是莽夫所为,要知微,知微懂不?说多少回了,信不信我一根鞭子就能把你抽趴下?”老人语气重了些,透着一股威严。
“是!”青年虚心受教,丝毫不怀疑老头子的话,深知老头子的身手已经到了一种深不可测的恐怖地步,别说是把他干趴下,蹂躏他个千八百遍都不是个事儿。
“天门崖,二十来回,爬不完晚上别回来吃饭。”说完老人用鼻音哼了声,便不再说话。
“哦——”青年委委屈屈地应了声,尾音有点长,知道这惩罚没得跑,像个受伤的小媳妇一样幽怨。
“装什么酷,还不就是一猥琐小老头。”见老头子没啥动静,青年心里嘀咕了一句,随即耳朵动了动,“嘿,回来了。”
果然,不久后,院门打开,黑衣和白衣青年出现在门口,白衣青年肩上还扛着一头肥硕的野猪。
“哟,收获不小嘛,晚上有肘子吃了,嘿嘿!”光膀子青年笑嘻嘻地迎了上去,看着四肢肥壮的猪蹄,幻想着美味的猪肘子,口水差点流出来。
“瞧你那出息,喏,给你!”白衣青年笑着将肩上的野猪就往他身上抛去。
“我靠,不是吧!”光膀子青年虎目一瞪,赶紧双手接住将是自己体重两倍有余的野猪抱在怀里,贴了一脸的猪鬃,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呸呸呸!怎么那么臭?”青年呸了几口,顺势将野猪往地上一丢,拍掉身上粘着的鬃毛。
“哈!”白衣青年乐得开怀一笑。
“好你个小子,故意的是吧?是不是手痒了,想练练?”青年指着他笑骂道。
“我一路从山里扛回来,都快熏死了,要不下次你试试?”白衣青年朝他翻着白眼,埋怨道,这十几里山路还真是他一人扛着回来的。
光膀子青年不服气,刚想瞪眼,接着似乎想到什么,看了看旁边的黑衣青年,嘿嘿一笑贴着白衣青年,胳膊往他肩上一搭,挤眉弄眼道:“又输了?”
白衣青年这会儿脸上一红,出门前老头子叫顺便弄一头野猪回来,两人便约定,按老规矩,谁输谁扛回来。这么多年来一直输多赢少,这样的活他不知干过多少回。
“什么话,只是暂时没赢而已。”白衣青年没好气地甩开肩上的胳膊,脱掉身上早已污秽不堪的衣服,露出上身优美的肌肉线条,微显古铜色的肌肤,八块分明的腹肌,无一处不显示出身体中蕴含的强大力量。
“师父。”开口的是黑衣男子,对着屋檐下的老人恭敬地问候。
“老头子。”白衣青年也是笑着打招呼,不过称呼上就有点没大没小了,三兄弟中就他们两个这么叫。不是不尊敬,可以说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上梁不正下梁歪,当然黑衣青年是个例外。
老人终于睁开了双眼,扫了两人一眼,满意地点了下头。
“过来,有事跟你们说。”
三人闻言,彼此相视一眼,然后一齐走了过去。
“在家也锈了几个月,接了几单活,出去活动活动,顺便赚点钱买米”老头子淡淡地说着,那语气仿佛跟交代去村口打瓶酱油回来一样轻松。
有那么穷吗?再想到出任务,白衣青年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有种想哭的感觉,那是出任务?每次任务结束后老头子给的都是几张可怜巴巴的钞票,还说让他们存起来当老婆本。
“这次三个任务,一个在尼日尔,一个在坎培拉。尼日尔那边小林子和小烨子去,坎培拉小白去,最后一个有点难度,你们仨一起。资料在这里,拿去看吧,怎么做你们商量着办。”说完从旁边拿出三个文件袋,丢垃圾一样向几人丢去。
老人就是二十年前出现在这个偏僻小村的中年男人言城,黑衣青年叫冷少白,而年纪最小的就是刚刚脱下衣服的白衣青年林萧,刚二十出头,两人就是当初带在身边的孩子,二十年前,他只是言城怀中不谙世事的孩童,如今二十多年已经过去,都已经长大成人。而另外一个青年是言城两年后从外面带回了的孩子,叫项烨,年长冷少白和林萧几岁,他还有个妹妹,叫项琳。
“还有你小子别又整出什么事,不然把你铺盖扔后山去。”言城盯着项烨警告道,意思很明显,他就是个不安分子,而且还是有黑案底的。
项烨憋红着脸,接着面色一苦,尴尬地干笑几声,表情一连几变,挠了挠头一时不敢接话。林萧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嘿嘿,老头子,看您这话说的,啥时候给您整事儿过呀,我一向秉承您老人家干净利落的风格,而且坚定不移,并且还打算一直贯彻下去,天地可鉴呐。”项烨赶紧赔笑道,还不忘拍下马屁,却不想老头子压根不吃他这一套。
“狗屁!你还有脸说?上次你把人家一条街都拆了,搞恐怖袭击啊?”
“额……嘿嘿,那是意外,意外嘛,您老记性真好,都多久的事儿还记着呢,真难为您了。”项烨涎着脸干笑起来。
“屁股痒了是吧?”言城双眼一眯,透出丝丝危险的味道,这是要发飙的前奏。
林萧还是没能忍住笑,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家里也就项烨最会耍贫,就因这一张嘴没少被老头子收拾。
“没有,绝对没有,您老别踹我。”项烨浑身一寒,知道要遭殃赶紧捂着屁股跳开了老远。
“行了,没什么事,该干嘛干嘛去。”言城懒得理他,朝林萧两人挥挥手,然后想起什么,瞄了眼地上的野猪又补了一句:“前肘子给我留一只。”
这时门口进来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手里提着一个酒壶,一只烧鸡,进门便道:“嘿!言老头,在家呐?几个小子也在啊?”
“哟,我道是谁呐,原来是老王头,怎么今天那么有空?”言城一腾身,笑容可掬地向着门外打招呼,显然两人熟络得很,这从一个严师转变成乡村小老头的速度是要多快有多快,。
“偷个闲,走走走,喝两盅去。”老王头扬了扬手里的烧鸡,一脸皱巴巴的笑容跟个菊*花似的,然后瞧见了地上挺着的野猪,已经见怪不怪地笑道:“嘿!好家伙,这头够肥,又是几个娃子猎回来的?这几天的下酒菜有着落咯。”
“嗐!先别管这个,回头给村里人分了。走走走,咱屋里喝去……你们几个臭小子看什么看?没你们的份,一边儿玩儿去。”言城笑眯眯把着老王头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进屋里去了。
“……”几人满头黑线。
下午,各做各事,冷少白后山继续当他的武痴去了,林萧将野猪麻利地分解,给村里挨家挨户送了去,整整一下午才送完,没办法,村民一如既往地热情,每送一户都得被家长里短地拉进屋闲扯好一会。至于项烨……爬天门崖去了,不然没饭吃。
这么古怪的一家子,之所以能够跟村里人相顾如亲,得从二十年前说起,言城刚来的时候,村民对于一个外乡人多少都会排斥,这是常情。不过后来言城治好了村里一个得了急症孩子的病,之后又帮不知道多少人治好了病,渐渐地村里接纳了这个外乡人,而且倍感尊敬,以至于没多久周围村子里的人都认识这个会看病的外乡人,而且就没有他治不好的病,所以大家都叫他为言神医,这一家子也就融入了这里。
爱屋及乌,言城家里的几个孩子也被大家所喜爱,再者几人也时常会帮村里人的忙,时常猎些野味回来也分给大伙,不喜欢才怪呢。
这些年几兄弟也长大了,个个俊得不像话,这十里八乡的没有不知道言神医家的三个小阿哥,让多少姑娘夜里牵肠挂肚,时不时哪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就会托人或者直接就上门说亲。每回来人的时候,几人都跟做贼似的悄悄地躲到后山,连冰块一样的冷少白也不例外。
“吁——”长长地舒了口气,站在一户人家屋后的林萧看看空了的竹筐,抹了一把额上并不多的汗,总算是送完了,感觉送个肉比上山跑一个来回还累。
活动了一下筋骨,林萧抬头看看太阳差不多要下山了,便朝家里走去。
………………
两天后,上午七点,村口大榕树下。
“老头子,俺会想你滴。”临走时,项烨用一句北腔的语调笑嘻嘻地耍嘴,换来的却是屁股上毫无征兆地出现一个大脚印,然后捂着屁股哀嚎着跑出老远才敢回头。
林萧轻笑:“这一去得不少时间,别忘了给菜地浇水。”
“滚蛋,记得带几瓶好酒,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言城双眼一瞪,面上哪有离别时的一点情绪。
“少不了,那你看以后能不能多给点……额,算我没说,走了。”见老头子脚下又有动作,林萧见事不对也一溜烟儿地跑远了。
冷少白朝老头子点了点头,转身跟了上去。
“几个臭小子。”言城对着几人的背影,眼神中露出一丝少有的温和笑意,这种表情,只有在没人看到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
“哎,言老爷子,你家几个娃这是又要出远门啊?”一个洗衣服回来的大婶笑容满面地说。
言城转身,如一个普通山民般热乎地拉起了家常:“可不是,不出去哪成,在家也没个啥出息,嘿嘿,保不准能带个媳妇回来,我就不用再操心啦。”
“哟,这娃一个比一个俊,十里八村的姑娘们都巴不得想进门呢,还要搁外面找,怎么样言老爷子,等回来我给几个娃说门亲?”大妈当起了媒婆。
“哈哈,那感情好,不过这事儿还得等那几个回来再说,我一糟老头子可做不了他们的主啊。”言城哈哈一笑。
“得嘞,就这么定了,我还得回去喂我那几口猪呢,就不耽误您了。”大妈说完喜滋滋的离开了,脚步都似轻快了不少。
大妈走后,言城还站在原地,望着出村的小路尽头几人逐渐远去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
村子离镇子几里路,不算远,三人步行出来,在小镇搭乘一辆破旧的小型客车出了镇子,到达最近的县城,几经辗转,终于天色近黑的时候到达了巴中这个小山城。
车站外。
“不去看看琳琳?”林萧站在车站门口,看着路上不时穿过的车辆。
“没必要了吧,况且这次出来有事要做。”项烨摇了摇头,没敢直接把话说满。
“要是她回家不见我们,你不怕她掀了你的猪窝?”林萧闻言不忘取笑道。
“……”项烨脸上肌肉一抽,表情瞬间就变了,考虑半晌才叹气道:“算了,估计我们回来她也该放假了,还是不要让她知道我们出去了。”
“行,听你的。”林萧点点头,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进了市区,由于晚上没车出城,想赶到省会蓉城也没办法,只好留宿一晚,飞机是明天下午的,时间刚好。
第二天清晨三人便早早起床,退了房间,搭上前往蓉城的快巴,在山间公路上左拐右绕,终于在几个小时后抵达的蓉城,半个小时后几人的身影出现在国际机场。
机票老头子之前已经帮他们准备好,至于各种需要的证件,自然是伪造的,但足以以假乱真,至少过机场安检没有任何问题。地方不同,林萧两人与冷少白分别,他们此行目的地是尼日尔,一个小时的候机时间后,终于踏上了前往尼亚美的国际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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