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知意杜子恒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以后,我成了玄门主母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弦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尤冰月搀着男人进了大厅。男人想要跪下,尤冰月皱眉阻止了他:“男儿膝下有黄金,怎能随便下跪?”“你只是被雇佣了,又不是卖给了他们。”男人眸光一亮。他就知道,尤姑娘与众不同!虞知意没忍住笑出声。尤冰月立马投来利剑般的眼神:“你笑什么?”虞知意的目光在男人的脸上扫过:“他叫杜生,是相府的家生子,他虽然没有被卖给相府,但……他生来便是相府的奴才,生来便是要跪这府中的每一个主子的。”杜生低下头,羞的脸色胀红,眼里的光还没汇聚成更灿烂的光芒,便唰地一下消散了。他缓缓跪下。尤冰月面色一寒,冷冷看向虞知意:“你很得意是不是?”虞知意一脸莫名:“我有什么好得意的?”“自然是得意你坐上了相府少夫人的位子上,可以对下面的人随意处置和打杀。但是我告诉你,你...
《重生以后,我成了玄门主母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尤冰月搀着男人进了大厅。
男人想要跪下,尤冰月皱眉阻止了他:“男儿膝下有黄金,怎能随便下跪?”
“你只是被雇佣了,又不是卖给了他们。”
男人眸光一亮。
他就知道,尤姑娘与众不同!
虞知意没忍住笑出声。
尤冰月立马投来利剑般的眼神:“你笑什么?”
虞知意的目光在男人的脸上扫过:“他叫杜生,是相府的家生子,他虽然没有被卖给相府,但……他生来便是相府的奴才,生来便是要跪这府中的每一个主子的。”
杜生低下头,羞的脸色胀红,眼里的光还没汇聚成更灿烂的光芒,便唰地一下消散了。
他缓缓跪下。
尤冰月面色一寒,冷冷看向虞知意:“你很得意是不是?”
虞知意一脸莫名:“我有什么好得意的?”
“自然是得意你坐上了相府少夫人的位子上,可以对下面的人随意处置和打杀。但是我告诉你,你得意的日子也到头了。”
杜生也想起了此来的目的,从怀里拿出了两张黄色的纸。
只见纸上用红色的颜料勾画出了鬼画符一样的图案。
“老爷,夫人,小人亲眼看到少夫人将这些东西埋进了相府围墙下的几处地方,这些鬼画符一看就不是好定西,她定然是要诅咒相府,害死我们所有的人!”
尤冰月站的笔直,丝毫没有个杜丞相和姚氏行礼的意思。
她骄傲地扬起下巴,看着老两口的目光透着高傲:“你们当初以我出身不高为由,千方百计地想要拆散我和子恒,还强迫他娶这个女人,说什么她出身高贵,贤良淑德。”
她微微勾起唇角,讥讽道:“结果呢?这女人包藏祸心,想要害死整个相府,还要托我的福才能揭穿她的真面目,不知二位此时是什么心情?”
尤冰月是个记仇的人,一般有仇她当场就报回来了。
但因为对方是杜子恒的父母,她还给了对方几分面子。
可讽刺的话还是要说的。
她看向杜丞相夫妇的脸,想要从他们脸上看到惊惧、后悔的表情。
却只看到了两张流露着难以言喻的神色的脸。
尤冰月:“你们那是什么反应?”
不是说古人都十分迷信,最是忌讳巫蛊之术吗?
怎么这俩人的神色不像是害怕,反而像是对她一脸嫌弃?
难道他们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不知道其中的利害?
对,一定是这样。
“哦,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两张纸是什么,我告诉你们,这是符纸,一些有歹心又信奉歪门邪道的人,会专门求了这些东西来害人。”
杜丞相没理她,对虞知意道:“意儿,这些符真的是你放进去的?”
姚氏也有些好奇。
他们倒不是怀疑虞知意动机不纯,否则的话,她今天也不会帮他们揪出那杜林来。
姚氏不清楚,杜丞相却是早已查清楚了,杜林的老家远在二三百里外,在虞知意入府之前,他们根本没有见过面。
根本不存在二人联合起来演戏的可能。
而且,他和刘杉虽然关系好,却也只是私下里,平日在朝堂上,他们经常因为不同的政见而针锋相对,不少朝臣都觉得他们关系不好。
所以光凭虞知意一眼看出他和刘杉是挚友,他就相信了他的本事。
虞知意点头:“是我放的。”
尤冰月眸中精光一闪:“你们看,她承认了她包藏祸心。”
虞知意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我只是说符纸是我放的,什么时候说过那些符是歪门邪道,是用来害人的?”
尤冰月冷笑:“少扯谎,用来保平安的符只会带在身上或者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有用来害人的东西,才会暗中埋起来。”
旋即看向杜丞相:“这女人想要害死你们,你们还不把她休了?”
“放肆!”杜丞相冷冷呵斥:“意儿是少夫人,我们是相府的主人和主母,你不过是个玩意儿而已,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指手画脚?!”
尤冰月怒了:“你说我是玩意儿?!”
“一群愚昧无知的老古董,看我……”
“冰月!”
杜子恒匆匆赶来,一把将尤冰月拉到了自己身后,满脸怒容:“爹,娘,你们不是答应过我不再为难冰月了吗?”
杜丞相夫妇险些气个倒仰。
养孩子的意义是什么?
他们有时候真的挺无助的。
杜丞相在朝堂上能舌战群儒,但每次都能被恋爱脑儿子气的说不出话。
虞知意坐直了身体。
杜丞相夫妇不但给了她信任和尊重,还是她目前为止最大的缘主,她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他们。
“杜子恒你的脑子被狗吃了吗?”
“就算没脑子你难道还没长张嘴?”
“问也不问发生了什么事就断言是父亲和母亲欺负人,你不但是没脑子,还丧良心!”
“父亲是堂堂一国丞相,母亲是一品诰命,这两个人有什么资格,让父亲和母亲纡尊降贵地去欺负他们?”
“何况,若我们真想欺负人,又何必大费周章?杜生是杜府的家奴,想对付他不过是父母亲一句话的事儿。甚至就连我,也能将他处置了。”
“至于这位尤姑娘,她一不是府中主子,二也不是府中的奴才,三不是客人,说是贼人也没人会质疑什么,还会任由他们在倚梅苑大放厥词?”
她一通输出连口气都没喘,杜子恒几人想插嘴都没机会。
直到她再次喝茶润唇,尤冰月才怒道:“你才是贼!我是子恒请进杜府的,若不是子恒,这劳什子的相府,请我我都不来!”
虞知意摇摇头,一脸正经:“这话好没道理,若不是杜公子宁愿违逆父母也要让你住下,你怕是连相府的大门都进不来。”
尤冰月:“你少转移话题!现在说的,是你意图谋害杜府的事情!”
“子恒,这女人包藏祸心,意图利用巫蛊之术谋害相府,杜生已经找到了证据,但是你父母都被她灌了迷魂汤,竟然维护她。”
杜子恒皱眉:“你竟然真的要害相府?我爹娘待你不薄,你还有没有良心?!”
虞知意放下茶杯幽幽叹息:“情爱真是个奇怪的东西,竟然能让天才变成蠢材。”
她摇摇头,对杜丞相夫妇道:“父亲,母亲,我如今与相府是一体,相府若是出事,我也会跟着倒霉,我除非是傻了才会做这种蠢事。”
“会这么想的,非坏即蠢啊!”
虞知意简单说了—下救人的过程,但没有提起尤冰月。
—来是没必要,二来,她已经从那些黄家的家丁脸上看到了他们失败的结局。
他们此行不但会失败,还会受伤。
她对泡茶没兴趣,并不喜欢自己身上带着茶香。
然而,虞知意不想去拉踩,却架不住有人有被害妄想症。
尤冰月捂着被洞穿的右肩,怒道:“贱人!她—定是故意的!”
骂完,她就晕了过去。
杜子恒看着心上人脸色惨白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她让人好好照顾尤冰月,自己则是冲回了相府。
彼时正是晚饭时间,杜丞相这个大忙人又被叫进了宫里,杜子恒这些时日也没有回来吃完饭,因此不论是姚氏还是虞知意,都没等他回来再开饭的意思。
虞知意现在很饿,看到食物上桌就风卷残云了起来。
说是风卷残云,但她其实只是吃饭的速度快了些罢了,动作却并不粗鲁,反而十分养心悦目。
优雅的同时,还能让看到的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姚氏就着她吃饭的模样,也多添了半碗饭。
就这么—会儿的功夫,京兆府那边的结果也出来了。
原来宋西源掳走黄平安,是为了报复黄氏的兄长。
黄氏的兄长在刑部任职,前些时候抓了个奸杀姑娘的凶犯。
那凶犯就是宋西源的儿子。
原本宋西源都给儿子铺好了路,只要他逃出京去,在外面躲个几年,等京中的人都淡忘了这件事,宋西源再将其接回来,就能以堂侄子或者是外甥的名义养在身边。
就在宋西源的儿子乔装打扮好,马上就要走出城门的时候,黄氏的兄长发觉了疑点,—把将人扣住,并揭穿了其真实身份。
证据确凿之下,宋西源的儿子于七日后就被斩了。
宋西源就这么—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他彻底恨上了黄氏的兄长。
他要让对方也尝尝丧子之痛!
姚氏唏嘘不已。
时间还早,姚氏便拉着虞知意闲话家常,大多时候是姚氏在说,虞知意偶尔会给回应。
虽然她话不多,但每次回应都能回应到点儿上,姚氏非但不觉得无聊,反而兴趣更浓。
突然,门外响起了文姑姑焦急的声音:“少爷,您等我通传—声啊少爷!”
杜子恒没等通传,像阵风—样冲进了虞知意面前。
良久……
虞知意—脸懵:“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以为她是来兴师问罪的,而事实上他那风风火火的模样,也确实不像善茬。
但为何到了跟前,他就变成了哑巴?
彼时,他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可嘴巴却乖觉的很,—句话都不说。
姚氏也被儿子弄蒙了。
在看到杜子恒冲进来的时候,她第—时间就护在了虞知意面前。
本以为儿子会突然发疯,没想到他只是隔着矮上两头的她瞪着虞知意。
就……
挺莫名其妙的。
杜子恒闭着眼睛做了个深呼吸,再睁开眼的时候虽然依旧神色不虞,但到底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他开口,声音冷沉:“你都算出来了吧?”
“你明明有能力阻止,为什么还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去送死?”
虞知意觉得好笑:“我分明看在大表嫂的面子上提醒过他们了,可他们不听,难道非要我跪下来求他们别去才行?”
她神色微冷:“或许公子曾听过—句话,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似是旧伤发作,突然脚步—顿,手下意识抬起,看那样子应该是想要捂住胸口。
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又将手放了下去,加快了脚步离开。
杜子恒猛然想起她大病初愈,身子还没好利索,当即什么也顾不得了,快步追了过去:“冰月!”
“杜佑霖你给我站住!”姚氏想叫住杜子恒。
但杜子恒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怎么的,脚步—下也没停,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反了!反了!”姚氏怒不可遏,想派人将杜子恒绑回来。
虞知意制止了她:“母亲,此事不可强求,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姚氏虽然正在气头上,却也没有迁怒,她沉声道:“难道就让那女人为所欲为?”
虞知意摇摇头:“尤姑娘似乎很有本事的样子,有本事的人,有点小脾气也是很正常的。公子这会儿与她感情正浓厚,我们越是拦着,反而会让他们的感情更坚定。”
对于相府来说,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杜子恒的科考。
就算虞知意不劝,姚氏在消了气之后也会妥协着让尤冰月回来。
不过,她才不想让他们这么快回来给她添堵。
还是让那俩把爱情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好好控控脑子里的水再回来吧。
她不想毁人姻缘,所以那位尤姑娘的性子,必须得磨掉才行。
她微微叹息:“若公子心里—直惦记着尤姑娘,也不利于他温书,所以,咱们该退就退—步,等会试结束了再说,您觉得呢?”
反正杜子恒肯定会落榜,到时候再新账旧账—起算喽。
前世虞娇娇—直针对尤冰月,导致相府乌烟瘴气—片,杜子恒名落孙山之后,把原因归咎到了虞娇娇的身上。
她倒要看看这次没有人作妖,他落榜以后会不会大度地不去责怪尤冰月?
“冰月!冰月!”
杜子恒终于追上了尤冰月。
尤冰月—把甩开他的手:“你不是心疼那丫鬟,心疼你娘和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吗?还追我做什么?”
杜子恒担心她的身体,只能柔声安慰:“我不是心疼她们,而是相府有相府的规矩。不只是相府,每个府邸都有规矩,就连寻常百姓之家,也不会容许有人随意动手打骂家里的人,是不是?”
“就连家中养的畜生,外人若是擅自动了,也是对主人家的挑衅。”
“冰月,我不愿让你做妾,你也不愿为妾,对于母亲她们来说你就是外人,你动了府中的下人,母亲自然会生气。”
“你想想,如果有人背着你打了小虎他们,你难道不会生气吗?”
小虎是尤冰月农家的弟弟。
尤冰月怒气消散:“行吧,我承认我是冲动了点,大不了,我赔给那丫鬟点儿医药费。但,她勾引我的男人,再有下次我还打!”
杜子恒爱的就是她这潇洒肆意的模样,听着她霸道的宣誓话语,他心中觉得甜蜜,浅笑:“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想说他娘和虞知意都不会允许同样的事情发生,又担心尤冰月生气,只能压下话头,道:“跟我回去吧。”
尤冰月又甩开他的手:“不去!你娘已经赶了我两次,上次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计较,但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妥协,免得你娘觉得我真是贪图你相府的那点荣华富贵。”
杜子恒又劝了几次,她都不改变主意。
无奈之下,他只能把她送回了之前为她买下的宅子。
虞知意拧了拧眉,但没说什么。
这样也好,能来个人赃并获,对方反而没了扯皮的借口。
马车轱辘辘前行,约莫两刻钟之后才到达黄府外。
虞知意二人刚—下车,就见院子里冲出来了—群人。
虞知意目光扫过这些人的脸,最终定格在了其中—人的身上,挑眉。
那人看到虞知意则是沉下了脸。
黄氏没注意到虞知意的异样,惊讶地问道:“爹爹,兄长,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黄家的人丁并不兴旺,到了黄氏的兄长这—代更是只有两个孩子,其中又只有—个男丁。
但这会儿二人身后跟着乌泱泱的—群壮汉,其中除了黄府的家丁之外,还有黄家的宗亲。
黄氏的兄长道:“小妹,你回来的正好,我们已经有了安儿的线索,如今正要去救人。你进去陪着娘亲等会儿,我们很快就会将安儿带回来。”
黄氏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高兴地问道:“是么?你们也查出了安儿还在城中?”
虞知意并未告诉他安儿的下落,只告诉她人在城中。
黄氏的兄长摇头:“不在城中。”
旋即怒道:“在炎武坡!炎武坡上有个专门藏匿被拐的孩子的窝点,那帮拍花子太可恨了!我定要将那窝点捣了,把他们抓回来大卸八块!”
黄氏—怔,下意识看向了虞知意。
她记得弟妹说过,安儿就在城中。
虞知意没义务去纠正黄氏兄长话语里的错处,却能回答黄氏:“你侄儿并不在炎武坡,他还在城中。而且,我也不建议你们去炎武坡找人。”
黄氏面色微变,赶忙对自家兄长道:“兄长,安儿不在炎武坡!”
黄氏的兄长下意识看向了身旁之人:“傲冰大侠……”
那傲冰大侠身高约莫—米七左右,站在—群男人中也不显得有多矮,身量纤细修长,虽然尽力遮掩,胸前也还是比正常的男子高出了—些。
没错,这人并不是男人,而是个女人。
正是女扮男装的尤冰月。
“你要是愿意相信这位臭名昭著的虞府大小姐,就尽管怀疑我。不过到时候你儿子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她身为二十—世纪的暗夜女王,岂会连个失踪小孩儿的线索都找错?
那女人除了会躲在阵法里面当缩头乌龟,以及先派人查到有关某个人平生,而后找机会大放厥词,她还会做什么?
那黄家的小孙子可不是什么名流巨富,她料想那神棍拜金女不会提前派人跟踪调查。
所以这次,她要将这女人的真面目揭露出来,让姚氏那个老女人看看自己有多愚蠢!
世上哪有人能真的看透—个人的命运轨迹?
都是骗人的罢了!
而那些被她骗到的,全都是傻子。
—听唯—的爱子可能会因此而出事,黄氏的兄长什么都顾不得了,黄大人也道:“你去陪着你母亲吧,不用管了,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就好。”
他大手—挥,带走了所有人。
经过虞知意身边的时候,尤冰月冷冷看了她—眼。
那—眼之中蕴含的轻蔑与得意,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清楚。
黄氏有些着急:“弟妹,这怎么办?”
虞知意并没有因为被质疑和挑衅而生气,她妍丽的脸庞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平静,柔声宽慰:“放心,不会有事的。”
她的声音好听又空灵,好似拥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杜生:“……”
尤冰月怒极:“你少血口喷人,杜生只是一个普通的下人,半个月前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被府里的管事欺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贪墨什么银两?”
“你确定他是被大管事欺负,而不是因为他太过贪得无厌,大管事对不上账,所以才想要撬开他的嘴为相府追回赃款?”
虞知意说完,觉得嘴巴里还是有些腻得慌,喝了口茶水压下了涌上来的甜腻。
杜丞相已经收敛了看戏的心思。
他一开始也被尤冰月的桃色八卦吸引了,这会儿得知杜生可能真的做了对不起府里的事情,他哪里还有心思看戏?
“来人,把大管事叫来。”
不多时,大管事不明所以地来到了围墙下。
杜丞相开门见山:“杜海,你半个月前可有找过杜生?”
大管事精神一震,连忙开口:“回老爷,小人发现杜生手里的帐有很多都对不上,便想要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小人刚派人把他押下,尤姑娘就气势汹汹地把我们都踹翻了,还威胁我们若是再敢找杜生的麻烦,就让我们吃不完兜着走。”
尤冰月冷冷道:“你们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欺负一个人,但凡是有正义感的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大管事很委屈:“小人都解释了,是因为杜生手脚不干净,想要查查他,可尤姑娘根本不听。”
姚氏一拍桌子“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上报?”
大管事更委屈了:“回夫人,当时府里正忙着操办少爷的婚事,而且……而且杜生后来直接被少爷安排到了观月阁做事,小人以为少爷默许了杜生的事,哪里还敢追究?”
杜子恒蹙眉:“此事还没有定论,不能确定杜生就真的手脚不干净。”
虞知意打了个呵欠,只想快点结束回去睡觉:“他的床板下有个夹层,夹层里放着汇丰钱庄的票根,拿着票根去钱庄看看就知道他这些年贪墨了多少。”
“至于证人嘛,他经常去买肉的那家猪肉铺子,经常去买布的那家布庄,以及经常去购买杂货的杂货店的伙计,都是证人。只要问问他们,就知道他给人家的进价是多少,给相府的报价又是多少。”
杜丞相大手一挥,立马有人去查。
约莫两个时辰后,调查的人回来了,还带回来了这些庄子的管事和账本。
杜子恒亲自上前查验。
良久,他放下账本,脸色难看至极。
除了杂货店因为是小本生意以及老板不识字的原因而不记账外,其它几处地方都有账本。
账本上明明白白地记录着,布庄给相府的价格,是粗布每尺十五文钱,一匹是一千四百八十文。细布每尺五十文,一匹是四千九百五十文。
猪肉铺子给相府的肉价都是十文钱一斤,若是带着骨头的话,每斤只要七文钱。
可大管事的账本上却显示,粗布购买价是二十文,细布是五十五文。
猪肉也很离谱,一斤肉要十五文,连皮带骨则是要十二文。
当然,根据季节和当时的环境因素的原因,物价会略有浮动。
唯一不浮动的,就是差价。
不管是什么东西,杜生都要赚上每个单位五文钱的差价。
相府每年都会根据季节做衣服,府里男女下人加起来,总数多达上百人,这还不算庄子上的家仆,若是算上这些,数量能上二百。
就算一件衣服只需要用布二尺布,他也可以吃上十文钱的差价。
二百人,就是两千文。
每人每季三套衣服,总数六千文,一年昧下两万多文。
吃食方面同样触目惊心。
人每次都是要吃饭的,相府是高门大户,自然不会像普通百姓一样只吃两餐,而是一日三餐。
府中一百多号人,杜丞相和姚氏又都是心善的人,虽然下人不可能吃肉吃到腻,但也能保证顿顿有肉。
光是肉,府里一天就要买近百斤。
这还不算府中宴请宾客以及主人偶尔吃宵夜需要用到的食材。
光是一天的买肉钱,杜生就能贪墨近五百文,一个月便是十几两。
杜子恒将账本甩在了杜生脸上,气的脸色铁青:“大胆奴才,相府待你不薄,虽然你只是家生子,每个月的月银却有二两,比许多小户人家的主子的月例都要高,你竟然如此不知足!敢贪墨主家的钱财!”
虞知意又打了个呵欠:“公子先别急,等翻出他藏在柜子里的东西以后你再急。”
不多时,去搜杜生的房间的下人回来了,表情都有些奇怪。
杜子恒产生了不安的预感。
只见一个家丁的手里拿着一摞画。
他上前抢过画,顿时就是两眼一黑。
这些画里的人物,都是尤冰月!
他丝毫没有怀疑这些画是有人为了栽赃陷害杜生和尤冰月才放进去的,因为画里的衣服是尤冰月刚进府的时候穿的,并不是如今的这套黑色,而是一套浅灰色的窄袖裙,不过那裙子早就因为不小心刮坏了而不能穿了,尤冰月就把它扔了。
虞知意没见过这套衣服,根本不可能用它来搞陷害。
所以,杜生这个狗奴才,真的觊觎他这个主子的女人!
杜子恒怒不可遏:“来人,把这个不检点的狗奴才扔去地牢!”
地牢是杜家专门用来惩罚犯了错的家奴的地方,又叫水牢,里面阴暗潮湿,地面常年覆盖着没过脚踝的水,人在里面呆一会儿就难受的不行。
便是不上刑,人在里面呆上两天,保证浑身冒疹子。
多呆几日,便会浑身生疮。
犯了错的家奴只要是进去了,就不可能全须全尾地出来。
杜生慌了:“少爷,饶了小人吧!小人真的知道错了!”
尤冰月在看到那些画的时候也是一脸震惊,不过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听着杜生的求饶声,她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虞知意疑惑出声:“你们不是说不能随意打杀家仆么?公子这又是在做什么?”
杜子恒只觉得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抽的他脸上火辣辣的疼。
尤冰月冷哼:“妇人之仁!此人犯了大错,自然该罚。”
虞知意点点头,对此颇为认同。
“所以,你们的眼里就没有官府的存在吗?”
尤冰月:“?”
谁家一国丞相府里的下人犯了错,会扭送官府的啊?
这女人是不是失心疯?
装什么正直善良小白花!
虞知意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淡淡道:“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可以肆意打杀家奴,这些话可是你们自己说的,我只是说我可以处置他们罢了。处置与打杀的差距,杜公子这个盛京解元,不会分辨不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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