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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悍妻美又飒,忠犬竹马不怕辣蒲建国宋茵陈无删减+无广告

冰梨崽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等明年开春,村里娃就能上学咯!”老支书畅想着未来,笑得一脸褶子。他年轻时就入党,一辈子都扑在为群众的事业上,最喜欢看到这种有奉献的年轻人。蒲老爹胸口那股恶气,堵着不上不下,憋的人差点背过气。宋茵陈还笑眯眯道:“建国,老支书他们要召集村里年轻人弄房子,我打算给大伙儿晚上做顿饭。你看这粮食......”蒲建国对上她的目光,明白她这是在问昨夜的粮食。他脸上带着笑,咬着牙回道:“我等下就给你送回来!”“不....唔!”蒲老娘忍不了。仙人板板的!卖了她两亩地的红薯,这会儿还要给人管饭?咋不干脆杀了她,割她腿上的肉去做下酒菜呢!蒲老爹一把捂住老婆子的嘴,皮笑肉不笑道:“老叔,你们先忙,建国他娘今儿有点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建国,你年轻多干点,上...

主角:蒲建国宋茵陈   更新:2024-12-18 14: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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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蒲建国宋茵陈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悍妻美又飒,忠犬竹马不怕辣蒲建国宋茵陈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冰梨崽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明年开春,村里娃就能上学咯!”老支书畅想着未来,笑得一脸褶子。他年轻时就入党,一辈子都扑在为群众的事业上,最喜欢看到这种有奉献的年轻人。蒲老爹胸口那股恶气,堵着不上不下,憋的人差点背过气。宋茵陈还笑眯眯道:“建国,老支书他们要召集村里年轻人弄房子,我打算给大伙儿晚上做顿饭。你看这粮食......”蒲建国对上她的目光,明白她这是在问昨夜的粮食。他脸上带着笑,咬着牙回道:“我等下就给你送回来!”“不....唔!”蒲老娘忍不了。仙人板板的!卖了她两亩地的红薯,这会儿还要给人管饭?咋不干脆杀了她,割她腿上的肉去做下酒菜呢!蒲老爹一把捂住老婆子的嘴,皮笑肉不笑道:“老叔,你们先忙,建国他娘今儿有点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建国,你年轻多干点,上...

《八零悍妻美又飒,忠犬竹马不怕辣蒲建国宋茵陈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等明年开春,村里娃就能上学咯!”

老支书畅想着未来,笑得一脸褶子。

他年轻时就入党,一辈子都扑在为群众的事业上,最喜欢看到这种有奉献的年轻人。

蒲老爹胸口那股恶气,堵着不上不下,憋的人差点背过气。

宋茵陈还笑眯眯道:“建国,老支书他们要召集村里年轻人弄房子,我打算给大伙儿晚上做顿饭。

你看这粮食......”

蒲建国对上她的目光,明白她这是在问昨夜的粮食。

他脸上带着笑,咬着牙回道:“我等下就给你送回来!”

“不....唔!”蒲老娘忍不了。

仙人板板的!卖了她两亩地的红薯,这会儿还要给人管饭?

咋不干脆杀了她,割她腿上的肉去做下酒菜呢!

蒲老爹一把捂住老婆子的嘴,皮笑肉不笑道:“老叔,你们先忙,建国他娘今儿有点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

建国,你年轻多干点,上房顶这事别让你叔他们去做!”

大头都去了,难道还为点小头在人前落难看?

这点账蒲老爹心里还是门清的,他警告的看了蒲老娘一眼,拖着人走了。

巧珍婶和二大娘相互看了一眼。

嗤!

能舒服就怪了?都一个队上的,几十年了,谁不知道谁呀!

蒲建国脸色阴沉瞥了眼宋茵陈,这女人手段真是越来越狠了,打的他措手不及还话都没法说。

宋茵陈笑得很甜:“建国,教育是大事,以后学校的事,你多操心,将来咱儿子上学,就不用打着火把天不亮赶路了!”

你蒲建国不是喜欢做好人吗,那她也做好人。

不但要做好人,还得把这名声落到实处,可不会像蒲建国那样,这里帮一点那里帮一点,回头一点没做好,反倒落人埋怨。

到时候闹起来,就看这村里人是站谁那边。

二大娘临走时,拉着宋茵陈的手:“闺女啊,你闹成这样,建国一家怕是要记恨你一辈子了!”

她一把年纪了,又不是老支书那种乐于奉献的人,哪里会看不出,这分明是宋茵陈在跟蒲建国斗法呢。

宋茵陈心里感动,前世今生,二大娘对她都很好。

前世她离婚一分钱没有,也是二大娘悄摸给她路费,让她回城里。

“大娘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对了,大生哥那头处理的咋样了?”

二大娘顿时眼泪汪汪的;“得亏你找的好人过去,那煤老板才不敢耍赖,给大生赔了钱,估计这两天也该回来了!”

前世,蒲大生就是因为没了赔偿,送医院没人救治,才会让一个好好的家变得负债累累。

因而宋茵陈一早便托金璨寻了人,去煤矿上帮忙交涉。

“宋茵陈!你个天杀的丧门星!”蒲老娘气冲冲杀了回来。

二大娘还来不及劝。

宋茵陈便扭头去灶房,端出一盆刚洗碗的刷锅水,朝着蒲老娘就泼了过去。

二大娘看愣住了。

蒲老娘也傻眼了,她气势汹汹来问罪,还没开口,就被人泼了一身洗过水,把棉衣都给湿透了。

头发上还沾着苞谷糊糊和红薯叶子。

她呸了一声,吐出嘴里脏水,撸起袖子:“宋茵陈!”

“老娘在呢!”宋茵陈拎着刀出来:“来来来,看今儿是你干死我和你大孙,还是我弄死你个老婆娘!”

几个赶早下地的邻居,见婆媳两个动刀,也顾不上忙活地里,赶忙上前拦人的拦人,夺刀的夺刀。

这几年,受政z府思想宣讲,羊头村的媳妇没以前那么可怜受气了。


李秀英家这会儿正吃饭,远远的还能听见,她喊赵玉涛端饭的吆喝声。

她走到李秀英家偏房边上,钻进空间隐匿身形。

等那母子两个进了堂屋吃饭,她才从空间出来,溜进李秀英家柴房里,摸了把锄头出来,藏在了王大田去李秀英家的必经之路。

王大田小气记仇,肯定会来找她报复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但是今晚,王大田一定会先来找李秀英的。

他被关了这么几天,出来肯定想泄火,再就是,他会跟李秀英商量怎么对付自己,不可能不来。

夜慢慢静了下来,偶尔听到村里的狗吠声,和老人喝骂孩子哭闹的声音。

宋茵陈在空间里忙着拔萝卜。

萝卜一个个又肥又水嫩,和外面地里长出来的干瘪模样大不同,看着很是喜人。

她把萝卜堆成一小堆,打算过两天去集市,买几个大坛子,把萝卜腌麻辣萝卜条,萝卜叶子腌酸菜。

收完萝卜,她才打开箱子,拿出金璨给的那一把钱数了数,居然有八十三块五毛八分钱。

宋茵陈坐在地上,看那一堆卷的乱七八糟的毛票,心情一时说不出的复杂。

金璨是个存不住钱的,他给了这么多,还有零有整的,估计把自己所有钱都给了她,说不定还找人借钱了。

宋茵陈叹了口气,掏出张玉珍给的92块钱,和王大娘拜托蒲建国赔给她的五十块钱,还有蒲老娘那里要来的钱。

零零碎碎加一起,居然有240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

眼下工人工资都才三、四十块,就算科级干部也才一百多,这钱就显得有些金贵了。

宋茵陈正数着钱呢,就听到有动静传来。

她赶忙从空间出来,猫在挂满干红薯藤的树后,将锄头紧紧攥在手心。

今儿十月十九,月色不是很明朗,宋茵陈还是一眼认出了王大田那矮胖猥琐的身形。

王大田趁着夜深人静,想去李秀英家里喝点酒,顺便与她温存一番,脚步轻快也没留意到旁边动静。

宋茵陈瞅准时机,闪身出现抡起锄头,狠狠朝着王大田后脑勺砸了下去。

“哎呦!”王大田吃疼,捂着脑袋回头。

宋茵陈在他回头瞬间躲进了空间。

王大田回头,只看见干红薯藤晃晃悠悠,不见半个人影子。

“出来!是哪个龟儿子打老子黑棍?”

老鸦哇哇叫着飞过,四下静悄悄的,他心一哆嗦,莫非见鬼了不成?

他左右走了两步,还把红薯条掀了掀,压根没见有人影,嘟囔着骂了两句,便扭头继续往李秀英家去。

宋茵陈再次出现,又是一锄头抡了下去。

这回,王大田哼哼两声,就倒地上起不来了。

宋茵陈喘着粗气,再次抡起锄头朝着王大田的腿狠狠砸了下去。

昏死过去的王大田哆嗦了一下,再度昏迷不醒。

宋茵陈不解恨,随手捡起一截枯树枝,朝着他的眼睛狠狠戳了下去。

“啊!”王大田发出一声惨叫,挣扎几下又在剧烈疼痛中昏迷了过去。

刚躺上z床的李秀英似乎听到什么动静,屏住呼吸仔细听了听,又好像是错觉,啥声音也没有。

她便脱了衣服躺床上,想着一会儿王大田要过来,特意将灯给灭了,连最后一件里衣也给脱了。

宋茵陈隐在空间里,等了十几分钟,见再无动静,才悄悄从空间里出来回家去。

她回到家里,将绑在鞋底上的木板和布条全部取下,扔进灶膛里烧掉。

别说是眼下侦查手段有限,就是科技发达的将来,也未必能找出痕迹。

办完事的宋茵陈心情大好,顺便把下午剩菜剩饭热了。

吃饱一抹嘴,碗都懒得洗,扔灶头上就睡觉去了。

打断王大田的腿,还戳瞎了他的眼睛,宋茵陈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好人是没好报的,前世,金璨母亲苏姨一辈子做了那么多好事,却在送学生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游手好闲的王大田。

他拦着苏姨意图不轨,被过来接母亲的金璨遇上。

愤怒的金璨一拳打伤了他的眼睛。

王老娘便不依不饶,天天跑到苏姨工作的学校去闹。

闹到最后,金璨不但赔了钱,还被家里人送去了鹏城。

要不是去鹏城,他也不会遇到那个女人,害的死无全尸。

宋茵陈想着前世之事,打定主意这辈子坚决不让金璨去鹏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里,一场小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蒲建国顶着雨回到家里,一看书桌上的煤油灯已经燃的见底,再看灶台上碗都没洗,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宋茵陈,你会不会当家?有你这么过日子的吗?

你晓不晓得一斤煤油多少钱?

你睡觉还点着灯干啥?”

睡得香甜的宋茵陈睡眼惺忪看了他一眼:“天黑没灯我害怕!”

蒲建国想起王大田那事,心里有几分愧疚,可一看到没洗的碗,和剩下不多的肉,火气又上来了。

“宋茵陈,我在外头忙了一天,回家连口热水都没有,你自己吃了肉连碗都不洗,这日子你还过不过了?”

宋茵陈一把掀开被子,盯着他:“蒲建国,我不想过了,以后也不会给你洗衣服做饭干任何事,这话我下午就说过。

你记性不好,我就再说一遍!”

“行,你厉害,我懒得跟你说了!”蒲建国累得不行,脱鞋子就打算上z床。

宋茵陈一脚将他踹下床;“自己找地方睡,我这床只给大学生的男人睡!”

蒲建国忍着火气看她:“宋茵陈,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宋茵陈毫不示弱:“蒲建国,你记住,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她从枕头下摸出菜刀:“你想睡我边上也行,不过我睡觉不安生,怕是会乱砍人。

你和王大田不一样,砍伤他警z察有话说。

砍伤你不过是家庭纠纷,最多调解而已,你可想清楚了!”

蒲建国瞪眼与她对峙许久,最后败下阵来,转头拿了被宋茵陈扔偏房的旧棉被,扯了几捧稻草过来铺一铺,打算将就着对付一宿。

眼睛刚闭上,还没等他眯个囫囵觉,就有人来拍他家房门。

“建国!建国!快起来,出大事了!”


蒲老爹卷了卷烟叶子,塞进小竹筒点火抽了一口,吐出烟圈慢悠悠道:

“你管她那些干啥,眼下家里没人手,建国天天忙外头,她家几亩地的红薯,有人帮忙收是好事。

回头你空了,带上老二媳妇去搭把手,

建国那边没红薯洞,全窖我们洞里,他们要吃再过来拿就是!”

蒲老娘拿扫把将门后地上的苞谷粒规整了一下:“也不晓得老大家猪养的咋样了,就她三天两头往卫生院跑,估计猪都该要飞了!”

蒲老爹吐出一口烟雾,哼了一声:“就你爱操心,这下收了红薯,她家也该有猪食了。

养到年底猪也就可以出栏,到时候老三的婚事也就有着落了!”

蒲老娘补充了一句;“还有建设开春的学费,当年供建国供到高中毕业,他几个弟弟都没他读的书多,如今也该他帮衬家里了!”

蒲老爹眉头皱了一下:“你把他盯着点,我不管他当干部喜欢去帮谁,可这两头猪的钱,必须捏咱手里。

别一天天的在外头吆五喝六的,回家不晓得自己姓啥,爹娘老子兄弟都不管了!”

蒲老娘一想起儿子滥好人的做派,也没心思扫地了,坐门槛上长叹了一口气。

那头的宋茵陈不知道,蒲家老爹老娘还在打着已经在蒲建红家猪圈安家了的猪主意。

她到下湾处,找到王富贵家的:“婶子,我听说你家兄弟有拖拉机是不是?”

富贵婶子一看是宋茵陈,当即拉着人到屋檐下说话。

“茵陈,王大田害你那事可咋说的?”

宋茵陈一脸无奈何:“还能咋样,我还在床上昏迷着,他老娘就跪我面前磕头。

婶子,你说我一小辈,能看那么一把年纪的人跪着磕头?”

富贵婶子撇撇嘴:“都是他那老娘给惯的,一把年纪还游手好闲跟人鬼混,谁见了不厌恶。

喏,也就那头人家稀罕的很。

就他这样的人,被人打黑棍,那不是迟早的事么!”

宋茵陈忙打岔:“婶子,你可别说这话,我跟他有恩怨,之前看我就像要吃人的样子。

他这被人打了黑棍,我怕他那老娘回头不问青红皂白赖我身上。

唉,我家建国那脾气,婶子你也是知道的!”

“我呸!”富贵婶子啐了一口;“我看啊,他分明是跟人争风吃醋,被那老骚货的野男人给打的!”

“不....不能吧?”宋茵陈瞪大眼:“除了王大田,难道她还有别的男人?”

富贵婶子凑近宋茵陈,眼睛看别处,手捂住嘴小声道:“我跟你说,这话你可别告诉别人。

那赵家的可不止是王大田一个,就连小涛是不是他老子的种,那可都不一定。

那娘们打从年轻时起,就不是个安分的,

她那闺女跟她妈一样,有样学样,要不然建国咋会......”

宋茵陈一脸认真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嗯一声,附和富贵婶子继续。

富贵婶子话说一半,才想起当着人家蒲建国媳妇的面说人,一时脸上有些尴尬。

“茵陈,建国是个好人,他也就是....爱帮人,婶子嘴上一时没个把门的,你别往心里去!”

宋茵陈怅然道:“婶子,我晓得,他那人.....唉,也该是我命苦!”

富贵婶子连忙劝道:“男人嘛,年轻时都会不懂事,等过几年年纪大了,他就晓得家里人的重要了!”

宋茵陈苦笑:“算了,不说他了,婶子,我就是想问问,你娘家弟弟的拖拉机,给人拉货咋算的?”

富贵婶子这才想起正事来:“他那拖拉机,这两年都没咋动,也不晓得还能不能用。

你要用拖拉机干啥?”

前两年抓投机倒把抓的厉害,她娘家弟弟替人拉了几车砂石料,挣了不少钱,也引来不少人眼红。

去年还被人检举了,弄得他现在拖拉机闲置,都不怎么敢出去跑生意了。

“我有个叔叔在城里有点生意,想找个拖拉机转一下!”宋茵陈没说是自己想做生意。

富贵婶子一脸羡慕:“对了,你家是城里人,肯定认识不少厉害人,这样吧,回头我带你去一趟我老弟家,你跟他说一说!”

“不着急,我先去城里问问我叔叔,啥时候需要再说!”宋茵陈跟富贵婶子说好之后,便去二大娘家里,问蒲大江借了自行车去乡上。

二大娘送她出门时还叮嘱:“要不让建国回来送你吧,咱村路不好走,回头颠着肚子里的孩子可咋办?”

“没事的,大娘,我会注意的!”宋茵陈摸了摸肚子,这东西可没那么容易掉。

这年头别说什么国道乡道了,全是小道,得亏没下雨。

一下雨就是泥巴汤子,下脚没个深浅,只能脱了鞋子光脚走路,要不然鞋底都得扯掉。

宋茵陈骑着二八杠的自行车,一路颠到乡上,已经是大中午的时候了。

她先去小馆子吃了碗面,才往槐树乡唯一的厂子,化肥厂的方向过去。

“大叔,我找张小伟,麻烦你帮我喊一下!”

“你等着!”看门的老头见是个漂亮的姑娘,已经见怪不怪了,看宋茵陈的眼神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好好的小姑娘,干点啥不好,非要跟张小伟那个二流子东西混一起。

不多会儿,一个中等个头、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头发学着港剧大哥梳成大背头,也不知喷了多少摩斯,感觉都成铁块了,亮锃锃的一丝杂毛都没有。

架着个墨镜,大花衬衫外套着个皮夹克,军绿裤下头配了双甩尖子皮鞋,看着.....很是不伦不类。

宋茵陈看了眼正当空的太阳,很想问他这个天穿皮夹克热不热。

张小伟把墨镜推到头顶,吸了口烟,轻佻的朝着宋茵陈吐了个烟圈。

“小妹妹,你找我?”


病房里的人没想到,宋茵陈醒来第一件事,居然是说要跟蒲建国离婚。

蒲建国看宋茵陈就跟看疯子一样:“宋茵陈,你疯了是不是?”

宋茵陈静静躺着,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滑落,将枕头打湿。

“你知道的,我没疯,家里地里婆家的事,全都是我张罗,你是队长,你有责任和义务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但那些人里面没有我!

开春田里水刺骨,你去给赵玉梅家筑田梗,我拉着牛犁田,犁头翻了,我摔在田里,牛拉着我在田里到处走,冻的我整个人都木了。

刮大风,赵玉梅家掉了瓦片,你便急死忙活去帮忙修房顶。

而家里,我独自爬上房顶修破洞,从房顶上掉下来,抓住房梁上不去下不来,就这么在半空中吊着,要不是二大娘路过,我还不晓得要挂多久。

她家的水,你每天路过都回帮忙挑。

我家的水,永远是我自己一桶一桶的拎回来,因为挑一担水,我挑不动!

蒲建国,当初嫁给你,是因为你家娶不上媳妇,

现在你是大队长,有的是人嫁给你。

我太累了,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有些话是宋茵陈故意说给人听的,有些话是她前世一直没能说出口的,堵在心里几十年,今日总算有机会说出来了。

重生之后,她想过很多法子,要报复蒲建国跟赵玉梅。

可这样一直跟两人纠缠,挡着她前进的路也太没意思了。

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开始,人生的路还长的很,未来还有很多事等着她,没理由为这两个烂人,就这么一直耗下去。

该她的要拿回来,但现在,她不想再跟这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了,还是早早脱身的好。

蒲建国抹了把脸,神色憔悴:“宋茵陈,你躺着床上不用动,可这一天一夜,我都没歇着,我真的很累,你不要再跟我闹了好不好?”

宋茵陈冷笑,他永远都是这样,累的只有他自己,她的累永远看不到。

“离就离!”蒲老娘见不得宋茵陈这嚣张模样,手指着宋茵陈骂道:“我儿子高中毕业,长得一表人才,还是大队长,离了你照样娶个十七八岁的青头小姑娘!

再看看你自己,宋茵陈,离了婚,你一个二婚的女人,我看谁会要你!”

宋茵陈拿被子挡了挡脸,怕她口水喷自己脸上,拿出两块钱给隔壁床的媳妇:“嫂子,能麻烦你帮我买碗面吗?

我这一天多没吃饭,饿的厉害!”

蒲老娘伸手就要去抢宋茵陈手里的钱:“给你送饭你不吃,非要吃外头的,就晓得你城里人屁事多,不是那千金小姐,还非要摆千金小姐的谱儿!”

宋茵陈将钱捏在手心里,冷眼看向蒲建国:“年底干部评选要开始了吧?逼死媳妇对你是有什么好名声吗?”

蒲建国叹了口气:“茵陈,你要吃啥,我给你去做不就成了?家里挣个钱不易,你何苦花那钱?”

宋茵陈气笑了:“蒲建国,你要不要脸,当初我外婆可是给了我一百块的陪嫁,这些年被你花了个精光,今儿我要吃碗面,还要看你脸色了?”

蒲建国伸手便朝她要钱:“那我去给你买吧!”

宋茵陈将钱收回来:“吃碗面还得问我要钱?蒲建国,请你告诉我,我嫁给你到底图了个啥?”

蒲老娘见她这副模样,那火气又上来了:“图啥?谁家女人嫁人跟你一样,还图男方家底了?

也就是我家建国脾气好,忍得了你,换个人,你早不知被人打多少回了!”

宋茵陈嗤了一声:“看来公公打你打少了,所以你才这么多逼话!”

“你!”蒲老娘伸手就想去打宋茵陈,被蒲建国给拦住了。

他把老娘劝了出去,才去给宋茵陈买面。

到夜里十二点,宋茵陈才吃上一顿饱饭。

第二天一早,王老太太又来了,一抹眼泪就要跪。

宋茵陈吃完最后一口包子:“王大娘,我这胎可被你儿子吓得好几次差点流产,你要再来气我,回头我儿子没保住,你就跟你儿子一起去吃牢饭好了!”

蒲建国皱眉:“茵陈,王大娘都六十多的人了,你咋这么吓唬老人家?”

宋茵陈瞥了他一眼:“我昨儿昏迷是假的?”

蒲建国便不吭声了。

王老太太哭道:“是我生的那混球闯的祸,茵陈,你就说吧,这事你要咋样!”

宋茵陈双手放在腹部:“我要五十块钱的赔偿!”

“啥?”王老太太眼泪鼻涕跟着一起下来:“可我们家一直欠债,我上哪儿去给你找五十啊?”

蒲建国也不同意:“王大娘一家没来钱的路子,就靠着种地勉强温饱,你一开口要人家五十,不是存心逼死人吗?”

宋茵陈摆弄着指甲,慢悠悠道:“我不着急的,你要是觉得她老人家不容易,你就去给她想办法嘛!”

王老太太一听宋茵陈的话,转头就跪在蒲建国面前:“建国,大娘晓得你是好心人,你一定可以帮大娘的对不对?”

蒲建国一脸为难看向宋茵陈:“茵陈,我们是夫妻,这钱就当是我借你的行不?”

“不行!”宋茵陈挪了挪枕头:“相比有你这个男人,我觉得寡妇更自在!”

隔壁病床的老太太呸了一声:“就没见过咒自己男人死的婆娘!”

宋茵陈回头朝老太太一笑:“这你不就见过了,人生太短,你没见过的事多着呢,没事多住几天,说不定你会见识更多的稀奇!”

老太太哼哼的翻个身,不想看见宋茵陈的脸,谁喜欢住医院,一睁眼钱就没了。

蒲建国见宋茵陈死活不松口,只得出去找陈大军借了五十。

“这下你满意了吧?”

宋茵陈才不满意,这钱太少,尤其是去城里,哪哪都是花钱的地儿,她得想法子弄点钱来花。

她才这么想着,门口就传来有人大骂。

“谁满意了?满意蒲建国你这个鳖孙吗?” 蒲建国闻声走到门口,都没看清来人,就被人狠狠抽了两巴掌。


蒲建国揉了揉眼睛,又搓了搓脸,这一天天累的,他都没好好睡过觉。

好不容易眯会,才刚合眼就被人叫醒,头回心里起了戾气。

“蒲建国,有人叫你呢!”宋茵陈被敲门声吵醒,朝蒲建国喊道。

蒲建国无奈起身,拉开房门时,脸上早不见了之前的烦躁。

“建红大哥,出啥事了?”

敲门的人正是蒲建红,他一脸焦急道:“建国,王大田在半湾处,被人打断腿戳瞎了眼,这会儿还人事不省,你赶紧过去看看!”

“啥?大田哥被人打断了腿?”蒲建国愕然:“这....啥时候的事?”

“不晓得!”蒲建红着急道:“我昨儿晚上去屠宰场送猪,回来得有些晚。

半夜里又下雨,路有点滑,我走到半湾处脚下一滑,摔了个跟头,就扑在了人身上。

我的个娘咧!差点魂儿都给我吓没了!”

蒲建红想起摔下去,扑倒在人身上,手一摸就是一手的血水,吓得魂儿都差点没了。

得亏他还有个兄弟跟着一块儿,不然,一准得吓出病来。

宋茵陈这会也起来了,披了件衣服出来问蒲建红:“建红大哥,刚我听你说,是王大田被人打断腿了?”

蒲建国瞥了她一眼;“睡你的觉去吧,你打听这些干啥?”

宋茵陈白了他一眼:“他欺负了我,这会儿被人打断了腿,我当然得问问,是哪位大侠行侠仗义,替我出了这口恶气呀!”

“你!”蒲建国一脸鄙夷:“你心咋这么狠?人家都断腿了,你还计较之前的事!”

蒲建红可没工夫看蒲建国两口子拌嘴:“建国,你赶紧去看看,王大田估计这回好不了。

看看是送卫生院还是去派出所,总得有个安排!”

蒲建国套了件外套,就跟蒲建红出门去了。

宋茵陈扶着门框在后面喊:“建国,你早点回来,我害怕!”

蒲建国嘀咕了一声;“女人真是麻烦!”

蒲建红劝他;“以后你还是早些回去吧,茵陈说来还是个小姑娘,又是城里长大的,

你家旁边还有几个坟包,当初我就说选那儿盖房子不好,咱老爷们不觉得有啥,可她们女人肯定不一样!”

就他那五大三粗的媳妇,每次割猪草路过蒲建国家,心里都打哆嗦,就不说人家宋茵陈了。

宋茵陈见两人背影消失,砰的关上门,回头又进了空间。

苞谷熟了,粉红色的穗儿缀在上头,似乎都能闻见苞谷的香甜气息。

她掰了两个下来,就在空间里煮熟。

这里面时间流速似乎不大一样,不过是三五分钟的时间,苞谷就煮熟了。

她啃了两根苞谷,把之前在街上买来的包子热了一下,吃好饭出来,外头天色也亮了。

“玉珍嫂,吃饭了没?”她站在台阶上,远远看见蒲建红媳妇张玉珍从半湾处回来。

张玉珍眼底青黑,神情憔悴,一看就是一宿没睡。

张玉珍走到宋茵陈家台阶边上坐下,叹了口气:“你说这倒霉催的,咋就让我家男人遇上那瘟桑呢!”

宋茵陈舀了一碗红薯稀饭给她:“别管那些,先吃口饭再说!”

张玉珍想客气,可肚子又不争气,道了谢便接过碗,就着咸菜吃了起来。

“嗯,茵陈,你这咸菜泡得真好吃,我家咸菜咋就没这个味儿呢!”

宋茵陈笑了笑没说话。

那能一样嘛,别人家的咸菜就一把盐,她的咸菜里头却是加了花椒辣椒生姜大蒜,可惜没八角那些香料,不然还要好吃。

“嫂子,王大田那事闹的咋样了?”

张玉珍随即一顿,两手捧着碗,一脸古怪道:“说起这事可真是奇怪,三婶家的建林当过兵,你晓得吧?”

“嗯!”宋茵陈点头表示知道,要不然她为啥会清扫痕迹呢,不就怕有人瞧出来嘛。

张玉珍继续道:“我跟你说,建林可不简单,以前在部队,那可是侦查兵,可他愣是没查到半点痕迹。

再加上昨儿夜里又下雨,鬼才知道,王大田是啥时候被人敲了黑棍!”

宋茵陈吃惊道:“咋这么离奇?连建林哥都看不出痕迹来?”

张玉珍咯吱咬了一块儿萝卜条:“可不,村里人都说啊,王大田怕不是见鬼了!”

宋茵陈愣了一下:“不能吧,嫂子,这话可不兴随便说的,建国后,咱可不能说嗯那啥,你懂的!”

张玉珍小声道:“我晓得,我也就是跟你嘀咕,你说,这事要不是遇上那啥,咋就能让王大田伤的那么狠呢?”

宋茵陈打了个冷颤:“嫂子,你快别说了,我听着都怕的很!”

张玉珍喝完最后一口稀饭,抹了一把嘴:“他个瘟桑东西出了事,害我家娃他爹倒大霉,

昨夜里忙大半宿,今儿天没亮,就跟着一起去了派出所。

还不晓得,那头要闹成啥样!”

张玉珍说起男人,脸上不免有些忧心。

这年头的老百姓刚经历了动乱,一扯到派出所之事,心里就不免害怕担忧。

宋茵陈安慰她:“嫂子,这事跟建红大哥没关系,派出所的人也就是问个话,不会有啥麻烦的。”

张玉珍怀着心思回了家,她前脚刚走,陈勇媳妇后脚就过来了。

她背着一大背篓的谷子;“建国媳妇,之前说的话,你还算数不?”

宋茵陈点头:“算数呢!”

陈勇媳妇将背篓靠台阶柱子放下:“这是120斤谷子,去皮打米估计不够,回头我再给你补麦子。

你自己去脱粒打米,我没时间!”

宋茵陈没想到陈勇媳妇做事还挺磊落,当即也不计较:“成,回头我出了多少米,找嫂子补回来就是!”

陈勇媳妇抹了把汗水:“那红薯,我今儿可就开挖了?”

“你挖吧!”宋茵陈不在乎这事。

下午,蒲老娘路过宋茵陈家的地,见陈勇媳妇带着两个小子还有妯娌正忙活,还客气的打了声招呼:“忙着呢?”

陈勇媳妇嗯了一声,继续弯腰刨红薯。

蒲老娘撇撇嘴,回家跟蒲老爹说:“老大家的还怪能干,居然喊了陈家人帮忙,也不晓得陈家人憋的啥主意,还真给她帮忙了。

你说这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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