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傅倾棠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逆袭录傅倾禾傅倾棠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是她嫡亲的嫂子,日后也好好亲近亲近。”“儿媳明白。”回到侯府不久,傅倾禾便听到安静的侯府紧张了起来,奴仆们就连走路都轻拿轻放。就在她疑窦丛生时,春华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侯爷和侯夫人大吵了一架,就连七姑娘都被牵连了,怕是得闹上一阵子。”“七姑娘?”瞧出傅倾禾的疑惑,春华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据说七姑娘是柳姨娘的女儿,侯爷可怜她生母早逝,所以格外的偏爱。”“这事情,怎么扯到了七姑娘?”从宴辞的表现来看,宴清漓之所以坠湖,应该和朝堂上的蝇营狗苟有关。这么大的帽子,扣到了一个小姑娘身上?“柳姨娘是侯爷不问而纳的妾室,侯夫人得知后动了胎气,六姑娘的身子骨才会这般孱弱。”傅倾禾:“……”看来,她对侯府后宅的了解还是过于表...
《主母逆袭录傅倾禾傅倾棠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你是她嫡亲的嫂子,日后也好好亲近亲近。”
“儿媳明白。”
回到侯府不久,傅倾禾便听到安静的侯府紧张了起来,奴仆们就连走路都轻拿轻放。
就在她疑窦丛生时,春华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侯爷和侯夫人大吵了一架,就连七姑娘都被牵连了,怕是得闹上一阵子。”
“七姑娘?”
瞧出傅倾禾的疑惑,春华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
“据说七姑娘是柳姨娘的女儿,侯爷可怜她生母早逝,所以格外的偏爱。”
“这事情,怎么扯到了七姑娘?”
从宴辞的表现来看,宴清漓之所以坠湖,应该和朝堂上的蝇营狗苟有关。
这么大的帽子,扣到了一个小姑娘身上?
“柳姨娘是侯爷不问而纳的妾室,侯夫人得知后动了胎气,六姑娘的身子骨才会这般孱弱。”
傅倾禾:“……”
看来,她对侯府后宅的了解还是过于表面。
果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因着兰氏的怒火,偌大的侯府后宅,像是被人点了哑穴一般,安静的可怕。
宴辞刚跨进府门。
便看到镇南侯手持长枪傲然而立,看到他后,眸子泛着些许冷光。
“跟我去演武场。”
镇南侯脸上若是没有那明晃晃的五指印,这话说出来多少有些逼格。
可惜,宴辞不吃他这一套。
“没兴趣。”
宴辞的白眼恨不得翻上天。
从自己可以扛动长枪开始,自己的亲爹每次受了亲娘的气,便跑过来找他出气。
刚开始的时候,他总是被揍得最狠。
后来,他武艺越来越好,年龄越来越长,他亲爹赢得概率便急剧下降。
发现这个事实后,镇南侯爷已经很少向他约战了。
平时为了彰显一家之主的气概,他总会事先给他一点好处,然后找他打假赛。
“城南一百亩水田,事后划给你。”
他现在只想找一个出气的,至于那些财物左不过身外之物,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那些东西迟早是我的。”宴辞不为所动,“钱物,已经对我没有吸引力了。”
“……竖子,你是想让我更换世子吗?”
镇南侯气得两眼发黑,一个两个都是前世的孽债,这一世才紧着他欺负。
真当他,不敢动他的世子之位?
闻言,宴辞迈出去的脚步,一点点收回来。
他绕着镇南侯。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围观了一圈,然后替他理了理被撕扯得变形的衣袖。
“您准备什么时候去写折子?”
镇南侯:“……”
宴辞的神色没有了对外的冷淡,也不见了对内的慵懒,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邪气。
“爹,你是想七弟的另一条腿也断掉吗?”
若说之前的怒火是镇南侯的刻意为之,那么宴辞的话,是真正挑动了他的神经。
他手中的长枪,第一时间抡向宴辞。
宴辞像是早有所料,脚步轻盈地后退了两步,避开了他的攻击,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
“不想听实话吗?”
他十岁那年,单枪匹马地跑到柳姨娘的院落,当着她的面废掉了她儿子的右腿。
她为了这世子之位,苦苦经营。
那么他便要做到一劳永逸。
一个没有仕途的瘸子,如何能坐稳镇南侯府的世子之位?一个没了希望的妾室,又如何在后宅生存?
“宴辞,我还有一个嫡子!”镇南侯咬牙切齿,“你能废掉你七弟,难道还能废掉你五弟?”
“您可知,五弟为何弃武从文?”
宴辞的声音里面带着浓浓的嘲讽。
傅倾禾笑着点了点头。
上一世。
她若是早点意识到子嗣的重要,又怎么会被庶子挖骨抛尸,被困在乱葬岗挫骨扬灰。
她曾经。
将夏荷当作姐妹,将她的儿子当作亲子,可养育之恩终究比不得骨血之亲。
——所以,一败涂地。
想到这里。
她握账本的手紧了又紧,可面上却笑得春风化雨,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夏荷,母亲说你沉稳老练,想让你给世子当通房,你意下如何?”
原本絮叨不止的夏荷,手指忍不住颤抖。
纵使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眸底的窃喜还是暴露了她真实的想法。
然而就算如此,她还是假惺惺地推阻。
“这是夫人的想法,奴婢可没有这样的心思。”
“哦,既然如此此事便作罢。”
瞧着她愕然的神色,傅倾禾眉目间的笑意更真挚,就连声音都比往日轻柔。
“你放心,我会为你寻一桩好亲事。”
夏荷离开的时候,脸色极其难看。
瞅着这一幕。
傅倾禾心情愉悦地加了一碗饭,消了一会儿食便开始在案前写写画画。
宴辞进来的时候。
正好看到她,右手执笔、左手翻账,一门心思扑在账本上。
忽明忽暗的烛光将她衬托的极美。
眸若星点缀,眉似柳叶梢,清丽的容色在光暗间,隐隐散发着几分妖魅。
宴辞虽然不喜欢她,却从不否认她的美。
——是那种掉在美人堆里,也能一眼相中的人间绝色,
只是,这个眉眼如画的女人,好似并不欢迎他的到来,连一个眼风都不愿意给他。
他忍着甩袖而走的冲动,死死地盯着她。
“听说,母亲让人将清雅轩的账本给你送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响起,傅倾禾这才施舍了他一个眼神,不甚情愿地‘嗯’了一声。
敷衍的语气,使得宴辞的眉角狠狠一抽。
“你初入侯府,对府内的事情知之甚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钥匙先寄放在瑶儿那里。”
闻言,傅倾禾终于抬起头来。
“你说啥?”
“……瑶儿本想将钥匙给你送来,只是我觉得你接管私库钥匙为时尚早,过一段时间再说。”
宴辞并未将路堵死,给了双方留下了一个缓和的余地。
只是。
他此举,却戳了傅倾禾的肺管子,虽然没炸毛,可脸色却变得和锅底黑一般。
“宴辞,我是你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发妻。”
她将手中的毛笔狠狠扔到一边,看向宴辞的眼神宛若寒冰。
“不管父亲还是母亲,都喝了我递过去的媳妇茶,我怎么就不能接手私库的钥匙?”
“那是她们的事情,我承认了吗?”
“你没承认?新婚夜睡我的是谁?我倒是没有想到,世子居然有戴绿帽子的嗜好。”
“……”
宴辞整个人傻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傅倾禾如此彪悍。
——这哪像是簪缨贵族养出来的女郎,山野村妇也就她这模样!
“你喜欢和通房丫鬟乱搞,我没意见;可你若是连这脸面都不给我,那就休怪我破罐子破摔。”
“你想要什么脸面?你的脸在爬床的那一刻,已经丢得一干二净了。”
“我爬床了又如何?你若是不愿意可以不娶,就算娶了也可以不碰,可你做到了吗?”
傅倾禾也是被气急了,连爬床的罪名一并担了下来。
“你娶了我又碰了我,如今倒是扮演起了情圣,处处护着一个通房丫鬟,你想恶心谁呢?”
“泼妇!”
宴辞觉得和一个女人大吵大闹,有损他世子爷的脸面,扔下两个字扬长而去。
傅倾禾倒也没有惯着他,第二天便一状告到了兰氏面前。
只是相比较在宴辞面前的强势,此时的她低眉顺眼,一双眼睛早已开始泛红。
“母亲,夫君的私库,儿媳怕是无力插手。”
“那混账可是为难你了?”
她虽然对府内的事情洞若观火,可新妇刚进门,她也不便打探她房中的事情。
只知道长子负气而走,旁的倒是不甚清楚。
傅倾禾的唇角紧紧咬在一起,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撕扯烂,憋了好半晌才开口。
“儿媳刚刚入门,对府内的事情不甚熟悉,怕是会耽搁夫君的大事。”
见兰氏不接这话茬,她随即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委屈一些。
“夫君既然有意让越姑娘掌管私库,儿媳若是贸然插手,怕是会引得夫君不喜。”
兰氏作为宅斗翘楚,焉能瞧不出傅倾禾的用意?
——这是想让她给一个准信。
“什么贸然?我的话难道不算数?我既然让你管理青雅轩的私库,那就没有越瑶插手的余地。”
傅倾禾确定了兰氏的态度后,倒也没敢继续矫情。
她只是想在兰氏这里讨一个护身符,可没打算将那即将到手的财权让出去。
“母亲说得是,是儿媳想左了。”
见傅倾禾没有继续拿乔,兰氏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可不想劳心劳累地扶持一个蠢货。
婆媳二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事情。
傅倾禾瞧着兰氏眉宇间略显疲色,这才站起来告辞。
兰氏倒也没有虚留,而是揉着额头叮嘱了一句。
“你要记得,从你进门的那一瞬便是宴家的人,要懂得休戚与共的道理。”
若是没有上一世的遭遇,傅倾禾定然听不出兰氏的提点。
可现如今却清楚她的用意,她就差明着让自己与文昌伯府划清界限了。
——三皇子的生母是嫡母的亲姐姐,是文昌伯府的姻亲。
而这位三皇子,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作为中立派的镇南侯府,明显不喜欢文昌伯府这个麻烦,却不能做出悔婚的事情。
“儿媳明白。”
傅倾禾离开兰氏的住处后并未直接折返,而是径直去了宴辞的青雅轩。
作为侯府的世子,他的青雅轩瞧着甚是豪横。
假山点缀,游廊纵横,一草一木皆是细心修剪,一砖一瓦俱是精心堆砌。
最惹眼的还是那满池的娇莲,又嫩又艳。
就算两世为人的傅倾禾,都忍不住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心底暗叹宴辞的奢靡。
青雅轩的人瞧着傅倾禾进来,第一时间跑去禀告宴辞。
宴辞怪异地瞥了傅倾禾一眼,显然没有想到她有这样的觉悟。
——朝堂大势,可不是一个闺阁女郎能看懂的。
所以,她这一份敏锐的洞察力从何而来?
居然能猜出换亲背后的猫腻。
“你猜得不错,那晚的事情闹大之后,我便已经想到了甩掉顾家的办法——放弃傅倾棠,迎娶你过门!”
闻言,傅倾禾的双手猛地紧绷,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线飙升。
过往的种种,在脑海中不断回放。
上一世。
傅倾棠不得宴辞的欢心,恐怕不仅是因为她的脾气,更多的是因为她的身份。
镇南侯府,不需要顾家的血脉!
正是因为,宴辞偏爱越瑶的缘故.
那位登基之后,对他没有一点怀疑,甚至重用有加。
镇南侯府,用一场内宅戏骗了所有人。
只是。
顾家作为旻朝文脉之首,可不是轻轻松松便能甩掉的,这里面又有多少算计与妥协?
“我的嫡母和父亲,为何会答应换婚?顾家难道没有插手此事?”
“你的父亲和嫡母,意料之外的好说话;至于顾家,他们也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宴辞言语稍顿,就在傅倾禾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见后者轻嗤了一声。
“可以让顾家伤筋动骨的东西。”
闻言,傅倾禾的指腹轻轻摩挲。
这天底下的权贵,没有哪一家是干净的,所以被人要挟也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瞧着傅倾禾似乎没有追问的心思,宴辞不免又高看了一眼。
——倒是挺识时务,知道自己不会细说!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镇南侯府的后宅必须干净。”
“嗯。”
兰氏虽然将青雅轩交给她打理,却也并非百分百的信任,否则今日便不会有曹嬷嬷的随行。
可以说,她现在正处于考察期。
回府后。
宴辞驾轻就熟地去了青雅轩,而傅倾禾回到院落后也没闲着,将春华唤到了跟前。
“我不管你从前是什么身份,既然跟了我,那么就得遵守我的规矩。”
世家大族收录奴仆,素来喜欢打小培养。
傅倾禾身边若不是没有可用之人,也断然不会将春华带回来,以免徒增麻烦。
“奴婢明白。”
她曾也在豪富之家为奴为婢。
自然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甚至也猜出,傅倾禾带她回来的理由。
看中了她孤身一人,身无累赘。
“从明日开始,你便开始收拢库房,库房里的所有东西都要登记在册。”
“诺。”
“此事若是办得好,便在我身边当一个管事吧!”
“诺。”
春华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可办事却相当的利索,短短两天的时间便将库房重新登记在册。
甚至,还将新旧账簿做了对比。
傅倾禾详细地看了一会儿。
新旧账簿虽有细微的出入,却也都不是罪无可恕的大事,后宅这地方水至清则无鱼。
只是,该敲打的还要敲打,免得让她们觉得自己懦弱可欺。
“将两位嬷嬷唤进来。”
那两位管事嬷嬷一直在门口候着,听到傅倾禾的声音麻溜地走了进去。
她们也不说别的,‘噗通’一声便跪到傅倾禾面前。
“世子夫人,老奴也是……”
两个人满脸的愧色与难为情。
当她们得知,傅倾禾买了一个外人回来盘账,便知道有些事情纸包不住火。
这些年占着‘便利’二字,确实克扣了不少东西。
虽然都是一些小物件,可这位新鲜出炉的世子夫人若是计较,她们恐怕也讨不到好。
傅倾禾眸光微敛,瞧不出喜怒。
二人虽然不了解她的性情,可证据已经被人死死捏在手里,她们只能服软求饶。
“世子夫人,是老奴鬼迷心窍,这才做出这等人嫌狗厌的事情,还望您高抬贵手!”
她们都是镇南侯府的家生子,所以当初就算交出钥匙,也不曾有多大的惶恐。
只要盘账的人还是镇南侯府的人,那么她们必然能钻空子。
可谁能想到,世子夫人居然寻了一个油盐不进的春华,让她们的打算彻底落空。
傅倾禾摩挲着手中的茶盏,认认真真地倾听。
直到两个人赌咒发誓,愿意一辈子忠心随侍,日后定然肝脑涂地等效忠地誓词。
这才抬起了眼睑。
“这本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我初来乍到,也并不想将事情做得太绝。”
“……”
两个人虽然跪着,可她们的唇角还是不受控制地抖动。
若是没有刚才言之凿凿的效忠誓言,她还会将这事情当成小事吗?
她们不敢赌,也不能赌。
只能硬着头皮感谢她的宽宏大量,甚至还为了表忠心,将几个店铺的掌柜推出来挡祸。
“哦……也就是说,那几家铺子的掌柜,大多数都是越瑶在对接?”
“是!”
这事情,她们本不想多言的。
毕竟,明眼人都瞧得出,世子爷对那位宠爱有加,唯恐日后被清算。
可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她们都明白。
“是。”
听到二人笃定的语气,傅倾禾心中也明白,此事恐怕不是空穴来风。
那些游离在外的铺子,确实存在极大的问题。
“你们怎么知道,账目出现了问题?”
“最近两年的生意虽然不甚兴隆,可几家铺子都在主街,断然不可能少下三成的收益。”
这两年,私库的进账越来越少了。
“世子可清楚此事?”
“世子素来不喜欢管理这些小事,恐怕对此事也不甚清楚。”
她们那位世子爷,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宝贝疙瘩,自然不会被权钱所恼。
所以,平时鲜少过问私库之事。
傅倾禾眉头微皱。
从几次交锋来看,宴辞并不是那种不通俗务的贵公子,他未必不知道此事,只是不愿意计较。
自己若是将事情闹大,当是显得没有格局。
“店铺的账目,我日后自有计较,至于你二人便继续当差吧!权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二人得了傅倾禾的准信,千恩万谢地退了下去。
至于傅倾禾,则将注意力放到了春华身上,见她神色平静,才仔细叮咛了一句。
“此事做得不错,你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只需要对我负责就行。”
“奴婢明白!”
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傅倾禾的目光又落到了夏荷身上。
“纸屏阁安排的匠人,可到了?”
傅倾禾,颇为怪异地望向款款而来的傅倾棠。
她本以为,傅倾棠会龟缩着不出来,事后寻顾氏来救场,将耳环的事情抹平。
不料,居然主动站了出来。
“我也是来办事的。”
傅倾禾笑了笑,那张深邃的眼眸,瞬间变得宛若星辰,让人不敢直视。
“而且,极有可能和大姐姐办得事情重合,这才大水冲了龙王庙。”
她虽然这么说着,却始终没有归还孟正。
傅倾棠面上虽然保持着笑意,可心里面却暗骂傅倾禾,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镇南侯府的高枝儿,难道不比时家香?
——为什么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本来就是宴辞命定的发妻,也唯有她这个被夺了气运的正牌女主,能压得住越瑶。
现在这是闹啥子嘞?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傅倾棠心累地揉了揉鬓角,然后走到傅倾禾面前,将声音压得极低。
“我前一段时间,将随身戴着的耳环赏了人,那丫头却是一个马虎的,将耳环弄丢了。”
“前两日,孟正发现了耳环的踪迹,我们这才按图索骥寻了过来。”
听着她的说辞,傅倾禾眸中的笑意越来越盛。
轻飘飘的两句话。
傅倾棠不仅将耳环的事情摘了出去,就连夏荷通风报信的事情也一并抹掉。
若不是春华一直跟在夏荷的身后,她指不定真的信了。
“大姐姐,我也是为了那只耳环而来。”
“……你要那耳环干什么?”傅倾棠满目诧异,“莫不是,想要寻回还给我?”
瞧着她不似作伪的表情,傅倾禾险些要举起手为她鼓掌。
她现在已经基本确定。
傅倾棠和她一样,也带了上一世的记忆,所以才对宴辞避如蛇蝎。
只是,重生难道能换脑子?
她一直觉得,重生就是借着上一世的遭遇——趋吉避害。
可再瞅一瞅,傅倾棠的应对能力。
这貌似已经不是重生了,而是直接多加了一个脑袋。
“姐姐心思纯良,定然不会想到,咱们姐妹的婚事怕是被人算计了。”
傅倾禾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着傅倾棠的神色。
恰到好处的诧异,被她诠释的淋漓尽致,甚至还夹杂了几分不知真假的惊恐。
“妹妹的怀疑,可有证据?”
“虽未寻到确凿的证据,却也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姐姐的那只耳环至关重要。”
“……妹妹是怀疑姐姐不成?”
“姐姐这话可就冤枉妹妹了,您的耳环既然赏给了丫鬟,我想见一见那丫鬟。”
“她这两日回家探亲了,等人回来我便命人去请妹妹。”
“既然姐姐这么说了,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耳环,怕是还得留在妹妹这里。”
傅倾禾挥了挥手中的耳环,笑容愈发亲切。
“好!”
车厢内窝着的宴辞,默默地瞅着姐妹二人互飙演技。
不得不承认,女人真的是奇怪的物种,心里面就算恨得要死,明面上还是保持着相对的体面。
他本以为,这姐妹二人今日怕是要撕破脸皮。
却没有想到,三言两语间,便已经开辟了第二战场,约定好来日再战。
只是,从傅倾棠的现身抱月楼来看,那晚的事情确实不简单。
想到自己这个炙手可热的联姻对象,被姐妹二人推来送去,宴辞的手指一点点收拢。
质地极好的小几,愣是被他‘摩挲’出一道裂缝来。
傅倾禾目送傅倾棠离开后,便自顾自地上了马车,只是那扑面而来的凉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就在傅倾禾不明所以时,宴辞忽然开口了。
“我有那么差吗?”
“啊……什么意思?”
“我倒是没有想到,居然差劲到,让你们姐妹二人推来送去,谁也不想沾惹。”
“……”
傅倾棠像是被点了哑穴一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他自然没有差劲到让人退避三舍,只是他后宅那鸡零狗碎的事情,却让人避之不及。
其实,她之所以执着此事。
倒也不是瞧不上宴辞,毕竟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更改。
只是,她需要确认傅倾棠是否也重生了,顺便将自己爬床的污名抹去而已。
现在,她已经基本确定了前者。
那么后续的事情,便是将污名抹去,堂堂正正地成为镇南侯府的世子夫人。
“怎么,你现在还惦记着时安远?”
就在傅倾禾准备骂他脑子有问题时,马车上空忽然传来‘扑通’的声响。
宴辞见状,眼疾手快将傅倾禾拉在怀中。
却见马车的顶部被砸开了一个洞。
木屑乱飞的同时,一个小小的身影,浑身是血地出现在二人面前。
傅倾禾看清那小人影的貌相时,猛地从宴辞怀里钻出来,第一时间探向了她的鼻翼。
瞧着还有呼吸,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宴辞见她这着急忙慌的模样,不着痕迹地将受伤的手掌藏在了身后。
“你认识?”
“她叫夏忧。”
傅倾禾见他仍旧紧绷着一张脸,便猜出他并不知夏忧的事情,倒是难得的解释了一句。
“你或许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应该知道她的兄长夏安邦。”
“那位逃亡在外,生死不知的状元郎?”
当初工部侍郎夏程贪污受贿,导致三江平原一夜被淹,造成小规模的民变。
帝王为了安抚民心,便将夏程推了出去。
夏家十二岁以上的男丁全部斩首示众,女眷全部发卖,算是以儆效尤。
一年的时间,夏家的人差不多全部死绝了。
按理说,这个六七岁的女童,应该早就一命呜呼了,可她却偏偏活了下来。
“我想将她赎回去。”
工部侍郎夏程的罪行,虽然现在还是一团迷雾。
可她经历过上一世。
自然知道,夏程不过是被人推出来挡灾的小喽喽,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
“你应该清楚,这可是一个麻烦。”
宴辞虽然不是冷心绝情之辈,却也不喜欢沾染麻烦。
这小女童,是一个肉眼可见的麻烦。
“听闻,越姑娘也是罪臣之女,现如今不是还好端端生活在侯府后宅吗?”
“夏家的女眷既然可以买卖,那么我掏银子买她,貌似也在情理之中。”
那日在牙市,她便想将夏忧买下。
当也不是她同情心泛滥,而是她清楚夏安邦那个刽子手的狠辣,想要早早结下这份恩情。
奈何,牙婆碍于幕后之人,不愿意将人卖给她。
傅倾禾没想到。
她的尸体明明被扔进了火光肆虐的乱葬岗,可再睁眼却发现,躺在红绸遍裹的婚榻上。
更要命的是。
她身上趴着的人,不是她的夫君时安远,而是镇南侯世子,她嫡姐傅倾棠的夫君——宴辞。
她来不及多想,一巴掌扔过去,声音夹杂着前所未有的惊恐。
“姐夫,你疯了?”
清脆的巴掌,落在宴辞那张俊美泛红的脸颊上,红浪翻滚的床榻瞬间安静下来。
“一个为了嫁进镇南侯府,费尽心机爬床的肮脏玩意儿,如今倒是装得三贞九烈!”
宴辞单手缚住傅倾禾的双臂。
另一只手的手指顺着她的下颚滑到她的锁骨处,一把扯掉她身上仅存的衣物。
“你姐夫是时远安,可不是我;想叫姐夫,下辈子不要再爬床了!”
或许是挨了一巴掌的缘故。
此时的宴辞就像是醉了酒的公牛,压根没有看到她痛苦又迷茫的眼神。
月色倾泻,云雨初歇。
宴辞像是扔破布似的推开傅倾禾,搂了搂自己松松垮垮的衣裳,头也不回的下了榻。
那模样,像极了薄情寡义的嫖客。
直至‘哐当’的声响传来。
两眼无神的傅倾禾,这才像是活了过来,这一世的记忆好似潮水一般,汹涌而至。
她看到:
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宴辞,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
原本便对她淡漠的父亲,在众目睽睽中将她扯下床,咒骂她下贱;
骄纵无比的傅倾棠,趴在嫡母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提出了换嫁的要求。
最终。
傅倾棠在谣言四起时嫁给了时安远,而她则顶着爬床的名头嫁给了宴辞。
这才有了今晚的新婚夜。
“爬床吗?”
傅倾禾的双手死死扯着喜被。
她清楚自己的性格,绝对做不出爬床的事情,所以到底是谁算计了她?
想到记忆中的傅倾棠,傅倾禾的眉头逐渐紧绷。
就算自己爬了宴辞的床,骄傲如凤凰一样的傅倾棠,怎么会嫁给时安远那样的庶子?
——想到另一种可能。
傅倾禾的瞳孔倏地放大,原本瘫在婚榻上的人,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大姐姐,你也重生了吗?
所以,为了改变上一世的遭遇,你选择了时安远,将宴辞这糟心玩意儿扔给了我?”
作为开国武勋的镇南侯府,并不是良善之地。
可相比较侯府那深不见底的旋涡,傅倾禾最不愿意面对的却是宴辞那阴森恐怖的男人。
上一世,作为镇南侯府的世子爷。
他为了白月光婢女逃婚,让傅倾棠和一只公鸡拜堂;后来,更是御前求婚,将白月光扶为平妻。
傅倾棠的结局呢?
作为文昌伯府的嫡女,她尴尬地居住在镇南侯府,由一朵娇艳的野玫瑰变成了无人问津的老雏菊。
她虽然不知道。
这一世宴辞为何没有逃婚,甚至忍着抗拒和她圆房,可他绝对不是能够相守一生的良人。
——她得为自己做打算。
傅倾禾纵使被折腾了半宿,可还是起了一个大早,刚迈出门槛便看到宴辞正慵懒地斜倚在立柱旁。
沐浴着晨光的男人,身上没有那股生人莫近的戾气,瞧着倒像是一个识文断字的读书人。
只是这股惬意,在看到她后急速收敛,瞳孔瞬间变得危险又冷淡。
“你应该知道,我并不喜欢你。”
“嗯。”
似乎没有想到她有这样的自知之明,宴辞负在后脑勺的双手微顿。
“我不管你有多少小心思,但是莫要将这心机放在瑶儿身上,否则休怪我狠辣。”
傅倾禾知道,他口中的瑶儿便是他的白月光丫鬟——越瑶。
能以一己之力,逼得傅倾棠丢盔弃甲,险些连正妻之位都守不住的女人,又怎么会是柔弱无比的小白花?
只是,她没必要和眼盲心瞎的男人理论。
“好。”
瞧着她态度温顺,宴辞倒也没有继续咄咄逼人。
相比较那位脾气暴躁的傅家大姑娘,这庶出的二姑娘瞧着更容易拿捏,倒也算是意外之喜。
“傅倾禾,我希望你不是一个蠢人!”
“请世子放心,我并不喜欢惹事。”她看似低眉顺眼,却也不卑不亢,“但是,我也不怕事。”
宴辞眉头拧了几拧,最终还是忍住了嘲讽的心思,大步流星地朝着侯夫人的荣华堂走去。
——显然,并不准备和她一并前往。
傅倾禾并不在乎宴辞的态度,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她清楚自己的处境,没有资格去矫情。
文昌伯府的那场灾难避无可避,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和离归宗,必须将世子夫人的身份彻底锁死。
荣华堂。
侯夫人兰氏的庭院内,熙熙攘攘挤满了人。
傅倾禾走进去时,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她的身上,似乎想要从她身上瞅出一朵花儿来。
至于先行而来的宴辞,则懒懒散散地坐在椅子上假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一时间,气氛略显尴尬。
傅倾禾像是没有瞧出这诡谲的气场,落落大方地朝着镇南侯与侯夫人行礼问安。
镇南侯久居高位,身上自带一股凛然;侯夫人眉目温婉,宛若空谷幽兰。
二人对视了一眼,将目光落在了宴辞身上。
“怎么,你还没睡醒?”
因着,镇南侯这极具威胁的语气。
宴辞终于勉为其难地走到傅倾禾身边,不大情愿地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
镇南侯和侯夫人,分别接过傅倾禾递来的新妇茶抿了一口,前者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勉励。
“你二人乃少年夫妻,日后定要同心同德!”
“是。”
傅倾禾甚是乖觉地应承。
宴辞则冷着一张脸不松口。
感觉到镇南侯有当场暴走的趋势,他这才用鼻腔凑出一个‘嗯’字来!
镇南侯因为朝中琐事,倒也未在内宅逗留太久,临走的时候带走了宴辞这个混球。
——明眼人都瞧得出,他少不得被拳脚教训!
侯夫人兰氏虽然担心宴辞,却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拉着傅轻禾的手,帮她介绍起旁边的女眷。
直至送走各房女眷,这才盯着傅倾禾打量。
平心而论——
她并不满意傅倾禾庶出的身份,更看不起她攀高枝的手段,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了反悔的余地。
毕竟,她的长子也不清白,浑身都是毛病!
“昨晚,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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