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暖季薇的其他类型小说《冷美人重生嫁糙汉,哥哥们哭瞎眼季暖季薇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内小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季家人迟迟没有来医院。王妈也没有来送饭,季暖用脚趾头猜也猜得到季薇又在出幺蛾子。她已经做好自己回家的准备了。下午的时候,一个穿着职业西装,烫着卷发,精明干练的女人出现在病房里。她狭长的凤眼睨着埋头看报的季暖:“季小暖,你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入迷?”季暖从报纸中抬起头,杏眸里迸射出惊喜的光亮:“嫂子,你怎么回来了?”林织月踩着高跟鞋进来:“你明天18周岁生日,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呢?”季暖看着年轻美丽大气的林织月,眸光有些恍然。她的记忆出现偏差了,这个时候,林织月和季衍还没有离婚,她们姑嫂俩关系很好,她怎么可能缺席她的18岁生日呢?再次看到林织月,季暖高兴得不得了:“嫂子,我好想你啊。”前世林织月和季衍离婚没多久就出国了,听说她在国外的事...
《冷美人重生嫁糙汉,哥哥们哭瞎眼季暖季薇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翌日
季家人迟迟没有来医院。
王妈也没有来送饭,季暖用脚趾头猜也猜得到季薇又在出幺蛾子。
她已经做好自己回家的准备了。
下午的时候,一个穿着职业西装,烫着卷发,精明干练的女人出现在病房里。
她狭长的凤眼睨着埋头看报的季暖:“季小暖,你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入迷?”
季暖从报纸中抬起头,杏眸里迸射出惊喜的光亮:“嫂子,你怎么回来了?”
林织月踩着高跟鞋进来:“你明天18周岁生日,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呢?”
季暖看着年轻美丽大气的林织月,眸光有些恍然。
她的记忆出现偏差了,这个时候,林织月和季衍还没有离婚,她们姑嫂俩关系很好,她怎么可能缺席她的18岁生日呢?
再次看到林织月,季暖高兴得不得了:“嫂子,我好想你啊。”
前世林织月和季衍离婚没多久就出国了,听说她在国外的事业混得风生水起,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那时候一直为哥哥嫂子的分开感到惋惜,现在回味一下,离得真是妙啊!
像季衍那种是非不分,黑白不辨,刚愎自用,有眼无珠的男人根本配不上这么好的嫂子。
林织月没听出话外之意,她出差了几天,也很想季暖,笑吟吟地给了季暖一个拥抱:“嫂子也很想你。”
她垂眸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十分嫌弃地开口:“你怎么穿这么土的衣服?”
季暖下意识地维护道:“不土,我喜欢。”
这可是顾建平给她买的衣服!
林织月不知道内情,也没有跟季暖抬杠,催促道:“快收拾东西跟我回家,我这次出差给你带礼物了,快回去看看喜不喜欢。”
“好。”
季暖没什么东西,卷起报纸跟林织月走了。
走到医院门口,她又看见了那个瘦弱可怜的小男孩,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嫂子,能借给我两块钱吗?”
“咱们之间谈什么借不借的?”
林织月从包里拿出一张五块地递给季暖。
她找钱的时候,季暖看了一眼她的钱包,里面最低面值的就是五块钱。
她拿着五块钱走向小男孩。
“我要出院了,不能再跟你分享食物了。”
她住院这两天,每天都会把王妈给她送的饭分一些给小男孩。
他一到饭点就会准时出现。
小男孩瞳孔缩了缩,她说的是分享,而不是施舍......
他这一年在医院门口看多了冷眼,听惯了冷语,什么小叫花子,臭要饭的,什么难听说什么。
好像给了他一点施舍,就能理所当然地把他自尊踩在脚下,好满足他们那点高高在上的虚荣心。
可季暖不一样,她始终温言温语,给他的米饭馒头是从饭盒里拨出来的,而不是吃剩的。
季暖把钱递给他:“这是五块钱,你拿着吧。”
小男孩惶恐地往后退了退:“我不能要。”
“这五块钱不是给你的,是借给你的。”季暖拍拍他的肩膀:“伸手朝上的日子是没有尊严的,与其靠别人施舍度日,不如自己争点气,你可以去捡废品,也可以拿这笔钱去收废品,然后倒手卖,再不济也够你吃饭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她给他再多,也不如双手创造出来的东西多。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相信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男孩攥着五块钱,怔怔地望着季暖离开的方向。
他原本以为自己被羞辱得麻木了,可季暖那番话还是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斗志。
没有人愿意舔着脸找羞辱,更没有人愿意与狗夺食,他是不是可以试试季暖说的办法呢?
季暖前脚刚走,后脚两辆军用吉普车停在医院门口。
车门打开,身材高大挺拔的顾建平下车,他穿着一身笔挺的绿色军装,胸前挂满了功勋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让人肃然起敬。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中年男人,他同样穿着一身军装,看顾建平的目光里满是欣赏:“建平,部队那边不用操心,你就在医院安心养伤,有任何需要困难立刻联系组织。”
“是!”
男人还有要事忙碌,把顾建平送到医院就准备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不忘提醒他:“休息这段时间,别忘了钱老交代给你的事情。”
顾建平站得笔直,敬军礼,声音洪亮而清晰:“组织交代的任务,我一定时刻谨记于心!”
李院长看着他站得笔直的双腿,那叫一个心累啊。
“人已经走了,你赶紧躺床上休息!”
顾建军没有出院,他去参加表彰大会了。
李院长原本想让顾建平坐在轮椅上,这家伙死活不肯,硬是走着去的。
不用想也知道刚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
顾建平没有躺,他心里惦记着事情:“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李院长闻言,良好的教养破防,暴跳如雷地质问:“你怎么那么不安分,还想不想要你的腿了?”
顾建平固执地回道:“我刚才站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一会儿。”
李院长气得七窍生烟,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建平径直去了季暖的病房。
季暖的病房已经空了,小护士正在整理她的床铺。
小护士注意到顾建平,问道:“你来找季暖吗?她已经出院了。”
顾建平问:“她自己离开的吗?”
“不是,一个女人接她走的。”
顾建平闻言,心里稍稍放心了一些。
看来季家还是有人关心她的。
只是想到季家人的态度,和季暖在季家尴尬的处境,他的心又沉了沉。
顾建平回到病房,李院长骂骂咧咧地给他处理伤口:“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你小子给我安分躺在病床上养伤,养好伤口赶紧滚蛋,我一天也不想看见你。”
多来几个顾建平这样的病人,他可能都活不到退休的那一天。
李院长气归气,处理完伤口之后,忍不住开口问他:“你真的要回老家养伤?”
今天的表彰大会上,上面表示要给顾建平分配一间房子让他在京都安心养伤,顾建平以回老家养伤为由拒绝了。
顾建平嗯了一声:“我从入伍到现在已经快十年没有回过家了,想趁这个机会回家陪陪父母亲人。”
李院长点点头:“是个孝顺的孩子,但京都的医疗条件不是老家可以比的,不想日后出现后遗症就在京都多留一段时间。”
顾建平这次的伤太严重了,不好好休养,岁数大了之后容易出现后遗症。
李院长珍材惜材,他的建议都是为顾建平着想,顾建平不是不懂好赖的人,他说:“我会好好考虑的。”
李院长离开之后,小陈走进来,好几次欲言又止。
他刚调到顾建平身边没几天,有些害怕这位铁血肃穆,不怒而威的团长。
顾建平拧了拧眉头,厉声道:“你要跟我说什么就直接说,一个大男人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小陈立刻站直身子回道:“团长,刚才宋虎说,明天季连长的妹妹要在世纪酒店举办18岁成人宴,凡是休息的兄弟都能参加,俺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酒店,想跟你请一天假,行吗?”
顾建平想到了季暖口中提到的成人宴,不就是明天吗?
小陈见顾建平不说话,心里有些忐忑。
下一秒,就听男人应允道:“行。”
小陈一喜,正要感谢,顾建平紧接着又道:“我跟你一起去。”
“啊?”
小陈忽然就傻眼了。
顾建平没有搭话,脸色却是逐渐沉了下去。
部队里谁不认识陆远征?
领导的儿子,还是读过高中的文化人。
他曾经见过陆远征一次,和他这种身材魁梧,枪林弹雨中建功立业,练出一身腱子肉的糙老爷们不一样。
他是带着光环去的部队,被安排在部队办公室做文职,戴着金丝边眼镜,气质儒雅干净,周身都带着高不可攀的冷漠气息。
他不得不承认,他跟季暖站在一起,郎才女貌,般配又养眼。
他刚才竟然痴心妄想他和季暖能在一起,他自嘲地笑了笑,心里钝钝地疼。
李院长说完这个,又提了一件高兴的事情:“我刚才听上面说,你这次任务表现特别优秀出众,决定给你记一等功。”
这是顾建平军旅生涯中第一个一等功,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的二等功和三等功。
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功绩,前途不可限量。
李院长拍拍顾建平的肩膀:“你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顾建平心里却异常沉闷,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
季暖将近四天滴水未进,饿得头晕眼花,四肢也没力气。
她不会像前世那么傻,以为自虐就能换来别人的心疼和爱。
不管有没有人爱她,她都会好好爱自己。
季暖端起陶瓷缸,小口小口地喝着小米粥,喝完了还没饱,她又吃了两个水煮蛋。
吃饱喝足之后,季暖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她把鸡蛋壳收进袋子里准备丢掉,走的时候看了一眼保温桶,一起拎着走了。
她扔了垃圾,在医院门口看见流浪狗的狗盆,她拧开盖子,准备把粥倒进去喂狗。
刚要倒,有人拽了拽她的衣摆,力道很轻。
季暖扭头,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映入眼睑。
他大概八九岁,却很瘦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头发长得打绺,遮住了脏兮兮的小脸,身上穿着一件灰扑扑的补丁棉衣,棉衣领口袖口泛着油光,还有股酸臭味。
最让季暖震惊的是,他脚上穿的是草编的凉鞋。
这么冷的天穿凉鞋,他的脚冻得发紫,脚趾也生出裂口了。
季暖下意识地摸口袋找零钱,这衣服是新的,她摸了个空。
季暖正尴尬地想着怎么拒绝这可怜的小孩。
小男孩酝酿好久,终于鼓足勇气,哑着嗓子问:“你的小米粥能给我吗?”
季暖怔了怔,原来是要她的小米粥。
她只是不想喝唐英红熬的粥才会拿出来喂狗。
但这粥是她早晨现熬的,夹层里还有鸡蛋和她腌的咸菜,是好东西。
“可以。”季暖直接把桶递给他:“你拿走吧。”
“谢谢。”小男孩激动地伸手去接,在快碰到保温桶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脏兮兮的小手,又看了看那干净的保温桶,局促地收回手:“请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很快的。”
“好。”
季暖等在原地,不一会儿功夫就看见小男孩飞奔出来,他跑得太快了,没看清楚脚下台阶,差点摔一跤。
季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慢点跑,我又不会跑。”
小男孩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带豁口的碗:“姐姐,倒这里面就好。”
季暖把粥倒进去,又把鸡蛋放进他的口袋里:“快喝吧,等下凉了。”
“谢谢,你是好人。”
小男孩解开棉衣,护着碗跑了。
他这次跑得很小心,生怕粥洒出去。
季暖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才转身回医院。
她找的一个小护士,打听道:“同志,请问顾建平住在哪个病房?”
“顾建平?他已经走了。”
“什么?”季暖震惊不已,急切地追问:“他的伤还没养好,怎么会走呢?”
她不过是吃了顿饭的功夫,他怎么就走了呢?
甚至连句道别都没跟她说。
“我也不清楚,部队的车和几位军官来接他的,李院长也跟着走了。”
季暖又问:“那他还会回来吗?”
小护士如实道:“顾建平是医院重点关注对象,是李院长在负责,我们并不知道他的事情。”
季暖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
前世,她和顾建平的遇见是在被赶出季家之后。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下次见面是一年之后呢?
一年未免太久了......
季暖无精打采地望着窗外发呆,王妈来送饭,看见她这副样子还以为她是为季家人伤心。
她解释了季家人没来的原因。
原本季家打算在家里办成人宴,季薇无意间提到了自己从没有去过饭店,只在邻居家里的电视上见过。
这句话激起了季建国和唐英红的愧疚,立刻决定去饭店办成人宴。
短短两天时间,又要定饭店布置,又要重新通知亲戚朋友,忙得不可开交。
王妈也要帮忙收拾,安慰了季暖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殊不知季暖压根没把他们放在心上,她在想日后的打算。
季薇容不下她,日后会有数不清的陷害污蔑,她虽然有重活一世的经验,可以见招拆招,却也不想把自己大好的光阴浪费在季家人身上。
她想离开季家,跟他们划清关系,这一切都少不了钱的支撑。
季暖有重活一世的经验,还有满腹才华,不担心赚不到钱。
就是遗憾没把顾建平追到手,但只要有缘,他们肯定会再见面,她就不信拿不下他!
晚上,王妈来送饭的时候,季暖让她出去买了几份报纸,她要好好了解了解这个时代的商业版图。
砰!
季然一脚踹开杂物间的门。
他一眼就看见床上那蜷缩成一团的人儿,她纤细瘦弱的身子颤抖得厉害,手臂用力环抱住自己,似乎想汲取一些温暖。
那张漂亮精致的小脸发散着不正常的红晕。
冷!
好冷!
仿佛回到了四九天,她穿着单薄衣裳被赶出门,孤立无援的那一天。
季然没注意到她发颤的身子,看着她面色红润的小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箭步上前,粗鲁地拽起她的胳膊往下拖。
“季暖,你别装睡,赶紧跟我去给薇薇道歉。”
季暖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半点力气,她本能地求救:“痛,好痛,放开我。”
“少装这一套,你不跟薇薇道歉,还把你扔惩戒室里去。”
季暖身子抖了抖。
这是藏在心底深处的恐惧害怕。
季然一手抓着季暖的胳膊,一手揪着她的领口,拖拽着她往出走。
季暖睁开眼睛,看着晃动的地面,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她头被晃得发晕,她死死咬着牙齿,努力让自己的意识清明,声音沙哑冰冷:“放开我。”
季然不由分说地拖着她:“跟薇薇道了歉就放开你。”
季暖三天没吃东西,又发着烧,根本不是季然的对手。
被这样折损自尊,磨灭人格的拖拽着,恨意羞恼屈辱如同潮水一样涌来,快要将她湮没。
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脚踢向季然的小腿骨。
她脚上还穿着黑色小羊皮高跟鞋,踹上去的那一刻,她听见了骨头咔吧的声音。
“啊......草!”
季然疼得松开季暖。
季暖重心下坠,瞳孔骤然紧缩。
她立刻紧闭双眼,皱紧眉头,做好了摔个大马趴的准备。
“小心。”
熟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季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落进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怀抱里还有熟悉的泥土气息,季暖忍不住嗅了嗅,眼眶有些热。
“你没事吧?”
男人关切的声音再次响起。
季暖小扇子一般的睫毛颤了颤,确定自己没出现幻听,她唰得睁开眼睛。
男人那张鬼斧神工一般,五官立体英气的俊脸毫无防备地闯进她的视野,黑眸里熟悉的关心冲击季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她委屈地撅起粉唇:“顾建平,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里没有沙哑冰冷,只有小女儿撒娇时候的绵软柔弱。
就好像受尽委屈,看见最爱的人那一刻,所有故作坚强的伪装突然就破防了。
顾建平面对穷凶极恶的犯人时都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看着娇娇软软小姑娘的眼泪,突然就慌了,还有点举手无措。
“你哭什么?”
他想给她擦眼泪,刚抬起手,看见手上的老茧,又看看季暖那白皙,吹弹可破的肌肤,生怕弄伤了她。
季暖直勾勾盯着男人,都舍不得眨眼:“顾建平,能看见你真好,真的!”
顾建平蹙了蹙眉,她为什么这么说?他们认识吗?
他心里产生了很多疑问。
季薇指着季暖叫嚣着:“马婶子,季暖才是老林家的亲生女儿,你的恩情应该找她偿还。”
季暖眨眨眼睛,明白了怎么回事。
季薇内芯就是个趋炎附势,贪婪无度的人,在村里看顾家过得好,就恬不知耻地凑上去。
利用完了见城里生活好,能傍个有钱人,就毫不迟疑地踢开顾家。
上一世她被关在惩戒室里,并没有碰见这一幕,出来也没有人提及,怎么解决的呢?
季暖发呆思考的时候,马翠芬也在上下打量季暖。
她有一张精致漂亮的过分的脸蛋,她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而且身材纤细瘦弱,跟他魁梧健壮的儿子站在一起,简直是美女与野兽的组合。
她上面穿着米色针织毛衣,下面配了一条棕色条绒半身裙,脚上踩着黑色高跟鞋,温婉又时髦。
这就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能踏实跟农村人过日子吗?
马翠芬拧起眉头,眼睛里闪过浓浓的嫌弃。
顾建平放下季暖,大手从军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放在桌子上,粗陈的声音掷地有声地说:“你昨天走得太急,我没来得及开口让你把这笔钱拿回去。”
顾建平放钱的动作让季家人心里一沉。
他拒绝了这笔钱,是不是证明他不愿意放弃恩情,死咬着季薇不放呢?
季建国眼睛里席卷起风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整治不知好歹的顾建平了。
下一秒,就听顾建平继续道:“我知道林薇不愿意嫁给我,我也不会做强人所难的事情,我和林薇的婚约取消,从前的恩情也一笔勾销。”
马翠芬震惊得瞪大眼睛:“老二!”
季家人也都震惊地看着顾建平。
他愿意不求回报地解除婚约?
众人震惊中,一道清丽带着急切的声音大声地响起。
“我愿意。”
季暖太激动,导致脑袋眩晕感加重,她抬手用力捏了捏太阳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她抬脚走向顾建平,在他面前停下。
她只有一米六五,站在顾建平面前,眼睛只能看见他性感滚动的喉结。
她抬起头,澄润莹亮的杏眸坚定不移地望着男人,一字一顿,字正腔圆地说:“顾建平,我愿意嫁给你。”
她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
她眼巴巴地望着男人,试图让他看见自己的真心。
在她被季家人抛弃,被所谓朋友背叛,孤立无援的时候,是顾建平,是他伸出大手把她拉出沼泽。
可惜那时候的她,满心满眼想的都是怎么讨季家人欢心,忽略了真心待她的人。
现在上天重新给了她一次机会,她要牢牢抓住他!
顾建平看着眼前娇俏美丽的小姑娘,冷硬的心脏生出了无法言说的柔软。
季暖也看到了男人柔和的眼角,她心脏如鼓如雷地跳动着。
他是不是要答应她了?
季暖小手紧张地捏住衣角。
旋即就听他拒绝道:“我不需要你替林薇还我的恩情。”
季暖突然就急了:“谁说我替她偿还恩情了,她配吗?”
季暖一时心急,抓住顾建平燥热的大手,焦急地跺脚:“顾建平,你好好看看我,你不记得我了吗?”
季暖压根没听见他的威胁,她早就魂飞九天地想事情去了。
她身上已经没有了潮湿黏腻感,只有被干爽衣服包裹的温暖舒适。
她垂下眸子,原本那套湿漉漉的衣服已经换了,现在穿了一件红色斜襟花棉袄,一朵又一朵色彩艳丽的牡丹花疯狂刺激着她的眼球。
季暖嘴角抽了抽,给她一块手绢花,她能原地扭秧歌。
这不是主要的。
问题是!!!
不仅外面的衣服换了,内衣和内裤也换了!
她看着身上那件白色前扣小碎花内衣,脸颊爆红。
她重生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嫁给顾建平,可她没想到这么快,才第一次见面,哦不,第二次见面就坦诚相待了。
那下次是不是就到天雷勾地火那一步了?
季暖一个近40年的母胎单身狗一想到那香艳刺激的画面,就感觉有澎湃的热浪往她身体里钻,烧得她面红耳赤,全身发麻。
心脏也急速跳动,砰!砰!砰!好像要跳出她的胸口一样,怎么都压不下去。
季暖想入非非的时候,顾建平回来了,他看着季暖绯红的小脸,紧张地问:“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又发烧了?”
季暖内心嗷了一嗓子,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我没发烧。”
顾建平不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把她从被子里抓出来,塞给她一根水银温度计:“先测测体温。”
冰凉的水银头冷得季暖一个激灵,体内燥热驱散了不少,但她还是不敢看顾建平,细白的手指纠结地缠绕在一起。
没等她问,顾建平便开口解释道:“你身上的衣服是潮的,医生说不利于身体恢复,我就从外面随便买了一身,让我妈给你换的。”
“哦。”
季暖听见这个解释,心里竟然有些遗憾失落。
竟然不是他换的,不然她就可以赖上他了。
买来的小米粥有些烫,顾建平掀开陶瓷缸的盖子晾着,趁这个空档坐在季暖对面,探究地问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不仅知道他的名字,言行之间都透出熟稔依赖。
他们在她坠河之前并不认识,而且他也没跟季暖说过自己的名字。
这一切像谜团一样笼罩着顾建平。
季暖面不改色地说:“我听见你妈这么叫你了。”
可是......
顾建平总觉得不对。
季暖没给他继续问下去的机会,先发制人地问:“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我,我配不上你吗?”
顾建平没想到她的话题变得这么快,他眸色沉了沉,晦暗地开口:“不是,是我配不上你。”
季暖情绪激烈的反驳:“不,你配得上!”
没有人比顾建平更配得上她!
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她不允许他妄自菲薄!
她骤然激烈的情绪吓了顾建平一跳。
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却如实道:“你从小锦衣玉食,又接受过高等教育,是被人捧在掌心里呵护的娇花,而我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又因为特殊工作性质照顾不到家里,你应该找一个有钱有能力,能呵护你的男人。”
原来他拒绝她不是因为不喜欢她,而是为她考虑。
这么好的男人,她上一世竟然没有发现,白白蹉跎浪费了几十年的时光。
季暖波光粼粼的杏眸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坚定的光芒:“顾建平,你没有跟我在一起过,怎么知道我就是一朵只能放在温室里的花朵呢?”
她不能告诉顾建平她的前世经历,但她会用实际行动证明,她不是娇花,她可以成为他坚强的后方支援!
她的坚定自信感染着顾建平,他看着她娇美的面庞,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涌动着,快要冲出他的胸口......
他们之间真的有可能吗?
还没等那颗种子冲破土壤,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病房里短暂的温情。
“顾建平,我从医几十年,就没见过比你更不听话的病人,让你躺在床上好好养伤,你偏不听话,跳进河里救人,导致伤口感染溃烂,我一连给你清创好几天,你又跑没了影子,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病房门口,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正吹胡子瞪眼地瞪着顾建平。
顾建平理亏:“我一直在医院里。”
李院长一来就听说了顾建平的光辉事迹,没好气地说:“你自己都是个病人还照顾别人呢,赶紧跟我走,我联系她的家人来照顾她。”
季暖大声道:“不用联系,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李院长别提多无奈了:“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他背手离开,顾建平也走了。
他走得很慢,季暖还是注意到他的腿走路时有些跛。
他受伤了吗?
......
顾建平回到病房。
李院长戴好手套给工具消毒,顾建平坐在病床上,挽起裤腿,他看见他渗血的纱布,差点晕过去。
“我看你是真想变成瘸子了。”
顾建平默不吭声。
李院长知道他听不进去,也懒得浪费口舌,如果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跳下去救人,这就是军人的天职!
李院长给他清理腐肉,沉声问道:“你看上季暖那丫头了?”
他跟季暖的爷爷年轻时候是战友,加上那丫头长得太漂亮了,想不记得也难。
就好比她今天穿的那件花棉袄,穿在别人身上一定是浓浓的乡土风。
但是季暖长得太漂亮了,巴掌大的小脸,五官柔和到毫无瑕疵,弯弯的柳叶眉下是一双水汪汪的杏眸,那件棉袄穿在她身上一点也不俗气,反而衬得她像一朵柔嫩的娇花。
季老头子不止一次炫耀他的宝贝闺女。
顾建平想否认,只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李院长看他这副德性,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我劝你趁早收起自己的心思,季暖那丫头早就有婚约了,虽然她现在不是季家的亲生女儿,但她和陆远征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情谊不会因为身份而改变。”
“你应该知道陆远征吧?听说那小子要退伍转业了,估计他和季暖的婚事也快提上日程了。”
一语掀起惊涛骇浪,众人震惊地看向季薇。
亲子鉴定是什么意思?
难道季薇可能不是季家的亲生女儿吗?
如果不是,那今天的认亲可就尴尬了。
季建国被问住了,他知道亲子鉴定,但刚引进到国内,怕技术不成熟就没做。
他之所以认定季薇是他的亲生女儿,是因为玉佩和胎记。
季薇脸色有些苍白,眸底一闪而过的心虚被季暖精准捕捉到。
季暖内心五味杂陈,原来季薇一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季家女儿,她前世竟然被这个冒牌货耍得团团转。
季薇只是片刻的慌张失措,但很快就定下心神来。
她不能让人察觉到她的心虚,她就是季家的亲生女儿,谁都别想阻拦她繁天富贵的生活。
季暖肯定察觉到了什么,她必须把这颗不定时炸弹赶出季家。
季薇看着动摇的季家人,心里恨得要死。
平时那么疼爱她,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会怀疑她的身份。
她伸手抓住季建国的袖子,失望难过地摇晃着:“爸爸,你怀疑我的身份了吗?你怎么能怀疑我的身份呢?虽然我们没有做亲子鉴定,但我从小戴到大的玉佩是做不了假的。”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接一颗地掉下来:“你实在不信,可以去前进村找人问问,问问村里人,我是不是从小就戴着那块玉佩。”
说完,她看向季暖,几乎是哭着吼出来的:“季暖,你到底是什么居心,要在这样的事件场合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就那么看不得我好吗?”
季然看着声泪俱下的季薇,心都碎了,他心疼地把季薇抱进怀里:“薇薇,你别伤心难过,哥哥相信你。”
回过神来的季成也立刻表态:“二哥也相信你就是我们的妹妹。”
“我......”季衍想说什么,让林织月拽了回来:“你等爸爸表态。”
她相信季暖,她会问这样的问题,绝对不是没原因的。
如果季薇真是冒牌货,季衍却站队了,会后悔死的。
季然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始终没开口的季建国,愤怒地吼道:“爸爸,薇薇回来的那天,我们就确认过她的身份了,你在怀疑什么,怀疑薇薇还是怀疑你自己?”
季建国怎么可能会怀疑自己?
他永远都相信自己!
季建国看向季暖,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声音不容置喙:“暖暖,你别胡说八道,薇薇就是我的亲生女儿,这是毋庸置疑的!”
季建国都承认了,那季薇就是季家的亲生女儿。
季然恶狠狠地瞪着季暖:“季暖,爸爸没有收养你是正确的,你这坏种不配生活在我们家。”
季成站出来,冷声驱赶:“季暖,道完歉,你就离开季家吧。”
季衍失望地摇头:“暖暖,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太让人失望了。”
唐英红虽然没说话,但她看季暖的眼神也很陌生。
他们一家人团结地站在一起,一致对外,越发显得季暖身影单薄无助。
人群中的顾建平看着那抹摇摇欲坠,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身影,喉咙堵得厉害,有种冲上去站在季暖身边,告诉她,他会坚定不移站在她身后的冲动。
顾建平脚下用力,要站起来,肩膀落了一只手,他看过去。
李院长站在他身边,冲他摇了摇头。
这种场合,顾建平出现不合适。
季暖看着他们脸上的敌意,恍然回到了前世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天。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但不同的是,她的心境。
她没有悲伤难过,也没有求他们相信她,她只要果然如此的坦然和轻松。
她恨透了这家人,他们要是反过来求她,她还觉得烦呢。
看着他们被冒牌货耍得团团转,像个傻子一样无私奉献,被榨干耗尽,多有意思啊!
季川和林织月想为季暖说些什么,她冲他们摇了摇头。
完全没有必要。
季暖看向季薇,再次拿起话筒,声音软糯却十分清晰:“季薇,对不起,我不应该在明知有陷阱的情况下,还答应你去河边见你,更不应该在你撕扯我的时候,担心你掉下去,伸手抓你的手臂,结果变成了我把你推进河里。”
这次的事情一直是她的心病,所以过去了那么多年,她仍然记得很清楚过程。
季薇刚开始还沾沾自喜,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见她说出落水那天的过程,心跳都掉了,瞳孔骤然瞪大:“季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季暖,你是来砸场子的吗?”
季然气得龇牙咧嘴,攥着拳头要去揍季暖。
季川沉声呵斥:“季然,你要是再胡闹,别怪我不客气了!”
季然迎上老爷子冰冷肃杀的眸子,瞬间害怕了,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但他还是不满地反驳:“爷爷,你听听她是在道歉吗?”
“怎么不是,她没说对不起吗?”季川反问:“只许你们听季薇的一面之词,不许暖暖为自己伸冤吗?”
季衍忍不住说句公道话:“爷爷,我们没听薇薇的一面之词,我问了河边的围观者,他们都说是暖暖把薇薇推下去的。”
季暖不疾不徐地说:“河边的围观者是后来去的,他们会那么说是因为季薇自己河里喊,我把她推下去了,如果她不喊,也没人会在三九天去河边散步。”
旋即,季暖又懊恼悔恨地说:“是我太天真了,我明知道有蹊跷,还单独赴约,我应该找人陪我一起去的。”
京都的冬天很冷,三九天河边都结冰了,冷风呼呼吹得能掀开人的头盖骨,很少有人会往河边走。
现场的围观者,有一些是听见了叫声,有一些是听邻居说有人坠河,跑去看热闹的。
他们到的时候,季薇和季暖在河里已经在河里扑腾了,他们并没有看见全过程。
季暖说是季薇的一面之词,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他们看季薇的目光带上了深究。
她好像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纯善无辜。
季薇看着下面怀疑的眼神,耳朵嗡嗡的,恨不得晕死过去。
可她没有,只能接受他们的注目礼,小脸羞愤得通红,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死死攥着裙摆,怎么也想不到季暖的道歉是这样的,还不如不道!
她敢陷害污蔑季暖,就是提前知道了剧情走向,并且捏准了她的心理。
季暖从小在季家人的关爱里长大的孩子,她需要爱的滋养,她不想离开季家。
她想留在季家,又觉得愧对她,所以无条件地讨好她,哪怕她陷害她,也不会为自己申冤。
探查到季暖的态度,又握有金手指,她行事越发肆无忌惮,季家人也不负众望地越来越讨厌季暖。
这次事成,她再耍点别的手段,就能让季家人彻底厌恶季暖。
到时候把季暖赶出家门,可以说信手拈来。
今天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万万没想到季暖不按常理出牌。
不仅当众提亲子鉴定,还说出落水真相。
她的变化和众人看她的眼神让她很不安。
那是一种脱离剧情,掌控不住的不安。
季暖却没给季薇反应和反驳的事件,她继续道:“嘴巴上的道歉过于单薄,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厚礼。”
她看向门口的服务生:“麻烦把我的礼物送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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