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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后续

松子柠檬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是作者“松子柠檬茶”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谢槿宁谢濯清,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外人皆言小将军品行高洁,人品正直。可只有我知道,他与外界传言相去甚远。他偏执且疯,占有欲掌控欲都强到极致。我是因为一场意外才和他在一起,没想到他却对我上了瘾,我根本无法摆脱。为了逃离他的控制,我挑了个合适的人准备成婚。却没想他在我大婚那日提着剑带着人抄了那家人。自此我成了他掌中之物,一举一动皆被掌控。眼见他的占有欲越来越重,我想慌忙逃离,却没想肚子里还揣了一个!...

主角:谢槿宁谢濯清   更新:2025-01-18 0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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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槿宁谢濯清的现代都市小说《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后续》,由网络作家“松子柠檬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是作者“松子柠檬茶”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谢槿宁谢濯清,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外人皆言小将军品行高洁,人品正直。可只有我知道,他与外界传言相去甚远。他偏执且疯,占有欲掌控欲都强到极致。我是因为一场意外才和他在一起,没想到他却对我上了瘾,我根本无法摆脱。为了逃离他的控制,我挑了个合适的人准备成婚。却没想他在我大婚那日提着剑带着人抄了那家人。自此我成了他掌中之物,一举一动皆被掌控。眼见他的占有欲越来越重,我想慌忙逃离,却没想肚子里还揣了一个!...

《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后续》精彩片段

眼下见自己儿子终于有了要亲近女人的念头,自是要好好安排的。
徐嬷嬷领了命,退下去安排一切。
谢停抬了眸子,看了眼谢夫人,想说些什么,终是不忍打消谢夫人的积极,将未说出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男人在这种事上,向来都是无师自通的,哪儿用得着教啊。
算了,他看戏得了。
后几日里,谢槿宁都没见着谢濯清,也不知是在忙着什么。
这日,谢槿宁倚靠在软榻上,手里还拿着卷书,心不在焉地慢悠悠翻着。
舒蕊进来,将谢槿宁手边的茶杯添满,而后笑道:
“今日天气稍好了些,小姐要出去走走吗?”
谢槿宁已经在房内闷了好些日子了,舒蕊都担心谢槿宁闷坏了。
谢槿宁闻言将手里的书放到案上,推开窗户朝外面瞧了一眼。
今日的天气确实好了不少,雪停了,天边微微泛出些光,看着是要出太阳的模样,院子里的雪已经被铲干净了,露出了下面的一抹苍绿。
谢槿宁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
“今儿天气确实不错。”
“那可不呢,小姐您不知道,最近里府上可热闹了,那些丫鬟们天天都在搞什么才德比拼,也不知赢了有何奖励呢。”
谢槿宁有些兴趣,站起了身来。
“去花园里逛逛吧。”
谢府的花园是她最常去,也是最喜欢去的地方。
此时百花凋零,只有东面那株红梅还盛开着,褐色的枝条上,灼灼地盛放着玫红色的花瓣。
谢槿宁折了一枝交给舒蕊,打算将它插到自己的窗台前。
转身正准备走,还未离开呢,便听见不远处有丫鬟扯闲话:
“……那如月果真是好福气啊,真就胜出进了公子的院子里了。”
“那可不是呢,公子的院子里一个主子也没有,如月这一去,怕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虽然我觉得如月不是最优秀的,但是谁让如月得了徐嬷嬷的喜欢……”
小丫鬟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随风一起消散了。
谢槿宁听了一耳朵,只捕捉到了公子二字。
谢府里只有一位公子,便是谢濯清,谢府上下的仆从都这般称呼谢濯清。
她转头问舒蕊,“如月是谁?”
舒蕊比她更熟悉这府中上下的人。"



谢槿宁跟着长公主以及各位夫人到湖边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被救起来了。

披着件厚重的披风,浑身上下的衣服全湿透了。

就这样了,两个人还是谁也不服谁,互相掐着对骂着。

“魏明珠,你个死绿茶。”

谢琦桐狼狈极了,嘴上是半点不饶人,手上还扯着几根魏明珠的头发。

魏明珠被扯痛,余光瞥见长公主带着各家夫人到了,一抹泪水就这样突兀地从眼眶中落了下来。

“琦桐妹妹,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你都将我推下水了,还要怎么样。”

谢琦桐向来最讨厌魏明珠这样的茶言茶语,当下使劲揪紧了魏明珠的头发,眼里迸发出凶光,抬起手就想给魏明珠一巴掌。

“死绿茶,我什么时候推你下水了,明明是你推我的,你还敢血口喷人。”

眼见那巴掌即将到自己脸上,魏明珠可不傻,赶紧脸往右一偏,装作被谢琦桐打了的模样,哎呀一声,身子软软的就想往后倒。

“琦桐妹妹,我不会同别人说你推我下水的,别打我了。”

魏明珠身子一软,差点滑在地上。

在所有人眼中,魏明珠就是那楚楚可怜的小倒霉蛋,从小到大处处被谢琦桐针对。

谢琦桐就是那凶神恶煞的大小姐,整天欺负人还不允许别人说。

“谢琦桐!你在干什么!”

谢夫人来之前,想了一万种谢琦桐可怜兮兮的模样,谁能想到一来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气得她差点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谢琦桐听到母亲的声音,也吓得身子一软,抓住魏明珠的手一松,后退了两步。

她这才注意到各家的夫人小姐都在这附近了。

她有些委屈,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着转。

“娘亲……”

“闭嘴,回家再找你算账。”

“谢夫人好大的威风。”谢夫人身边的夫人冷哼一声,语气嘲讽。

这位就是忠义侯夫人,魏明珠的生身母亲。

魏明珠当下呜呜哭了起来,哭得可怜极了。

看着自己女儿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忠义侯夫人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连带着看谢夫人谢琦桐的眼神也不太友好。

“今天这件事,谢夫人是不是要给我个交代。”

周围众人的眼神都盯着这边,谢夫人只觉得难堪极了,脸色都黑了大半。

“这件事咱们私底下再说,先让两个孩子回家换衣服,这么冷的天气,别风寒了。”

心里气愤万千,但谢夫人的面上不显。

“槿宁,去扶你妹妹,咱们回家。”

被谢夫人点到的谢槿宁愣了一下,又看了眼狼狈不堪的谢琦桐,认命般走上前去,伸手想去扶谢琦桐。

谢琦桐眼里闪着泪花,眼神恶狠狠地盯着魏明珠。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魏明珠朝谢琦桐露出了个挑衅的笑容。

“魏明珠,你给我滚下去。”

这个笑容恰到好处的激怒了脾气不好脑子也不太好的谢琦桐。

她突然发力,重重地推了一下魏明珠,将魏明珠推得向后倒去。

好巧不巧的,魏明珠直直地撞在谢槿宁身上。

谢槿宁毫无防备过来,准备去扶谢琦桐,却被魏明珠这样大力的撞击,身形不稳向后倒去。

“槿宁!”

“扑通——”

水花溅起的声音。

谢槿宁被魏明珠撞到湖边,湖边是她二人刚被救上来的水痕,谢槿宁一时脚滑,扑通的摔进湖里。

谢槿宁不是不会游水,但是身上的衣衫太过厚重,她挣扎半天,越挣扎,打湿的衣服就带着她越是往湖深处去。


“哥哥,我好想你。”

下一刻,谢琦桐便飞一样冲过来,扎进谢濯清的怀里。

谢濯清笑着摸了摸谢琦桐的脑袋,然后将她推开,让她直直地站在自己身前。

他们虽是亲兄妹,但各自年龄都大了,再这边亲密显然不合适。

谢琦桐有些不开心,嘟着嘴巴,像只鸭子,嘴上能吊个油瓶。

“哥哥,我都好久没见你了。”

谢濯清刚一回来,谢琦桐仿佛便有了靠山一般,她亲密的挽着谢濯清的手臂,瞥了眼低眉顺眼站在一旁的谢槿宁,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哥哥,谢槿宁欺负我,你看——”

谢琦桐一只手提起了自己裙摆,对着谢濯清撒着娇。

“我裙子都湿了,哥哥,你要帮我教训谢槿宁。”

谢濯清平静地瞧了一眼谢琦桐,冷冷开口。

“我不在家这段时日,你是越发目无尊卑了。”

谢琦桐平日里很亲近这位兄长,但最怕的人也是这位兄长,谢濯清这样的语气,让谢琦桐缩了缩脖子,不情不愿。

“那哥哥你要帮我教训二姐。”

听着谢琦桐这样说,谢濯清眼里才带了几分笑意。

“好,我等会帮你教训你二姐。”

谢槿宁听着这话,心跳都停了一瞬,她假装没听见,往后挪了两步,才发声道:“我先去厨房瞧瞧。”

眼见谢濯清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谢槿宁才松了口气,提着裙子慢慢退出了房门。

突厥再次来犯,北疆混乱,谢濯清自领皇命到北疆平复战乱,将突厥打退了三里地,又是割地又是赔款,才终于将谢濯清这尊大佛送回了京城。

今日谢濯清凯旋归家,谢家像过年一般热闹,当值的都领到了五百钱的奖赏,阖府欢乐。

午时一刻,准时开了宴席。

谢濯清的接风宴摆在了前院里,谢家人丁单薄,谢夫人只生得一儿一女,加上谢槿宁这个“外室所生”的女儿,与小妾所生的谢欣芸,不过六口人。

是以宴席也简单,小小一桌便摆完了。

大喜的日子,就连谢将军谢停也准时出现在席面上,却迟迟未见今天的主角谢濯清。

谢停不过四十的年龄,鬓角间已有些花白,他在十六年前突厥来犯征战北疆那次,伤了腿,此后便在京中领了闲职,但是那股子当将军时的杀伐之气并没因此减少几分。

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

“槿宁,你去瞧瞧你兄长在做些什么。”

接到谢停命令的谢槿宁心底哀嚎了一声,又不想被看出什么异样,若是被家里人知道她和谢濯清滚到了一处床榻上去,谢濯清倒是可能没事,她能被这个封建社会的礼教杀得体无完肤。

最大的可能是,谢家随意寻个名头,把自己就处死了,自己死在哪个角落里都不足为奇。

她只能站起身来,硬着头皮去谢濯清的院子里寻他。

在外人眼中,他们依旧是兄友妹恭的好兄妹。

“爹!”谢琦桐不满谢停让谢槿宁去,急促地叫了一声,却见着自己父亲的脸色后,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谢停自有他的打算。

谢槿宁从小性子就清冷谨慎,与谁都不大亲近,他是希望谢槿宁能与谢濯清亲近几分,日后嫁人了,也有个兄长当靠山。

谢濯清的院子名为松竹院,并不算远,很有格调,院子里有一片竹林与两棵松柏,并未受到这大雪的侵袭,依旧郁郁苍苍地挺立着,时不时从叶片上滑落几堆白雪。

谢槿宁觉得有些冷,不由得拢紧了身上披着的狐袄。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和谢濯清的开始。

也是在这样的冬天。

去年,谢槿宁刚及笄,谢夫人便迫不及待地给她相看人家,想把她嫁出去联姻为谢家出一份力。

谢槿宁是感恩谢家的,若不是谢家,她也许早就冻死在那冰天雪地里了,根本活不到及笄。

谢夫人虽觉得丈夫在外养了外室,对自己不忠,因而不太喜欢她,但是这些年也没有短了她的吃穿用度,一切都是按照谢府小姐的标准来的。

就连谢夫人找的人,也是半分挑不出错来。

京城王太尉的次子,身份相当,门当户对,谢槿宁找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来。

谁想那王太尉的次子根本没有娶她为妻的想法。

他假意来到谢家,约谢槿宁去吃茶,却趁着谢停不在家的空当对她下药并将她与侍卫锁在房中。

只要被谢家人看见谢槿宁衣衫不整的同侍卫在一处,他便可名正言顺拒绝这桩婚事。

谢槿宁当时只觉得浑身火热,哪怕是打开了窗户,风大大地灌进来,也盖不住身上那股燥热感。

她慌不择路的从窗户爬了出去,打算去找谢夫人。

谁知意识太过模糊混沌,她四处乱窜,竟是窜到了个满院竹子的院子里来。

有人不耐地推开了门,却看见跌跌撞撞倒在雪地里的人。

谢槿宁难以再顾其他,慌乱地撞入了谢濯清的怀里,拉着他的衣领,低声哀求他帮帮自己。

谢濯清自小便被选为太子侍读,常年与太子在宫中,在家的日子并不多,加上谢槿宁平日里不喜交际,她一时并未认出是谢濯清。

只记得谢濯清眼眸暗淡,瞳孔里深邃的旋涡,仿佛要将她完全吸进去一般。

这件事就这么半推半就的成了。

谢槿宁第二天在松竹院醒来的时候,身上没一处好的,一睁眼,入目就是谢濯清那张冷冽的脸,吓得谢槿宁当场就昏了过去。

此后谢濯清却像是尝到了什么甜头一般,时常来寻她做那档子事。

谢槿宁害怕暴露,不敢反抗谢濯清,每每都是被动承受。

谢槿宁在门前踌躇着,深呼吸,轻轻敲响了谢濯清的房门。

“兄长,父亲叫你过去吃饭。”

“进来。”

半天也没动静,谢濯清有些不耐,伸手开了门。

谢槿宁还在外面犹豫踌躇着,就见眼前的门被拉开,她抬眼看去,撞进了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眸里。

“兄长……”

话音未落,便被一只略粗粝的手拉了过去,撞入一个温暖宽广的怀抱中,门被砰的一声关掉。

一只作乱的手隔着厚重的衣服掐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用力将她按在门上。


后几日里,谢槿宁都没见着谢濯清,也不知是在忙着什么。

这日,谢槿宁倚靠在软榻上,手里还拿着卷书,心不在焉地慢悠悠翻着。

舒蕊进来,将谢槿宁手边的茶杯添满,而后笑道:

“今日天气稍好了些,小姐要出去走走吗?”

谢槿宁已经在房内闷了好些日子了,舒蕊都担心谢槿宁闷坏了。

谢槿宁闻言将手里的书放到案上,推开窗户朝外面瞧了一眼。

今日的天气确实好了不少,雪停了,天边微微泛出些光,看着是要出太阳的模样,院子里的雪已经被铲干净了,露出了下面的一抹苍绿。

谢槿宁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

“今儿天气确实不错。”

“那可不呢,小姐您不知道,最近里府上可热闹了,那些丫鬟们天天都在搞什么才德比拼,也不知赢了有何奖励呢。”

谢槿宁有些兴趣,站起了身来。

“去花园里逛逛吧。”

谢府的花园是她最常去,也是最喜欢去的地方。

此时百花凋零,只有东面那株红梅还盛开着,褐色的枝条上,灼灼地盛放着玫红色的花瓣。

谢槿宁折了一枝交给舒蕊,打算将它插到自己的窗台前。

转身正准备走,还未离开呢,便听见不远处有丫鬟扯闲话:

“……那如月果真是好福气啊,真就胜出进了公子的院子里了。”

“那可不是呢,公子的院子里一个主子也没有,如月这一去,怕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虽然我觉得如月不是最优秀的,但是谁让如月得了徐嬷嬷的喜欢……”

小丫鬟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随风一起消散了。

谢槿宁听了一耳朵,只捕捉到了公子二字。

谢府里只有一位公子,便是谢濯清,谢府上下的仆从都这般称呼谢濯清。

她转头问舒蕊,“如月是谁?”

舒蕊比她更熟悉这府中上下的人。

舒蕊小声回道:“是夫人房中的一个小丫鬟,长得挺标致的。”

这一联想,谢槿宁便明白了,微微怔了一下。

谢濯清院子里添了人,怪不得这几日都没再来她这里,原来是有了新欢。

谢槿宁的心里微微有些酸涩,但很快被喜悦占据而去。

谢濯清有了通房,定是尝到了别的女人的滋味,就没再有精力缠着她了,她只要少在谢濯清面前露面,久而久之谢濯清定能将她抛之脑后,她便也可借此机会从那些不堪的纠葛中脱身。

想到了自己离开谢府的自由日子,谢槿宁心情都好了不少。

舒蕊见着自家小姐扯出了个不算很好看的笑容,有些担心,“小姐……”

谢槿宁陷入在自己的思绪里,只回了句:“回去吧。”

舒蕊是知道自家小姐在同公子的这段不伦关系中的身不由己,顿时接着说:

“小姐,最近些日子,忠义侯家的表姑娘倒是日日上门,将夫人哄得眉开眼笑的,想来夫人应该快提订婚的事情了。”

“您要是想摆脱公子,如月或者表姑娘,都是很好的机会。”

谢槿宁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心里有了些想法。

当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她刚回到房里,将折下来的红梅插到花瓶中,放到了自己的窗台前,就见着一穿着蓝色衣衫的小姑娘,领着自己的贴身丫鬟,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根本没让人传报,便登堂入室地走进了谢槿宁的房间。

谢槿宁将手里的东西放了放,抬起头来,笑着看向眼前的人。

“魏小姐有什么事吗?这般闯入我的院子里。”

魏明珠可怜兮兮的,眨着眼睛看着谢槿宁,然后一双手拉住了谢槿宁的手。

“槿宁姐姐,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表兄了,每次去表兄的院子里表兄都不搭理我。”

谢槿宁微微抽了抽手,没抽动。

除了与容思鸢,她很少同女子这般手拉着手亲密过,一时有些不习惯。

但魏明珠这话也说得奇怪,她见不着谢濯清,来找她有什么用呢?

谢槿宁礼貌性笑了笑,“魏小姐,你见不到兄长我也无能为力,毕竟我也好些日子没见着兄长了。”

魏明珠低垂着眸子。

“槿宁姐姐,听说你同表兄关系最好,我是想找你打听打听表兄喜欢什么。”

谢槿宁愣了一下,有些尴尬,没曾想魏明珠要问的竟然是这件事。

她细想了一下,她竟也不知谢濯清喜欢什么。

虽然同谢濯清这段不伦的关系已经存在了一年了,但她似乎从未主动关心过谢濯清的喜好。

但是面对魏明珠,她只能挑着一些谢濯清可能喜欢的东西去说。

“兄长大约喜欢骑马射箭,舞刀弄枪吧。”

魏明珠苦了脸色。

她想投其所好,但是这些都是她不擅长的事,她一个大家闺秀,编两句酸诗还成,哪儿会舞刀弄枪啊。

谢槿宁又思索了一番,“兄长爱吃些清淡的吃食,魏小姐可试试。”

得到了答案,虽然不是很满意,但魏明珠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后打量着谢槿宁的房间。

而后目光锁定在了谢槿宁梳妆台上的一个玉冠上。

谢槿宁顺着魏明珠的目光看去,看着那顶玉冠,眼神中有过一丝慌乱,随后又被压下。

这玉冠是谢濯清的,她这里没人会来,谢濯清经常遗漏些什么东西在她屋里,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

魏明珠狐疑地瞧了一眼谢槿宁,“你这里怎么还会有男子的物品呢,你该不会……”

魏明珠说着,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鄙夷。

这谢家二小姐,该不会偷人吧,未出阁便与别的男子有了勾连,真是不知羞。

谢槿宁明白魏明珠未说完的话,但也淡定,只要不叫人发现这是谢濯清的,便好。

“魏小姐说笑了,我时常喜欢扮男装偷偷出去玩,这玉冠便是我男装的装束之一罢了。”

这话魏明珠自是不信,但也没再反驳。

谢槿宁失去了同魏明珠说话的欲望,声音有些淡淡,

“魏小姐,快到饭点了,我这就不留你了。”

她不留魏明珠也不稀罕留,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出门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梳妆台上的玉冠。


正在魏明珠感叹的时候,听到了一道带着阴鸷气息的声音。

“谢琦桐,你娇纵不自知,在亲二姐的生辰宴上做出这样的事,还不知悔改,是想让我家法伺候吗?”

那人语气盛怒,气场之圣,无人可及。

听着这阴沉的声音,刚刚还梗着脖子的谢琦桐,突然一下软了下来。

谢槿宁哪怕是背对着那边,也知道来人是谁。

魏明珠眨巴着星星眼看着来的谢濯清,目光中的崇拜愈盛。

“带下去,滚去祖宗面前思考一下自己错在哪。”

嵇陶从谢濯清的身后冒出来,谢琦桐不敢反抗,乖顺的被嵇陶带去了祠堂。

谢濯清安排好了所有的事,让人带谢欣芸回去,去取了最好的烫伤药给她,又安排了魏明珠,才拉过谢槿宁的手。

谢槿宁被烫得不厉害,手上只有小小的一个小红点。

他有些心疼,更多的是生气。

“你平日里同我说话不是很硬气吗?怎么被谢琦桐欺负成这样。”

一边说着斥责的话,一边又拿烫伤膏替她抹着。

膏药的凉意大大缓解了手上的灼痛感。

谢濯清一直在看着她,看见她一直蹙着眉,时不时咬着唇,一副想说什么又吞下的样子。

谢濯清以为她想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来。

“我不是故意晚来的,临时有事被缠住脚了。”

事情一办完,他立马就飞了回来,看见的就是她这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

他手上的动作很轻柔,像一片羽毛一般,轻轻搔在谢槿宁心上。

他对她越温柔,她心里就越难受。

想到要做的事情,她甚至有些觉得对不住他。

甚至有片刻产生了放弃的念头。

可事已至此,不应该再生出什么变故来。

谢槿宁暗自叹了口气,将心中纷繁的情绪扣下。

“兄长先回去吧,今日我生辰,来往人不少,你待在我这被发现了就不好了。”

谢槿宁抽回了手,笑着将谢濯清推出了门。

她原本药是下了一点在谢濯清的碗筷上,现在晚饭被谢琦桐搞砸了,她的计划也落了空,她得启动她的第二个计划。

“待会……等人少些,我去兄长院子里找你。”

她的声音刻意放软,像有把钩子一般勾着谢濯清。

等谢濯清出去了以后,谢槿宁关上了门窗,从箱笼里拿出了一壶酒,又摸出了自己藏在深处的白瓷瓶。

瓶子里的液体还剩小半瓶,谢槿宁思索了一番,全部倒进了酒壶中,端着朝松竹院走去。

一路避开了人,绕着路终于来到了松竹院。

谢濯清书房的灯亮着,谢槿宁站在书房门前,有些犹豫。

没等她叩门,书房的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谢濯清披散着长发,穿着一身白色的寝衣,手里还拿着卷宗处理着公务。

似乎是为了等她的到来,还特意沐浴了一番。

谢槿宁不敢抬头看谢濯清的眼睛,她靠着房门,摸过了酒杯,硬着头皮倒了一杯酒递给谢濯清。

“这是京城上好的女儿红,今日我生辰,兄长陪我喝两杯?”

她的声音温软,谢濯清接过,不疑有他,直接饮下。

然后拉着谢槿宁坐下。

“不是叫我陪你喝些吗,你怎么不喝?”

谢槿宁暗自攥紧了手,“兄长也知道我酒量不好,一杯就倒了,兄长替我喝,算是今天来迟了的赔罪。”

谢槿宁提到了赔罪,谢濯清便心甘情愿地被她灌着酒。


“兄长……”

外头风雪愈盛,皑皑白雪打着旋落下,屋内火炉烧得正旺,被压在寝被中的少女紧紧捏着被角,双眼含泪。

一双纤长的带着薄茧的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泪。

“兄长回来了,宁宁不高兴吗?”

他的指尖微凉,冷得让人浑身颤抖。

听着他的话,少女慌乱地摇了摇头。

“高兴……的。”勉强撑出的笑容,依旧止不住浑身的颤抖。

男人微凉的指尖从眼角而下,每划过一处地,都引起少女一阵阵止不住的颤抖,最终落到少女过分纤细的腰肢上,用力地往怀里按了按。

另一只手却握住了她的脖子,明明温柔如水的动作,亲吻的力道却不是那么回事。

一声惊呼被堵在嗓子里,她只能咬着红唇被迫地接受他的索求。

身上最后一件小衣被丢出床幔间时,身下传来钝痛感,谢槿宁被逼出了泪,沾到微颤的羽睫上,将掉不掉。

男人的指腹狠狠捻过,将泪珠揉碎来。

随之而来的是愈发猛烈的动作,越发深重,好像要深深烙在心间去。

她听见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带着让谢槿宁灵魂深处都抗拒的阴鸷冷意。

“兄长回来了。”

“宁宁这辈子都别想逃离兄长的手掌心。”

“呼——”外面的风雪更加猛烈了,不断撞击着脆弱的窗户,将窗户撞开了一条缝,冷风呼呼地灌进房中。

精致温馨的寝房中,谢槿宁猛地睁开眼睛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呼吸凌乱,沁出的冷汗将头发打湿,窗缝漏来的冷风一吹,冻得她瑟缩在被子中。

轻薄飘逸的床幔被人调开,贴身侍女舒蕊担心上前问道:

“小姐,您怎么了?”

谢槿宁按了按因做梦而胀痛的脑袋,梦中的一切仿佛都还在眼前,令她心有余悸。

吐了口浊气,片刻后,低声回道。

“无事,做了个噩梦罢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外边的大雪未停,整个天空灰蒙蒙的一片,谢槿宁并不能看出是什么时辰了。

舒蕊将床幔挂起,而后拿来了谢槿宁今早要穿的衣裳,此后谢槿宁穿上,一边回道:“巳时五刻了小姐。”

话音刚落,想起方才夫人那边派人来说的话,继而道:

“方才夫人派徐嬷嬷来寻您,让您醒来便去前厅,大少爷约莫是要凯旋了。”

谢槿宁不紧不慢整理着衣裙的手微微顿住,指尖微微颤抖,片刻后,压下心中所有的情绪,声音淡淡。

“我知道了。”

她不动声色地任由舒蕊伺候着,只有舒蕊能看见,谢槿宁半睁着眼睛微微颤动的羽睫。

已是冬月二十一,天气愈发寒冷,谢槿宁出门时还给自己披了件雪白的狐袄,手里握了个滚烫的手炉。

雪白的狐袄映衬着谢槿宁苍白的小脸,瘦削的身体渐渐没入风雪中。

到谢府前厅时,众人都在喜气洋洋地忙活着,主座上的穿着红色大袄的女人,眼尾的喜气一点掩不住。

谢槿宁上前两步朝她见礼。

“母亲。”

谢槿宁有些心神不宁,没注意着身旁的小桌边有只小小的茶杯,绊了一下,那茶杯啪一声落在地上,四分五裂,两滴水珠溅到旁边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身旁。

“谢槿宁,你干什么!”

少女一下跳了起来,指着谢槿宁的鼻子龇牙咧嘴。

这少女名为谢琦桐,谢家唯一的嫡女,谢濯清唯一的亲妹妹。

不等谢琦桐数落谢槿宁,外间便传来婆子的惊呼声。

“公子回来了!”

上方谢夫人茶盏都来不及放下,便急匆匆站起身来。

“太好了,到哪里了?”谢琦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喜悦,三步跳到门口,又忙着跑回来,在谢槿宁面前昂着脑袋。

“我哥哥回来了,你看他等会怎么收拾你。”

她抱着手臂,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俨然一副被宠着毫无顾虑的小女孩模样。

谢夫人今儿欣喜,不在意谢槿宁的冒失,看着自己女儿娇憨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

谢槿宁听着这声“公子回来了”,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冷得她手指微微发颤。

察觉到谢夫人的眼神瞟了过来,赶忙掩下眼底的情绪,起身朝谢夫人微微福了一礼。

“兄长刚回,一路想必定是舟车劳顿,前儿庄子上送了几只乌鸡正好可以补补身子,女儿且去厨房那边打点打点。”

谢夫人的眼底盈满了笑意,十分满意她的乖顺,点了点头,笑道:“去吧,等会过来吃饭。”

谢槿宁低着头准备退出,还未出门,便瞧见不远处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前,朝这边走来。

待近了些,谢槿宁才看清他的装束。

谢濯清一路风尘仆仆从北疆往京城赶,原定腊月初才能到京城的,他一路快马加鞭往回赶,马儿都跑坏了三匹,终于在冬月二十一这天赶回了京城。

身上的戎装还未脱下,一手扶着腰间的宝剑,双目沉静,眉目冷峻,身姿挺拔,一步步朝她走来。

她甚至能感受到谢濯清漆黑的双目,第一时间牢牢地锁住了她。

她站住了脚步,抿了抿唇,低下头,退至一旁行礼。

“兄长。”

谢濯清在她面前停下,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她的手,想要将她扶起来。

很平常的一个动作,偏偏谢濯清在摸到她的手后,舍不得放开般捏了捏,伸出了小拇指在她手心里勾了勾。

谢槿宁蹙着眉,心惊肉跳般,不着痕迹地四下望了望。

幸好周围的婆子注意力皆不在此,没有注意到这边。

“兄长快进去吧,母亲在里面等着呢。”

谢槿宁这才抬头,勉强的对着谢濯清笑了笑。

谢濯清似乎是恋恋不舍般放开了她的手。

手上的触感依旧,谢槿宁搓了搓指头。

谢濯清这一去三月,她难得得了些清闲,现下回来了,不知要怎么折腾她呢。

她与谢濯清的关系很复杂。

谢槿宁是从现代社会穿越来的。

当时她在上课,感觉心脏有些不舒服,便趴在桌上浅眠着。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变成了个襁褓中的小婴儿,躺在冰天雪地里。

谢槿宁当时都觉得自己要被冻死了,却没想一只温柔的大手将自己抱了起来。

是谢濯清的父亲谢停大将军将她捡回来的。当时北疆战乱,突厥来势汹汹,谢停奉命出征北疆,在北疆茫茫大雪中拾到了谢槿宁。

谢停将新槿宁带回谢府后,对外宣称谢槿宁是自己外面女人生的孩子,于是谢槿宁便以外室子的身份,在谢府留了下来。

在所有人眼中,谢槿宁与谢濯清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只有谢槿宁知道,谢濯清与她,半分血缘关系也没有。


“你居然还会主动道歉?”

谢槿宁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十分惊诧。

这与她印象中的谢琦桐形象不符啊。

“你说什么呢谢槿宁!”

谢琦桐有些气急败坏,猛地站了起来,结果脑袋一下撞在马车车顶上,疼得谢琦桐捂着脑袋嗷呜叫了一声。

“斯——谢槿宁,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你太过分了谢槿宁,我要和哥哥说,让哥哥好好收拾你!”

看着谢琦桐牙尖嘴利的样子,谢槿宁提起的心终于放回了原处。

这才对嘛,这才是她印象中的谢琦桐嘛。

刚才那个主动道歉的谢琦桐,可能是被鬼附身了吧。

马车在长公主府停了下来,谢琦桐哼了一声,率先跳了下去。

一下去就和正出门的容思来了个对冲。

谢琦桐乖戾,但不敢在容思鸢面前不敬,毕竟她以前被容思鸢收拾过。

于是乖乖的行了个礼。

“见过安平郡主。”

看着谢琦桐这乖巧的模样,容思鸢不知怎么的眼皮子跳了跳。

总感觉今天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很快又将这种不祥的预感压下,有谢琦桐这个惹祸精在的地方,惹祸是必不可少的。

“思鸢。”

谢槿宁挑开帘子,慢慢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朝着容思鸢笑了笑。

二人许久没见,容思鸢见到谢槿宁兴奋极了,上前半步就挽住了谢槿宁的手,然后拉着谢槿宁往府内走去。

“你怎么生辰之后就去普济寺了呢,害我生辰礼物都没法送去给你呢。”

容思鸢的语气有些嗔怪。

谢槿宁僵了一下,自是没法和容思鸢道明真实情况,只能讪笑着答道:

“想着去给父亲母亲祈祈福,也给自己去去霉气。”

容思鸢叹了口气。

“得亏你回来的早,昨晚皇兄在普济寺遇到刺杀,你兄长连夜将普济寺翻了个遍呢,听说那晚丞相家的小女儿也被殃及了呢。”

谢槿宁呼吸都窒了。

“太子殿下遇到了刺杀?”

她的一无所知让容思鸢更加惊讶。

“你不知道吗?”

说罢又低声在谢槿宁耳边耳语着:

“听说这刺客是容涟那个蠢猪派去的,我瞧着你兄长这动作,估计京城要变天了。”

谢槿宁神不守舍,任由容思鸢带着,就连身后的谢琦桐什么时候跟丢了都不知道。

容思鸢带着谢槿宁回到了她的寝宫,变戏法般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谢槿宁手上。

“前些日子没送到你手上的生辰礼物,你瞧瞧喜欢吗?”

手上的小盒子沉重得有些过分,谢槿宁一时之间拿在手上都有些拿不稳。

疑惑地看了一眼容思鸢,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这精致的小盒子,然后就被里面金灿灿的光芒差点闪瞎了眼睛。

谢槿宁啪的一下将小盒子关掉,有些失语的看着容思鸢。

“你这……”

小盒子里面不是别的,是一整块的黄金,谢槿宁差点被容思鸢这手笔豪到了。

容思鸢非常骄傲,

“怎么样,喜欢吧。”

这可是她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好主意呢。

谢槿宁一个人在谢府,没有母亲疼爱,用钱的地方肯定可多了,送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都不如送金子好。

谢槿宁猜到了容思鸢的心思,有些感动。

“你可别在我这儿哭出来啊,别人要以为我欺负你了,来尝尝我新酿的酒。”

容思鸢拿过酒杯,斟了一小杯酒推到谢槿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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