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泽江甜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不脏的顾泽江甜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王不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君敲响江甜休息室的房门,江甜从里出来。时君弯起手臂,示意江甜挽着,“走吧,我们家的小公主。”江甜浅笑,将手挽了上去,跟着他朝后台走去。顾泽躲在角落里,看见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才打开她休息室的房门,趴在地上寻找。周扬进来的时候就见他坐在地上,头埋在双臂之间,周身散发着浓郁的绝望气息。“是长什么样的东西?我帮你一起找?”顾泽抬起头,面色平淡无波,“不用找了,丢了就丢了吧。”周扬拿出手机看了会儿时间,“她演奏会马上开始了,你想去看吗?我可以带你过去。”顾泽点点头,麻木的跟在他身后。后台。台上主持人正在介绍接下来的流程,江甜乖巧的站在时君身边。“接下来让我们请出Aurora大师以及他的徒弟江甜女士!”现场掌声接连不断,江甜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不脏的顾泽江甜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时君敲响江甜休息室的房门,江甜从里出来。
时君弯起手臂,示意江甜挽着,“走吧,我们家的小公主。”
江甜浅笑,将手挽了上去,跟着他朝后台走去。
顾泽躲在角落里,看见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才打开她休息室的房门,趴在地上寻找。
周扬进来的时候就见他坐在地上,头埋在双臂之间,周身散发着浓郁的绝望气息。
“是长什么样的东西?我帮你一起找?”
顾泽抬起头,面色平淡无波,“不用找了,丢了就丢了吧。”
周扬拿出手机看了会儿时间,“她演奏会马上开始了,你想去看吗?我可以带你过去。”
顾泽点点头,麻木的跟在他身后。
后台。
台上主持人正在介绍接下来的流程,江甜乖巧的站在时君身边。
“接下来让我们请出Aurora大师以及他的徒弟江甜女士!”
现场掌声接连不断,江甜深呼吸了一口气,挽着时君上台。
周扬和顾泽站在音乐厅的入口,顾泽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
主持人微微弯身将话筒递给时君后下了场,时君拿起话筒笑着看着江甜,“今天的第一首曲子由我的关门弟子江甜带给大家,还请各位记者朋友不要吓到我的宝贝徒弟。”
刚想问问题的记者,:老逼登……
将话筒递给她,江甜接过:“今天给大家带来一曲由我原创的《error》,谢谢。”
话落,时君接过话筒走下台。
江甜缓步走到钢琴前坐下,扫了一眼台下的人,有些难过。
她没看见她想见的那个人。
江甜收回视线,修长白皙的十指放在琴键上,缓缓闭上眼睛。
下一秒,少女的手指熟练的在琴键上跳跃,速度越来越快,似是一道影子在琴键上飞舞。
众人看着台上的少女一袭浅蓝色拖尾裙,亮丽的黑发被同色系的蝴蝶结发夹夹住,像是一个精灵一般。
琴声前调如同一个轻狂的少女看着跪在脚下的少年,忽地一转少女幡然醒悟从异国他乡赶来却发现那个原地等着她的人早已不在,少女跟在少年身后做着以前他为她做的事情,已经不求原谅。
众人憋着气,呼吸都不敢太大声,生怕打扰了台上的江甜,有些许人已然泪流满面。
仿佛声临其境,让他们想到了以前年少犯下的不可挽回的错误。
江甜的脑海里闪过她与顾泽的一幕幕,那些片段让她痛不欲生,她紧闭着双唇,滚烫的泪水从眼睛滑落,掉在琴键上。
顾泽,这一世换我守护你。
还有对不起。
江甜弹奏的速度越来越快,弹奏的技巧也越来越复杂。
处于黑暗中的顾泽看见她滴落在琴键上的眼泪,心猛的被揪紧。
他眷恋的看着台上的江甜,那是他曾经拥有过的女孩。
她又哭了,是因为他吗?
还是觉得他恶心吗?
顾泽深深看了一眼台上的江甜,转身离去。
周扬见他要走,急忙出声:“你去哪儿?她还没弹完呢。”
顾泽:“我出去透透气。”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持续了两分钟还未曾停下来。
江甜从琴凳上站起身走到舞台中央,朝众人微微颔首转身下了台。
时君一脸欣慰的看着江甜,“甜甜,这首曲子很棒,富有感情不说,技巧更是出神入化,老师过几年就要被你超越了。”
江甜腼腆一笑,“哪有,您在我心里一直是第一名。”
时君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上台。
江甜转过身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立马提起裙摆追了上去。
是他!
江甜追到走廊上,看见前方熟悉的背影,眼眶酸涩,“顾泽,你站住!”
顾泽脚步一顿,继续加快速度往前走。
江甜压下内心的酸楚,连忙跟着加快脚步,“对不起,是我不信任你,是我导致你现在过的那么糟糕,我不求你原谅我,你能不能回头看我一眼,就一眼。”
顾泽站在原地,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她真的是来找他的,还是像以前一样说不要他就不要了。
她从来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跟他道歉。
在江甜把自己从雪地里拉出来的那一天,她就算把自己杀了他都甘之如饴。
他甚至可以自行了断,免得脏了她的手。
况且那件事终究是他错了,他不该没有设防的喝下那杯酒,不喝那杯酒他就不会跟那个女人躺在一起。
他脏了,再也配不上她了。
他来到M国以后跪了好多人啊,他早已经不是当年在她身边意气风发的那个自己了。
现在的自己卑微到尘埃里,怎么配跟她站在一块儿,看同一片风景。
江甜走到他身后,想伸手拉住他却不敢,只能沙哑着声音说:“顾泽,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她紧张的看着他的后背,期待着他的回答。
他背对着她,听见这话紧紧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心疼的无以复加,强忍着自己想转身抱住她的欲望。
她那么干净。
他的女孩儿该是充满自信的,不该这样跟他说话。
顾泽低哑着声音:“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们回不去了。”
话落,他直接跑了出去。
江甜心头一颤,急忙伸手想抓住他,“顾泽,不要走!”
她跟着跑出去,少年的身影却已然不见,她无力的跌倒在地上失声痛哭,“顾泽,你别不要我,我求你了!”
少年躲在角落里看着跌倒在地上的女孩,已经心疼到无法呼吸了。
地上那么脏,她有洁癖的。
路过的工作人员看见她倒在地上,立马跑过去将她扶起来,回了休息室。
周扬走过来扫了一眼江甜离开的方向,转头看向他,“真回不去了?”
顾泽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回不去了。”
“哦,那这个我就帮你扔进垃圾桶了啊,反正也没用了。”周扬张开手心,掌心里躺着一条项链,作势就要扔进垃圾桶。
顾泽急忙从他手里拿回来,“这个我要留着,谢谢你替我找到它。”
周扬耸耸肩,又不是我找到的,谢我做什么。
M国,斯悦酒店。
顾泽今天早上去特意去商场买了一套新衣服,他想干干净净的来见她。
手中提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是他花了身上所有的钱给她买的礼物。
他站在酒店门外,想到马上要去见她了手心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见到她了跟她说什么?
她会不会还嫌弃他,觉得他恶心,觉得他脏?
她会跟他生气吗?
顾泽抬步走进酒店,乘坐电梯到了18楼,站在1801房间门口。他看着门牌号心脏怦怦直跳,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按响门铃。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门纹丝未动,仿佛里面没有住人一般。
她有事出去了吗?
顾泽只好靠在房门外的墙壁上等她回来,这一等就是六个小时,江甜的身影始终未出现。
他周身流露出无尽的哀伤,如同那年寒冬的暴雪,静静的飘落,无声地铺满了整个心房,让他冷的抱紧双臂。
她回家了吗?
没有的话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来,上次他说的话让她难过了吗?
就在这时头顶上响起一声语气冷冽的声音,“你来这里干什么?”
艾瑞暴露在外的肌肤浑身是鞭打过的痕迹,眼角青紫,身体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顾泽认出来他就是那天在教室外拦住他的人其中的一个,立马站了起来,由于蹲的太久站起来时双脚发麻差点倒下去。
他扶住门框,看着他身上的伤,心下一紧,“她在哪儿?”
艾瑞没理他,自顾自刷开房门走进江甜的卧室收拾东西。
顾泽看见他的动作,走过去用力握住他的手,手臂上青筋毕露,眼神凌厉,“告诉我她怎么了?”
艾瑞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你都跟她说你们回不去了,还来找她做什么?
她这段时间每天早上7点起床给你做饭,中午去送外卖,下午去工地搬砖,晚上去收垃圾,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说她要走一遍你走过的路,尝尝你这些年吃过的苦,她不让我们帮她,只允许我们远远的看着。
今天她在工地搬砖的时候哮喘发作被工地的管理人员推了一把,后脑勺砸在了砖块上,医生说三天醒不来很可能以后就是植物人。
如果你真的觉得你们回不去了那你就赶紧离开,我还要替她收拾换洗的衣服。”
外卖、搬砖、收垃圾、植物人。
这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利刃一样直插他的心脏,痛感如同一团黑暗,遮蔽了他的所有思维与意识。
她真的是来带他回家的。
而他,在她求他看她一眼的时候说,“我们回不去了。”
她问了周扬他这两年的生活,她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原谅他了,所以她为了他学做饭却不敢再见他。
她心疼他的遭遇,所以她选择去做他曾经做过的工作,就为了尝尝他吃过的苦。
你那么爱干净怎么受得了。
为什么那么傻?
他吃再多的苦就算死了也不重要,为了他值得吗?
他现在那么脏,根本配不上她的。
顾泽眼眶微红,眼里的泪反射着细碎的光,眼神透露出的痛苦,如同冬日的寒风,冰冷而刺骨
他蠕动着干裂的双唇,艰难道,“让我来收拾吧,我知道她喜欢什么。”
**
圣论安医院。
vip重症病房里光线晦暗,除了仪器的滴滴声外,一片死寂。
躺在床上的江甜双眸紧闭,面色惨白如纸,没有丝毫生气,头上包裹着纱布鲜血浸透出来。
像一个破碎的洋娃娃。
顾泽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那扇透明玻璃看着她,怔了片刻,少年突然全身战栗起来,再也忍不住眼泪,捂着嘴痛苦的呜咽。
他紧紧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身体摇摇欲坠。
艾瑞一把扶住他,声音嘶哑,“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进去陪陪她吧。
把你想对她说的话说给她听,她很在乎你,你的话或许对她有帮助。”
顾泽红着眼嗯了一声,手扶上门把手按下轻轻推开门。
将手中的袋子放在床头柜上,抽了一张床头柜上的湿巾仔细的擦了擦手,俯身将她额前的碎发绕在耳后。
顾泽低头看见手上的烫伤,酸涩蔓延开来,席卷全身。
再抬头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眼下泪痣若隐若现,“甜甜,你还记得那年冬天你从雪地里把我拉出来的那一天吗?
那天顾时把我妈妈给我买的最后一个玩具车砸了,我生气暴打了他一顿,那个男人……也就是我的爸爸,他跟我说,你妈妈就是我在外面玩的一个破烂货而已。
不仅不摆清楚自己的位置还偷偷生下了个小杂种,也就是我。所以他把我丢在雪地里让我自生自灭,如果一夜过去我能活下来以后就给我口饭吃,活不下来的话,那死了便死了。
那天顾家好多人从我身边走过去,都没人拉我一把,或许是不敢也或许是因为我身上太脏。
只有你把我拉出来了,还夸我长得好看,说要嫁给我。
你就想寒冬里的暖阳,黑暗里的一抹光,温暖了我的身体,照亮我的人生。”
顾泽起身从洗手间里放了一盆温水端出来,从袋子里拿出一张毛巾放进盆里浸湿再拿出来拧干。
弯腰轻轻擦拭着江甜的脸,语气温柔似水,“那个男人也因为你的关系让我在顾家好过了许多,可是顾时每次看见你都用着充满了心机和算计的眼神看着你,我不开心,我怕他把你从我身边把你抢走。
在你成人礼那天我看着你被众人围着吹灭生日蜡烛,我高兴极了,所以林妍端了一杯酒过来我没有设防的喝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我和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女人躺在一起,我知道被下药了,我用刀一刀一刀的割着自己的手臂让自己保持清醒,我不怕痛的,我只害怕你不要我。
可是有人拍下了照片,你啊从小就爱干净,又被家里人保护的那么好,你觉得我脏了,嫌弃我恶心,说你不要我了。
我磨破了嘴皮向你解释,也想找到证据,可是一切都像被抹掉了一般,毫无踪迹。
我跪在地上求你,你还是不相信我,但是我从来没怪过你,我只害怕你不要我。
甜甜,我从来不委屈的,我这两年过的也不苦,我去赚钱是因为我想去见你,见到了你,我就会开心,怎么会苦呢?
只是我现在好自卑,来M国以后为了找到一份工作,给好多人下跪过,你向来高傲,会不会看不起我?
如果我没有见过那束光,那我原本可以忍受黑暗,可我见过了,从此便放不开了。
以后别再丢下我了,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放你他娘的狗臭屁,老子上次才画了—幅百鸟朝凤图卖了九十万,就你那几个破字还能卖五十万?你搞诈骗呢啊?!”
此时,—阵清脆的敲门声传来,众人瞬间停止了争吵,“请进。”
江甜应声而入,手里提着七八个礼品袋,弯身朝众人微微颔首,“各位老师好,这是我去M国的时候特意给你们带的礼物,算是报答各位老师的这些年的栽培。”
话落,她走过去将礼品袋——送给几位老师。
“恭喜你成为AurOra大师的徒弟,我们都还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呢,你这孩子怎么就先给我们买了。”
“是啊,你这孩子怎么—直都那么见外,既然钢琴有AurOua大师教了,你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儿学书法呢?我跟你说现在的书法前景可好了,能赚老多钱了。”
“要不还是跟老师学画画吧,你每天的穿搭都能让老师眼前—亮,色感是绝对不差于任何人的,而且我听你父亲说你小时候也学过画画的,算是重操旧业嘛,况且画画也很赚钱哦。”
“我上次去你家还看见客厅挂了—副字呢,你母亲跟我说是你写的,现在看来小时候也学过书法吧,甜甜跟着老师学书法吧,你所有的用具都由老师提供”
“你跟着老师学美术,你用的颜料我全给你买最贵的!”
“这有你什么事儿,显眼包!”
“显眼包说谁!”
“显眼包说你!”
两人齐齐转头,“你说跟谁学!”
……
江甜走在回教室的路上,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吐出—口浊气。
她万万没想到平时温润儒雅的老师们,吵起架来是如此的凶猛。
吵架的原因还是因为她。
她选择书法和美术—起学,最主要的原因是本身她对美术和书法都有兴趣,况且还不用自己买材料,更是血赚不亏。
刚走进教室,苏沫就朝她扑了过来,呲牙咧嘴的,“你说!林妍—直受你家资助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啊,我没来得及说。”江甜心虚的瞥向别处,支支吾吾的,“你怎么知道的?”
苏沫听见她的回答,气笑了,“来不及说?我跟你认识十几年了,十几年你都来不及说?”
“那时候她跟我讲,她害怕别人知道了以后会看不起她的父母是做保洁的,我不跟你说是因为你本身就不待见她,”江甜语气讪讪的,见她越来越阴沉的冷,扯了扯她的衣角,拿出—个黑色的礼品袋,“沫沫~我错了嘛~你别跟我生气了~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苏沫本来就没真的跟她生气,被她这么—撒娇更是招架不住。
她撇了撇嘴扫了—眼袋子,“什么?”
江甜打开袋子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当当当当~看看是不是你最喜欢的那款?”
苏沫惊喜的看着那个包,立马接了过来,“卧槽,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哪儿找到的,爱死你了!”
突然两个男生拿着篮球跑了过来,—不小心就碰到了苏沫手里的包
苏沫拿起包心疼的仔细看了看,发现没有留下痕迹后,抬头瞪着那两个男生,“要死啊你们,没看见有人在这儿啊!”
撞坏了她的包怎么办!
两个男生立马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赶紧走,烦死了。”
两个男生听见她的话后撒腿就跑。
妈妈啊,吓死了!
这个学姐可是艺术学院出了名的母老虎,惹到她,他们算是踢到钢板了。
他们几个股东出资的金额加起来少说也有个几十亿。
以江氏现在的处境,又突然抽出这么大一笔钱,他倒是想看看江氏还能撑几天。
江予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笑着,“路叔不来一份?”
路铭州端着茶杯,轻轻吹开漂浮在上面的茶叶,抿了一口,“我就不了,我懒得签字。”
合同全部签好,黎朔收好递给等在外面的律师。
十分钟后,律师走进来朝江予微微颔首,“总经理,合同没问题,退股的股东一共八位,股权加起来一共百分之二十八点五。”
黎朔抬手看了眼时间,“估计他们快到了,我去接他们一下。”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道道声音,“秦总,您怎么也来了?”
“这不昨晚刚跟江舟谈的合作嘛,我今儿过来签合同。”
“这不是陆家小少爷吗?你也来谈合作?”
陆家小少爷:“我就是一个渣男,除了玩我啥也不会啊,但江予可是我拜过把子的兄弟,他有事儿朝我开口我能不帮?
可您猜怎么着,我就跟我家老头这么提了一嘴,他就告诉我跟江伯父家的合作能玩多大就玩多大,咱家底厚着呢。”
“方总,您也亲自过来了,您是为了哪个项目过来的?”
“我这不是听见江予那臭小子说今天有股份卖了嘛,我得抓紧时间过来啊,晚了可就没有了。”
没几分钟,会议室门口乌泱泱站了一堆人。
江予拍了拍衣袖,“都退股了还坐在这儿干什么,还想混个午饭吃不成,都穷疯了?”
京城四大家族方家、陆家、秦家全都来了。
余下的那些全都是京城颇有名望的企业,有了这些人的投资和手里的项目,江氏以后只会攀过比巅峰时期更高的山峰。
什么股民信任崩塌,什么市值蒸发百分之五十,统统都他妈的见鬼去吧!
江舟两父子这是耍着他们玩呢!
到时候他们手里的股份价值翻十倍都不止。
而他们拿走的钱竟然还没到当初出资的金额,血亏!
王卢新脸色铁青,“我们可是来公司十几年的老股东,你今天一来就对我们这些长辈恶语相向,你可知你爸都没这样对我们说话,要不是因为你说话激我们,我们又怎么可能退股?”
江予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我爸不跟你们这样说话不是不敢,是他善良不和你们计较,可我跟我爸不一样,您出去打听打听我江予的名号,恶狗见了我江予都得绕道走。
哦,对了,王叔在外面养的那个私生子几岁了,或者你这些年在公司拿了多少回扣?
看在你这么多年在公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那点钱我就当喂狗了,你再跟我狗叫,信不信我让你下半辈子进局子里面过?
还有你们,再不走,一个都跑不掉。”
众人听见他的话,面色惨白,灰溜溜的跑走了。
什么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
这明明是一个吃人不吐骨的狼!
医院。
医生给江甜做完检查后,叫上江舟在办公室谈江甜出院后的注意事项。
江舟心里沉甸甸的,“我女儿的哮喘已经十来年没犯过了,这次突然犯病会不会加重病情?”
他每每想到江甜小时候犯病的样子都要心痛的无法呼吸。
医生看了眼江舟,语气轻松的说:“经过这几天的检查,江甜的身体素质很好,注意预防感冒,不贪凉不做重活就没什么问题。
江甜带着周扬回到住处,尤金三人则守在了门口。
艾瑞打开门,“江小姐请不要关门,有事儿就摔个杯子。”
周扬:我他喵的又不是恐怖分子!
江甜点头,“周先生请进。”
周扬走进房间,环顾着四周,他家住在云城,父母在那儿开了个小超市。
来M国留学是爸妈跟亲戚借了点钱送他出来的,为的就是他将来留学回国能有个好工作。
江甜见他有些局促,轻笑,“周先生不必客气,您是顾泽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请随便坐。”
周扬礼貌的点了点头,坐在了一个单人小沙发里,“叫我周扬就好,江小姐有什么问题请问。”
江甜给他倒了一杯茶,周扬瞥了一眼茶叶的外包装,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没喝。
“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顾泽……他这几年过的好吗?”江甜走到他对面坐下,有些紧张的抓着沙发扶手。
周扬闻言冷笑,“就江小姐出门这么大的派头,想知道顾泽这几年过的好不好不是轻而易举,何必来问我。”
江甜听出了他言语间的讽刺,低下头没说话。
周扬继续开口,“你住着五十多万一晚的酒店,喝着百万的茶,开着千万级别的豪车,出门保镖跟着,去人多的地方还得布控,你问我他过的好吗?江小姐,您在逗我玩儿吗?”
江甜红了眼眶,低着头说不出一句话。
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因为她,顾泽就算不被顾家喜爱,也能平淡的过一生。
也不会因为得罪了她而被顾家赶出国,有家不能回。
而她在做什么,恨他,嫌弃他恶心,不信任他。
泪水滴在柔软的地毯上,江甜一言不发。
周扬看着这一幕心里也不舒服,或许是他说的有点太过了。
一个千金小姐能被他这么讽刺,一言不发的,应该多少还对顾泽有点感情。
“对不起,是我说话太过了,我给你道歉。”
江甜伸手擦了擦眼泪,“没关系,你说的对。”
周扬一听这话倒是不好说什么了,“我跟顾泽刚认识的时候是在两年前的开学典礼上,后来成了室友关系就慢慢熟悉了,在我的记忆里他每一天都在打工,没有一天停歇过。
去西餐厅当服务员、去送过外卖、当过保洁、工地搬砖,他做的工作这几年太多了数都数不清。
我们华国来的留学生没钱没身份没背景的话,在这儿会过的很艰难。
想找一份工作更加不容易,而他需要赚他的学费和生活费,还有去京城的机票,现在来看,他是为了去见你。
为了机票钱他舍不得吃也舍不得穿,饿了买个面包、没钱了就去食堂吃别人的剩饭剩菜,现在穿的那套衣服还是两年前我第一次见他穿的那套。
只不过我好奇一个点,顾泽每天都在洗澡,我有次路过,听见他说些什么,洗不干净了,脏了,恶心这种话,想了很久没想明白。
好在他成绩好,每年都能拿到学校的奖学金,可他不花,都用来买机票,一年要去好几趟,今天去最多后天就回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江甜一怔,只觉得耳朵里一片嗡嗡声,思绪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痛得她快要死了。
她的少年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儿,而她做了什么?
明明知道他在顾家不被喜爱,过的已经很难了。
出国情况非但不会好转只会变得更加糟糕。
她从未关心过他,哪怕她问一句,也不会导致他现在的局面。
是她被奸人蒙蔽了双眼,是她不信任他。
顾泽上一世为她做了这么多事,为她手刃仇人,到最后一秒都还在抱着她说:“对不起甜甜,我食言了。”
她现在才想明白他食言什么了,原来是因为她的那句,“顾泽,永远别让我看见你,你让我恶心。”
因为她的那句“永远也别让我看见你”,所以他觉得他食言了。
她本就知道顾泽一向听她话的,为什么还要说那么伤人的话。
她抱着让他心甘情愿跟他回家的想法,来到了M国。
这种想法此刻显得多么可笑,她有什么资格,这样的她怎么配得上他的喜欢!
是她脏才对,她江甜思想肮脏,心理肮脏。
她的少年上一世,这一世,每一世都是干干净净的。
周扬见她情况不对,立马走过去担忧的询问,“江小姐,你怎么了,你需要帮助吗?”
江甜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越发青紫,痛苦的瘫倒在沙发上。
周扬大声朝门外喊道:“你们快进来,江小姐情况不对!”
艾瑞几人立马冲进来,尤金拿出房间里的急救箱,检查了一下,“呼吸性碱中毒。”
艾瑞从打印机里拿出一张A4纸卷成一个纸袋罩在江甜的口鼻上,“江小姐,跟着我吸气呼气。”
江甜跟着他的节奏呼吸,十分钟后,情况慢慢好转。
见她脸色恢复正常,周扬这才松了一口气。
江甜无力的半靠在沙发上,声音有些虚弱,“今晚的事麻烦你不要告诉顾泽,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转头看向尤金,“麻烦您送周先生一趟。”
周扬点了点头,跟着尤金走了出去。
艾瑞看着江甜,“江小姐,以后情绪不要太过于激动,稍后我派医生过来看看你。”
江甜点了点头,“谢谢你们。”
吉恩:“江小姐不必跟我们道谢,你是江总的女儿,就是我们的家人,一家人不必客气。”
艾瑞赞同的看了他一眼,啧啧啧,还是你会说,直接成一家人了。
医生看过之后,吉恩几人再三和医生确认江甜身体没什么大碍才走出房间。
江甜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底下的人群,人来人往的。
有保洁、有外卖员、有服务员站在门口等候客人,还有的工人刚刚下班。
顾泽,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请求你能原谅我。
如果不能,那么这一世让我默默守护在你身后吧。
你的爱对于我来说,太过于珍贵,而我这样的人会不会配不上你对我的好?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