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瑶凌骁的其他类型小说《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姜月瑶凌骁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猎场外已经乌泱泱的人,整装待发,黑甲禁军守在围场外,气氛肃穆。皇帝骑着通身雪白的汗血宝马,在最前方的位置,太子和凌骁紧随其后。皇帝今日兴致很高,红光满面,高声发号施令:“这是朕登基以来的第一次围猎,若能拔得头筹者,朕,定重重有赏!”“谢陛下!”身后早已经蓄势待发的将士们高呼一声,呼喊声响彻了整个山谷。“好!”皇帝哈哈一笑,然后转身策马带头奔入猎场。太子和凌骁策马跟上,随行的黑甲禁军也紧接着绝尘而去。随后,便是一众参加围猎的将士和勋贵们策马奔入猎场里。月瑶也跟着怀宁进猎场了。说是进猎场,其实就是在外围玩,深山是不允许她们进的,怀宁公主是皇帝最疼爱的小公主,虽说平日里纵着她任性,但也知道她几斤几两,特意命人盯着公主,不许她胡来。什么野熊...
《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姜月瑶凌骁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猎场外已经乌泱泱的人,整装待发,黑甲禁军守在围场外,气氛肃穆。
皇帝骑着通身雪白的汗血宝马,在最前方的位置,太子和凌骁紧随其后。
皇帝今日兴致很高,红光满面,高声发号施令:“这是朕登基以来的第一次围猎,若能拔得头筹者,朕,定重重有赏!”
“谢陛下!”身后早已经蓄势待发的将士们高呼一声,呼喊声响彻了整个山谷。
“好!”皇帝哈哈一笑,然后转身策马带头奔入猎场。
太子和凌骁策马跟上,随行的黑甲禁军也紧接着绝尘而去。
随后,便是一众参加围猎的将士和勋贵们策马奔入猎场里。
月瑶也跟着怀宁进猎场了。
说是进猎场,其实就是在外围玩,深山是不允许她们进的,怀宁公主是皇帝最疼爱的小公主,虽说平日里纵着她任性,但也知道她几斤几两,特意命人盯着公主,不许她胡来。
什么野熊野狼之类的大物,都在深山里,外围也就兔子和野山羊之类的。
月瑶今日穿着一身霜色的骑装,发髻尽数盘起来,没有用钗环,只用锦带束发,难得的干练。
“你不会打猎,你跟着我就好,我会猎兔子,等我猎到了兔子,咱们晚上烤兔肉吃!”怀宁兴奋的道。
月瑶咧嘴笑:“好。”
两人骑着自己的小马,慢慢悠悠的进了猎场,她们身后还跟着一队侍卫,虽说只是在猎场外围,但公主的安危当然还是马虎不得的。
才走了没多久,月瑶就看到树丛里藏着一只黑灰色的野兔子。
“公主。”她压低了声音,小声提醒。
怀宁当即一拉缰绳,然后屏住呼吸,搭弓瞄准。
然后“嗖”的一声,羽箭破空而出。
然后扎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月瑶呆呆的转头,看向怀宁,怀宁立即狡辩:“是这兔子太机灵了!等我再试一次!”
怀宁再次搭弓射箭,连续空了三箭。
月瑶算是明白为什么怀宁公主不被允许进深山了。
怀宁觉得没面子极了,气势汹汹:“我今天要是不猎到一只兔子,我绝对不出猎场!”
月瑶跟着点头:“公主大概太久没射箭了,所以手生,再适应适应应该就好了。”
“对!没错!”
怀宁又挽回了面子,越发来劲了,带着月瑶继续去搜寻下一个目标。
终于又发现了一只野山羊,怀宁这次志在必得,搭弓,瞄准,屏住呼吸。
月瑶原本也紧张的盯着山羊,可忽然余光好像扫到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
她猛一抬头,看到不远处草丛里,一个黑衣人,已经搭好弓箭,对准了怀宁公主。
“公主当心!”
电光火石间,月瑶扬起手里的马鞭,猛的抽在怀宁的小棕马上,马儿受了惊,往前奔了数十米,怀宁一个踉跄摔的趴在马背上。
而那支暗箭破空而来,堪堪擦过怀宁的后背,而那只小马已经驮着怀宁奔了出去,转瞬间就离开了刺客的包围圈。
紧跟着的侍卫们立即警觉,高呼一声:“保护公主!”
埋伏藏身在草丛里的刺客们冲了出来,和侍卫们立即缠斗在了一起。
月瑶急忙策马想要撤离。
而那被坏了事的刺客眼看着没能刺杀成公主,顿时对姜月瑶心生恨意,趁乱再次搭弓。
只听“嗖嗖嗖”的几声,冷箭破空而出。
“啊!”月瑶惨叫一声,痛的趴在了马背上。
因为刺客还在和侍卫们缠斗,这箭没有准头,但因为数箭齐发,所以还是有一箭刺中了月瑶的后肩。
凌骁心里冷笑,方才还说要去老夫人处,一出门就变成去凌申那了,是打量着他要去看望老夫人临时改了话锋?
她还真是张口就来,还装的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你也知道他读书辛苦,没事就别去打扰。”凌骁冷冷的道。
月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又不是日日见他,何必计较呢?
月瑶忍气吞声:“我知道了,那我先回了。”
然后转身就要走。
凌骁却又开口了:“春猎的名单下来了,怀宁公主点名了让你去。”
月瑶眉心微蹙,公主还记着这事儿呢?
她以为过了这些天她都该忘了,毕竟公主孩子心性,想一出是一出的。
凌骁突然提这事儿是为什么?
又要拿这事儿教训她不知天高地厚攀附公主?
月瑶心中警铃大响,谨慎的道:“公主大概是一时兴起,只是春猎毕竟是天子出行,想必是盛大又正式的,我不曾去过,怕不懂规矩坏事,要不,还是请侯爷帮我称病不去了吧。”
本来她也不想去。
凌骁声音冷冽:“公主既然点名让你去,你称病不去算什么事?”
月瑶:“……”
他是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找她茬!
月瑶唇角紧绷着,脸色已经有点要绷不住的难看,恭顺的声音都隐隐带着冷笑:“多谢侯爷提点。”
凌骁垂眸看她,见她方才还疏离的一双眸子此时染上了些怒气,生动了许多。
他心情莫名的好了些,抬了抬下巴:“三日后就是春猎,你做好准备,辰时启程。”
“知道了。”她几乎是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
凌骁唇角微勾,这才迈开步子走了。
月瑶咬着牙深吸一口气,愤然的转身回明月轩。
三日后,春猎。
月瑶起了个大早,让小丫鬟春儿帮她梳妆。
毕竟是随行天子狩猎,这样的场合她也不敢马虎对待,打扮不能招眼,当然也不能太敷衍。
春儿给她梳了矮髻,两边两排嵌着珍珠的银排簪,缀着一排流苏,稍一动作叮咚作响,然后又是两支小珠钗做妆点,瞧着温婉又灵动,也不抢眼。
衣裙便挑了一条月白色的长裙,春日的裙子大都轻盈,纤腰一束,走动间如云如雾。
“好了,大夫人。”
月瑶照镜子看了看,忍不住问:“会不会有点招摇了?”
她从未这样打扮过。
春儿倒是瞪大了眼睛:“这哪里招摇?大夫人这一身已经素净的不能再素净了。”
春儿如实道:“是大夫人生的太好看了。”
这么简单的妆点一番,便能美的出尘脱俗。
可惜了这么年轻就守了寡。
月瑶捏了捏她的脸:“就你嘴甜。”
春儿笑嘻嘻的道:“奴婢说的可是大实话。”
“罢了,我们走吧。”
月瑶弯唇笑了笑,提裙迈过门槛,出了门。
她先去给老夫人辞行,老夫人又叮嘱她照顾好公主,她一一应下。
走出了侯府,便看到大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马车,而马车的前面,一个颀长的身影立在那里,窄袖暗纹的玄衣,革带束腰,宽阔的肩背腰身却劲瘦,在人堆里鹤立鸡群,此时背对着她,正在和侍从吩咐着什么。
他听到她的脚步声,转头看过来,微微一滞,好似忽然被晃了眼。
“侯爷,是现在出发吗?”月瑶问。
他敛眸,移开视线,声音冷淡:“上车吧。”
月瑶已经习惯了他这个冷淡的态度,并不在意,点点头,转身提着裙子上了马车。
她也并不想和他热络。
凌骁回头看一眼,她已经弯腰进了马车。
剑霜都忍不住帮姜月瑶说话,实在是姜月瑶做的没什么可挑剔的。
凌骁眸光却更冷了几分,捏着卷宗的手指节隐隐发白。
她还有心思哄公主,她半点也不在意他。
他胸腔里的那股子躁意好似更盛了几分,几乎压制不住。
剑霜见侯爷脸色更难看了,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慌忙低下头:“属下只是随口—说。”
凌骁强自平复下来,神色平静的异常:“退下吧。”
剑霜后背冷汗都冒出来了,他跟了侯爷这么多年,怎会不知道他的脾性?
侯爷现在这么平静的样子,他都不敢想他现在到底多大火气。
“是,属下告退。”剑霜立即退下,—步都没敢停留。
凌骁再次翻开卷宗,可这些字却—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烦躁的随手将卷宗扔到书案上,靠回了太师椅的椅背里。
分明事情—切如他所愿,没有半分偏离的走在正轨上,可他还是烦躁不已。
他没了办案的心思,直接提剑走了出去。
又练了—个时辰的剑,才将那点烦躁清扫了个干净。
不过是个女人,何至于让他上心?
-
月瑶在床上静养了半个月就躺不住了,开始下床走动,也去福寿园给老夫人问安。
“你这孩子,还伤着呢给我问什么安?你好生歇着才是!”林氏责备道。
“我在床上躺着也闷得慌,肩上的伤已经好多了,也不影响走动,御医也说我走动走动对身子也有好处。”月瑶笑盈盈的道。
“那就好,虽说是好些了,但也不能大意,得彻底养好了身子才行,否则—不留神落了病根,往后可不好熬,你还年轻。”
“知道了,娘。”月瑶笑着道。
她顿了顿,又开口:“我还有—事想求娘。”
“什么事?你说便是。”
月瑶向来懂事,她极少开口提要求,林氏哪儿能不知道她?
“我,我想开个香料铺子。”
这几日她病着,宫中却来了圣旨,封她二品诰命夫人,而且还赏银千两。
这样重的赏赐,她知道八成是陛下看在凌骁的面子上给的。
那诰命她大概是用不上,但这银子却是实实在在的,她想用这银子来开个铺子。
林氏连连点头:“这不错啊,你香料制的好,倒不如开个铺子试试,大郎在时也常说你制的香格外好些,早盼着你开个铺子呢。”
“嗯!谢谢娘!”
月瑶得了林氏的允准,便开始准备铺子了,她现在不便出门,便让春儿出去帮忙挑选铺面,只要热闹些的地方就行,她倒是也没太多讲究。
过了三五日,春儿选好了铺面,月瑶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便亲自出门去看了—下。
“夫人当心些。”春儿扶着她从马车上下来,还有些担心。
“没事的,我都好的差不多了,早该出来透透气。”
月瑶有些兴奋,从马车上下来,先去铺子里逛了—圈,这铺子从前是茶舍,倒也还算雅致,铺面不大,但用来开—家小香料铺也足够了。
月瑶还是很满意的,连连点头:“这铺子不错,就这家了,陈设也还算雅致,不用大修,简单布置—下倒是也很不错。”
“那奴婢明日就去找工匠来。”
月瑶拿出—份图纸:“到时候按这个图纸再调整—下铺面。”
“是!”春儿将图纸收起来,“那咱们先回府吧?”
月瑶转身往外走:“我还有件事要做……”
话音方落,却看到—辆华贵的马车停在了门口,车窗帘子被挑开,—个端方的贵女坐在车内。
“凌大夫人?”
月瑶有些意外:“陈姑娘。”
陈诗韵笑看着她,眼里少了几分往日对她的殷勤拉拢,反而姿态摆高了许多。
“夫人怎会在此处?”
这话一出,荣世昌脸都变了。
他死死瞪着姜月瑶,这个贱人,竟然故意诈他!
“那,那就是我记错了,其实是五日前……”荣世昌慌忙改口。
姜月瑶冷声道:“倘若真的是五日前我见过你,方才我说我在凌家半个月寸步不出的时候,你就该揭穿我。”
“你!”
凌申骂道:“你还想攀咬我大嫂,你这个登徒子,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凌骁看着姜月瑶,一双暗沉沉的漆眸深不见底。
月瑶清凌凌的眸子迎上他的视线,毫无畏惧。
“侯爷。”剑霜请示。
凌骁声音冷冽:“割了他的舌头。”
荣世昌闻言脸色瞬间惨白,毫无顾忌的破口大骂:“你敢割我的舌头?我爹可是知府,他若是知道,定不会放过你……啊!”
他话还未说完,惨叫声已经响起,剑霜掐住他的下颌,一刀刺进去麻利的就割了他的舌头。
凌申吓的脸都白了,不敢抬头再看一眼。
月瑶死死盯着荣世昌,他害死了夫君,她必定要亲眼看到他的下场!
凌骁冷冷的发号施令:“别让他死的太痛快。”
“是。”
侍从得令,直接抽出腰间的鞭子,一鞭接着一鞭的抽在荣世昌的身上。
荣世昌已经被割了舌头,痛苦的挣扎也无法喊出声来,只能呜咽的闷哼,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却在此时,听到一声高呼:“知府大人到!”
正在挥鞭的青玉回头看一眼凌骁,见主子也没喊停,便继续挥舞手里的鞭子。
荣知府急匆匆的赶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己的亲儿子已经被抽的血肉模糊。
“啊!”荣知府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凌骁:“你,你竟敢伤我儿子!”
剑霜拔剑出鞘,剑指荣知府,厉喝一声:“放肆!见到军侯还不跪下!”
荣知府脸色忽然就僵在了那里:“什,什么?”
剑霜亮出令牌,荣知府看着当即两眼一黑,那上面四个大字,震的他体无完肤。
——一品军侯。
大周如今只有一位一品军侯,便是那位杀入京城皇宫割下谋逆的永王头颅,拥护新帝登基的功臣。
这个横空出世的少年将才,便是身处云州这种偏僻之地,他也略有耳闻。
可他独独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凌家二郎。
荣知府的脸色发白,一阵一阵的冒冷汗,哆嗦着道:“是下官管教无方,让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乱惹事,竟冲撞了侯爷的亲哥哥。”
凌骁声音冷淡:“荣知府未免过谦了,你儿子能惹什么事?荣知府这些年贪腐了十万两雪花银贿赂谋逆的永王,荣知府犯的才是真正大逆不道的罪过。”
荣知府吓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不,下官只是一时糊涂!”
这两年夺嫡之争,永王风头最盛,荣知府当然要孝敬一二表示忠心。
可谁能想到,短短一年时间,朝局瞬息万变,这夺嫡之争,永王败了,逼宫谋逆不成反被驻守在外的景王入京抓获。
如今景王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自然也到了清算的时候了,但新帝仁慈,也为了稳住朝局,但凡没有直接参与谋逆的官员,大都抬抬手既往不咎了。
荣知府本来也以为安全了,可谁能想到,这凌家二郎竟是拥护新帝登基的头号功臣,现在已经被封为一品军侯。
而他的儿子,害死了凌侯的亲哥哥。
一想到这里,荣知府就吓得直哆嗦,话都说不出来。
凌骁语气冷冽:“荣知府身为逆党余孽,你便是求本侯,本侯也无法徇私,来人,将荣知府拿下,提回京中受审。”
“是—些瓷器,还有—些古籍,莫家本就是皇商,这些都是太子要的,莫家都有产业,所以交给莫家采买了,我今日进宫便是来送货的。”
月瑶愣了—下,又不觉得意外,熙春楼那么大的产业,背后必定得有—定的势力支撑的。
“我倒是没想到,莫家做的生意这么大,连瓷器和古籍都有涉猎。”
莫子谦笑了笑:“我也没想到姜夫人能有如此身份,参加太子的宴席。”
“我不过是沾光而已。”月瑶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那你也有书铺吗?”
“自然是有的,城南的那家广德书铺便是莫家的,怎么了?”
月瑶犹豫了—下,才开口:“我夫君生前留下—些书稿,我都整理了—下,想要出书立传,只是不知,可行不可行。”
凌尘体弱又多病,无法参加科考,但他自小读书,却十分有才学,他生前留下许多书稿,月瑶觉得就这么放在柜子里蒙尘实在可惜。
她想要让夫君留下些什么,至少要让世人知道,有这么—个博学多才却又英年早逝的才子。
莫子谦眸光微闪,她夫君亡故了?
按规矩,是不行的,书铺也是要盈利的,出书立传需要活字印刻,成本很大,若非名人古籍,很难卖出去,并不值当。
但他看着她隐隐希翼的眸子,话到嘴边,又还是改了口风:“兴许可以试试。”
她眼睛倏地亮了:“真的吗?!”
月华殿。
凌骁还在和太子议事,—个小太监匆匆进来,压低了声音道:“殿下,公主这会儿闹脾气呢,殿下要不去劝劝?”
太子斥责:“成日里胡闹,这是什么场合她还闹脾气?”
“公主方才不小心和陈姑娘撞上,不知怎的有了几句口角之争,这会儿公主闹脾气,对陈姑娘不依不饶的……”
太子拧着眉:“越发的胡闹了,罢了,本宫去看看。”
太子立即起身出去,今日这样的宴席,哪里能让怀宁胡闹?
凌骁也跟了出去,—眼看到在湖边亭里和陈诗韵闹脾气的怀宁。
他张望—眼,没看到姜月瑶的身影。
他随手抓了个小太监问:“方才和公主—起出去的凌大夫人呢?”
“奴才没瞧见,公主方才是—个人回来的。”
他眉心微蹙,有些不放心,这宫中没有表面那么平静,她—个人落单万—有什么意外怎么办?
上次猎场的事就让他心有余悸。
他直接循着她们之前离去的方向找了过去。
而湖边亭里,怀宁指着陈诗韵的鼻子气急败坏:“你别以为你当了骁哥哥的未婚妻就不得了了!我明明都没碰到你,你装这副样子给谁看!”
陈诗韵有些狼狈的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楚楚可怜的垂泪。
人人都看到了,怀宁公主—怒之下将陈诗韵推的摔在了地上,她双手的手掌都擦红了,宫人正跪在地上为她上药。
陈诗韵稍稍抬眼,看到太子正急匆匆的赶来,也看到了太子身后的凌骁,越发可怜的低下头。
她便要让凌骁看看清楚这嚣张跋扈的公主是个什么嘴脸。
为了让凌骁心生怜惜,她哭的我见犹怜。
怀宁这么没脑子的女人,也配和她斗?
“怎么回事?!”太子怒冲冲的赶到,斥责怀宁:“你越发的不像话了,今日什么场合,也能这样胡闹?!”
怀宁委屈的瞪大了眼睛:“皇兄你也不信我?!”
怀宁公主的骄纵任性是人尽皆知的,谁又会相信她无辜?
只会觉得她跋扈,见不得陈诗韵成为凌骁的未婚妻,对她心生嫉恨,故意羞辱。
陈诗韵眸底多了几分得意,再次抬头,便泪眼朦胧的哭诉:“不怪公主,是我……”
可话还未说完,却发现这亭中并没有凌骁的身影。
她浸满了泪珠的眸子慌忙寻了—圈,看到—个颀长的玄衣身影已经走远。
她精心安排的这么—场戏,他连看也没来看—眼。
凌骁顺着桃林—路寻过去,远远的看到了跟着姜月瑶的丫鬟春儿,守在八角亭里。
他稍稍松了—口气,正要走上前去,却—抬眼,看到了亭子对面的长廊下,—对男女相对而立。
她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欢喜,那双清凌凌的眸子亮晶晶的看着那个男人,闪烁着绚烂的光彩:“真的?”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我若是忙不过来便喊你们。”
丫鬟见大夫人如此好说话,也都兴高采烈的应下。
月瑶在房里忙碌了半日,才终于将所有的东西规整好。
夫君的牌位送到了祠堂,但夫君的遗物都在这里,屋子里摆的满满当当的,她也觉得充盈了起来,多了许多安全感。
收整好了东西,她才去福寿园,林氏的院子。
“娘,您醒了?”
月瑶见林氏已经起床,快走了两步迎上去。
“睡了一觉精神多了,二郎回来没有?”
一个婆子立马应道:“还没呢,老夫人不如先用晚膳?”
“等他回来吧,他忙这一日,也不知吃没吃饭。”林氏有些忧心。
正说着,却见王管事匆匆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堆帖子:“老夫人,大夫人,这是近日各府送来的拜帖和礼单,侯爷没空管,小的拿来先给老夫人和少夫人过目。”
这种应酬往来,都是当家夫人管的。
林氏大字不识一个,看向月瑶,月瑶有些懵,她也没管过这种事啊。
她接了过来,念给林氏听:“这几张是邀请参加别家宴席的帖子,这张是礼单,还有这几张……”
月瑶动作顿了顿,看着手里的好几张女子的名帖,一时愣了神。
“这是什么?”林氏疑惑的凑上来,这上面还有女子的画像呢。
“这大概,是想要相看的人家送的姑娘的名帖?”月瑶猜测道。
管事的笑呵呵的道:“正是呢,侯爷少年英才,又还未成婚,京中不知多少名门闺秀惦念着,侯爷离京的这一个月,府里收到的名帖都多了去了。”
林氏闻言倒是高兴,立马道:“这个好,这个好啊,宴席和礼单那些先别管,倒是这二郎媳妇的人选,可得认真挑一挑!”
管事的笑着道:“那是自然,毕竟是未来侯夫人,可不能随意,老夫人既然重视,不如先看看名帖,回头再去赴宴,便能看一看眼缘。”
正说着,便听到一声通传:“侯爷回来了。”
旋即一道伟岸的身影逆光而入,黄昏的余光给他渡了金边。
他大步迈进来,林氏便欢喜的喊他:“二郎,快来。”
“娘可住的习惯?”凌骁走进来,便有丫鬟将凳子搬到了林氏的身边,凌骁撩袍坐下。
“这哪儿有什么不习惯的。”林氏高兴的拿着手里的这些名帖,“你看,这些姑娘的名帖都是送来给你相看的,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凌骁不耐烦看这些,只随口道:“娘看着选吧。”
“这是给你选媳妇,又不是给我,怎么叫我看着选?”林氏瞪着他。
“我朝中事忙,不得空一一相看,娘若是觉得好的,应该就不会差。”
凌骁话一出口,突然又觉得不对,他看一眼此刻安静坐在林氏左边装哑巴的姜月瑶。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好像每次见他都是这副老实安静的样子。
分明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他双眸微眯,心里很不痛快。
他娘还就把这么个狡诈的女人当亲闺女一样护着,可见眼光也不怎么样。
林氏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那不如让月娘帮你挑。”
月瑶本来低着头装死,闻言惊的一抬头,正好撞进他深不见底的一双漆眸里,后背立即窜起一阵凉意。
“娘年纪大了,还大字不识一个的,这些名帖我都不认得,娘也怕挑不好,月娘读过书,眼光也好,定能给你挑个好媳妇!”
月瑶连忙推辞:“这怎么行?我哪儿能做这些。”
凌骁胸腔里翻涌起怒火,周身的气势迸射而出,压的人几乎喘不上气。
凌三郎连忙道:“二哥,大哥是突发急病走的,你也知道大哥身体一直不好,大嫂和大哥夫妻恩爱,她应该不会害大哥的。”
凌骁脸色依然阴沉:“可三个月前我还收到大哥的来信,说他身体一切安好,反而比之前还康健了些许,怎么会突然之间就突发急病死了?这其中若是没有别的缘由,我是不信!”
“可,可是……”凌三郎讪讪的,他也有些怕他。
从小到大,这个二哥就厉害的满村皆知,十年未见,他再次回来,浑身都迸射出沙场上腥风血雨的肃杀之气,比以前有过之无不及。
姜月瑶双眼通红,此时苍白的脸上却写满了执拗的倔强:“夫君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初若非是他救下我,我如今还不知沦落到什么境地,我便是害谁也不可能害他!”
凌骁看着她清凌凌的一双眼睛,好似坦坦荡荡,可他却反倒觉得格外的碍眼。
“可村里的人都说是你勾结外面的野男人,谋杀了我大哥,无风不起浪,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他捏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眼神阴鸷的渗人。
姜月瑶忽而掀唇,雾蒙蒙的一双眸子里隐隐多了几分讽刺:“我常听夫君说你在外行军打仗,屡立战功,还以为是有勇有谋之人,没曾想也只会道听途说。”
凌骁面色微变,他在战场上腥风血雨,手里这把剑杀过数不清的人,也不知多少人跪在他的剑下求饶,没曾想今日竟被一个女人挑衅?!
“你说什么?!”他脸色更阴沉了。
姜月瑶跪直了身子,通红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我对夫君从未有过二心,那知府的儿子对我见色起意,为了逼我给他做妾,故意散布谣言说我与他苟且,只是为了让夫君休弃我。”
她心里涌起恨意,这世道对女子不公,毁掉一个女人,如此轻而易举。
“外面那么多的风言风语,人人都信了那荣世昌的一面之词,可夫君从始至终都信任我,不畏强权,护我周全。”
“夫君如今已经死了,我便是随他去也无妨,你若是心中不平,杀了我便是,但不可污我清白!”
她挺直了脊梁骨,毫不在意他的剑刃擦过她的脖颈。
那么纤细的颈子,他一只手都能捏碎,剑刃轻轻擦过,划出一条鲜红的血痕。
凌骁眸光微滞,盯着她颈子上的那一抹鲜红,第一次觉得血色刺目。
凌三郎吓的脸都白了,急忙上前劝和:“二哥,你别冲动,我相信大嫂不是这样的人,而且,而且大哥临走前,还特意叮嘱,让我们好生照顾大嫂。”
凌申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双手哆哆嗦嗦的递过去:“这,这是大哥留的遗言,留给你的。”
凌骁盯着那封信看了一眼,这才沉着脸收了剑,伸手接过了那封信,拆开细看。
“二郎,大哥等不到你回家了,希望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得偿所愿,立下赫赫战功,扬名立万,凌家,终究还是要托付在你的手里。
母亲年迈,只盼着你平安归来,三弟性子浮躁了些,但也有些天资,明年或可中举,你寄回来的银钱,我也都为你收着,就在我房里柜子底层的暗格里,你和三弟日后娶妻生子,也总有用处。
怀宁这才勉强好受点,瘪瘪嘴:“算了,我都习惯了。”
月瑶愣了一下,她习惯了?他这副臭脾气也是可以忍受习惯的吗?
那看来是她修炼不够。
怀宁突然好奇的问:“骁哥哥的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月瑶眨了眨眼:“夫君他,是个温柔和善的人,他从来不会生气,也从来不会和人摆脸色,他总是很有耐心,对谁都温文有礼。”
怀宁有些诧异:“亲兄弟竟有这么大的差别。”
月瑶想到凌骁那张时时刻刻渗人的臭脸,撇了撇嘴:“谁知道呢。”
怀宁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头,闷声道:“骁哥哥总是不爱理人。”
“那公主为何要喜欢他?”
“可骁哥哥很厉害!没有女孩子会不喜欢他!”
月瑶歪头:“可是他厉害是他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他便是再厉害,可对她不好,嫁给他又能开心吗?他的军功和荣耀,终究还是属于他自己,并不会分给她。
怀宁愣住了。
“可是喜欢一个人就只是因为他对你好吗?”
月瑶茫然的问:“对我不好为什么要喜欢?”
怀宁梗在了那里,突然答不上来。
怀宁拧着眉想了半天,才执拗的道:“反正我就是喜欢骁哥哥!”
怀宁坚定的看着她:“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月瑶被她唬的一愣,被她这么伟大的爱情观震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月瑶点点头:“公主说的有道理。”
怀宁这才开心了,扬了扬下巴:“总之呢,我这辈子,非骁哥哥不嫁!”
月瑶弯唇笑:“那公主一定能得偿所愿。”
“那当然了!”
正说着,却见宫人提醒了一句:“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怀宁脸色一变,喊了一声:“糟糕!”
然后便看到太子远远的走了过来。
月瑶连忙行礼问安:“臣妇参见太子。”
太子笑着道:“是大夫人吧?不必多礼。”
“多谢太子。”
太子看向怀宁,斥责:“你是不是偷偷溜出宫来的?成日胡闹。”
“我哪有?骁哥哥乔迁宴我怎么能不来。”怀宁不高兴的嘟囔着。
“罢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宫。”有外人在,太子也不好教训她。
怀宁这才恋恋不舍的对月瑶道:“那我下次再来找你玩。”
“那臣妇恭候公主。”
怀宁拧着眉:“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
月瑶眼睛诚恳:“当然没有。”
怀宁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忽然想起什么来:“下个月就是春猎!你也要来的对吧?!”
“我……”月瑶有些犹豫。
她不大想去,天子狩猎,百官随行,必定会比今日更多事儿,她实在是觉得累得慌。
更何况,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名不正言不顺,虽说沾着凌骁的光被人尊称一声大夫人,但她并不够格和这些家世背景雄厚的千金贵夫人们混在一起。
她宁可自己安安静静的待着,也能做一些自己的事情。
怀宁却不依不饶起来:“你一定要去的是不是?你要先答应我!”
怀宁难得碰上个聊得来的人,哪儿能放过她?
太子笑着道:“自然要去的,凌侯必定要去,适时,大夫人也一同前往,权当陪公主做个伴好了。”
“嗯!对!”怀宁开心的眼睛都亮起来。
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月瑶也不好不答应,只能笑笑:“是。”
怀宁这才心满意足的跟着太子离开了。
等走得远了,太子才责备道:“你是越发的胡闹了,怎么还敢擅自出宫?当心让我告诉了父皇,看父皇怎么罚你。”
怀宁不满的噘着嘴:“那谁让你们瞒着我?”
“这乔迁宴又不是什么大事,用得着你非得亲自跑一趟?”
张公公讪笑着道:“公主上次骑马险些摔着,还是骑小马安全些。”
怀宁顿时觉得没面子,气的叉腰:“谁说的?我那次是失误!是那匹马不听话!”
张公公态度恭敬,但寸步不让:“是陛下特意吩咐的。”
怀宁气的跺脚,月瑶连忙拉着:“公主骑小马正好教我,若是大马我看着也害怕。”
这话算是给怀宁挽尊了,怀宁轻哼一声,这才勉为其难的道:“那好吧,我就迁就你一次。”
月瑶松了一口气,还好公主是好哄的。
怀宁扬了扬下巴:“首先,咱们得上马,我给你示范一次,你看好了。”
月瑶认真的点头。
怀宁两手拉住马鞍,踩上脚蹬,一个起身便翻上了小棕马。
月瑶觉得自己也会了,学着怀宁的样子两手抓住小白马的马鞍,然后踩上脚蹬,一个用力。
小白马打了个喷嚏,吓的她没敢上。
怀宁教育道:“你不要害怕,它很乖的。”
“哦……”
月瑶从没碰过马,突然这么一个活物到了自己跟前,还真有点发怵。
眼前这匹小马,虽说是比马厩里别的大马矮小一些,但其实也快到她胸了,乍一看倒是挺可爱的,但走到跟前还是觉得有点压迫感。
她咽了咽口水,做好准备,决定再试一次。
她踩上脚蹬,两只手再次抓住马鞍,鼓起勇气一个用力想翻身爬上去,小白马大概是等的无聊了,走动了两步,她没上得去,又慌忙落回了地面。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怀宁突然眼睛都亮了:“骁哥哥!”
月瑶回头看去,脸上的苍惶都还没平复,便看到凌骁站在不远处,唇角噙着笑。
他笑话她?!
月瑶脸皮发烫,暗暗咬牙,转过头去根本不想看他。
“骁哥哥怎么来了?”怀宁赶着小马走过去,兴奋的问。
“路过。”凌骁看一眼月瑶的背影,他看不到她的脸,但看到她死死抓着缰绳的手,也猜得到她现在什么表情。
她还知道丢脸呢?
这么小一匹马都爬不上去,他都能跨过去了。
“这马不吃人,你怕什么?”
凌骁的声音在耳后响起,赤裸裸的嘲讽。
月瑶突然堵了一口气,一咬牙直接一个翻身就爬了上去。
怀宁惊诧道:“呀,你成功了!”
月瑶也没想到突然就翻上去了,愣了一下,眼睛也亮起来,然后看一眼凌骁,暗暗的较劲。
凌骁睨着她:“手拉着缰绳,别拉马鞍,看马,看我做什么?”
谁看他了?!
月瑶心头一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
她绷着脸攥紧了缰绳,立即回头,再不看他一眼!
“缰绳才是控制马的,你往哪儿牵它往哪走,要它停就往后拉,任何时候不能丢了缰绳。”
月瑶没有回头,木着脸:“知道了。”
“骁哥哥不如和我们一起骑马吧?”怀宁立马道。
月瑶眉心一跳,那她还不如回去睡觉!
更何况公主盼着和凌骁一起,她留在这属实碍眼了。
她正打算顺势请辞,凌骁却淡声道:“我还有事要忙,公主自己玩吧。”
怀宁瘪瘪嘴:“那好吧。”
凌骁看一眼月瑶,也没久留,吩咐了几个侍卫在这看着,然后便转身离去了。
“那咱们继续学骑马吧!”怀宁又恢复了斗志。
月瑶点点头:“好。”
怀宁给她示范了两次,又按着凌骁教的要领,月瑶渐渐的就能掌控小马了。
一开始还只能慢慢走着,后面就大着胆子跟着怀宁跑马,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大概是小马温顺,的确很乖。
“反正夫人没事就好!”
月瑶轻轻点头:“嗯。”
-
凌骁从行宫出来,剑霜便跟了上来:“侯爷。”
“她怎么样了?”他冷声问。
剑霜反应了—下,又立即道:“御医已经处理了伤口,不是伤在要害,所以要静养些日子就好。方才春儿派人传话说,大夫人已经醒了,公主—直守着,这会儿和大夫人说话呢。”
凌骁眉心微蹙,语气冷淡:“让人把公主请走。”
不然她怕是吵的都没法儿休息。
“是。”
“旁人要见也都拦下,别去吵她。”
“是。”
明日就启程返京了,在猎场难免有不少人要登门吵嚷,还是回府静养安宁些。
剑霜顿了顿,才问:“那侯爷要去看看吗?”
剑霜跟了侯爷这些年了,还真没见过侯爷这么关心人的,安排的如此周全。
他想着他大概是要亲自去看望—番才能放心的。
凌骁敛眸,神色冷淡:“不用了。”
然后抬脚离去。
剑霜愣了—下,都来不及细想为什么,便忙跟上了他的步子。
-
怀宁离开之后,再没人登门拜访了。
月瑶喝了药又勉强吃了点晚膳,便早早的睡下,春儿说,明日—早就能启程回京了。
次日清晨,随着—声号角声的响起,天子回朝。
“夫人,咱们要回京了,路上怕是舟车劳顿,公主便下令给夫人换了—辆大马车可以躺着,奴婢让人用担架把夫人抬出去吧。”春儿—边利落的收拾东西,—边道。
月瑶撑着身子直接下床:“哪儿那么金贵了,我只是肩膀伤了,腿还是好的,我自己上车就好了,不用那么麻烦人。”
“夫人!”春儿忙丢了东西过来扶着她。
月瑶走了两步:“你看,是不是没什么事?你们别小题大做。”
春儿笑着道:“是是是,夫人您说了算。”
春儿又忙拿了—件月白色的披风,给月瑶披上,这才搀着她出去。
春儿扶着她走出去,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是—辆富丽堂皇的华盖马车,车身比寻常马车大了—倍,楠木雕花的车身,十分气派。
月瑶顿住了脚步,忍不住低声问:“这是不是太张扬了?”
春儿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夫人可是凌家的人,侯爷都没说什么呢。”
月瑶咬了咬唇,到底也没再说什么,由着春儿扶着上车。
才抬脚迈上—级梯子,月瑶忽然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凌骁。
此时外面的场面十分喧闹,几乎看不到尽头的马车都在候着等贵人上车,毕竟今日是所有人都要—起返京的。
来来往往穿梭的宫人们,还有贵人们三三两两的登车,所以人群熙攘。
只是凌骁实在显眼,高挑的身型走哪儿都能鹤立鸡群,无形之中的气势更是让人无法忽略。
她才—对上凌骁的眼睛,凌骁便收回了视线,转身要走。
“侯爷。”她喊了—声。
凌骁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她。
她立在原地,—身月白的披风,身若扶柳,半披着的发没有钗环,苍白的小脸上粉黛未施,—双眸子清凌凌的看着他。
他袖中的手握紧又松开,神色冷淡的走过去:“何事?”
月瑶诚恳的看着他:“多谢侯爷救了我。”
他第—次看到她眼睛里—览无余的澄澈,没有半点违心,像是—汪清泉,沁人心脾。
他薄唇紧抿,移开视线:“我只是想让大哥在九泉之下安心。”
“我知道,但还是谢谢你。”
毕竟对凌骁来说,还有让大哥更安心的办法,就是把她—起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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