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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谢槿宁谢濯清小说结局

松子柠檬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松子柠檬茶”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谢槿宁谢濯清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外人皆言小将军品行高洁,人品正直。可只有我知道,他与外界传言相去甚远。他偏执且疯,占有欲掌控欲都强到极致。我是因为一场意外才和他在一起,没想到他却对我上了瘾,我根本无法摆脱。为了逃离他的控制,我挑了个合适的人准备成婚。却没想他在我大婚那日提着剑带着人抄了那家人。自此我成了他掌中之物,一举一动皆被掌控。眼见他的占有欲越来越重,我想慌忙逃离,却没想肚子里还揣了一个!...

主角:谢槿宁谢濯清   更新:2024-12-29 1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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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槿宁谢濯清的现代都市小说《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谢槿宁谢濯清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松子柠檬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松子柠檬茶”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谢槿宁谢濯清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外人皆言小将军品行高洁,人品正直。可只有我知道,他与外界传言相去甚远。他偏执且疯,占有欲掌控欲都强到极致。我是因为一场意外才和他在一起,没想到他却对我上了瘾,我根本无法摆脱。为了逃离他的控制,我挑了个合适的人准备成婚。却没想他在我大婚那日提着剑带着人抄了那家人。自此我成了他掌中之物,一举一动皆被掌控。眼见他的占有欲越来越重,我想慌忙逃离,却没想肚子里还揣了一个!...

《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谢槿宁谢濯清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一直沿着脖子没入到衣领内。
“公子也太不会珍惜人了,怎么这般……”舒蕊有些心疼。
谢槿宁看着铜镜中稚嫩但眉眼精致的女孩,摇了摇脑袋。
“无事,去备水吧,沐浴后我要去向母亲请安。”
谢家规矩不重,不是什么大日子,不必去请安,但是昨日吃饭时谢夫人让今日去请安,今日就得去。
“是,小姐。”舒蕊福了福身,准备下去。
“对了。”谢槿宁转身叫住了舒蕊。
“熬一碗避子汤来。”
谢槿宁清洗完身体后,将舒蕊递来的避子汤一口喝掉。
苦涩的药,第一次时还有些不适应,现在却是越发习惯了。
避子汤是谢濯清给的,一次有五副,没了他又会拿新的过来。
谢槿宁回味着口腔里发苦的药味,思绪慢慢飘远。
她想,她和谢濯清不能再这样了,谢濯清马上就是要娶妻的人,若是被谢濯清的妻子发现他两的丑闻,被天下人指着鼻子唾骂的,只有她。
她需要一个人,来帮她离开谢濯清。
到谢夫人院中时,谢濯清与谢欣芸已经到了,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好听的,将谢夫人逗得眉开眼笑。
谢槿宁行礼之后才看见,那桌上摆了一卷一卷的画卷,上面是京城贵女们的画像。
谢夫人不咸不淡地搭理了她一声,接着说自己没说完的话题。
“我昨日同你提的宛丞相家的小女儿陪着她祖母到普济寺上香了,近日不在京中,这些都是娘挑出来的适龄女孩,你瞧瞧有没有看上的。”
谢夫人将画像一一摊开放到谢濯清的眼前。
“这是你舅舅的女儿明珠,你若是娶了明珠,咱们两家算是亲上加亲了。”
谢夫人的娘家,乃是忠义侯侯府,现今的忠义侯,便是谢濯清的舅舅。
谢夫人嫁给谢停,算是下嫁。
喂饱了的谢濯清有些松散。
听着谢夫人的话,也没回应,目光所及,是一双鞋面缝着圆润珍珠的白色绣花鞋。
冬天的鞋子周围还有一圈白色的狐狸毛,将谢槿宁的脚完全包裹,娇小又可爱。
谢濯清来了兴味,抬头看向谢槿宁。
“二妹妹觉得明珠妹妹当我妻子如何?”
谢夫人没让谢槿宁退下,谢槿宁便一直端坐在一旁,只是思绪早已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眼下被提及,谢槿宁微微一震,抬头去看,便对上了谢濯清那漆黑如墨的眼眸。"



手上终于得到了放松,却始终不得章法。

谢槿宁今夜仿佛要把这辈子没流尽的眼泪都流干。

她贴上了谢濯清,无意识地衬着。

“帮帮我……”

嗓音干涩,暗含春色,让谢濯清心下一动。

她这模样,真漂亮。

他像只恶鬼一般,缠了上去,灼热的气息落在谢槿宁耳畔,嘴里说出的每个字,都让谢槿宁心惊胆战:

“别想逃,

宁宁,你逃离不了我的……”



谢槿宁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辰了,看起来黑压压的,狂风依旧席卷着门窗,发出框框的声响。

她陷在黑色的被褥里,映衬得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

微微一动身,便疼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特别是腰腹以下,像被人从中间活活劈开了一般。

四周安静极了,应当是没人的。

环顾了四周才发现,这明显不是自己的房间。

意识突然回笼,谢槿宁脸色一阵惨白。

她想起来了,和谢濯清那慌乱的一切。

想起了谢濯清黑沉的眼眸,暴怒的神色,前所未有的粗暴,仿佛要将她啃食殆尽的语气。

第一反应就是逃。

她才发现,一年了,她竟从未看清过谢濯清的真面目,以往她虽然惧他,但他对她总是有十足的耐心,软着嗓子求他两句,事情便能揭过。

而昨日里,她都那般跪着低声下气的求他了,换来的却是越发粗暴的对待。

谢槿宁此时是真的害怕了。

害怕被谢濯清如此对待,也害怕昨日动静太大,让谢府的人发现不对。

谢槿宁强撑着身体的不适,下了床,这里是谢濯清的房间,没有她的衣服,她随意抽了件谢濯清的衣服披上。

手抖得差点拿不稳衣服,脚下一软,险些直接摔在地上。

她生得娇小,谢濯清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还在地上拖了半截,她摸索着走到门边,想悄悄将门推开,不管如何用力,门都纹丝不动。

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谢槿宁心里沉重得厉害。

谢濯清是要将她囚禁在这里吗?

她贴着房门,有些无力,却突然听见了外间门锁发出的声音。

门被大大打开了,谢槿宁抬头,和谢濯清四目相对。

他眼中没了往日的温情,皆被冷意取代。

手上还端着个碗,冒着热气。

隔得太近了,谢槿宁闻到了那股让人反胃作呕的药味。

她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谢濯清看到她站在门口,眼底卷起肆虐的风暴。

怒到几极点,反倒是冷笑一声,

“怎么,想跑?”

“宁宁觉得在我眼皮子底下,能跑到哪里去?”

谢槿宁被他凶狠的眼神看得心中慌乱,眼皮子直跳,缩着身子往后退了两步,险些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她如此狼狈。

谢濯清一只手就能将她轻易丢在床上,随后床边一塌,带着药味的碗凑了上来。

“避子汤,喝了!”

冷淡的声音,刺得谢槿宁心里发酸。

她颤着手接过了那碗苦涩的药,没有半分犹豫地全部灌了进去。

不知是心里苦还是怎么的,嘴里甚至都没尝到苦味。

“喝完了!”谢槿宁将空碗展示到谢濯清面前。

“能让我离开了吗?”

对于谢槿宁的话,谢濯清只觉得她是在异想天开。

“宁宁,我记得我有说过,你要是有半分逃离的心思,我定要将你囚禁起来,让你日日下不了床。”

他接过她的空碗,目光缠绵地望着她,说出的话,却让谢槿宁心底发寒。


眼前这姑娘生了副极好的颜色和身段,听说前几日落了水,生了病,身子有些虚弱,但是半点也不影响她身上那股自然而然的气质,谈吐也是温和有礼。

声音更是温温柔柔,怪不得司棱见了一面,就难以忘记,说什么都要娶她为妻。

司棱并不是司夫人的亲生儿子,是小妾所生,生母过世得早,打小就寄养在司夫人名下。

司夫人将他养大,同自己的亲儿子也没有区别。

一开始司棱说要娶谢家的二小姐为妻的时候,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的。

先不说谢家与他们家站的不是同一个阵营,更何况那谢二小姐不过一外室子,如何配得上司棱。

但奈何好说歹说,司棱就是要娶谢二小姐为妻。

再加上三皇子刺杀一事被爆出,谢濯清逮住了这个机会,紧紧地咬住了他们司家不放手,非要在司家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不可,她思来想去,觉得若是娶了谢槿宁,能换谢濯清那边放司家一马,这笔婚姻也未尝不可。

所以她答应了司棱的请求,今天上门拜见了谢夫人。

这个谢槿宁,还算能入眼。

司夫人眉开眼笑,拉着谢槿宁的手,看向站在自己身边像个柱子的司棱。

“谢二小姐,我今日前来,是为我儿子司棱前来求娶你,不知你可愿意?”

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多少也要问过当事人的想法,别成不了爱人成了仇人。

谢槿宁虽然料到了自己的婚事就快来了,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一时都有些愣神。

她抬头瞧了瞧司棱。

只见司棱站得端正,像根柱子一般,眼也不眨地看着自己。

看着谢槿宁的目光向他投去,司棱的脸有些热,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他对谢槿宁一见钟情,再在梅林遇见时,心里更是起了万丈波澜。

谢槿宁是他这么多年,最想娶的女子。

他害怕谢槿宁会不同意。

谢槿宁最后看向了坐在旁边的谢夫人,抿着唇微微笑道:

“自古婚姻大事,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婚事,自然由母亲做主。”

她并不喜欢司棱,但是若是借着司棱这个机会,能够逃离谢家,逃离谢濯清,那便是最好的。

更何况,司棱作为户部尚书之子,去年科考时高中探花,如今虽只是个六品小官,但是前途不可限量,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只要到了司家,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同谢濯清断绝一切关系。

谢夫人的眼神带着沉思,想了谢家与司家的利益往来,没有一口答应,也没有一口回绝。

“嫁娶之事是大事,我夫君上朝去了,等他下朝回来,我且问问他的想法。”

司夫人对于这个结果也不算意外,起身站起来就准备走。

“谢夫人若是想好了,可得着人来司服说,我们好准备媒人前来下聘呢。”

谢夫人笑着点头,又故作挽留。

“司夫人来一趟不容易,留下来用过午饭再走也不迟。”

这当然不是真的想留她吃饭,不过是一句客套话罢了。

司夫人道了声不必,司棱也忙在一旁回道:“还有些事没处理完,等谢夫人同意时再来叨扰。”

谢夫人故作遗憾,“既然如此,那槿宁送送司夫人和司二公子吧。”

谢槿宁点头,跟在司夫人身后将人送出了门口。

从会客小馆走到大门口,要路过谢府的花园。


后几日里,谢槿宁都没见着谢濯清,也不知是在忙着什么。

这日,谢槿宁倚靠在软榻上,手里还拿着卷书,心不在焉地慢悠悠翻着。

舒蕊进来,将谢槿宁手边的茶杯添满,而后笑道:

“今日天气稍好了些,小姐要出去走走吗?”

谢槿宁已经在房内闷了好些日子了,舒蕊都担心谢槿宁闷坏了。

谢槿宁闻言将手里的书放到案上,推开窗户朝外面瞧了一眼。

今日的天气确实好了不少,雪停了,天边微微泛出些光,看着是要出太阳的模样,院子里的雪已经被铲干净了,露出了下面的一抹苍绿。

谢槿宁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

“今儿天气确实不错。”

“那可不呢,小姐您不知道,最近里府上可热闹了,那些丫鬟们天天都在搞什么才德比拼,也不知赢了有何奖励呢。”

谢槿宁有些兴趣,站起了身来。

“去花园里逛逛吧。”

谢府的花园是她最常去,也是最喜欢去的地方。

此时百花凋零,只有东面那株红梅还盛开着,褐色的枝条上,灼灼地盛放着玫红色的花瓣。

谢槿宁折了一枝交给舒蕊,打算将它插到自己的窗台前。

转身正准备走,还未离开呢,便听见不远处有丫鬟扯闲话:

“……那如月果真是好福气啊,真就胜出进了公子的院子里了。”

“那可不是呢,公子的院子里一个主子也没有,如月这一去,怕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虽然我觉得如月不是最优秀的,但是谁让如月得了徐嬷嬷的喜欢……”

小丫鬟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随风一起消散了。

谢槿宁听了一耳朵,只捕捉到了公子二字。

谢府里只有一位公子,便是谢濯清,谢府上下的仆从都这般称呼谢濯清。

她转头问舒蕊,“如月是谁?”

舒蕊比她更熟悉这府中上下的人。

舒蕊小声回道:“是夫人房中的一个小丫鬟,长得挺标致的。”

这一联想,谢槿宁便明白了,微微怔了一下。

谢濯清院子里添了人,怪不得这几日都没再来她这里,原来是有了新欢。

谢槿宁的心里微微有些酸涩,但很快被喜悦占据而去。

谢濯清有了通房,定是尝到了别的女人的滋味,就没再有精力缠着她了,她只要少在谢濯清面前露面,久而久之谢濯清定能将她抛之脑后,她便也可借此机会从那些不堪的纠葛中脱身。

想到了自己离开谢府的自由日子,谢槿宁心情都好了不少。

舒蕊见着自家小姐扯出了个不算很好看的笑容,有些担心,“小姐……”

谢槿宁陷入在自己的思绪里,只回了句:“回去吧。”

舒蕊是知道自家小姐在同公子的这段不伦关系中的身不由己,顿时接着说:

“小姐,最近些日子,忠义侯家的表姑娘倒是日日上门,将夫人哄得眉开眼笑的,想来夫人应该快提订婚的事情了。”

“您要是想摆脱公子,如月或者表姑娘,都是很好的机会。”

谢槿宁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心里有了些想法。

当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她刚回到房里,将折下来的红梅插到花瓶中,放到了自己的窗台前,就见着一穿着蓝色衣衫的小姑娘,领着自己的贴身丫鬟,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根本没让人传报,便登堂入室地走进了谢槿宁的房间。

谢槿宁将手里的东西放了放,抬起头来,笑着看向眼前的人。

“魏小姐有什么事吗?这般闯入我的院子里。”

魏明珠可怜兮兮的,眨着眼睛看着谢槿宁,然后一双手拉住了谢槿宁的手。

“槿宁姐姐,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表兄了,每次去表兄的院子里表兄都不搭理我。”

谢槿宁微微抽了抽手,没抽动。

除了与容思鸢,她很少同女子这般手拉着手亲密过,一时有些不习惯。

但魏明珠这话也说得奇怪,她见不着谢濯清,来找她有什么用呢?

谢槿宁礼貌性笑了笑,“魏小姐,你见不到兄长我也无能为力,毕竟我也好些日子没见着兄长了。”

魏明珠低垂着眸子。

“槿宁姐姐,听说你同表兄关系最好,我是想找你打听打听表兄喜欢什么。”

谢槿宁愣了一下,有些尴尬,没曾想魏明珠要问的竟然是这件事。

她细想了一下,她竟也不知谢濯清喜欢什么。

虽然同谢濯清这段不伦的关系已经存在了一年了,但她似乎从未主动关心过谢濯清的喜好。

但是面对魏明珠,她只能挑着一些谢濯清可能喜欢的东西去说。

“兄长大约喜欢骑马射箭,舞刀弄枪吧。”

魏明珠苦了脸色。

她想投其所好,但是这些都是她不擅长的事,她一个大家闺秀,编两句酸诗还成,哪儿会舞刀弄枪啊。

谢槿宁又思索了一番,“兄长爱吃些清淡的吃食,魏小姐可试试。”

得到了答案,虽然不是很满意,但魏明珠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后打量着谢槿宁的房间。

而后目光锁定在了谢槿宁梳妆台上的一个玉冠上。

谢槿宁顺着魏明珠的目光看去,看着那顶玉冠,眼神中有过一丝慌乱,随后又被压下。

这玉冠是谢濯清的,她这里没人会来,谢濯清经常遗漏些什么东西在她屋里,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

魏明珠狐疑地瞧了一眼谢槿宁,“你这里怎么还会有男子的物品呢,你该不会……”

魏明珠说着,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鄙夷。

这谢家二小姐,该不会偷人吧,未出阁便与别的男子有了勾连,真是不知羞。

谢槿宁明白魏明珠未说完的话,但也淡定,只要不叫人发现这是谢濯清的,便好。

“魏小姐说笑了,我时常喜欢扮男装偷偷出去玩,这玉冠便是我男装的装束之一罢了。”

这话魏明珠自是不信,但也没再反驳。

谢槿宁失去了同魏明珠说话的欲望,声音有些淡淡,

“魏小姐,快到饭点了,我这就不留你了。”

她不留魏明珠也不稀罕留,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出门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梳妆台上的玉冠。


“兄长……”

外头风雪愈盛,皑皑白雪打着旋落下,屋内火炉烧得正旺,被压在寝被中的少女紧紧捏着被角,双眼含泪。

一双纤长的带着薄茧的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泪。

“兄长回来了,宁宁不高兴吗?”

他的指尖微凉,冷得让人浑身颤抖。

听着他的话,少女慌乱地摇了摇头。

“高兴……的。”勉强撑出的笑容,依旧止不住浑身的颤抖。

男人微凉的指尖从眼角而下,每划过一处地,都引起少女一阵阵止不住的颤抖,最终落到少女过分纤细的腰肢上,用力地往怀里按了按。

另一只手却握住了她的脖子,明明温柔如水的动作,亲吻的力道却不是那么回事。

一声惊呼被堵在嗓子里,她只能咬着红唇被迫地接受他的索求。

身上最后一件小衣被丢出床幔间时,身下传来钝痛感,谢槿宁被逼出了泪,沾到微颤的羽睫上,将掉不掉。

男人的指腹狠狠捻过,将泪珠揉碎来。

随之而来的是愈发猛烈的动作,越发深重,好像要深深烙在心间去。

她听见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带着让谢槿宁灵魂深处都抗拒的阴鸷冷意。

“兄长回来了。”

“宁宁这辈子都别想逃离兄长的手掌心。”

“呼——”外面的风雪更加猛烈了,不断撞击着脆弱的窗户,将窗户撞开了一条缝,冷风呼呼地灌进房中。

精致温馨的寝房中,谢槿宁猛地睁开眼睛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呼吸凌乱,沁出的冷汗将头发打湿,窗缝漏来的冷风一吹,冻得她瑟缩在被子中。

轻薄飘逸的床幔被人调开,贴身侍女舒蕊担心上前问道:

“小姐,您怎么了?”

谢槿宁按了按因做梦而胀痛的脑袋,梦中的一切仿佛都还在眼前,令她心有余悸。

吐了口浊气,片刻后,低声回道。

“无事,做了个噩梦罢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外边的大雪未停,整个天空灰蒙蒙的一片,谢槿宁并不能看出是什么时辰了。

舒蕊将床幔挂起,而后拿来了谢槿宁今早要穿的衣裳,此后谢槿宁穿上,一边回道:“巳时五刻了小姐。”

话音刚落,想起方才夫人那边派人来说的话,继而道:

“方才夫人派徐嬷嬷来寻您,让您醒来便去前厅,大少爷约莫是要凯旋了。”

谢槿宁不紧不慢整理着衣裙的手微微顿住,指尖微微颤抖,片刻后,压下心中所有的情绪,声音淡淡。

“我知道了。”

她不动声色地任由舒蕊伺候着,只有舒蕊能看见,谢槿宁半睁着眼睛微微颤动的羽睫。

已是冬月二十一,天气愈发寒冷,谢槿宁出门时还给自己披了件雪白的狐袄,手里握了个滚烫的手炉。

雪白的狐袄映衬着谢槿宁苍白的小脸,瘦削的身体渐渐没入风雪中。

到谢府前厅时,众人都在喜气洋洋地忙活着,主座上的穿着红色大袄的女人,眼尾的喜气一点掩不住。

谢槿宁上前两步朝她见礼。

“母亲。”

谢槿宁有些心神不宁,没注意着身旁的小桌边有只小小的茶杯,绊了一下,那茶杯啪一声落在地上,四分五裂,两滴水珠溅到旁边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身旁。

“谢槿宁,你干什么!”

少女一下跳了起来,指着谢槿宁的鼻子龇牙咧嘴。

这少女名为谢琦桐,谢家唯一的嫡女,谢濯清唯一的亲妹妹。

不等谢琦桐数落谢槿宁,外间便传来婆子的惊呼声。

“公子回来了!”

上方谢夫人茶盏都来不及放下,便急匆匆站起身来。

“太好了,到哪里了?”谢琦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喜悦,三步跳到门口,又忙着跑回来,在谢槿宁面前昂着脑袋。

“我哥哥回来了,你看他等会怎么收拾你。”

她抱着手臂,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俨然一副被宠着毫无顾虑的小女孩模样。

谢夫人今儿欣喜,不在意谢槿宁的冒失,看着自己女儿娇憨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

谢槿宁听着这声“公子回来了”,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冷得她手指微微发颤。

察觉到谢夫人的眼神瞟了过来,赶忙掩下眼底的情绪,起身朝谢夫人微微福了一礼。

“兄长刚回,一路想必定是舟车劳顿,前儿庄子上送了几只乌鸡正好可以补补身子,女儿且去厨房那边打点打点。”

谢夫人的眼底盈满了笑意,十分满意她的乖顺,点了点头,笑道:“去吧,等会过来吃饭。”

谢槿宁低着头准备退出,还未出门,便瞧见不远处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前,朝这边走来。

待近了些,谢槿宁才看清他的装束。

谢濯清一路风尘仆仆从北疆往京城赶,原定腊月初才能到京城的,他一路快马加鞭往回赶,马儿都跑坏了三匹,终于在冬月二十一这天赶回了京城。

身上的戎装还未脱下,一手扶着腰间的宝剑,双目沉静,眉目冷峻,身姿挺拔,一步步朝她走来。

她甚至能感受到谢濯清漆黑的双目,第一时间牢牢地锁住了她。

她站住了脚步,抿了抿唇,低下头,退至一旁行礼。

“兄长。”

谢濯清在她面前停下,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她的手,想要将她扶起来。

很平常的一个动作,偏偏谢濯清在摸到她的手后,舍不得放开般捏了捏,伸出了小拇指在她手心里勾了勾。

谢槿宁蹙着眉,心惊肉跳般,不着痕迹地四下望了望。

幸好周围的婆子注意力皆不在此,没有注意到这边。

“兄长快进去吧,母亲在里面等着呢。”

谢槿宁这才抬头,勉强的对着谢濯清笑了笑。

谢濯清似乎是恋恋不舍般放开了她的手。

手上的触感依旧,谢槿宁搓了搓指头。

谢濯清这一去三月,她难得得了些清闲,现下回来了,不知要怎么折腾她呢。

她与谢濯清的关系很复杂。

谢槿宁是从现代社会穿越来的。

当时她在上课,感觉心脏有些不舒服,便趴在桌上浅眠着。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变成了个襁褓中的小婴儿,躺在冰天雪地里。

谢槿宁当时都觉得自己要被冻死了,却没想一只温柔的大手将自己抱了起来。

是谢濯清的父亲谢停大将军将她捡回来的。当时北疆战乱,突厥来势汹汹,谢停奉命出征北疆,在北疆茫茫大雪中拾到了谢槿宁。

谢停将新槿宁带回谢府后,对外宣称谢槿宁是自己外面女人生的孩子,于是谢槿宁便以外室子的身份,在谢府留了下来。

在所有人眼中,谢槿宁与谢濯清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只有谢槿宁知道,谢濯清与她,半分血缘关系也没有。


重回宴席,容思鸢却并没有带谢槿宁回到了原来的席位上,而是带着谢槿宁去了里间。

里间是各家位高权重的夫人所在的地方,座上为首的便是长公主。

“母亲,这便是我向您提及过的谢槿宁。”

容思鸢将谢槿宁往上推了一步。

她想把谢槿宁介绍给自己哥哥,自然要带着谢槿宁先来见见长公主了。

谢槿宁没想到容思鸢直接带着她就来了长公主这里,心里有些紧张,赶忙低头行礼。

她虽与容思鸢关系不错,但是却没怎么见过长公主。

只在小的时候见过一面。

长公主年近四十,却保养得体,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笑起来的时候让人感觉很是温和。

她投手将谢槿宁虚扶了起来,蓦然的对上了谢槿宁抬头的那张脸上。

瞳孔微缩。

长公主呼吸都停滞了一下,望着谢槿宁久久不能回神。

好像那个人,特别是这双眼睛,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的手还虚搭在谢槿宁的手上,但目光却直直的落在谢槿宁的脸上。

这目光太过赤裸诡谲,好像在通过她看什么人一般,让谢槿宁不由自主的微微瑟缩了一下。

这声叫唤终于将长公主唤回了神。

她抽回了手,面上是得体的笑容,任凭谢槿宁怎么看,也再看不出任何端倪。

“长公主,您……方才在看什么?”

谢槿宁提着心小心的问了一句。

她在想,会不会是长公主有个熟人,和她长得很像,那长公主的这个熟人,会不会是她的亲人。

长公主表情有些淡,纤长的睫毛遮盖住了长公主所有的情绪,让谢槿宁半分也看不出来。

“好似看见了个老熟人,仔细一看才发现看错了。”

“罢了。”长公主抬起手边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先下去吧,本宫累了。”

谢槿宁不敢多说,躬身行礼就准备退下,谁知从外间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个丫鬟,扑通一声跪倒在长公主面前。

“殿下,不好了,出事了。”

丫鬟的声音万分的急促惊慌,让谢槿宁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心里莫名其妙突突地跳了两下。

“谢三小姐与魏小姐掉湖里去了。”

丫鬟不敢隐瞒,颤颤巍巍的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是谢琦桐与魏明珠这两个人冤家路窄碰到一起去了,谢琦桐刚得了谢濯清送的件红狐狸皮,迫不及待的拿到魏明珠面前炫耀。

而魏明珠刚在谢濯清那遭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谢濯清三个字是一个也听不得,又气愤于谢琦桐的炫耀,两个人先是口角吵架,吵着吵着开始动手,结果两个人双双摔湖里去了。

谢夫人听到这消息,猛的站起身来,目光狠狠地朝角落里看了一眼。

是忠义侯夫人的方向。

她是喜欢魏明珠这个侄女不错,但是比起这个侄女,显然还是自己的女儿更重要些。

容思鸢偷偷摸摸的爬到谢槿宁的耳边,小心翼翼地说着悄悄话。

“我今天看到谢琦桐的时候我就知道会出事吧。”

她就说啊,有谢琦桐在的地方,她一定能惹各种事。

长公主放下了茶盏,站起身来,看着屋子里紧张的二位夫人,叹了口气。

“去瞧瞧看。”

谢家老三与忠义侯家的小姐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对于她两打架打湖里去这件事,围观众人没有一丝意外。

“小蓝,怎么了?”
房间内传来女孩子虚弱的声音,小蓝才赶忙将门关上,走了进去。
寺庙的房间不大,床就在房门不远处,被白色的床幔隔绝了。
小蓝挑起床幔,将床幔挂了起来,然后将床上的少女扶坐起来。
眼前的少女面色苍白,一张小脸精致漂亮,她掩着唇咳嗽了两声,才忍住咳嗽问道:“小蓝,方才门外的人是……”
“小姐,是谢将军,谢将军刚刚来问您如何了?”
晚寻楠咳嗽了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小蓝却很疑惑,“小姐,您与谢将军相识吗?谢将军为何要来问您的情况?”
晚寻楠摇了摇头,
“不知道,可能是谢将军抓刺客,四处查看吧。”
“休息吧,明日咱们回家。”
晚寻楠将被子拉盖上了头,轻飘飘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这天的普济寺并不太平。
谢濯清领着人,将普济寺翻了个底朝天,将所有可疑人士,全都抓了起来。
太子遇刺,重伤未醒的消息,也在京城中弥漫开来。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流言不断。

谢槿宁趁着夜色回到绣绮院。
这些日子院子被舒蕊收拾得一丝不苟。
她一看到谢槿宁,就拉着谢槿宁的手,哽咽得发不出声来。
好些时候,才红着眼睛艰难的发出了声音。
“小姐,这些日子您受苦了。”
谢槿宁摇了摇头。
也谈不上受苦,谢濯清虽将她关起来了,但也未在衣食上亏待她。
顶多只是不愿放她离开罢了。
若是谢停不去谢濯清的院子,并提到她,她想,那样的日子,她或许还能忍受些时日。
“舒蕊,你替我去父亲院子传个信吧。”
今天她听到谢停关心她,她也该去传个信,让谢停放心下来。
舒蕊抹了眼泪,退出了房间。"



谢濯清皱了皱眉。

“殿下怎么突然好心救了小姑娘了?”

他与容桓一起长大,一起吃饭,一块睡觉,以他对容桓的了解,容桓向来是没什么好心的。

看上去多温柔,多清高,多有储君的模样,实际上心比谁都冷硬。

容桓只笑着瞧了谢濯清一眼,并未说话。

谢濯清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

山上的寒风吹过,将谢濯清的酒意吹醒了,他的手搭上腰间的长剑,思索了片刻,还是迈步去了一旁的房间,敲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个小丫鬟,穿着一身粉色的袄子,见着谢濯清,赶忙慌乱的行礼。

“奴婢见过谢将军。”

谢濯清没有在意眼前的婢子如何认得自己,他淡淡开口。

“你小姐如何了?”

是太子亲口交代,他也顺便问了一下,等会好和太子交差。

“回谢将军,小姐受了些惊吓,现在已经醒来了,谢谢将军关心。”

谢濯清轻轻点了点头,而后转身离去。

小丫鬟抬起头来,谢濯清已经不见了,她摸了摸脑袋,有些不明白谢濯清为什么要来过问自家小姐的事情。

“小蓝,怎么了?”

房间内传来女孩子虚弱的声音,小蓝才赶忙将门关上,走了进去。

寺庙的房间不大,床就在房门不远处,被白色的床幔隔绝了。

小蓝挑起床幔,将床幔挂了起来,然后将床上的少女扶坐起来。

眼前的少女面色苍白,一张小脸精致漂亮,她掩着唇咳嗽了两声,才忍住咳嗽问道:“小蓝,方才门外的人是……”

“小姐,是谢将军,谢将军刚刚来问您如何了?”

晚寻楠咳嗽了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小蓝却很疑惑,“小姐,您与谢将军相识吗?谢将军为何要来问您的情况?”

晚寻楠摇了摇头,

“不知道,可能是谢将军抓刺客,四处查看吧。”

“休息吧,明日咱们回家。”

晚寻楠将被子拉盖上了头,轻飘飘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这天的普济寺并不太平。

谢濯清领着人,将普济寺翻了个底朝天,将所有可疑人士,全都抓了起来。

太子遇刺,重伤未醒的消息,也在京城中弥漫开来。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流言不断。



谢槿宁趁着夜色回到绣绮院。

这些日子院子被舒蕊收拾得一丝不苟。

她一看到谢槿宁,就拉着谢槿宁的手,哽咽得发不出声来。

好些时候,才红着眼睛艰难的发出了声音。

“小姐,这些日子您受苦了。”

谢槿宁摇了摇头。

也谈不上受苦,谢濯清虽将她关起来了,但也未在衣食上亏待她。

顶多只是不愿放她离开罢了。

若是谢停不去谢濯清的院子,并提到她,她想,那样的日子,她或许还能忍受些时日。

“舒蕊,你替我去父亲院子传个信吧。”

今天她听到谢停关心她,她也该去传个信,让谢停放心下来。

舒蕊抹了眼泪,退出了房间。

谢槿宁自行理了理床铺,掀开被子,就看见了床上铺着的那金灿灿的虎皮。

谢槿宁的眼睛落在那夺目的色彩上,怔愣了片刻,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叹了口气,弯身将那虎皮掀起来,一股脑的全部塞进柜子里去。

躺在床上,谢槿宁身体很累,但精神异常的清醒。

仰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又叹了一口气。

她发现自己真的如愿和谢濯清分开了,但心里却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轻松。

如果对谢濯清的喜欢有一个度,那她只能占两成。


“姑母。”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正谈论着魏明珠与谢濯清的事情,便听见外间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

一抹嫩粉色冲了进来,直直扑进谢夫人怀里。

谢夫人高兴地搂着魏明珠,一口一个心肝儿的叫。

“魏明珠,你干什么,你滚下来!”

谢琦桐见着有人同自己的母亲如此亲密,眼里染过愠色,哐当站起身来,拉住魏明珠的手就往外拽。

谢夫人与魏明珠都没想到谢琦桐会有这样的举动,魏明珠毫不设防的被谢琦桐拉了个踉跄。

谢琦桐抱着手,昂着脑袋,用鼻孔看着魏明珠。

“谢琦桐!”谢夫人反应过来了,一巴掌重重拍在身侧的小案上,让地面都震了震。

谢琦桐在家里是无法无天了的性子,完全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

“谁叫她想嫁给我哥哥便算了,还想分我娘亲的爱。”谢琦桐冷哼了一声,“魏明珠她自己没有娘亲吗?”

谢夫人只觉得自己被谢琦桐气得头昏脑涨,又听见魏明珠微微垂着脑袋,开始抽抽搭搭地哭。

“姑母,是不是明珠哪里做得不好,竟让琦桐妹妹生了厌。”

一滴眼泪从魏明珠的眼中滑落,啪嗒砸在地上,小脸上尽是慌张,却又紧紧咬住嘴唇不声张的模样。

我见犹怜。

谢琦桐最厌烦的就是魏明珠这样,小时候魏明珠常常会来玩,明明是她坏心眼抢了自己的东西,结果她魏明珠掉了两滴眼泪,错的便是自己了。

她同魏明珠从小就不对付。

她讨厌魏明珠。

“呸,死绿茶,装什么装。”

魏明珠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咬着嘴唇开始呜呜咽咽地哭。

谢夫人怒从心口来,满眼怒气地看向谢琦桐。

“谢琦桐,同你明珠表姐道歉!”她按捺着因为生气而发疼的太阳穴。

“我不要!”谢琦桐瘪了瘪嘴,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她魏明珠一来,我们一家子人都得伺候着她,她有那么金贵吗?凭什么她每次一来就要我道歉。”

谢琦桐越说越觉得委屈,泪珠大颗大颗地落在地上,看上去比魏明珠凄惨百分。

“姑母没事的,不是琦桐妹妹的错,是我不好。”魏明珠抹了抹泪水,还不忘添一把火。

三个女人一台戏。

谢濯清只觉得自己被此起彼伏的哭声吵得脑瓜子疼,没想到自己从边疆回来,难得休沐一日,竟还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他的眼光不由得落在对面,那个一直低着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女孩身上。

与其听她们在这争论不休,还不如同宁宁躺被窝里,一起暖暖身子呢。

他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一下在地上落下了纤长的阴影。

魏明珠哭哽了一下,回头看向自己因吵架而忽略的男人。

身形高挺,玉带束发,眉眼锋利。

只一眼,魏明珠的心脏便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起来。

谢濯清大步朝魏明珠走来,魏明珠一时都忘记了自己哭花了的小脸,因为激动脸颊红扑扑的。

“表兄……”魏明珠期艾地轻轻唤了一声。

心里不禁小鹿乱跳起来。

表兄是被她柔弱似莲花的姿态迷倒了吗,这么快就朝自己走来,是情不自禁了吗,可是这还在姑母面前,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魏明珠只觉得自己期待得呼吸都紧了两分,却见谢濯清半分眼神都没分给自己,直直地跨过了自己。

目标是坐在自己不远处那个白衣少女。

谢濯清揪住了谢槿宁的衣领,轻轻地就将她带了起来。

在其他人眼中,这样只能证明他们兄妹两感情好。

谢濯清一边拎着谢槿宁,一边不忘记同谢夫人告辞。

“母亲,我带槿宁妹妹出去玩。”

谢夫人虽不能理解明明一开始是要带明珠出去的,怎么变成带谢槿宁了,但是瞧着魏明珠与谢琦桐妆面都哭花了的模样,还是默许了。

下次还有机会,她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训谢琦桐。

等到谢濯清拎着谢槿宁的身影消失不见,魏明珠才转过头眼巴巴看着谢夫人。

“姑母,表兄同槿宁姐姐的关系很好吗?”

谢槿宁比魏明珠大几个月,按常理来说,她叫一声姐姐也无可厚非。

谢夫人没有回魏明珠的话,站起身来,眉眼间都染上了凌厉。

同谢濯清生气时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来人,将谢琦桐带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谢槿宁很少出门,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读读书,下下棋。

因此对于谢濯清要带自己出去玩的这件事情,谢槿宁还是有些开心的。

“我们要去哪呢?”

马车是嵇陶早已备好的,谢槿宁有些迟疑,并不是很想上去。

马车内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她害怕谢濯清又对她做些什么。

谢濯清本已上去,却见谢槿宁半天没有上来,他挑开了马车的厚帘子,露出一张脸来,似笑非笑。

“槿宁妹妹在害怕什么吗?”

不等谢槿宁拒绝,他已经伸出了大手,拉住谢槿宁的手,一把将她捞上了马车。

失重感传来,谢槿宁紧张地闭紧了眼睛。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谢槿宁稳稳地落进了谢濯清的怀里。

谢槿宁身体娇弱,偏偏谢濯清又生地高大,这样抱着谢槿宁,像抱着一片羽毛一般,还没他上战场提的长枪重。

他的手落到谢槿宁的丰盈上,不由得捏了捏。

“宁宁除了这地方有些肉,其他地方都太瘦了。”

谢槿宁大力地推了一把谢濯清,没推开,恼怒地咬了口谢濯清。

她就知道上了谢濯清的马车,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这家伙对她一定会对她动手动脚。

“你不是要带着明珠妹妹出去玩吗?你的明珠妹妹呢?”

本是想呛谢濯清两句,但是这两句话一说出口,谢槿宁就后悔的皱了皱眉头。

这话味太重了。

谢濯清捏住了谢槿宁的下颌,将她捏得嘴巴嘟了起来。

“宁宁吃醋了吗?”

这话问的是自讨没趣,谢槿宁轻瞟了一眼,“我希望兄长能同明珠小姐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呵。”

谢槿宁听见一声低沉的呵笑,从谢槿宁的嗓子里冒出来,连带着他捏着自己脸的手,都变得有些冰冷。


嵇陶将小柜子放到谢濯清面前,长舒了一口气。

“公子,这是二小姐给您收拾的,您放在二小姐那的所有……东西——”

话音未落,嵇陶就瞧见自家公子面若寒霜,手里单薄的纸张擦一下裂成了两半。

谢濯清眼里都染着愤怒,看着这小柜子,又看了一眼嵇陶。

嵇陶脸上的笑意都要僵住了。

完蛋。

看着谢濯清这个反应,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家公子虽然嘴上说以后再也不管二小姐了,但实际上,估计想着怎么和二小姐纠缠一辈子呢。

他跟了公子十几年了,还不懂公子的小心思,实在是该死。

“公子,要不然……我给送回去?”

嵇陶微微抬着眼睛看着谢濯清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谢濯清的手指捏着书页,捏得很紧,薄唇紧绷着,神色不明。

“不必了,你先下去。”

半晌,才从喉咙中吐出这样一句话,有些压抑。

嵇陶不敢再说什么,称是,转身走出了松竹院,独留谢濯清一个人坐在石凳上。

这冬天的风猛烈,吹得谢濯清感觉自己遍体生寒。

他屈了手指,将手中被撕成两半的书籍放到桌上,才去打开柜子看了看。

他的外袍,他的靴子,他送给谢槿宁的首饰,镯子,那件虎皮,甚至就连他送的那根金簪,谢槿宁都全部收起来放到了这里。

一样不落。

她是早就收好了的。

谢濯清这才意识到,原来她说要和自己断了,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蓄谋已久。

*

舒蕊是在嵇陶往外搬小柜子的时候进来的,嵇陶走了出去,她便迫不及待地将门关上,将案桌上的药碗递到谢槿宁手上。

谢槿宁受了寒,浑身都有些无力,刚才和谢濯清的争吵,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一般。

舒蕊看着谢槿宁这虚弱的模样,眼眶都红了。

“小姐真是倒霉,怎么偏生遇到了这种事情。”

谢槿宁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那股苦涩的药味,皱着眉头一口干了,舒蕊赶忙拿来蜜饯喂给谢槿宁。

“咳咳,没事,养些日子就好了。”

谢槿宁轻轻咳嗽了两声,想起今天谢琦桐和魏明珠也落水里了,不由得问起了谢琦桐的情况。

说到谢琦桐,舒蕊难免有些生气。

“三小姐也是娇蛮任性,在公主府那种地方也敢造次,就是苦了小姐,身子弱,沾点寒就落病,三小姐落了水,活蹦乱跳的,听说现在还在祠堂跪着呢。”

谢槿宁哑然。

这一月来,谢琦桐都跪了三次祠堂了。

这样跪都改不掉她那样的坏脾气。

舒蕊自然而然的接过谢槿宁的药碗,放到一旁,又忍不住道:

“小姐,我刚才听大夫说,您身子骨弱,一部分是幼时造成的,另一部分就是经常用避子汤造成的,

那大夫说,您日后若是再用避子汤,身子怕是再难调理好了。”

这是那老郎中熬药的时候,她在一旁悄悄问出来的。

谢槿宁心下了然。

那避子药对身体有多少损伤,她心里清楚。

自从用避子药以来,她月事就不太准,每次来小腹都坠痛。

“谢濯清别再来了,就不会再用避子药了。”

舒蕊听着这样平淡的话语,只觉得自家小姐命苦,旁白的就招惹上了谢濯清。

不仅毁了身子,还毁了声誉,还背上了乱伦的名号,日后嫁人也成了问题。

谢槿宁看着舒蕊那愤愤不平的神色,安抚性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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