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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小祖宗在豪门杀疯了 全集

长巷小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缓缓低下头,见有个魂体模糊的小鬼冲着他笑。那小鬼见陆泽舟看向他,笑容咧得更大,口中道:“爸爸。”陆泽舟身体一僵,唤住前方的苏青蝉:“苏小姐,你等等,我这边有点......”“爸爸。”小鬼道。陆泽舟声音微微一顿,他对上小鬼的目光,头皮发麻,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有点意外出现。”“爸爸。”小鬼执拗地叫着,瞳仁一片漆黑,陆泽舟却莫名从其中察觉到几分孺慕之情。不不不,一定是看错了,这可是只鬼啊!哪怕年纪再小,叫得再甜,那也是个非人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是老祖宗自古传下来的,这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小鬼抱着他的腿不放手,只一个劲儿地叫“爸爸”。陆泽舟有几分惊恐,他一动都不敢动,恨不得此时这条腿不长在自己的身体上。这小鬼看着年...

主角:苏青蝉陆泽舟   更新:2024-12-12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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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青蝉陆泽舟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小祖宗在豪门杀疯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长巷小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缓缓低下头,见有个魂体模糊的小鬼冲着他笑。那小鬼见陆泽舟看向他,笑容咧得更大,口中道:“爸爸。”陆泽舟身体一僵,唤住前方的苏青蝉:“苏小姐,你等等,我这边有点......”“爸爸。”小鬼道。陆泽舟声音微微一顿,他对上小鬼的目光,头皮发麻,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有点意外出现。”“爸爸。”小鬼执拗地叫着,瞳仁一片漆黑,陆泽舟却莫名从其中察觉到几分孺慕之情。不不不,一定是看错了,这可是只鬼啊!哪怕年纪再小,叫得再甜,那也是个非人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是老祖宗自古传下来的,这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小鬼抱着他的腿不放手,只一个劲儿地叫“爸爸”。陆泽舟有几分惊恐,他一动都不敢动,恨不得此时这条腿不长在自己的身体上。这小鬼看着年...

《玄学小祖宗在豪门杀疯了 全集》精彩片段




他缓缓低下头,见有个魂体模糊的小鬼冲着他笑。

那小鬼见陆泽舟看向他,笑容咧得更大,口中道:“爸爸。”

陆泽舟身体一僵,唤住前方的苏青蝉:“苏小姐,你等等,我这边有点......”

“爸爸。”小鬼道。

陆泽舟声音微微一顿,他对上小鬼的目光,头皮发麻,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有点意外出现。”

“爸爸。”小鬼执拗地叫着,瞳仁一片漆黑,陆泽舟却莫名从其中察觉到几分孺慕之情。

不不不,一定是看错了,这可是只鬼啊!

哪怕年纪再小,叫得再甜,那也是个非人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是老祖宗自古传下来的,这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小鬼抱着他的腿不放手,只一个劲儿地叫“爸爸”。

陆泽舟有几分惊恐,他一动都不敢动,恨不得此时这条腿不长在自己的身体上。

这小鬼看着年纪不大,可谁知道会不会是什么修为高深的大鬼伪装而成的啊!

苏青蝉回身,轻轻眨了眨眼:“哇哦——未婚夫,你竟然是个抛妻弃子的混球啊,平时可根本看不出来。”

陆泽舟痛苦地闭上眼睛,小鬼的身影却浮现在他脑中,他第一次恨起自己惊人的记忆力。

“我哪来的妻和子?我以前从未谈过恋爱,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怎么会有个小鬼叫我爸爸啊!”陆泽舟睁开眼,咬牙切齿道。

苏青蝉蓦地笑出了声,对上陆泽舟有几分绝望的目光,她渐渐收敛了笑意。

苏青蝉在小鬼面前蹲身,向小鬼轻轻眨了眨眼。

陆泽舟微微一怔,心中有几分微妙。

他听说过猫咪之间表达友好的方式是慢眨眼睛,苏青蝉这一瞬与猫咪竟有几分神似。

“小朋友,他可不是你爸爸。”苏青蝉面色柔和,笑眼弯弯,语气是陆泽舟从未听过的温柔。

小鬼执拗地捏着陆泽舟的西装裤:“爸爸,是爸爸。”

“小鬼,你看清楚我这张脸,是你爸爸吗?”陆泽舟俯下身去。

小鬼的目光在陆泽舟面上流连,它重重点了点头,低声道:“爸爸。”

苏青蝉轻轻拽着小鬼的手,将陆泽舟从它手中拯救下来。

陆泽舟重重呼出一口气,竟觉得浑身有几分瘫软。

苏青蝉专注地望着小鬼,轻声道:“小朋友,你是从哪里来的,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小鬼回头看了陆泽舟一眼,摇了摇头,面上表情委屈,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如果鬼有眼泪的话,陆泽舟想。

“那你的家呢,你的家在哪里?”苏青蝉换了个问法。

小鬼摇摇头,这回一个字也不说了。

陆泽舟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苏小姐,你打算怎么办?是要杀了它,还是按你们玄门的说法......把它超度了?”

小鬼好似是听懂了,迅速跑到苏青蝉身后,一双眼怯生生地望着陆泽舟。

“你的杀心怎么比我还重?”苏青蝉眨了眨眼,摸了摸小鬼的脑袋,“别张口闭口杀来杀去的,让孩子听了可怎么好?”

陆泽舟望着对面的一人一鬼,简直要气笑了。

若是个人类孩子,苏青蝉这么说无可厚非,可面前这个分明是鬼啊!

苏青蝉将小鬼拉到身前,颇为头痛。

面前这小鬼一问三不知,只认陆泽舟做爸爸,弥留人世的鬼大多有执念,她也不好轻易将它超度。

苏青蝉沉思了一会儿,温声道:“小朋友,既然你想不起你的家在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滞留在这世上,你一只鬼在外行走太危险了,如果碰上恶鬼,你就变成一块塞牙缝的点心了,我给你找个住的地方,你跟着我,好不好?”

小鬼愣了愣,点点头。

苏青蝉取出一张蕴阴咒,解释道:“这张符咒中蕴含着数道阴气,最适合你这种小鬼休养生息了,怎么样,要不要住进来试试看?”

小鬼面上流露出几分期待,它又点点头。

苏青蝉见状,弯起唇角:“那可要准备好咯!”

她掐了个诀,小鬼立即化作一道黑烟,窜入符咒中。

原本只有朱砂字迹的符咒上立刻多出一道黑色纹路,象征着符咒中的住客。

苏青蝉轻轻拍了拍符咒,将其妥帖收好。

陆泽舟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开口问道:“你们不是专门抓鬼的吗,为什么不除掉它?”

他还以为苏青蝉会像对付那些恶鬼一般,直接出手将小鬼诛灭。

“人分正邪,就不许鬼分好坏了?”苏青蝉勾起唇角,语气有几分飘渺,“鬼有没有害过人,身上有没有萦绕怨气,我们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对待不同的鬼,我们的处理方式也不同。”

“为害人类的不容于世,我们探查过后,自然会出手进行诛灭,但若是只因执念而存活于世间的小鬼,我们会采取更加温和的做法。”

“原来如此。”陆泽舟恍然。

苏青蝉点点头,眸中闪过几许微光:“再者,鬼也是人啊,只是死后换了一个形态存在,如果你在路边遇到一个小孩走失,你会不会好心帮忙呢?”

陆泽舟愣住了,他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

在这几天短短的经历中,鬼给他留下的是恐怖邪恶的印象,好像只要是鬼,存在的意义都是害人。

但他忽略了一个事实,鬼也曾是人,也有自己的情感和故事,或许也曾是他人苦苦等待归家的人。

陆泽舟的目光落到苏青蝉身上,心中一动。

她能力出众,更难能可贵的,是她那颗善良的心。

陆泽舟问道:“那这个小鬼以后怎么办?就一直住在符咒里吗?”

“你舍不得它吗?”苏青蝉眨了眨眼,解释道,“它会暂时住在符咒里,我会帮它寻找线索,看能否找到它的家人,或者解开它心中的执念。”

陆泽舟颔首:“看它的模样,想必是个想念家人的普通孩子,我们可以从这方面下手,比如查一查有没有孩子刚刚去世的家庭。”




苏青蝉徐徐开口,声音清脆:“她养的是最邪的邪小鬼,若要救她,需得耗费我自身功德,实在划不来。”

“你要反悔?”陆泽舟微微一怔,语气有几分不善。

公司如今危在旦夕,全看眼前这个名为苏青蝉的古怪丫头有没有法子。

陆氏煊赫了这么久,绝不能就此败落,哪怕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也得试试。

他眉头紧锁,望着沉默的苏青蝉,目光深邃:“三千万,我给你三千万,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她救活。”

三千万?

苏青蝉眼睛一亮,眼前一瞬间划过无数个零。

她唇角微微上扬,语气轻快:“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祖师爷当年教过我一个术法,不过......”

陆泽舟黯淡的眼眸瞬间被点亮,他急切道:“什么术法?很难吗?”

“不难呀,不过要问问她的意见。”苏青蝉眨了眨眼,望向怔住的徐钰晴,“这术法是有代价的,一旦施法便无法逆转,在施法过程中,你需要承受小鬼所承受的痛苦。”

陆泽舟不假思索道:“我同意了,你现在就施法。”

“你同意没有用,得她同意才行,我们玄门也是讲究个人意愿的。”苏青蝉的目光落在徐钰晴身上,见她仍在发怔,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回神了。”

徐钰晴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像被扼住了喉咙,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养小鬼本就是为了走捷径,少受苦,多享福,现在却要承受小鬼的痛苦,那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我......我不想......”徐钰晴嘴唇颤抖,声音中带着些许哭腔。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可要想好了。”苏青蝉语气极淡,与她稚嫩的脸庞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你若是不想承受痛苦,那就等着被小鬼反噬而死吧。”

徐钰晴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清楚苏青蝉没有说谎,若是不配合,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她左右为难,方才苏青蝉施展的神通已经证明了她的能力,可承受小鬼所承受的痛苦......

徐钰晴咬了咬唇,抬眸望向苏青蝉,目光逐渐坚定起来:“我愿意,只要能活命,别说让我承受与它相同的痛苦了,就算是十倍也行。”

苏青蝉迅速掏出一张符纸:“这可是你说的!”

越邪的小鬼能力越强,她早就想见识见识了!

徐钰晴望着双眼发光的苏青蝉,嘴角一抽,微微有几分瑟缩。

她忽然有些难以确定方才的决定是对是错了。

这几天,陆泽舟屡屡见到这种符纸,却难得有仔细观察的机会。

在苏青蝉的指间,符纸微微泛着金光,陆泽舟将目光落在绯色的字符上,注视之间,他竟感到一阵晕眩。

这小小的符纸竟有如此力量!

苏青蝉注意到陆泽舟的目光,提醒道:“普通人不要乱看。”

陆泽舟这才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放在苏青蝉的动作上。

苏青蝉注视着徐钰晴,双唇轻启,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符纸金光愈盛。

徐钰晴屏住呼吸,等待着审判。

“燃。”苏青蝉的指尖轻点在符纸上,动作十分轻盈,却又仿佛带着万钧之力,连陆泽舟都隐隐感受到了威压。

符纸瞬间无火自燃,火焰跳跃着将其燃尽,符纸化作点点金光,在空中逸散开来。

在苏青蝉的指引下,金光钻进徐钰晴颈间的桃木挂件。

徐钰晴顿感如遭雷击一般,剧烈的疼痛在脑海中炸开,仿佛灵魂被无数钢针狠狠刺入,她原本恢复血色的脸重新变得惨白如纸,体中那股阴冷之气更盛,仿佛有什么将要破体而出。

刹那间,病房温度急剧下降,寒意刺骨,阴风呼啸着席卷而来,粘腻、阴冷的气息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徐钰晴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凄厉,好像是她的声音,又好像掺杂了几分不属于人的尖利,久久回荡在病房中。

苏青蝉伸手掐诀,桃木挂件上金光大盛。

一个浑身漆黑、面目狰狞的小鬼从徐钰晴眉心钻出,它嘴巴大张,尖锐刺耳的尖啸声不绝于耳。

陆泽舟眉头紧皱,下意识连退数步,后背撞在墙上。

小鬼的尖啸声如同指甲刮过黑板,令人毛骨悚然,苏青蝉丝毫不惧,左手掐诀姿势不变,数道金芒射向小鬼,汇成一张大网,向小鬼罩去。

小鬼嘶吼着左冲右突,却被金芒牢牢限制,身上黑色的怨气在一次次冲撞中渐渐减淡。

“锁。”苏青蝉左手用力一握,金色大网蓦地收缩,金芒被苏青蝉收回手中,小鬼的尖啸声顿时消失,室内恢复一片寂静。

陆泽舟还有些愣神:“......结束了?它死了?”

“没有呀,被我收起来啦。”苏青蝉笑吟吟道,却在看到不知何时晕过去的徐钰晴时,神情一变,“糟了,她没有挺过去,小鬼虽然被我收服,但她还在被反噬!”

“那怎么办?”陆泽舟咬了咬牙。

苏青蝉垂眸沉思,嘟囔道:“算了,就当为了三千万,这张符纸可贵了......”

说话间,她小心翼翼取出一张符纸。

陆泽舟虽然认不出这张符纸的不同,却也能感受到它蕴含的力量与先前的那些相比,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去。”符纸浮于苏青蝉掌心,无风而动,颤抖着飞向徐钰晴。

出乎陆泽舟的意料,这符纸并没有形成多么宏大的场面,而是如同轻纱一般附到徐钰晴身上,与她融为一体。

而徐钰晴的面色肉眼可见地祥和起来,陷入酣眠中。

苏青蝉心疼地望着徐钰晴,眼睛一眨不眨:“我的符纸!我那么大一张镇魂符——没了——”

陆泽舟长舒一口气,拭去额头的薄汗,无奈道:“你别嚎了,再多给你五百万,补偿你的损失。”

苏青蝉立即转悲为喜,笑嘻嘻道:“这可是你说的哦!老板大气。”

“所以现在她是什么情况?”陆泽舟望向床上人事不省的徐钰晴,有几分头疼。

苏青蝉理所当然道:“她当然没事了,小鬼已经被我收服了,我还另施了镇魂符,暂时压制住了反噬,她的命保下了。不过,要想彻底根治,还得花些功夫。”




苏青蝉眼睛一亮,惊叹道:“你竟然会说话!”

恶鬼她见过不少,会说话的恶鬼却很少见。

恶鬼冷哼一声,怨气在一方天地中环绕。

苏青蝉见状,语气一重:“既然有这样的神智,为什么要做此等恶事?你难道不知聚阴阵会害人?”

“几条小小蝼蚁的命罢了,待我功力大成,一定不会忘记他们的贡献。”恶鬼怨气更加浓重,寒气袭人,“可是你竟然妄图破坏我的聚阴阵......”

恶鬼声音一顿,忽然望向陆泽舟。

它的声音十分尖锐,满怀贪婪:“大补,大补之物!若我吃了他,修为定能上升许多层级!”

陆泽舟感受到一股粘腻、冰冷的视线在他的身体上游走,他不适地皱了皱眉,下一瞬,苏青蝉挡住了恶鬼的窥视。

“我本体谅你灵智已开,想饶你一条鬼命,没想到你不识好歹,毫不悔过。”苏青蝉抿了抿唇,颊边发丝随风而动,少女轻声喝道,“我的未婚夫,你也敢动?”

“桀桀桀......”恶鬼黏腻的目光落在苏青蝉身上,下一瞬,它飞身向陆泽舟而来。

苏青蝉气得鼓起腮帮子,小手一挥,三张符纸齐齐飞向恶鬼。

符纸甫一接触到鬼身,便炸开万朵金光,萦绕着恶鬼的躯体,将其牢牢裹住,金光与恶鬼接触之处,发出触电般的声响。

“雕虫小技,休想拦我!”恶鬼尖啸着,仿佛是被激怒了,模样越发凶恶。

它在金光形成的束缚中左冲右突,金光渐渐消弭,它眼看着就要冲出那团金光。

苏青蝉迅速伸手掐诀,手势繁杂,气势浩然。

恶鬼终于突破阻碍,大笑着扑向陆泽舟。

苏青蝉张开双手,一支支金色的箭在她手心凝为实体,她喝道:“去!”

金箭向恶鬼飞驰而去,几乎是瞬间就贯穿了恶鬼的胸膛,随后消散在空中。

在触碰到陆泽舟的前一秒,恶鬼身子顿在原地,它低头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胸口,尖叫道:“不——”

从金光贯穿的伤口处,渐渐有火焰燃起。

恶鬼的躯体几乎是瞬间就被火焰吞噬,一眨眼的功夫,它的尖叫声便弱了下去。

它渐渐消散,挣扎道:“我只是想变强而已,有错吗!”

苏青蝉眯起眼睛,衣角无风自动:“变强本身无措,可罔顾其他生灵生存的意愿,便是大错特错。”

恶鬼被燃烧殆尽,一切异象消失,连温度也有所回升。

“这恶鬼胆子很大,为了得到最好的滋养,它将自己作为聚阴阵的阵眼,如今它一消散,聚阴阵自然而然便解了。”苏青蝉脆生生道,“你们暂时不用担心了。”

“这位小姐。”李明哲终于回过神来,“方便加一个联系方式吗?后续恐怕还需要联系您。”

“好的!”苏青蝉大大方方地与李明哲交换了联系方式,向他挥手告别。

与苏青蝉一同下楼后,陆泽舟脚步一顿:“赵靖安还在楼上吧?”

“是啊,估计快醒了吧,他又不是没长腿,不会自己下楼。”苏青蝉踢着脚尖的小石子,唇角微微勾起,“你说他发现我们都不见后,会不会吓得屁滚尿流?”

陆泽舟思忖,点了点头:“大概率会的。”

“不管他!吃饭的点都过了,我快要饿死了。”苏青蝉揉了揉肚子,面上有几分怨念。

“说好了我请你吃饭的。”毕竟苏青蝉解决的是他名下工地的危机,陆泽舟贴心地问道,“你有什么想吃的,西餐还是日料?”

苏青蝉一双杏眼“唰”地一下就亮了,她语气兴奋,面上泛起红光:“我想见识见识夜市!”

“......夜市?”陆泽舟面上有几分惊愕。

半小时后,夜市中多出一对奇怪的组合。

女孩左手拿着章鱼小丸子,右手是一串糖葫芦,嘴里还叼着一颗鱼丸。

身旁的男人西装革履,与夜市格格不入,却任劳任怨地替女孩提着糖炒栗子、臭豆腐、车轮饼......

陆泽舟深呼吸了几次,苏青蝉帮了他大忙,陪着她逛个夜市、拿点东西是应该的。

陆泽舟不断催眠自己,当苏青蝉又买了一串铁板鱿鱼,塞进他手中时,他终于忍无可忍:“你......”

对上苏青蝉清凌凌的目光时,陆泽舟的语气陡然弱了下去:“你为什么对这些吃的这么感兴趣?”

“我以前一直在山上住。”苏青蝉腮帮子鼓得满满的,说话却口齿清晰,“晚上没事的时候,我经常刷视频,看到吃播就馋得不行,肚子开始咕咕叫,口水都要蔓延成灾了,今天终于满足愿望了!”

陆泽舟恍然,不由得摇头失笑。

苏青蝉从小在山上长大,在术法上十分优秀,捉鬼看风水她是当之无愧的行家里手,但论起其他方面......

她还是小孩子心性呢,只不过是吃点东西,就能高兴成这番模样。

苏青蝉举起那串糖葫芦,抵到陆泽舟唇边:“这些东西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吃呢!你也一起尝尝吧?这些可是你花钱的,不尝尝多可惜。”

少女笑容璀璨,眸中映着夜市的灯光,宛若星辰在她眼中凝聚一般。

陆泽舟瞳孔微缩,狼狈地撇过头去,不自然道:“我不吃别人碰过的东西,你自己吃吧。”

“有洁癖啊?好吧,那我自己吃咯。”苏青蝉将糖葫芦串收回去,喜滋滋地咬掉最后一个糖葫芦。

陆泽舟唇边不自觉漾出几分笑意,他刚要迈步,便察觉到腿上传来一阵阴冷。

近几日与苏青蝉相处颇多,常常接触鬼神之事,使得他对此也有几分敏锐。

若放到往常,他定会以为是寒风吹拂的缘故,可此刻......




四人一齐回到工厂门口,与面色焦灼的赵靖安迎面撞上。

赵靖安观察着几人的神色,试探道:“陆总,是没找到线索吗?”

陆泽舟颔首,半真半假道:“还没查出头绪,兴许是意外吧。”

赵靖安眸中闪过一丝暗喜,故作镇定:“既然如此,那陆总与两位先回去,我马上就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按照约定的工期继续施工。”

“等等。”苏青蝉开口,眸中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我们什么都没查出来,你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

陆泽舟目光沉沉,眸中有几分讳莫如深。

“当然高兴了,您有所不知。”赵靖安赔着笑解释道,“我们的设备都是花了钱的,停工半天都会造成无法预估的经济损失,今天的施工进度因为意外已经耽搁许久了,我们实在不能继续等下去了。”

“可是有问题就要解决,工地屡次三番出问题,你不想探究探究背后的根源吗?”苏青蝉眨了眨眼,望向畏畏缩缩的工头,“你把现场施工图拿给我,我倒要看看,这工地为什么如此奇怪。”

赵靖安哼笑一声,讨好地对陆泽舟道:“陆总,您看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总不能任由她胡闹吧?施工图也算是机密,可不是人人都能看的。”

“是吗?我的未婚夫。”苏青蝉望向陆泽舟,语调拉得很长,“我真的不能看吗?”

陆泽舟嘴角一抽,暗暗瞪了苏青蝉一眼。

就算是演戏,也不要演得太过火了,她这分明是假公济私!

“当然可以,给她看。”陆泽舟轻咳一声。

赵靖安神情一滞,难以置信道:“陆总——”

“拿出来呀。”苏青蝉朝赵靖安伸出手,四指向上微微抬了抬。

赵靖安慌乱地望向陆泽舟,挣扎道:“陆总,公司那边也有施工图纸,工地这边的图纸常在现场勘探使用,上头有脏污,怎么能脏了您的手?”

李明哲具有几桩案子的办案经验,他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赵靖安的问题。

不过是一张现场施工图而已,赵靖安如此推脱,接口拙劣,一定有其他不可见人的缘由。

“把现场施工图拿出来。”李明哲缓缓开口,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如果你不配合办案,警方有权以阻碍查案的名义逮捕你。”

苏青蝉笑眯眯的:“如果拒绝,你有很大几率会获得局子里喝茶的机会。”

“我拿,我拿就是了。”赵靖安面色有几分灰败,不情不愿地让工头去他的办公室将施工图取来。

几人围聚在施工图旁,陆泽舟越看,眉头蹙得越发紧。

“这里。”陆泽舟伸出手指点了点施工图的一角,“我记得原先这里不是这样设计的,为什么改成这番模样?”

苏青蝉定睛一看,心下便有了思量。

她虽然不懂土木,但懂风水啊,她一眼就看出了布局上存在的问题。

赵靖安吞了口唾沫,脸色有几分发白:“陆总,施工图不是一成不变的,在施工过程中,方案会因为与现实相冲突而不得不做出修改,施工图有所变动也是正常的。”

“那你是说我们大惊小怪?”苏青蝉似笑非笑,清凌凌的目光落在赵靖安身上。

赵靖安嘴硬道:“几位不常来施工现场,对这些常识不了解也是自然的,误会解开就好了嘛。”

“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时间已经很晚了。”苏青蝉叹了一口气,望了一眼渐渐阴沉下去的天色。

时间不早,她的肚子早就开始咕咕叫了。

苏青蝉有几分恹恹的,陆泽舟不由得侧目,低声道:“你怎么了?”

“饿了。”苏青蝉用口型比划着,唇角向下耷拉着。

陆泽舟默默收回了关心的视线。

赵靖安见几人还不肯退步,破罐子破摔道:“你们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你们一看便知!”

“好啊!”苏青蝉眼睛短暂地一亮,双眸又因为空空的肚子而黯淡下去。

陆泽舟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在这种场合还能有口腹之欲,她果然古怪得很。

工头去处理残余事件,其余四人一同来到施工图上有变动的区域。

陆泽舟细细看着眼前的建筑,纵使他经验丰富,此时也没察觉到任何不对劲。

李明哲也有同感,他沿着楼房边沿走了一圈,回到三人身旁,下了定论:“没什么特别的,没有问题。”

这栋楼分明就是一幢普通楼房,与其他区域并没有任何不同。

“真的吗?”苏青蝉眨了眨眼,指了指李明哲不自觉拢了拢警服的手,“你们没有感觉到这里温度特别低吗?是不是觉得很冷?”

经苏青蝉这么一提醒,陆泽舟发觉周身好似的确有几分寒凉。

这时节的风本应该不算凉,可此时微风吹到身上,竟如同寒入骨髓一般,冻得人四肢百骸都凉透了。

赵靖安望了一眼将落未落的夕阳,不以为然道:“本来太阳就快要落山了,这里又是背阴的,冷一点也无可厚非吧。”

苏青蝉叹了一口气,感叹道:“看来钝感力超强也是有好处的,起码不会为这种异常而感到忧心。”

随着苏青蝉的话说完,赵靖安好似的确感受到了此地非同一般的寒冷,汗毛都根根竖立起来。

“这地方,外行人看不出门道,在我眼里,可处处都是破绽。”苏青蝉弯起唇角,灵动的声音随风飘散,“我不知道这里原来是如何设计的,但经过改动之后,这里的风水就变了。”

“第一点是对阳光的遮挡。”苏青蝉的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圈,将面前的两栋楼囊括在内,“另一栋楼完全把这一栋楼挡住了,这栋楼长时间接触不到阳光,本就容易滋生阴气,另外,这房子的格局是长方形,从形状上来说就像一个棺材,是一个典型用来聚集阴气的风水格局,两相辅助之下,形成了一个聚阴阵。”

“聚阴阵?这是什么?”陆泽舟蹙起眉头,口中喃喃道。




苏青蝉蹲在陆氏集团大楼门外,一双灵动的眼睛盯着门口,一眨不眨。

直到看见一个高大身影被保镖簇拥着走出来,她才眼前一亮,直接扑过去抱住了男人劲瘦的腰:“老公!我找到你啦!”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被她抱住的男人更是眉头深锁:“你是谁?松手!”

苏青蝉眨眼:“我是你的未婚妻苏青蝉,你不记得我了吗?”

她好奇打量着男人,平心而论,他生得很好看,眉眼凌厉,五官精致,高挺的鼻梁和清晰的下颌线让那侧脸完美得不似真人,一身黑西装衬得他倨傲清贵,又冷漠异常。

只是,那张俊脸阴沉得像是能拧出水来,跟小时候那软糯可爱的样子可太不一样了。

陆泽舟眉心一阵惊跳,眼底掠过一丝寒芒。

身为陆家新一代的掌权人,想攀附他的女人不计其数,但敢直接跑来搂着他腰叫老公的,还是第一个。

这女人好大的胆子!

看着那只到他胸口的小丫头,陆泽舟深吸一口气道:“别挑衅我的耐心,马上离开。”

他的教养让他没办法对一个小姑娘动手,只希望她自己识趣。

可那截白皙纤瘦的手腕明明看起来一掰就断,却死死缠在他腰上,怎么都弄不开。

苏青蝉仰头看着他:“我不能走,我们要履行婚约的,而且如果我走了,你会倒大霉。”

当初师傅为她定下这门婚约,本就是因为她命格有缺,需要陆泽舟互补。

眼下两人的劫数已到,只是婚书已经镇不住了,陆泽舟身上更是隐隐看得出有血光之灾,近日一定会有大祸。

所以她无论如何得守着这便宜未婚夫,要是他出了什么差错,她自己也要倒霉。

陆泽舟握紧了拳,手背青筋暴起。

这小姑娘难道是脑子有什么问题?碰瓷就罢了,还莫名其妙诅咒他?

他彻底没了耐心,正想让保镖动手拽开她,头顶却传来一声惊呼:“小心!”

陆泽舟下意识抬头,竟然看见大楼高层那偌大的灯牌连着铁架子,直直朝着自己砸了过来!

那铁架坠落的速度极快,转眼已经到了他眼前,他根本来不及躲避,下意识想推开身旁那女人,却看见她掌心一闪,啪的一下将什么东西贴在了他胸口!

耳边传来巨响,那钢架重重落下!

陆泽舟本能闭眼,耳边是保镖们的惊呼。

可意料中的疼痛却并未来临,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

而后,有人拍了拍他肩膀:“睁眼啦,已经没事了。”

陆泽舟困惑睁眼,便看见脚边躺着那只硕大的灯牌,钢架已经微微弯曲,而他——竟然毫发无损!

他怔了怔,无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胸口。

刚刚他感觉那里似乎有金光闪过,而现在只剩下一小撮灰尘......

而面前的小丫头脸上看不出一点害怕:“好啦,我们坐下来谈谈婚事吧?我来之前已经算过了,两天后就是黄道吉日,为了你我的安全,我们得抓紧时间。”

陆泽舟眉头蹙得更紧,总觉得面前这丫头诡异异常。

斟酌片刻,他开口问:“你为什么说你是我的未婚妻?”

苏青蝉脆生生开口:“你不记得咯?我们可是当着你奶奶的面拜过天地高堂的。”

奶奶?

陆泽舟眉头蹙得更紧。

他从不记得奶奶提过这事,但这丫头又让他觉得有些古怪。

犹豫一阵,他沉着脸带着苏青蝉上楼到了会客厅,吩咐助理打电话通知自家老太太说了这事。

没想到的是,现在在老宅修养,已经很久没有露面的奶奶收到消息,居然直接让管家开车赶了过来!

看见苏青蝉,陆家老太太眼神激动:“蝉蝉......你终于来了!都这么大这么漂亮了?”

苏青蝉笑得又乖又甜:“陆奶奶好。”

陆泽舟又是一怔,没想到自家老太太真的认识这个小丫头。

更让他不敢相信的是,老太太看向他:“这是你未婚妻,你赶紧准备准备娶她过门,婚礼一定要隆重盛大,决不能怠慢了蝉蝉!”

“......”

这小屁孩成年了吗就娶她过门?!

陆泽舟额前青筋一阵跳,嗓音冷极:“奶奶,您糊涂了么?!要我娶一个素未蒙面来路不明的小姑娘?绝不可能!”

陆老夫人脾气火爆,听见这话眉头紧蹙:“混账东西!这婚约在你小时候就定了!若是不娶蝉蝉,今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孙子!”

陆泽舟冷冷看了苏青蝉一眼,一双凤眸冷沉幽深:“奶奶,我从未答应过这个婚约,也绝不会娶她,您要是喜欢她,不如自己娶。”

陆老夫人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拿起拐杖就要砸过去!

陆泽舟不闪不躲,态度十分坚决。

苏青蝉叹了口气,上前将老太太拦住,安抚着她坐下才看向陆泽舟:“你必须娶我,我家先祖已经认下你这个女婿了,我只能做你的妻子,否则我们都会被反噬的。”

陆泽舟握着拳,手背青筋暴起:“苏小姐,你便是想嫁给我,也不用撒这样拙劣的谎话。”

若不是觉得这女人有些蹊跷,奶奶也认识她,他绝不会有跟她在这里浪费时间的耐心!

但饶是如此,他也没心思多说了,起身走向门口:“此事没得商量,你也别再纠缠,我可以给你足够的补偿,但结婚绝不可能。”

苏青蝉执拗拦住他:“这事必须商量,你也别想耍赖,我们是立过婚书,有天地为证。”

她拿出一卷陈旧的绢书,上面字迹已经有些模糊,隐约看得见什么佳偶天成,两姓结姻。

陆泽舟看了一眼,落款还真是他名字。

但那又如何?

他嗤笑一声,语气冷漠:“苏小姐,现代人认的是结婚证,可不是你这什么破婚书。”

陆老夫人在旁边气得跳脚!

他这长孙生下来就天资聪颖,早慧惊人,却十分倒霉,几次都差点意外丧命。

陆家上下方寸大乱,遍请高人,结果有位道士说他是被人窃走了命格,只有真正的玄门中人才能救他,否则活不过十二岁。

陆家辗转求到了苏青蝉的师傅,那位高人答应解决这事,却要陆泽舟跟自己的弟子拜天地定下婚约。

当时她走投无路,拍板答应了这事,结果陆泽舟的运气竟然真的好了起来,再没遇上过什么祸事。

谁知这逆孙长大了竟然翻脸不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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