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莫阿九容陌的其他类型小说《唯梦闲人不梦君莫阿九容陌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发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朝皇陵,坐落于距皇宫数里地外一片园林之间。凭着自容陌身上偷拿的令牌,莫阿九顺利进入其中。许是前不久京城方下过一场雨,皇陵内空气都带着一丝泥土的清浊与寒意。莫阿九却恍若未闻,径自朝其间最为豪华的陵墓行去。也许终有一日……她也会葬在这里吧……终,她的脚步停在一尊红黄陵墓前,高约三丈的陵墓,即便碑文,都有一丈之长,整齐小篆书于其上。莫阿九呆呆望将着那墓碑,良久方才上前,伸手,轻抚上面朱漆雕刻之文字,轻声低喃:“洪唯我继祖仁皇帝,统承先祖衣钵,抚临天下,四十又三年,实兼开创与守成之事……”前朝大陈国继祖皇帝,也是……她的父亲,莫玄。其实,不过是父亲的生平罢了。莫阿九是明了的,朝堂之事,父亲并不精通,他只守业罢了。甚至后宫,他一生妃嫔无数,...
《唯梦闲人不梦君莫阿九容陌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前朝皇陵,坐落于距皇宫数里地外一片园林之间。
凭着自容陌身上偷拿的令牌,莫阿九顺利进入其中。
许是前不久京城方下过一场雨,皇陵内空气都带着一丝泥土的清浊与寒意。
莫阿九却恍若未闻,径自朝其间最为豪华的陵墓行去。
也许终有一日……她也会葬在这里吧……
终,她的脚步停在一尊红黄陵墓前,高约三丈的陵墓,即便碑文,都有一丈之长,整齐小篆书于其上。
莫阿九呆呆望将着那墓碑,良久方才上前,伸手,轻抚上面朱漆雕刻之文字,轻声低喃:“洪唯我继祖仁皇帝,统承先祖衣钵,抚临天下,四十又三年,实兼开创与守成之事……”
前朝大陈国继祖皇帝,也是……她的父亲,莫玄。
其实,不过是父亲的生平罢了。
莫阿九是明了的,朝堂之事,父亲并不精通,他只守业罢了。甚至后宫,他一生妃嫔无数,偏爱美色。
也对,父亲即便年岁已大,却依旧眉目俊朗,难怪那般多的女人趋之若鹜。
可唯有她这个女儿,样貌并不出众,甚至骄纵乖张,可他依旧纵容她。
父亲总是说:阿九啊,你父皇命犯大忌,本该无子无嗣,偏生你出现了,为你取名阿九,盖因“九”乃万物之最,也盼你这一生,行至白首,一世喜乐吧。
父亲真的很宠溺她呢……她听嬷嬷说,她初时方会言语时,随意一句“我爱花花”,于是那一年,京城上下,遍布花香,经久不衰。
他对她的溺爱,向来毫无道理可言,比之刚出生的小北更甚,甚至包括逼迫容陌……
“父皇……父亲,”本欲再叫父皇,却终究改了口,“女儿来看您了。”
却再无人笑骂她一声“小没良心的”了。
“我很不孝对不对?”莫阿九静静的抚摸着墓碑,“您那般宠爱于我,我却三年不曾看您一眼。”
“……”回应她的,却只有周边死寂。
“父亲,不要担心小北了,容陌即便再恨我,却终是没将气撒在其他人身上,小北很好……”只是以后,前朝皇子的身份,是小北必须要放弃的了。
低语至此,她拿出来这儿之前绕了远路买来的雄黄酒,打开酒塞,酒香四溢。
“我没钱买你爱喝的上等美酒了,”她瘪瘪嘴,“所以,凑合喝吧,不要嫌弃……”
拿起酒坛,倾斜,撒到墓碑前,看着那酒一点点渗透到泥土之中,她终是有些疲惫的眨眨眼睛,不顾及地面上的泥土,坐了下来,轻轻靠在碑前。
父皇走了,大陈没了,只有她苟活三年,却终究被打回原形,在这场说书先生的折子戏里,温青青,才是唯一的女名角儿!
她蓦然觉得好生疲惫,眯了眯眼睛,眼眶温热,像是有什么马上就要喷涌而出。
她却忍住了。
“阿九丫头,以后父皇不在了,不要再任性,好好留在容陌身边,他虽深不可测,但却是可托付之人……”父亲临终前,是这般说的。
可……
“父亲,你错了……”莫阿九轻声低喃,“他不是可托付之人,他……早已不要我了……”
“父亲,看了小北,我好像连最后的执念都没有了呢……”
“当初你逼着容陌娶我,父亲,你可曾想到,今时今日,竟是容陌逼我进宫……一场孽缘啊……”
“真的是孽缘呢,不过你放心,父亲,这场孽缘,由我而起,终将由我而终……”
无人回应。
莫阿九不懂,曾经那般暴躁的父亲,如今怎的就成了碑下一抔黄土了。
她想不明白,也不想想了。
“父亲,若有来生,你当我爱人吧,”她轻声低喃,仰头,将酒坛中所剩黄酒一饮而尽,“你那般宠我,就再护我一世可好?”
这样,也许,她再不会为人所伤。
这一夜,这一方碑前,莫阿九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酒,人的意识早已朦胧,最终只颓然靠在碑前的石阶,昏睡过去……
她做梦了,在梦中,她仿佛看见了父皇,穿着一袭白衫,手中一柄折扇,对她伸手,笑意绵绵。
莫阿九也笑了出来,伸手,想要随之而去,却陡然发现,父皇的脸开始变了……
“莫阿九!”男人的怒吼,径直冲进她的梦中,惊起一身冷汗。
太熟悉了……
“父皇?”她疑惑着轻声低喃。
可终究在看清眼前男子满眼焦急时,人已平静下来。
容陌。
依旧阳光明媚,偶有蝉鸣鸟叫,一番美好光景。
莫阿九行于其中,却只觉满心荒凉。
上天从不怜她!
家没了,国破了,她最爱之人却只想要她的命,那么便去死吧。可没死成,三年的痛苦疗伤,两年的心思修整,她本以为可与恩人平淡度过此生,却从未想到……
又是一场利用而已。
“哒哒——”身后,哒哒马蹄声传来。
莫阿九恍若未闻,只跌跌撞撞前行,周围有人诧异望来,只当是哪家被逃婚的新娘子,摇头叹息一声,便各忙各的。
马匹低低嘶鸣,下瞬,莫阿九的手臂蓦然被人拉住,整个人朝后倒去。然身后却有一只手臂收紧。
再回神,她竟已在马匹之上。
即便时隔三年,可当那熟悉檀香气息传来,她还是立即明了身后人是谁。
容陌。
马匹跑的飞快,不多时竟已跑出集市。
浅草微微,枝繁叶茂。
莫阿九侧头,望向身后男子,满目茫然:“容陌,你究竟想要什么?”她自问,于他,她已无任何价值了的,可为何……却时时见到,甚至比他们成亲那一年还要频繁。
“我之前便说过,莫阿九,不要以为嫁给方存墨便高枕无忧!”容陌的声音近乎命令,“我还以为你长了教训,没想到,你还是这般愚蠢!”
愚蠢……莫阿九睫毛轻颤,是啊,可是……
“我蠢不蠢同你无任何关系!”莫阿九漠然偏首,可终究腰身微弯,“你把我放下吧,我已无任何气力,同你纠缠不休了!”她的声音中,除了漫无边际的疲惫,便是历经世事的沧桑。
容陌听罢,却陡然愣住,曾几何时,嚣张跋扈的九公主,竟已成这般模样,可终究,他硬了语气:“你有无气力,同我无任何关系。我只有一个要求,同我回宫。”
回宫……又是这句话……
莫阿九一时竟嘲讽笑出声:“容陌,你真以为我还是从前的我?你也已和往日不同,”,从前,她是九公主,他是她的驸马,而现在,他是一国之君,她是……前朝余孽,“要我回宫,容陌,你是为了恶心自己,还是为了恶心我?”
曾几何时,她那般期盼着这个男人将自己收拢于他身侧。
可那时,这个男人眼底透出的厌恶,依旧如昨日般让她触目惊心。
“你还是不长记性!”容陌的听来恍若叹息,“莫阿九,我不仅要你回宫,还会纳你为妃,你这身份样貌,也只配做妃了,而这,就是要你知道,当初,我是怎么被你逼着,迎娶所厌之人的……”
所厌之人……
莫阿九心尖微颤,她那时……是满心欢喜嫁与他的……
“你会……”
“还有,”容陌伸出食指,慵懒阻断她的话,“我知你会说‘你会后悔的’,但莫阿九,曾经你犯下的错误,当真以为可以不用负责?”
那些错误……三年前的种种再一次浮现在她的面前,她竟然有些恍惚起来,良久,她竟笑了出来:“容陌,我答应你,和你回宫!”
她的声音很安静,安静到没有一丝波澜。
马匹骤然而停,前蹄飞起发出一声长嘶,容陌转身危险的看着她:“莫阿九,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花样……
“呵……”莫阿九笑,“我能耍什么花样?再说,谁又能在当今圣上面前耍花样呢?容陌,当初我还恬不知耻的围在你身边,如今你主动提出接我进宫,我可求之不得呢……”
仅三年而已,竟这般大的变化。莫阿九心底却只剩嘲讽,上天对她,未免太过于残忍。
“你想要什么?”容陌已然平静,紧盯着她。
他知,这个女人从来都是贪得无厌的。
“我要啊……”莫阿九眯了眯眼睛,状似欢乐的笑了出来,“我要莫氏一族重盛,要陈国复辟,要父亲活过来……”
她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
“莫阿九!”容陌似被戳穿般恼怒。
“开玩笑的!”莫阿九前仰后合的笑了好久,方才平静,“我不要什么,容陌,我只要亲人,只要小北而已。”
她已经安静了下来,面色严肃而认真。
她再也不要爱了。
“最好这般。”容陌抿唇,说不出心底异样,侧头,对着空无一人的身后道,“回宫!”
一旁树枝微动,隐卫身形转瞬即逝。
“我还有事。”莫阿九垂眸,“我须得先去私邸一趟!”有些事,有些人,她必须了结的彻底。
私邸……容陌瞬间感觉到自己脑海中的弦,断了:“莫阿九,你还真是自甘下贱啊!”
方存墨已经做到那种地步,这个女人竟然还肯听他的话。
“彼此彼此!”莫阿九嘲讽一笑,“心爱之人同意嫁与别人,容陌,三年你都没征服美人心真是活该呢!”
容陌却静默下来,眼神阴冷的看着莫阿九,三年的时间,不是他没有征服,而是心中深处,似乎永远跨不过去那本该厌恶的一年成亲的光阴,固执而坚韧。
“放心,我说同你回宫是真的。相反,今日让我认清所有利用我之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莫阿九收回自己的目光,“只是和过去告个别,我的所有物件,都在那里!”她的一切都在那里。
容陌脸色微缓,原本扶着她的手臂一收。
莫阿九只觉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堪堪掉落马下,脚踝一阵刺痛。
容陌神情依旧冷峻:
“明日一早,莫阿九,你若耍花样,朕会让你知,这是谁的天下!”
“莫阿九,你想寻死吗?”
男子眼中的焦急,最终缓缓隐去,莫阿九只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钳制,格外用力,似乎生命都已被掌握在容陌手中一般。
“你是谁……”她终呢喃开口,容陌怎会这般在意她,他那般恨她。
容陌眼底却陡然一沉,她竟敢问,他是谁?
“莫阿九,给朕睁大眼睛看清楚,朕,究竟是谁!”阴厉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朕……
莫阿九终于猛然清醒,眼底迷离褪去,只剩下清冷:“原来是当今圣上。”她道,语调平淡,恍若眼前人不过常人一般,“皇上有何事?”
有何事?
容陌只感觉积蓄在胸口的愤怒瞬间被点燃,她竟还敢问他,有何事!
“莫阿九,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
莫阿九微怔,偏首睨了一眼四周,夕阳已然西下,却依旧带着落日余晖,不禁讽笑:“容陌,我不过再次小睡片刻,你至于这般着急?”
她早知他会察觉她偷拿了令牌,却未曾想到,会这般快。
“小睡片刻?”容陌俨然听见笑话一般,唇角微勾,却满是凉薄,“莫阿九,那是昨日之事!”
她在这碑前,沉睡了一天一夜。
无人知,他心底是何等愤怒,恍若多年前,她曾逼迫他娶她一般,而今,她竟还想不嫁吗?哪有这般便宜之事!
二人之间的生杀大权,向来在他手中,也只有他能决定,开始亦或是结束!
他本以为时过三年,她会老实一些,便给她一夜,没有寻找,却没曾想,她竟再次玩起消失!
就像……三年前,城墙上跃下一般,除却城墙之下那一滩血迹,什么都未曾留下!
若非下人将他衣袍收拢至辛者库,他怎会察觉,令牌消失!怎会想到,那令牌,可直达前朝皇陵!
他没有猜错,她真的在此。
可当望见她瘦弱的身影匍匐在碑前时,心底终究夹杂了惊惧。
有的人,便是这般一动不动靠在这里,而后,再没有醒过来。
所幸……她醒了过来。
所幸……
莫阿九心底终是惊了几分,她未曾想过自己竟昏睡一日一夜,此刻大脑依旧混沌一片,僵硬酸痛,一旁的雄黄酒坛,却不知喝了多少,倒了多少。
父亲,在你眼前出洋相了……
莫阿九望向墓碑,自嘲般想着。
“莫阿九,朕不管你心中所想,记住,这宫,你回定了!朕会纳你为妃,要你即便是死,也须得留在宫中赎罪!”
语毕,容隐终于松开她的下巴,重重撇至一旁。
赎罪?莫阿九嘲讽一笑:“莫说我对陛下的心思,单单我这残花败柳之躯,难为陛下还肯要,我怎会不嫁呢?”她故意拣着难听的话低语。
“方存墨碰过你?”容陌目光陡然冷静,死死盯着身前女子。
“哈哈哈……”莫阿九突然娇笑一声,“陛下是在怀疑我,还是怀疑方存墨的能力?话说回来,当初陛下不照样被我迷的上了床?更何况,方存墨可是个正常男人!”
“莫阿九!”容陌咬牙切齿般唤她的名字,一字一顿,添了狠厉之色,“你以为你这般说,朕便会放过你?你放心,朕会让你知,牙尖嘴利的后果!你记住,朕要囚禁的,是你的一生!”
一生……莫阿九神情陡然恍惚片刻,只觉……快了,她这一生……快了!
“明日,朕会昭告天下,朕纳了前朝余孽为妃,你好自为之!”
若之前,莫阿九还不知容陌之意,那么很快,她已然知道,容陌所言“囚禁她的一生”是何意。
她待在容陌所安排的别院,里一层外一层的暗卫全天候的监视着她,只为防她明日之前逃跑。
可莫阿九却从未想过再逃离,他容陌上赶着求娶,她还怕嫁吗?
她已经被人揽在怀中,一抹檀香夹杂着药香冲进自己的鼻翼。
莫阿九没想到的,是他竟会救自己。
只是下一秒,她的眼睛,却猛然睁大了。
身后一抹黑影,朝着容陌飞快袭来,手中的宝剑,闪烁着寒光,即便隔着一段距离,莫阿九都好像感受到了一股戾气。
“小心……”低低的声音,突然不自觉的从自己的口中发出,莫阿九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提醒这个男人,她明明是恨他的,恨他当初为何做的那般决绝,为何要娶自己折磨自己……
最终,她伸手推了一把容陌,许是冲力太大,容陌竟被她推至一旁。
宝剑一点点穿过胸口,莫阿九竟没感觉到痛,只有……麻木以及……一旁的一声怒吼。
她听见了。
“莫阿九!”
叫的,是她的名字,还好……总算还有人记得她的。
“保护陛下!”
“捉拿反贼!”
周边呼啸的声音传来。
容陌却只站在原处,他看见,女人胸口,有暗红血迹渗透出来,沾染在大红色喜服上,那般不显眼。可她如雪苍白的脸颊,唇角的血同样慢慢溢出……
“陛下……”一旁,大太监严嵩惶恐唤着。
容陌似是突然反应过来,大步行至女人身旁。
这个素来如狗皮膏药般的女人,他贵为天子,何须她来救?
她以为自己是什么?是英雄吗?他这般身份的人,怎么会需要她来救!
他真的……不需要啊……
……
太医署内,跪了满地的太医,诚惶诚恐。
却唯有坐上一袭黑袍的男子,神色肃穆,面无表情。
一夜已过,他却依旧穿着昨日衣服。
“启禀陛下,娘娘伤势过重,如今已用最好的药材吊气,剑伤已处理的七七八八,可伤口太深,能不能清醒还需看娘娘的造化……”
太医的声音在容陌注视下终究越来越轻,垂首跪于原地,满头大汗。
容陌却只眯着眼睛,良久,他薄唇轻启:“朕,不过要一条人命而已。”
这些庸医,却说看她的造化!
那个女人造化好的很,从城墙摔下都不曾死,怎会因小小剑伤而亡!
“陛下,娘娘虽未伤及肺腑,可……剑气却伤了心口,还有……”语至此,太医颤巍巍伸手,“这是自娘娘袖中拿出的药物和尺素……”
容陌呆了呆,望着太医手中红色瓷瓶,以及仅书了几个字的尺素,心底蓦然升起一阵惶恐。
“呈上来……”他命令道。
严嵩弯腰将东西接了过来。
容陌将瓷瓶攥在手中,展开尺素。
尺素上仅有寥寥数语:
“若我注定归西,万不可将我困于一隅,让我离去。
我所欠者,来世还,所欠我者,来世还。”
容陌拿着尺素的手蓦然颤抖,这是她的算计而已……她早已算计好了一切……
伸手,想要打开红色瓷瓶上的瓶塞,可却不知为何,指尖剧烈颤抖,竟是连拿都难以拿稳。
“啪……”重重一声响,瓷瓶已落于地面,粉碎的彻底。
里面,无数褐色药丸倾泻而出,胡乱翻滚。
容陌却只垂眸望着,面无表情。
太医众人立刻俯身于地面,不敢出声半句。
“这是何物?”容陌出声询问,声音竟格外平静。
太医惶恐,无人敢应。
“朕问,这是何物!”这一次,语气荒凉而又冰冷。
“是毒昙花所炼制的药丸!”有太医飞快应声,“只消三粒,便可让人魂魄归西,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
毒昙花……
容陌眼神眯了眯,原来从一开始……她便不想活了啊。
他看着跪于一地的太医,眼底竟隐隐浮现一抹赤红,蓦然起身,行至帷幔遮掩的床榻前,那女人正躺在那里,死气沉沉。
“你……要不要熄烛火,这般亮我睡不着……”
“睡不着?”容陌抬眸望着她,而后蓦然弯腰,一把将她压于身下,“爱妃既然睡不着,倒不如做些爱做的事情如何?”
“什么?”莫阿九惶恐睁大眼睛,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明明他的体温冰凉,可呼吸却这般灼热,“你……起来一下,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了……”她轻轻推了一下他。
“莫阿九,你就继续装疯卖傻下去吧!”容陌猛地垂首,唇重重压在她的颈部,轻轻啃噬着,如同看见猎物的豹子般,恨不得将她拆吃下肚!
莫阿九被吓到了,脸上红白一片:“容陌……你……做什么?”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已接近轻颤。
“莫阿九,当初是你这般主动,怎么,这才三年就翻脸不认人了?”容陌的声音咬牙切齿。
“……”莫阿九呆住。
下瞬,容陌突然笑了出来:“不是洞房花烛夜吗,爱妃!”
翌日,晨。
床榻之上,深色丝绸带着些许杂乱,一个女子满脸倦意躺在其上,象牙白的肌肤半露,正酣睡着,神情中带着一丝天真。
莫阿九对昨夜残留的印记,便是容陌在她头上绝艳性感的样子,他从来都是绝色的。
恍惚中,她似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好像变成了水池边的一株花草,正在岸边顾影自怜,而此刻,水波荡漾,一人突然伸手将她生生折下。
而后,那人对她笑了出来,牙齿森白:莫阿九,还没完呢!
“莫阿九!”声音,竟真的从耳边响起。
“呼——”莫阿九突然便从梦中惊醒,身子直直自榻上坐起。
是梦。
她安慰自己。
可头顶,却莫名一阵凉意。
迟疑片刻,莫阿九最终抬眸。
一个穿着明黄朝服的人正立于自己身前,目光幽深,毫无波澜。
“你……盯着我作甚?”莫阿九本想故作镇定,却终究尾音微颤泄露了她的惊惧。
“朕要去上朝了。”容陌依旧紧盯着他。以往他只着宫内便服,大多以黑褐为主,而今他身着明黄,果然天子之气十足,比之以往绝色,多了一丝威严。
“你……去便是了!”莫阿九收回目光,直觉耳根微热。
“呵……”容陌似乎低低笑了一声,而后上前,一把将莫阿九身上的薄被掀起。
“啊——”莫阿九惊叫一声,怒视容陌,“你做什么?”
“朕一早去上朝,百般疲惫,身为朕之妃子,你竟还敢贪图享乐?”容陌轻描淡写侧身,“是以,朕起床,你自然要陪着!”
什么?
莫阿九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么毫无道理可言的话,是从眼前一身正气的男人口中发出:“那你要我离开,不出现在你跟前便是了?”眼不见心不烦,这么简单的道理,她都懂得!
“离开?”容陌眸光微闪,转头斜睨床上的女人,“爱妃说的,是至此消失在朕跟前吗?”
“自然……”莫阿九直觉承认,眼神却机警注意到容陌眼底闪过的阴冷,她的心突然便抖了抖,最终没出息翻身起床,“自然不是了……”
“呵……”似乎早知这般,容陌满意点头,“朕下朝后要吃杏仁佛手,一定要爱妃亲手做的!”
“什么?为什么?”莫阿九眼睛都随之鼓了起来。
“因为……你闲着,朕不爽!”一字一顿放下这句话,容陌眯了眯眼睛笑了出来,一挥广袖,人已兀自离开。
留下身后莫阿九望着那明黄身影,张牙舞爪!
简直太过令人发指!
“啪——”细微的响声,一位嬷嬷领着几个宫女走近,“老奴伺候娘娘更衣。”
莫阿九惊得匆忙坐好,任由来人为自己挽发换衣,将床榻收拾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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