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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您的娇徒儿又闹翻天了沈绰沈碧池

九方千阙 著

玄幻奇幻连载

人群不用呼喝,便自觉让开了一条路来。南诏沈家,擅制长生丹,供着一只御.用紫金鼎,出了国师沈若行。沈家的声势,也随着沈若行水涨船高,就如丹鼎里的纯青之火,如日中天。沈绰七岁时,就被沈若行指为下一任紫金丹鼎继承人,在御前也是挂过名的,所以此时站在这里,就算被头上深深的兜帽遮了脸,也根本不需要开口,身上的气势便足以震慑众人。沈绰无视左右,信步而来,迈过门槛,看着被照得雪亮的满是凌乱,还有里面抱成一团的三个女人,双眸毫无情绪,如看着三个死人。丫鬟小薰进屋就是一声惊叫:“哎呀!我们小姐刚才换下来的衣裳,怎么成这样了?很贵的!”她扯过被沈相思丢在地上的血衣,愤愤看着缩成一团,竭力用乱发和不能蔽体的衣衫掩盖自己的沈碧池。那副眼神,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主角:沈绰沈碧池   更新:2024-12-09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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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绰沈碧池的玄幻奇幻小说《摄政王,您的娇徒儿又闹翻天了沈绰沈碧池》,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群不用呼喝,便自觉让开了一条路来。南诏沈家,擅制长生丹,供着一只御.用紫金鼎,出了国师沈若行。沈家的声势,也随着沈若行水涨船高,就如丹鼎里的纯青之火,如日中天。沈绰七岁时,就被沈若行指为下一任紫金丹鼎继承人,在御前也是挂过名的,所以此时站在这里,就算被头上深深的兜帽遮了脸,也根本不需要开口,身上的气势便足以震慑众人。沈绰无视左右,信步而来,迈过门槛,看着被照得雪亮的满是凌乱,还有里面抱成一团的三个女人,双眸毫无情绪,如看着三个死人。丫鬟小薰进屋就是一声惊叫:“哎呀!我们小姐刚才换下来的衣裳,怎么成这样了?很贵的!”她扯过被沈相思丢在地上的血衣,愤愤看着缩成一团,竭力用乱发和不能蔽体的衣衫掩盖自己的沈碧池。那副眼神,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摄政王,您的娇徒儿又闹翻天了沈绰沈碧池》精彩片段


人群不用呼喝,便自觉让开了一条路来。

南诏沈家,擅制长生丹,供着一只御.用紫金鼎,出了国师沈若行。

沈家的声势,也随着沈若行水涨船高,就如丹鼎里的纯青之火,如日中天。

沈绰七岁时,就被沈若行指为下一任紫金丹鼎继承人,在御前也是挂过名的,所以此时站在这里,就算被头上深深的兜帽遮了脸,也根本不需要开口,身上的气势便足以震慑众人。

沈绰无视左右,信步而来,迈过门槛,看着被照得雪亮的满是凌乱,还有里面抱成一团的三个女人,双眸毫无情绪,如看着三个死人。

丫鬟小薰进屋就是一声惊叫:“哎呀!我们小姐刚才换下来的衣裳,怎么成这样了?很贵的!”

她扯过被沈相思丢在地上的血衣,愤愤看着缩成一团,竭力用乱发和不能蔽体的衣衫掩盖自己的沈碧池。

那副眼神,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庶女贪慕嫡小姐的衣裳首饰,趁着嫡小姐不在,偷溜进来穿在身上,之后,刚好倒霉,遭了贼,被人给祸害了。

“沈绰,你装模作样!”沈碧池已经哭哑了嗓子,红了眼,“是你!是你从背后偷袭我!她害我!”

“呵。”沈绰只字未道,哑然失笑。

小薰将破烂的衣裳往沈碧池脸上丢过去,“我们小姐,天之骄女,连当今皇上都说,她将来就是南诏国天上的月亮,会需要暗害你?也不拿张镜子照照自己的德性,你凭什么!”

照镜子!

这一句,倒是提醒了沈碧池!

她也顾不得身上只披了件地上捡来的什么衣裳,露着光溜溜的胳膊,指着沈绰,“她的脖子,她的脖子上有男人的手印!你们不信,可以自己看!”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沈绰身上。

她的确用遮夜露的披风,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像是怕被别人看见什么。

沈胭脂看了沈碧池一眼,这蠢货,总算还有几分脑子,不枉费她们一番周折,带她进宫。

她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裳儿,清者自清,三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将披风揭了,给大家看一眼,自知分晓。”

“岂有此理!”小薰张开手臂,护在自家小姐身前,“我们小姐,岂是她一个下贱胚子破烂货说要看哪里,就可以随便给人看的?小姐只要不愿意,一个头发丝都不可以给人看!”

这边,正闹得欢,外面响起一声尖细的声音,“哟,这是怎么了呢?”

分开人群进来的,是今晚花朝节管事的兰公公闻讯赶来,身后还带着一队禁卫军。

他一进门,见了屋里的狼藉,就是全身一紧,再见沈绰安然无恙,又立刻松了口气,客气道:“沈四小姐忙着呢?御前献艺的时辰要到了,皇上那边儿等着呢,今儿晚,可是有贵不可言之人来了啊。”

沈绰从绣墩上起身,盈盈施了个礼,“公公来的正好,家中庶姐在我房中更衣时,被贼人给……,还请公公找个机会禀明皇上,给我家姐姐一个交代。”

兰公公诧异,看角落里那位沈碧池,一双雪白的长长眉毛又皱了起来。

不过是个庶女,无诏进宫,还弄成这副德性!

“花朝节盛事,皇上眼皮子底下,居然出了这等事!四小姐您放心,咱家回头一定招呼禁军统领,严查此事,将今晚入宫的男子挨个盘问,保证不会错漏。”

沈碧池当下懵了!

今晚,整个京城的皇亲国戚、世家大族的王孙公子都在,若是兴师动众地将每个男子都盘问一遍,这个子虚乌有的屎盆子扣下来,她这辈子哪里还有洗干净的一日?

到时候,此生莫要说是嫁人,就是想活下去,都难!

“沈绰!你好歹毒的心肠!我就算是死,也要让世人看清你的真面目!”沈碧池不顾衣衫不堪,恶狗一样扑向沈绰,拼了!

刚巧,沈绰转身时,慢了半步,披在身上的披风,就被哗啦一下子扯了下去。

“哇——!”

塞了满满一屋子的人,不约而同倒抽一口气,惊叹之声,响成一片!

沈绰,一袭奢华舞衣贴裹周身,披帛飞扬间,繁复轻纱飞扬,曲线婀娜,若隐若现。

那衣裳,用的是苍梧洲的鲛人绡,薄而不透,如雾如烟,又在脖颈、双臂、腰身、两腿,到脚踝之处,各缀满了色彩斑斓的七宝珠翠璎珞,再配了面上秾丽无边的精致眉眼,衬得整个人庄严妩媚,华而不奢,艳而不妖,恍如壁画上的神女飞天。

这一身宝衣,是沈绰她娘当年的嫁妆,沈夫人死后,被沈家的女人们觊觎了许多年,如今乍一现世,惊为天人。

小薰飞快抢回披风,又帮自家小姐重新披了个严实,嘴里骂道:“疯狗!小姐奉旨御前起舞,本是要惊艳八方的,怎么能提前露了相!”

这披风一落一穿之间,在场的人都只见,那纤长如天鹅的脖颈处,有轻纱遮覆,又缠绕了许多重璀璨的璎珞,灯火之下,琳琅缤纷,差点晃瞎了眼,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男人的手印子。

只有沈相思离得近,却是两眼狠狠一亮,刚才好像看到了什么!

她紧走两步,追上沈绰,伸手便要再扯,“四妹,脖子上缠那么紧做什么?难道真的如三妹所说,刚才经历了不堪之事的人,其实是……”

啪!!!

她话没说完,沈绰人未回身,反手已是一巴掌,狂抽了过去!


沈绰不知被扛了多久,被裹在棉被里,嗓子都喊破了,胳膊腿也挣扎不动了,也没人敢来救她,就只有整个搭在白凤宸肩上,一边哼唧,一边骂。

她头朝下,穿过被子卷的那一圈空儿,看着他登上许多级台阶,有人将一处大门推开,自己就被扛了进去。

又听见许多人鱼贯而入,训练有素地点亮无数盏明灯,照亮她眼前那一块地上,奢靡厚重的绛红金丝地毯。

最后,似是一切都被轻声打点整齐,那些人又悄无声息地退出,关了门。

喂,你们别走啊……

沈绰在灵魂深处无力喊了一声。

别把我一个人跟这畜生扔在这儿……

接着,又是一阵天旋地转,那畜生把她扔了下去,扒开棉被,脑袋就被挖了出来。

沈绰已经被晃得快要吐了,脸色发青,闹得披头散发,有气无力,“白凤宸,你放了我吧,你到底想怎样?”

白凤宸也不知道自己要怎样。

他整个晚上都在用下半身思考,就知道既然想睡,不管之前有没有睡过,现在叼回窝,睡一次就完了!

他现在想起花朝节和那个暖阁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想起那个沈碧池就反胃,他恨不得用刀子在沈绰身上刻出一簇凰山天火来,自欺欺人!

可现在看她满脸泪痕,缩在被子里,被揉搓成如此模样,忽然间,心里发的狠,就都软了。

但是他不会放了她的!

“这里是镛台,孤的住处,你以后就在这儿。”

白凤宸这话方一出口,就看见沈绰仰头望着他的双眼中,瞳孔剧烈一缩。

她是真的害怕了。

跟在他书房前面罚站时候不一样。

她怕他碰她。

白凤宸的心,就莫名如被一双小手捧着,不忍心跳得太厉害,怕伤了那双手,只好将说到一半的话改口道:“自己休息。”

说完,转身要去外面冷静一下。

可只迈出去一步,口中就有一股腥甜强行涌了上来。

到底没有听秦柯的话,动了真怒,乱起了经脉。

而且居然是为了个女人!

白凤宸刚拧过去的脚步,就是一顿,双眸危险地眯了眯。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伤到如此地步!

于是,身后的沈绰,刚刚松了口气,明明看着白凤宸已经要走了,就又眼睁睁地回来了……!!!

她快要哭了,使劲往床里缩了缩,还好这床很大,巨大,并排横躺十个人都不嫌挤那种。

白凤宸在床边坐下,沉沉看了沈绰一眼,一手撑床,另一只大手魔掌一样伸了过了去……

抓了她身边的一只枕头。

回手,扔在身后金丝地毯上。

嗖嗖嗖!

一阵乱箭!

眨眼间将那枕头扎成了刺猬!

“在镛台,没有孤的准许,你只要下了这张床,就是死!”

他的眸子,目光沉沉,在灯火下,有些泛红,如受伤的野兽,更加莫测。

一句话间,沈绰敏锐地看见他雪白的牙上染了淡红。

他吐血了?

被她气吐血了?

果然是将死之人,一气就吐血。

“听懂了吗?”白凤宸的声音中,几许警告,几许威胁。

沈绰使劲点头。

他转身时,动作明显比方才的凶悍霸道慢了许多,挥手落了黑色锦绣床帐,将两人困在这一方空间,盘膝坐到床上。

“如果不想断手断脚,就不要动任何歪心思,老老实实睡你的觉。”

他说完,就再也不想理会沈绰,一动不动,合眼入定。

若是这个疯女人有凰山天火,事情就简单多了。

不管她愿不愿意,只要采补一.夜,明日一早,谁都看不出来他曾经经脉大乱。

可现在,她没有!

让他去找暖阁那坨屎疗伤?

白凤宸眉头痛苦地颤动了一下。

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了命运的无情!


水中,白凤宸皱着眉,一根手指揉着脑仁儿,吵死。

他银白如雪样的长发,湿漉漉地从肩头垂落到水中,人被水汽氤氲着,天下无俦的脸庞,莫名还带了些许暧.昧的魅色,紧实的蜜色胸膛被水波半掩,轻轻荡漾。

这个人有着万国来朝的威名,却也是世间所有女子的闺中妄想。

此情此景,但凡换了个人看在眼里,都会当场魂儿都没了。

沈绰却当即拔了银钗,满头青丝乍然散开,身形极快闪到白凤宸身后,一手从后揽了他脖颈,另一手将尖头直抵他颈上大脉,“想死早点说,不用脱得这么干净!”

白凤宸在水中安然,不为所动,“南诏沈家的闺阁小姐,杀人手法练得炉火纯青!你就不怕杀了孤,整个南诏陪葬?”

“我不在乎!”沈绰的手微颤,一颗心狂跳。

杀了他!

杀了他,两辈子的心病就结了!

她如水样的青丝,不知何时,滑落到白凤宸肩头,被他湿漉漉的指尖一挑,悠闲在掌中摆弄,又抬眼,看了眼缩在角落里,吓蒙了的小薰,“加上她。”

“……,那又如何!”沈绰狠了狠心。

“再加上你!”他根本不管脖颈上的发钗,扭头看她笑。

他越是笑,就越是危险。

“杀了你,我够本!”沈绰一双本是生得极精致的杏眼,眼尾向来微垂,惹人怜爱,此时却瞪得微微泛红,煞是好看。

“呵,合葬。”白凤宸收回目光,回过头去,“活殉。”

“你就不怕我将你开棺戮尸?”他狠,她比他还更狠!

谁知,白凤宸周身气息一变,冷不防,回手将她抓住,接着,一阵天旋地转

噗!

巨大的水花四溅,沈绰整个人被生生在空中轮了个空翻,摔扔在浴斛里!

白凤宸唰地,欺身将她紧贴在木桶边儿上,抬手指着外面,对小薰沉沉喝道:“出去。”

在一旁看傻了的小薰这才发现,自己不该存在的,马上捂了眼睛,跑了出去。

“喂!你……,你不要过来!”沈绰被两只精壮的手臂和一堵蜜色的胸墙困在水里,一动不敢动,生怕碰到任何不该碰的,一秒怂!

她上辈子经了昨晚那件事,就落了个毛病,绝对不能碰男人,只要碰到了,就会……

白凤宸如山峦样的强悍脊背露出水面,笼罩在她上方,鼻息在她耳畔轻嗅而过,嗓音有些黯哑,“现在,知道害怕了?”

他这样的呼吸声,沉重而又几分情动,如梦魇一样,让沈绰两辈子都刻骨铭心,片刻不敢忘记!

“啊——!!!”

一声尖叫。

撕心裂肺!

紧接着,又是一声。

“啊——!!!”

惨绝人寰!

……

没多久,余青檀被叫进去伺候更衣。

又过了一会儿,沈绰闺房的门被一脚踢开,白凤宸穿戴整齐,银蟒黑袍掠地,脸比黑袍还黑,大步从外面乌泱泱跪着的沈家上下几百号人之间穿过,走了。

“主上,这是怎么了?沈家小姐伺候地不好?”余青檀在后面紧追了两步。

王爷难得有心情想对人好一点,可却怎么感觉“好”得不是很开心。

“吵死了!”白凤宸按了按耳朵,差点被那个疯女人喊聋了!

砰!

还没等白凤宸走远,身后沈绰闺房的门,就被重重关上,生怕他听不见。

在外面跪送的沈无涯众人,又是一个哆嗦。

他们从昨晚回来,就跪在外面陪着,一直跪到现在。

如今活祖宗好不容易走了,要是再被那丫头惹回来,这事儿到底还有完没完?

“到底怎么回事?昨晚到底都怎么了?”屋里,沈绰湿漉漉裹着衣裳,瞪着小薰。

小薰扑通一声跪下,“小姐您别打我,昨晚摄政王他亲自将您抱回来的,之后说怕你死了,他说不清楚,就一定要留下看您到底死了没,可是小姐抱着主上的肩膀不放,闭着眼又哭又闹,主上没办法,怕再失手把您弄死,就只好……”

她结结巴巴,觉得自己为难死了,在她眼中,小姐既然跟这位摄政王有过内什么了,那摄政王就是她家姑爷,姑爷在小姐的闺房里,大概做什么都不算不过分叭……

“只好什么了?”沈绰目光挪向她心爱的黄花梨拔步床,“他睡过我的床?”

小薰捏着自己的手指尖,憋着不敢哭,只好点点头。

之后,又赶紧拼命摇头,“不是不是,没睡,就是躺了一会儿,您睡安稳了,他就起了。”

“烧了!”沈绰毫不犹豫,“床帐被褥,浴斛屏风,桌椅板凳,这屋子里所有他碰过的,全烧了!我再也不要看见任何他用过的东西!”

小薰:……

那小姐你自己要不要烧掉?

可是她不能顶嘴。

沈绰气得一双杏眼瞪得滚圆,也不敢闭眼。

刚才她在浴斛里一声尖叫,极具穿刺力,白凤宸就蹭地站了起来。

然后,她闭眼慢了点,就看到了不该看的,紧跟着又是一声更惨烈的尖叫。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差点被他祸害死了。

而且她现在一闭眼睛,就是他那玩意!

一想起白凤宸那张脸,也是个放大的那玩意!

白凤宸在她脑子里,就成了那玩意的代名词!


这女人摆明了是在吃飞醋,长眼睛的就能看得出来。

躲在人群中间的沈相思和沈胭脂,一眼看到个子稍高的沈碧池,就当机立断,把她给推了出去。

沈碧池一个踉跄,勉强站稳,努力抱紧自己,本来就不适应不夜京这边干冷的空气,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面对这样一群凶神恶煞,吓得瑟瑟发抖,眼泪掉下来,冰凉的,冻得脸蛋生疼。

“主上就吃了这货?难怪被丢在这里添恶心!”女人摆弄着手里黑漆漆的鞭子,绕在沈碧池身边转了两圈,“要身材没身材,要样子没样子,我呸!”

柳残阳就用扇子遮了半张脸,眯着桃花眼,噗嗤一笑,嘲讽道:“论身材和样子,谁不知道主上身边有个鬼神莫近的暴脾气红娘子啊!”

沈碧池听着这些人说话阴阳怪气,吓得瑟瑟发抖,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反正她死都不能说睡了白凤宸的不是她,不然还来不夜京干什么?

可又不能这么任人宰割,她眼珠子乱转,急中生智,唰地指向沈相思和沈胭脂,“这里不是只有我一个姓沈,还有她们俩!”

沈相思和沈胭脂两姐妹,脸上被沈绰抓破的伤,经过随行医官的处置,此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沈胭脂的鼻梁,还有点歪。

红娘子的目光顺着她手指转过去,一眼看到沈胭脂的鼻子,就乐了,“哟,连鼻子都是歪的,还敢来摄政王府丢人现眼!这南诏的土特产,还真是歪瓜裂枣甜掉牙!那么,让我猜猜,你们三个,到底谁才是正主呢?”

周围过来围观的这些门客,各个奇装异服,大大咧咧跟着起哄,就等着把小姑娘们吓得哇哇哭,才有乐趣。

那三姐妹被一群凶神恶煞围在中间,缩在一处,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倒是沈相思向来心思快一些,灵机一动,“不不不,你们误会了,你们要找的姓沈的,不是我们,是她……”

她垫起脚跟,向着最后面,方才沈绰站的地方指去。

咦?

人呢?

不见了?

她刚才明明看见她站在那里的!

红娘子不乐意了,手中鞭子啪地一甩,“还敢耍弄老娘!”

她扬起鞭子,作势就要打。

沈相思吓得当即蹲在地上抱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没骗人,真的还有一个,她叫沈绰——!”

不远处王府转角那一头,墙根的阴影里,沈绰抬起来的脚步,听见自己的名字在夜空中飘荡,就在半空滞了一下。

之后揉了揉额角,对不起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们自己哭着闹着要来这龙潭虎穴的,如今就要自食其果,本座恕不奉陪。

不夜京虽然庞大,可比起那摄政王府来说,却是个小可爱。

只要熬过今晚,她就有的是办法活下去,等凑够了盘缠,就回南诏去找师父,赖着他收了自己,从此青山绿水,就陪着他老人家一人,好好孝敬他,闲云野鹤的一辈子,给他养老送终。

可猫着腰没走几步,就咕咚一头,撞在一个胸口上。

死硬死硬的。

“去哪儿?”头顶上,一个冰冷的声音。


沈绰远远地裹着被子,躲在角落里许久,哪里敢睡,又哪里睡得着?

她等确定白凤宸真的入定了,才悄悄披着被子往外爬了两步,掀起床帐一角,往外张望。

要是能找到件衣裳就好了。

房间很大,与其说是卧房,不如说是一处寝宫。

房中的家具摆设不多,但是都极是厚重的低调奢华,大多与书房里的那张桌案一样,用了昂贵的金丝黑檀。

一般富贵人家,若是得了一小块,或许找个上好的工匠,雕个精致的匣子,再嵌些名贵的宝石,供在密室里,装些传家宝什么的。

可白凤宸,却用金丝黑檀做桌子,做柜子,做床!

这房间,巨大,雍容,沉冷,没有半点属于女人的温软痕迹。

沈绰盯着厚重绵软的地毯中央,那只被扎成刺猬的枕头,想了半天,决定还是不冒险下床了。

虽然墨重雪教过她许多种破除机关的法门,但是让她光着屁.股,披着一只大被,从一间机关重重的大房子里逃出去。

再东躲西藏,避开摄政王府的围捕……

算了,太狼狈了。

本座,有本座的骄傲。

她悄悄放下床帐,又缩了回来,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向白凤宸身边挪了挪,探头瞧他。

他此时入定,身上就多了一层圆融的光,该是武功修为至臻至纯之人所说的那种先天罡气。

沈绰前世见过一些七八十岁所谓的高手,也曾有这样的光晕,但是,都稀薄而浑浊不堪。

没有谁像白凤宸的这样,如此浑厚纯净。

她暗自庆幸,那日在澡盆子里第一次遭遇,她抵在他脖颈上的银钗没有扎下去。

否则,罡气反攻之下,震碎一身骨头是轻的,说不定,当场就化作一股血雾了。

不过,我不碰你,看你总行了吧?

她从来没仔细认真地看过白凤宸,每次见面都在被恐吓和发疯中反复切换。

世人都说,他是天下女子的闺中妄想。

言下之意,女人们春闺之中,不管寂寞不寂寞,都喜欢想象着枕边的人是他。

床帐里,暗沉的光线中,他闭上眼睛,没有凶她,没有发飙,其实,真的是……生得太好了。

轮廓完美,五官精致,盛极的容颜,半是神祗的庄严,半是妖魔的魅惑。

那双眼睛若是睁开了,这天地间的一切,就霎时间都失了颜色。

白帝一族,无论是直系还是旁支,她前世见过许多,一个个庸庸碌碌,烂泥扶不上墙,欺软怕硬,只会摇尾乞怜,没有一个像他这般模样的。

姓白,仿佛都是辱没了他。

他不该是这世间的凡人。

沈绰再往前凑了一点,这个天下无俦的美人,现在成了她的闺中噩梦。

但是,他一定就要死了,不然为什么这么容易就吐血?

前世里,好像就是在三个月后千秋宴上,白凤宸宣布还政于白氏小皇帝,之后便从此深居简出,没多久,不夜京就传出噩耗,九王爷薨逝。

所有的一切,令整个白帝洲上下诸国,猝不及防。

幼帝年仅七岁,身边也无顾命大臣辅佐,朝野上下,一片茫然。

就在这时,身披金蓝大氅,头戴黄金面具的沈绰,在墨重雪的暗中扶持下,横空出世,很快就因为一系列惊为天人之举,被拜为国师,从此轻而易举地权倾天下,登峰造极,将整个白帝洲掌握在手中。

想到墨重雪,沈绰微微卷曲的睫毛忽闪了一下,遮住了眼中的黯淡。

师父疼她,将整个白帝洲都给了她,却并不知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她疯了一样的折腾,想引他多看她一眼。

可他却以为,她在讨厌他,恨他,也恨他给的一切,所以才肆意作践这江山。

可她为什么要恨墨重雪呢?

她明明……那么依赖他,那么仰慕他,情愿每天只跪在他的膝前,如仰望神祗一样,一直仰望他……

帐中静谧,散逸着白凤宸身上极品龙涎香芳润的气息,混合了沈绰身上少女的清新甜香。

沈绰渐渐有了倦意,就裹着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缩在白凤宸身后,望着他脊背上的银发,有些迷糊。

师父也是这样的长发,雪白雪白的,冰川天水一样。

她替他梳头时,一把犀角篦子,可以从头顶直落到发梢,不会半点滞留。

白凤宸也有这样的头发,她……

有点喜欢……

沈绰想着想着,就再也抵不住困意,闭眼睡了过去。

——

沈绰不知睡了多久,越睡越热。

还做了个奇怪的梦。

居然梦见了陈宝宝。

准确的说,是梦到她床上那只扫床掸子。

陈宝宝床上,有一只掸子,是她离开太虞国时,母妃给她的,说是将来夜里一个人睡,如果害怕了,可以拿来辟邪。

她就每天都抱着。

那掸子,大概因为是太虞国王室之物,看起来十分金贵,一头是孔雀毛扎成,另一头的掸子把儿,则是质地上乘的美玉,雕工圆润,大概跟沈绰的小手腕子差不多粗。

梦里,沈绰摆弄那把孔雀毛掸子,还跟陈宝宝说,“你这把儿摸着手感还挺好。”

陈宝宝就使劲点头,还特憨厚跟她说,“你要是喜欢,送给你玩啊。”

“那多不好意思。”沈绰还客气了一下。

陈宝宝就笑,“客气什么,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说完,还乐颠颠来抱她。

她原本胖乎乎的,应该是软绵绵的才对,可这一抱,却是好硬,沈绰像是被一堵墙给压在了下面,几乎喘不过气来。

然后,就给憋闷醒了。

睁眼。

面前是白凤宸近在咫尺的脸。

他重重压在她身上,银发从耳畔落下,就像两道白色的纱帐,将两个人再一次隔绝在一起。

“啊——!”沈绰尖叫,拼命想要挣脱,却哪里逃得掉!

白凤宸被她吵得脑仁疼,又是只闭眼,人却不挪开。

沈绰怒骂:“白凤宸,你无耻!你下流!我都没有趁你病,要你命,你却乘人之危!”

“沈天妩!”他趴在她身上,不知为何,满脸都是隐忍的恨,“你先给孤放手!”

“我放什么手……!”

手?

她一只手,正推在白凤宸蜜色的胸膛上。

另一只呢?

另一只……

正抓着……

一只陈宝宝母妃给她的孔雀毛扫床掸子——!

“啊——!啊——!啊——!”

一连串无限惊声尖叫,响彻整个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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