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陵沁沈渝的其他类型小说《君上有疾,得治安陵沁沈渝小说》,由网络作家“月下风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陵沁看着眼前之人,沉声道:“放人。”这统领也很是配合,抬手一招,所有的下属都退了回来。安陵沁抬脚往百宝楼走,统领伸手拦住:“毒医,我配合你,希望你也配合一下我,君上有旨,不论用什么方法,都必须要把你带去。”“他要死了么?那么急?”安陵沁很是不客气。统领面色一变:“毒医,这话可不好乱说的,君上好好的。”“既然没死,那你催什么?”安陵沁很是愤怒地质问。统领有些尴尬:“君上是没事,但需要你去救的人,快撑不住了。”“良妃又要死了?太医院的那些太医都干什么吃的?都是废物吗?都已经救活过来的人,还能给弄得要死不活?”安陵沁一连好几问,一句比一句凌厉。统领越发的尴尬了,与毒医比起来,那些人不就是废物么?不过,他不好说,只道:“不是良妃,是另有其...
《君上有疾,得治安陵沁沈渝小说》精彩片段
安陵沁看着眼前之人,沉声道:“放人。”
这统领也很是配合,抬手一招,所有的下属都退了回来。
安陵沁抬脚往百宝楼走,统领伸手拦住:“毒医,我配合你,希望你也配合一下我,君上有旨,不论用什么方法,都必须要把你带去。”
“他要死了么?那么急?”安陵沁很是不客气。
统领面色一变:“毒医,这话可不好乱说的,君上好好的。”
“既然没死,那你催什么?”安陵沁很是愤怒地质问。
统领有些尴尬:“君上是没事,但需要你去救的人,快撑不住了。”
“良妃又要死了?太医院的那些太医都干什么吃的?都是废物吗?都已经救活过来的人,还能给弄得要死不活?”安陵沁一连好几问,一句比一句凌厉。
统领越发的尴尬了,与毒医比起来,那些人不就是废物么?
不过,他不好说,只道:“不是良妃,是另有其人。”
“北野漠把我当成专属了么?谁都要我去?”
骂了一通人,安陵沁心里舒畅了一些,在统领一脸尴尬之下,取了些药便随其入宫了。
她知道是什么情况,知道谁需要救治,但她不能表现出来。
一路上,他们的速度是一快再快,入宫后,统领又直接将人带到了行刑之处。
哪怕未曾走近,也可以清楚地闻到浓郁的血腥味。
安陵沁忍不住皱眉,她压制住心中的不舒服,抬脚走了进去。
在外时,看不出来什么异样,但走进去后,便能看出来,这是一间专门用于行刑的密室,里面陈列着太多的东西,每一件都是用以行刑的,无不带着干涸的血迹。
在屋子的正中间,放着一张专门行刑的条桌,有人趴在上面,那人的北部到腿根部都已经被打成了肉泥,血肉模糊,看起来甚是可怕。
在条桌前,一左一右两人拿着满含倒刺的特制板子,那板子上面沾着新鲜的血肉,这两人的身上也溅到了一些,看起来虽显狼狈,却与其他人一样站得笔直。
他们是行刑之人,被行刑的是他们中的一员,所有人都看着,面无表情,可安陵沁能感觉到他们来自心底深处的惧意。
随着她的出现,太医急急走了过来,恭敬地说:“毒医,君上明令不能让他死了,现,人已经晕了过去,不知你是否可以将人救过来。”
在此前,他们已经拼尽了全力,却没有办法一直让人保持清醒,就在不久前,人彻底陷入昏迷,若非感觉到人还有呼吸,无人敢说人还活着。
安陵沁说:“这么个打法,却不让人死,君上到底是要为难谁呢?”
“这世间,还有能难得住毒医的伤患病症?”北野漠的声音自后方传来,言语间带着几分探究。
毒医成名已久,谁不知道她医术精湛,可活死人,肉白骨,只有她不想救的人,没有她救不活的人。
安陵沁道:“人都成这样了,确定还要保住其性命?”
“背叛本君,自然要受到应有的惩罚。”北野漠冷哼:“不杀他,算得他走运。”
你确定是走运,而不是要让人生不如死?安陵沁很是无语。
早听闻北野漠心狠手辣,果真闻名不如见面。
“行刑结束了?”北野漠看向暗十八,沉声问道。
暗十八行刑,是他亲自指派的,目的就是让数字军团的每一个人都牢牢地记住今日这一幕,记住自己的性命,与身边的伙伴也是息息相关的。
暗二十让良妃差点命丧黄泉,暗十八虽将人揪出,并亲手交了出来,但他难辞其咎,待行刑完十八的梅花落,便轮到他挨板子了。
梅花落甚是复杂,想要彻底完成,并不容易,听到北野漠询问,暗十八立刻回答:“他已经受不住了,再打,便会死去,只待毒医将人救活,便可再行刑。”
“毒医,动手吧。”北野漠看向安陵沁,道。
末了,还做了一个百宝楼的口型,摆明了就是危胁她,还是光明正大的危胁。
安陵沁差点抬手给北野漠呼过去。
这个心狠手辣的臭男人,待再落到她的手上……
等等!
这男人的身体还要靠她,回头再好好地回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方才勉强平复下心境,抬脚上前,认真地查探着暗二十的情况。
确实,人还有一口气,但也是离死不远了,想要救,不是不可能,只是比较麻烦。
安陵沁先用银针在暗二十身上扎了几针,然后,往其嘴里塞了一粒药丸,起身,退后。
“情况暂时稳定,你们可以继续了。”
北野漠打了一个手势,暗十八立刻动了起来。
板子落在身上,微转,勾起血肉,碎骨,扬板之时,受刑之人疼得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
一下,又一下。
人晕了过去,又让人生生弄醒。
如此反复,安陵沁清晰地看到暗二十的身体被打得几乎分不清哪是哪。
从行刑开始,到现在还未结束,用的时间很长,北野漠想要达到的效果达到了。
待安陵沁将又一粒药丸送到暗二十的嘴里,北野漠开口了:“你给他吃什么?效用是什么?”
“自是吊命的东西。”安陵沁道。
“还有吗?”看起来是很不错的东西。
安陵沁抬眸看向北野漠:“有,五百两银子一粒。”
所以,她方才给暗二十用了一千两银子?
北野漠阴沉着脸,吐字如冰:“你还敢再要多一些?怎么不去抢?”
“君上,没人逼你买。”安陵沁道:“晚些时候,我会令人将最近的医药费清单,以及百宝楼的损毁呈上来,相信君上不会欠我那么点小钱。”
治病付钱,损毁补偿,天经地义。
北野漠骤然眯眸:“有备而来?”
“不该?”安陵沁讥诮反问。
她的眼神冰冷,身上散发着浓郁的破釜沉舟之气,令人毫不怀疑,若他敢拒绝,她就敢闹事。
当真是一个让人不省心的东西。
北野漠欺近安陵沁,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脖颈间,出口的话,却是宛若地狱恶魔:“敢问本君要银子,便不怕本君赏你一道梅花落?”
宫内,因她之前搅动风云,直到安陵沁回宫都还未曾散去乌云。
她深知此时不宜去见北野漠,故而,入宫后,她很自觉地回坤宁殿。
奈何,她想低调,有人却看不下去,非得找她麻烦。
“身为一国之后,居然夜出皇宫会情郎,你可有把君上放在眼里?可有考虑过皇家颜面?”
安陵沁一出现,在坤宁殿内坐着喝茶的女人纷纷冲了过来,为首的红衣女子更是扬手一个耳光甩了过来。
“安陵候府没教好你,本宫来教你。”
安陵沁很巧妙地躲开,随即看了过去,此人是宫中唯一妃位女人,封号淑,人敬淑妃。
淑妃长相妖艳,喜好红衣,性子张扬,乃相府嫡出小姐,兄长乃兵部侍郎,即便她这个君后入宫了,此女依旧是后宫女人中的老大。
同样,这女人是她入宫的另一个目的,她可没忘,这女人的兄长,与她兄长彻底失踪有着莫大的关系。
视线稍移,安陵沁一一扫过淑妃身后的几个女人,在其左后方身着湖绿宫装的女人乃祺嫔,乃户部尚书之女,此人长相甜美,看来无害,实则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自她入宫,死在其手之人不知何几。
淑妃右后方身着粉色宫装的女人乃兰贵人,太医院判之妹,没有绝美的容颜,却有一股独特的气质,在其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有她在身边,会很舒服,当然,这是表象。
安陵沁可没忘夏至那调查出来的资料,这个表面不争不抢的女人,最是喜欢研究药,且,最喜欢用人试药,死在她药下的人也不下于十了。
再后面,便是月、真两位美人,这两人的背景相对弱很多,但她们都很聪明,自入宫,便紧抱淑妃大腿,一人攻于心计,为淑妃出谋划策,一人功夫不俗,为淑妃处理暗事。
凭着她们二人的付出,自入宫后,也会各自家庭带来了不少益处。
这几人,不,应该是整个皇宫内,都是以淑妃为首的。
想她刚入宫那会儿,北野漠忽视她,太后厌弃她,淑妃亲自领着祺嫔、兰贵人,以及一众后宫女人来给她见礼,她称病没见,并让这些女人不要去见她。
表面上,这些女人没说什么,但月美人几次算计,真美人更是几番暗夜造访坤宁殿,不时弄些东西进来,或是吓她,或是陷害她。若非她够聪明,手段够强,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此番直接等在这里,怕是有备而来。
“你居然敢躲?”淑妃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来人,将她给本宫按住。”
其话音落下,立刻有宫婢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安陵沁。
“我是君后,你们不能。”安陵沁面露惧意,出口的话更是强自镇定。
淑妃扬手一个耳光甩在安陵沁脸上,然后,狠狠地捏住她的脸,冷冷道:“不能?安陵沁,你以为你有君后之名,便真是这后宫之主了?凤印,可还在本宫的手中。”
安陵沁垂下眼,看起来很是失落的样子。
淑妃继续道:“你便是凭着这一张脸来魅惑毒医的?让他对你护短,甚至伤君?”
“我没有。”安陵沁摇头。
淑妃继续道:“若是这张脸毁了,毒医还会对你倾心?”
她似乎是在斟酌那可行性,后面的真美人就开口了:“姐姐,是也不是,一试便知,此等小事,交由妹妹处理便是,何需脏了您的手?”
身份上,她们几个都不及安陵沁,但安陵沁也只是一个摆设,君上本厌,此番她做出格之事,便是她们真收拾了安陵沁,君上也不会怪罪。
安陵沁怕极,本能地挣扎,淑妃双眸骤然眯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她手下一用力,尖锐的指甲自安陵沁的脸上划过,五道血痕顿现,鲜血溢流而出,瞬间糊满脸,使得安陵沁那本就受伤的脸变得更加的狰狞可怖。
安陵沁怒得想杀人,这个心狠手辣,看不得别人比她更美的贱人,这仇,她记下了。
“怎么?不服气?”淑妃讥诮道:“你再瞪我,信不信将你眼珠子挖出来?”
她做了一个挖眼珠的动作,安陵沁吓得尖叫闭眼。
淑妃脸色顿沉,甩手将安陵沁推了出去:“难听死了。”
架着安陵沁的两人顺势松手,安陵沁重心不稳,狠狠地摔在地上。
疼痛袭来,安陵沁闷哼出声,一张小脸阵阵扭曲,看上去倒是更可怜了几分。
“还君后?真是不耐操!”真美人啐了一口。
其他几个女人直接笑出声来,看着安陵沁的眼神充满了恶意,那轻蔑的眼神仿若在说“你是君后又如何?还不是任由我们搓磨?”
兰贵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安陵沁,话却是对淑妃说的:“姐姐,你说,我用她来试药,君上会允吗?”
“若然所试之药于君上有益,当是不会拒绝。”淑妃道。
祺嫔笑道:“需要姐姐帮忙吗?”
“妹妹也见君后之血甚是不凡,乃传闻中的药人之体呢。”月美人也笑了。
“走吧,带着君后去面圣。”淑妃大手一挥,便已做下决断。
安陵沁似乎是傻眼了,直到婢女再次将她架起,她才惊惧地喊着,求饶着:“不要,求你们,不要。”
她的喊叫,自是无人理会。
直至她离开坤宁殿,殿内亦无一人为她求情,更无一人去搬救兵,足见她在宫中地位。
很快,淑妃一行人便带着安陵沁到了正德殿。
北野漠正在里面发火,听闻一群女人求见,他想也没想便拒绝。
不过,沈渝开了口:“君上,她们带着一脸血的君后,并言明有重要事情禀报,关乎您的身体。”
“宣。”北野漠顿了一下,沉声道。
下一刻,以淑妃为首的几个女人便先后走了进来,见到久未蒙面的北野漠,她们都多少有些激动,但见礼却很是规矩。
“臣妾见过君上。”
北野漠抬了抬手,示意她们平身,视线则直直射上后面被人架起的安陵沁,眼中不自觉多了几分厌恶。
夜色正浓,百宝楼外却有不少的人在排队等候,这些都是希望早一些就诊的人,安陵沁曾表示过不必如此,可病人总还是带着希望的来。
安陵沁的出现,无疑让在场之人震惊,一众百姓围着她,悄悄打量,暗自猜测。
莫非这姑娘是在大户人家帮工,犯了错,被打成这样,主家怕人死了,才特意将她扔到这百宝楼外?
安陵沁抬眸,一一扫过在场之人,将他们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估摸着差不多了,安陵沁便开始哭诉,说她是一大户人家的婢女,不小心撞破了二小姐与人私通,府中老爷和二小姐就要打死她,她装死才得以让府中人出来抛尸,眼见着人多,她才不管不顾地滚下马车来,那些人必是看到这里人多,唯恐暴露身份才急急离开。
众人听得义愤填膺,对安陵沁甚是同情。
他们追问是哪一户人家,以后好避开些,安陵沁摇头,语焉不祥,表现得很害怕的样子。
她这模样,更让人心疼,从其模糊的言语下,不乏有聪明之人开始推测,最后直指安陵候府,对安陵候和安陵蕴等人更是破口大骂。
安陵沁心下舒畅了,打她,敢把重伤的她随意扔到外面,就得付出代价。
安陵沁没有参与讨论和痛骂,在人看来,是害怕。
再看她身上那骇人的伤,有不少人动了恻隐之心,但是,真正付诸于行动,上前敲响百宝楼的门,帮她求医之人,只有两个。
敲门声响了很久才开,是夏至骂着来开的,她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安陵沁,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若非主子离开时告诉过她,她还真会以为安陵沁伤势严重。
她瞪着门前之人,怒骂:“敲敲敲,敲什么敲?不知道百宝楼的规矩吗?想要进毒医的黑名单吗?”
敲门的两人脸色猛地一白,毒医的黑名单,据说一旦上了,此生再无可能求得其治。
不过,看到奄奄一息的安陵沁,他们还是咬牙道:“我们无意冒犯,只是,那位姑娘伤得太重,再不治疗,怕是要没命了。”
夏至抬脚走向安陵沁,一眼就看到她满身是血,脸色惨白得像鬼,好像随时都能死去。
她将自己不是善人这一点发挥得淋漓尽致,骂了好一通,方才在接到安陵沁的眼神后,示意敲门的两人将人扶进去。
一到自己的地盘,安陵沁立刻恢复本色。
“到底怎么回事?你是要吓死我吗?”
“安陵候前几天把我打了一顿,又要我来这里求毒医把脸给治好入宫,我不得做些铺垫?安陵候府的废物,无故得毒医青睐,不是很奇怪吗?”安陵沁擦着脸,平静地说道。
“以后,主子可以真面目示人了?”夏至有些兴奋:“依着你的容颜,得毒医青睐,顺理成章。”
安陵沁自小身体带毒,脸上恐怖的黑纹就是毒所致,她其实早就将毒解了,但毒纹一直保留着。
拭去毒纹,安陵沁的容颜真实地展现出来。
自上次事件后,他就开始布局,人是引来了,却又一次让人给跑了。
北野漠躺在床上,直至封住的穴解开,才翻身而起。
在不远处,沈渝,御林军统领全都跪着,一个个头低垂着,等待将要落在身上的惩罚。
“人呢?”北野漠问得平静,可任是谁都能听出他言语间的愤怒。
沈渝道:“属下无能,让人跑了。”
“在这皇宫内院,一个贼人闯入,布好了局,还是让人跑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啊?外面守卫的御林军呢?看不到人跑出无极殿吗?”可恨的是,那个该死的混蛋玩意儿居然一再出言不逊,对他动手动脚。
御林军统领阮子阳道:“那人下了药,后方的御林军全部中了迷药昏迷,并未发出半点声音。”
下药?北野漠脑子浮现出那人离开前出手稳定他身体情况的一幕,后又浮现出不久前那荒唐一夜。
确实是一个用药高手!北野漠一脸阴沉,怒喝:“立刻查,哪怕上天入地,也要将人给本君找出来。”
北野漠彻夜未眠,待到将国事处理好以后,便拖着不舒服的身体往百宝楼而去。
令他未曾想到的,昨夜发生之事,外界竟又传开了。
走在路上,远远就能听到别人的嘲笑,近些,还能听到夹杂着的一些其他流言。
“听说了吗?那采花贼昨夜又潜入皇宫了。”
“是吗?那他又去找君上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听说君上早上差点没能起来。”
“听闻安陵候家的那君后,自入宫,就没有见过君上。”
“君上若真有断袖之癖,又怎会对女人兴起?君后,不过是一个摆设。”
“只怕还是个受气包,君上不喜她,太后厌恶她,下面的妃嫔都能寻她麻烦。”
“你们知道为何入宫为后的是安陵沁,而非安陵蕴吗?”
“这我可知道,安陵蕴与人私通,身子不纯了,不久前,撞见那丑事的丫头差点被打死。”
“以前,安陵候和安陵蕴没少以君后身份谋利,估计是知道君上对女人不行,干脆早些找个男人,断了入宫之路。”
“哈哈,相对那作死的残花败柳,我更好奇那胆大包天地一再入宫拥抱君上,还能全身而退的贼人。你们说,到底是贼人厉害,还是君上故意放人离开?”
议论之声此起彼伏,左右都是他和安陵候府的丑事。
北野漠阴沉着脸,一再地克制,才没有上前将人给杀了。
何时开始,皇家事也是谁都可以议论的了?又是谁,竟能在一夜间将皇宫内发生的事情传出来?昨夜参与的那些人,谁是叛徒?
北野漠一边走,一边在脑子里琢磨着谁的可能性最大。
待到百宝楼,他赫然发现这里竟是没有开门,问了等在外面的人才知,毒医离开了,归期未定。
北野漠气得面容一阵扭曲,差点跳起来拆了这百宝楼。
在折腾得他日日痛不欲生后,竟突然消失了,拿他北国君上当猴耍?别说门,连窗户都不可能有。
“谢谢!”安陵沁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可真正出口,却只有这么两个字。
安陵睿包扎伤口的手顿了一下,随后道:“不必。”
他自己都没有办法理解,明明离开了,却又在跑出去一段后,果断地跑了回来。
安陵沁说的那些话,他不该相信,但脑子里挥之不去那些。
鬼使神差地回来了,他看到她的陷境,然后,出手了,哪怕明知道不该。
安陵睿没再开口,安陵沁也沉默着。
两人各有所思,直到安陵睿起身离开,也没有再说一句。
安陵沁一直看着安陵睿的背影,直到其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好一会儿后,方才离开这个地方。
她该回宫了,至于北野漠的人,想来,不必她刻意去交待,夏至也会安排好。
天已经亮了,她回到重华宫需要更加的小心。
刚到宫门口,她眸色便沉了下来。
离开时,她做了一点手脚,很明显,有人来过了。
会是什么人呢?她不在里面的事情,是不是已经让来人发现了?
安陵沁思索着,前行的脚步却未停。
她屏住呼吸,放轻脚步,五感全开,每一步都很是小心谨慎。
若然人还在这里面,那么,她势必要人有来无回。
她在宫中的事情未结束,万不能功亏一篑。
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可疑人等,安陵沁面色依旧不愉。
竟趁夜前来,是想要确定她死了没?还是想要补一刀?
不管为什么,都得将那心怀不轨之人揪出来,再不动声色地处理掉。
白天,安陵沁呆在重华宫未曾出去过,入夜后,便趴在那并不干净的床上等待。
凌晨时分,重华宫内终是响起了不一样的动静。
须臾片刻的功夫,便有人推门而入。
许是看到她趴在床上,人在门口微顿了一下。
但也只那么一下,人便往里走来。
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身上的杀气也越来越浓。
脚步声止,杀气瞬间浓郁到极致,安陵沁清晰地听到兵刃破风之声。
她的身体猛地一转,一手往来人脸上撒药粉,一手捏住对方的手腕,狠狠地拽近,再抬脚,狠狠地踹了过去。
带着内力的一脚踹在对方的腹部,对方的身体猛地倒飞出去,摔在木质的旧桌上,压坏了桌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砰……”
“嗯……”
重物落地的声音与吃痛的闷哼声先后响起,安陵沁没有给对方反应之机,闪身上前,屈膝压在对方的身上,同时,利落地抢过对方手中的兵刃,反架在对方的脖子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快、狠、准,从开始到结束,也不过是片刻功夫。
真美人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此番前来教训安陵沁,会是如此后果。
身上的疼痛清晰无比,脖子上那冰冷的触感更是令人心慌。
“你……”
“谁让你来杀我的?”
安陵沁打断真美人的话,凌厉地说:“不想死,便老实交待。”
“没……啊……”
真美人想说没有人,才方说了一字,脖子上便是一疼,鲜血自脖子上涌出,空气中也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
紧接着,耳边响起了安陵沁嗜血无情的声音:“我不听废话。”
真美人只觉得一股浓郁的煞气笼罩着她,让她完全挣脱不开,令她遍体生寒。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看起来怯懦无能又愚蠢的君后,竟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且,是一个会吃人的凶悍无比的狼。
脖子上的刀子似乎又往里深入了一分,疼痛不减,鲜血似乎又多了一些,她毫不怀疑,再说一个字的废话,这女人就真能杀了她。
这女人就不怕吗?
脖子上越发清晰的疼痛拉回了她的思绪,耳畔轻浅的呼吸,带笑的低音,都给她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是一种被人推进地狱,被魔鬼盯上的感觉。
“不怕死?那你怕不怕生不如死?”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的几个地方扎了一下,紧接着,剜心挖骨的疼疼蔓延。
压在身上的力道松了,失明的状态下,仍可以辩出对方站了起来,正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疼痛让她无可抑制地蜷成一团,身体不停地颤抖,翻滚,希望可以缓解一些,可疼痛只增不减。
很快,伴随着疼痛而来的又是说不出的酥麻,她直有一种被虐痛的快感,使她不由自主地轻吟出声。
还没有来得及体会那种状似天堂的感觉,又被狠狠地推入地狱。
痒,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痒,她越是抓,越是痒。
痒、酥麻、疼痛交替,真美人很快就崩溃了。
她根本就没心思和时间想更多,只想死。
可她这会儿连死都是奢侈。
话,自她口中说出来。
“是梅嫔,她想让我杀了你,然后推到淑妃的头上。”
“梅嫔?”安陵沁眉头微挑,声线冰冷。
那女人,她倒是有所耳闻,据说,比淑妃还早呆在北野漠的身边,是北野漠的患难女人,其母家掘起也是近两年的事情。
传闻,梅嫔长相平凡,知情知趣,不争不抢,在宫中是个很透明的人。
这么一个人,居然派人来杀她?何怨?何仇?仅仅是为了害淑妃?
“是她,她答应我,只要事成,便会助我离宫。”真美人说:“梅嫔并不是表面上那么与世无争,她才是后宫最可怕的女人,她想要把所有女人都弄死。”
“你为何想离宫?她又为何想将所有女人弄死?”安陵沁发现她似乎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不过,若然真美人所言不虚,这倒是一个可以利用之点。
真美人说:“为何?因为我想去寻心爱的男子,而她想要独占君上。”
一个女人,为了心中所爱的人,是可以不惜一切的。
安陵沁冷冷地说:“知道骗我是什么下场吗?”
“还能有比现在更惨吗?”真美人有气无力地反问。
她唇角带笑,满满的自嘲。
轻敌,果真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安陵沁轻轻拈着手中的兵刃,淡淡地问:“你想生,还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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