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茜樰沈茜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庶女:夫君莫动妾身来全文》,由网络作家“卡哇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方珏!沈茜碧想到方珏,又是一阵怄气。要是耽误了她讨好赵易,沈茜碧背地里还不知要将方珏说成什么样子。“二皇子可是想到那些个写给方珏的诗词?”沈茜碧紧接着询问赵易,免得他憋在心里,沈茜碧好不容易能与赵易关系亲近一些,就被人抢了空。“嗯?”赵易低头,一双眸子深邃无比,沈茜碧心跳跟着慢了半截。“您误会了,那些情诗尽数是我姐姐写的,正儿八经喜欢方公子的是她,不是我。您要是还不信,就去大厅看看,指不定此时两个人还在闲聊。”沈茜碧灵机一动,将这喜欢方珏的事情推到了沈茜樰身上。赵易未有再去理会,由前面小厮推开房门,赵易大步迈进了屋子。七日后。沈茜樰自茶会便就未出过门,她倒也乐得自在,整日看看话本子,饿了就叫顾铭飞早朝之后顺道给自己带份酥肉。可绕...
《替嫁庶女:夫君莫动妾身来全文》精彩片段
这个方珏!
沈茜碧想到方珏,又是一阵怄气。要是耽误了她讨好赵易,沈茜碧背地里还不知要将方珏说成什么样子。
“二皇子可是想到那些个写给方珏的诗词?”沈茜碧紧接着询问赵易,免得他憋在心里,沈茜碧好不容易能与赵易关系亲近一些,就被人抢了空。
“嗯?”赵易低头,一双眸子深邃无比,沈茜碧心跳跟着慢了半截。
“您误会了,那些情诗尽数是我姐姐写的,正儿八经喜欢方公子的是她,不是我。您要是还不信,就去大厅看看,指不定此时两个人还在闲聊。”
沈茜碧灵机一动,将这喜欢方珏的事情推到了沈茜樰身上。
赵易未有再去理会,由前面小厮推开房门,赵易大步迈进了屋子。
七日后。
沈茜樰自茶会便就未出过门,她倒也乐得自在,整日看看话本子,饿了就叫顾铭飞早朝之后顺道给自己带份酥肉。
可绕是如此,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仍然很快传到了沈茜樰的耳朵里。
“砰。”
茶盏落地,溅起淡淡水花。
好在这茶盏里的茶不算新茶,溅在身上也未够的上旁人疼痛难耐。沈茜樰片刻发神,又立即缓了过来。
“你是说,外面都在传我红杏出墙,与方家公子情投意合?”沈茜樰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按理说她在京城中规规矩矩,从未与谁交过仇怨。
可这要不是有人刻意为之,分明莫须有的事情又怎会传得如此热闹,字字句句像是真的一样。
“少夫人,怎么办啊!”秋桃急得眼圈通红,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闹得轻些沈茜樰受罚,重了就是被逐出侯府。但变成人人喊打的老鼠也就罢了,沈茜樰甚至无一个安身之所。
前些日子沈茜樰就挨过板子,到现在还偶尔隐隐作痛,沈茜樰可是来不了第二回了。
“夫君呢?”沈茜樰神色严肃,立即打断了秋桃的话。
“约摸再过半炷香的功夫就能回来,少夫人可以同二少爷商讨之后再做打算,无论如何,二少爷定是相信你的。”秋桃想起顾铭飞,忍不住松了口气。
只消有顾铭飞在,沈茜樰这边事情就没有解决不下的。
沈茜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双好看的柳叶眉跟着皱成了一团。
她原先只想故意摆沈茜碧一道,依照沈茜碧的脾性,接下来有得好看。可没想到的是,眼下竟是自己被算计了进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沈茜樰百思不得其解。
不等顾铭飞回来,忠武侯身旁的小厮就叫沈茜樰过去大厅一趟。
沈茜樰心中自然清楚,估计又少不了一顿责罚。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沈茜樰现在可是侯府的二少夫人,丢人也自然是丢侯府的。沈茜樰紧紧抿唇,心中算着顾铭飞何时能够回来。
想要查明此事,就得好好活着。
“沈茜樰!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王氏亲眼看着沈茜樰进到大厅,乖乖巧巧跪在地上。
现在新仇旧仇一同算,王氏怎可能轻易放过沈茜樰。
忠武侯板着张脸,脸颊乌黑,瞧着十分骇人。
“我怕去茶会是假,与情人幽会才是真吧。”钱氏插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樰儿,你说婶娘要是没能同你说到点子上,这事儿该有婶娘一句不是。可你打从进侯府开始,我们这些个长辈可是同你说,叫你好生守规矩,莫要做不轨之事。这下害人害己,连侯府都保不了你了。”
“我没有与方公子幽会,我只是……”沈茜樰的倔强劲上来,哪管三七二十一,她可不想稀里糊涂背锅,自己连句公道话都不能说。
“所谓无风不起浪,为何短短几日,你与方家公子的事情便就传遍了京城,这时候还要辩解,怕是根本没想过自己做错了。”王氏冷言相对,说罢没好气的白了沈茜樰一眼。
“现在外面都在传侯府看人不周,被一个小姑娘欺负。”钱氏无奈叹气。“想我们侯府家大业大,九代为官,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钱氏附和王氏,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沈茜樰贬低得一文不值。
“你们都消停一下。”
侯爷终于发话,整个大厅瞬时安静下来,皆在等着侯爷开口。
“这才嫁进来不久就出了这种事情,要是又把亲事还回来,两家都要丢尽颜面。我同老夫人商量过,左右她明日就要去静安寺一趟。”
“既然你觉着自己错了,就去佛祖面前反省。”
侯爷说话根本不像是疑问语气,反倒是敲定了沈茜樰要与老夫人一起去往静安寺的事情。沈茜樰仔细斟酌,眼下最好的法子也确实如此,便就未做争执。
沈茜樰答应得痛快,王氏和钱氏自讨没趣,全程未有给过沈茜樰好脸色。
回去屋子,沈茜樰只觉着浑身疲惫,哪里也使不上劲来。
她瘫坐在座椅上,左思右想宴席发生的事情。难不成她步步为营,却不小心把自己给算计了进去。
关于沈府的秘密和顾铭飞身上的毒都未能解决,可这接二连三的出事,沈茜樰既觉着愧疚,又心头很是烦闷。
“樰儿?”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宛若一阵春风,叫人听了心旷神怡。
沈茜樰顿时安心不少,她起身便紧紧抱住了顾铭飞。
顾铭飞有一瞬慌神,随即很快回搂住了沈茜樰。
“怎么了?”顾铭飞凑近沈茜樰耳畔,细心温柔询问道。
“外面的传闻,你早就知道了吧?”沈茜樰说着有些哽咽。她不是怪罪顾铭飞没能早些告诉,而是感动顾铭飞未曾立即前来她面前质问。
“那又如何,单凭一张嘴,什么事情说不上来。樰儿的事情我只是了解,你怎可能如他们说的那样。我既没有放在心上,你便也不用惦记着。告诉你了只会徒增烦恼。”
“可是……”
回到房中时,沈茜樰还有些闷闷不乐,顾铭飞察觉了沈茜樰的异常,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沈茜樰本想说出,但又担心顾铭飞会觉得自己多心。
她摇了摇头:“没事。”
顾铭飞仍旧是不放心,揽过沈茜樰说道:“我是你夫君,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沈茜樰叹了口气,这种事,要怎么才能说出口呢。
第二天,顾铭飞早早的起了床,他还担心昨晚沈茜樰的欲言又止,故而找到了风娘询问。
听闻顾铭飞的来意,风娘笑的乐不可支,说道:“估计是你家那位夫人,是醋坛子翻了。”
顾铭飞有些诧异,风娘见他不解,指了指那姑娘所在的房间。
“这倒是凑巧,那姑娘叫小雪,和你家夫人同名。”
顾铭飞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回到房间,沈茜樰已经醒了,正在洗漱,见顾铭飞回来,笑问道:“夫君,早上想吃什么?”
顾铭飞却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将沈茜樰摁倒在床上,唇齿交缠之间,顾铭飞低低的吐出几个字:“我现在、以后也只会有夫人一个人。”
心里那个小小的疙瘩仿佛一下子被人解开了,沈茜樰点了点头,环抱住顾铭飞。
这次,无人打扰。
两人起床时,天已经大亮了,沈茜樰第一次见那么多死人,多少有点没胃口,顾铭飞便亲自端着碗喂沈茜樰吃。
这是农户平时常吃的一种菜粥,只不过是用普通的白米,里头放上些青菜,再放些白薯一块熬煮,味道有些奇怪,但也挺好喝,十分开胃。
沈茜樰喝了半碗粥便吃不下了,摇摇头问:“昨晚那些人,是谁派来的,难道是大房他们?”
顾铭飞抿了抿嘴:“如果我说,是当今圣上呢?”
这话顾铭飞说出来不要紧,却吓了沈茜樰一跳,差点把粥碗都给打翻了。
顾铭飞轻轻地笑了笑:“夫人恐怕还不知,我母亲是谁。”
“听说是京城人士。”
“没错。”
顾铭飞的母亲,是前朝的大长公主,也是如今圣上的大姑姑,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可惜早早就英年早逝。
大长公主封号为嘉禾。
当年国都连年大旱,百姓苦不堪言,可是大长公主出生当天,就天降大雨,故而赐封号为嘉禾。
适逢乱世,嘉禾公主巾帼不让须眉,亲自带着军队打了好几场胜仗,如今天下大定,有嘉禾公主一大半的功劳。
也就是在征战之中,嘉禾公主与忠武候府家的二公子一见倾心,从此脱下戎装穿上红妆嫁给了二公子。
嘉禾公主也是借此姻缘,交还了虎符,免去了先皇的忌惮。
可是先皇怕给外人留下一个杯酒释兵权的说法,故而给嘉禾公主,留下了一万人的兵马,用来保护自身。
“这也是我手里有兵马的原因。”顾铭飞叹了口气,因为这些兵马,他不光受到了自己祖父的垂涎,还有当今圣上的忌惮。
沈茜樰有些不解的问道:“若是如此,为什么不干脆把兵权还给皇上呢?”
听沈茜樰这么问,顾铭飞嘴角挑起了一抹嘲讽的冷笑,摇摇头说道:“若是将兵权交回,夫人觉得,我可还能有命活到成亲这一天?”
说的也是,沈茜樰心有戚戚然,不由得对顾铭飞的境况和遭遇有了几分心疼。
看来自己,还是要多了解一下当朝的政史,沈茜樰有些脸红,自己问出来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和稚子无疑。
这一场刺杀案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更近了一步,少了很多隔阂与秘密,沈茜樰也说:“我怀疑,我母亲当年去世,也是因为中了蟾痣。”
“不妨问问郁大夫?”顾铭飞说道,反正郁大夫如今在庄子上。
沈茜樰眼睛一亮,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实在是忙昏头了,竟然把这个给忘了。
“你母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郁大夫摸着自己的胡须问道。
沈茜樰神情有些黯然:“十年前的事情了。”
“十年前,正是蟾痣之毒在宫中泛滥的时候,若是有人能从宫中得到蟾痣,也不奇怪。”
沈茜樰点了点头:“沈府中大夫人的姐姐,是当年宫中的贵妃,如今的贵太妃。”
“当年你母亲生病时,症状如何?身上可否有巴掌大的红痕?”
郁大夫这么一问,沈茜樰的心中咯噔一声,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没错,我母亲的手上,确实有这么一个红痕,而且当时大夫人说是心疼我母亲生病,天天送来葛根炖雪蛤给我娘吃。”
说道这里,沈茜樰啪嗒啪嗒掉了两颗眼泪,若是自己当初早点想明白其中的关窍,说不定自己的母亲,如今还活着。
“不怪你。”顾铭飞摸了摸沈茜樰的头发:“你那大夫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沈茜樰也是点头,有些愤愤的说:“我爹当年虽然宠爱我母亲,但万万没有宠妾灭妻的做法,大夫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听到沈茜樰这么说,郁大夫又是看了看沈茜樰,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
这份疑惑,并没有逃过顾铭飞的眼睛。
“关于在下岳母的死因,难道还有其他的隐情?”顾铭飞等沈茜樰离开后问道。
郁大夫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没有,可能……可能是我看错了,总觉得尊夫人像一位故人。”
但那位故人,万万不可能会沦落到给人作妾的地步,想来只不过是人有相似罢了。
过了半月,天气终于没那么热的过分了。
虽然在避暑山庄待得自在,但沈茜樰也知道他们不能一直住在这里,所以等到七月刚过,便准备回忠武候府了。
“你说,你想在我面前伺候?”沈茜樰看着小雪,眸光里多了深邃,“想留下,必须签下卖身契才可。”
小雪点了点头:“没错,多谢夫人的救命之恩,奴婢想鞍前马后伺候夫人。”
虽然顾铭飞说那天的刺杀和小雪无关,但沈茜樰仍旧没有完全放得下心。
不过把人放在外面,总不如放在眼皮下来的稳妥。
“好,以后你就跟着秋桃。”
遇到这档子事情,恐怕老太太心中也不好受。顾铭飞思来想去,总觉着那伙人是冲自己来的。只是知晓沈茜樰同他亲近,打蛇打七寸罢了。
顾铭飞惦记着沈茜樰的伤势,心心念念间,脚步不自觉加快,管家跟在后面,差点追赶不上。
果然,才刚踏进院子,就看见老夫人贴身侍女春兰左右踱步,瞧着神色十分焦灼。
“二少爷!您总算来了!”春兰赶紧上前,见到顾铭飞便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
顾铭飞愈加疑惑,紧接着绕过春兰进了屋子。
春兰这副模样像极了沈茜樰出事时秋雪的反应,顾铭飞心中忐忑,总觉着出了什么要紧事情。
忠武侯在宫中处理要事,唯有王氏钱氏两人陪在老夫人身边。
钱氏虽说不是大房的夫人,身份地位自然轮不上与王氏平起平坐。可她倒是聪明,一来懂得与王氏打好关系,二来平日里有事无事便陪着老夫人,自然在一众女眷中显得出挑。
望见顾铭飞进来,钱氏不自觉翻了个白眼。
自从顾铭飞的爹娘相继去世,而顾铭飞也生了怪病,钱氏就未有再将顾铭飞放在眼里。近些日子他又进到皇宫当差,府中下人怕忠武侯怪罪,才对二房好了许多。
“铭飞,不是婶娘说你,这侯府出事,你怎能眼睛只盯着你夫人呢?奶奶受了惊吓你可是半点也没管。”钱氏一来就教训了顾铭飞一顿。
顾铭飞微微皱眉。他不知钱氏可是知道,两人虽然一同遭遇刺客,但老夫人除了惊吓,其余未有受到半点伤害,反而沈茜樰手臂受伤,看得顾铭飞好生心疼。
“奶奶这是怎么回事啊?”顾铭飞没有搭理钱氏的话,转而望向王氏。他与钱氏算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好些年,钱氏那嘴如何的碎,顾铭飞心里跟明镜似的。
当务之急是弄明白老夫人这是怎么回事,顾铭飞甚至不屑于同钱氏争论。
“老夫人刚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就叫我们去带你来,说是有重要事情与你商讨。我问了好几回,她都不愿意告诉,只得将你请过来,看能不能探出究竟。”王氏端庄大方,虽也不见得她做事有多磊落,可至少比不得钱氏花花肠子多。
毕竟王氏乃是同辈女眷中的正房,顾铭飞有什么事情能够商量的都与王氏商量了。
“她可是受到了惊吓?”顾铭飞微微皱眉。
想到自己来时,空地上打斗得激烈,顾铭飞倒是能够想象当时帮手未来得及出现,老夫人和沈茜樰受到多大惊吓。
正是如此,顾铭飞才觉着万分愧疚。倘若自己再细心一些,便也不至于让沈茜樰冒这么大的危险。
“应当是吧。”王氏无奈扫了一眼老夫人。“她不光嘴里念叨你,手上那玉观音的手链也是时时刻刻拿着,但已经断成一半,我实在想不通老夫人为何要扔。”
顾铭飞还没来时,王氏钱氏已经照顾老夫人好一会儿。可惜老夫人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迫不及待催促顾铭飞快些来。
王氏钱氏左一句右一句,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顾铭飞。
“奶奶。”
顾铭飞走到老夫人身旁,打算搀扶她躺好。结果老夫人摇了摇头,不动声色拒绝了顾铭飞。
“铭飞啊,我这身子没问题。”老夫人对顾铭飞说道,随后又忙不迭叹了好几声气。
“那您可是还在担心?”顾铭飞语气温和,想要套出老夫人的话来。总不能无缘无故醒来催促着要见到他,总归是有原因的才对。“您放心,那些个刺客已经解决,现下侯府安全得很,您就安安心心调养好身子,去静安寺的事情之后再说也不迟。”
许是父母双亡后,顾铭飞性子比原先更要孤僻,近些年在府中也极少与人相处。像这般细心宽慰老夫人,顾铭飞从前想也未有想到。
果然有了沈茜樰之后,好些事情就犹如过眼云烟,过去了便就过去了。
“我今日歇息的时候,梦见观音,说沈茜樰是穷凶恶极之人,想要侯府再别出现事端,唯一的法子就是将沈茜樰送走。”老夫人眉头越皱越深,说起沈茜樰来,不知她为何有如此大的怨气。
“奶奶,您这又是哪里听来的方子,梦里梦见的事情怎能当真呢?”顾铭飞觉着荒谬是真,但也晓得老夫人一向吃斋念佛,最是信这些鬼神之道。
他自然不觉着沈茜樰会祸害了侯府,不过叫老夫人相信,恐怕是要比登天还难。
“平日里菩萨怎会进人梦里?而且你也见着了,侯府出的这些个事情可不都是沈茜樰来了之后发生的。难不成我还要错怪她?”老夫人倔强极了,任顾铭飞怎样说也不听。
“而且我醒来发现,我这观音像上沾染了血迹,恐怕就是沈茜樰的。”老夫人紧紧攥着碎成两半的玉观音像,深信不疑这便是老天爷指示。
“奶奶,您别要多想了。”顾铭飞也不知如何劝阻老夫人,恐怕一时半会说些什么她也不会听。
“要不然您先好好休息,待到您身子好些了再说?”顾铭飞试探,想要拖延一些时日。
“有沈茜樰在,我这身子如何好得了?”老夫人反问,好似下定了决心,必要将沈茜樰赶紧送出侯府,她才好安心。
顾铭飞紧紧抿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倘若他执意不听老夫人的话,顾铭飞怕的是她将此事告诉给忠武侯,待到那时这件事情便就变得十分棘手。可他也万万不能将沈茜樰赶走,顾铭飞舍不得,更是不愿。
分明沈茜樰根本没什么错,不是吗?
“铭飞,你就听老夫人的话,不过休了一个女子罢了,大不了日后多娶几个姑娘,总比她在尽添麻烦的好。”钱氏见顾铭飞犹犹豫豫,索性帮老夫人说话,一来报了自己原先被沈茜樰反过来算计的仇,二来也能在老夫人面前争得一番好印象。
“不行。”顾铭飞嫌恶的皱紧了眉头。“樰儿何其无辜,她也是受害之人,怎的大家要把过错尽数推到她的身上?”
顾铭飞虽说现下落魄,碍于他二少爷的身份,王氏总归是不敢与他明着对峙。况且顾铭飞自小不易近人,仿佛周身天生带着股英气,他若不动怒还好,一旦生气,刚说话就能压得人喘不过气。
说到底,王氏不过是想要争一口气,凭何二房夫妇双双去世,自己还要被他们儿子踩在头上。
这侯府后院之主的椅子究竟何时能够坐上,王氏每每想到便要急得抓耳挠腮。
“嬷嬷自儿媳还在娘家时,就一直服侍儿媳左右,现下无故被人杀害,儿媳如何能够安心,恐怕嬷嬷黄泉有灵,也要托梦给儿媳,让儿媳替她主持公道。”
王氏一番话说得诚恳,好似真是有情有义之人。她站起身,随即跪在地上。
忠武侯紧紧抿唇,也未说话,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侯爷。”王氏见忠武侯迟迟不肯开口治顾铭飞的罪,心中多少有些委屈。
要说她那嬷嬷刁蛮任性王氏倒是相信,可无论如何,也不该受到这等惩罚。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王氏一想到顾铭飞这般无法无天,只觉着自己未被放在眼里。
“爷爷,明儿个我还要起早,就先行回房歇息了。”顾铭飞丝毫不管王氏言论,他甚至看也不看王氏一眼,一双极好看的丹凤眸紧紧望着忠武侯。
“顾铭飞!”王氏气急败坏,忍不住大喊了顾铭飞一声。“你怎的能这般心狠!”
到了这个地步,顾铭飞仍然不以为意,叫王氏更是气急攻心,只恨不得自己能好好教训顾铭飞一顿,以消自己心头之恨。
“去吧。”
谁知忠武侯忽然发话,当真应允了顾铭飞的要求。
王氏大惊,瞪大了眼睛望向忠武侯。
她万万没有想到,忠武侯竟如此偏袒顾铭飞。明明……
难道!
一个念头从王氏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眼睁睁看着顾铭飞转身离开,却是哑巴吃黄连,这份不甘也得硬生生的吞下了。
王氏身边的贴身之人,怎样说在侯府一众下人里也算有些地位。尤其那嬷嬷行事利索,王氏甚至放心将昌豪由她看管着,这下子她出了事情,侯爷居然不管不顾,叫人大跌眼镜。
屋子里,一盏烛火如豆,沈茜樰左顾右盼,就是未有等到顾铭飞的身影。
“秋桃,你说,侯爷可是会为难他?”沈茜樰微蹙眉头,清秀面容泛着淡淡愁色。顾铭飞本就在侯府无依无靠,明面上虽还是二少爷,可任是府里下人,也未把他真真切切放在眼里。怕的就是王氏不依不饶,顾铭飞平白受了冤屈。
分明这口恶气,顾铭飞是为了给她报仇。
“不会吧,二少爷可是他的亲孙子,他还能为了一个嬷嬷把二少爷怎样?您就别担心了。”秋桃想得豁达,更显得沈茜樰杞人忧天。
她一边瘸着腿,一边接过丫鬟送来的清粥。
“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沈茜樰看着秋桃这副模样实在恼火,她这身子都未好,就惦记着照顾自己。
“没事没事,奴婢皮糙肉厚,那点板子不在话下。二少夫人可是千金之躯,哪里好耽搁。”秋桃连连推脱,将清粥放在嘴边吹了下,递到沈茜樰面前。
沈茜樰凑上前,轻轻尝了一口。
这粥里放了虾仁和青菜,喝着鲜甜不腻,沈茜樰调养身子这几日,就靠着这粥过日子。
因着前车之鉴,沈茜樰进食之物都由秋桃取簪试毒,才敢放心递给沈茜樰。
这样处处防着人的日子,到底是不好受。
“你还别说,你自个儿挨了板子后你的反应。”沈茜樰哭笑不得,想要打趣几句,转而念及秋桃挨板子也是为了自己,这时候嘲笑可是说不过去。
可玩笑归玩笑,谁对自己好,沈茜樰都是记在心里的。
粥喝到一半,顾铭飞终于回来。秋桃懂得察言观色,既然顾铭飞陪着,她便也不打扰,放下手中汤药离开了房间。
沈茜樰迫不及待询问侯爷那边意思,王氏可真有死死纠缠。
左右王氏并非好打发的人,沈茜樰生怕自己连累了顾铭飞。她在沈府也是受人嫌弃,那王氏钱氏如何刁难,沈茜樰也未觉着麻烦。倘若平白让顾铭飞难办,沈茜樰才真真是愧疚极了。
“你且照顾好自己,我做什么事情,大抵都是有分寸的。”顾铭飞将沈茜樰搀扶起,为她斟了一杯茶水。
想到这些日子自己卧病在床,顾铭飞细心照料,一股暖意便就涌上心头。
“何况连王氏身边的下人也能明目张胆的欺负你,她这不也是不将我放在眼里?要是我这时不在众人面前树立威严,日后有得我们受苦的。我看你平日里做事利落得很,怎么这时便又扭扭捏捏起来。”
顾铭飞说到后面好笑,一双眸子快要弯成了月牙。
也不知为何,分明顾铭飞性子冷淡,不少人怕极了他。可偏偏沈茜樰却觉着他十分可爱。
“你莫要讨我笑话,我何时扭扭捏捏过。”沈茜樰噗呲一笑,白皙脸颊染上一层红晕。
绕是自小被人欺负着长大,沈茜樰早就练得比寻常女子更为坚韧的脾性,可在顾铭飞面前,她便转瞬间成了孩童,整个人幼稚得不行。
顾铭飞笑出声来,屋子里欢声笑语,好不快乐。
一盏茶的功夫,昏黄烛光熄灭。
这些日子,顾铭飞同忠武侯一起,每日按时去上早朝。因着这件事情,府里人对顾铭飞刮目相看,连王氏钱氏也不敢在顾铭飞面前造次。
而沈茜樰借着顾铭飞的面子,当真过了好些天消停日子。没人前来招惹,亦没有人来投毒,沈茜樰的身子很快痊愈。
虽过了大半个月,沈茜樰仍是惦记着那日赏花会上的事情。
趁着天气尚好,沈茜樰拿了顾铭飞的铭牌,晃晃悠悠进了宫。
她也来过两次皇宫,沈茜樰依稀记得去景秀宫的路,她身着鹅黄锦袍,袖口由玉兰点缀。虽然已是嫁为人妇,可那俏皮模样,还是小姑娘模样。
“沈茜樰?”
元贵妃正在同雪球玩闹,听到侍卫禀报,略有些讶异。
她记着沈茜樰,可已然过去好些日子,这时沈茜樰特意来趟皇宫,不知为了何事。
“若不然属下告知沈二少夫人一声,让她先行回去?”
顾铭飞刚要反驳,却被老夫人不耐烦的打断。
明显老夫人向着王氏钱氏这边,总之去静安寺的事情是极难推掉了。
“这事便就说定了。”老夫人态度坚决,容不得半点反驳。
顾铭飞斟酌再三,也知现下老夫人心中堵着一口气,怕是他越说,老夫人就越是不依不饶。只得等过些日子,再商量对策了。
一去三月,中间恐要发生不少动荡。沈茜樰不在他身边,顾铭飞总归不安心。
为了不让沈茜樰担忧,这件事情他在沈茜樰面前只字未提,问起时也只说老夫人训诫媳妇,沈茜樰咯咯笑得开心,直说自己因着这次起红疹省了多少麻烦。
可闲着归闲着,沈茜樰在院子里一待就是将近半月,每日再配以菜粥,到了后面,沈茜樰每日都在掰着手指头算何时能够出去。
这不,身上红疹刚消,她便迫不及待拉着顾铭飞出了侯府。
街道熙熙攘攘,两旁挤满商贩,叫卖声络绎不绝。
沈茜樰从未如此开心过,仿若脱了笼子的金丝雀,见什么都觉着稀奇。顾铭飞身子总归比不上寻常人,同沈茜樰走了一阵子,就累的有些双腿瘫软,快喘不过气来。
“哎呀我真是!我怎么只顾着自己开心,把你给忘了!”沈茜樰察觉到顾铭飞异样,懊恼般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没事,不过走了几步路罢了,我还未虚弱成这副田地。”顾铭飞嘴角微勾,露出狡黠笑容。
他每每做出这副神情来,沈茜樰便能瞬时了然,知晓他暗里说的什么。沈茜樰笑着将头转到一边,愣是羞的不敢看向顾铭飞。
“眼下快要到了饭点,我们先去酒楼吃顿饭如何?”顾铭飞提议。他这些天看着沈茜樰吃清粥,不知有多心疼。这下总算可以撒欢了吃,顾铭飞又怎会亏待了沈茜樰。
他不说还好,一说,沈茜樰这肚子真就在叽里呱啦的叫唤了。两个人绕去京城中最大的酒楼,还有半个多时辰到饭点,酒楼里已经人满为患。
顾铭飞与沈茜樰走在一起,两人看上去不过寻常夫妻。沈茜樰没有架子,即便是当了侯府的二少夫人,走路该是蹦蹦跳跳,像极了十三四岁的小丫头。
二楼长廊尽头,一抹身影蹴立。
赵易一动不动望着两人上楼,转身回到了厢房。
“今儿个你夫君请客,想吃什么尽管同小二说就是。”顾铭飞笑道。瞧见沈茜樰开心,他便也跟着心情好了许多。
沈茜樰倒不是个孩子气的人,母亲早逝,她自小受林夫人明里暗里排挤。也是托了林夫人的福,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养成现在这副娇纵蛮横的模样。大字不识几个,才女的名声却是传遍了京城百姓。许是眼前男子待她真真是好,沈茜樰才敢在顾铭飞面前如此放肆。
“你可会觉着我不识礼数?”沈茜樰忽的想到,自己当着顾铭飞多少没有规矩。要是被老夫人知道,定又要罚她跪祠堂去了。
一想到跪祠堂,沈茜樰这膝盖便就隐隐作痛。
“那又如何?你我是夫妻,又不是主仆,何来规矩一说?”顾铭飞不以为意,反而显得沈茜樰多想。要是顾铭飞将沈茜樰当做亲近之人,沈茜樰却对他处处提防,顾铭飞才是不满意。
“也是。”沈茜樰笑了笑,模样娇俏可人。
这往后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事情,沈茜樰只希望像今儿个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能够多些。
“咚咚咚。”
厢房外传来阵阵敲门声音,顾铭飞与沈茜樰不约而同望向门口方向。
两人已然吃了好一阵,按理说就是有什么菜,这时候也该上齐。顾铭飞天生谨慎,眉头不自觉皱紧了。
“谁啊?”沈茜樰大声询问道。
“顾少爷,奴才是二皇子身边下人,二皇子听说您与夫人也在这酒楼用膳,特意吩咐奴才叫您二位过去,一同叙旧闲聊。”
原来是赵易的人。
只是好巧不巧在这酒楼中碰见赵易,顾铭飞觉得有些蹊跷。
他与赵易不过点头之交,虽也是自小相识,顾铭飞也只跟皇上关系要好。这会儿请他和沈茜樰吃饭,顾铭飞怎可能答应得轻巧。
“我与夫人已经吃的差不多,府中还有急事,我们得赶紧离开才是。若是下回碰见,我定请二皇子喝酒,好弥补今日疏忽。”顾铭飞想也未想便拒绝了赵易。
屋内,赵易半靠在座椅后背,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若有所思摩挲着茶盏。
不一会儿,侍卫回来,将顾铭飞反应如实禀报给了赵易。
听罢赵易手指停下,随即茶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二皇子恕罪!”侍卫胆战心惊,生怕赵易将气撒在了他的身上。不等吩咐,侍卫先行跪在了地上。
“你知道我为何要请顾铭飞前来与我同坐吗?”赵易挑眉,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
他早料到顾铭飞不会答应,先不说顾铭飞自小孤僻,赵易可是眼睁睁看着顾铭飞和皇上关系愈加冷淡,直至如今这般,两人大抵在路上碰见也不会说上两句。其中原因,赵易身在皇室,自然清楚得很。
他今日要是与赵易一同吃饭,传到了皇上耳朵里,明日死的兴许就是他。
顾铭飞是个聪明人,这一点赵易从未想过否认。
侍卫哪敢多嘴,只低着头不说话。
“你不觉得,那沈家大小姐进了侯府之后,顾铭飞与从前有些不一样了吗?”赵易又耐心点拨了侍卫一下。“沈清川这老匹夫,我说怎么关键时候换了个人押,原来早就想到自己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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