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他生病的母亲,不遗余力地照顾他的起居。
却比不过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整日只知梳妆打扮的谢雪薇!
我为他的付出的那么多年,他瞎了眼蒙了心才会看不见。
心脏的钝痛变成了一把尖刀,搅得五脏六腑都痛苦不堪。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苦涩向屋内走去。
院门被敲响,隔壁的李婶端着碗走进:“小苏,听我们家囡囡说你腿受伤了,李婶给你熬了鸡汤。”
说着,她斜眼瞥了谢雪薇一眼:“养好了身体,才能防住勾引人的狐媚子。”
我笑着送李婶出门时,被她拉到一旁低声道:“小苏,不是李婶多管闲事,你和贺厂长到现在都没领证,家里还有个狐狸精在一旁盯着。”
“你这些年对贺厂长如何,我们这些邻居都看在眼里,你可别让自己受委屈啊。”
我心中一阵暖流涌过,感动地握了握李婶的手。
回到家时,贺砚池几人已经坐在桌边吃饭。
谢雪薇碗里放着鸡腿,小宝嘴角油亮亮地喝着鸡汤。
贺砚池放下手中的筷子,厉声斥道:“雪薇和小宝被你吓坏了,过来道歉。”
我抿紧嘴角,有些倔强地望着眉梢尽显得意的谢雪薇。
“你想被送去农场?”
我咬紧牙关,两腮的薄肉颤动着:“对不起,今天的事是我错了。”
贺砚池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的脾气还得好好调教,婚后再这样可不行。”
“我听厂里职工说你前几日去车站了?”
第三章
我瞳孔紧缩,指甲死死抠进肉里,努力镇静道:“听说车站那边有人卖精细白面,我想着买回来给你们补补身子。”
贺砚池轻笑一声:“这才像我未来的伴侣,女人就该体贴细心。”
我面无表情地同他擦肩。
衣服里的车票是我周身唯一的暖意。
离报道的日子还有三天,我找校长说明了自己无法去学校教书。
校长犹豫地问我是不是家里不同意,他可以找贺厂长谈谈。
我带着笑意拿出清北的录取通知书:“张校长,我的人生该回到正轨了。”
“贺砚池是个好厂长,但不是我的好归宿,我去上学这件事还请您替我保密。”
校长满是皱纹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苏,你来照顾贺厂长五年,你未来的路远不止于此,放心大胆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