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溪苓萧泽晟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全文小说沈溪苓萧泽晟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金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溪苓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距离面见母亲只差一步。是以,她未曾察觉到婆子的欲言又止。她想往前走,却被婆子拦住。沈溪苓疑惑抬头。“母亲是睡了吗?我这事比较要紧,能否麻烦嬷嬷去叫醒母亲,我只跟她说几句话就好。”婆子只是摇头,一言未发。沈溪苓终于发现不对。“嬷嬷?我可以进去见母亲了吗?”婆子叹息:“小小姐,你走吧,我就当你今天没来过。”沈溪苓心里咯噔一声。“为什么不让我见母亲?是父亲不愿意吗?嬷嬷,你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怎会被父亲收买?”阻拦自己面见母亲的人,除了沈如山,也没有别的了。婆子仍然摇头:“不关大人的事,这是夫人的意思。”“母亲怎会不见我?”自己一年多都没有回过家,母亲上次与她通信时,还盼望着她何时能回家一趟,这次怎会拒绝她的面见?...
《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全文小说沈溪苓萧泽晟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沈溪苓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距离面见母亲只差一步。
是以,她未曾察觉到婆子的欲言又止。
她想往前走,却被婆子拦住。
沈溪苓疑惑抬头。
“母亲是睡了吗?我这事比较要紧,能否麻烦嬷嬷去叫醒母亲,我只跟她说几句话就好。”
婆子只是摇头,一言未发。
沈溪苓终于发现不对。
“嬷嬷?我可以进去见母亲了吗?”
婆子叹息:“小小姐,你走吧,我就当你今天没来过。”
沈溪苓心里咯噔一声。
“为什么不让我见母亲?是父亲不愿意吗?嬷嬷,你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怎会被父亲收买?”
阻拦自己面见母亲的人,除了沈如山,也没有别的了。
婆子仍然摇头:“不关大人的事,这是夫人的意思。”
“母亲怎会不见我?”
自己一年多都没有回过家,母亲上次与她通信时,还盼望着她何时能回家一趟,这次怎会拒绝她的面见?绝无可能!
“小小姐还是不要为难我了,请回吧。”
“嬷嬷,求你了,你让我跟母亲见一面吧,我此次回家就是为了探望母亲,但父亲却将我软禁,不仅不让我和母亲见面,还要将我嫁给岭南王做续弦。”
沈溪苓抓住婆子的手臂哀求,“让我见见母亲吧,我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婆子闻言十分震惊:“大人怎么会做出这种决定?糊涂,也太糊涂了!”
她的样子不似作假,沈溪苓越发确定她没有被父亲所收买。
“求嬷嬷,让我进去看看母亲。”
她双膝一软,直挺挺往下跪。
婆子忙扶住她。
“小小姐快别这样,唉,我就直说了吧。”
“不是我不想让你进去,实在是夫人如今重病缠身,已然多日未曾清醒,就算你见到她,也无济于事啊!”
“什么?”
沈溪苓瞪大双眼,母亲重病缠身,昏迷不醒,这是何时的事?
怎么一直没有人告诉她?
脑中杂乱无序,这些日以来的一场情况也有了缘由。
怪不得,怪不得母亲这个月没回她的信,怪不得父亲行事会如此嚣张……
“我想看看母亲。”
婆子叹息,将房门打开。
卧房被浓浓的药味浸染,母亲静静躺在床上,双眸紧闭。
沈溪苓快步过去,扑跪在床边,眼泪不住的往下落。
“母亲!”
拉着母亲的手,沈溪苓哭得不能自已。
然而不管她怎么哭泣呼唤,女人都未曾睁开眼睛。
“母亲得的这是什么病?”
终于控制住情绪,沈溪苓红着眼眶询问婆子始末。
婆子摇头:“也不知怎的,自打一日出去见了风,而后咳嗽了几天,后面变这样了。”
“大夫们都说是染上了风寒,药一日日的吃也不见好。”
“这些天夫人也是睡得多,醒的少,府里都在传,”婆子也哽咽起来,“就是这几日了。”
就是再严重的风寒,也不可能是这种情况。
沈溪苓心中悲痛,脑子却越发的清晰,她转身回去为母亲把脉。
她的医术并不算精通,但一些简单的病症仍可以断定。
母亲脉象混乱,她才疏学浅,摸不出来原因。
如果神医在就好了。
她猛然想起,神医如今还在侯府,只要能将他请过来为母亲诊治,一定可以治好母亲的病!
“嬷嬷,你继续守着母亲,我现在就去请神医为母亲医治!”
她顾不上其他,转头就跑了出去。
嬷嬷在后面喊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回头。
凭着记忆从密道里找出出去的路,沈溪苓跌跌撞撞的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奔跑。
她头次觉得侯府离尚书府的距离竟这样远,远到似乎看不到尽头。
但她还不能停。
母亲如今还躺在床上,她一定要为母亲请来神医,绝不能看着母亲……
眼泪模糊了视线,沈溪苓闷头往前跑。
终于看到了侯府大门,她还来不及欣喜,便发现大门紧闭。
侯府大门日夜都有人看守,她过去敲门,里面却毫无反应。
“我是侯府先世子妃沈溪苓,快开门,让我进去!”
她报出自己的名讳,不顾形象的拍打大门。
可朱红色的大门紧紧闭着,没有任何松动的意思。
沈溪苓不肯放弃,仍旧执拗的重复这一句话,希望能被里面的人听到,让自己进门。
当她喊到第十遍时,里面终于有了动静。
“夫人还是回去吧,我们奉侯爷的命令,不能给夫人开门,还请夫人不要为难我们。”
萧泽晟?
是他不让自己进去?
他也和沈如山说好了?
沈溪苓如坠冰窖,只觉手脚冰凉,一阵晕眩。
可笑她还为了回娘家委曲求全,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算计好的。
不管是于娘家,还是于婆家,她都只是一个可以被随意舍弃的物件。
沈溪苓撑着门,泪流满面。
她想掉头就走,可母亲的身体,还能撑到几时?
“你去禀告侯爷,我什么都听他的,怎么都可以,只要把神医请出来,让神医为我母亲治病。”
“就算让我马上去死,也没关系,我只求他……”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里面却再也没有回音。
绝望之际,不远处传来一道极细微的声音。
“小姐,那边的小姐!”
沈溪苓回过头,泪眼模糊,她看不真切,只知道那边有一个人影。
“你是想救人吗?”
沈溪苓点头。
那人影对着她招手:“那你快过来,我们家就是医馆!”
医馆?!
大半夜,谁家的医馆会在这时揽客?还是在侯府门口?
诸多质疑从她脑海闪过,但沈溪苓还是去了。
她如今已别无选择。
走得近了,她也看清楚那人影。
是个相貌端正的少年,身上带着一股药香,应该是医馆的药童。
“小姐,你是侯府的人吗?”
许是沈溪苓如今的样子太过狼狈,少年皱眉打量她。
自己怕不是找错了人吧?
沈溪苓点头。
就算她被侯府赶出,如今未曾昭告天下,也还是侯府主母。
为了母亲,就让她再虚张声势一回吧。
“只要能医治我母亲,我愿以侯府主母之名担保,许你荣华富贵。”
唯一让沈溪苓挂念的,便是母亲。
她的信件石沉大海,让小绿去打探,也只说尚书府一切都好,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一切过于平静,她心中还是惴惴不安。
“我想回去,亲自见母亲一面。”
“可是咱们想要出府,不是得先征求老夫人的意见吗?以老夫人的性格,绝对不会就这么让小姐回去的。”
小绿十分担忧。
容钦自她嫁过来,就给她立了规矩,严明无要事不得出府,所有的生意都是账本汇总后,汇入府中,她看过后再发出去的。
沈溪苓握紧拳头,语气坚定:“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回去,否则我心难安。”
她这辈子最想报答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已逝的生母,另一个便是将她养大的母亲——沈夫人。
子欲养而亲不待,她不想同样的情况再重演一次了。
小绿知道沈溪苓对沈夫人的感情,没有再劝。
当天,沈溪苓便跪在容钦面前。
“请母亲允许我回门探亲。”
容钦听了她的话,却没有动静,过了半盏茶,她悠悠开口:“你已嫁入侯府,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何谈外亲?”
沈溪苓脸色一白:“那毕竟是我的母亲,我……”
“我才是你的母亲。”容钦打断她的话,严声厉色。
“你生母已逝,尚书府那位,以后就不要再来往了。”
沈溪苓咬住下唇。
凭一个孝字和萧子宸临终前的嘱咐,她不知道忍了容钦多少次,可如今她竟然连母亲都不让自己见,就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哪有连回家看望的权利都一并剥夺的道理?
她站起身:“婆母应该是会错意了,我跟婆母说这个是通知,并非请求。”
自己确实答应萧子宸会照顾好她们,但这并非是让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在她头上。
泥人上有三分血性。
更何况她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躯。
沈溪苓不想忍了。
“我的母亲只有一个,就是尚书府的沈夫人,而你,只是我外嫁的婆母,仅此而已。”
她霍然起身,自己这几天退让的还不够吗?
再往前数三年里,她哪次不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容钦萧瑜?
整日把她们当菩萨般敬着,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羞辱。
她不干了!
“荒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容钦原想着拿捏她的错处,好好教训她一顿,谁知竟然激起了沈溪苓的逆反心理。
“婆母又是站在什么角度,命令我和娘家断亲的呢?”
“你能代表整个侯府的意见吗?”
“还是说明日我便派人张贴告示,对天下广而告之,告诉他们你才是侯府主母,别说儿子娶了媳妇,就是孙子娶了媳妇,这侯府也是你当家,旁人一句都说不得?”
容钦早就知道沈溪苓牙尖嘴利,所以这几年都在想办法折腾她,想磨掉她的锐骨,让她在这后宅泯然众人,毫无翻身之力。
先前计划一直进行的好好的,怎么今天这样了?
容钦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是她想回娘家。
“你想回娘家,好生同我说个理由,我放你回去便是,你这般顶撞于我,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
容钦还是怂了,退了一步。
沈溪苓只想笑。
往常步步紧逼,今日她不忍了,反倒给了她喘气的余地。
容钦啊容钦,你倒是深谙驭人之道!
“待会儿我便回去。”
沈溪苓扔下这话就走,没给容钦好脸色。
萧泽晟来时,只见小女人像斗胜的大公鸡一般,昂首阔步离开,脸上神清气爽,是他久未见过的模样。
他呼吸都停了片刻。
萧泽晟最喜欢的,还是她往日那副张牙舞爪的鲜活模样,所谓的刺激她,也不过是希望她能回到从前。
谁知三年时间,她便性格迥异,坚决不肯越雷池半步。
被他欺负狠了,也不过默默垂泪,像被操控的木偶,了无生趣。
莫不是有邪岁侵的她的身体,夺了他的溪溪?
萧泽晟怎么都不能把现在的沈溪苓和以前的她画上等号。
他无法面对,他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
这几日他原本是想等她来上门求自己的,一直没等到消息不说,还听到她被容钦罚跪的事。
萧泽晟再也按捺不住,想要过来将人救下,便正撞见这一幕。
“嫂嫂。”
他一个健步出来,心中的激动还没消弭,便撞进沈溪苓戒备的目光。
他心头的热血猛然一凉。
是了,他差点忘了。
两人现在的关系不比从前,他在她眼里,是强娶豪夺的恶棍。
她恨透了他。
沈溪苓也绷紧了身体,不明白萧泽晟为什么在这里出现。
他之前就软禁过自己,这会儿不会是阻止她,不让她回家的吧?
“嫂嫂准备去哪儿?”
只是瞬间,萧泽晟便清醒过来。
他把人罩进怀里,摸了一把她的柔夷。
太凉了。
她得多穿点,他想。
……
沈溪苓战栗着。
她可以跟容钦叫板,也能训斥萧瑜,可萧泽晟,她打从心底里怕他。
萧泽晟的触碰让沈溪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前些日子她才流了血,他还不肯放过自己吗?
察觉抗拒,萧泽晟神色一冷,粗暴拽住她手臂:“还敢拒绝我?”
想到上次濒死的经历,沈溪苓身子颤了颤,终是没再阻止萧泽晟的手。
大手在她身上游移,萧泽晟呼吸粗重起来。
“走。”
他一把把人拉进旁边树林,按在树上。
“不行,我……”沈溪苓惊恐瞪大双眼。
“这几天还没养好?”萧泽晟皱眉。
“神医说了,我的身体还要养半年。”沈溪苓估摸着,半年后,差不多也该生了。
萧泽晟不耐,啧了一声。
“身子不行就用别的。”
他掐住沈溪苓的嘴,眸色幽深:“小嘴不是挺能说?”
“用起来,是否能别有一番滋味?”
“这怎么能……”
沈溪苓错愕,但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被迫按了下去,她几度窒息……
“想回娘家?”
“去吧。”
男人餍足,心情不错。
沈溪苓浑身冰冷。
“侯府老夫人,真是好大的气派。”
萧泽晟冷了脸。
小的还没打发出去,老的就又开始作妖,一个两个日子都过不安生。
沈溪苓也是能忍,被这么欺负都不吭一声,从未找过自己求助。
若是想等她主动开口,怕是到她被蹉跎死,也不会告诉自己吧!
分明是个胆小的女人,骨子里却有着这么强的骨气和自尊。
他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
“你看着,她们怎么对她,就怎么还回去。。”
“是。”
……
沈溪苓早早起了,去容钦院里站规矩。
容钦的气还没消,硬生生让她在院子里站了半个时辰,才让她进门。
“给婆母请安。”
可就算进了门,容钦也不愿让她起来,沈溪苓只能跪着,膝盖已经麻木,双腿没了知觉。
“母亲,我的嫁妆单可是拟好了?快给我看看!”
萧瑜人还没到,兴奋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容钦面对她,又是另一副姿态。
“你这孩子,都是有身子的人了,怎么还慌里慌张的?那嫁妆早晚是你的,什么时候看都不迟。”
萧瑜一溜烟跑进来,嘟起嘴:“那不一样嘛,我就是想看看母亲给我准备了怎样的嫁妆。”
容钦一个眼神,婆子就把沈溪苓写好的单子拿了过来。
萧瑜一目十行往下看,看到里面有那么多好东西,心里无比欢喜,更是抱着容钦一口一个好母亲的叫着。
两人端的是母女深情,如果不看跪在大厅里的沈溪苓的话。
沈溪苓早已习惯,放空自我也不出声,只当自己是一根木头。
这时却有一股劲风裹挟着冷意进来,把她冻得一个哆嗦,抬头望去,却是萧泽晟来了。
“母亲年纪大了,眼也花了不成,看不到还有人在这跪着?”
萧泽晟才刚睡醒,就听到沈溪苓去了容钦房里。
他本不想管,但总又想到那小女人隐忍,眼眶含泪的模样,被扰的心烦意乱,还是来了。
一进门就看到她在屋里跪着,上头那两人像是没看到一般,连个座椅都不给她准备。
容钦像是这会儿才意识到,看了沈溪苓一眼:“也不出声,整日这副做派给谁看?当是侯府委屈你不成?”
沈溪苓垂下头:“儿媳知错。”
“知错就好,起来吧。”
容钦喝了口茶,慢悠悠道。
沈溪苓站起身,但先前跪了太久,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栽倒,还是萧泽晟扶了她一把。
沈溪苓并未感激,反而还惊恐的后退一步。
萧泽晟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去。
自己好心来帮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容钦神色暗了暗。
“你年岁尚小,等瑜儿嫁出去,你也可另寻人家。”
这样的试探沈溪苓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她再次跪倒:“儿媳没有再嫁之心。”
“庶出就是庶出,行了,起来吧,没人说你。”
容钦不耐烦摆手,“你那三箱添妆准备的如何?”
“儿媳起身便来了这里,还未来得及去库房,待会儿便去筹备。”
“还不赶紧去?”
容钦瞪了一眼,沈溪苓柔顺退下。
她连早饭都没吃,便又赶去库房为萧瑜挑选添妆。
那些子好东西,连她自己都不怎么用,如今却要给萧瑜,她心中自是不愿意的,但也无可奈何。
容钦眼光毒辣,但凡自己拿的东西差了一等,恐怕就要被她好一顿教训。
好在侯府里只剩这一位小姐,她嫁出去,以后自己也不需要再出这些了。
沈溪苓在心里安慰自己,将单子一一写好。
“她出嫁,你倒是舍得。”
男人悠悠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沈溪苓吓了一跳,往后一退,却正撞见男人带着几分寒意的怀里。
想要挣脱,却被对方抱的更紧,她不得不抬起头,央求:“这是库房,门还没关。”
“嗯。”
萧泽晟漫不经心点头,别说没关门,就是被人围观又能如何?
沈溪苓原本以为他是愿意好心放过自己,谁知道他竟直接掀起她的裙摆。
沈溪苓瞪大眼睛。
“别叫,叫出声,被外面的护卫听到,他们看到可就不好了。”
萧泽晟一把将人推到箱子上,覆了上来,将她桎梏住。
沈溪苓两腿颤颤,用力去推萧泽晟,无声的抗拒。
她力气猫抓一般,萧泽晟只当是情趣,一只手便将她剪起,往衣服里去摸。
“月信不是走了?”
沈溪苓眼泪汪汪:“不……我……”
“再说一个不,我就把你带出去,让全侯府都看着,你是怎么被我疼爱的。”
萧泽晟神色一冷,狠压过来,把沈溪苓吓得捂住嘴,一声都不敢出。
可她这身子……
沈溪苓眼看萧泽晟蓄势待发,忙用手抓住。
“别,我……我身子弱,你轻点疼我……”
她只说了一个字,萧泽晟的眼神就可怖到几乎要吃人。
他作势把人往外拉,沈溪苓哪敢再拒绝,只能拉着萧泽晟说好话。
她放软态度,萧泽晟心头的无名火也泄了不少。
手上的动作也轻柔许多。
“咕噜……咕咕……”
萧泽晟动作一顿。
“早上吃了没?”
沈溪苓摇头。
不仅早上没吃,昨晚也没吃。
就连昨天中午的寿宴,她都没用几口,又吐了两回。
算起来,已经一日没进食了。
萧泽晟低骂了一句,粗暴的抓着她的手。
“快点,别等我改变主意。”
逃过一劫,沈溪苓松了口气。
从库房里出来,已是日上三竿。
阳光照在身上,沈溪苓脚下一软,倒了下去。
……
再睁眼,入目是熟悉的床幔。
已然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耳边有人在说话。
“夫人身体实在太差了,就算药吃得再多,也不过是辅助调理,她饮食过少,内里又亏空,长此以往,只怕是……有性命之忧。”
纪沧海也没想到。
半个月不见,沈溪苓的身体比之前更差。
不仅胎儿岌岌可危,她自己也快活不下去了。
“侯府偌大家业,总不能连她一个弱女子的饭食都供应不上。”
纪沧海叹着气摇头。
沈溪苓在这侯府,着实受委屈了。
萧泽晟阴沉着脸,目光一扫,把正偷看的沈溪苓抓了个正着。
“侯爷,好……”
巧。
后面那个字还没说出来,她脸上羞怯的笑就定格了。
沈溪苓难道不知道避嫌吗?怎么还跟萧泽晟走在一起?
她就不怕自己把他们的事传出去,让所有人知道?
更让她可气的是,沈溪苓看到她时眼神闪烁,明显十分心虚。
萧泽晟在她的蛊惑下,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就那么直直的走过去了。
“侯爷!”
程元英忍不住喊了一声。
萧泽晟回过头,眼神冷漠,没有丝毫感情:“你谁?”
“我是礼部侍郎家的嫡女,程元英。”
萧泽晟:“不是侯府的?”
程元英:“我这段时间暂居侯府,陪伴二小姐。”
她提着裙摆来到萧泽晟身边,虽然萧泽晟语气不太好,但能说得上话就不错。
对萧泽晟,她有足够的耐心。
沈溪苓默然看着程元英的筹谋,没有打断。
萧泽晟却有意见了。
这女人一过来就插进他和沈溪苓中间,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到底是做什么?
程元英绞尽脑汁想话题,萧泽晟几乎不回应,偶尔一个眼神过来,还透着嫌弃。
程元英厚着脸皮,只当没看到,仍巧笑嫣然和他搭话。
“程元英!”
刚走近,就听得一声蛮横的叫喊。
几人抬起头,是萧瑜。
她站在门口,一手护住微凸的小腹,一手指着程元英。
俏脸微扬,“你给我过来!”
不过母亲找来给她逗乐的一条狗,离了她,还敢独自行动?
程元英握紧拳头,紧抿着唇,第一时间去看萧泽晟。
萧泽晟没看她,正低头跟沈溪苓说着什么。
“侯爷!”
萧泽晟微转了身,用眼神无声询问。
“待会儿家宴,我可不可以坐在侯爷身边?”
这一路她都在竭力讨好萧泽晟,她不信他对自己没半分好感。
“我们的家宴,与你何干?”
谁料萧泽晟眉头一皱,不仅没同意,反而还凶巴巴的。
“把她送走!”
“侯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程元英顿时大惊失色。
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为什么要赶她走?
“程元英!叫你过来你没听到是吗?”
侍卫逐渐逼近,萧瑜看不清这边的情况,只知道自己叫程元英没有得到回应,顿时十分不爽,直接提着裙子过来,想好好教训她一下。
结果还没走两步,就看到了萧泽晟那冷冽的视线,吓得浑身一颤。
“哥……”
“你带的人?”
萧瑜条件反射的摇头:“不是,是母亲找她来的!”
程元英瞪大眼睛:“二小姐,我是专程来陪你的呀,你难道忘了吗?”
“你闭嘴!”
萧瑜着急跟她撇清关系,萧泽晟却不在乎这些,冷冷看了她一眼,神色如鬼魅般,不近人情。
程元英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自己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要被赶出去。这下可怎么办?
眼看着侍卫纷纷朝她而来,程元英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拼上一把,往后怕是彻底进不了侯府了。
她咬咬牙,猛的抓住了沈溪苓。
“溪苓,求你帮帮我,我不想走……”
“我们不是朋友吗?我求你了!”
她眼泪滴滴往下落,恳求的话情真意切。
沈溪苓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已被攥的通红。
程元英或许是情急,完全没有发现这点,不仅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还握的更紧了。
她叹了口气。
自己尚且自身难保,又如何救得了她?
罢了,就当是看在朋友一场的面子,全了两人昔日的情谊。
“倒也不必将人赶走,不过今日的家宴,程小姐身为未出阁女子,确实不便出场,不如将程小姐送回住处吧?”
“夫人还没回来?”
自己只给了她半日的空闲,这女人胆子倒是大,天色渐晚,也没见有个回音。
“目前还未收到消息。”
属下半跪在地上,冷汗津津。
跟随主子许久,他知道对方性格,如今这副模样,明显是生气了。
那沈小姐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连主子都敢忤逆,就不怕回来后,面对的尽是些狂风暴雨吗?
他们没想过沈溪苓不回来的可能,毕竟她已经嫁到了侯府,又怎能在娘家久留?
萧泽晟沉着脸。
“不必等了,将大门关上。”
这般不把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她今夜活该被关在外头。
……
“小姐!”
小绿跟父母欢欢喜喜的吃了个团圆饭,回过头却没能见着自家小姐。
她只当小姐先一步去找了夫人,但才到夫人院子门前,便被拦下,说是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
她不可置信,报了小姐名讳,仍被护卫冷冷的隔在外面。
这时,小绿心里隐约意识到,事情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连着跟相熟的丫鬟打听了许久,才总算得到消息。
守门的护卫她认识,花了三两银子,请他们去吃酒,才总算得到了跟小姐说话的机会。
沈溪苓在里头已用尽了法子,都无法将柜子移开。
听到小绿的声音,她欣喜起身。
“小绿!”
护卫只让小绿隔着门和沈溪苓说上几句话,根本不让两人见面。
主仆两人都将身子抵上门板,交换起双方情报。
“此事定是父亲一意孤行,母亲并不知晓。”沈溪苓听了小绿的话,逐渐冷静下来。
“小姐,你还这么年轻,要是真嫁给岭南王,下半辈子可怎么办……”
小绿哽咽。
自家小姐的命怎么这么苦?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真真不给她半点喘息余地。
“我知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小绿,我现在需要你帮忙。”
沈溪苓沉声开口。
小绿止住哭泣,自家小姐向来有主意,听她的准没错。
“你想办法拿两套下人的衣服,然后去隔壁。”
“他们才送过晚饭,在明早送饭之前他们不会进来,小绿,全靠你了。”
那两个护卫并没有走远,沈溪苓长话短说。
小绿抹了一把眼泪,咬牙答应下来。
如今小姐被困在里面,能够帮小姐逃出去的人只有自己。
她一定不能辜负小姐的期望,要将小姐从这吃人的魔窟里救出来。
如今太阳才刚刚落下,时间尚早,这个时候动手很容易被人发现端倪,她只能先行回家,耐着性子等待。
直到天色昏黑,非提灯不能见。
她才终于从枯坐中起身,朝着小姐的住处去。
身后传来了母亲的呼唤,小绿回过头,就看到母亲拿着提灯,神情关切:“绿丫头这是要去哪儿?天黑容易看不清路,还是提着灯吧。”
小绿垂眸应下,但才走过一个路口,她就将手中的提灯扔了出去,义无反顾投进无边的夜色。
自小绿离开后,沈溪苓便没在活动,将所有的气力都留着和小绿逃跑。
窗子被关的严实,她根本看不见外头的天色,只能通过一直以来的习惯,估摸着时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墙壁传来一极其细微的动静,沈溪苓睁开眼。
是小绿来了。
小绿没被控制,力气到底比她大些,将柜子移开,露出了一道只能爬行的洞。
沈溪苓也不在乎,在小绿的帮助下,一路爬到隔壁去,主仆两人总算是见到了。
小绿激动的落泪,却还没忘记帮沈溪苓解绑。
恢复行动能力,沈溪苓没有耽搁,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小绿带来的下人服饰。
“咱们走!”
她握住小绿的手,小绿却没有动弹,而是将她推开了。
沈溪苓回过头:“小绿?”
“小姐,你去找夫人吧,只要你见到夫人,就能彻底自由了。”
小绿再次拨开沈溪苓的手。
“夫人的院子也重重守卫,咱们两个人一起目标太大,而且这边也需要有人为小姐你拖延时间,他们不会进屋,只要确定里面有人在,就不会轻举妄动。”
小绿眼中流着泪,语气却无比坚定。
“等夫人为小姐做主,小姐再来找我就好了。”
外面的守卫即将换班,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但就这么抛下小绿……
沈溪苓还没拿定主意,外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接着便是护卫不耐烦的问询。
“有人没?”
!
沈溪苓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喊门,但还是应了声。
外面又没了动静。
“小姐,去吧,小绿在这里等你。”
小绿捡起她扔在地上的衣服换上,将沈溪苓推入密道。
漆黑阴暗的密道里,沈溪苓满脸泪水。
她必须要快点才行,否则但凡被他们发现里面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小绿。
她难逃一死。
还有母亲那里……
沈溪苓深吸一口气,辨认着方向,最终从一口枯井中探出头。
看着周围荒凉的景象,沈溪苓知道自己没走错,飞快钻了出来。
这条密道不只有一个出口,府内外都有通路。
枯井位于一个废弃的院落,曾是她娘亲的药房,自从娘亲过世,这里便荒废了。
沈溪苓来不及怀念,身体已经跑出了小院。
这里离母亲的住处不远,饶是这会儿母亲已经睡下,她也要去找到母亲,告诉她父亲背地里做的这些事!
还没跑到正门,她便看到母亲居所外站着的四个护卫,比看守她的人还要多。
沈溪苓本能蹙眉。
母亲到底是沈家主母,这么多护卫在外看守,怎么像在关押犯人一般?
父亲到底在暗中计划什么?
直觉告诉她,情况不止是她知道的那么简单。
沈溪苓绕着院子走了一圈,终于发现一处漏洞。
后头有个小门没锁,只要等轮值的侍卫过去,她便可以偷偷进去。
几经辗转,终于进了院子,沈溪苓顾不上其他,快步跑到母亲卧房。
守夜的婆子想拦,沈溪苓仰起头:“嬷嬷,是我!”
婆子瞪大眼:“小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我要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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