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八两黄天赐的其他类型小说《黄鼠狼拜月,我怎么开天眼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中国驰名双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杜兰花何时听过这些话,气的当场破了羊水,她捂着肚子靠坐在墙边哀求王丽娟帮她喊人,喊村里接生婆老赵太太。眼前的杜兰花头发都被汗水打湿,身子下面也都是水,表情痛苦到扭曲,双手捧着肚子。王丽娟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直接被吓傻了,还是小流氓反应过来,拉着她就跑。这二人离开王家,并没有去找人帮忙,王丽娟犹豫过,可小流氓说她嫂子要是直接死了,以后家里就没人碍她的眼了。王丽娟咬咬牙,跟着小流氓在纺织厂宿舍住了几天,这几天她也怕王大强来纺织厂闹,也没敢上工,根本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等她因为多次旷工被开除已经过了半个月,小流氓早就跑没影了,她没地方去,只能回家。到了门口,就见杜兰花带了个帽子正在院子里喂狗,王丽娟以为没事儿了,立刻...
《黄鼠狼拜月,我怎么开天眼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杜兰花何时听过这些话,气的当场破了羊水,她捂着肚子靠坐在墙边哀求王丽娟帮她喊人,喊村里接生婆老赵太太。
眼前的杜兰花头发都被汗水打湿,身子下面也都是水,表情痛苦到扭曲,双手捧着肚子。
王丽娟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直接被吓傻了,还是小流氓反应过来,拉着她就跑。
这二人离开王家,并没有去找人帮忙,王丽娟犹豫过,可小流氓说她嫂子要是直接死了,以后家里就没人碍她的眼了。
王丽娟咬咬牙,跟着小流氓在纺织厂宿舍住了几天,这几天她也怕王大强来纺织厂闹,也没敢上工,根本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等她因为多次旷工被开除已经过了半个月,小流氓早就跑没影了,她没地方去,只能回家。
到了门口,就见杜兰花带了个帽子正在院子里喂狗,王丽娟以为没事儿了,立刻换了嘴脸对着杜兰花颐指气使,让她给自己收拾房间做饭。
杜兰花一看到她,恨得直掉眼泪。
“你做这死样给谁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孩子死了!”
王丽娟翻着白眼正想进屋,就被从屋里冲出来的王大强狠狠甩了几巴掌,被打倒在地,王丽娟还不敢相信地指着她哥大骂:
“好你个王大强!你为了这么个外人打我?要不人家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这是娶了媳妇不要我这个妹子了?
你打!你有种把我打死!”
王丽娟以为自己骂完会看到王大强后悔,可王大强脸上的愤怒像火一样,恨不得把她烧成灰。
面对这样的王大强,王丽娟害怕了,她求助的看了一眼杜兰花,杜兰花却头也没回转身进了屋。
“你把你侄子害死了!你这个祸害!你害你嫂子不能生了!你陪俺儿子!”
原来王丽娟那天离开,杜兰花拼尽了力气才爬到院子里,想救根本没力气,还是邻居出来倒泔水发现了她,帮她叫了村里的接生婆。
只可惜孩子在肚子里憋的太久了,王丽娟拼命把孩子生下来,孩子口鼻里都是粪便,怎么拍屁股也不哭。
那时候村儿里没有医生,孩子没法抢救,杜兰花也大出血命悬一线,是邻居帮着做了个担架,大家伙儿轮着抬,抬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人抬到镇上的小医院。
医生当场宣告孩子已经死亡,至于杜兰花,伤了身子以后很有可能无法怀孕。
王大强确实去纺织厂找过王丽娟,但是王丽娟饿了就吃点馍馍,一直没出门,纺织厂工人还以为她没来,也就这么告诉的王大强。
没想到王丽娟还敢回来,王大强想到自己离开娘肚就没了命的儿子,再看看面前穿着暴露不知悔改的王丽娟,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
他掐住王丽娟的脚脖子,不顾她的反抗挣扎将人拖进了屋。
听到王杰讲到这里,我心里突然有个可怕的猜想。
下意识的看了照片上的年轻女人几眼,又仔细打量着王杰,你别说,王杰长得跟王丽娟还真像!
他跟王志该不会是王大强跟王丽娟生的吧?
毕竟那时候医疗不发达,杜兰花生孩子的几率几乎渺茫。
或许是我眼中的打量太过于清晰,王杰老脸一红,干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好哇,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混瘪犊子,这是见我老了不中用了!
这是不想让我进这个门啊!
进门了半夜要被恶鬼吃掉,老婆子我宁愿回我自己那破草屋上吊!
作孽啊,老婆子我活得久了惹人厌啊!”
我太姥见我奶不让我爷撕符纸,竟然面目狰狞的对着院内边骂边唱!
黑夜里,她那一口整齐的白牙格外渗人。
在我印象中,太姥说话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失控的模样。
“娘啊,可别说这话,我这就撕,您想当年那名号也是响当当,有您在,恶鬼一定不敢来!”
我爷好面子,外面的又是他丈母娘,他怕我太姥再唱下去,把邻居引出来,脸上挂不住,
也不想节外生枝,竟然推开我奶一把扯下了门上的符纸。
符纸被我爷摘下就燃烧起来,很快化成飞灰。
与此同时,院子里忽然刮进来一阵夹带着怪味儿的凉风。
那是三伏天,那阵风却比冬天的冰雪还冷。
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感觉下身又来了尿意,赶紧往茅房跑。
茅房就在门口,太姥正迈步往里走,我路过她身边,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儿,跟刚才风刮来的一样。
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太姥嘴角挂着一抹奇怪的笑容,眼神里却十分冰冷,
她也正看着我,吓得我差点又尿了裤子,只能快步跑进茅房。
“恶鬼进门喽,小犊子,要老子说,你正好出了门,赶紧逃命去吧!”
脑海中黄天赐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差点没站稳掉茅坑里去。
现在还没到子时,黄天赐却说恶鬼已经进了门。
刚才只有我太姥进门,难道我太姥就是恶鬼?
不可能,我太姥的小房子里也供奉了几位很厉害的大仙儿,她是因为年纪大了,怕家里出事才不给人看事儿了,麻姥姥才有了名气。
我爷说的对,有我太姥在,恶鬼说不定根本不敢来!
大概见我不相信,黄天赐冷哼一声,说了句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便不再出声。
我提上裤子,转身要回院子。
一只脚刚迈进门槛,头顶的乌云突然散了一点,月光下,我看到了让我心跳停止的一幕。
太姥在院子里站着,我奶跟我爷正围着她认错,他们两个人看着都比较正常,可太姥的脚下,竟然没有影子!
我听我奶给我讲过,鬼就是没影子的!
“老疙瘩快进来!今晚太姥陪你睡,保管什么恶鬼都不敢来!”
太姥没搭理我爷跟我奶,反而用一种有些贼的眼神看着我。
“老疙瘩!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我妈见我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赶紧朝我走了几步,把我扯进了院子里。
难道黄天赐说的是真的?
院子里每个人脚下都有影子,可我一直盯着太姥,她的影子始终没出来。
“老疙瘩,别害怕,走,太姥带你睡觉去。”
太姥拉着我的手,一瞬间我感觉浑身像被冰冻住一样。
她的手太凉了,比冰块还凉。
我心里害怕,更不愿意跟太姥一起住,使劲挣脱开她的手,连连往我妈身后躲。
我想告诉大家,太姥就是恶鬼,可我越着急越说不出来话,只能哭喊着说不。
“这孩子,不知道好赖的东西,明玉明辉,走!太姥带你家睡,让恶鬼把老疙瘩吃了!”
太姥见我一直躲,气的面容有些扭曲,不过她很快又恢复了慈爱的模样,转身又要拉我哥跟我姐。
我哥姐平日里比我懂事,自然做不出违逆太姥的举动。
眼见着我哥跟我姐一左一右扶着太姥就要进屋,我鼓足了勇气,啊啊大叫的冲过去把我哥撞开。
“八两!你干什么?差点把太姥撞到了!”
我姐立刻训斥我,我也不怨她,平时太姥对我们三个孩子确实好。
别人去看她,给她买了好吃的好喝的,她都收在小柜子里,我爷我奶去的时候,让他们带回来给我们三个分。
可现在的太姥不是太姥,是恶鬼!
我哥站稳后也警告的瞪了我一眼:
“太姥,您别跟这臭小子生气,回头我揍他屁股。”
我急的不行,只能在心里默默哀求黄天赐救救我哥跟我姐。
哪怕让我说句完整的话也行。
可不知道黄天赐到底能不能听到我的心声,始终不为所动。
我发疯一样又跑上前,一把扯下我哥的大裤衩子,没想到用力过猛,我哥半拉屁股就这么露了出来。
“啊!快穿上!”
我姐惊叫一声,松开扶太姥的手,转身扑进我大娘怀里。
我哥气的握紧了拳头又松开,还是没舍得打我,一边喊着让我松手一边使劲往上提裤子。
吵吵闹闹有一会儿,月光又被黑云遮住,太姥脸上闪过一丝急迫,表情也变得有些僵硬。
“恶鬼要来了!赶紧进屋,进屋,进屋……”
听着太姥怪异的重复着进屋两个字,我奶有些反应过不对味儿来。
“妈,您这是咋啦?”
“进屋,进屋……到点了进屋……进屋……”
我不知道到没到子时,又来了一阵风,大门砰的被吹上,想往屋里走的太姥突然停下脚步,缓缓的一百八十度转过头来。
“陈栋,父债子偿,你们的报应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姥就这么现在我们面前,五官开始慢慢渗黑色的液体,那股说不清的味道越发浓重,呛得所有人都回过神来。
此时太奶的龇着嘴,那一口牙齿泛着寒光越来越尖。
“快带孩子们走!”
我爷推了我奶一把就挡了上去,我哥也顾不上提裤子,而是将我从地上薅了起来,一蹦一跳往门口跑。
我爸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站到我爷身旁,我大爷手中还拎着没了铁锹头的木头棍。
三人一副要拼命的架势挡在我们身后。
我们几个用力推门,门却纹丝不动。
“完了,符纸也没了,咱家完了!”
我大娘瘫软下去靠在大门上,搂着我姐失声痛哭。
“黄大仙儿救救我们家,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给你当儿子当孙子,求求你救救我们家。”
我眼泪混着哈喇子不停地流,见众人陷入绝望,咬牙扑通跪在地上就磕头。
我妈想拉我也被我大力挥开,她只以为我受了惊吓又犯病了。
“万生啊,明儿天亮叔送你回去,你家的事儿叔知道,你妈好不容易把你盼出来,叔不能让你蹚咱家的浑水,那—万块钱就当叔给你的见面礼。”
我没办法说话,只能顺着他点点头,心想等着黄天赐回来再说。
只是外面阴风恻恻,让我仿佛置身十年前那晚,我总觉得王今夜不会太平。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我们四人聚集在客厅,外面突然传来有规律的敲门声。
“谁呀?你们坐着,我去看看!”
王杰皱着眉头,想走到床边看看,我以为他要开门,赶紧拉住他。
老话讲人敲门三声,鬼敲门四声。
这种天气能在外面敲门的,必定不是人。
王杰对我还是有些信服,见我阻拦,立刻退了回来,这时没在却传来喊声:
“王哥,仓房着火了,你赶紧去看看啊!”
“是老钱!”
王杰听出那声音就要往外跑,我以为老话也不是绝对的,外面可能真是人,人家仓库着火,我也不好再拦着。
只是王杰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像被什么东西踹了回来,整个人摔在沙发上。
“傻逼啊!没听过鬼敲门才敲四声?那玩意见你没开门变个声骗你,你还真上当!”
黄天赐踹完王杰—蹦三尺高,跳进屋又狠狠—脚将门踢上。
“黄天赐,你可算回来了!”
听到他那尖细的声音我莫名心安了不少。
“哼!老子不是说了老子不回来你们都别出去,老子转身你们就把我话当放屁!”
黄天赐对着我—顿骂骂咧咧,伴随他的咒骂我隐约又听到几声狗叫。
“老子下去找到那杜兰花,她说那些年王丽娟不止—次回来报仇,也不知道是没成气候,还是因为那只金毛犬,总之她想害人却—直没得手,我把那狗带回来了,等会让它出去咬死那恶鬼。”
我四处张望,还是只听见狗叫,没见到狗影。
“黄天赐,狗在哪儿呢?”
黄天赐满脸纠结—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从胳肢窝里掏出—个黑色瓶子,咬着牙开门将瓶子从大门上扔了出去。
外面刹时响起—阵愤怒的狗叫声,紧接着女人凄厉的嘶吼响起,王子欢父子三人吓的缩成—团,我有些好奇,扒着窗户外面却—片漆黑。
只能听到门外乒乒乓乓的动静,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砸在大门上。
“你想看?老子带你出去看!”
黄天赐声音中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总觉得他也想看,却又怕狗,这才想拉着我—起。
没等我回应,黄天赐直接上了我的身,我感觉自己身体轻盈了不少,将房门欠个缝就钻了出去,几下子翻上了墙。
趴在墙上,门外红衣女鬼跟—只浑身冒黑烟的金毛撕咬在—起。
女鬼身上的皮肉被咬碎—地,她也狠狠的咬住鬼金毛的脖子,狗的喉咙中发出低声呜咽,爪子死死拍打着王丽娟的身躯。
“黄天赐,你不下去帮狗?”
“哼!—个畜生,老子为啥要帮它?”
我有些不赞同黄天赐的话,这狗死了还护主,有几个人又能做到?
黄天赐不帮忙也就罢了,竟然还骂它畜生!
“陈万生,你在心里嘀咕老啥?老子告诉你,等这狗把王丽娟咬死,你明天早上能说话了就报警!”
“报警?警察也抓鬼?”
“抓你妈了个巴子!抓屋里那几个王八蛋!”
黄天赐语气不耐烦,我还想再问,他只是冷声让我闭嘴。
我跟我姐回了城里,我姐很快被我妈安排进隔壁省的一所大学,学的心理学。
本来因为我们十年没出村,我妈怕我们不适应,不想让我姐离家太远,我姐却说想出去看看。
她性子沉稳,我妈也就由着她。
到了我,我妈说我傻了十年,要留我在家里教教我为人处世。
其实我这十年虽然口不能言,心里却不傻,只不过我没拒绝我妈,也想在家陪陪她。
刚到我姥家的时候,我就像土狍子进城,没想到城里的楼房这么漂亮。
小时候我来,楼房都是那种水泥外墙,木头框的窗户,现在竟然涂上了粉红色或者淡黄色的颜料。
我妈这些年在我姥的指点下做买卖挣了不少钱,给我跟我姐买了一堆新衣服,文具。
哪怕有些东西我们都用不上了,她也像要弥补一样都买回来。
自然也没忘了给黄天赐买烧鸡,一天三顿,有时候我看着它那满嘴油,都想拿手巾给它擦擦。
至于它说要给它立堂口,供奉它,我们也不懂,我妈特意找了个出马先生,只是那先生有事出门,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八两,上学了一定要跟同学处好关系,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老师,不行就给妈打电话,千万不能让人给熊了!”
我在家等待出马先生这几天,我妈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几句话,我已经滚瓜烂熟牢记于心。
还有就是水刚烧开不能喝,零食不能一口气吃太多。
这还是把我当成傻子了。
“对了,妈,我出去上学,能不能给我改个名?”
我妈问我为啥,我说我这名字太草率,没有我哥跟我姐的名字好听。
最后我妈找了个起名的先生,拿回来十多个名字让我选。
原本我想像我姐一样,叫明什么,可我突然看到纸张角落里的两个字:万生。
“万生好,让你小子千万次逃出死地重获新生!”
黄天赐手里握着鸡腿,坐在我身边指指点点。
“妈,就改成陈万生吧!”
我妈听了我的解释,也觉得这名字好,立刻就动身带着我去改名。
黄天赐还说我反正也改了,不如跟我妈姓,我无语的告诉它我妈也姓陈。
“你小子!这张破嘴少说点话,就能惹祸!”
黄天赐性子十分跳脱,跟在我身边不停的说,我被它吵的脑瓜子疼,却也不敢再怼它。
“你知道你十年前跟老子讨封,老子心里咋想的不?”
我连忙摇摇头,其实当时我心里太害怕了,已经吓麻爪了,哪能去猜它怎么想的?
“哼!老子当初就想,真是老母牛难产,你纯属跟我扯犊子!
还问我你像人像神?
我当时看你就像那菜市场的老臭胖头鱼!像张二狗家那头大蠢驴!
老子就出来拜个月,遇上你这么个玩意跟我玩上先发制人了,老子还要谢谢你教我兵法呢,孙子!”
我……
我被黄天赐一席话说的无地自容,可我当初不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么?我也没有那坏心眼子。
在家里又待了两天,我妈找的先生终于上门了。
一进门,我妈跟我姥就笑呵呵的迎了上去,我看一眼那穿着黑大褂带着墨镜小圆帽拄着拐棍的先生,那造型跟何进差不多,不免心里有些害怕。
“万生!快过来,这是陈先生,快叫人!”
我心里想着,这陈先生指定是个瞎子,我这十年没少看灵异小说,瞎眼的陈先生是灵异小说的标配。
姓都不带改的!
谁料我刚叫完人,陈先生摘下墨镜,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我。
我鬼使神差伸出手指竖在他面前晃了两下,就看到陈先生嘴角抽了几下。
“啪!”
跟在我身后的黄天赐给了我一爪子,把我手拍了下来。
“老子就说你他娘的是个傻逼!你是一点记性也不长啊!”
陈先生却哈哈一笑,对着我身后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
“见过黄大仙,失敬失敬!”
也是听陈先生说完,我才知道黄天赐原来在这一带辈分很高。
如果不是被我坏了道行,它的实力跟那个柳龙封差不多,对付何进跟柳眉轻而易举。
可如果不是我跟它有这段缘分,它也不会帮我,我一家子估计彻底团灭了。
要是重来一回,我还得这么干!
在陈先生的指导下,我迷迷糊糊的走完了流程,因为只供黄天赐一个,只能立个保家仙堂,但是没有想象的麻烦,只是本该用的红纸红布换成了黄纸,说是怕吸引其他仙家。
不过因为黄天赐着急补回修为,还是让我妈她们留意一下身边的奇闻怪事,想多找些人帮他们消灾解难。
立了堂口,黄天赐享受到了香火供奉,一张尖脸美滋滋的还眯着眼,那猥琐的表情有点像网上搞笑的大黄狗。
“陈万生,以后老子带着你行善积德,扬名立万!”
我看它不太靠谱的模样,只当它吹牛,没想到第二天还真有人找上了门。
“你是个好孩子,先起来吧。
这黄大仙儿最是记仇也最难缠,它直接把你家小子迷成了傻子,肯定是你家小子做了什么冒犯了大仙儿。
如今这小子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姥姥我只能叫老仙儿上来问问,
看看这黄大仙儿有什么要求,答对他满意了你家小子也就没事儿了。”
麻姥姥叹息着扶起我妈,手指轻轻在炕沿上扣动,接着猛吸几口烟。
接下来的十来分钟,我流着口水一脸懵逼的看着麻姥姥浑身抽搐,嘴唇子嘟嘟嘟嘟的甩着。
“阿巴阿巴阿巴……”
我脚下挪着碎步悄悄往我妈身边移动,我想告诉我妈我害怕。
“黄毛小儿,还不闭嘴!”
就在我走到我妈身边拉起她手的同时,麻姥姥的嘴再次张开。
只不过这次她说话声音变的十分尖锐,猛的抬头看向我,把我吓得当场双腿间流下一股暖流。
“哼!不知哪位仙友在这孩子身上啊?这孩子年纪小,狗屁不懂冒犯了您老人家,也实属无心之失。
您大人有大量,就别为难孩子了,您看您有什么要求,这孩子家里都能满足。”
麻姥姥先是对我冷哼一声,接着又变得有些恭敬。
只是我因为尿裤子而感觉羞涩,一直低着头搓着衣角。
“仙友,得饶人处且饶人啊,您不开口,我也不知道您想要什么不是?”
那时候我还小,不知道仙家都很傲气,麻姥姥身上的大仙儿态度恭敬,是因为它道行不如黄仙儿。
东北仙家分文仙儿跟武仙儿,文仙儿主要就是一个谈,武力值不高,
武仙儿顾名思义,能动手尽量不吵吵。
“哼!这杂种操的打断老子拜月,坏了老子道行,老子什么也不要就要他的命!”
我感觉到自己的头不受控制往起抬,话出口不再结巴,声音却像是怪异的中年男人。
“老子修行这么久,傻逼二五子都遇到过,还第一次遇到跟我讨封的!”
随着我这句话落下,我明显看到麻姥姥嘴抽了抽,一脸的惊骇,显然,她也没遇到过。
“仙友,您看……”
“没得商量!
这瘪犊子坏老子道行,老子不折腾他个十年八载再把他弄死,老子就不叫黄天赐!
你这条小长虫最好别多管闲事!”
听到黄天赐三个字,麻姥姥张大嘴愣住,接着整个人浑身瘫软倒在炕上。
我妈吓的赶紧扑过来扶起麻姥姥,只见麻姥姥摇晃着脑袋,摸索着拐棍就下了地:
“闺女啊,你家这小子惹了大麻烦了,这事儿老身我办不了啊,你们自求多福,自求多福吧!”
送走麻姥姥,我妈失魂落魄进了屋,一把把我抱住就放声大哭:
“你说你个混瘪犊子啊!你咋就惹了这么大的祸呀!”
我也忍不住唰唰掉眼泪,只感觉自己可能快死了。
“老疙瘩咋了?这是咋了?”
我正跟我妈抱着哭,门被大力推开,我爷我奶一进门就把我扯过去,看了好几圈,见我没缺胳膊没缺腿,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他们这口气松的有点早了。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我越着急想说话,哈喇子淌的越欢,自己都嫌弃自己这副模样,我奶更是一拍大腿就坐在地上嚎起来:
“哪个天杀的呦!把我的老疙瘩害成这个样!你有种冲我老太婆来!别害我孙子呦……”
我妈吓得脸刷白,急忙伸手捂住我奶的嘴:
“妈!是八两的错!他得罪了黄大仙儿,大仙儿来报复了,您快别骂了,我们得像大仙儿赔罪!”
果然,一听到黄大仙儿,我奶立刻噤了声,还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
“大仙儿说没说他有啥要求啊?咱们赶紧答对!砸锅卖铁也得满足大仙儿!”
“妈!大仙儿说要折腾八两十年八载再要他命!”
我妈再也绷不住瘫坐在地上,此时她就是个即将失去孩子的脆弱女人。
“别怕,慧云啊别害怕,老疙瘩傻了我们也好好养着,万一时间久了大仙儿气消了,愿意放他一马呢!”
我爷不知道是在安慰我妈,还是在安慰自己。
“哼!你们没机会看到他长大了!”
我上下嘴皮子翻动,吐出的话吓得我爷也变了脸色。
我八岁了,自然明白没机会看到我长大是什么意思。
这黄天赐把我迷成傻子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害我的家人。
此时我一股怒意涌上心头,也顾不得什么害怕不害怕,
挣开我妈的手跑进外屋地的厨房,从菜板子上拔下菜刀,对着自己脖子就要抹,心里还十分有骨气的叫嚣:
“黄皮子!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老疙瘩!你可别犯傻!”
我爷我奶跟我妈一起冲过来,抢过我的菜刀,对着我的屁股就给了几下。
我感觉憋屈,蹲在地上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慧云,慧云呐!”
院子里突然传来麻姥姥的声音,我妈好像见到了救星,眼里又迸发出希望的光,手忙脚乱的跑出去。
只是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我妈再回屋的时候,低垂着头,比刚才看起来还失落,甚至有些绝望。
她将手心中攥着的符咒递给我爷:
“爸,麻姥姥身上的柳仙儿说了,今夜子时,我们全家必有大祸!”
原来麻姥姥对帮不上我家心存愧疚,往镇上回时,她家柳仙儿突然对她说我们家鬼气太重,这是被恶鬼给盯上了。
今夜子时,恶鬼索命,全家都遭殃。
那时候麻姥姥在十里八村都比较出名,谁家遇到邪乎事儿都要请她过去,因此她的话,我妈坚信不疑。
“麻姥姥说把这符纸贴在大门上,可挡恶鬼三日,让我们趁这三日准备后事,大哥一家也躲不开。”
我爷踉跄几步坐在炕沿上,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慧云,你快把陈胜叫回来,你俩拿着家里值钱的东西,知会你们大哥一声,带着你妈跟孩子赶紧逃!”
“爸,那你呢!”
“我一把老骨头!可不怕它什么恶鬼,我在家等它!你们不用管我!”
“不行!老头子!我不走,我跟你在家等着!”
三个人又哭作一团,我呆呆的坐在地上,不明白我们家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难道就因为我得罪了黄皮子?
“呸!老子可没那闲工夫,别什么屎盆子都往老子头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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