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聿深祁念的女频言情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西宫清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尚禾会议室沈仲庭眉心紧皱看着公关部的总监。公关部总监姓李,是一名四十多岁很干练的女人,此时的她额间出着细汗,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她抬眸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扶了扶眼镜,解释道:“沈总,这个方案是我们和艺人部的纪晴一起敲定的,我们这边的公关方案一般都是根据艺人部那边对接人的意见出具的,所以……”言下之意就是,牺牲谁保谁都是纪晴的主意,她们只负责出具体方案和操作舆论,这个锅公关部不背。其实从公关角度纪晴这一手还是很高的。舞台失误只是娱乐性质的,但插足人家感情可就是社会性质的事件了。用社会事件为娱乐事件转移视线不仅可以让众人淡忘夏妍舞台失误,还可以给组合吸一波热度,一举两得。夏妍也瞬间从不敬业划水变为人人怜爱的受害者。就是可怜祁念这个...
《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尚禾会议室
沈仲庭眉心紧皱看着公关部的总监。
公关部总监姓李,是一名四十多岁很干练的女人,此时的她额间出着细汗,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她抬眸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扶了扶眼镜,解释道:“沈总,这个方案是我们和艺人部的纪晴一起敲定的,我们这边的公关方案一般都是根据艺人部那边对接人的意见出具的,所以……”
言下之意就是,牺牲谁保谁都是纪晴的主意,她们只负责出具体方案和操作舆论,这个锅公关部不背。
其实从公关角度纪晴这一手还是很高的。
舞台失误只是娱乐性质的,但插足人家感情可就是社会性质的事件了。
用社会事件为娱乐事件转移视线不仅可以让众人淡忘夏妍舞台失误,还可以给组合吸一波热度,一举两得。
夏妍也瞬间从不敬业划水变为人人怜爱的受害者。
就是可怜祁念这个小姑娘了。
沈仲庭闭眼捏了捏太阳穴,“消息都处理了吗?”
李总监连忙点头,“各大软件的热搜、词条都已经撤了,关键词也已经限制,营销号也删除了相关内容。”
“还有按照您的吩咐,不仅娱乐版头,社会新闻类的媒体也都打过招呼了,尤其是那几家比较大的纸媒,保证今天发生的事一点都不会透露出去。”
听到李总监这么说,一直沉默的沈仲庭有了反应。
他挑眉,“那么难搞的纸媒都搞定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能耐。”
李总监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道:“我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那几个编辑给我的回复都是已经有人通知过他们不要报道这件事了……”
李总监也很疑惑,他们尚禾身为内娱top级别的公司,和一些娱乐媒体有交情是正常的。
但是那几家主流媒体却一直没什么交集,尤其是新报、日报,他们主要报道政经相关,平常也是高冷的不行。
可这次却出人意料的顺利。
沈仲庭听李总监这么说突然笑出了声。
他懒懒往后一靠,不紧不慢道:“早知道就不费那么多劲打点公关了,有人比咱们更急。”
李总监不解其意。
沈仲庭没有解释,指节扣了扣桌面,“我知道了,你先……”
“沈总!”
沈仲庭的动作一顿,他抬眸看了一眼门口脸色焦急的秘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
秘书小姐犹犹豫豫,不知道要不要当着李总监的面说。
沈仲庭摆了摆手,“但说无妨。”
秘书小姐推门走进会议室,用尽量平稳语气道:“沈总,有人在总裁办公室等您。”
李总监惊诧。
沈仲庭是尚禾的总裁,更是沈氏的一把手,一般想要见他需要提前预约,然后由秘书带着到会客室。
这位竟然可以直接到总裁办公室。
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总裁电梯内。
秘书小姐站在沈仲庭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十分钟之前她正坐在电脑屏幕前处理日常事务。
突然有一名穿着黑色高定西装的男人从她身旁经过,径直走向总裁办公室。
等她反应过来起身想要拦住男人时,他突然转身。
秘书怔了一下。
身为尚禾的秘书,她当然认识傅氏掌舵人傅聿深。
他长了一张异常俊美的脸,不同于沈仲庭的温和,眼前人从骨子里就透着令人胆寒的冷厉。
如鹰眸般锐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秘书不禁瑟缩了一下。
薄唇轻启,傅聿深矜贵低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让沈仲庭来见我。”
秘书:“……”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她肯定会把他当做神经病赶出去。
但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傅聿深。
她一刻也不敢懈怠就去会议室找沈仲庭。
“傅聿深说什么了。”
沈仲庭的声音唤回秘书的思绪。
思索片刻,秘书小姐选择了比较委婉的语气,“傅总说他在办公室等您。”
沈仲庭看着秘书映在电梯门上的影子,没什么感情道:“原话。”
“让沈仲庭来见我。”
沈仲庭:“……”
在京市敢和他这么说话的人已经不多了。
……
“念念,你和慕少卿……”许真真拿着草莓味道的冰糕仰头看着练习室天的花板问祁念。
“谈过。”
许真真咀嚼冰糕的动作一滞。
“不过那时候我们两个都是单身。”
许真真睁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不是吧祁念,你眼光这么差?”
她的声音很大,引得练习室的其他人频频回头,尤其是周佳丽头都要扭断了。
祁念点头,十分赞同她的说法。
“确实很差。”
慕少卿想要推门的动作一顿。
他抿了抿唇,眉宇间多了几分烦躁。
“咔哒”一声练习室的门从外打开,寻声望去就看到慕少卿沉着脸逆光站在门口。
练习室内静的可怕,众人好奇的目光在祁念和慕少卿脸上来回逡巡。
无视那些带着探究的视线,慕少卿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女孩儿,语气生硬还带着怒气。
“祁念,过来。”
许真真撇嘴,小声喃喃,“什么档次啊这么说话。”
她拉了拉祁念的胳膊,挨着她咬耳朵,“别理他,让他独自尴尬。”
祁念脸上表情依旧,般般入画的眉眼间蕴着冷清,对站在门口的男人置若罔闻。
慕少卿见祁念这样,眉心紧紧皱着,没再思索,他推开门,几步走到祁念和许真真面前,沉声道:“跟我出来。”
“你谁啊?念念凭什么听你的。”
许真真翻了个白眼,凉凉说着。
慕少卿冷冷一笑,“我是谁?我是她男朋友!”
许真真也来了脾气,她唰的一下起身,双手抱胸,“慕少爷,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字?你是她的前男友而已。”
“前男友就是你们已经分手,再也没有关系了OK?”
慕少卿怔愣。
他和祁念再也没有关系了吗?
想到这儿他异常烦躁。
“我和她之间关你什么事?”
许真真笑了笑,“我是她队友啊,哦,对了,也是你现任女朋友夏妍的队友呢,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话敢不敢当着夏妍的面说啊?”
慕少卿咬着牙,声音从齿缝发出,“这儿轮不到你说话,滚开。”
许真真耸肩,戏谑看着慕少卿,“轮不到我说总轮得到门口那位说吧?”
他转身就看到夏妍泫然欲泣站在门口,身边的纪晴担忧看着她。
慕少卿进来的时候夏妍就已经在了,所以他刚刚的那一句“男朋友”她听的清清楚楚。
许真真拍了拍手,“大家都听清楚了吗?慕少卿自己承认是祁念的男朋友哦,不是什么插足呢。”
夏妍也踩着高跟鞋走进练习室,她红着眼眶,对许真真道:“真真,我知道你和祁念关系好,可也没有必要这样处处针对我啊。”
“祁念那件事和我没关系,而且……”她暗含深意地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祁念,“如果念念她没有做的话,那些流言蜚语自然不攻自破。”
纪晴也开口,“对啊,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祁念没有插足慕少和妍妍的恋情,她有什么可怕的。”
许真真气结,“你……”
“慕少卿。”
一直没有说话的祁念突然开口,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她缓缓起身,平静地与慕少卿对视,“你告诉她们我是不是第三者,告诉她们我有没有插足你和夏妍的感情。”
阳光开朗的小周:【尚禾新女团让我产生了我行让我来的想法。狗头狗头狗头】
无情月月:【夏妍就这?天天营销我还以为多厉害呢,还不如我们学校汇报演出水平高。】
GGKKK:【内娱要完。】
猪猪皇帝的唯粉:【可是这团的有几个成员的颜我真的很吃诶,尤其是那个穿深粉色上衣的,好漂亮啊……】
爱妍护妍:【祁念粉装什么路人,还穿深粉色衣服的,你BGM震天响了。】
猪猪皇帝的唯粉:【谢谢这位姐妹让我知道她叫祁念。】
念奴娇:【你们才知道吗?她是尚禾去年十一月份签约的新人,人家本来是演员部的,还是跳级上中舞的学霸,我已经火速改ID入坑了。】
念念不忘:【我宣布她就是我新老婆!而且我老婆的腰好细好软的亚子,腿也好长好直……】
思念是一种病:【上面姐妹,你和我撞老婆了…】
尚禾最强家族粉:【我们尚禾最不缺美人!入坑不亏!】
……
广场上一片混乱,最后风向竟然变成了舔屏祁念的颜值。
祁念个人微博账号粉丝数暴增,仅一个晚上就达到了一百多万,属实是小红了一波。
不仅是她,许真真凭借明媚的长相和御姐个性吸了一堆“老公粉”,沈幼宜也因为冷清如菊吸了一波怜爱粉,周丽佳靠着普通但努力的发言收获了一票事业粉。
只有夏妍一个人被嘲笑的体无完肤。
退出微博,看了一眼在慕少卿怀里哭得凄惨的夏妍。
抿了抿嘴角,纪晴拨通公关部的电话。
必须要把风向扭转过来,标签一旦打上就很难再摘下。
黑红确实也是条路数,但夏妍和慕少卿明显不会同意走这种人设。
第二天早晨祁念帮许姨收拾完餐桌,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她赶紧划开屏幕,原来是许真真发来的微信。
真真·许:【老婆你也是真的火了,以后要注意言行。】
配图是各大软件的热搜。
真真·许:【纪晴废了那么大劲,没想到最后火的是你哈哈哈。】
祁念敛去心中微微失望的情绪,素净的手指轻敲着屏幕。
念念:【运气而已,我还看到好多叫你老公的粉丝呢。】
真真·许:【低调低调。】
真真·许:【日后你我姐妹必然会称霸娱乐圈,冲!】
祁念无奈笑了笑。
念念:【冲!】
直到沈仲庭推开尚禾会议室门的那一刻祁念还在看微信有没有消息。
傅聿深头像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动静。
也不知道傅聿深有没有时间看她的出道视频。
轻叹一口气,祁念收起手机。
纪晴起身恭敬道:“沈总,早上好,我已经把人都叫过来了。”
沈仲庭嗯了一声,随后坐下。
他慢条斯理扫了一眼座位上的人,淡淡道:“想好解决方案了吗,还是继续走这个路线?”
纪晴赶紧回应,“已经和公关部商讨方案了,咱们尚禾的艺人一直走高端风,Starla也不会走黑红路线。黑红也与组合清纯的风格不相符。”
顿了顿她看了沈仲庭一眼,“昨天妍妍有点不舒服才会出错,意外而已。”
沈仲庭脸色依旧,没什么变化,“我不干涉,你们按着规划走就行。”
纪晴心中一喜,“谢谢沈总,我们会尽快公关扭转舆论的。”
夏妍也赶紧表态,她背后有慕少卿,但尚禾毕竟是沈家的产业。
而且这位沈家的家主远没有他表面那样好说话。
慕少卿虽然叫他一句“姐夫”,可慕盈盈这么多年在美国就没回来过,和沈仲庭的婚姻基本名存实亡。
之所以拖着不离婚不过是为了孩子。
沈仲庭在听到夏妍的道歉后将视线落她身上,只一瞬便离开,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下一秒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祁念留下。”
话音一落,会议室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凝聚在祁念身上。
祁念一怔,抬眸正好对上沈仲庭沉沉带着莫名深意的目光。
抿了抿唇,祁念轻轻应了一声。
沉重的木门合上,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祁念和沈仲庭两个人。
尚禾的办公楼虽然比不上傅氏那样高耸壮观,但也是京市地标性的建筑。
上午十点钟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室内,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祁念坐在会议桌的微端,离主座上的沈仲庭有些距离。
沈仲庭扣了扣桌面,“坐过来点。”
祁念的贝齿轻轻咬了一下唇,随即起身走到沈仲庭的身旁坐下。
“沈总,”祁念不动声色,“您有什么事吗?”
沈仲庭挑眉,表情似笑非笑,靠近些祁念才注意到他的指节上并没有戴婚戒,除了手腕上黑色的劳力士手表别无其他装饰。
他向后靠了靠,含着笑意出声,“你今年二十多岁?”
沈仲庭身为尚禾总裁却精准说出祁念的年龄,她可不认为他是体恤员工。
祁念平静看着他,丝毫不回避沈仲庭的目光,“是的,我今年二十二岁。”
沈仲庭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我比你大了十几岁左右……”
“沈总!”祁念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提高了音量,“我结婚了。”
不管他是不是那个意思,祁念都想把话说清楚,免得不必要的麻烦。
会议室的气氛骤然凝结,死亡般沉寂。
沈仲庭先是怔愣,然后突然笑了出来,他抬眸看着祁念,一双桃花眼充满挑逗意味,“我也结婚了,这不正好。”
祁念瞳孔放大,她刚才看沈仲庭的反应还以为是自己普信了,没想到堂堂尚禾总裁竟然这么没有下限!
祁念向后退了一步,一字一句威胁,“不行!沈总,我老公很凶的,而且很厉害,你要是不想尚禾破产,最好不要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而且…”她语气低了几分,“我负债累累,一般人养不起的。”
沈仲庭眯了眯眼,“我看你的简历,上面显示未婚。”
言下之意就是怎么突然结婚了。
尚禾的合约里没有不能结婚谈恋爱的条款,但她还没出道就结婚,放在整个爱豆圈也是很炸裂的。
祁念抿了抿唇,实话实说,“四月份结的。”
反正事已至此,沈仲庭想解约也好,封杀也罢随便他。
“四月??”沈仲庭诧异,连声音都大了几分。
祁念点头。
沈仲庭缓了缓,又看了她几眼才摆手,“你先出去吧。”
祁念一刻不停地离开了会议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看到沈仲庭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回到练习室发现许真真和沈幼宜都在。
许真真一下扑到祁念身上,神神秘秘,“沈仲庭和你说什么了,如实招来!”
祁念一把打掉许真真放在她胸前的手,“没说什么。”
她并不打算把刚才在会议室发生的事情告诉别人。
许真真眯眼,一脸不信,“怎么可能,那老男人一看就对你图谋不轨。”
转而她又愤愤道:“不过他有个联姻的老婆,而且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还肖想小姑娘,真不是个东西,念念我们曝光他吧……”
“真真!”祁念纤细白皙的手堵住许真真的话,她转头看了一眼在一旁坐着的沈幼宜。
许真真也明白过来。
沈仲庭可是沈幼宜的小叔。
她们当着人家侄女的面说他的坏话实在是有点过分,况且沈仲庭也没有对她做什么。
许真真眨了眨眼睛,祁念才放开她。
“对不起幼宜,我们不是故意说沈总坏话……”
“真真的说的没错啊,”沈幼宜突然打断祁念,起身她对着她们笑了笑,“沈仲庭确实不是东西。”
夜色正浓,暴雨倾下。
昏暗房间内,两道身影暧昧交缠。
祁念红唇微张,只觉周身热得厉害,她美目半阖,眼尾娇红勾人,长睫上挂着水珠,摇摇欲坠。
尽力睁开浸着雾气的双眼恍惚间看到一双幽深充满侵略的黑眸。
“别……”
“嘘。”男人带着薄茧的手心捂住女孩儿的嘴,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凉的她心颤。
他的声音嘶哑,近乎蛊惑般开口。
“别叫这么大声,你男朋友还在隔壁呢。”
祁念身子瞬间僵硬,贝齿紧紧咬着红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即将到来的那一刻他轻轻掐住祁念的脖子低语,“我是谁?”
“傅…傅聿深。”
...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祁念瞬间回神,可身体的酸痛不适提醒她那不是梦。
稳了稳呼吸,指尖滑动屏幕,那头传来经纪人带着怒气声音,“祁念!你怎么回事,我好不容易让王少给你个机会赔罪,你竟然还敢迟到,不想在这个圈子混了是吗!”
祁念闭了闭眼,淡淡道:“我在会所楼下。”
“还不快上来!”
挂了电话,她深吸一口气,抬步走进名爵。
电梯一开门,祁念就看到经纪人纪晴站在楼道,见到她,纪晴大步流星走过来。
“祁小姐这么大牌,还以自己有慕少卿做靠山吗?”纪晴双手环胸凉凉嘲讽,“人家正牌女朋友回来了,你这个冒牌货得靠边站,这点自觉都没有怎么在娱乐圈混。”
祁念眉眼淡漠,垂在身侧的葱白手指微动。
“对不起,纪姐。”
“别,”纪晴语调上扬,听起来尖酸又刻薄,“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姐,你祁大小姐多厉害啊,我好心好意给你介绍路子救你那个植物人的妈,你可倒好,反手就泼了王少一身红酒。”
应该是越说越气纪晴用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狠狠戳了几下祁念的额头,“你装什么清高,大一就跟着慕少卿,早就被玩烂的玩意儿,现在他不要你了,跟着谁又有什么关系啊。”
祁念被纪晴突如其来的动作推得连连后退,赤裸着的后背贴上冰凉的电梯门,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就算是这般,祁念只是动了动嘴角,最终也没有反抗。
昨天医院给她打电话,妈妈的身体器官已经开始衰竭,需要一大笔钱治疗。
纪晴说得对,她没有资格清高。
纪晴看到祁念这个任打任骂的样子,心想,不愧跟着慕少卿那么久,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哪个男人受得住。
冷哼一声,“给脸不要,还不快走。”
清脆的高跟鞋声响起,纪晴扭动着身子离开。
包厢内灯光暧昧昏暗,祁念被王少一杯又一杯的灌酒。
祁念不胜酒力,没喝几杯就带了醉态,她虚虚推搡着面前的酒杯,起身就要离开,“对不起王少,我喝醉了,先告辞。”
手腕被大力拉住,她的皮肤本就娇嫩,昨晚的痕迹还没有消除,让人这么一握更是火辣辣的疼。
“别走啊,醉了好,一会儿会更快活。”
王少贪婪地的目光紧紧锁着祁念的身前的柔美,猥琐下流的声音让她感觉到无比恶心。
她用尽浑身力气挣开他的桎梏,起身,瑰姿艳逸的脸上情绪不显,“王少说笑了。”
弯腰拿起桌上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被祁念仰头一饮而尽,酒很烈,五脏六腑好像被灼烧一样疼。
她的脖颈纤细白皙,吞咽时连带精致美丽的锁骨微微翕动。
“这杯酒当做那天的赔礼,是我冲动,还请王少大人大量不和我计较。”
王少坐在真皮沙发上仰视着面前高傲的像天鹅一样的女人,喉咙一阵干渴,心中的邪念更旺。
越是这样的冷美人越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包厢内喧哗消失于无,众人都看着这场好戏该怎么收场。
王少冷冷一笑,想这么算了哪有那么容易,他起身一把捏住祁念的下巴,“你装什么清高!手腕上的红痕还没消呢,领带弄的吧?昨晚玩得挺开啊,哪个野男人弄得?给谁玩不是玩,今晚我非得让你...”
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接着就是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二哥,你这次从德国回来...”
那声音戛然而止,屋中落针可闻,过了几秒才听到那人厌恶的声音,“靠,记错房间号码了。”
“傅先生!”王少惊诧大叫,顾不得身边的祁念,他赶紧走到门口,“您什么时候从德国回来的,也没提前派人同知我一声,我好去门口接您...”
祁念背对着门口,手紧紧抓着身侧的裙摆,脊背挺得很直,可她的心却跳得厉害。
有一道淬着寒冰的视线打在她的身上,耳边似乎又传来男人低沉粗粝的鼻息。
她僵硬转身,透过重重人影,祁念一眼就看到被人簇拥在中间的傅聿深。
他身形颀长,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在身,深邃的眼眸看不出喜怒,周身散发出的气场让人无端想要回避他的视线,那是一种久居高位沉浮权势的上位者才能有的压迫感。
“傅先生,”王少谄媚笑着,“您快进来坐,我让服务员再开几瓶好酒。”
傅聿深将视线移到他身上,并未出声。
周遭气压降低,王少后背冷汗频出,他不知道哪里惹了这位傅家的掌舵人。
许久,傅聿深淡淡开口,“不了,还有事。”
王少也算京市的风云人物,但王家那点势力放在傅聿深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他不想放过这个结识傅聿深的机会,可傅家这位明显不给面子。
咬了咬牙,王少转头道:“祁念,快来给傅先生敬杯酒。
祁念怔愣。
见她久久未动王少不耐烦催促,“快点,还愣着干什么。”
抿了抿唇,祁念平静拿起酒杯,一步步走向门口。
高开叉的白色鱼尾裙将她勾魂紧致的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大片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微卷的长发散落楚楚腰间,走动时裙摆上点缀的羽毛翩跹舞动,好像是坠落凡间的人鱼公主。
王少一把揽过她的腰,讨好开口,“傅先生,这是尚禾刚签的小明星,祁念。”
祁念站在一旁,心跳得厉害,眸色清浅如画,泠泠看着眼前的男人,红唇轻启温温软软道:“傅二哥。”
傅聿深站在门口,昏暗灯光将他的脸庞映得晦暗不明。
他的视线落在祁念脸上,几秒后逐渐下划,最终落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间。
像是被什么吓到,王少迅速收回扶在祁念腰间的手。
傅聿深眉眼冷然淡漠,深不见底的眸子不见情绪,包厢内寂静无声,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唯有祁念不卑不亢和他对视。
“傅二哥,”她上前一步,微微仰着头,樱唇一开一合,“这杯酒我敬你。”
傅聿深垂眸落在女孩儿握着透明酒杯的白皙指尖,锋利眉梢微动,那双手应该是很凉很软的。
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点烟会么。”
祁念微怔,来不及思考下意识道:“会。”
王少赶紧拿出烟盒递到傅聿深面前,“傅先生,这个不知道您抽的习不习惯...”
傅聿深双眸微眯,没有接过。
王少讪讪笑了笑,赶紧夺过祁念手里的酒杯,换成了香烟。
祁念拿出一根,反夹在白皙无骨的指尖,傅聿深很高,近乎一米九的个子她很难够到。
抿了下嘴角,祁念踮起脚尖,轻声道:“傅二哥,可不可以低下头,我够不到。”
王少呼吸一窒,他感觉自己的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祁念竟然敢让傅聿深低头,不想活了吗!
“嗯。”
?
王少震惊,不仅他惊,周围的人都很惊。
傅聿深微微颔首,两人距离很近,祁念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
祁念将指尖的烟送到他的唇边,傅聿深幽深目光凝着她,接过她手中的香烟,温热滚烫的唇触碰到冰凉的指尖,祁念心跳慢了半拍。
银色金属质感的打火机怎么都按不下去。
傅聿深抿着烟,眼底没什么情绪,“太慢了。”
傅聿深低低嗯了一声,“睡吧。”
话音刚落傅聿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祁念看了看床头柜上闹钟的时间,现在是早上六点半。
傅聿深拿过手机,祁念一下就看到屏幕上的“江雪”两个字,她一怔,随即想要起身,“我先去浴室……”
腰间的手却丝毫未动,傅聿深的视线落在屏幕上,皱了皱眉,他滑动接通。
电话那段传来女孩儿柔弱的嗓音,“傅先生我……”
“昨天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生下来还是打掉,你自己决定。”
祁念的心脏骤停,大脑一片空白,瞬间停止了思考。
耳边只剩下傅聿深和江雪的对话。
“生下来还是打掉,你自己决定。”
江雪怀孕了。
是…是谁的?
是傅聿深的吗?
“你在瞎想什么。”
头顶突然被一只大掌盖住揉搓了几下,祁念抬头就对上傅聿深无奈的眼神。
“不是我的……”
傅聿深的话顿住,深不见底的眼眸闪过一瞬光亮。
他猛然将祁念压在身下,“你看到我和江雪在楼道里说话了是不是。”
祁念如花般的容颜一滞。
看到女孩儿的反应傅聿深眼中展开笑意,像是春水初生、春林初盛那般温柔地让人沉溺。
“原来我们念念是在吃醋啊。”傅聿深压着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光滑白皙的肩膀。
痒痒的,热热的,祁念不禁缩了下脖子。
“那…我可以吃醋吗?”祁念长睫翕动,双手搂上他的脖子,轻轻呢喃。
傅聿深低头吻了一下她的樱唇,然后细细描绘着女孩儿美好甜美的唇形,“当然可以。”
忽然想到了什么,傅聿深的眸色暗淡几分。
祁念是慕少卿女朋友的时候,他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念念,”傅聿深唤她,语气认真轻柔,“但是以后再怎么生气也不许伤害自己知道吗?”
他的目光很深,像是一汪潭水深不见底,又像是跨越了千年万年终于见到自己爱人那般情意缠绵。
祁念的心脏狠狠一跳。
能和傅聿深在一起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场梦,她也是愿意的,也是欢喜的。
嗅了嗅傅聿深肩颈的雪松香味,祁念的红唇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老公。”
傅聿深的脊背瞬间紧绷,喉结剧烈滚动,一双黑眸紧紧盯着身下媚眼如丝的女孩儿。
祁念白皙的脸颊渐渐爬上红晕,就连小巧精致的耳垂都是淡淡的粉色,羞涩感替代了刚才一闪而过的大胆。
她下意识收回放在灼热处的手,傅聿深一把拉住她纤细的手腕,声音沙哑低沉,“现在才想起后悔已经晚了。”
祁念咬唇,闭了闭眼睛,顺从最原始的欲望。
身上人的气息越来越重,终于他把脸埋在祁念的侧颈处,不住喘息着。
许久,傅聿深轻轻呢喃她的名字,溢满了温情旖旎,“念念……”
祁念看着屋顶气若游丝地嗯了一声。
“累不累?”
祁念侧脸,皱眉看着身旁的男人,樱唇一张一合抱怨,“好累啊。”
傅聿深闻言一顿,随即低低笑了出来,他翻过身把祁念搂在怀中,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女孩儿柔软的乌发。
“不然怎么让你开心?”
祁念闻言将脸紧紧贴在傅聿深的肩颈,娇嗔,“你欺负我。”
傅聿深笑着拉起祁念的手腕,低头吻了吻女孩儿素净葱白的指尖,眸中柔情似水,“念念,再叫一句老公听听。”
祁念摇头,“不叫。”
傅聿深眯了眯眼,放在她腰肢处的大手收紧几分,威胁感十足,“叫不叫?”
卧室
祁念一勺一勺喝着许姨送来的白粥,“这是先生特意吩咐的,怕您长久未进食伤胃。”
许姨笑眯眯说着。
祁念一愣,长睫翕动几下,傅聿深很会照顾人。如果傅聿深想,他会把人宠成世间最尊娇贵的小公主。
被他喜欢肯定很幸福。
放下白玉质地的勺子,祁念问,“许姨,你怎么知道我会跳舞?”
许姨笑着扯了扯身上的围裙,“我在电视上见过。”
“电视?”
祁念上学的时候确实经常参加舞蹈比赛,也在学校晚会校庆的时候表演过舞蹈节目。
但从来没有录制过能上电视的节目,许姨是怎么看到的?
“对啊,”许姨麻利收拾碗碟,嘴上也没闲着,“就在楼下客厅的电视上,当时先生也在呢。”
“叫什么来着……《楚腰》!对,就是这个名字!”许姨对能想起舞蹈的名字感到十分骄傲。
那可是夫人跳过的舞。
下一刻她却皱着眉好像在用力回想着什么。
祁念从傅聿深看过她跳舞的震惊中回神,“傅先生看过我跳舞?”
“对啊,”许姨若有所思,突然她提高了声量,“我想起来了!先生看完夫人的舞蹈后说了一句‘楚腰纤细掌中轻’,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但应该是夸夫人的,因为先生当时是笑着说的。”
楼下引擎声响起,傅聿深离开了。
祁念低头看了眼手机,已经十点了,这么晚还要出去吗?
“夫人,您休息吧我就先出去了。”
祁念点点头,她确实有点累了。
深夜,祁念半梦半醒间觉得有道灼热的目视线凝在她的脸上。
她一下惊醒,猛然起身才发现那人身上带着熟悉的雪松味道。
“傅先生?”
傅聿深竟然回来了。
祁念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照亮彼此的脸。
傅聿深狭长的眸子没什么情绪,身上透着凉意,身上还是那件衬衫,一言不发坐在床边。
祁念摸不清他怎么了,手紧紧抓着柔软的被褥,静静等傅聿深开口。
过了许久,他淡淡问,“祁念,忘记一个人要多久?”
祁念面色一滞,整个人都顿住。
忘记一个人?
下意识就去看他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应该比自己更清楚。
咬了咬唇,祁念垂下眸子,声音很轻,“我不知道。”
她真的没有办法回答傅聿深这个问题。
她也不知道傅聿深多久才能忘了他的未婚妻。
“可能两三天,可能两三年,也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
祁念抿了抿嘴角,轻轻呼了一口气,抬头直视傅聿深,般般入画的眉眼带着浅浅的笑意。
“傅先生,抱歉,我真的没办法回答。”
“那你呢?”
傅聿深突然问。
“我?”祁念一瞬间茫然,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只有过慕少卿一个男朋友,四年里她自问是个合格的女朋友。
可慕少卿还是选择了夏妍。
慕少卿和夏妍也是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分分合合,就算夏妍放弃他和别的男人出国,慕少卿还是一直想着她。
从某种意义上说,慕少卿和傅聿深是一样的人。
但祁念不是。
在一起四年,她有很认真对待那段感情,所以慕少卿说分手的时候,祁念不是无动于衷的。
她也一个人站在冰天雪地的京市很久,最后连头发都带了冰凌。
后来母亲的病加重,没有办法她只能去找慕少卿,可那晚慕少卿搂着夏妍意气风发,她在暴雨中远远看着他们,连休斯顿的门都进不去。
和傅聿深睡是她自愿的。
她不像他们有资本玩爱情,为一个人情根深种。
她还有妈妈要救。
她没有时间为慕少卿伤心难过。
祁念从不觉得自己高尚,相反她很会分清利弊,她要救母亲,傅聿深是个正好的人。
傅聿深轻笑出声,祁念竟然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几分自嘲。
“傅…”
声音戛然而止,傅聿深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住她的唇。
祁念只愣了一下,随即攀上他的脖子,她起身跪在床上,乖巧回应这个吻。
傅聿深吻得很凶,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一样。
一双鹰眼直直盯着祁念,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很久,直到祁念觉得胸腔中的空气都被他夺走,傅聿深才放开了她。
祁念攀着傅聿深的脖子,整个人挂在男人身上,轻轻喘息,媚眼如丝看着他。
眼波盈盈如春水。
傅聿深粗粝的拇指摩挲着她被吻得有些红肿的樱唇。
闭了闭眼睛,傅聿深推开了身上的女孩儿,起身,他又回到了那副冷然的模样,“我一会飞机去德国,这几天有什么事就和宋特助说。”
祁念泠泠看着他,轻轻颔首,“傅先生路上小心。”
“嗯。”
引擎声再度响起,祁念靠在落地窗前看着那抹光亮一点点消失不见。
屋子里还萦绕着傅聿深身上的烟草味。
祁念轻轻抚摸了一下殷红的唇。
凌晨一点傅聿深去了德国。
在刚刚吻过她之后。
“夫人,夫人,您睡了吗?”
许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祁念转身开门。
“怎么了,许姨?”
许姨笑道:“我看您房间亮着灯就来看看您睡没睡,先生带回来好多花和甜品牌,我问他怎么处理,他让我来问您。”
“花和甜品?”祁念惊诧。
“他怎么说的?”
许姨道:“先生说交给您处理,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扔了。”
祁念抿唇,“在客厅吗?去看看。”
几十束束栀子花占据了沙发的大部分空间,餐桌上放着好几盒抹茶味道的甜品。
祁念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是她喜欢的那家甜品。
这家甜品的生意很好,他们家有很多甜品都是现做的,傅聿深出去的时候已经十点了,他是从哪里买来的。
祁念赶紧找店家小票,付款时间是11:56分。
傅聿深刚才出去是给她买这些东西去了。
她喜欢的栀子花,她喜欢的抹茶味甜品。
“许姨…”
许姨赶紧上前,“夫人?”
“把花都插起来,甜品放冰箱。”
“对了,你知道傅先生几点飞机吗?”
祁念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坐在去机场的车上了,她不知道傅聿深几点飞机,但莫名就想去机场找他。
窗外的建筑飞速后退,天空中缀着几颗星子。
祁念无心欣赏,她只想快点到机场。
凌晨四点的机场人不是很多,但候机厅很大,祁念不知道去哪找傅聿深。
后来才想起他应该是坐头等舱有独立候机室的。
祁念站在大厅中间紧抓着手机,想给他打电话,可又畏缩。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了上来。
她和傅聿深的关系大抵就是这样吧,如果他不允许,她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一个人站在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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