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棠江晋城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以死谢罪后,江总疯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发发的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在你那里。让她出来。”“神经病!你怀疑我把小棠藏起来了?等等,什么意思,小棠不见了吗?”“郑栀栀,别装傻。”“我装你xx!江晋城,我忍你很久了,当年明明是你答应娶她,反悔的也是你,你比狗……”“郑家的生意可以作废了。”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一会才放缓,“小棠不在我这里,我发誓。”他直接挂了电话,脸色阴沉。不在黎家不在江家也不在郑家,圈子里的人没人敢收留她。她比四年前更能忍了,也更会躲。他下了命令:“通知西海改造院那边,等找到人重新送回去。”没改造好,就继续改造!……这是苏棠流浪的第四天,她浑身都是脏水,散发出恶臭,走到哪都被驱逐。她等了好久,都没等到江晋城找她。她一直在咳嗽,没日没夜,周围的乞丐都怕她有传染病,离她远点。大口大...
《夫人以死谢罪后,江总疯了全文》精彩片段
“她在你那里。让她出来。”
“神经病!你怀疑我把小棠藏起来了?等等,什么意思,小棠不见了吗?”
“郑栀栀,别装傻。”
“我装你xx!江晋城,我忍你很久了,当年明明是你答应娶她,反悔的也是你,你比狗……”
“郑家的生意可以作废了。”
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一会才放缓,“小棠不在我这里,我发誓。”
他直接挂了电话,脸色阴沉。
不在黎家不在江家也不在郑家,圈子里的人没人敢收留她。
她比四年前更能忍了,也更会躲。
他下了命令:“通知西海改造院那边,等找到人重新送回去。”
没改造好,就继续改造!
……
这是苏棠流浪的第四天,她浑身都是脏水,散发出恶臭,走到哪都被驱逐。
她等了好久,都没等到江晋城找她。
她一直在咳嗽,没日没夜,周围的乞丐都怕她有传染病,离她远点。
大口大口的鲜血被生生咳出来。
呼吸的气体也变得灼热,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她吃力的在街上行走,挨个人借手机,可没一个人愿意借。
她走不动了,摔在地上,被一个好心的女大学生扶起。
“你还好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可以,请你,借,我,手机吗?”
“手机吗?给你。”
她哆嗦着手接过,拨通了那个记在骨子里无法忘记的号码。
“嘟嘟嘟嘟。”
“谁?”
清冷的声音传来。
她慢慢红了眼眶,声音紧涩沙哑,“晋城,是,我。”
“苏棠,你耍我。”
“不,不是的,我,咳咳咳咳……”一着急又咳嗽起来,一大口血喷出,把旁边的大学生吓坏了,“你没事吧?你咳出了好多血!”
感觉到身体逐渐冰凉,强烈的求生欲令她哀求出声,
“我,生病了,很,严重,你能,借我点钱,吗?就,就三千块,好不好?我,好疼……”
五脏六腑,每一处都疼,疼的刺骨。
那边却传来嗤笑声,声音冰冷,“苏棠,又用这一招吗?你怎么不去死?”
字字句句,宛如刀割。
恍惚间,她抬起头,看见前面的大屏幕里滚动播放着一则新闻:
江氏集团总裁为博美人笑,斥巨资三百亿,买下天价庄园。
耳边,是江晋城冷漠的声音,“你最好祈祷别被我找到,否则,你将会在西海呆一辈子。”
电话挂断。
也掐断了她最后一丝生的希望。
……
江晋城挂了电话后,立刻让人查了ip地址,去抓人。
“晋城哥哥,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呀?”
“公事。”
他没有告知实情,半夏的身体不好,这些事不必让她担心。
“晋城哥哥,我很喜欢这个庄园!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
一个庄园而已,他并不在意。
当年他被追杀,身负重伤,命悬一线,若不是半夏救了他,他早死了。
救命之恩,他记在心里。
却没想到苏棠会偷了他留给半夏的信物,冒充救命恩人,向他索取婚约。
本以为她只是刁蛮任性,结果证明,她心思歹毒,不值得原谅!
黎半夏试探性的问道:“晋城哥哥,那个信物……你拿回来了吗?”
闻言,江晋城回过神,“她还没还给你?”
黎半夏露出为难的神情,柔声道:“没呢,姐姐刚回来,我不好意思拿,害怕姐姐难受呢,打算等姐姐适应了外面的生活,再拿回来,毕竟那是你留给我的东西。”
说罢,她露出害羞的神情,一副女儿家娇羞的小模样。
江晋城轻声道:“你太善良。”
她敢做出拿走信物冒名顶替的事,半夏却还为她考虑!
黎半夏刚要靠过去:“晋城哥哥,我……”
“嗡……”
“姐姐很可怜,如果我没有回来的话,姐姐就不会这么惨了,她讨厌我也是应该的,我身体不好,拖累爸妈了。”
黎母伸手抱住她,很心疼,原本对养了二十年的苏棠还有些动容,此刻完全没有了。
“这不是你的错,这是她欠你的,她健健康康,而你病痛缠身,她怎么敢伤害你!是她不对!”
黎半夏压着唇边轻蔑的笑,心脏病真是一把最好用的刀,她可喜欢这个病了!
若非如此,黎逍又怎么会偏她这边?
她要的就是苏棠众叛亲离,孤立无援!
夜幕降临,‘虚弱’的黎半夏被接回家。
因为没看见罪魁祸首苏棠前来迎接,黎家人脸色都有所不满。
黎半夏体贴的说道:“可能姐姐累了吧,先睡了。”
黎逍抿了抿唇,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她有什么资格睡?病的人又不是她!这是她欠你的,应该照顾你!”
说罢,黎逍开始找苏棠,最后在房间里找到了蜷缩在床边的她。
她睡得很不安稳,巴掌大的脸上留着浓浓的忧愁,眼睛紧闭,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抖,像是做了噩梦。
她很瘦,宽大的衣服在她身上显得很不合身。
咳了一滩血,她差点晕过去,费尽力气才爬回房间休息。
她身上脏兮兮的,害怕给人惹麻烦,只敢缩在床底下休息。
她睡的很沉,如同昏迷了一般。
一阵大力忽然将她一把拽了起来。
她从噩梦中惊醒,对上黎逍的怒容,惊慌失措的喊了句:“哥,哥……”
“闭嘴!我不是你哥!我没你这样的妹妹。”
她的手腕被抓的很疼,小口抽气,“黎,黎少爷,能请你,放,放开我吗?疼!”
“疼?能有夏夏心脏疼吗?当年耽误治疗,她一辈子都好不了了,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当年被调换不是她愿意的,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婴儿,没有选择的权利。
而她的愧疚,也早在这四年中消磨殆尽。
“说话!不敢承认了是不是?我本以为你只是被宠坏了,娇蛮任性了些,我没想到你这么容不下夏夏。”
他强行把她拖拽出去,丝毫不管她疼的直抽气。
一路从三楼的阁楼拖到一楼,赶出门外。
“在门口好好待着反省反省!”
“可我,也,生……”后面的病字还没说出口,门已经关上了。
她慢慢放下了拍门的手,缓缓坐下。
正值深秋,夜里还有些凉,她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短袖,风一吹,从袖子穿过,带走身体每一丝温度。
因为常年被迫害毒打,她的身体差的厉害,受不住寒。
风一吹,就开始咳嗽。
“咳咳咳……”
细细密密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
黎逍的脚步一顿,脸上浮现一丝挣扎。
她的脸色似乎太苍白了,有点不对劲。
刚迟疑时,客厅里传来黎母的惊呼声:“逍儿快来!夏夏不舒服!”
念头被打断了,黎逍匆匆赶过去。
夜深了,万籁俱寂,乌云一点点聚集,开始下起雨。
“滴滴答答。”
下足了一夜。
直至第二天,佣人推开门打扫门口时,发现门边没人。
抬头一看,不远处狗窝里趴着一个人。
佣人不屑的撇撇嘴:“假小姐又用这种法子来博取老爷夫人的同情了,连狗窝都钻了,一点姑娘家的尊严都不要了。”
“谁说不是呢,身份这么尴尬,还死皮赖脸的留下来,要不是大小姐心善,早该赶出去了!”
“别管她,快打扫吧。”
佣人们忙前忙后,丝毫没注意到狗窝里的人已经一动不动许久,连呼吸起伏都轻了。
“苏棠,你忘了我们还没离婚,你就迫不及待另攀高枝,呵。”
她打了个颤抖,磕磕巴巴的回应:“我,没有,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这些话,如同狡辩。
徐胖已经承认了,她身上也有痕迹,铁一般的罪证,她还在试图狡辩!
不论他喜欢还是厌恶,她一日还是江太太,就一日该恪守妇道,不得玷污江家的名声,让他头顶发绿,颜面尽失!
“苏棠,是我对你太过自由,才会让你产生错觉。”
他起身,一路将她拖拽,一把推进去狭小的浴室里,打开花洒,压到最冷,直接朝着她喷过去。
冰冷的水浇在身上,她浑身发抖,试图解释,“江先生,我没有,玷污,江家的名声,不是我干的,不是,放过我好不好,不要……”
江晋城泛出冷笑,“脏了,就该洗干净。”
他胸腔团起的怒火烧上他的理智,只要想到她躺在徐胖身下被蹂躏,他就止不住的暴躁。
“如果不愿意,为什么不挣扎?嗯?”
“我,试过,可是……咳咳咳……”
她一开口,就被水呛到连连咳嗽,鼻子眼睛都进了水,睁不开眼,难受的快要死去。
纤细的手臂徒劳的挡住冰水,身上的衣服被浸湿黏在皮肤上,带走最后一丝温度。
她好冷。
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好像真的要她狠狠洗干净,洗掉另一个的痕迹。
不够。
还不够!
不够消解他心中怒火!
“把衣服脱了。”
她一怔,眼神惊恐,拼命的后退,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不,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
“脱了,别逼我亲自动手。”
只有脱了衣服,才能洗干净。
洗干净,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
苏棠拼命摇头,甚至好几次爬起来想跑,一次又一次的被拦住丢回来。
她本就虚弱,一场暴力的折磨后又被淋冷水,头疼的厉害,呼出的气体带着炙热。
她复烧了,他却没发现。
见她不妥协,他叫来刘芳,“把她衣服脱了。”
刘芳脑子蒙圈,江总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对这死丫头有感情?
但她不敢问,麻溜的上前帮忙,苏棠不断躲闪,眼泪汹涌落下,
“别碰我,不要,你走开!不要这样!江晋城!求求你,饶了我吧,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别这么对我,求求你……”
不管什么事,她都认了。
她道歉,一声声的对不起。
她求饶,甚至跪下来求他。
“不要这样,羞辱我,求你……”
就在刘芳双手扣住她衣服下摆,里面的伤疤若隐若现时——
一阵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悲剧。
他猛然惊醒,“住手。”
刘芳赶紧收回手,看他意思。
“滚。”
浴室门开了又关上。
狭窄的空间里只剩下他和浑身狼狈的苏棠。
她的模样太过凄惨,身上的衣服被水淋透,隐隐若现,而她脸色苍白如纸,死死地抱着自己,满脸惊恐的看着他.
江晋城身上也沾了水,呼吸加重,他扔掉花洒,接了电话。
那边似乎说了他不爱听的话,慢慢皱起眉头,语气也不好,“知道了,我会带她过去。”
挂了电话后,他看向苏棠,脱了外套丢过去,“起来,换上衣服,跟我走。”
苏棠对他的外套避如蛇蝎,生怕沾上一点。
这个举动令江晋城的眼底发沉,“既然不穿,那就湿着。”
她抱着胳膊缓缓站起身,一语不发。
他紧抿薄唇,转身离开。
刘芳看着他们两人,心中有些拿捏不准江总的态度。
说不在意吧,千里迢迢过来。
说在意吧,又这样对人。
她虽然看不上苏棠倒贴男人毫不矜持的行为,但更瞧不起一个被司机和保姆养了二十年的废物傻白甜!
她不明白为什么儿子的眼光一个比一个差!
“妈妈,夏夏不是你想的那样,她……”
“够了,这周不许再出门,在家里好好练琴,什么时候有苏棠一半水平我就知足了!”
苏棠再不好,拉琴的水平还是得到江母认可的。
江渺渺被训得抬不起头,心中更是恼恨苏棠。
这个贱人!她怎么就出院了呢?
不行!她一定要把贱人赶出去!
……
离开大厅后,江晋城就收回了扶着她的手,神情冷漠,丁点没有刚刚的亲昵。
“不要在爷爷面前暴露这件事。”
他指离婚的事。
以及他把她送去改造院的事。
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轻声问道:“江先生,你会,后悔吗?”
将她送去改造院而后悔。
只要他说……
说他后悔过。
她的怨恨会少一点点。
可惜,江晋城近乎残忍的说:“苏棠,我只会后悔送你进去的时间太短,才没让你彻底改造成功。”
话落,他径直的往前走,根本不顾身后的她行动不便。
苏棠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那一丝岌岌可危的火苗扑灭了。
她喃喃自语着:“那不是我做的……当你知道真相时,你会后悔吗?”
可惜,没有如果。
无人相信她。
那天,她是靠走着离开江家老宅,两个脚底都磨了一圈水泡。
回到家里后,她脱下身上高定服装,换回自己的衣服,并且将这套衣服拿去当铺,换了一些现金。
不多,大概只有衣服原价的十分之一。
但足够解燃眉之急。
她不敢上大医院,只去了小诊所,开了很多便宜的药,靠吃药撑着油枯灯尽的身体。
她提着一大包药,深一步浅一步的走在街上,脑子里想着日期。
今天是十八号,下个月十八号就是约定的日期。
只要……活到那一天就好。
原本灰白的心情多了一丝轻松。
忽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她瞬间身体紧绷,犹如惊弓之鸟。
抬头看去,一辆嚣张的红色玛莎拉蒂停在前面,还有四五辆不同颜色的跑车将她完全包围。
车上走下来好几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簇拥着中间的女孩——江渺渺。
“渺渺,这就是你嫂子?”
“呸!她哪有资格当我嫂子!”
“哈哈哈哈,也对,瞧这穷酸样!我都闻到臭味了!”
江渺渺满脸厌恶,看着苏棠的眼神不仅没有半分尊重,反而充满敌意。
“我哥根本不会和这样的女人结婚!”
在江渺渺心里,江晋城就是她的信仰和崇拜对象,狂热的兄控,打小就敌视一直跟在哥哥身后的苏棠。
从前她一个江家养女的身份,不敢彻底得罪黎家大小姐,多有隐忍,现在她只是司机的女儿!任人揉捏!
想到妈妈因为她而训斥自己,江渺渺气不打一处来,“给我按住她!”
苏棠见势不妙,转身想跑。
她的脚不好,跑了两步,就被人恶意绊倒,重重的摔下,下巴磕在水泥路上直接破了口子,鲜血淋漓,可她顾不得疼,慌张的去捡掉落的药袋。
“哟!看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这么宝贝?”
江渺渺命令道;“拿过来。”
立刻有跟班上前去抢。
苏棠死死地抱住,“不,不要,求你,还给我!“
药袋还是被抢走了,送到江渺渺手里,她打开一看,满满都是药,但上面的学名看不懂。
有个跟班好奇的凑上来看了看,指着其中几盒道:“这些是治疗肺病的啊,她有病?”
全场寂静。
众人大气不敢喘,只留下赵泉的惨叫声和求饶声,
“不擦了不擦了,城哥我不擦了,对不起,对不起……”
江晋城收了脚,厌烦的丢出一个字:“滚。”
赵泉几乎是爬着出去的。
众人心思猜测起来,城哥这是为苏棠出头?
不能吧!
城哥不是最讨厌她吗?
在猜疑之际,江晋城慢慢转身,看向苏棠。
“既然你这么喜欢跪,那就一直跪着,下去,跪到所有人都看见。”
苏棠抿了抿唇,应下,“是。”
她吃力的站起身,挪着步子,走到大门前,找了个不挡住人的地方,重新跪了下来。
这一幕引来往来客人的注意。
她身影单薄,身上最小号的工作服套在身上都显得过于宽大,直挺挺的跪在那里,像一尊石雕。
这一刻,作为人的尊严都被完全踩在脚下。
有人看不下去,想上去把人拉起,但被拦住了,“你疯了吗?这是江少的意思,别多管,免得惹祸上身。”
“嘶,这人得罪江少了?”
“你是新来的不知道吧?这人以前牛逼的很,是黎家的大小姐,后面身份暴露了,就是个冒牌货,加上之前得罪过很多人,这不就落得这下场了!”
“真可怜。”
俱乐部人来人往,来的人身份地位都不差,自然都认出了苏棠的身份。
无数恶意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带着深深的嘲讽。
她却像是没有感觉一般,安静又乖顺的跪着。
比起曾经受过的折磨,跪着已经是一种宽恕。
包厢里,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只是,谁都没胆子靠近坐在阴影中的江晋城,那一带的气压低的吓人。
他坐的位置挨着落地窗,外面霓虹灯时不时闪烁,彩光落在那张俊美的侧脸上,鸦羽长睫落下一圈阴影,看不透他的神情。
谁也没注意到,这个位置,能一眼看见楼下的大门。
那一抹跪着的单薄身影,映入黑眸。
“城哥,是夏夏来了!”
江晋城收回视线,看过去。
黎半夏被众人簇拥着走过来,很自然的坐在他旁边,“晋城哥哥,你坐在这里看什么呀?”
“没什么。你怎么来了?”
“我出来透透气,正巧乾勋哥说你也在,我就过来啦。”
有人笑着说:“哪是透气,是知道城哥来了,所以特意来找城哥的吧!”
黎半夏红了脸,“不是啦,真的只是来给乾勋哥庆祝生日的!”
名叫乾勋的人就是这次聚会的寿星公,是乾家的小公子,地位不低,打小就跟在江晋城屁股后面长大,唯城哥是命。
于他而言,城哥排第一,黎半夏排第二。
只因黎半夏曾经阴差阳错的救了他一命,导致乾勋力挺黎半夏,没少帮着气压苏棠。
比如,提出将苏棠招进来当清洁工羞辱的人是他。
现在起哄的也是他,“夏夏脸皮薄,看见城哥都不好意思了,哈哈哈,什么时候可以喝城哥的喜酒啊?我肯定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众人惯来见风使舵,各种好话也跟着说出口,把气氛推上高潮。
黎半夏有意无意的看向江晋城,等着他给个准话。
却发现,他似乎在走神。
眼神看着某个方向。
她下意识的顺着往下看,脸色一僵。
只见门口处,有一个醉汉正在和苏棠拉拉扯扯,快将她身上的衣服扯开了,而周围的人无一帮忙。
黎半夏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晋城哥哥,我不太舒服,有点晕。”
江晋城果然被移开视线,语气担忧,“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捂得这么严实你都认得出来?”
“废话,当年我跟着城哥的时候没少和她接触,这女人跟苍蝇似的,无处不在,我熟的很!没想到她从改造院出来了啊。”
“她来这里干嘛?”
“还能干啥?肯定是打听到城哥经常来,就追着过来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不对吧,这好像是在面试,最近月下招新人,老面孔都看腻了。”
“所以她是来面试的?好家伙,这女人真的阴魂不散啊,没了黎家大小姐的身份,她进不来月色,就走歪路,想当公主。”
“不如我们替城哥整整她?省得她让城哥不高兴。”
几个人嘀嘀咕咕商量了后,露出充满恶意的笑容。
楼下,正准备领水就走的苏棠被拦下了。
“你,过来。”
苏棠迟疑,“我吗?”
“对,就你,快点过来,还要不要面试了?”
她慢吞吞的上前,动作迟缓,看着不太灵光的样子。
领班心生怜悯,这人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偏偏得罪了那帮公子哥,但他只是个小喽喽,不敢多管。
“你被录用了,清洁工,薪水三千,干不干?”
她的眼睛亮了亮,连连点头,“干,干的。”
工资很低,但已经是她能找到最好的工作了。
“带她去换衣服。”
月下每一个工作人员都有专门的工作服,清洁工也不例外。
但是分给苏棠的工作服却是别人穿过的,又脏又臭。
她也不嫌弃,直接套上了。
“一二层的卫生间归你了,记住,不能有丁点脏,明白吗?”
她认真点头。
夜幕降临。
俱乐部开始热闹起来。
门口聚集了大量豪车,出入的人都是会员制,没有点家底都进不来。
江晋城临时接到电话。
“城哥,今天我生日,请您赏个脸来一下呗?就在月下,我还邀请了黎逍。”
他本想拒绝,但这几日心情莫名烦恼,便应了下来。
当江晋城推开包厢门时,听见里面传来哄堂大笑声。
“哈哈哈哈,你们看她!真的趴着当小马!真贱啊!”
“来来,爬到爷这里来!不就是钱吗?爷有的是!”
“堂堂曾经的黎家大小姐现在居然学马走!快拍下来,我要发到群里给大家看看!”
他的眉头慢慢隆起,视线一扫,一眼看见被人群包围的苏棠。
此刻她正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四肢并用的缓缓挪动,右手里还抓着一块抹布,慢慢擦着被故意弄脏的地板。
周围的人肆意嘲笑,拍照,污言碎语组成了密密实实的网,将她罩住。
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只认真的擦着地板。
有人恶意将酒洒在自己的裤子上,位置尴尬,指着那儿,吹了声口哨,语气龌龊的说:“来,给爷擦擦这里,这儿脏了。”
苏棠顿了顿,捏紧了抹布,一动不动。
“听不懂人话吗?滚过来给也擦擦,对了,用手擦。”
周围的起哄声更大了,更是举着手机准备录像。
“擦!”
“擦!”
“擦!”
苏棠的眼神空洞了,慢慢靠近。
人群嘲笑声更大了,满是期待。
忽的一下,江晋城涌出无法控制的愠怒。
他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发出巨大声响,瞬间将众人吓了一跳。
“城,城哥?”
“是江少来了!”
尤其是坐在中间湿了裤子的赵泉更兴奋,嚷嚷着:“城哥你来得正好!”
下一刻,江晋城随手拎起旁边放着的热水壶走过去,一把浇下。
滚烫的热水浇了满裤子,某个脆弱的东西大抵熟了。
赵泉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捂着裤裆满地打滚。
江晋城丢下水壶,一脚踩着他的后背,笑容冷厉,“怎么不擦了?”
她的手很疼,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不断说着,松手吧……
带着他,你也会死的……
他这样对你,误会你,伤害你,为什么还要救他?
她有无数个不救他的理由。
却只有一个回头的理由——
江晋城那样的人,不该死在这里。
至少,不该因为她捡瓶子连累他死在这里!
一点一点,吃力的诺这是,她终于听到声音,抬头,看见好几个人影在树林穿梭。
对方更快的发现他们,大喊:“找到了!!”
手中的力道一松,她直接跪了下去,扯着嗓子喊:“我们,在这里!救命!!”
手下们紧急赶来,看见这一幕,大吃一惊,立刻帮忙将快要昏迷的少爷抬起来。
“快!去医院!”
他们手忙脚乱的抬人上去,谁都没顾上已经站不起来的苏棠。
江晋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扯住其中一个手下,挤出一句:“带她走!”
手下错愕,但还是转身去捞苏棠。
兵荒马乱。
江晋城被紧急送到最近的医院治疗。
他的伤势很重,失血过多,身上多处骨折,甚至有一处扎到了肾脏,直接进行手术。
而苏棠的情况相对好一些,除了双手惨不忍睹。
医生看见那伤口,不由得佩服这女孩,得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这样的痛,十根手指都出现不同程度的扭伤,十指连心,她竟不哭不叫。
“最少半个月不要碰水,你的手要好好养养,否则会留下终生残疾。”
她点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曾经那么昂贵的一双手,现在被包扎成木乃伊一般。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能捡回一条命已经不错了。
忽然,有人走了进来。
是脸色凝重的江母。
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她心里咯噔一声,有些害怕的缩了缩,甚至看见江母扬起手时,下意识的闭上眼迎接疼痛。
却不料,那手落在她受伤的手上。
“苏棠,谢谢。”
她一怔,睁开眼,看见江母眼里的感谢。
“谢谢你把晋城带回来,如果不是你,我怕是……”
江母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压了压,继续道:“从前是我错怪你了,我们江家欠你一次恩情。你想要什么?”
苏棠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江母放软了声音:“不急,慢慢说,还有你的手……你放心,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一定会给你恢复好的。”
江母亲眼看见了她手伤得有多重,为了将晋城拖上来,她十根手指断了好几根。
手下说了,按着昨晚的雨势,再晚一会,底下会全部被淹了,生死难料。
江母一阵后怕,从前有多讨厌苏棠,现在就有多感谢。
过往种种,都揭过了。
苏棠第一次看见江阿姨对她露出这样温柔亲切的眼神,从她追着江晋城开始,江阿姨就对她没好脸色。
她看不上她。
当她嫁给江晋城后,江阿姨更是把不满意写在脸上。
但,哪怕这样,江阿姨也从没对她使坏,只是不闻不问。
“我给你安排了保姆,这些天都不要碰水,不要乱动,有什么事就叫保姆去做,还有你的身体太弱了,营养师也给你安排了……”
江母絮絮叨叨的叮嘱了一番。
苏棠好几次想告诉她,江晋城是因为她才掉下去的。
如果江阿姨知道了真相,怕是会把她的皮给剥了吧。
她垂眸,咽回了声音。
等江晋城醒了,大家都知道真相了,都不会放过她。
她要走。
走的远远的。
她沙哑的开口:“江阿姨。”
她母凭子贵,地位牢固,为了派遣寂寞,特意收养了个女孩,取名叫江渺渺。
“妈妈!我没有……”
“好了,这件事就过去了,以后看见苏棠避开点。”
她看不上苏棠,但也没有害人的心思。
江渺渺不甘心,但也不敢继续反驳,委屈的应下了,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
当天晚上,她就打电话给夏夏,把这件事说了,情绪激动,“夏夏,我差点毁容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黎半夏哄了她好一会,才挂断电话,脸色阴沉。
“江晋城怎么会出手帮她?他应该厌恶她针对她!可恶!”
“不行,不能继续这么下去!”
她苦思冥想了一会,蹦出个主意,“苏棠啊苏棠,这是你活该,别怪我,要怪就怪你配不上他!”
……
苏棠挑拣着菜叶,做好了一桌饭菜。
苏再强已经出院了,在家里静养,让刘芳照顾着,两口子虽然还是满嘴骂声,但没敢真的干什么。
这会看见她动筷子了,他们才跟着吃菜,她没碰过的,绝对不碰!
至于为什么刘芳不自己做?
委实苏棠的厨艺太好了,好到他们冒险她下毒也要吃两口的地步。
用了饭后,她乖巧的收拾碗筷拿去洗了,家里也打扫的井井有条。
刘芳连找理由骂人都没找着,拉着丈夫回房咬耳朵,“要不我们把人留下来吧?这死丫头干活还挺利索,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他们两口子懒了一辈子,也穷了一辈子,哪里被人这样伺候过?
苏再强警告她,“你忘了她差点毒死我!”
刘芳脸色讪讪,“这不是要卖了她嘛,不卖她也挺乖的。”
苏再强刚要开口,手机响了,一看,是夏夏打来的,当下让刘芳把门关上。
苏棠做完事,拖着步子回到杂物间,那里打了一张小床,是她暂时休息的地方。
她翻出塑料盒子,打开看了看,里面放着上次捡回来的药丸,因为没有密封包装,已经潮了,不能吃了。
她压着涌上来的咳嗽,眼神暗淡。
她需要找份工作赚钱买药。
最好不被江晋城发现。
她穿上鞋子,走出门,殊不知,另一个房间里苏再强夫妇密谋着什么。
江氏集团公司总部,会议室。
气氛肃穆。
汇报的人说完了最后一句话,等着董事长的意思。
然而等啊等,董事长一直不发话,众人惴惴不安。
难道公司最近半年的收益董事长不满意?
此时,江晋城在走神。
他脑海里浮现出她跪在地上捡药丸的姿态。
越想越烦躁。
脸色也越难看。
汇报在经理快哭了,立刻表忠心,“董事长,下半年我们肯定会拼尽全力让收益再翻一翻!”
他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刚根本没听,心情更差,直接起身,丢下一句:“散会。”便走了。
他回到办公室,站在落地窗外,玻璃上倒映着他此刻的神情——烦闷。
半响,他缓缓说道:“崔秘书。”
“在,董事长。”
“通知西海改造院,一个月后来接人,另外,追加赞助三百万。”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对她照顾点。”
崔秘书一怔,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是,我这就去做。”
于其在外面被人盯着不断羞辱,被江渺渺惦记着报仇,不如在里面待着,那里清净。
别在跟前出现,扰了他的心情。
自以为处理好了这件事,他又沉在工作中。
虽然贵为天之骄子,但他平日里几乎是泡在公司,堪称加班狂人。
直至一通电话打断了繁忙。
“晋城哥哥,今晚一起吃饭吧?今天是我们认识四周年的纪念日呢!你忘了吗?”
江渺渺看了看药,又看了看苏棠,露出恶意的笑,她晃了晃手中的袋子,“你想要啊?”
苏棠伸出手想要抢过来,“还,给我!”
她一动,那些人就拿起石头砸她,把她砸的不断后退,只能拿手臂护着脸。
哪怕是这样,她额头还是被石头砸破了口子,流了血。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跟打狗似的,指着她笑,
“看她那样哈哈哈哈!怂得要死!”
“以前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跟条狗差不多!”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看谁能砸中她眼睛,赌注一辆跑车,怎样?”
众人顿时起哄,明显一副跃跃欲试的姿态。
偶有恐惧的人面露迟疑:“这……不太好吧?万一真出事了……”
“薛宝你还真是个包子!这有什么好怕的?她又不是黎家大小姐了,就是司机和保姆的女儿,真出事了花点钱就摆平了,怕个鸟!”
江渺渺压根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句:“赢了的那个人,可以约晚餐哦!”
起哄声顿时飙升。
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江渺渺身边的狗腿,众星捧月的哄着她,现在有机会共进晚餐,哪个不心动?
“我先来我先来!”
那人举着石头,左看右看,都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嘟囔着:“她把自己抱着太紧了,都打不着眼睛。”
“多大点事!打其他地方啊,痛了不就会动了?”
“哈哈还是你脑子好。”
一颗石头直接朝着苏棠的侧耳砸过去。
“咚。”
剧烈的疼痛伴随耳鸣令她下意识捂着耳朵,却摸到了一手的血。
“砸到了!看我的!”
又一颗石头飞过来,直接朝着她的眼睛。
苏棠呼吸一窒,狠狠的打了个滚,勉强避开那石头。
越是这样,这群二代们就越是兴奋,甚至抢着要丢石头。
她吃力的抬起头,看着四周,想要寻求帮助。
可路过的人纷纷离远点,生怕惹祸上身,这么多豪车这么嚣张的年轻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招惹的。
而江渺渺在旁边跟看戏似的,甚至拿出那一盒盒廉价的药,拆开包装,一颗颗的抠出来,丢在地上,碾压,跟做游戏似的。
苏棠看着这一幕,瞳孔紧缩。
身体的疼痛比不上此刻的心疼。
那些药……是她现在唯一能买得起的,是她活下去的依靠!
绝望之中生出一股怒火,夹杂破碎和癫狂,她一把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江渺渺扑过去。
“还给我!把药,还给我!”
众人根本没想到苏棠还能反抗,来不及阻拦,眼睁睁的看着她扑倒江渺渺,掐着脖子,手中的石头狠狠的砸下去。
“啊啊啊!”
江渺渺疼的惨叫出声,额头上破开口子,不断挣扎。
“贱人!放开我!啊!我的头!好疼!”
二代们手忙脚乱的想将苏棠拽开,可她的力气出奇的大,怎么拉怎么打都不松手,哪怕自己头破血流。
他们涌出同一个念头:苏棠疯了。
“拉开她啊!咳咳咳,快啊!咳咳……”
江渺渺被掐着脖子,呼吸困难,脸色越来越铁青。
最后,有人从车厢里拿出木棍,狠狠的朝着苏棠的后脑勺砸下——
“砰。”
棍子被踹飞,连同举着棍子的人也被踹倒在地。
众人一惊,看着突然出现的人,瞬间头皮发麻,“城,城哥……”
来的人赫然是江晋城。
他脸色阴沉,“滚!”
一群人立刻散开,生怕慢了一步。
他转身,扣住苏棠的手,“松手。”
“哥,哥!救我!咳咳咳咳,她疯了!救我!”
这一次,江渺渺的眼睛里多了一丝真实的恐惧。
“老板,找到苏小姐的行踪了。”
他擦着手帕的动作一顿,眼神沉了沉,“在哪。”
“苏家。”
他直接抬脚离去,丢下一句话:“叫医生,别让他死了。”
透过他身后的房门缝隙,隐约可见地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下身流了一地的血,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起伏,只怕成了尸体。
而他旁边还有一截肉块,血肉模糊,看一眼形状都令在场的手下们下意识夹紧腿,某个位置无端端的痛起来。
老板真狠!
这徐胖以后再也没有行凶的武器了,也算是替天行道。
西郊城中村。
刘芳骂骂咧咧的喊着:“死丫头洗个澡这么久,水不要钱的吗?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哪能这么浪费!哪条毛巾随便擦擦得了!”
虽然骂着,但刘芳却没太放肆的冲进去把水关了,毕竟苏再强还在医院呢!这死丫头是敢下毒的人!谁知道会不会发疯拿刀出来砍人!
浴室里。
苏棠看着鲜血混杂着泡沫被冲进下水道,双眼失神,甚至连站着都很吃力,膝盖微微发抖。
她看了一眼镜子,满是伤疤的身体上多了很多青青紫紫的痕迹,在疼痛中多了一丝暧昧。
她不敢合眼,只要闭上眼,脑子里就会发现出昨夜的记忆。
那混乱疯狂的记忆根本忘不掉,用再多的沐浴露也洗不掉他的气息。
眼眶莫名开始发热,她吸了吸鼻子,强忍泪水。
四年前那一次,她满心欢喜。
四年后的现在,她只剩自我厌恶。
此时,一列车队开进拥挤的城中村,引来不少路人好奇的围观。
“这是在拍戏吗?怎么这么多豪车?”
车子停在最破旧的那栋楼下。
江晋城下车,视线扫过周围,眉头慢慢皱起。
“确定是这里?”
“是,老板,苏家就住在六楼。”
他沉默了。
此前他对苏家了解不多,只从黎半夏嘴里知道,苏再强夫妇对她不好,经常打骂。
却没想到他们的条件差到这一步。
苏棠从小娇养长大,能受得了这份苦?
但很快这个念头又被压下——她本该属于这里!
苏棠换上衣服,从浴室中走出来,脸色白的厉害,双腿还有点哆嗦。
当她走到客厅看见那个坐在沙发上的人时,被狠狠一震,发软的膝盖差点站不住。
“江,江先生……”
只见江晋城坐在那里,神情晦涩不明,而旁边站着个浑身打哆嗦的刘芳。
“小棠啊,江总找你,你快过来!”
她的双脚跟钉在地上似的,一步没走。
但他的眼神投来时,她甚至想跑。
薄唇轻启,掷地有声的两个字:“过来。”
她终于动了,慢慢挪过去,一点点靠近,在还有三步距离时,她停下来。
下一刻,江晋城直接伸手一把将人拽下,按在沙发上,瞳孔黑沉,透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他碰你了?”
明明知道答案,他偏要再问一次。
苏棠懵了,“什么,意思?”
但在拉扯间,她身上宽大破旧的衣服慢慢滑落,露出一截肩膀和锁骨,清晰可见上面的青紫痕迹。
他的眼睛被狠狠刺痛,一股怒火席卷而上。
“你不会挣扎吗?不会拒绝吗?你就这么缺人疼?看见谁都想攀上去!”
一连串的反问砸过来,她根本无从回答。
明明昨晚的人是他,可他像是在说别人?
可她失神迟钝的样子,如同默认。
江晋城看着她,眸若寒冰,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一副风雨欲来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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