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戚宜阳阮倾媆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由网络作家“白菜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妇人带阮倾媆出府,二人挤在人群中。戚宜阳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老夫人轻揽着阮倾媆的肩,温声:“如今你已有身孕,等宜阳回家,你们好好聊聊,往日的日子还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阮倾媆轻点了下头,她很想和老夫人说话,感谢她一直以来的照顾。视线轻转,她温柔的目光又转向戚宜阳身上。却见高楼掉落一个绣球,戚宜阳飞身接住,志得意满的仰望楼上人。萧楚楚眉目含情,浅笑依依。戚宜阳目光流转,万千风华,只倒映着一个她。阮倾媆的心犹如刀割。她深爱的那个他,眼里终究无她。她逃也似的转身回府。老夫人跟在后头,只有无奈叹息。到何时,宜阳才能看见她?……“混账东西!你这是要气死我!”坐在高位上的老夫人站起,一把扫开桌案上的茶盏,指着跪在她面前的戚宜阳,气得直...
《完结版小说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精彩片段
老妇人带阮倾媆出府,二人挤在人群中。
戚宜阳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
老夫人轻揽着阮倾媆的肩,温声:“如今你已有身孕,等宜阳回家,你们好好聊聊,往日的日子还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阮倾媆轻点了下头,她很想和老夫人说话,感谢她一直以来的照顾。
视线轻转,她温柔的目光又转向戚宜阳身上。
却见高楼掉落一个绣球,戚宜阳飞身接住,志得意满的仰望楼上人。
萧楚楚眉目含情,浅笑依依。
戚宜阳目光流转,万千风华,只倒映着一个她。
阮倾媆的心犹如刀割。
她深爱的那个他,眼里终究无她。
她逃也似的转身回府。
老夫人跟在后头,只有无奈叹息。
到何时,宜阳才能看见她?
……
“混账东西!你这是要气死我!”坐在高位上的老夫人站起,一把扫开桌案上的茶盏,指着跪在她面前的戚宜阳,气得直发抖。
“我心悦楚楚,我要娶她为妻,迎她入府。”戚宜阳面不改色,显然做好十足的准备。
“休想。”怒火中烧的老夫人直捶胸口。
戚宜阳紧紧牵着心上人的手,“母亲如果您不答应,那这个家我也不必回了。”
“你!”老夫人整个人一震,晃晃悠悠。
戚宜阳赶忙扶住她,让她在椅子上坐下。
老夫人气愤的甩开他的手,她看向那个跪在她面前,柔柔弱弱的萧楚楚。
“你给我出去!我有话要和这个女人单独说。”
“母亲!”戚宜阳生怕母亲刁难萧楚楚。
“怎么?你不信我?”老夫人目光咄咄。
戚宜阳垂了垂眸,和萧楚楚交换了一个眼神,大步走了出去。
“你骗得过相爷,你骗不过我。你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善类。”老夫人直入主题,“趁现在我还肯和你好好说话,想要什么条件,只管开口。”
萧楚楚梨花带雨,“您误会我了,楚楚一心只想和相爷结为夫妻。”
“哼。”老夫人撑着歪歪斜斜的身子走向萧楚楚,“少装模做样,你什么货色我还不了解。我告诉你,阮倾媆已经怀孕了,你趁早死心。”
“你说什么!”萧楚楚的脸顿时垮塌下来,“阮倾媆怀孕了?”
“是。识相的,趁早滚蛋!”想到阮倾媆腹中的孩子,老夫人难掩喜色。
她的笑在萧楚楚看来异常刺眼,她猛地把她推到,“老太婆,一定是你在从中作梗!”
“你竟敢……”老夫人跌倒在地,胸口起伏不定。
“我竟敢什么?”萧楚楚一巴掌扇在老夫人脸上,“我准备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成为宜阳的妻,你休想挡路。”
“不可能!像你这种女人,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不会让你进我戚家的门。”
“你活着?”萧楚楚低笑,骑上老夫人的身,掐住了她的脖子。
老夫人抓住她的手臂,在她手上抓出道道痕迹。
她的腿不断的往后蹬,却在萧楚楚发了狠的力道中失去了生息。
“砰!”
来探望老夫人的阮倾媆手中的参汤掉落在地。
阮倾媆从皇上手中接过戚思君,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心里波澜不惊。
而萧楚楚调整的也很快,在身为艺妓的时候,她面对的客人什么达官贵人也有,对她来说,皇上也不过是威严了些。
“陛下这是说哪儿的话,楚楚和宜阳从未苛待过公主,都是真心对待公主的,公主怀着孩子那会,楚楚可送过不少补品……不信,陛下问问公主便知晓了。”
说罢,萧楚楚向阮倾媆投去含着隐隐哀求的视线,她看似淡定,实则心里也没底。
在戚宜阳那,她听过不少关于皇上有多宠爱阮倾媆的事迹。
若是她在相府所作所为被捅出去被皇上知晓了,她还能有活路可言?
皇上依言望向阮倾媆,目光深沉,只等她点头,就能立刻将萧楚楚当场处死。
阮倾媆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视线落在了萧楚楚和她的婢女身上,她看见那婢女身子抖若筛糠。
她们大抵都不会想到,皇上会突然造访相府吧?
又或许是这么久的时间以来,她们早就忘了她是公主的身份。
虽然……她自己也快忘了,她本该是身份尊贵的公主殿下,完全没必要待在相府如此受气。
一切皆缘起一个情字。
阮倾媆思忖了许久,而后淡笑着迎上皇上的目光,她抬手比起手语。
“皇兄,萧妹妹很照顾我,你不要担心,我过的很好。”
萧楚楚见此,也总算是松了口气,眼里有着劫后余生的喜色,也有着得意。
皇上沉默良久,他抬起手,广袖随着动作滑下,他大手中正捏着一块灿金色的令牌,上面雕有五爪金龙,威严不已。
“这是朕的令牌,日后若是在相府无趣了,便直接入宫来找朕吧,倾媆,莫要忘了,皇宫是你的娘家,朕,是你的靠山。”
皇上声线铿锵有力,这话也更是说给在场的相府下人们听的。
即使阮倾媆在相府不受宠,那也改变不了她是大周公主,更是皇上疼爱的皇妹的事实!
阮倾媆美眸氲起雾水,她接过令牌,重重的颔首。
因戚宜阳而冷下来的心窝逐渐回暖,她的皇兄,依旧是那个无比疼爱她的皇兄。
相府外,慕容冲长身玉立,才短短一年左右的时间,他比之前更加沉稳,他视线凝视着相府,眼里的怀恋几乎溢出。
那日的不辞而别,也不知道倾媆会不会怪他,这段时间来,他几乎日日都会记挂着她。
“慕容皇子,不嫌弃的话,入府一坐如何?”戚宜阳主动发出邀请。
毕竟皇上可是下令要他好好招待慕容冲的。
世事难料,谁也未曾想到那年来大周做质子的皇子竟然成长的如此之快。
“那本皇子便叨扰了。”慕容冲毫不犹豫的应下,旋即随着戚宜阳步入相府。
戚宜阳刚回府,萧楚楚就得到消息,她直接踩着小碎步冲入他怀中,嘤嘤哭了起来。
“楚楚?咳,有客人在,有什么事一会说。”戚宜阳轻咳一声,揉了揉萧楚楚的发顶。
阮倾媆比戚宜阳还要了解他自己,见他迟迟不语,又是那副神情,她心里就有了思量。
“相爷是知道凶手是谁了,却不好下定夺吧?毕竟是自己心爱的女人。”阮倾媆浅笑着,这笑容落在戚宜阳看来,充满嘲讽。
“不过没关系,本公主会亲自为思君报仇,伤害思君的凶手,不会逍遥法外的。”阮倾媆忽而又启唇。
令她意外的是,戚宜阳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他不知道凶手是萧楚楚?还是不相信?
阮倾媆不解。
戚宜阳忽然伸手握住她的,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愧疚……以及隐隐的眷恋。
“倾媆,我会补偿你的。”他一开口,就让阮倾媆的心跳失了原本的节奏。
然而戚宜阳的下一句话,就让阮倾媆从云端掉落到了泥潭中。
他说:“所以,你能不能放过楚楚?”
阮倾媆不语,视线却在戚宜阳身上来回徘徊着。
她的思绪从未有过的清晰,一直倔强不肯放弃的念头在此时此刻突然放下,却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灵魂得到了释放。
是一阵冗长的沉默,阮倾媆抽回手,淡声道:“戚宜阳,我放弃你了,所以你也失去了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戚宜阳怔然,心口好似空了一大块,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主院的,只记得脑海里,阮倾媆说的那句放弃再不断的重复着。
萧楚楚再度出现时,是被慕容冲拽着头发,像是拽一个破布娃娃一样丢到阮倾媆面前的。
戚宜阳得知消息就匆匆赶来,却意外的听见了一些他从未知道的东西。
“萧楚楚,你后悔么?”阮倾媆就好似变了一个人,她居高临下的望着脚边被绳索绑紧的萧楚楚,气质矜贵又骄傲,是皇家与生俱来的。
戚宜阳亦是从未见过这样的阮倾媆,但他非但不厌恶,反而觉得这样的她非常吸引人。
“后悔?我当然后悔!我后悔没有将你这贱人毒死!”萧楚楚咬牙,瞪着阮倾媆恶狠狠的骂道。
原本她是有机会逃走的,没想到,慕容冲竟然突然出现将她俘获。
“阮倾媆,怎么样?明明身为真正救了戚宜阳的人,却被他如此对待,心里是不是很痛苦?”萧楚楚破罐子破摔了,专挑阮倾媆的痛处来说。
“功劳都被我顶替,不过黄泉路上有戚思君那个兔崽子作陪,我也不算孤独!”
殊不知,她的这些话都落入戚宜阳的耳中,他震惊的站在院外。
阮倾媆神色毫无波澜,待萧楚楚说完,她缓缓蹲下来,红唇一勾,缓道:“萧楚楚,想让本公主的孩子给你作伴,你觉得你有那个资格么?”
萧楚楚先是一愣,而后当即就明白了这句话隐藏的深意。
她瞪大的美眸里满是不可置信和怨毒之色,如果不是手脚被束缚住,她定要将阮倾媆那张带笑的脸庞撕碎。
“冲哥哥,这个女人就麻烦你处理了。”阮倾媆起身,对着慕容冲温柔一笑。
原谅他
慕容冲回以一笑,旋即颔首应下。
对于这位从小陪伴着长大的玩伴,阮倾媆亦是心存感激的,如果不是慕容冲,她早就被萧楚楚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不行,你们不能杀了我!”萧楚楚意识到落在慕容冲手上的她定不会有命在后,连忙慌乱的摇头。
慕容冲眼神一冷,刚欲伸手,就见戚宜阳的身影从院外缓缓走来,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阮倾媆。
见她神色漠然没有丝毫以往见到戚宜阳的欣喜才放下心来。
“宜阳,宜阳救救我呀!公主殿下她不知……”
“我都听见了。”
戚宜阳的话让萧楚楚的后半句话直接堵在会喉间,她脸上的表情同样僵住。
阮倾媆忽然觉得没有比这还要可笑的事情了。
萧楚楚终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我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萧楚楚,你老实告诉我,当初救我的人,究竟是谁?”戚宜阳蹙额,满眼的痛苦之色。
萧楚楚沉默了一会,倏地笑了起来,笑容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是阮倾媆,你先知道的已经晚了,戚宜阳,你后悔吗?哈哈哈,你后悔也没用了,她不会原谅你的!”
萧楚楚笑声刺耳,慕容冲十分有眼见力的将她带走,留下足够的空间给这对已然支离破碎的二人。
戚宜阳自觉没有颜面去面对阮倾媆,先前的一切都是他被蒙蔽了双眼,他竟然……一直在折磨着他真正的救命恩人。
他不说话,阮倾媆亦不语,直到庭院的寂静被婴孩的啼哭声打破。
戚宜阳双眼一亮,见到阮倾媆淡然的神色时,又有些拘束起来,他试探着上前,靠近她。
“倾媆,这、这是我们的孩子对不对?”
说到底阮倾媆心里还是有戚宜阳的,见他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她也心软,只是之前积攒的失望太多。
“相爷,我们和离吧。”斟酌再三,阮倾媆提出请求。
戚宜阳十分果决的拒绝,然而这并没有用。
近来最轰动大周的消息,说出来那大概只有公主殿下阮倾媆休夫一事,这件事传出时京都上下都震惊了。
但还是有人目睹阮倾媆出来逛夜市时,戚宜阳亦步亦趋跟着,活脱脱像个跟屁虫的一幕。
为了将自己妻子追回,也为了补偿,戚宜阳现在可以说是对阮倾媆百依百顺的。
例如……
“倾媆,你看这衣服是不是很可爱?我觉得很适合思君。”
“倾媆,这发簪你戴起来一定很好看!”
阮倾媆被吵的不耐烦了,一记眼刀过去,戚宜阳便乖乖噤声。
她转过身时,唇畔的笑意却没有被戚宜阳错过。
“倾媆,你笑了。”戚宜阳像看见糖果的孩子一样,欣喜的指着阮倾媆,他追在她身后追问:“倾媆,你愿意原谅我吗?”
“哼,休想。”阮倾媆闭眼,傲娇的一扬下巴脆生生的回答:“本公主还没有消气呢!”
夜市的灯火照在二人脸庞之上,将他们影子交融在一块,看上去和谐不已。
几个月的时日眨眼而过,阮倾媆肚子愈发的大了起来,就连走路也不是很方便。
戚宜阳来看她的次数也确实增多,虽然都是和萧楚楚一并前来的。
阮倾媆凝望着眼前恩爱的两人,心里的苦涩几乎都要溢出,唇齿间都仿佛有苦涩蔓延。
“宜阳,在过几日我就要生了,可以请个产婆回来吗?”
她深吸一口气,踏着小碎步上前对戚宜阳比着手语,视线落在隆起的肚子上时,便溢满慈爱的光芒。
萧楚楚目光随之落在阮倾媆的肚子上,在戚宜阳看不见的地方,她眼神极其阴冷。
让阮倾媆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种感觉无异于被毒蛇盯上。
戚宜阳面露不耐,视线在瞥向她肚子时,却浮现出若隐若现的柔色。
他并非铁石心肠的人,这段时间以来,他也是看着阮倾媆肚子是如何一天天大起来的。
想到她肚中怀的是他的孩子,除了厌恶以外,也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内。
“我会请产婆在相符候着,这段时间你也别出去了。”戚宜阳思忖半晌,冷硬开口。
分明没有一丝关怀在内,却让阮倾媆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笑意来。
她重重的点头,灰暗的眸子重新染上光亮,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戚宜阳一愣,不免露出几分迷茫之色。
能够拥有这么澄澈的眼神,心肠又怎会如此恶毒?
察觉到戚宜阳望来的视线,阮倾媆眨眨眼,小心翼翼的对他露出清浅的笑容。
她长的本就俏丽,只是爱上戚宜阳后,脸上笑容才逐渐减少,这一笑,要比萧楚楚更加艳丽几分。
“宜阳,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们先回院子嘛。”
萧楚楚心里升起危机感,她素手抚上心口,黛眉浅拧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戚宜阳一看,登时就慌了,连忙将她拦腰抱起,往外走去:“楚楚,你别吓我。”
阮倾媆张了张唇,神色又重新黯淡了下来。
早就该知道宜阳有多在乎萧楚楚,只是每次看见时仍旧会心里难受的紧。
阮倾媆低下头,手伸向后腰轻轻揉了起来。
夜晚凉风拂面吹过,阮倾媆手托腹部,站在回廊上望着庭院门口。
“公主殿下,您别看了,奴婢刚才听说,萧楚楚怀孕了,相爷这会开心的合不拢嘴,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呢!”说话的是从皇宫被派出来伺候阮倾媆的婢女。
皇上不时就会关注阮倾媆在相府过的如何,得知她怀孕更是不由分说的塞来宫内宫女伺候,尽管已经晚了这么久。
阮倾媆失落的低下头,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眼底浮上一层雾气。
许是怀了孩子的缘故,一件早该习惯的事情就算想起来还是容易落泪。
婢女冬梅拿来披风披在阮倾媆的肩头,“您是大周堂堂的公主,何必这么卑微……”
阮倾媆转过头,素手在空中划过,她无奈的笑着摇头。
“可我喜欢宜阳,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一句话直接堵的冬梅无话可说。
“宜阳,你总算是醒了,呜呜……”戚宜阳甫一睁眼,赶来的萧楚楚就扑到他身上,嘤嘤哭了起来。
戚宜阳宽掌拍在萧楚楚的背脊轻抚安慰着,他心下温软一片,嗓音沙哑的问道:“楚楚,我病的很严重吗?”
萧楚楚抽抽噎噎的直起身点点头,而后倒来温水递给戚宜阳,看他边喝边开口,厚着脸皮将阮倾媆的功劳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宜阳,你不知道,你是染了瘟疫,这半个月来,我睡都睡不好,就怕你有什么意外,咳、咳咳!”
说罢,萧楚楚还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她故意将手中锦帕亮出来,上面鲜红的血渍极为惹眼。
戚宜阳看见锦帕上的血渍时,一颗心就提到嗓子眼,他伸手捉住萧楚楚的手腕,追问她为何会咳血。
萧楚楚佯装推脱不愿说,最后还是她的婢女佯装看不下去,上前说了出来。
“相爷,您有所不知,您这瘟疫将原先存在的旧疾一并引来出来,是夫人她为您试药,这才伤了身子骨呀!”
戚宜阳震撼的看着萧楚楚,旋即将她轻柔的拥入怀中,“楚楚,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我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宜阳,夫妻之间谈什么报答?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萧楚楚昂首,纤细的手指抵在他唇上,一派深情的模样。
戚宜阳颔首闭眼,抱着萧楚楚,脑海中却兀的浮上阮倾媆的身影来。
他也才想起,瘟疫那次阮倾媆也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连他都染了瘟疫,那她……
“宜阳,你在想什么呀?”萧楚楚察觉到戚宜阳的心不在焉,故作担忧的抬头道:“是不是担心陛下那边?放心,我已经帮你向陛下告了病假。”
戚宜阳笑了笑,眉宇间的担忧却依旧并未消退,在萧楚楚的追问下,他才犹豫着说道:“公主那次也随我一同去了瘟疫灾区,这次我病倒,公主是否也?”
从戚宜阳口中听见关于阮倾媆的话时,萧楚楚还有些愣怔。
“公主殿下她没事,宜阳,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要养好身子呀。”平复好心头翻涌的怒火,萧楚楚柔声说道。
戚宜阳点头,大病初愈的他在萧楚楚的伺候下喝过药后便又睡下。
离开庭院时,萧楚楚眼中闪过一丝毒辣的神色。
没想到戚宜阳竟然担心起阮倾媆来!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看样子还是她心慈手软了,不过这一次,她定然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阮倾媆。
如若能够一举将阮倾媆铲除了,那也算是拔了这一枚眼中钉。
全然不知被算计的阮倾媆依旧心心念念着戚宜阳。
“冬梅,宜阳他好些了吗?”阮倾媆喝下林御医留下的药丸而化出的药后,拉着冬梅就追问。
冬梅接过空碗,一手抱着戚思君,她避开阮倾媆的问题不答,而是将戚思君送到阮倾媆的面前。
“公主殿下,小少爷最近哭闹的次数多,兴许是想您了,不如您抱抱他呀。”
萧楚楚眼眸一转,干脆捂着肚子开始喊痛,她控诉的瞪着阮倾媆主仆二人:“就算公主看我不顺眼,也应当考虑到我还怀着宜阳的孩子呀!”
阮倾媆怒极反笑,她安抚好戚思君后,便交给冬梅抱着,她则是走到萧楚楚的面前,对其后脑流出的鲜血视而不见。
“我们应该好好的算算账了。”她比着手语说道。
同时扬手,用了十成的力道一巴狠狠扇在萧楚楚的脸上。
阮倾媆脑海中闪过老夫人慈爱的面容,心口的悲愤怎么也压不下来。
“啊!”
“混账!”
伴随着萧楚楚尖声响起的,还有戚宜阳满含怒火的声音。
阮倾媆楞楞的看着戚宜阳俊脸上的那巴掌印,有些手足无措站在原地,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慌慌张张的抬手比划。
“宜阳,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将思君脸颊划出痕迹。”
戚宜阳低头,手心摸到一片温热黏膩的液体,待他看清楚是从萧楚楚后脑流出的鲜血时,理智彻底崩断。
“阮倾媆!!你、你!”戚宜阳将萧楚楚打横抱起,怒视着阮倾媆,看她无措又倔强的寻找理由时,更加愤怒,抬手狠狠一巴将她扇倒在地。
“相爷!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掌掴公主殿下,就不怕陛下责罚吗!”冬梅急了,边将阮倾媆搀扶起来,边怒声质问。
公主是陛下捧在掌心里疼爱着的,凭什么在戚宜阳这却得到这样的待遇?
这话同样引起了戚宜阳的反感,他冷笑一声,嗓音充满嘲讽,而后转身毫不留恋的走了。
阮倾媆脱力般靠在冬梅的身上,眉眼盛满哀伤,视线落在冬梅怀中抱着的婴孩身上时,才逐渐柔和了下来。
“公主殿下,奴婢知道这话不能乱说,可是您是一国公主,怎能如此被人欺负!”冬梅有些恨铁不成钢,碍于身份又不好多说什么。
阮倾媆口中有苦涩蔓延,她摇摇头,拉过冬梅一只手,在她掌心写下一行字:
不要告诉皇兄。
纵然他对她再怎么过分,可是她还是爱他。
许是初见那天,阳光正好,而戚宜阳又笑的那么温柔吧。
果真是一眼万年,仅是那一面,就让她深陷其中。
萧楚楚肚中的孩子没了,戚宜阳对阮倾媆的厌恶更上一层,甚至都不会踏足她庭院之中。
而戚思君刚满一百天时,皇上亲自出宫,来到丞相府。
戚宜阳当天恰巧不在,他被皇上派去接邻国的皇子来大周。
“皇妹?”
皇上无法相信眼前这消瘦的女子会是他那充满朝气活泼的皇妹,与记忆中的她相差甚远,他语气都带着不确定。
阮倾媆一愣,她抬眸望去,看清楚来人时,欣喜之意溢于言表,她起身迎上,眉眼带笑对皇上盈盈一拜。
她红唇张了张,也未能发出一个音节,反应过来才想起,只能拘束的低着头。
“皇妹,你瘦了。”皇上眼底有深意闪过,他抬手覆上阮倾媆的发顶,轻揉着。
冬梅出言劝阮倾媆打消这个念头,但她依旧坚持要去。
不为其他,她就是想要亲眼看见萧楚楚是不是又再耍什么花招。
阮倾媆赶到萧楚楚庭院时,院中已经跪满了伺候在萧楚楚身边的下人们,她思索再三,还是带着冬梅踏入院里。
她走到半掩的房门前,透过门缝看见戚宜阳守在萧楚楚床榻前的身影,俊脸憔悴,眉眼布满忧愁之色。
只一眼,就让阮倾媆也心疼不已。
“宜阳。”阮倾媆全然忘了此次前来的目的,她推门而入,走到戚宜阳的身旁,柔声唤道。
戚宜阳抿唇不语,视线紧盯着床榻上的萧楚楚,她脸色苍白的足以和白纸媲美,唇色亦是白中透着青紫,一看就是中毒的迹象。
“为萧姑娘请过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阮倾媆落座在戚宜阳的身旁,斟酌再三,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
她的好心发问在戚宜阳看来就是惺惺作态,他转头眼带深意的凝视着她。
“你来做什么?看楚楚有没有事是么?”戚宜阳满眼警惕,开口却是带着几分嘲讽。
阮倾媆颇为局促,闻言忙摇头:“没有,如果萧姑娘中的毒寻常大夫无法解的话,或许医圣可以解呢?”
医圣一称代表的是什么,戚宜阳心里也很清楚,他像是看见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慌忙抓起阮倾媆的手腕。
“你……真的可以请来医圣?”
他没有忘记大夫为楚楚把脉时说的话,她所中的毒药不是寻常毒药,五日之内不解毒,性命难保。
但如果是医圣的话,一定能解。
面对心上人希冀的眼神,哪怕是为了另一个女人,阮倾媆都没办法狠下心来拒绝。
“能。”她笃定的点头应答。
驿站某处安静庭院回廊之中。
慕容冲板着脸,背对着阮倾媆而站,剑眉紧皱着,眼里是满满的无奈。
“冲哥哥,你帮帮我吧。”阮倾媆抿着唇低头走到慕容冲身旁,素手轻拽他衣摆,软下嗓音。
慕容冲骤然转身,他眼底倒映出阮倾媆的面容来,心里泛着说不出来的酸涩。
她可是大周的公主,如今竟然卑微到了这种地步……这让他怎么接受的了!
“倾媆,萧楚楚那样对你,你竟然还以德报怨?她会感谢你吗?”慕容冲语重心长的说道,希望阮倾媆能够清醒一点。
阮倾媆垂首苦笑,萧楚楚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可谁让出言请求的,是宜阳。
谁能拒绝心上人的请求?
慕容冲也一样,他沉默了半晌,最后沉沉的叹了口气答应下来。
阮倾媆是个聪明人,医圣隐世这么久,想要请他解毒,定然会付出代价,而这代价是什么,无人得知,除了慕容冲。
可不管她怎么追问,慕容冲都不说为何医圣会出手的原因。
只是满眼无奈,又郑重的握住阮倾媆双肩说道:“倾媆,我永远是你的冲哥哥,这点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记住,遇见了任何事,我都会在你身后。”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和你不是姐妹!”阮倾媆愤怒的打着手语。
萧楚楚抬手掩唇咯咯笑了起来,一点都不在乎被说是恶毒,她定眼望着阮倾媆,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开口了。
“我恶毒又如何?宜阳不还是将我娶入府上,你是公主又怎么样,在这相府,过的还不如一个奴才。”
萧楚楚很清楚怎么说能够让阮倾媆伤心,也更清楚怎么惹怒她。
话落,萧楚楚又顿了顿,脸上笑意更甚,却显得有些诡谲:“对了,你以为我是因为善良,才留下你肚中的孩子吗?”
阮倾媆一愣,脑海中登时浮现出一个极为荒唐的想法。
像是为了验证阮倾媆心中所想的一样,萧楚楚脸上笑意逐渐变的诡异起来,她身躯微微往前倾去。
“不知道失去至亲骨肉的滋味,会不会让你放弃和我抢宜阳呢?”
阮倾媆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俏脸,全无在戚宜阳面前的温婉安静,只剩下渗人的诡异。
她猛地推开萧楚楚,愤怒的比着手语:“你就不怕本公主直接让皇兄杀了你么?”
萧楚楚反应迅速的先一步往旁推开,然后伸手一巴狠狠扇开阮倾媆比划的手,面容狰狞。
“你觉得我会怕?想想你是怎么变成哑巴的,只要我想,有的是办法让你没办法将真相说出来!另外……”
她顿了顿,纤细的手缓缓的落在阮倾媆腹前,隔着些许距离。
阮倾媆眼里怒火陡升,她伸手用力的拽住萧楚楚的手腕。
这个女人一定是想要伤害她的孩子!她是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
“松手!你这个哑巴!”萧楚楚极度厌恶被阮倾媆触碰。
两人拉拉扯扯之下,萧楚楚的衣袖被拽上去大半,露出藕白的手臂,上面有几道显眼的抓痕,仔细看不难看出已经是在结痂了。
这抓伤显然是有一段时间了。
是萧楚楚掐死老夫人时,老夫人在她手臂上留下来的伤痕!
阮倾媆像是看见了希望一般双眼骤亮,只要让宜阳看见这个,或许……他就能够听她解释了呢?
可惜的是,事情从来就没有如她所想那般走过。
回到府邸的戚宜阳,一听丫鬟说萧楚楚来阮倾媆这,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见到这一幕时,不问三七二十一,呵斥出声:“阮倾媆!你在干什么!”
不过一个早朝的功夫,她就又对楚楚出手了吗?!
阮倾媆微愣,视线顿时落在戚宜阳的身上,她贪恋的望着他,哪怕他脸上满满的都是对她的厌恶。
她足足有几个月未曾正眼见过戚宜阳,这会心里的思念悉数涌出,哪怕他是为另一个女人而来的也无所谓了。
“她的手!”阮倾媆回过神来,连忙拽着萧楚楚的手臂,不让她缩回去,想要戚宜阳看清楚她手臂上的抓痕。
“宜阳……”相反,萧楚楚非但没有着急慌乱,反而是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转过头望着戚宜阳。
戚宜阳一眼就看见了萧楚楚的手臂。
萧楚楚自认她设计的天衣无缝,而阮倾媆满心满眼的都只有戚宜阳,怎么躲开她这盘算了这么久的计划?
这个疑惑萦绕在萧楚楚心头,她却没有一点头绪答案。
她不得不暂时熄下对付阮倾媆的念头,等待着下一次能够对付阮倾媆的好机会。
然而这个机会来的并不合时宜。
戚思君转眼就已经半岁,他这会已经会乖乖的喝奶,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极有灵气,长的亦是十分可爱讨喜。
这几天他染了风寒,咳起来小脸都涨的通红,让阮倾媆心疼的不行,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旁。
萧楚楚找准机会,直接找上来,“公主殿下,听闻小少爷染了病,我来看看。”
阮倾媆丝毫不打算搭理萧楚楚,抱着戚思君坐在回廊上哄着。
就算是被当成空气,萧楚楚也依旧不介意,她笑着走到阮倾媆身旁,若无其事的和阮倾媆寒暄着。
“萧姑娘,可以安静点吗?”
最后还是阮倾媆烦躁不堪,直接打断萧楚楚的话,后者委屈的噤声。
阮倾媆哪有心思去应对萧楚楚,至于萧楚楚什么事走的也不知道,自然就更不清楚……在萧楚楚离开之前,她曾去过一次小厨房了。
因为知晓萧楚楚为人恶毒的缘故,阮倾媆从来不会吃相府厨房的饭菜,而是让冬梅在院中的小厨房做膳食。
这次戚思君喝的药也一样,是在小厨房煎好后才端来,由阮倾媆吹凉后哄着戚思君喝下的。
然而在戚思君喝了药没多久,突然开始全身抽搐,哭闹的更加厉害,连白净娇嫩的小脸都泛着青黑色。
“思君?!”阮倾媆察觉到这变化时,整个人都慌了,她连忙转头让冬梅去皇宫请御医过来。
冬梅不敢耽误,急急忙忙的出府,却在府门口被萧楚楚以不许擅自离府的理由挡下。
而后焦急赶来的阮倾媆见此,心口的怒火根本就掩饰不住,她箭步上前,狠狠一巴扇在萧楚楚的脸上。
“贱妇!若是本公子的思君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你碎尸万段!!”阮倾媆咬牙厉声威胁着。
平常她兴许还能看在戚宜阳的份上忍让几分,但戚思君眼下的情况根本不容耽误。
“公主殿下,您、您这是做什么?是楚楚做了什么事让您生气吗?”萧楚楚一个瑟缩,捂着被打的脸颊,怯懦的开口。
阮倾媆心急如焚,她明显的感觉到怀中孩子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
“滚!”她顾不了那么多,抬脚狠狠踹在萧楚楚的小腹上。
萧楚楚痛呼一声往身后倒去,一双大手伸出稳稳的接住了她,旋即是戚宜阳满含怒火的嗓音传来:“阮倾媆!你疯了不成!”
这一次他是亲眼目睹阮倾媆是如何嚣张的将萧楚楚踹倒在地的。
阮倾媆脸色沉的愈发难看,她咬牙不语,抱着戚思君从戚宜阳身旁擦肩而过,不愿浪费时间。
但是戚宜阳并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走阮倾媆,他伸手拦下她的去路。
戚宜阳向萧楚楚保证着整颗心只有她时,阮倾媆刚巧端着亲自熬好的燕窝粥站在院外,听的清清楚楚。
手中的燕窝粥好似有千斤重一般,阮倾媆沉默了好一会,转身又离去。
在距离瘟疫平定的第三日,戚宜阳突然病倒在床,且病情日益严重,甚至是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
阮倾媆担忧之外,忙入宫请求皇上派御医来为戚宜阳诊治。
皇上向来无法拒绝阮倾媆的请求。
“林御医,宜阳他怎么样?是风寒吗?”阮倾媆见御医收手,忙迎上去,急急的追问。
林御医扫了阮倾媆一眼,旋即沉沉的叹了口气,他径直走出屋子,这才转过身,望着阮倾媆不慌不忙的说道。
“公主殿下,老臣也就不瞒着您了,相爷这是染了瘟疫,并且比之前的更加严重,想要治愈……”林御医说到这就不说了,从他脸色来看,也不难猜出他下半句话是什么。
阮倾媆犹如被晴天霹雳劈中,她脑海一片空白。
“不、不可能的呀,林御医,我一直与宜阳在一起,为什么只有他染了瘟疫而我没有?”她回过神来,拽住林御医的衣袖追问着。
林御医为难的叹气,“公主殿下,您应该不知,相爷看似健康,但他两眉间发黑,说明肺部久病,这次的瘟疫像是导火索,所以,公主殿下不如早些准备后事吧!”
“不可能!”阮倾媆反应激烈,她甩手高声反驳,眼眶红通通的:“林御医,一定有办法医治的对不对?”
阮倾媆眼尖的瞧见林御医脸上为难的神色,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拽住他的衣袖,放下公主的架子苦苦哀求。
“林御医,你帮帮我,我不能让思君这么小就失去他的父亲,我……我也不能失去宜阳。”
林御医也是看见阮倾媆从小长大的,他凝视了她半晌,最后还是无奈的叹口气:“公主殿下,有是有办法,但是……但是老臣不保证相爷能够被救回来,而且,这还需要一个人心甘情愿去试药啊!”
阮倾媆一听有办法,哪顾得上那么多,她抬起头,满眼希冀:“林御医,我,我可以试药!”
“公主殿下!您不能拿您的千金之躯开玩笑!”林御医果断的拒绝。
所言是药三分毒,而戚宜阳的病可以说是棘手的紧,要试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日积月累下来,公主殿下的身体也定会被拖垮!
但是林御医也架不住阮倾媆的苦苦哀求,这件事被她隐瞒了下来。
而慕容冲却不知从哪得知,他黑着脸赶来时,就看见阮倾媆正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毫不犹豫的往嘴里灌下。
“阮倾媆!”慕容冲箭步上前,扬手打翻了药碗。
瓷碗被打碎在地,里面的药汁亦是撒了满地。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就算再爱,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慕容冲是第一次对阮倾媆表露出这么愤怒的一面。
“冲哥哥。”阮倾媆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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