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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从这时起三叔才真正明白三婶的存在对他的珍贵……
之后,西房我三叔神经失常了。整天戴个烂草帽,一手拿酒瓶子,一手端酒杯,见人要么就哭,要么就笑,倒酒给人喝。逼得人不喝都不行。
嘴里还絮絮叨叨:“我对不起全村的老少爷们。我对不起桂芬。我向你认罪!我对不起……”
再往后的日子里,我发现自三婶离去后,三叔脸上总是带着慈祥的笑。那笑声还是异常的好听。
反倒让我越发增加对三婶的怀念。我常常暗自思忖:三叔过去那张凶狠的、使人害怕的脸又上哪去了呢?
西房逐渐破败不堪。只因我三婶的离去而失去了光彩……
唉——西房,我的三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