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宁之顾景元的其他类型小说《命在娇闺全局》,由网络作家“安瑾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氏对方氏心知肚明,忙拍了拍她的手以作安慰,“二弟妹别急,小孩子的喜好当不得真的。”方氏惊喜地看向陈氏。陈氏朝她点点头,“我们改日再谈。”秦宁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眸中浮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再看向众人时脸上只余一片坦荡淡然,“是吗?我收到过的礼物太多了,实在记不清方才那副耳坠子是谁送的了,就是看它小巧不累赘衬我今天这身衣服,没想到……”她说着,看向秦玉之,眸中有促狭的笑意,“二姐姐你倒是清楚得很,看来……很关心嘛!”很关心?关心什么?关心她秦宁之还是关心方译问?呸,方家的人也配!秦玉之的脸上涨红一片。她怎么忘了,怎么忘了秦宁之如今伶牙俐齿,根本不是以前那个受了委屈侮辱只会喊打喊杀的没脑子的蠢货!秦宁之又对着秦玉之粲然一笑,“不过还是不劳...
《命在娇闺全局》精彩片段
陈氏对方氏心知肚明,忙拍了拍她的手以作安慰,“二弟妹别急,小孩子的喜好当不得真的。”
方氏惊喜地看向陈氏。
陈氏朝她点点头,“我们改日再谈。”
秦宁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眸中浮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再看向众人时脸上只余一片坦荡淡然,“是吗?我收到过的礼物太多了,实在记不清方才那副耳坠子是谁送的了,就是看它小巧不累赘衬我今天这身衣服,没想到……”她说着,看向秦玉之,眸中有促狭的笑意,“二姐姐你倒是清楚得很,看来……很关心嘛!”
很关心?关心什么?
关心她秦宁之还是关心方译问?
呸,方家的人也配!
秦玉之的脸上涨红一片。
她怎么忘了,怎么忘了秦宁之如今伶牙俐齿,根本不是以前那个受了委屈侮辱只会喊打喊杀的没脑子的蠢货!
秦宁之又对着秦玉之粲然一笑,“不过还是不劳烦二姐姐你关心了,我可不想让二姐姐再有机会说我讹你,这人情债我还不起。”
她说完,也不管秦玉之青白交加的脸色,直接对青瑶道:“你一个人去找就可以了。”
青瑶反应过来,忙低头退了下去。
众人也才恍恍惚惚地反应过来。
方才四姑娘是又反将了二姑娘一军?
看看二姑娘这变幻莫测的脸色,可,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颜面尽失呐!
“玉儿一向心细,收到礼物都要登记造册分门别类地归好,记住这些也是为了将来方便回礼。”陈氏抿着唇,替秦玉之解释,只是怎么看脸色怎么不好。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她的女儿被秦宁之弄得颜面无存!
“况且,自家姐妹帮忙是应该的,什么讹不讹的,宁之你是多虑了。”陈氏又转向秦宁之,好言好语道。
哦,这是在暗中骂她小家子气。
秦宁之好笑地看着陈氏。
所以,她该大方地表示无所谓?
可秦玉之假惺惺地帮她实则诋毁她的声誉,她怎么能轻易放过她呢?
她秦宁之该一巴掌招呼上去让秦玉之今后小心着点说话才对。
秦宁之眯了眯眼。
秦玉之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知道这是秦宁之暴怒的前兆。
陈氏也握紧了手,心里紧张却也盼望着秦宁之能动手打人。
众人都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想着一会儿四姑娘动手她们该躲到哪儿才不会被无辜牵连。
方氏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忙上前想阻止秦宁之,还没走近,却听秦宁之沉声道:“既然心细那二姐姐就更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所以方才二姐姐是故意的?”
“我没有!”秦玉之急忙反驳,可怎么看怎么心虚。
“没有?”秦宁之冷笑一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这府中三番四次宣扬我跟译表哥玩得好的都是二姐姐身边的丫鬟吧?”
秦宁之虽然喜欢和方家的人一起玩耍,但她也知道男女有别,况且她对方译问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思,相处起来一向坦荡大方,译表哥又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性子,就因为年纪相仿所以传出这样的流言来?
没经历过是非怎么会明白流言有多可怕?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秦玉之脸上白惨惨的一片。
这控诉可就大了!
秦宁之是不是吃错药了,揪着这件事不放是不是有病!
可此刻看到这匹漂亮到罕见的汗血宝马,心中立刻后悔怎么没早些养马,实在是太合她心意了!
这要是骑出去,得多威风啊!
秦寅看着她晶晶发亮的眸子和要贴到马肚子上的脸,忍不住莞尔,“以后这匹马就是宁儿的了,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父亲,我很喜欢!”秦宁之转过头,由衷赞道:“这是我见过最好的马,谢谢父亲!”
秦寅扬唇,他就猜到宁之一定会喜欢,也不看看是谁挑的。
文哥儿对他的小马驹也是一万个满意,当即就缠着秦寅说要骑马。
“别看这马还小,性子可烈得很,你先跟他熟悉几日再说。”秦寅虽然觉得男孩子要有胆大勇敢,但方氏一直在旁边给他使眼色,他只好这么说。
“好!”文哥儿得了心爱的马,很好说话。
秦寅舒了一口气,转头对瞪着他的方氏赔笑。
方氏要被他气死了,本以为是安抚孩子的话,哪知道他真弄了两匹马回来,她看到了老太太那儿怎么交代,反正她不管了!
“祖母那儿我去说,我这阵子帮三姐姐治病,三姐姐已经好一些了,祖母心里高兴不会太为难我的。”秦宁之摸着白马油光水亮的毛皮,笑眯眯地说道。
方氏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秦寅也好奇道:“宁儿真的会治你三姐姐的病啊?”
他这阵子也听说了这件事,心里又骄傲又诧异。
“恩。”秦宁之点点头,却没有多谈,而是兴致勃勃地对秦寅道:“父亲,您说我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
“白色的就叫小白,文哥儿那匹就叫小红,多省事。”秦寅满不在乎道,他的马就叫小黑来着。
秦宁之抽了抽嘴角。
算了,她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这时候,方氏的贴身丫鬟画眉走了进来,“老爷,太太,绿竹姐姐来了,说老太太通知大家一起去福寿堂。”
应该是要开始滴血验亲了。
秦寅敛了思绪,应道:“你让绿竹回去禀报,说我跟太太马上就到。”
“是。”画眉又应声退了下去。
秦宁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光沉沉。
“滴血验亲后事情就会水落石出,但愿三弟不要真做了糊涂事。”方氏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秦宁之却皱了皱眉。
滴血验亲就能水落石出了吗?未必。
师父说过,滴血验亲根本就是谬论,两滴血能不能相融靠的是一种叫血型的东西,血型一样哪怕不是亲生子也能相融,不过是因为亲生子遗传父母的血型几率大,才造成了这样的误导。
起初她根本不信,直到师父割破了他们两个的手指,发现两滴血居然融合到一起,甚至她晚上回去又骗顾景元割了手指,发现也能和她的血融合到一起,这才信了师父说的话。
秦宁之到现在还能清晰地记得顾景元当时古怪又复杂的神色。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除了冷静漠然以外的神色。
聪明如顾景元尚且都被骗了,如果这次滴血验亲成功了,那么所有人都会认定了这外室是三叔的。
可也正因为此,她很奇怪,那外室,怎么敢?
秦宁之决定要去一探究竟。
等秦寅和方氏收拾妥当出了屋子,秦宁之才对两个丫鬟道:“青瑶你把马牵到我院子里的槐树下栓好,青芽你陪我去办件事。”
青瑶奇怪地看了秦宁之一眼。
这阵子,姑娘走到哪儿都是带着她的。
书闲郡主,闺名顾长宁,是晋国公的嫡长女,晋国公府的二小姐。
她生母徐氏出身广平侯府,舅舅是屡立战功的骁远大将军,姑姑是先帝在时最得宠的惠妃。
她出身尊贵,备受荣宠,是真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子。
这书闲郡主的封号也是先皇钦赐,取贤良淑德之意。
只是书闲郡主并未按照先皇的期待长成温柔娴淑的大家闺秀,而是在这万千宠爱中长成了谁都不敢招惹的混世女魔王。
她招猫逗狗,上山下海,打公主骂太子,干的每一件都是惊天动地,足以被京城老百姓津津乐道上三天三夜的大事。
跟她一比,秦宁之的那些所谓嚣张跋扈的举动都不够看的。
秦宁之敢把太子吊起来打屁股吗?
书闲郡主敢!
书闲郡主自三岁有记忆以来,一路横冲直撞着长到十岁,还从来没遇到过什么挫折和失败。
她连太子都敢打,就差没去皇帝身上拔胡须了,你说她还怕谁?
书闲郡主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打从心底佩服除了她父亲和二哥以外的人。
那天,户部尚书府办春花宴,她向来恼这些笑得虚情假意的大家闺秀,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阿谀奉承,都不是真心的,有什么意思,累不累啊!
她正想寻一个机会吓一吓这些虚伪的女人,想看她们脱下伪装的笑脸到底个什么模样。
她就撞见了悄悄把几条拔了毒牙的竹叶青往花园里扔的秦宁之。
“你在干什么?”书闲郡主惊愕。
“没看到么,放毒蛇。”秦宁之头也不抬地回答她。
“你想干什么?”书闲郡主更加惊愕。
干坏事干得如此坦然,太有前途了!
“呵,当然是吓唬人。”秦宁之看白痴一样看着她,然后好心地指了指花园里与人谈笑风生的一个穿桃红色褙子的妇人,淡淡道:“她刚刚欺辱了我母亲,她女儿也几次三番挑衅于我,我知道今天情况特殊不能将她们捉过来打一顿,所以方才去这后院竹林捉了几条蛇,拔了牙齿吓唬吓唬她们,让她们以后再狗眼看人低。”
哇塞!书闲郡主活了十年,还从未遇见过如此对她胃口的人!
她实在太佩服了!
这跟她是一路人啊!
“我叫顾长宁,你叫什么,我们交个朋友吧!我也讨厌这些虚情假意的女人!”
书闲郡主面孔雪白,笑起来会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格外得娇蛮动人。
或许是那日的晨光太刺眼,晃得人迷了心智,秦宁之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伸出手,“我叫秦宁之。”
“哇,你也有个宁字诶,我们真是有缘!你也是丙戌年的吗?”
“诶,宁之,你有哥哥么?我有两个哥哥,我二哥可坏了,经常欺负我,你能教我怎么拔了毒蛇的牙么,我要去吓唬他!”
“宁之宁之,你看,那就是我二哥!顾家二公子惊才绝艳、艳冠京华,外头人是这么传的吧?哈哈哈我告诉你那都是假的,我二哥可不是什么善茬!”
“宁之,你是不是喜欢我二哥?哎呀你怕什么?你若是真的喜欢我二哥我帮你啊!”
“宁之,你傻呀!你可以直接求皇上赐婚啊!皇上一定会答应你的,我也会帮你的!”
“宁之,你信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真的只是想要帮你!”
“宁之,对不起,对不起……”
……
“姑娘!姑娘!”
记忆里的声音逐渐远去,现实中的声音不断传来,秦宁之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
“姑娘,您怎么了?别吓我啊!”青芽的声音都带了哭腔。
秦宁之闭了闭眼,努力逼自己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可是双手还是不住地打颤,连桌角都抓不稳。
秦宁之,冷静!一定要冷静!
都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怎么见到陈氏都能冷静,却听不得晋国公府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这样怎么能行,怎么与他们划清界限!
她只恨没有重生在一年前,这样她就不会去赴那场春花宴,就不会遇到顾长宁,更不用担心日后的悲剧。
好在,好在顾景元如今尚在军中没有回京。
“去把信烧了吧,以后不要再收晋国公府的任何来信。”秦宁之总算稳下心神,这样开口。
“什,什么?”青芽又被吓了一跳。
这府中谁不知道他们家姑娘与晋国公府的书闲郡主交好,虽然她总听到有人背地里说这叫“臭味相投狐朋狗友”,可谁敢当面说啊,能得到书闲郡主的青睐,难道不是姑娘的能耐?
他们家姑娘说不定还能因此结识皇亲国戚呢!
“母亲不准我与书闲郡主来往,怕我会管不住性子惹了不该惹的人,我毕竟没有郡主的身份,也没有一个做太妃的姑姑,出了事谁来负责?我不该让母亲担忧。”
秦宁之说得义正言辞,又都是大实话,青芽一时间怔在那里,无法反驳。
“所以,去把信烧了吧,以后书闲郡主的来信一律不收。”秦宁之又下了命令。
青芽才知道秦宁之说的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姑娘难道跟小郡主赌气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明明落水生病前还一直念叨着要送小郡主一盆五针松。
是怪小郡主没来探望她?
想到这儿,青芽又释然。
原来是小孩子闹脾气,怪到说得跟要绝交一样。
小孩子生气时候说的话哪能信啊!
“诶,奴婢知晓了。”不过面上总是要哄一哄的,不然依着姑娘的脾气,定不会善罢甘休。
秦宁之心烦意乱地点了点头。
她都快忘了还有顾长宁这号人物,现在突然来提醒她。
你们是好朋友啊!
呵,朋友。
真是棘手啊!
陈氏一上午被秦宁之气得不行,心脏一阵阵疼,去看望秦佩之的时候又被告知三姑娘醒来后又闹了,拿头去撞墙,差点伤了自己。
陈氏闻言差点没晕过去,幸好秦玉之及时扶住了她。
她连忙跑进屋子,见到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的秦佩之,一颗心更是犹如刀绞。
她的佩儿,从小就聪慧懂事、活泼伶俐的佩儿,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了?
“佩儿……”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企图掀开秦佩之蒙在身上的被子。
“三妹妹,你没事吧?”秦玉之也上前关切道。
原本还安安静静的秦佩之却仿佛受到惊吓般“啊”地一声尖叫了起来。
“佩儿!”陈氏被吓了一跳,忙扯开她的被子查看情况。
只见秦佩之双目赤红,牙关紧咬,一张和秦玉之一模一样的脸上满是恐惧的狰狞,像是走投无路的困兽,看上去格外吓人。
陈氏心中一痛,还没来得及反应胳膊就被秦佩之抓住,然后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太太!”
“三姑娘!”
屋子里顿时乱作了一团。
秦玉之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可是陈氏在这儿,她又不好表现得太害怕,只能逼自己镇定,稳稳地钉在了原地。
一番手忙脚乱后陈氏和丫鬟婆子们才安抚住了发疯的秦佩之。
“母亲,三妹妹怎么样了?”秦玉之窥见秦佩之好像已经睡着了,才轻轻开口。
她虽然极力克制住了自己的害怕,可还是被陈氏听了出来。
“你先出去吧!你妹妹见不得生人,再者这屋子里都是药味,你也闻不惯。”
话虽是这样说,可秦玉之还是听出了陈氏的冷淡和不满。
母亲是在责怪她没有常常来看妹妹吗?
是她愿意的吗?秦佩之如今就是个疯子,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发疯伤了她。
再者这屋子里全是怪味,她一向都闻不得怪味,母亲难道不知道吗?为什么秦佩之都变成这样了母亲还是偏爱她!
秦玉之漂亮的长眸中划过一丝怨恨,不过很快遮掩住了,她低下头乖顺地行礼,“是,那女儿就先退下了。”
“等一下。”陈氏想到了什么,又喊住她:“一会儿你吩咐徐妈妈去一趟韩府,将王贵家的叫来。”
徐妈妈和王贵家的都是陈氏的心腹,不过徐妈妈留在了陈氏身边,王贵家的则跟着丈夫一起做了大姑娘秦静之的陪嫁。
韩府就是秦静之的夫家——太长寺少卿韩府。
秦玉之应了声是,心里却有些奇怪。
母亲突然要找王贵家的,是大姐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这是方氏头一次在众人面前训斥秦宁之,可见秦宁之的行为有多荒唐,方氏有多生气。
屋子里的其他人也跟方氏是一样的心情。
四姑娘太胡闹了,把人命当什么啊!她肆意玩闹的工具么?
跟金陵城那位神医真是不同方向同样程度的恶劣!都不把人命当回事儿!
“那就试一试吧!既然不开药,那就试一试吧!”就在众人为秦佩之愤愤不平的时候,陈氏却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瞬间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大太太是傻了吧?病急乱投医你也得投的是个医啊!
四姑娘是个什么东西?医书读过吗?就大言不惭敢说自己会治病?还是三姑娘的“不治之症”!
“可以啊!”秦宁之依旧笑吟吟的,对众人的质疑愤怒和陈氏突如其来的信任没有半分情绪上的波动。
陈氏眯着眼打量她,觉得自己越发看不透她了。
“书闲郡主的一位祖叔父也得过这种癔症,后来被治好了,我不小心翻到过行医手札。”秦宁之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不然母亲要急死了,她的手腕都被母亲捏红了。
果然,她此言一出,原本怒气冲冲的众人都愣了愣。
原来是这样么?
秦宁之与书闲郡主交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秦宁之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如果是这样,那四姑娘敢大言不惭说自己能治病也情有可原。
只是,手札上写的跟亲自去治病能一样么?
四姑娘和大太太都有些异想天开了!
不过既然不开药,当事人的母亲又同意了,那就让她试一试吧!
望闻问切,根本不需要四姑娘开药,她只要去看了,就要让她知道说大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秦老太太这么想着,也就不再阻止。
方氏则忧心忡忡。
虽然秦宁之说是看了别人的手札,但她还是不放心。
“母亲不必担心,我只是去看一看,不会乱开药治病的。”秦宁之拍了拍方氏手以作安慰。
“您就让父亲继续去查三叔外室的事儿,千万不要被三姐姐的事情给影响了,我想祖母这儿是不能指望了。”秦宁之又凑到她耳边,轻声低语。
方氏一愣。
秦宁之就抽出了自己的手,走上前对陈氏道:“大伯母,走吧!”
陈氏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神色复杂,不过还是道:“走吧!”
秦宁之弯唇笑了笑。
她早料到了陈氏会让她治病,不过不是因为相信她。恰恰是因为太不相信她才想看她出糗借此惩治她。
昨日之事还是让陈氏对她心怀怨恨了。
今天她送上门来了陈氏怎么能放过呢?
不过就是去看一看秦佩之,不浪费时间也吃不了亏,何乐而不为呢?
陈氏想得倒是两全其美,她却不会让她如愿以偿。
而且她更确定了,三叔外室一事有蹊跷,且与大房有关,要不然陈氏何必巴巴地拿自己女儿出来做文章来扰乱祖母和父亲的注意力?
出了屋子,秦宁之对两个丫鬟道:“青瑶你随我去看三姐姐,青芽你回去帮我回一封信给书闲郡主,就说信我收到了,不过近来比较忙,可能没时间陪她玩耍了。”
她声音不大,却恰好落入了在场众人的耳中。
众人皆觉得不可思议。
四姑娘好像是来真的,居然连书闲郡主都拒绝了。
不好!
果然,她便听到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秦卯!你这个王八蛋!这孩子他就比俊哥儿小六个月!我怀了俊哥儿六个月的时候,我最最痛苦的时候,你居然背着我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秦卯,我恨你,我恨你!”
是元氏,她一改往日的弱柳如风,竟然扑到秦卯身上厮打了起来。
方氏和秦寅连忙拉开他夫妻二人。
秦卯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回过神后才语无伦次地解释:“婈儿,我没有!婈儿你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的不认识她!你们谁信我,你们谁能信我!”
“三弟,你这样就不厚道了,滴血验亲还能做的了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陈氏摇头叹息,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大老爷也恨铁不成钢道:“三弟!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这时候,哭得撕心裂肺的元氏突然推开方氏,转身就要朝院墙上撞过去。
“三太太,三太太您别做傻事啊!”
……
……
院子里顿时一片混乱。
秦宁之看着乱成一锅粥的院子,心里也有几分烦躁。
她想起了母亲触柱的时候,也是这样,乱糟糟的一团,大家惊恐、害怕、不知所措,却没有一个人听到她的呼喊去救母亲。
现在,也是这样,惊慌、错愕、不知所措,却没有一个人听一听三叔的解释。
她冷眼看着那些竭力制造混乱的人,将他们的脸一个一个都记在了心里。
“好了,不要闹了!”终于在混乱中,秦老太太发话了。
方才还混乱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唯有被方氏搂着的元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也停不下来。
“血真的融合在一起了?”秦老太太问。
方才为首的那婆子惊疑不定地将瓷碗端了上前,只见清水中赫然只有一滴血珠。
秦老太太只看了一眼,便了然,挥挥手让那婆子退了下去。
可她虽然清楚了,但心里却奇怪的很,按照那外室知道要滴血验亲后的表现,不该是这个结果呀!
虽然那外室后来同意滴血验亲了,但她总觉得这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现在,这可怎么办?
悄悄解决了这外室?为了个庶子犯下杀孽,秦老太太自问做不到。
那就只能……收回来做妾了。
至于她做了妾后是死是活,就轮不到她来管了。
秦老太太想着,看了哭得昏天黑地的元氏一眼,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
真收了她做妾,还不知道是谁死谁活呢!
唉,算了算了,她能管到这份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过是个庶子,是令她感到耻辱的存在,还真要做那不计前嫌的老好人吗?
秦老太太冷下了心肠,开口,“既然如此,就把人带下去好好安置,找个日子抬……”
“慢着!”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秦老太太的话。
这声音怎么这么像四姑娘的声音?
众人想着,朝声音来源处望过去。
果然,不是秦宁之又是谁?
“宁之!”方氏诧异地瞪着她。
秦宁之已经快步走了上前,给长辈们都行了礼,才转身看向坐在廊檐下的秦老太太,“祖母,滴血验亲有问题,不能妄下定论。”
秦老太太看着她上好的杭绸小袄上沾上的污渍,皱眉道:“你怎么进来的?”
院门被封锁了,这丫头难不成爬墙进来的?
她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秦老太太这几日对秦宁之产生的那些好感顿时烟消云散。
陈氏抿着唇,表情严肃,语声哀痛,“四姑娘看过治这种病的行医手札,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力试一试。素娘,你知道的,金陵城那个神医我们根本请不来。”
叫素娘的仆妇听着,眼泪就簌簌落了下来。
她们三姑娘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众人看着,心里也不禁难过了几分。
他们甚至觉得如果不是二房太冷血无情,大太太何至于要对四姑娘陪着笑脸任由她胡闹。
不过就是盼望着我陪你女儿胡闹完了,你们能帮我去寻一寻金陵城的那位神医啊!
方氏觉得很是愧疚尴尬。
在这种悲伤的氛围下,她无法思考太多,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帮一帮秦佩之。
不过就是去金陵城寻个人,也不至于就耽误了老爷太多的功夫。
毕竟人命关天,佩儿又是老爷的亲侄女。
“大嫂,不跟宁之瞎胡闹了,就让老爷他……”
“三姑娘喝的药是不是将朱砂研磨成粉冲服?”方氏还没有说完,就有人出声打断了她。
是秦宁之。
方氏蹙眉,冷着脸道:“宁之,你不准……”
“四姑娘你怎么会知道?”素娘惊讶地看向秦宁之,随后又朝陈氏看过去。
难道是太太说的?
陈氏却也是满脸惊愕,而且因为方才悲伤所致,脸上还有泪珠,看上去颇为古怪。
秦宁之看着好笑,微微勾了勾唇角,顽劣道:“我猜的。”
猜的?
素娘一脸不可置信。
开什么玩笑?这药材也能猜出来?
“宁之,怎么回事?”方氏连忙问道。
看素娘和陈氏的反应,她知道宁之肯定是说对了。
可她心里清楚得很,陈氏答应宁之来给佩姐儿治病是匆忙间决定的,哪有时间告诉宁之佩姐儿的具体病症和所服用的药物?
所以宁之怎么会知道?真是猜的?
方氏又想起秦宁之刚刚醒来那时当着吕大夫面开的药方,心中疑窦重生。
难道宁之真的无师自通学会了医术?
怎么可能?
“我开玩笑的。”秦宁之看着陈氏脸上变幻莫测的神色,心里一阵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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