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夏初陆怀宴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完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姜夏初陆怀宴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江柚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送药的?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都退婚了,送药怎么还轮得着让陆怀宴来送?这又是什么意思?她抬眸循声看向眼前的男人,在她开门后,他已经礼貌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站在门前,巷子的暖色路灯亮着,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雨比刚才大了些,他似乎是没预测到会下雨,所以也没打伞,是淋着雨过来的,如今那件白衬衫上交错着雨点,他面无表情,衬得整个人格外冷漠。像是那种连笑都不会笑一下的人。姜夏初深吸了一口气,藏在身后的手下意识地就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姜夏初无法否认的是,陆怀宴的确是个很帅的男人,除了看起来有些难以接近外,那张脸长得近乎完美。只是现在看来,手里的那个药包和他有些格格不入。姜夏初抿了抿唇,不得不承认,曾经的陆怀宴确实是一个很让女孩子心动的男人...
《结完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姜夏初陆怀宴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送药的?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
都退婚了,送药怎么还轮得着让陆怀宴来送?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抬眸循声看向眼前的男人,在她开门后,他已经礼貌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站在门前,巷子的暖色路灯亮着,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
雨比刚才大了些,他似乎是没预测到会下雨,所以也没打伞,是淋着雨过来的,如今那件白衬衫上交错着雨点,他面无表情,衬得整个人格外冷漠。
像是那种连笑都不会笑一下的人。
姜夏初深吸了一口气,藏在身后的手下意识地就攥紧了自己的衣角。
姜夏初无法否认的是,陆怀宴的确是个很帅的男人,除了看起来有些难以接近外,那张脸长得近乎完美。
只是现在看来,手里的那个药包和他有些格格不入。
姜夏初抿了抿唇,不得不承认,曾经的陆怀宴确实是一个很让女孩子心动的男人。
连她也是如此,面对着陆怀宴的时候,难以抑制自己的心动,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他以前哪怕只是随便带点家里的水果给她,她都会开心半天。
她还记得之前有一次,陆怀宴揣了一个苹果,见到了她之后,把苹果送给她了。
那个苹果,她揣在怀里是看了又看,一直傻笑着,却怎么都舍不得吃掉。
到后来,那苹果都蔫吧了,坏掉了,她才不得已将它给扔了。
可陆怀宴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哪怕他们结婚了,也是如此。
思绪转回后,姜夏初收起了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担心林青黎和方映秋误会,姜夏初转头对她们露出一个“放心”的眼神。
再次看向陆怀宴的时候,姜夏初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无波。
“我们出去说吧。”
幸好正在下雨,天色一沉再沉,胡同里都没什么人了。
把姜夏初表情微小的转变看在眼里,陆怀宴方才微扬的唇角也趋于平静。
他下意识接过姜夏初手里的伞,就像是以前那样。
他打着伞,倾斜向姜夏初那边,把她遮挡得严严实实。
可是这次,姜夏初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的肩头会被淋湿,心疼地和他一起握着伞扶正。
不知道是天色太暗,还是她没有在意。
姜夏初知道陆怀宴是听了他妈妈的话才来的,她不会误会是他特意来的。
“陆大哥,谢谢你给我拿药,下次不用特意跑一趟了,方阿姨把我照顾得很好,也请你转达程阿姨,不用为我担心。”
陆怀宴喉头滚动了一瞬,他没有特意说,自己也给她拿了一副药。
只是叮嘱她了一句:“敷脸上的药一定要用,一天两次。”
“哦,好。”
姜夏初垂眸看着雨水滴落在地面凹陷处,激起一阵阵涟漪,和她此时的心情如出一辙。
她不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可是陆怀宴莫名就是能猜到,她现在情绪很低落。
男人心里一软,叫了她的小名:“初初……”
姜夏初却像是被惊扰到一样,蓦地抬起头,眼里是诧异和冒犯。
“陆大哥,你不用特意这样叫我,免得别人误会。”
“以后你也不要来这里找我了,你们的心意我都领了。”
什么?
陆怀宴握着伞的手一紧。
不要来找她?
姜夏初点点头,胡同里一盏盏昏黄的灯才此时亮了起来,映照着她清澈的眸子闪烁着暖色的光。
特别软,蓬松舒服,甚至还有些温热热的,一股太阳的味道。
她小心珍惜地捏着被子,眼里满是感动。
在她那个杂物间,床上的被子打着无数个补丁,连暖都暖不热。跟这个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床被子,甚至比姜红艳给何依然准备的还要好些。
这两世,除了方阿姨和林青黎,再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她说不感动是假的。
看着姜夏初愣怔住的样子,方映秋心头一紧,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特别心疼。
连一床被子,她都这么珍惜,这在何家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
那家人到底是多狠的心?这么乖的姑娘,就舍得那么心狠的对待,这要是在她家里,都要当宝贝宠着的。
方映秋攥着自己的棉布衣角,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加倍的对姜夏初好,把她以前没过的那些好日子都给她补回来。
以后她就是姜夏初的亲妈,谁来说都不好使,这个姑娘,反正她方映秋是认下了。
姜夏初看着棉被出神,方映秋也没说什么。
二人正在屋里待着的时候,外头突然就起风了。
“你坐着,我去把窗户关上。”
方映秋皱了皱眉,走到了窗边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开始落一些细雨了,瞧这架势,怕是一会儿就要下大了。
白天在院里晒得衣服还没收,一想到这,方映秋慌慌张张地就往外走,“哎哟,下雨了,我得去收衣服!”
“阿姨,我去帮你!”姜夏初听到她说下雨,当即便要跟在她的身后一起去,结果却被方映秋拒绝了。
“不用,你就在这歇着,统共就三件衣服,用不着俩人,我去收就行了,听姨的,好好待着啊。”
听方映秋这么说,看着她已经匆忙赶出去的背影,姜夏初也没有坚持,便站在门边等着她。
“咚咚——”
“咚咚咚——”
外面风呼呼的吹着,夹杂着风声,姜夏初隐约听到了几声敲门音,但有些模糊。
她眉头微锁,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便没放心上。
没过多久,又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咚咚咚——”
这下姜夏初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了,但也有些奇怪,这大晚上的,会是谁突然来拜访?
听这个敲门的力度,肯定不是姜红艳,而且今天方阿姨刚放了狠话,想必她也不会这么不识好歹,这个时候来找事。
所以姜夏初也没有想太多,准备去给来人开门。
好在雨下的并不大,林青黎的房间也在院子的侧边,她一阵小跑冲到了门前,恰好有房檐能挡着雨。
“嘎吱——”
她将锁拿下来,轻轻打开了门。
把锁挂到一边后,姜夏初抬眸,看向了眼前的来人,在和那双漆黑的眸子对视上后,她人僵住了。
是他。
男人个子很高,被雨水打湿了几缕碎发,凌乱的垂在额前,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衬得肌肉线条格外完美,袖口的扣子解开了,挽到了小臂上,青筋爆出。
剑眉星目,五官硬朗,脸色有几分冷峻。
陆怀宴,她前世的男人,今生退了婚的男人。
她愣了片刻,想起了自己刚提出了退婚,还以为这男人又是来聊结婚的事情,便直接开口拒绝:“我……”
结果她到了嘴边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陆怀宴给截胡了。
“我妈让我来给你送药?你的脸,还好吗?”男人的嗓音微哑,敛眸看着她,缓缓开口。
姜夏初原本已经作势拒绝了他直接关门了,结果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却不想老师不仅没有批评她,脸上反而还露出了一个惊喜的表情。
“只是看了一遍,居然就能跳得这么好,看来你在舞蹈方面很有天赋。”
老师没有嫌弃姜夏初的头发粗糙,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又捏了捏她的腰和四肢。
“四肢很修长,柔软度也够,简直就是个天生的好胚子。”
“夏初,你回去跟你妈妈说一声,让你以后跟着我学跳舞吧。”
小时候的姜夏初一直以为自己一无是处,是这世界上最没用的小孩。
老师的赞扬就像是投入池塘的石子一样,让她的心也跟着荡起了涟漪,重新升起了希望。
姜夏初很想学跳舞,也很喜欢跳舞。
她知道家里条件不好,不想给妈妈增添负担,还懂事的提出了可以用自己的半块玉佩,抵做跳舞的学费。
可是姜红艳在知道她的打算后,特别强烈的表示了反对。
“你也不看看你像什么样子,长得这么难看,是能跳舞的人吗,站在台上只会让人笑话,丢我们全家的脸。”
“要我说你还是不要做梦了,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压根就没资格去学习这些。”
姜夏初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为了央求妈妈同意,还搬出了老师夸奖她的那些话,说她身体条件很好,在跳舞方面很有天赋。
姜红艳却在听完后的第二天,一声不吭的把她所有的鞋子,全部都换成了小一号的。
甚至还哄她:“女孩子脚长得大是件很丢脸的事,以后会没男人要的。”
“挤一点才好,这样你的脚才能变小,以后就给我一直这么穿。”
嘴上说的好听,自称是为了姜夏初的将来着想,其实还不是想疯狂打压、抹杀掉她的天赋。
姜夏初穿着小鞋,连走路都费劲,更别说是跳舞了。
老师在发现她的变化后,上门家访跟着劝了几次,却被姜红艳批评的体无完肤。
甚至还背上了一个“图谋不轨、想要诱骗姜夏初离开家里”的罪名。
这种事情发生了几次,老师也彻底失望了,再没提过想要教姜夏初跳舞的事。
姜红艳对这样她的识相很满意,很喜欢现在的平和日子。
只有姜夏初被死死地按在了泥地里,再也没有了出头之日。
玉佩上还飞溅着一点受伤时留下的血迹。
姜夏初下意识擦了擦,突然觉得曾经的自己真的好可怜。
明明在舞蹈方面很有天赋,却完全没有机会。
就算是心里渴望的厉害,也只能躲在教室外面,趁着别人上课的时候偷学几下。
后来嫁人以后,姜夏初倒是有了一定的空闲和自由。
她抓住一切的机会,把自己的时间分割开来。
除了带女儿以外,剩下的日子,她只要一有空,就会向隔壁文工团出身的杜老太求教。
杜老太看她学的又快又好,也忍不住感叹。
“是个有天赋的,只可惜启蒙的时间太晚,只能把这个发展成个爱好了。”
姜夏初面对这番话,只有苦笑的份。
她是真的很喜欢唱歌跳舞,也是真的没有一点发展的机会。
灶台边上摆着一张破镜子。
姜夏初顺手拿起来,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
那道伤痕贯穿了半张脸,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她的脸被毁掉了,这种程度是救不回来的。
就算是重活了一世,她有了从头开始学习舞蹈的机会。
虽然不算多,但姜红艳自从拿走以后,就再也没有提过要还给她。
从前姜夏初看在感情的份上,不愿意过多跟她计较。
只是她现在已经看穿了姜红艳的真面目,自然不可能再当什么冤大头。
往外走的脚步一顿,姜夏初当即扭头,跑去了姜红艳的房间。
这里面装修的虽然不算多么奢华,但各种家具也是应有尽有。
跟她居住的那个阴暗的杂物间相比,简直就像是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姜夏初按耐下心底的嘲讽,在房间里到处搜找起来,最后果然在柜子里的夹层,找到了当初姜红艳从她这里拿走藏起来的钱。
跟钱放在一块的,还有一只笔记本。
姜红艳把自己所有的收入,以及未来的打算,全部都记录的一清二楚。
逐字逐句念着笔记本里面的内容,姜夏初只觉得心里格外嘲讽。
“原来我平时上交的那十几二十块钱,并不是都拿来补贴了家用。”
“而是一直都攒了下来,准备留给何依然和何大垣。”
“妈妈撒谎,她……一直在骗我。”
姜夏初用力闭了闭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全都是自己读书时过的苦日子。
她一直坚信,上学是她能够改变未来的唯一出路。
在外住校的那些年,姜夏初特别坚强。
同学们要么是家里给送,要么是去食堂买票,都有热乎乎的饭菜吃。
姜夏初舍不得花钱,总是会默默的躲在角落里,一个人就着凉水啃窝窝头。
短短一年的功夫,她把自己饿瘦到不成样子。
原本以为这样做,是为家里减轻负担,可以分担一些妈妈肩上的压力。
却不想她在学校里几乎要饿死过去时,何依然和何大垣他们居然拿着她省下来的钱,去外面下馆子、打牙祭。
什么国营饭店、和平饭店。
这种姜夏初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姜红艳为了讨好何依然和何大垣,请客吃起饭来却眼都不眨一下。
就连姜夏初代表学校参加比赛获得的,一直被她视为毕生荣誉的奖杯也没能逃过一劫。
“我还以为,真的是妈妈没保存好,被她弄丢了呢。”
姜夏初用力攥紧了手指,心里苦涩的厉害。
她至今还记得,当初姜红艳在看到她捧回的奖杯时,脸上的表情有多愤怒。
就仿佛她不是代表学校参加了什么比赛,而是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
“你也不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跟个芦柴棒一样,居然还敢报名参加什么唱歌比赛!”
“站在台上都丢人现眼,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有你这么个闺女,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姜夏初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也不敢顶嘴。
心里甚至还觉得愧疚,以为姜红艳是觉得唱歌的人都不三不四的,所以才会讨厌她这样的行为。
却不想,姜红艳居然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她出头罢了。
她刚骂完姜夏初,转头就把她当宝贝一样看待的奖杯拿去卖了换钱。
换来的钱也没交给姜夏初自己,而是带着何依然去了百货商店,买了一条特别贵的进口连衣裙。
当时的姜夏初还天真的以为,家里的条件有多不好呢。
原来只是这钱舍不得花在她身上罢了。
虽然很遗憾的没能学习唱歌跳舞,但姜夏初的学习成绩也很好。
她当初高考是录取上了的,只不过是姜红艳不想给她学费读大学。
姜夏初没了办法,只能把自己高中时的书本、做的记录,以及所有写下来的重点笔记本,全部都整理出来。
打算把它们卖出去,用自己的心血换了一笔钱,凑够学费去读书。
她甚至都已经找到要买的人了,却不想就在她出门去接买主的十几分钟,再回来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所有书本、笔记就全部都不翼而飞。
姜红艳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焦头烂额的样子。
一直到姜夏初把家里翻了个遍,眼看着都要急哭了,恨不得拿头去撞墙。
她这才呸的一下吐掉嘴里的瓜子皮,不咸不淡地说道:
“哦,你在找你桌子上放的那些烂书破本子啊。”
“我还以为没用了呢,刚才已经丢给废品站了。”
姜夏初当时人一下子就傻掉了,怔怔地看着她,好半晌才从嗓子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那些书我要拿去卖掉,换学费去读书的……”
刚才还冷淡不已的姜红艳,一听这话瞬间像是被踩到的脚似的,面目狰狞的指着她鼻子痛骂。
“我好心好意帮你收拾房间,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挑起理来了。”
“为了收拾那些破书烂本子,我不知费了多大的劲,你要早说留着,白送我我都不要。”
“我耗费了十几年的精力,居然养出了你这么个白眼狼,说这些话不就是觉得我贪了你的钱吗。”
“你那些书本一共换了九分钱,我凑个整给你一毛,你拿了就把嘴闭上,别到处瞎说污蔑我名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贪你那三瓜两枣的呢。”
姜夏初看着飘落在她脚边上的一毛钱,只觉得眼睛火辣辣的,张了张嘴,欲哭无泪。
当时真的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想怨,可姜红艳是她的妈妈,她怨不起来。
只能把这满腔的苦楚,和着鲜血,硬生生咽到肚子里。
这么多年过去,姜夏初一直都在不断的说服自己,甚至她都已经接受当年的事情不过是场意外了。
可面前这笔记本上,白纸黑字的一行行字迹却直接打了她的脸。
原来压根就不是场意外,姜红艳是知道她亲手写的笔记本值钱,故意拿走,去换了钱。
看到这些内容时,姜夏初脑袋里第一时间产生的情绪,居然不是愤怒,而是荒谬。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才惹得姜红艳这样对她。
她们不像是血脉相连的母女,倒像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
回过神时,姜夏初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她死死的咬着牙,不光把自己的钱拿了回来,甚至把姜红艳这些年存下来的私房钱也全部都拿走了。
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全部都是她去学校和老师那里跪下哀求,以及自己在课余时间打零工换来的。
几年来,姜夏初从来没有花过姜红艳的一分钱。
就连回家里住,也全部都按照市场价折算,还给了她。
姜夏初以为自己这个女儿已经做得够好了,姜红艳却依旧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等到她结了婚以后,就彻底把她当成了外人。
想到这种种的一切,姜夏初的心彻底死了。
她对这个家彻底没有了一丝期待,不想让自己不痛快,更不想让他们好过。
姜夏初语气格外认真,直到她这番话落,姜红艳才突然意识到几分的不对劲。
看这死丫头这副样子,似乎不像是在跟她闹脾气。
难不成她刚才话说太重了?不能吧?这么多年她都是这么骂的她,她怎么能突然跟炮仗似的点爆了呢?
姜红艳眼里闪过一丝慌张。
绝对不能让这丫头分出去,不然到时候怎么都管不住她了。
姜红艳眼睛一转,赶忙开口道:“夏初啊,妈也是气急了……”
结果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姜夏初直接三步并两步地走上前,猛的一下将门给关上了。
“砰——”
姜红艳:“……”
她看着差点就跟自己贴上的木门,有些没反应过来,直接吓得一个激灵。
姜夏初直接挽着林青黎的胳膊走进了院里,不管她怎么吆喝。
姜红艳气的不行,正准备再敲门,门就又开了。
不过这次,开门的是方映秋。
她脸上带着笑,看向姜红艳,轻声道:“不要耽误孩子了,你不要这女儿,我稀罕着呢,以后我就有两个闺女了。”
说完,她作势准备开门,还撂下了一句话:
“我先提醒你一下,以后你来一次,我泼一次臭水。”
姜红艳脸通红:“你!”
结果在她刚准备冲进去的时候,门关了,木门直接撞上了她的鼻子,格外的重。
“哎哟喂——”
姜红艳撞到鼻子后,鼻血直流,她拿袖筒子一擦,看到上面鲜红的血迹,吓了一大跳,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
她又气又无奈,最后是骂骂咧咧着走的。
周遭看热闹的人看着姜红艳往外走,都是一脸鄙夷的表情,别提有多嫌弃了。
等她彻底离开后,隔壁围着个头巾的杜大婶站在矮墙边,往外探了探头,嫌弃的撇了撇嘴,随后赶忙转身进了自家的小厨房里。
不一会儿,她就端着个小铁盆拎着个包走了出来,朝着隔壁家的院走过去。
“咚咚咚——”
杜大婶脸上带着笑,一手端着盆,一手敲门。
里头的方映秋刚坐下,连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以为又是姜红艳,正准备端着一旁装着洗脚水的盆起身,就听到了杜大婶的声音。
“秋啊,是我,你杜姐!”
杜大婶声音浑厚,还带着些笑意。
方映秋一听清楚来人,赶忙将手里的盆子放下,起身朝着门前走去,“来了!”
他们这巷子里的邻里乡亲关系都还不错,平日里也都会互相帮衬着些。
尤其是杜大婶家。
平日里一旦杜大婶做了什么好吃的,都会来给她们家分一些,方映秋也时常带着自己做的菜给她送些。
一来二去,这关系就跟亲戚似的,特别好。
方映秋慌忙开门后,就对上了杜大婶那双含着笑的眸子。
还不等她开口说话,杜大婶就直接将手里头的小铁盆揣进了方映秋的怀里,笑着道:“昨儿我去赶集,买了几斤肉给卤上了,给你拿了点尝尝。”
方映秋弯着眸子,“婶子,那我就谢谢您了!”
杜大婶故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跟婶子还客气什么?”
方映秋笑了笑,低头看向手里的铁盆,看着里面足足三大条的酱肉,愣了愣。
平日里都是送两条的。
方映秋一脸疑惑地抬头看向杜大婶。
“你家不是多了个人吗?两条哪里够吃啊!那丫头我瞧着都太瘦了,给她补补身子的,这是婶子的心意!”
方映秋立刻明白了杜大婶的意思,点了点头,“那我就替夏初谢谢婶子了。”
见陆怀宴神色淡漠,像是还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程念华更气了。
劈头盖脸的对着他就是一顿指责。
“你究竟还记不记得,明天你就该跟夏初去领证了。”
陆怀宴没吭声,只是微拧着眉。
凭借自己对儿子的了解,程念华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今天发生的事了。
她高高举起,正要打在陆怀宴身上的手停了下来,无奈的长叹一声。
“你说说这都叫什么事啊,本来你跟夏初的婚事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变了。”
“现在夏初说要跟你退婚,我看看没了她,你还能上哪去找媳妇。”
一想起陆怀宴今天的所作所为,程念华胸口就觉得堵着一口气。
“夏初多好多善良一孩子,能跟你结婚是我们家的福气,我还等着举办婚礼以后好好照顾她呢。”
“没想到她跟你订婚没享到一点福,反而是受了这么大委屈。”
“她脸上受了那么重的伤,真不知道要不要紧。”
程念华知道陆怀宴性格一向有主见,是典型的行动派。
真有什么想法,也会闷在心里不说。
儿孙自有儿孙福,陆怀宴娶不到媳妇是他自己没福气,程念华也懒得管了。
她只是一想起姜夏初今天来到订婚宴时的样子,就觉得心疼的厉害。
程念华在家里翻了半天,把所有能用来去疤痕的药膏全部都拿了出来,一股脑的塞进了陆怀宴怀里。
“之前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懒得再说你。”
“别的我都不管,但你现在必须赶紧把这些药膏给夏初送去,女孩子的脸那么重要,她要是真留疤了得多难受。”
陆怀宴不是轻易就能使唤动的人,程念华都已经做好了要长篇大论来说服他的打算。
今天发生的事情毕竟是他们家有错在先,不管这门婚事还能不能继续,他们都必须得摆出一个态度来。
却不想陆怀宴在接过这些药膏后,居然二话不说,扭头就朝着门边走去。
“嗯,我这就去找她。”
速度快到让程念华都忍不住愣了一下,这才哭笑不得地把他喊住。
“你先等等,听我把话说完再去。”
陆怀宴脚步一顿,扭回头来用眼神催促她有话快点说。
这动作让程念华都忍不住无语的摇了摇头,在开口时,她脸上的表情却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待会去找夏初的时候,记得把姿态放低一些,好好跟人孩子道个歉。”
“去了也别乱说话,相处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分寸,尤其是要注意周围那些爱说小话的邻居。”
陆怀宴听出她话里有话,眼神微动:“什么意思?”
“能是什么意思。”
程念华说起这事就来气:“你平时待在部队里面不知道,夏初因为跟你订婚这事,平时遭受了多少流言蜚语。”
“本来就老是有人觉得夏初配不上咱们家,之前我还没听到过这些事,没想到现在竟然传的这么离谱。”
“他们都说夏初长得丑人又普通,跟你订婚是高攀了,要我说这些人简直就是脑袋被驴踢了,所以才会放着夏初的好看不见,恶意编排她的坏话。”
“你待会去了就跟夏初说,她要是还愿意跟你结婚,以后我一定把她当亲闺女对待,你们两个结婚,她应该是下嫁才对!”
程念华最讨厌的,就是这些爱在别人背后说闲话的长舌妇。
她甚至还尝试着提过,想要再重新拍上一张全家四口人都有的合照。
姜红艳听到这话,抛给她的却只有不耐烦的眼神,和一句敷衍。
“不就是拍全家福没带上你吗,至于这么矫情。”
“再说这事也不能怪我,还不是因为你在学校里住校,所以拍照的时候才没带上你的。”
“待会你爸回来以后可别叫他听到你这些话,再拍一次照片多贵啊,你也不看看你值不值得费这个劲。”
这些话像是重重的巴掌一样,姜夏初明明没有挨打,却还是有种脸上火辣辣的刺痛感。
姜红艳说这些话的时候,何依然就站在旁边听着。
她本来就不喜欢姜夏初,这下有人后妈撑腰就越发得意了,还故意说一些话来刺激姜夏初。
“照相馆可漂亮了,里面什么样的衣服都有,某些人又丑又贱的,才不配进去这种高等场所。”
“这张合照可一定得摆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让大家看看我们的生活过得有多么幸福才行。”
“就是希望我朋友们来找我玩的时候,发现姜夏初不在这上面,可别把她当做咱们家的仆人。”
姜红艳不仅没生气,反而还跟着笑。
当妈的做到她这份上,也真是没谁了。
姜夏初用力闭了闭眼睛,将这些过往从脑海中驱散出去。
对这个所谓的家,也彻底没有了最后一次留恋。
反正自己的东西不多,她打算今天晚上就直接离开。
只是刚一打开房门,外面一阵冷风吹过,姜夏初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凉的厉害。
刚才回来的时候太急,她只换了身衣服,都没顾得上冲个热水澡,就匆匆赶去订婚宴那边了。
这样子下去,迟早会感冒的。
姜夏初赶紧去烧水,想要先洗个热水澡再说。
氤氲的雾气很快在厨房里升腾起来,模糊了窗户上的玻璃。
姜夏初搬了个小板凳过来,抱着自己的双腿,盯着灶台上的火发呆。
琢磨着自己想要好好洗个澡,怎么着也得装满好几个开水壶的热水才能够用。
不多时,锅里的水就冒起了雾气。
姜夏初站起身,想要把锅灶里的火弄得大一点,加快速度。
却不想动作之间,一直好好的戴在她脖子上的玉佩,顺着领口掉了出来。
那抹浓郁的翠绿,看起来格外的沁人心脾。
姜夏初下意识将其握在了手里,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上面刻的字印。
这么多年来,她得到的唯一的好东西,也不过只有这半块玉佩。
虽然不知道它的具体价值,但姜夏初一直都特别珍爱它。
当初唯一一次动过打算,也不过是想要把它送给自己的老师。
她的老师不仅是个特别有学问的人,而且还会跳舞。
有次学校文艺汇演,老师穿着裙子跳民族舞的样子,漂亮的就像是镜子后面贴的那些明星照片。
姜夏初只看了一眼,就深深的着迷上了。
汇演结束后,何依然和她的朋友们找准机会一溜烟跑走了。
姜夏初被迫留下来,替他们打扫卫生。
独自站在舞台上时,她想起了老师站在台上翩翩起舞的样子。
忍不住抬起手,跟着模仿了起来。
这样的场面,被去而复返的老师给撞了个正着。
姜夏初至今还记得,她心虚地低下头,尴尬到满脸通红的样子,简直像极了一个笨拙的小偷。
说着说着,她气的都挽起袖子来了。
“这些人简直欺人太甚,咱们家跟夏初家隔的这么远,连我都亲耳听说了,夏初就更不用说。”
“这孩子受了这么大委屈也从来不说,真是可怜的让人心疼。”
陆怀宴也是才知道这件事,从前姜夏初跟他碰面的时候,从来没说过这些。
他这才知道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了多少委屈。
一瞬间,陆怀宴的眼神变得格外冷凝。
脑海中想到刚才碰面时姜夏初淡然的眼神和态度,他不知怎么,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
“我知道了,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陆怀宴冲着程念华点了点头,拿过药膏就走了出去。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程念华能看得出来,自家儿子还是很紧张姜夏初的伤势的。
要不然,他才不会费心思亲自跑去送药。
这个念头一出,瞬间让程念华心里又生出了希望。
觉得这场岌岌可危的婚姻,出现了一丝曙光。
姜夏初可是她看中的儿媳妇,她巴不得陆怀宴能够识相一点,赶紧把人娶回家。
想着陆怀宴虽然不爱说话,但人好歹是个靠谱的。
程念华微微松了口气,想要坐下休息一会。
却不想屁股刚一挨到椅子,她就像被烫到了似的,猛的又跳了起来。
“不对,这死家伙只说他会处理有人在背后说夏初闲话的事。”
“但他没交代退婚要怎么挽回啊!”
这小子平时还好好的,一碰到感情的事脑子就有点拎不清。
他可别一时想不开,顺势就真的把婚事给退了,回来她非得打死他不可。
程念华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安,在院子里团团转,急得抓心挠肝的。
出了门去找姜夏初的陆怀宴,半路却突然拐去了其他地方。
“你来我家干什么?”
“人家姜夏初要跟你退婚的消息,可是都传到我这来了。”
陆怀宴的发小裴云琛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堵着门不让他进去。
“你不赶紧想办法去哄人,到处乱跑什么。”
陆怀宴蹙了蹙眉,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夏初的脸受伤了,我来给她开点药,还不赶紧让开。”
裴老爷子是刚退伍下来的老军医,医术在全国范围内都是首屈一指的,尤其是在中医方面特别有一手。
陆怀宴也是想起程念华刚才说的,女孩子都特别重视容貌,不愿意留疤的事。
才特意跑过来一趟,想让裴老爷子帮忙开点祛疤药。
裴云琛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误会了,赶忙把路让开,带着他往屋里走去。
“你来的正好,我爷爷还没出门,跟我来吧,配祛疤药的材料都有现成的。”
陆怀宴点了点头,一路大步跟着他走进了屋。
在调配药膏的时候,他也一直耐心的站在旁边等待着。
家里有客人,更别说来的还是自己发小,裴云琛自然得作陪。
他抱着胳膊斜倚在墙上,眼神却忍不住一个劲的朝着陆怀宴的脸上瞟。
越看,眼底疑惑的意味就越浓。
裴云琛是真的有些看不懂陆怀宴了,完全搞不明白,他跟姜夏初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
刚听说姜夏初提出要退婚的时候,裴云琛还以为这俩人是发生了什么矛盾闹掰了。
但是看陆怀宴这表现,分明就不是这样。
要真已经闹得无可挽回,到了退婚这一步,他还至于眼巴巴的上赶着跑腿吗。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