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允熥朱允炆的女频言情小说《退位让贤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朱允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声音悠悠落下,他又接着念起了诗句。“昔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夜色沉沉,马车嗒嗒远去,渐渐消失在黑幕中。……送走朱棣,朱允熥的脸色,却是一点点地沉了下去。今夜朱棣突然上门造访,委实出于他的意料之外。他不想与这些人玩政治斗争,玩勾心斗角,可偏偏还躲不开。做梦也想不到,朱棣会说出自己要投到他门下之类的话。毕竟是他的四叔,是长辈。换了一般人,面子绝对抹不开,话也难已出口。但朱棣就是朱棣,他说那些话的时候,竟自然无比,完全和真情流露一般无二。这就是枭雄,就是人杰,就是能在历史书上,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英雄人物!身处其中,朱允熥才能更清楚的感受到这种人的...
《退位让贤完结文》精彩片段
声音悠悠落下,他又接着念起了诗句。
“昔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夜色沉沉,马车嗒嗒远去,渐渐消失在黑幕中。
……
送走朱棣,朱允熥的脸色,却是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今夜朱棣突然上门造访,委实出于他的意料之外。
他不想与这些人玩政治斗争,玩勾心斗角,可偏偏还躲不开。
做梦也想不到,朱棣会说出自己要投到他门下之类的话。
毕竟是他的四叔,是长辈。
换了一般人,面子绝对抹不开,话也难已出口。
但朱棣就是朱棣,他说那些话的时候,竟自然无比,完全和真情流露一般无二。
这就是枭雄,就是人杰,就是能在历史书上,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英雄人物!
身处其中,朱允熥才能更清楚的感受到这种人的厉害。
一个朱允炆已经让他疲于应付,眼下又多了一个朱棣。
朱棣将朱元璋要对付蓝玉的消息透露给了他,他又该怎么办呢?
朱允熥略一思索,很快便发现自己似乎陷入了死局。
蓝玉毕竟是他的舅姥爷,与常升等人一样,是他在朝廷内最大的助力。
打归打,骂归骂,朱允熥可没有想过,真要与他们反目成仇,更不可能去铲除他们!
那也不是自剪羽翼吗?
他的脑子要进多少水,才会傻到真的那般行事呢?
朱棣表面上说得情真意切,骨子里分明不怀好心。
可是,他又该怎么做呢?
将消息告诉蓝玉?
这无异于是对老朱的背叛,绝对不行!
可不告诉蓝玉,那蓝玉会怎么想?
其他勋贵武将又会怎么想?
他不知道也就罢了,明知而不说,岂不是让人心寒?
朱棣今晚将消息透露给他,自然也会有办法让别人知晓此事。
这是明棋,偏生他还无可耐何。
听朱棣的话,真帮着他一起铲除蓝玉不可能!
将消息告诉蓝玉也不行!
什么都不做,作壁上观,也不行!
“如此歹毒阴狠的招数,一定是姚广孝那个妖僧想出来的。”
朱允熥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句。
黑衣宰相在历史上名声赫赫,果然一出手就不凡!
“可惜我身边缺少得力的谋士,帮我出谋划策,要是能将姚广孝这种妖僧,收到我门下就好了。”
他旋即摇了摇头。
姚广孝既然已经跟了朱棣,自然不可能轻易改换门庭。
除非有朝一日,他登基称帝,那时候再征召姚广孝,倒是不难。
但至少现在,储位之争中,妖僧已注定了是他的敌人。
杨士奇能当四十年内阁辅臣,屹立五朝而不倒,肯定也是玩政治斗争和阴谋诡计的高手。
可他此刻还远在江西吉安,路途遥远,不知道何时才能到金陵。
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朱允熥在屋内踱着脚步,走来走去。
不知不觉间,夜色越来越深。
他睡到床上,翻来覆去,苦思对策。
因为汉字是象形字,而非字母文字,排版太困难了。
雕版印刷的工匠,不需要认识字,照着雕刻就行。
活字印刷的工人,要拿出汉字进行排版,首先的第一要求,就是自己能认得字。
可不同于后世人人普及的九年义务教育,在这个时代,读书识字仍是一项十分高级的技能。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能认识几千上万字的人,随便做点啥不能营生,不能好好过日子呢?
为什么还要做低贱的排版工匠呢?
因为印刷困难,在这个时代,还是有很多书籍,仍然依靠手抄。
实际上,一直到数百年后的清朝,曹雪芹写出《红楼梦》,坊间竟相传阅,还有许多人去手抄红楼梦。
每抄一本,卖掉可得数十金。
因而有许多人靠手抄红楼梦谋生,以此养家糊口。
也给后世留下了各种不同的红楼梦手抄本!
从中可以看出,当时印刷技术的不方便和落后,才有了手抄的赢利空间。
相比之下,只要用鹅毛笔在蜡纸上抄写一遍,就能轻轻用油墨滚筒印刷千份万份的油印机,简直不要太方便了。
有了油印机,就有了快速且廉价印制千千万万书籍文字的可能,让人人皆能读书识字真正成为现实。
从而实现老朱一生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
这如何能不让老朱兴奋万分呢?
“皇爷爷!”朱允熥趁热打铁,道:“孙儿认为,身为治国者,不能光自己读书,而要让天下人人读书,让圣贤的道理,让国家的律法,深入每一个人心中。”
“故而,孙儿才研究出了滚筒油印机,有了此物,就可以印刷无数的书籍,让天下更多的人读书识字。”
“为了制作此物,孙儿耽误了几日的功课,没有去好好读圣贤书。”
“但孙儿认为,这也是读书,是为天下千千万万的人读书!”
“让天下人人有书可读,让大明的百姓子民个个识字懂礼,远比孙儿一个人独自读书要重要。”
“若此举有什么不对,还请皇爷爷责罚!”
“孙儿,愿意认罪!”
“你有什么罪?你有大功!”
朱元璋大笑着,将朱允熥扶了起来。
“说得好,此举是为天下千千万万的人读书,远比你一个人读书重要。”
老朱道:“你说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顿了顿,又道:“前几天跟咱说的那个,不许再提。其他的,你随便提。”
“不准提索要大明江山,还有什么劲呢?”朱允熥在心里暗自吐糟了一句。
他对此也早有心理准备,并不失望。
“皇爷爷,其实孙儿刚才说一定要赏赐,就是一句戏谈。”
朱允熥笑道:“谁让皇爷爷还没等孙儿将东西呈上去,就先冤枉孙儿呢?”
“孙儿心里头不平,才那样说。并不是认真的。”
“孙儿给皇爷爷孝敬礼物,此乃天经地义的事,哪有向皇爷爷索要赏赐的道理。”
“哈哈哈!”老朱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不行,你刚才说得对,大明朝廷有功必赏,咱身为天子,自当以身示范,今日非得重重赏你不可。
风轻轻吹过。
老朱的脸上布满了笑容。
年岁太大,笑起来便多了许多皱纹。
看上去,却越发和蔼可亲了。
此刻的他,不再像是一名杀伐果断,俯视天下的帝王。
而更像寻常人家的老爷爷。
只是不知为何,面对这个更和蔼的爷爷,朱允熥反而心底越发不安起来。
据说有些人精,每句话都蕴藏深意。
每一个普通的举动,实际上都不普通。
老朱此举,又是何意呢?
朱允熥心念飞转。
一边搜索着脑海中存留的对联,一边笑道:“诗词歌赋,终是小道,难登大雅之堂。”
“平日里用来陶冶性情,玩乐游戏罢了。”
“熥儿年幼,却也知该多读圣贤书,多务正业的道理,不敢在诗词歌赋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故而于诗词一道,熥儿并没有太高的造诣,让皇爷爷见笑了。”
老朱闻言,再度深深看了他一眼。
“无妨,就当逗皇爷爷乐一乐。”
“圣贤文章固然要读,休闲娱乐也不可少了。”
“来吧,熥儿作对联,皇爷爷亲自给你提笔。”
说话间,早有小太监送来了文房四宝。
朱元璋走到凉亭内的桌前,提起笔,醮了醮墨,满脸笑意地望向朱允熥。
“既然如此,那皇爷爷,我就献丑了!”
朱允熥的语气中,仿佛还略带着几分心虚胆怯的模样。
似乎是真的担心自己写不出来。
老朱微微点头。
朱允熥开口缓缓念道:“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老朱挥笔写就。
原本的笑意散去。
他盯着写好的对联,神色竟有些呆滞。
“写得好!”
过了很久,老朱才大声称赞。
“这幅对联写得好啊!”
“与咱这院子相映成趣,极配,极配!”
他转头望着朱允熥笑道:“你果然没有白读圣贤书,倒是真学了一些东西。”
“这幅对联,便是让那些饱读诗书的大学士来写,也未必能写得这般好!”
“有才气,有学问!哈哈哈哈!”
朱允熥嘻嘻笑道: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我素来并不喜诗词歌赋,也不擅长。”
“今日在朝堂上作诗,不过被逼无奈,有感而发,才胡乱写就。”
“刚才也是见皇爷爷挖地辛苦,体量到百姓民生不易,才想到这幅对联。”
“若是易时易地,恐怕就写不了这般好,甚至可能全然写不出来。”
“皇爷爷莫要夸得太过!”
他心里确实很虚。
毕竟全靠背诗过关,唯恐下次就写不出来,故而早早打好预防针。
真要将自己吹成“诗仙”,那随时都可能坍台。
老朱再次称赞道:“不骄不躁,性子也不错。”
“标儿有你这么一个孩子,足以含笑九泉了!”
朱允熥低着头不语,眼眶内已有泪珠打转,喃喃道:“父亲大人……”
“唉!”老朱重重叹了口气,转而笑道:“好好的,哭什么呢?”
“都怪咱不好,没事提你爹干嘛!”
朱允熥仍旧垂着头,用手擦了擦眼角,作悲切状,不言语。
朱元璋唤道:“来人,将这幅对联抄写三千份,给京中的皇亲国戚,以及所有有品级的官员,每人送去一份。”
“咱要他们,将这两句话永远都牢牢记在心头。”
顿了顿,他又大笑道:“咱也要让那些瞧不起咱老朱家,觉得咱老朱家都是泥腿子的文人们好好看看,咱老朱家,也有读书种子,咱老朱的孙子能写得出这等诗词对联,比他们那些整日里舞文弄墨的文人只强不弱。”
朱元璋夺得天下,此前没少遭一些敌对势力文人的编排,嘲笑他不通文化,大字不识几个,泥腿子出身。
偏偏老朱心里对此十分在意,此际就难免有些得意。
太监们连忙走过来,接过对联,抄写去了。
老朱又笑问道:“熥儿,你写了一幅这么好的对联,咱要赏你。说说,你想要什么呢?”
朱允熥忙道:“那就请皇爷爷立我为皇太孙,传位给我吧!”
“你……”朱元璋抬手指着他,气狠狠道:“你放肆!”
“大明的江山社稷,岂是你说要,就能给你的?”
“你知道你今天在朝堂上说的那些话,会引起多大的风波吗?”
“你不要脸面,皇爷爷我还要呢!”
“今日念你初犯,也就罢了。”
“日后再敢胡说八道,咱定不轻饶你。”
朱允熥不以然的撇了撇嘴。
明明是你自己问的嘛,我说了又不给,还要训斥我……
“那皇爷爷无论如何,也不能立我二哥为储君,他真的不行。”
朱允熥道:“皇爷爷立谁都可以,就是不能立他。”
朱元璋双目一瞪,怒气似又冲了出来。
但尚未发作,自己却自行压制下去,道:“炆儿是你二哥,你们两个一起长大,年龄也相差无几。”
“咱往日里听人说,你们兄弟二人感情极好。”
“你为何就一定阻止他当储君呢?”
朱元熥道:“皇爷爷,公是公,私是私。”
“我和二哥感情好,这是私情。”
“二哥不适合当皇帝,这是公事,事关天下苍生社稷。”
“我岂能因私废公,置江山社稷于不顾呢?”
老朱冷笑道:“好一个公私分明,你倒是振振有词啊!”
“罢了,罢了,咱不想再与你说这些。”
“你年岁也不小了,该做点事情,历练历练。”
朱允熥眼珠子转了转,忙问道:“皇爷爷可是要给我安排什么差事吗?”
“自元末以来,天下纷乱,盗贼四起。”
“沿海一带,有倭寇袭扰百姓,杀烧掠夺,无恶不作。”
“一些不法盐商,盗贼以及张士诚余部,也混入倭寇里面,他们出则为寇,入则为民,因此一直无法剿灭。”
“为了彻底清除倭患,此前咱已经下旨,实行海禁,片板不许下海。”
“但一直以来,这项政策,落实得并不彻底。”
“官府衙门中,总有人胆大妄为,与见利忘义的商人,甚至是倭寇相互勾结。”
“他们偷偷出海,行非法之事。”
说话间,老朱从袖子里掏出一卷案卷。
“这是下面查到的资料。”
“金陵城里面,就有富商与倭寇勾结,做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
“今天晚上,你就带着锦衣卫,去抄了这个朴家。”
朱允熥怔了一下。
抄家?
这种事情,直接让锦衣卫去做不就行了吗?
何必还非得他一个皇孙带队呢?
再说,抄家能历练啥啊?
说中想着,却听老朱又交待道:
“记住了,如果朴家的人敢反抗,格杀勿论!”
“办好了这趟差事,咱就给你封亲王。”
朱允熥再度一怔,眸光凝望老朱。
皇帝的儿子十岁便会封亲王,但他原本只是太子之子,故而只封了郡王。
“怎么?封你亲王,还嫌小了吗?”老朱冷哼了一声。
朱允熥垂眸不语。
“你的意见,咱也不是完全没听。立储之事,暂时搁置。”
“你好好办差,咱也在看着,要是你真有能力,有本事,咱也不是不能立你为储君。”
老朱挥了挥手:“去吧,好好办差!”
”
“连夜前来,扰了你的清净,你可莫要怪四叔啊!”
朱允熥笑道:“四叔说的哪里话,我素来睡得晚,四叔来了,正好可以好生叙叙。”
他注意到朱棣后面还跟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僧人,身披黑色袈裟,眼眶是三角形,面像十分独特。
朱允熥心中一动,猜到他多半就是历史上极为传奇的黑衣宰相姚广孝,便道:“这位莫非就是道衍大师?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
“阿弥陀佛,正是贫僧。”姚广孝双手合什行礼,微微低头:“想不到吴王殿下久居深宫,竟然还听说过贫僧的名号,贫僧愧不敢当。”
此时的姚广孝,并没有什么名气。
除了朱棣看重他之外,外面知道他的人很少。
对朱允熥能一口道破自己的道号,姚广孝深感意外。
朱允熥的目光,转向旁边的另一个人。
那人的衣着打扮皆十分普通,青衫长袖,相貌平平。
只是当他见到朱允熥的时候,却是满脸不可置信之色,就仿佛见鬼了一般。
“这位是?”朱允熥笑着问道。
那人闻言,方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不待朱棣开口,抢先说道:“在下一介草民,贱名不足挂齿。”
连名字都不愿意说吗?
朱允熥深深望了他一眼,没有再追问。
领着朱棣,回到房中坐好。
婢女奉上茶,又寒暄了一番。
朱棣道:“我这些年久居北方,却是有些不太适应南方的气候了。”
“潮湿难耐,只想着早些返回北平,带着士兵们去前线打鞑子,却是要自在得多。”
“可父皇没有下旨,我也不敢擅自作主,私自离京。”
“熥儿,你知道他老人家究竟是何意吗?为何还不让我们兄弟早些返回各自的封地呢?”
朱棣是大哥朱标死后,回来奔丧的。
如今丧事早已结束。
正常而言,作为藩王,就该回去了,可老朱却偏偏迟迟不发话。
储君之位未定,藩王滞留京中,也不知引发多少流言蜚语。
“四叔说笑了。”
朱允熥摇头道:“皇爷爷他老人家圣心难测,连四叔您都不知道,我这个做孙子,又怎么会知道呢?”
他抬起头来,又一次望向朱棣旁边的青衫男子。
那人一直在用眼光打量着他。
直视过来的目光,多少显得有些无礼,让人不太舒服。
而那人脸上的惊讶与震撼之色,却是越来越浓。
隐约间,似乎还带着一丝丝的恐惧与害怕。
朱允熥笑问道:“这位先生为何一直盯着我看呢?”
青衫男子一怔,连忙站起身来,深深一拜,正声道:“吴王殿下威武,有若仙佛!”
“草民是第一次见到吴王这般气度风采的人,心中钦佩至极,便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却是有些失礼了,还望吴王殿下莫怪。”
“无妨!”
朱允熥淡淡笑了笑。
他总觉得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
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朱棣身旁,除了姚广孝,还有什么奇人呢?
“熥儿,你深受父皇宠爱,与我却不一样。
”
杨士奇见他说得如此肯定,有些好奇是为何,却也没有多问。
他笑道:“不过,此计虽妙,解决的法子,却不用我来教。”
“陛下早就告诉殿下了。”
朱允熥眼睛骤然睁大:“皇爷爷告诉我了?”
“对!”杨士奇道:“陛下深谋远虑,早在燕王出手之前,就已化解。”
“那夜蒋瓛与殿下说的话,便是陛下在告诉殿下解决的法子。”
“没有明旨,因为这亦是陛下对殿下的考核。”
“过了此关,殿下才真正具备争夺储君之位的资格!”
朱允熥的瞳孔猛然缩了缩。
脑海内无数念头闪过。
他早就已经想到了蒋瓛那夜突然莫名其妙的投效试探极不正常。
在向老朱告发之后,老朱做出的惩罚,也清楚的证明了这一点。
但朱允熥却没有看出来,这其中到底潜藏着什么意思。
果然。
玩政治斗争和阴谋算计,并非他的特长。
与老朱等高手中的高手相比,他还差得太远。
不过,朱允熥并不气妥。
正所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
他身为穿越者,自然有穿越者的优势。
与这群政治高手玩勾心斗角,那不妥妥的找虐吗?
现在有了杨士奇这个玩政治的高手,短板也就补齐了。
身为上位者,最重要的就是善于驱使别人为自己所用。
思索了一会儿,仍没有想通,便道:“先生不妨明示。”
杨士奇笑了笑。
将手指伸入酒杯内,沾了一些水酒,在桌子上写下一个“莽”字。
朱允熥盯着这个字看了看,又抬头望向杨士奇,脑海念头飞闪,已然想到了许多。
“殿下在朝堂上,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请求陛下立自己为储君,靠的不就是这个‘莽’字吗?”
“既然已经莽了,为何面对凉国公之事的时候,殿下却又畏缩不前了呢?”
“殿下只要莽到底,进退两难的危局便会自解!”
声音不大,却如同一柄锤子,轻轻敲碎了前方道路上阻拦的障碍。
朱允熥眼内骤然射出两道精芒。
他站起身来,深深一拜:“多谢先生指点迷津,本王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
……
……
皇宫。
一处清净小院内。
朱元璋正与人下棋。
与他对弈的人,乃是翰林学士刘三吾。
虽然翰林学士只是五品官,但与后世不同,在洪武一朝,翰林学士的排位还在殿阁大学士的前面。
品级不高,但因为能经常与皇帝当面讨论国家政事,参与用人选将,制定国家诸多大政方针,权力和影响力非常大。
刘三吾有才华,性格却特别直爽,有话便直说,也因此而更得朱元璋的器重。
今日无事,老朱便召他来宫中对弈。
“不对,不对,这着棋,咱走错了,重新来过。”
老朱一边说,一边从棋盘上拿起了两颗棋子。
“陛下说过,一局只悔棋三次,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刘三吾提醒道。
“咱悔过棋吗?”
老朱回头望了望旁边侍候着的一众宫女太监,道:“你们来作证,朕刚才有悔过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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