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光王诺的其他类型小说《有精神病的我被卖到了缅北慕光王诺 全集》,由网络作家“床前明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走这边。”慕光突然低声的说。“什么?”吴骥抬起头,侧目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是一条通往山间的土路。“你在说些什么?走这边干什么?”慕光眸光沉沉。“主路两侧全是树,这里土质疏松,今夜大的雨,但凡有一棵树倒了,那后果不堪设想。”谭设君道。“这条路修了这么多年,虽然走的人少,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棵树会倒在路上。”没错,正常情况下的确不会倒。慕光心道。但现在,他们可是正在跟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凶手打交道。车窗外大雨如注,风驰雨骤间狂风将慕光的记忆瞬间拉回潜伏在缅北那些年。那里的毒贩为了逃开政府军的追捕。常常会趁机利用东南亚暴雨的气候,将那些高大的乔木树身锯上一圈。等到政府军开着武装汽车经过时,被暴虐的雨水泡烂了树根的枯木就会像颗定时炸弹一般扑...
《有精神病的我被卖到了缅北慕光王诺 全集》精彩片段
“走这边。”
慕光突然低声的说。
“什么?”
吴骥抬起头,侧目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那是一条通往山间的土路。
“你在说些什么?走这边干什么?”
慕光眸光沉沉。
“主路两侧全是树,这里土质疏松,今夜大的雨,但凡有一棵树倒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谭设君道。
“这条路修了这么多年,虽然走的人少,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棵树会倒在路上。”
没错,正常情况下的确不会倒。
慕光心道。
但现在,他们可是正在跟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凶手打交道。
车窗外大雨如注,风驰雨骤间狂风将慕光的记忆瞬间拉回潜伏在缅北那些年。
那里的毒贩为了逃开政府军的追捕。
常常会趁机利用东南亚暴雨的气候,将那些高大的乔木树身锯上一圈。
等到政府军开着武装汽车经过时,被暴虐的雨水泡烂了树根的枯木就会像颗定时炸弹一般扑通一声砸下来。
至于对政府军而言,运气好则被拦住去路,眼睁睁看着那群嚣张的毒贩开着武装车大摇大摆的挑衅离开。
运气差则会被几十吨重的实木狠狠砸在车顶,连车带人被砸成一摊血泥。
慕光当初,就是那群草菅人命的恶魔之一。
慕光痛苦的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剧烈震动。
那些年轻的士兵和警察,被毒贩提前设好的陷阱砸的粉身碎骨。
东南亚的经济和技术太过落后,无能为力的政府甚至无法将他们的遗体回收安放。
只能将其暴尸荒野,任凭丛林中的野兽将遗骸啃食殆尽。
泥泞的山路并不好走,路上凸起的石块,个的车身连带着座椅都哐当哐当的响。
慕光双目紧闭,他微微启唇,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
逃脱了法律制裁的毒贩兴奋的高歌着,满载着沾满人命的货物和现金凯旋而归。
后方士兵和警察尸骨未凉。
浓稠的鲜血淌过报废的发动机盖,顺着扭曲变形的轮胎,一路流到地上,将土地染的深红。
“哐当!”
警车特制的轮胎陷进土路上一个凹陷的水坑, 吴骥猛的一踩油门,下一秒,警车就又被发动机强劲的动力带起!
车身上扬倾斜,噗嗤一声狠狠的颠簸了一下。
慕光猛然睁开双眼。
“到了!”
吴骥大声喊道。
“前面那座建筑就是废弃的化工厂!”
慕光抬眼望去。
狂风撕裂空气。
漆皮的马丁靴一脚踏进泥泞的水坑。
谭设君扭头厉声道。
“注意警惕!保持跟上!”
穆晖的脚步几乎踩在了谭设君足后。
“队长,我们不需要给李局打个报告吗?就这么冒然进去?”
谭设君抬头观察废弃化工厂外围监控走向。
他侧身贴住冰凉的水泥墙面,然后突然抬手在穆晖头上狠狠一拍。
“进去个屁进去!这场子荒废了多少年了?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人质万一出了事,你担得起吗你!”
慕光冷静道。
“化工厂通常情况下都配有备用发电室,我们现在往那个方向靠近一点,说不定能恢复信号。”
谭设君赞同的点点头,道。
“有道理,但现在问题是我们没有化工厂的地图,根本不知道备用发电是在哪个位置。”
“我知道。”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医生突然说。
慕光一愣。
自从他们探讨案情开始,这名医生就一直保持沉默。
他安静到众人都快要把他淡忘了。
隐蔽在角落的冷冻柜掀开的柜门吱呀呀的响。
顶着满脸被血污染红的冰渍的寸头管事举着枪,残忍的笑。
他的手臂都激动的有些发抖。
“怎么样?慕哥,猜不到吧。”
寸头管事狰狞道。
“真没想到,你大名鼎鼎的慕光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
慕光一声不吭,只是用冷漠的目光可悲的注视着寸头管事。
反倒寸头管事眼中满是愤怒的火焰。
“怎么这副表情?后悔了?”
他病态的舔了舔唇角的血泡。
“如果你当初没有把我投到制毒室,也不会有现在这种情况。”
寸头管事一把掀开左臂的袖子,露出被衣物遮挡的布满脓疱和血红抓痕的皮肤。
他的喉结剧烈的颤抖着。
“才两天,两天……我就变成了这副样子!都怪你!这都是你的错!”
“我守在这个地狱里,无时无刻都恨的想要杀了你……”
“行了,短毛。”
一旁久久不语的王诺兀然出声打断寸头管事喋喋不休的仇恨。
毒枭仍安然的站在门前。
对隔壁楼上警方震破耳膜的枪声充耳不闻。
王诺满是遗憾和失望的摇了摇头。
“你真是令我失望,慕光。”
慕光注视着那双残酷无情的瞳子,讽刺道。
“是吗?那我可是半点看不出来。”
当然看不出来。
像王诺这种先天大脑就存在缺陷的反社会人格,生来就是冷心冷肺的怪物。
“我难道对你还不够好吗?”
毒枭的语气似乎带着些困惑。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去选择那些愚蠢的警察呢?”
毒枭叹息道。
“真可惜,慕光,我们本可以做这世上最亲密无间的同类的。”
慕光冷笑出声。
“同类?谁跟你这种疯子是同类?”
他缓缓走进两步,被贯穿出一个黑洞的手腕上不断涌出腥甜。
血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王诺,我告诉你什么是同类。”
慕光面上带着轻屑。
“在自然法则中,同类之间往往存在着更为激烈的竞争。”
“食物,领地,配偶,有些动物甚至会为了减少生存压力,特地捕杀同类幼崽。”
慕光仿佛是疯了般刺激着毒枭,他双目如潭。
“同一片森林里是融不下两头恶兽的,王诺,这个世界上我们两个只能留一个。”
毒枭冷酷的眼神缓缓扫视。
“是吗?”
他忽然裂开嘴角,露出血红的唇舌。
“那我只好……让你去死了。”
半分不念旧情的毒枭转头迈出房门。
电驰星掣之间,慕光立然俯身用右手拾起手枪。
“王诺!”
慕光嘶喊道。
毒枭停下脚步。
王诺不可察觉的嗤笑一声。
“呯!”
驹窗电逝,倏尔间慕光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但已经来不及了。
那狡猾毒枭的反应快的出奇。
他像是早有准备,迅速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子弹只击中了制毒室厚重的钛合金门,弹头撞击金属留下一个枪黑色的弹坑。
沉重的门咔嚓一声锁住了。
门外,传来毒枭篡改电子密码的滴滴声。
“行了,慕哥。”
寸头管事突然开口。
他举着枪,表情扭曲,似笑非笑道。
“密码已经改了,你是逃不出去的。”
寸头管事恶毒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
蓦然!他骤不及防的抬手,一枪击中高温炉!
“你!”
慕光无比震惊的看向他。
破壁的滚烫铁炉从缝隙中渗出高温气体,迅速接触到实验台上无数易燃易爆的化学试剂。
“短毛!”
慕光愤怒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慕哥。”
寸头管事身旁的煞气波涛汹涌。
他脸上的肌肉不停抽搐,眼泪混着脓泡里血水一起流下来。
“慕哥,咱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他急促的呼吸着,又是哭又是笑。
“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寸头管事一边颤抖,一边抬起自己那只溃烂的手臂。
“死之前,能拉上你慕光垫背,我短毛这辈子值了!值了!哈哈哈哈哈!”
寸头管事狂笑着。
他毫无征兆的抬起枪,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呯一声!
慕光一瞬间本能的紧紧闭上了双眼,防止那些被感染的污血溅进眼睛。
寸头管事的尸体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但不等慕光作出反应。
“咕噜咕噜。”
一道奇怪诡异的声音就溘然撞进慕光耳膜。
他瞳孔瞬间紧缩成点,无比紧张的回头看去。
实验台上试管里半透明的液体滚冒着气泡。
而早已破碎不堪的高温炉底部已经漏出了机油,正不断蔓延到慕光脚下。
“要炸了。”
慕光心道。
他一把提起身旁装满新型毒物的保险箱。
屏住呼吸,迅速搜寻着生路。
“滋啦滋滋滋……”
化学反应在高温下加速进行。
整个制毒室此时此刻都充斥着高温高压的气体。
怎么办?
怎么办!
慕光眼神一凝,目光锁定在寸头管事刚刚藏匿的冷冻柜上。
具有冷却水隔层的冰柜,说不定……说不定能……
“哐当!”
早就已经不堪重负的高温炉管道发出气体冲撞的剧烈回响!
没时间了!
慕光不再迟疑。
他一脚踹断连接在冷冻柜上的电线。
然后一把掀开柜门,将保险箱牢牢护在怀中,屈身躲了进去。
“轰隆!!”
就在慕光关上冷冻柜柜门的后一秒钟,高温炉管道猛然炸开!
连同实验台上无数的试杯和酒精灯,无数玻璃碎片如利刃般四射。
下一秒。
装满化学剂品的铁皮桶砰一声炸裂!
两道相距极近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带的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楼下的警察和毒贩无一不瞪大了眼睛。
常寿一身武装防弹衣。
他端着枪,目瞪口呆的抬首抑望。
滚烫的黑烟嘶吼着破窗而出。
蒸腾的热气在刹那间冲着常寿扑面而来。
“慕光!!”
反应过来的常寿满眼血丝,向着顶楼起火的制毒室撕心裂肺喊道。
慕光一愣,道,“找不到?”
谭设君点点头,他一边开车,一边向身后的警员们解释道。
“初步判断,受害者的家庭关系可能不太和睦。”
谭设君单手把着方向盘,从嘴里吐了一口烟。
“蔡瑶芳的儿子高中上到一半就辍学创业,现在虽然小有成就,但除了每年过春节固定送去的那一批年货以外,从来没有回家探望过母亲。”
“女儿大学毕业就出了国,逢年过节也从来没有回来过,市局那边拨了无数个跨国电话,手机都要摁冒烟了,那边也拒绝接听,就回了一条信息。”
谭设君打开手机,反手向后晃了晃,亮出屏幕上来自市局的截屏。
“别来找我,我没有母亲。”
穆晖:………
穆晖:“啊这,看起来态度很坚决啊。”
慕光疑惑道,“他们家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差?”
“按理来说,拥有这样一个劳苦功高的母亲,儿女应该很感恩才对。”
谭设君摇了摇头,“也许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吧。”
“她的儿子蔡言和那边其实也没有取得联系。”
郇诚苦笑道。
“如果不是因为蔡言和每年过年送去的那些年货数量和款式相当固定而且价值不菲,我们恐怕也很难顺藤摸瓜找到他。”
谭设君自嘲般笑了笑。
“老子从警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难联系的受害者家属。”
发现于小偷赃物中的尸块,无主的别墅,满口谎言的取证人,不愿接受联系的受害者家属……
慕光坐在后椅座上,车窗遮蔽的阴影遮住了他半张脸。
案情扑朔迷离,他却缓缓勾起了唇角。
“这个案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日头落到了西边的树梢。
警车全程一路飞驰,却竟在城中心一座高大宏伟的办公楼前停了下来。
“这就是蔡言和工作的地方。”谭设君拉起手刹道。
“我的老天爷啊……”
穆晖震惊的从车窗勾出脑袋望着这座巨大的建筑物。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不是鼎力集团吗?母亲住在贫困区被谋杀分尸,儿子竟然在这种大公司里当领导?电视剧都不敢这样演吧。”
郇诚耸耸肩,“艺术来源于生活。”
现实生活中上演的剧情往往比舞台上展现的更荒谬。
如果他们只是舞台上的演员,那面对这样糟糕的剧情,他们大可去联系编剧和导演,去修改一个更美好的情节。
但这里是现实世界,作为警察,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去还原事情的真相。
慕光缓步跟上谭设君的步伐,高楼玻璃反射的夕阳映在他脸上。
谭设君不耐烦的敲了敲前台的大理石桌面,脸色铁青。
“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们是警察,警察办案明不明白?”
“这位先生,请您冷静一下,您必须要出示预约,我们才能带您去见蔡经理,这是规定。”
“规个屁的定!法律大还是你们公司的规定大?警察办案不容耽误,这个案子蔡言和是重要人员,你废话少说赶紧告诉我他在哪?”
“先生,我们真的不能……”
“不能什么不能?!”
一声火冒三丈的怒骂传来。
谭设君等人诧异的转过身去望。
那是一个身穿西装的年轻男人,胳膊里夹着一叠文件,正对面前一个员工大发雷霆。
“他们说不能做就不能做?你不知道换一家蛋糕店?这是什么东西?!说了多少次?送给甲方的蛋糕要动物奶油的!”
“你有没有脑子?这种廉价蛋糕送出去,你指望谁能跟你签合同?!”
男人越说越激动,他气的吹胡子瞪眼。
四肢摆动间,露出挂在脖子上的,明晃晃写着“销售部经理蔡言和”八个大字的名牌。
谭设君:……
踏破铁鞋无寻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顶着前台工作人员着急忙慌的阻止声,谭设君大步上前,钢筋一样的手指猛然钳在了那男人的身上。
“先生,请你冷静一下。”
“哎哎哎,你……呃,你是谁?”
蔡言和满腹狐疑,他眼中是毫不遮掩的猜疑。
谭设君亮出警官证。
“我是顺安市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谭设君,现在有一个案子跟你有关,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蔡言和挑高了眉毛,“案子?我遵纪守法,什么案子能跟我有关?”
谭设君迟疑了一下,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围观的人群,道。
“涉及个人隐私,这里不方便说,还是麻烦你配合一下。”
蔡言和皱起了眉头,他甩开谭设君的手,理了下褶皱的袖角。
“我还有工作要做,等到我下班以后,我再去警察局找你。”
眼见蔡言和转身就要走,慕光上前一步,拦在了蔡言和身前。
“你们……”
蔡言和不悦的拧紧眉毛。
慕光稍稍俯身贴近蔡言和耳侧,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蔡先生,这个案子是关于您母亲的。”
蔡言和的眼神一下子变了。
他沉默了一会,从钱包中掏出两叠钞票塞进身旁员工怀里,吩咐了一声。
“我有点事出去一下,你去给客户买个新的蛋糕。”
蔡言和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道。
“你们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慕光道,“你应该考虑的是你需要多长的时间。”
蔡言和抬起头,皱眉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需要多长时间?”
慕光不答,只是安静的注视着他。
一股不祥的预感自蔡言和心中油然而生。
他有些不稳道,“蔡……我母亲她出什么事了?”
郇诚叹了口气,他缓缓走进两步,轻声道。
“蔡先生,您的母亲,她去世了。”
蔡言和等呼吸一下子就乱了。
他哑然失色,有些仓促的埋下头,却没有做出任何不得体的动作。
蔡言和就这么低着头,站在原地。
慕光静静的看着他。
不知沉默了多久,蔡言和才缓缓开口道。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跟你们过去。”
慕光侧身为他让出一条路。
“过于正常了。”
慕光心道。
蔡言和双目发红,他语气几乎是颤抖着,去问慕光。
“警察先生,你相信吗?真的会有一个母亲恨女儿恨到那种程度。”
“我知道母亲受了委屈,所以没有劝她,而是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妹妹的责任。”
“我白天上学打工,晚上就回家照顾妹妹,我给她喂药,做饭,哄她睡觉……我以为时间会冲淡母亲的怨气。”
“但我错了。”
蔡言和痛苦的抱住脑袋。
“我到现在都记得,那天在我提前放学回到家,拉开房门,看到我母亲的双手死死掐在我妹妹的脖子上。”
“那一刻,我真是觉得天都塌了,我看见妹妹的脸都胀的青紫,我赶紧推开母亲,把妹妹抢回来。”
蔡言和的声音里至今都充满了不可置信。
“我的母亲像变了个人,她双目血红披头散发,像发了疯一般的质问我为什么不让她杀死妹妹。”
“她说,这一切都是我妹妹的错,是我妹妹拖累了这个家庭,是我妹妹把她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蔡言和的嘴唇都在微微发抖,他淌着泪,询问慕光。
“可这真的是我妹妹的错吗?”
“她那么乖,生来就这样不幸的得了病,打针吃药却从来不哭不闹。我的母亲恨她,但她被我抱着藏进玉米地的时候,才不过几个月大……”
“我到现在都记得她被划破了脸的样子,一个小小的婴儿,脸上一道近乎五公分长的口子,我抱着她,血流了我满手……我…我……”
蔡言和身体已经打起了摆子,他泣不成声,和刚才那个冷静而自持的男人判若两人。
郇诚沉默了一下,生硬的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慕光垂眼看着这一幕,随后从口袋摸出一张纸巾递过去。
“所以你离家出走,离开了她。”
慕光道。
蔡言和点点头。
“没错。”
他接过那张纸巾。
“我带妹妹离开了那个扭曲的家,我辍了学,不再读书,开始想尽一切办法赚钱。我想,只要我足够拼命,我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也总有一天能过上好日子。”
“如今我成功了……”
蔡言和抬起头,他下眼睫上还挂着泪,但神情已经坚毅起来。
恍惚中,慕光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个倔强但坚强的少年。
蔡言和道。
“我创了业,被一家大公司收购,进去当了领导。”
“我拿到了曾经想也不敢想的工资,给妹妹看好了病,甚至供她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蔡言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像是对着荒诞可笑的命运的愚弄感到无措。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母亲再一次找到了我们。”
“时隔这么久,我和她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话题可言了,我妹妹…对她的出现产生了非常强烈的抗拒反应。”
蔡言和的目光中掺着痛苦,他道。
“我的母亲诉说了对我们的思念和后悔,她说她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寻找我们。可我还是不敢相信她……她掐住我妹妹脖子的场景在我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闪过……”
“但我和妹妹还是努力的接受了她。”
蔡言和眼中毫无神采,他满脸泪痕,头发散乱,整个人看起来疲惫到了极点。
“但这个决定是错误的。”
“因为她的精神似乎已经错乱了,她开始无比严苛的要求我们,连打带骂,剥夺我们的休息时间,逼迫我妹妹学习,要求她成为‘别人家的孩子’。”
蔡言和用力的用手搓了搓脸。
“我在这家化工厂倒闭之前来过一次。”
医生缓缓摘下被雨水淋湿的眼镜。
“刚才没时间,现在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郁,单名一个仪字,是隶属于顺安市市公安局医疗部的医师。”
谭设君满面震惊。
“你是郁仪?!那个从一线退役后转入后勤的郁教官?!”
郁仪笑着点点头。
“是的,不过不用这样称呼我,我早就不当教官了。”
郁仪?
慕光瞳仁轻震。
姓郁的公安部医学教授整个顺安市也找不出第二个。
五年前,才是郁仪的巅峰时刻。
侦查学临床医学双学位的他,年纪轻轻就进入市局。
成为一名针对前线作战警员的教官,但却在就职不足五年后突然宣布退役。
慕光微微眯起了眼睛,视线缓缓下移,最终凝聚到郁仪双腿上。
关于他退役的原因众说纷纭。
但其中知名度和可信度最高的一条是。
——他受伤了。
郁仪将湿漉漉的刘海捋到脑后,露出光滑平整的额头。
“跟着我走,备用发电室的位置在电工厂西侧右拐约四十米处。”
慕光顺从的跟在他身后,眼睛冷的惊人,像是夜色中觅食的野兽。
郁仪所参加的最后一次任务,是针对缅甸一个跨境贩毒组织的打击收网。
本该在警校中安安稳稳搞培训的郁仪不知为何突然上了前线。
而那次任务之后,郁仪便主动辞去了前线警员作战教官的职务,隐居后勤。
雷雨交加中,一道蓝紫色的闪电猛然批下照亮天幕,映出整贴墙隐蔽而行的刑侦队员们。
慕光形状尖锐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郁仪辞职之后便转入现今的市公安局,同一时间,市局针对王诺的第二次围剿行动由于藏匿在警局中的不放卧底泄密而失败。
慕光透亮瞳孔里的怀疑转瞬即逝。
王诺安插在警方内部的卧底……
会不会跟他有关?
“到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是这里了。”
郁仪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因为白晃晃的浅色衣服在人烟稀少的郊区实在太过显眼。
早在下车前,郁仪就已经脱掉了原先披着的白大褂。
如今他只穿着内衬的黑衬衫,配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近乎和黑夜融为了一体。
慕光缓了缓,借着夜色将自己疑心潜藏。
他转眸对谭设君道。
“队长,信号接上了吗?”
谭设君眼中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意外。
“连上了,我向李局报告了现在的情况了……”
谭设君低着头,手机屏幕微弱的亮光照亮他挺拔的轮廓线。
穆晖歪过脑袋。
“然后呢?”
谭设君抬起坚毅的脸庞,犀利的目光如火焰般照亮雨夜。
“他们被困住了,批准我们刑侦大队独自进入化工厂解救人质。”
此话一出,连郁仪都觉得不妥,他皱起眉头道。
“化工厂内仍然存有大量尚未来得及处理的化工原料,我们人员太少,不足以把控全局,我个人认为这个决定有些冒险。”
一旁一直保持安静的吴骥却道。
“冒险也得去。”
郁仪挑起眉尾,转头看向他。
吴骥调出手机相册中那张绑架威胁信的照片向他们展示,他沉声道。
“绑匪要求的交易时间是今天晚上十二点整,他虽然没有公布其他的消息,但能把绑架勒索信发到警局来,挑衅意味已经足够了。”
吴骥表情一改方才的吊儿郎当,神色严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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