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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蓉沈棠宁的小说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

李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风吹过发梢。飞扬的黑发俏皮在白嫩的脸颊打着旋。沈棠宁微微抬头,那抹不听话的发丝便离开她的皮肤。“谢侍卫,自重啊。”她抿唇一笑,风华绝代:“你帮我一个忙,我收留你同你心上人,交易公平。养面首的利弊用不着你在这跟我说。”之前想要将他抬成府内公子。再寻个好机会让他从公主府出去,进入朝廷。现在嘛。沈棠宁好以整暇打量了下他清冷俊美的脸,出尘如仙,勾人是勾人。但她生来骨子就比别人的硬。弯不了腰也低不了头。遂摆了摆手径直进屋,余光都没再落到谢无渡身上:“昨夜折腾太久,我要回屋歇着,谢侍卫请便。”琢磨出另一种意味的谢无渡嘴角抿直。脑海中不由升起那晚中药被迫熄火的“折腾”,清冷面容不辨喜怒站在走廊,离窗最近的地方。像是在等待着雪花破开乌云。亦像是在等...

主角:李蓉沈棠宁   更新:2024-11-28 1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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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蓉沈棠宁的女频言情小说《李蓉沈棠宁的小说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由网络作家“李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风吹过发梢。飞扬的黑发俏皮在白嫩的脸颊打着旋。沈棠宁微微抬头,那抹不听话的发丝便离开她的皮肤。“谢侍卫,自重啊。”她抿唇一笑,风华绝代:“你帮我一个忙,我收留你同你心上人,交易公平。养面首的利弊用不着你在这跟我说。”之前想要将他抬成府内公子。再寻个好机会让他从公主府出去,进入朝廷。现在嘛。沈棠宁好以整暇打量了下他清冷俊美的脸,出尘如仙,勾人是勾人。但她生来骨子就比别人的硬。弯不了腰也低不了头。遂摆了摆手径直进屋,余光都没再落到谢无渡身上:“昨夜折腾太久,我要回屋歇着,谢侍卫请便。”琢磨出另一种意味的谢无渡嘴角抿直。脑海中不由升起那晚中药被迫熄火的“折腾”,清冷面容不辨喜怒站在走廊,离窗最近的地方。像是在等待着雪花破开乌云。亦像是在等...

《李蓉沈棠宁的小说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精彩片段


风吹过发梢。

飞扬的黑发俏皮在白嫩的脸颊打着旋。

沈棠宁微微抬头,那抹不听话的发丝便离开她的皮肤。

“谢侍卫,自重啊。”她抿唇一笑,风华绝代:“你帮我一个忙,我收留你同你心上人,交易公平。养面首的利弊用不着你在这跟我说。”

之前想要将他抬成府内公子。

再寻个好机会让他从公主府出去,进入朝廷。

现在嘛。

沈棠宁好以整暇打量了下他清冷俊美的脸,出尘如仙,勾人是勾人。

但她生来骨子就比别人的硬。

弯不了腰也低不了头。

遂摆了摆手径直进屋,余光都没再落到谢无渡身上:“昨夜折腾太久,我要回屋歇着,谢侍卫请便。”

琢磨出另一种意味的谢无渡嘴角抿直。

脑海中不由升起那晚中药被迫熄火的“折腾”,清冷面容不辨喜怒站在走廊,离窗最近的地方。

像是在等待着雪花破开乌云。

亦像是在等什么人。

月亮爬上枝头时,走啊走啊赶往朱雀街寻了许久的夏兰几人回来,拥着从山坳逮回来的石斛,急促催着他快些。

“石长老,公主已经许久未曾发病,你就快些吧!”

“是啊,您就催催自己的老胳膊老腿。”

“······”

有些暗的天模糊人的视线,习武的秋竹最先发现走廊暗光下的谢无渡。

她松开绑着石斛嘴的布条。

很快落在谢无渡面前:“谢侍卫,你怎么在这?”

“职责所在。”谢无渡淡淡回了句。

“这么冷的天一看就要下大雪,谢侍卫还是赶快回自己院内吧,我来的路上听到燕小姐的丫鬟说,她正着急找你呢。”夏兰说起谎话从不打腹语。

石斛没了布条挡着嘴。

气得胡子吹起来,嚷嚷道:“那丫头的的病别人不知道,你们还不清楚吗?就凭秋竹那丫鬟的半吊子武功,能压制的住她?还要赶走这院里头唯一能打的人,是不是啊谢侍卫?”

春梅和冬菊脸色僵硬的并不好看。

公主嗜血之症每每发作,体内的内力就会暴走。

石斛压制的银针必须在有人调顺内力之后行针。

平息暴走的内力何尝容易。

以往都是公主的二师兄扮演这个角色。

可那位远在天门,她们在上京一时半会还真没有合适的人能够压制公主体内的磅礴内力。

“要不,我们进宫一趟?”春梅还记得公主发病的样子不能暴露。

冬菊摇头:“皇上知道就等同于皇后娘娘知道,公主最想瞒着的就是娘娘。”

她看向在旁边听了许久的谢无渡。

快步上前,俯身深深一拜:“奴婢知晓谢公子身份不凡,没有当初五百两银子也能脱身黑市牢笼,留在府中定是有难言之隐。也知谢侍卫行事低调不愿张扬,更不愿过多插手权贵之事。帮公主取证是公子义举,可见您是身如松心如柏。冬菊还请公子今晚为公主运功,府内如今多是各方眼线,但奴婢以性命相保您不会被人盯上,还请公子出手相助!”

谢无渡听出些意味。

他半垂着眼,没有立即回答忠心耿耿的丫鬟。

心想。

沈棠宁患有难以启齿的病症。

如此,便需武功高强之人耗费内力替她运功。

他面色无虞,叫人捉摸不透,半晌而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会让那位新到的季公子误会?”

冬菊愣住,万万没想到对面之人犹豫的原因会是这个。

还是夏兰最先反应过来:“自是不会!谢公子放心,今晚之事只有我们几人知晓,半分不会传出去,燕小姐那奴婢也会合理传话。奴婢这就让人把守明棠院,只您和石长老留在这。”

谢无渡幽深的黑眸微闪。

“好。”

石斛半分不着急屋内发病的小徒儿。

这幅样子让春梅夏兰四个丫鬟恨得牙痒痒,离开的时候经过他身旁,都能清晰听到每个人磨牙的不同声音。

谢无渡看向他:“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眼前之人是沈棠宁的师父,还以为他会是最着急的人。

却不想他竟比自己还不在意。

石斛看了他眼:“小子,你同那丫头做过最亲密的事,难道不知道她是个最能忍的疯子?”

遂而哼笑:“老头子我告诉你,她这魔症是所练功法所引,每每过后都会功力大增,你信不信她巴不得自己捱过去多涨些功力。要不是近些年她身边之人看不过去老是辅以外力帮她,早已武功大乘接手沈家军,哪里用做安国公府世子妃来稳固她老子的皇位。”

他的话冷静至极。

但谢无渡从他须白的眉中看出些愁绪。

望着挑灯的屋内,看不见丝毫倩影,薄唇轻启:“她此时会如何?”

石斛摸了把不存在的胡子:“上次是噬心之痛,这次,该是烈火烹骨以淬体。”

“没想到啊,你竟然会主动问她所犯之症,是忍不住关心她···”

扭头想打趣两句拖延拖延时间。

不承想身边空空如也。

高大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踪,很快他便在窗中看到暖黄色光影中的挺拔身影。

“是个干实事的,倒是值得疯丫头托付终生。”

石斛悠悠在石桌旁坐下。

等着里面的一对运功疗伤。

屋内。

沈棠宁蜷缩在冰冷的地上。

双臂紧紧抓着衣领,膝盖窝在小腹前,裸露出的肌肤冒着火红。

看着就如同烈火炙烤。

谢无渡见她紧咬着红唇不肯发出一声痛呼,皱眉将她横抱起,放到柔软温暖的床上。

加剧了沈棠宁体内的炎热。

她扯了扯本就松了的衣领,感受到有人进来,用力睁开双眼。

在看到谢无渡像是死了老婆的寡淡俊脸。

一巴掌扇了上去。

清脆的巴掌声响在两人身前,沈棠宁不顾唇下新咬破的口子。

任由血滴顺着白皙的下巴往下落:“深夜不陪着你的燕小姐,闯进我房间作甚。”

她痛的几乎没了说话的气力。

平日霸道无比的字软绵绵的。

红色的巴掌印横在俊美冷漠的一侧脸,谢无渡皱眉将无理取闹的人掰正。

并未理她。

而是快速运功,双掌浮在她后背引导那股暴虐内力。

感受到身体内闯进股比之更为霸道的内力,有规律地引着她暴动的内力滑走经脉。

沈棠宁咬牙,心绪复杂。

晶莹的汗珠滴在白嫩的小臂,她闷哼了声道:“等你和燕如画回大凉之时,我会给你们黄金万两,不会叫你吃亏。”


回府后。

过午歇了会,沈棠宁醒来后。

谢京便将容瑾领旨北上查案的消息递了过来。

此时此刻,沈棠宁才觉谢京拒绝做官,是真的有底气。自己受宠不假,但限于女子之身想第一时间得到朝政之事,依旧难如登天。

但是谢京的能耐竟然如此之大。

“你毫不遮掩自己的势力,就不怕我出手打压?”沈棠宁惊奇问:“谢侍卫冷心冷情,没想到我也有获得你信任的时候。”

“与信任无关,只是信守承诺。”谢京道。

他背后的龙潜卫隐姓埋名魏朝。

靠着魏朝休养生息以待归凉,这些年魏朝生养着他们,临走之前,自然可以为之做些什么。

无所谓暴露不暴露。

安国公百年世家,怀有有从龙之功,有安国公起头谋反。

大魏必将发生空前绝后的内斗。

他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但或许是与当今魏明帝有缘,同他女儿结识,为之后的和睦相处,他此刻愿意做这个顺水人情。

“公主不必自扰,我这么做,自是有利可图。”

见沈棠宁看自己良久,谢京不免主动解释。

但在沈棠宁眼中,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想到昨夜冬菊同自个说的话,她想,大约谢京真的是喜欢她这个有夫之妇了。

造孽啊。

沈棠宁忧愁,耳尖却不自知泛了红。

既然他想维护彼此的体面,沈棠宁自是求之不得,她委婉道:“待拿到证据,我肯定是要离开国公府的。我记得你曾隐晦说过需要留在国公府躲人,以你的本事,定能在国公府立足。”

谢京:“公主究竟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不若待我拿到那本账目,你便供出我投靠容瑾。”沈棠宁道。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喝水吃饭那样简单。

谢京皱眉:“你多想了。”

他面无表情出门离开,而受冷遇的昭宁长公主从榻上坐起来,满面不可思议。

揉了揉凉气困扰的手腕。

沈棠宁回想刚刚谢京瞬间冰冷的俊脸:“我哪里说错了,句句都是真心实意为他着想好不好?”

红唇不似平日的弧度上扬。

秋竹进来的时候,就是见到自家公主娇艳不愉的面容。

“公主怎么了?”她拔剑:“谁敢欺负你,奴婢削了他的脑袋!”

沈棠宁把谢京古怪不识趣的行为给她说。

向来迟缓的秋竹此刻都忍不住汗流浃背,心中叫苦。

冬菊不是说将谢侍卫的心思告诉公主了吗。

怎生还是这般不生窍?

“公主,李姨娘来了。”外头丫鬟来传。

沈棠宁拧眉:“她的随嫁丫鬟梨花前几日被世子处死,可查请缘由?我总觉得此事与我有关。”

“公主聪颖,那梨花是在您去书房那天死的。国公府下人都说梨花是回老家了,奴婢觉得没那么简单,便着人去梨花老家查看,却正好撞见梨花爹娘买下昂贵的大宅院和十几个丫鬟。待晚上逼问,那对夫妻才说女儿身消玉陨,买宅子的钱是梨花的买命钱。”

冬菊说完,秋竹又道:“这还不算完,我跟踪世子的侍卫清河,见他将人扔在了乱葬岗。”

“看来李蓉没有管住自己的嘴。”沈棠宁悟出容瑾防备明棠院,怕是已经开始怀疑她,眉眼凝重:“好在我们知晓的不算晚,这几日也都伪装的无可挑剔。否则,照容瑾的性子早就朝我们动手。”

“那李姨娘还见吗?”冬菊真心不想见。

但她看沈棠宁面上没有厌恶的神色,拿不准心思,道:“她如今怀有身孕,我们最好的选择是不见。”

沈棠宁摆手:“置身事外又如何,总归让我咽不下这口气,让她进来吧。”

“哦对了,我记得你这些日子为阿娘配了不少安胎药,熬一碗送来吧。”听到她提安胎药,冬菊心中估摸出什么,没了担忧,公主向来对此事十拿九稳:“是。”

稍稍眯眼的功夫。

李蓉那张始终笑盈盈的脸便出现她面前。

膈应归膈应,沈棠宁还是赐了座:“你身子不方便,省了敬茶请安,坐下吧。”

“多谢夫人。”李蓉柔声回。

沈棠宁见她双下青黑,没什么可聊的,便随意挑了个话:“我听说你开的胭脂铺子名动上京,怎么气色如此不好也不用些脂粉?”

天地可鉴,她只是随口之问。

却不想李蓉当即红了眼:“妾身···妾身前些日子惹了世子不快,世子遣了妾身的陪嫁丫鬟回了老家。给妾身换了个更加稳重的贴身丫鬟。只是妾身念旧,每每夜间想到之前的婢子,总觉得心闷难当,这才没睡好,叫夫人费心了。”

“哦?”沈棠宁垂眼看她:“我竟不知,李姨娘心肠竟如此柔软。”

李蓉捏着帕子的手微僵,她使计让梨花送死这件事极为隐秘。

唯一知情的当事人梨花已然死了。

沈棠宁断不会知晓,可她夸的话却有着暗讽的意味。

她不会听错。

李蓉心中百般曲折,最终失落叹口气:“罢了,都是个人造化,只妾身同她无缘而已。”

“夫人这些日子可见过世子?”她期期问。

兵行险着,虽然让明棠院彻底失了宠。

但容瑾也对自己起了防备之心,李蓉看好自己这位样样拔尖的夫君,盼着做他的正妻,好几日不见他,总归心里不安,在这个时代,自己要想成就凤命,还是要攀附着容瑾这个男人的。

无奈之下,今日不得不来见沈棠宁。

“未曾。”沈棠宁忽觉没了意思,不想与她虚与委蛇,便道:“你想见容瑾,便自个去请。别妄图借由我去叫他知晓你想他念他。李姨娘,看来在大长公主府的教训还不够,竟让你再生了算计我的心思。”

李蓉倏而跪下:“夫人明鉴,妾身绝无此意。”

见鬼了。

她打探到的情报皆是沈棠宁痴恋容瑾,为了他再愚蠢的事情都干过。

怎么和她所见所听丝毫不一样。

“我乏了,你既想在这跪着,便跪着吧。也好让你知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沈棠宁越过她走进里间小憩。

而冬菊把备好的安胎药灌进李姨娘肚中,

李蓉跪在冰凉的地上,心中的成算渐渐塌陷。直到此刻,她方才缓过神来,一切都错了,从开始就错了。

沈棠宁从未因容瑾妒忌针对自己。

从始至终。

她针对的,只有自己!


宴席流水到一半。

沈棠宁撑着头,看不见谢京。

“冬菊,谢侍卫人呢?”

也不知道是怎的,她眼皮老是打架,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冬菊将方才的事情告知与她。

“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沈棠宁皱眉,宫中牛马蛇神多得很,就算是绝顶高手也难以玩弄得过人心。谢京一阶男子,怕是想不到女人的算计有多可怕。她起身:“待会若是父皇母后找我,你就说我不胜酒力,回自己寝殿歇着去了。”

宴席攀谈不断。

魏明帝知道她不欲跟这些人打交道,也就没有阻拦她,任由她去了。

与他最重要的是。

身侧之人要如何哄,他单手端着早已凉了的羹汤,另只手揪了揪他的皇后衣袍,不出所料很快被拍开,以及对上怒火满满的水眸。

魏明帝心口一窒。

“柔儿,是我的错。”他握紧柔软的手,叹气:“是我着急嫁出昭宁才酿出这等祸事,我以后绝计不会再逼昭宁嫁人,可好?”

季柔任由他抓着手。

这次没有挣脱。

只是心情还是萎靡不振。

一处偏殿屋檐上。

谢京跟着一宫女顺利进了后宫,却不知失宠已久的燕妃居于何宫。

正当要抓个人来问。

鼻尖突然吸进诡异霸道的香味,不过短短半息,他体内浑厚的内力便交错杂乱,紊乱异常。

是和欢笑。

这种春药异常霸道,且仅对习武男子有用,武功越高效果越强。

仅仅只需要吸入一点,便能够生不如死。

沈棠宁回到出嫁前的宫殿,很快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她的宫殿平日宫女太监从不擅离职守。

可今天,整个宫殿寂静无声。

思及此,偏殿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沈棠宁眉目一凌,拔出身上的匕首推开偏殿的门。

打开门,浓郁奇异的香钻进她的鼻尖。

她修习过天下所有稀奇的医毒,只稍稍闻些,她便知道了此为春药和欢笑。

待她进去,看清中招的人后大吃一惊:“谢京?!”

少年倒在地上,身后便是令人作呕阴悚的和欢笑,哪怕被灭掉,可见谢京迷离挣扎的凤眸。

沈棠宁明白,他还是中招了。

俊美昳丽的脸摇曳着红。

沈棠宁不敢再多看,“你怎么会闯进后宫,还中了这种药?”

谢京思绪混沌。

薄唇轻轻张合热气沸腾。

回答不了她。

沈棠宁焦急。

面前可是她的合作伙伴和得力帮手,帮她拿到了容瑾的谋反证据,若不是他,估计自己还要在国公府多委屈一阵。

沈棠宁自知做不到将人丢在这,将他扶起来,拖进自己的寝殿。

从各种箱子里翻出丹药。

能吃的都给他喂进去,只盼着能有些效果。

自谢京中了和欢笑,内力就在不断地流失,这便是和欢笑霸道之处,光是耗内力就能让一代高手耗死。

他极力睁开眼,看到眼前明艳之际的脸庞,微微怔住。

“公主···”

平日低沉干净的声音此刻也有如妖孽,缠绵悱恻。

“公主···”

这种要命的声音让沈棠宁瞪了他一眼,

“别说话,省点力气吧!”沈棠宁将他搬到床上,运功给他输送内力。谢京乖巧运转,拼劲压制着丹田里的那股霸道火毒,可溪流浇不灭喷涌的火山,他咬破舌尖暂时恢复清明催促:“你快走!”

给她运气的沈棠宁气笑了:“你开什么玩笑。”

“我是那种丢下伙伴轻易离开的混蛋吗?你这个毒格外麻烦,再顶尖的神医都解不了,只能用内力硬生生压着或者…找个女子阴阳交合。你还可以吗?”

谢京感知丹田中越加膨胀的火毒,苦笑。

“松手离开。你救不了我。”

他道:“我体内还有一种火毒。”

沈棠宁手僵在他的后背,忙伸手给他把脉,待摸到滚烫跳动的脉象,面色大骇。

“你竟然还中了天下至烈的火毒,你还真是···”

沈棠宁无比复杂的看着他,火毒至烈,只有强大的功力压制,才能安稳许多。

“和欢笑在散去你的内力,火毒没了内力压制,你知不知道你会死?”沈棠宁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看眼前忍着烈火烹饪的少年。

虽然才认识短短数月,但是他好像总能轻易勾起自己的情绪。

就如此刻,她竟有丝心疼。

谢京垂眸:“人固有一死,没什么怕的。”

只可惜,大仇未报。

房间内火热的气息愈加浓重,沈棠宁无奈复杂看着说出这句话的少年,他才不到十八岁。而自己两辈子活了三十几年,却仍觉得活不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幼时的影子。

沈棠宁莫名不忍,看着他:“我不会让你死。”

若是幼时她练功走火入魔,身边有人相伴的话,她应当不会独自捱过那段不堪吧?

在这格外寂静火热的宫殿,她轻笑道:“找来几个貌美宫女让你临幸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只是,你帮过我,我不愿让他们碰到你。”

“谢京,你看我如何?”

少年一向挺拔的背此刻已经被汗浸透。

微微弯着大口喘着气。

他听到沈棠宁的话,漂亮的凤眸中墨色一片,如同火烧嗓子怎么都出不了声。

就好像,他的身体里有另一处在同他的脑海作斗争。

让他无法拒绝靠近她。

沈棠宁见他眼角已然有了血,不敢耽误。

“没时间了。”他扑倒他,闭眼咬牙扯下自己的腰带,坐在少年身上:“谢京,本宫不许你负责。只是一场露水情缘,你样貌好身材不俗,本宫也不差,我俩皆没吃亏就是了。”

她怕疼。

十分怕。

因而瞪了眼还不知云云的谢京:“亲我。”

不然干柴烈火,那才叫她吃了大亏,想到前世容瑾给予她的痛苦,身子颤了下,

谢京从她眼中看出了决绝。

像是读懂了什么。

不知道是因为无法缠人的和欢笑,还是脑海中再也遏制不住恶念。

层层叠叠的纱帐内,颠龙倒凤,春光无限。

就如同今晚的宴席一般热闹。

而此刻,门外却传来声音

沈棠宁精神连同身体绷紧,绽放的眉眼冷下来。

“有人来了。”

此刻也顾不得药性解干净了没,沈棠宁快速处理好自身,忍着强烈不适,打理好自身。

一场欢好在外头“捉奸”大军来临前被迫结束。

沈棠宁将谢京藏进柜子,目光躲闪,喝水润过得嗓音恢复几分清亮:“不要出声。”

而殿门外传来一个妩媚娇软的声音。

“陛下,大长公主可是亲眼见到有外男同昭宁进了这寝宫。太后道宫闱不得有乱,特意让妾身同您来查看。您放心,我让翠屏唤您时,并未让皇后姐姐知道此事。只是……安国公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殿门大开。

沈棠宁赶在太监撞开门前,出现在众人面前。

层层叠叠宫装在地上绽放。

金色的纹路同玉屑洒在裙摆,精美华贵,成熟的牡丹花极尽妍丽。

云贵妃一双利眼停顿在她脸上,勾唇笑起。

“昭宁宴上穿的不是这套衣服吧?”她眼皮垂下打量一番:“这脸也像是刚抹了胭脂,比之前更为艳丽呢。陛下,这倒是让臣妾想起入宫初承雨露之恩呢。”

来的人只有皇帝和云贵妃。

皇上没发话,宫人们眼观鼻鼻观心。

匆匆瞥眼沈棠宁酡红的艳色纷纷低下头。

天爷啊。

贵妃娘娘所言非虚!

“昭宁你···”魏明帝是过来人,见她这番模样匆匆出来,难免不往那处想:“云贵妃说的可是真的?”

沈棠宁没什么压力笑着反问他:“真的当如何?”

她扫了眼娇宠无边的云落月,嗤笑:“只许你口口声声说最爱我阿娘,却左拥右抱后宫三千佳丽。不许我这个做女儿的风流一夜?”

魏明帝老脸红了青,青了紫。

“昭宁!”

随着语气加重而来的是浓重的龙威。

周围跪倒了一片。

云贵妃也被吓了一跳,眼中却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自季柔入宫后,多少年没这么痛快过。

她探出手刚挽住魏明帝的手臂:“陛下息怒,昭宁也是年幼···”

“啊!”不等她含泪劝说。

整个身子被魏明帝甩开:“滚!”紧接着把沾染上脂粉气的外袍脱下扔掉。

“陛下?”云贵妃抬眼失声喊。

皇上登基前便性子清冷,继位后更是喜怒不形于色。

后宫众人为他的容貌气度五迷三道。

有些事情不是不懂,而是心甘情愿的,做这位帝王手中权衡世家的棋子。

云落月是太后嫡亲侄女,身份再高贵不过。

却也在姑母费尽心思拉拢的养子身上芳心尽失,留在后宫甘愿做妾,成了嚣张跋扈的贵妃替他制衡朝堂新贵。

她自认为自己是最懂眼前男子的人。

可如今见过他极为温柔耐心待过季柔后,又被他当众推倒,嫌弃扔了外袍。

她泪落成泥:“陛下竟偏心至此吗?昭宁长公主还未正式和离便如此胡闹,在您眼中,倒是成了臣妾的错。您有没有想过,此事传到前朝安国公一派老臣会如何刁难。皇亲国戚都会跟着她沈棠宁成了一个笑话!”

沈棠宁倚在门边。

脸色淡淡的,丝毫不担心魏明帝被说服。

如她所料,魏明帝不愿再听下令让人强硬带走云贵妃,使其禁闭半年。

待云贵妃连同她宫人走后。

只余下魏明帝和鬼精鬼精的宝贝明珠双双干瞪着眼。

“现在能让朕见见里面的臭小子了吗?”魏明帝要抬脚进去。

沈棠宁:“我劝父皇你还是赶紧回去陪着阿娘,保不齐贵妃娘娘闭关前给大家表演下什么叫狗急跳墙,到时若是我阿娘和十二弟出了事,我真的会怀疑自己。”

见她认真,魏明帝给她说下去的机会。

“怀疑自己什么?”他单手背在明黄龙袍后,冷哼一声:“这世间还有比你更精明的人不成,劝你莫要自谦过头。”

沈棠宁没理会其中的阴阳怪气。

精致明艳的眉目浮现认真之色:“我的意思是,如果出了意外,我会十分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瞎了眼,才同阿娘说你值得她托付余生。”

魏明帝眯眸:“昭宁,过了些。”

“那您还愣在这干什么,还不赶快回去护着我阿娘。”沈棠宁摆手。

“我这个做父皇的,总要看看那个拐跑你的臭小子。”魏明帝气的嗓音微沉;“你既不想让人看,方才何必当着众人承认此等风流之事,凭白伤了名声。”

沈棠宁回敬:“寻欢一场,过后陌路不相识,做什么让人家白受你冷眼。”

“···”魏明帝被噎住。

半晌。

他再度往里瞅了瞅,到底没再坚持。

“你长大了,要学会保护自己。”魏明帝尽量让脸色缓和下来:“总之,别让自己吃亏。”

他说完即转身。

沈棠宁眉目冷傲,今生不如风月,这世间再不可能出现让自己吃亏的人。

回到房间,她履行言行同谢京一如既往。

将那劳什子和欢笑惹出的祸端忘得干干净净,回到国公府也未曾露出丝毫马脚,倒是少年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沈棠宁忙着收拾东西搬回长公主府,因此忽略他良多。

谁知搬回长公主府的翌日。

谢京进了她房内,再度履行贴身侍卫的职责。

丝毫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梳洗装扮过后,冬菊端着温热的金丝燕窝进来。

见公主自个拿勺子喝着,转身将另一碗递给站得笔直的谢京:“谢公子,公主特意吩咐给你熬的,你就喝了吧。”

谢京微微侧身:“不必。”

一双漂亮的凤眸重新落回沈棠宁身上。

自从宫宴过后,公主便吩咐下谢京吃穿用度皆按她的来,说要把他当弟弟养着。可每每谢京都拒绝了,仍把自己按在贴身侍卫的位置上。

冬菊不忍这蛊燕窝再浪费。

“公子,虽然不知道你和公主在宫内发生了什么。但公主既说了将你当亲弟弟来养,你便是我们府上唯二的主子,就算要片刻不离跟着公主,吃喝住行完全没必要照以前的来。”

谢京这才知道府内所有人若有若无的尊敬。

不是因为他同沈棠宁那一晚行巫雨。

而是,沈棠宁将自己当做亲弟弟来养!

不知为何,后牙口十分的酸痒,连带着眼睛也燥热的很。

少年薄唇勾起冰冷肆虐的弧度。

漂亮有棱角的脸上漂亮凤眸明明灭灭,继而紧攥着袖口嘲讽道:“多谢公主好意,可惜,我只想当个从黑市买回来的奴隶。”

沈棠宁放下凉了许多的玉碗。

抬眼看他。

不明白他究竟在同自己赌什么气。

捕捉到他面上一闪而过的倔强,她恍然一悟,叫其他人都出去,房中只余下他们二人后,方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欣赏你的实力,忍不住想要提拔你。谢京,就算没有那晚,我也会提高你的待遇。”

还以为她再不会提起那晚,巴不得与他撇清关系。

现如今她主动提起,谢京眸中的浮冰融化:“嗯。”

沈棠宁见他不再那么冷,松口气:“下药的人在宫中根基深厚,我的人还没有找到证据。”

“你知道是谁。”谢京语气肯定。

“是。”


国公府。

沈棠宁离府时为了阻拦公公,李蓉几乎是用尽了气力。

不得不伪造流产的迹象。

此刻她的手搭在“好不容易”保下的胎儿,高高隆起的小腹瞧着有些吓人。

李蓉忍着腰痛,一日一日等待着容瑾归府。

到时候世子妃的位置必然是她的!

鸢尾轻轻揉捏着李蓉浮肿的小腿,小心翼翼开口:“姨娘,朱雀街的胭脂铺出事了。”

想着美梦的李蓉皱眉:“不过才交到你手上短短几日,怎么就出事了?”

已经深刻意识到李蓉可怕之处的鸢尾跪下。

“姨娘息怒。”她斟酌开口:“只铺子对面新开了个济世堂,看病很便宜,抢走了我们不少客源。近来上京对新开的济世堂赞美连连,都说买个胭脂不如给全家人看个病保证健健康康的。”

李蓉皱起的眉头未松开。

她沉沉开口:“影响进账到什么程度了?”

“折了一半的进账。”鸢尾怕这活落到其他人手中,忙道:“奴婢查过了,去对面看病的都是穷苦平常人家,只要那些富人不离开,断不会动摇花颜阁的地位。”

“蠢货!”李蓉骂道。

她这么一发火,肚子传来微微刺痛。

面色微变顺了好一番气。

“我身边怎么就只是些蠢的。”她恨恨道:“你怎知济世堂不会最终拉拢走勋贵人家!这世上有谁不爱自己的命?你现在给我去查,济世堂背后到底是谁!”

鸢尾被吓住片刻。

很快回神应下:“若是个寻常人···”

“那就处理掉。”李蓉没好气嘱咐:“手段干净些,不可留下把柄!”

她柔美的面容恢复平静:“若是有点身份的,待回禀我去书房找世子留下的人,世子走前特意叮嘱过,他们会帮我的。”

鸢尾短暂惊讶一瞬:“是。”

没想到世子竟然宠爱姨娘如斯,甘愿让姨娘用国公府的势力经商。

她不知道的是花颜阁一半银子都流进容瑾口袋中。

···

而暗自屯银屯兵的容瑾远在京郊。

青松埋好丧身沼泽的弟兄们。

低垂下头,禀告:“世子,救走程勋那个剑客一路进京,我们的人全部殒命沼泽,人,跟丢了。”

容瑾俊容黑云密布。

他寒声道:“办事不力,自去领罚!”

青松吊着的一口气微松:“属下领命!世子···”

离上京越近,从上京传来的消息便越快。

想到天翻地覆的国公府,以及求得和离圣旨的夫人。

他艰难吞咽下一口唾沫。

“到底何事?”容瑾伸手揉了揉眉心,头痛难耐,一路从盛京追到这,上百里的路程,让他们所有人疲惫不堪,但那个剑客,又是找到程勋的关键,一时未察觉青松的不对劲,他摆手:“算了,现在将全部人马追查剑客。从京郊到上京城内,不可放过一处地方!”

青松怔楞,到底听了他的话。

没在此时将上京中的事告知他,只道:“世子,上京城中形势复杂,我们更要快些回去。剑客一事,属下以为还是不能勉强。”

若是回京晚了,说不定国公府情况会更糟糕。

容瑾到底听进去些,硬压下疲累要来纸笔,写了两封家书递给他。

“一封交给父亲,让他看顾好李蓉和孩子。另一封,送到夫人手中。”

青松伸出手要接过两封信。

想了想猛然咬牙道:“世子!方才京中传来国公爷快马加鞭的消息。夫人她在小年国宴上求得了同您的和离圣旨,皇上他答应了!不仅如此,宫宴那晚夫人她好像同她身边的侍卫···同她身边的侍卫···缠绵一夜!”

“咔嚓——”

上好的玉扳指碎裂成两半。

锋利的边界划破青年如玉的手指,他倏而抬起阴狠的眉眼,嗓音冷寒:“你说什么。”

他脑内混乱一片。

明明不愿相信,问出这一句无甚意义的话。

但双眼如狼盯着不敢看他的青松。

满腔怒火要他提剑回去杀了沈棠宁同那侍卫。

“···父亲还说了什么?”内心深处唤作仇恨的理智绑住他,让他发狠的红眸望向远方克制住冰冷的血液:“父亲他可还传来什么消息?”

青松抿唇:“夫人于三日前搬回长公主府。”

“好啊!好个昭宁长公主!好一个沈棠宁!”容瑾拔出腰间长剑一刀砍下悬崖生长的松柏,咬牙切齿:“我竟小瞧了她!”

青松道:“世子,是夫人她伪装的太好了我们——”

“不准再唤她夫人!”容瑾收剑。

俊美的面容扭曲异常。

他思及走前书房失窃,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尖,飞快下令:“你亲自快马回国公府,去搜查书房有没有失窃!”

“要快!”他左眼皮跳动。

“是!”

而此刻仔细看着账目的沈棠宁并不知容瑾将回京。

也不知他因自己的欺骗发狂。

自从试了鸡血也能使纸张显字,沈棠宁便把账目全浸泡在鸡血中。

纸张特殊,并未遭到损害。

晒了两天后,字迹反而全部显现出来,且十分清晰。

她一张张看过去。

“六岁生辰,娘为我生下个玉雪可爱的妹妹。可是爹并不高兴,脸色从未有过的阴沉。”

“妹妹唤雪霁,是娘临终前起的。”

“雪霁长得越发像娘,祖母和父亲将雪霁关在院子的时间越发长了。”

“···”

一张张翻过去,大都是同他妹妹的日常。

谢无渡将果脯放桌上,见她如此沉思开口问:“还未发现什么?”

听到声音,沈棠宁转动了下酸疼的脖颈。

美眸疑惑。

“这上面都是讲的他同唤作雪霁的妹妹日常回忆,看得出,容瑾十分疼爱这个妹妹,怪就怪在安国公只有容瑾一个儿子,并未有其他子女。而上京也从未传过国公夫人死前还生下过一个女儿。”

她放下账目,揉了揉眉心。

“当真是,扑朔迷离。”

余光中,女人精致绝美的面容透着苍白,不难猜耗费了许多精力琢磨这些事。谢无渡手指微挲,淡声道:“安国公并不想别人知道他的夫人生下过一个女儿,也能说通上京无人知晓容瑾还有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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