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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嫁给前夫他兄长,让他火葬场赵珏沈明珠无删减+无广告

魈的宝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二老爷:“亲家?沈家?”“不、不是!”沈明珠脸色惨白,摆动着双手:“我娘将典当行给了大姐姐。”这对二夫人而言是一声晴天霹雳:“你说什么?那铺子分明是记在你娘名下,怎会是沈青檀的?”“千真万确。”沈明珠眼眶通红,盯着二夫人要吃人的眼神,强忍着恐慌说道:“回门的时候,我娘给的她。”二夫人操起瓷枕砸向沈明珠,双目赤红道:“这样大的事儿,你竟瞒着我。”“嘭”地一声,瓷枕砸在沈明珠脚背,疼得她弓着腰,眼泪掉下来。二夫人几乎要疯了,死死抓着二老爷的袖子:“你现在去查,查那间铺子在谁的名下。”赵珏从外进来,目光阴鸷道:“我安排人去查了。”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二老爷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二夫人一颗心在油锅里煎,嘴里念念有词。赵珏受不了这压抑得要将人逼疯...

主角:赵珏沈明珠   更新:2024-11-28 1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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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珏沈明珠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嫁给前夫他兄长,让他火葬场赵珏沈明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魈的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老爷:“亲家?沈家?”“不、不是!”沈明珠脸色惨白,摆动着双手:“我娘将典当行给了大姐姐。”这对二夫人而言是一声晴天霹雳:“你说什么?那铺子分明是记在你娘名下,怎会是沈青檀的?”“千真万确。”沈明珠眼眶通红,盯着二夫人要吃人的眼神,强忍着恐慌说道:“回门的时候,我娘给的她。”二夫人操起瓷枕砸向沈明珠,双目赤红道:“这样大的事儿,你竟瞒着我。”“嘭”地一声,瓷枕砸在沈明珠脚背,疼得她弓着腰,眼泪掉下来。二夫人几乎要疯了,死死抓着二老爷的袖子:“你现在去查,查那间铺子在谁的名下。”赵珏从外进来,目光阴鸷道:“我安排人去查了。”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二老爷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二夫人一颗心在油锅里煎,嘴里念念有词。赵珏受不了这压抑得要将人逼疯...

《重生嫁给前夫他兄长,让他火葬场赵珏沈明珠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二老爷:“亲家?沈家?”


“不、不是!”沈明珠脸色惨白,摆动着双手:“我娘将典当行给了大姐姐。”

这对二夫人而言是一声晴天霹雳:“你说什么?那铺子分明是记在你娘名下,怎会是沈青檀的?”

“千真万确。”沈明珠眼眶通红,盯着二夫人要吃人的眼神,强忍着恐慌说道:“回门的时候,我娘给的她。”

二夫人操起瓷枕砸向沈明珠,双目赤红道:“这样大的事儿,你竟瞒着我。”

“嘭”地一声,瓷枕砸在沈明珠脚背,疼得她弓着腰,眼泪掉下来。

二夫人几乎要疯了,死死抓着二老爷的袖子:“你现在去查,查那间铺子在谁的名下。”

赵珏从外进来,目光阴鸷道:“我安排人去查了。”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二老爷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二夫人一颗心在油锅里煎,嘴里念念有词。

赵珏受不了这压抑得要将人逼疯的氛围,面色阴沉地出了内室。

二房似被黑云笼罩,空气中漂浮着躁动,似来一点火星子便能引爆。

外面更声响起,派去调查的人终于来了。

二夫人重新梳妆一番,此刻坐在炕上,急迫地问道:“德昌典当行是谁的?”

随从回话:“记在秦氏商行东家名下。”

“秦氏商行……”二夫人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眼底藏着最后一丝希翼,向赵珏求证道:“他们和沈青檀无关对不对?”

赵珏狠狠闭眼:“沈青檀对秦老板有恩。”

他在这一刻恍然醒悟过来,从他接下买军粮的差事时,沈青檀便联合秦老板给他设了套。

赵珏以己度人,便觉得商人逐利,秦老板不可能放弃到手的利益。

更重要的是他太自信,料定秦老板不敢得罪国公府。

秦老板在他上钩后,转头攀上赵国公,找到个更牢固的靠山。

沈青檀为了拿回嫁妆,当真是煞费苦心。

一环扣一环。

“贱人,贱人,她在报复我们不娶她!”二夫人心口绞痛,喉口涌上一股血腥气,她恨之入骨道:“她好狠的心呐,毁了你的前途,拿回自己的嫁妆,坑我十几万两银子。还在父母亲跟前落得识大体,顾大局的名声,更疼惜她受了大委屈。”

更可恨的是她清楚一切都是沈青檀谋划,却不能去揭穿。

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往肚里吞。

二老爷见二夫人崩溃,那凶狠的眼神恨不能将沈青檀给生吞活剥。

他疑窦丛生:“秦老板白花花的银子不要,全都白给你祖父,就为了帮沈青檀报复你,不应该啊。”

赵珏也想不通,就凭那点恩情,那点仗义?

随从迟疑道:“属下查探消息时,听到一个传闻,秦氏商行并非秦老板一个东家,还有一个从不露面的二东家,莫非二东家是二少夫人?”

“不可能!”二夫人否定这个猜想。

秦老板怎么会分一半家业给沈青檀呢?

一想到沈青檀是秦氏商行的二东家,比她亏了十几万两银子还要难受。

二夫人妒火烧心,瞥见缩在角落哭哭啼啼的沈明珠,迁怒道:“你除了是承恩侯亲生,屁的用处都没有。嫁妆没嫁妆,回门沈家给了沈青檀典当行,给你什么了?”

沈明珠咬住唇瓣,不敢吭声。

二夫人又是一阵气闷:“早知如此,还不如娶沈青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赵珏上心了。

他望着满脸泪痕的沈明珠,心烦的想:舍弃沈青檀娶沈明珠究竟是对是错?

若是娶沈青檀,不会惹得赵国公不快,军粮的差事也办的漂亮。



老夫人见赵珏毫无担当,到这个时候还想把责任推到沈青檀身上。

她气得胸闷,冷笑一声:“虽然青檀上错了喜轿,但是她嫁对了郎君。今后,她是咱们国公府的嫡长媳。”

老夫人直接拍板定案,安慰地拍一拍赵颐的手臂,便拄着拐杖离开书房。

二老爷变了脸色,能做国公府的老夫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老夫人说出这句话,恐怕是看穿了他们的伎俩。

赵珏没有错过老夫人失望的眼神,可事情走到这一步,他别无选择。

他目光隐晦地看了赵颐一眼,推门离开书房。

二老爷紧跟着赵珏离开。

书房只剩下大老爷和赵颐。

大老爷怎么也想不到这么荒诞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

他想说几句宽慰的话,可是大半辈子没有安慰过人,半天没想出一字半句,最后干巴巴地说:“颐儿,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儿子倒是因祸得福。”赵颐庆幸没有将不安分的沈明珠娶进门,想到自己母亲的性子,忧心她会迁怒沈青檀,刻意说道:“您将这件事告诉母亲,她是我心悦之人。”

大老爷眼睛直直地瞪着,他的好大儿居然觊觎自己的弟媳妇,难怪说是因祸得福呢。

他的心情复杂,一时不知道是该心疼儿子,还是该庆幸他走狗屎运得偿所愿了。

——

赵颐的身子骨不好,家里其他兄弟代他招待宾客,他只需走一个过场便好。

老夫人有多恼怒二房做的蠢事,便有多心疼大房。

防止被宾客看了笑话,她以赵颐身体不好为由,取消了闹洞房这一环节。

赵颐从宴席下来,径自回到新房。

他瞧见沈青檀端庄地坐在喜床上,厚重的妆容卸下,白莹莹的脸似一枝秾艳露凝的牡丹,娇媚动人。

沈青檀起身:“二爷。”

她不知道赵颐怎么处理的,他又会做出怎样的打算。

赵颐挥退伺候沈青檀的婢女,关上房门:“二房顾念你们姐妹俩的名声,决定将错就错。”

沈青檀垂下眼帘,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二房如果肯换,那才稀奇。

赵颐温声道:“你原来要嫁的良人不是我,我的身体病弱,寿命不长。你有其他的打算,可以告诉我,我会给你安排好。”

“我之前与赵珏的婚事,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与二爷拜堂成亲,今后便是您的妻子。”沈青檀说话间抬眸,目光盈盈地看向他:“还是说……二爷不愿意?”

赵颐捕捉到她水眸里闪过不安,她维持了一晚上的冷静,在此刻有了一丝裂痕,似乎担忧他不愿意认下这一门亲事。

她离开赵国公府,可以预见她的下场。

赵颐轻叹一声,无奈道:“没有,你去洗漱安歇吧。”

沈青檀没有动弹,目光瞟向桌子上的两只酒杯。

赵颐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才反应过来漏了喝合卺酒的环节。

他信步来到桌前,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沈青檀。

沈青檀素手接过酒杯,与赵颐挽着手,感受到他的手臂僵硬,似乎不喜欢别人的碰触。

她迟疑着,正要松开。

赵颐先喝了合卺酒。

沈青檀一怔,抿了一下红唇,跟着仰头喝了。

赵颐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放下酒杯:“我去书房洗漱。”

沈青檀微微颔首:“好。”

临走之前,赵颐怕她多想:“今日之事,祖母已经知道了。她认定你是我的妻子,你不必担心。”

沈青檀一怔,诧异地看向赵颐,只见他颀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虽然赵颐体弱多病,但是京城里不少千金愿意嫁给他,只是他无意娶妻。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松口愿意娶妻,却没有与沈明珠相看过。

沈明珠认祖归宗,侯府请了嬷嬷教礼仪与规矩,在大婚之前,沈明珠没有在外露过面。

赵颐没有认出新娘很正常,他就算在迎亲回来的时候觉察到有古怪的地方,也猜不到赵珏那么大胆,居然会换新娘子。

面对这一变故,赵颐坦然接受了,并且在老夫人那儿维护了她吗?

沈青檀想起刚才两个人的碰触,赵颐的本能反应,应该是排斥她。

她思绪杂乱,在秋蝉的伺候下沐浴,换上一身大红中衣。

春娇将床上的桂圆、红枣、花生收拾干净。

沈青檀坐在喜床上,发话道:“你们是二妹妹的陪嫁,现在可以回到她身边去。”

秋蝉和春娇心中一喜,没想到沈青檀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们。

二人随即行一个礼,匆匆离开了大房,去找自个的主子。

沈青檀掀开百子被躺在喜床内侧,抚平被面上的褶痕,便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下意识转头看向门口,只见赵颐穿着红色广袖锦袍,衬得他眉眼如画,高贵雅致。

大约是病弱的缘故,他的身子清癯,饶是一双眼眸平静温和,却透着一股子难以亲近的冷淡疏离。

沈青檀想起之前赵颐抗拒她的靠近,便没有下床为他宽衣。

赵颐看了一眼躺在被窝里的沈青檀,艳红如火的百子被衬得她明媚的面容透着一丝妩媚。

大约是他的视线太直白,看的她有些紧张,她的脑袋往后缩了一下。

他的目光一顿,垂下眼帘,脱去外袍挂在衣桁上,掀开被子一角躺在床外侧。

沈青檀闻到他衣裳上熏染的冷梅香,掩不住那一缕淡淡的清苦药味。

她身体瞬间紧绷,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动。

前世她死的时候,还不满十八岁。

她和赵珏有名无实,从未与一个男子这般亲近过,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睡吧。”赵颐觉察到沈青檀的情绪起伏,语气清淡的解释:“我的身体不能行房,府里的长辈都知道。”

沈青檀拉着被子盖住半张红透的脸:“……哦。”


沈青檀越想越觉得自己行事不妥:“二爷……”

赵颐看穿她的心思,解释道:“你睡的浅,我早出晚归,会吵醒你。”他咳嗽几声,清润的嗓音透着沙哑:“我的身子也有些不适,两个人睡一间房,会过了病气给你。”

他的脸色苍白,薄唇上也毫无血色,断断续续的咳嗽。

沈青檀却从他的眉眼间看出疲倦,他拖着病弱的身子,忙着公务之外,还体贴的照顾她。

而她似乎很少为他打算,一直专注自己的事情。

沈青檀想到这几日赵颐对她的纵容,心里划过一抹暖流,又生出几分愧疚。

“你身体不舒服,更应该睡在这儿,在书房没人照顾你。”沈青檀走到八仙桌旁,倒了一杯温水给他:“我的身体很好,以往母亲病了,都是我贴身照顾,我都没有事儿。只有在春夏交替的时候,我会小病几日。”

赵颐沉默片刻,伸手接过茶杯。

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手背,指尖的温度冷的似冰块,沈青檀下意识想去握住他的手指,试一试他的体温。

可想到他排斥人亲密接触,方才抬起的手又垂在身侧。

赵颐捕捉到她的动作,微微抿了一下薄唇,喝了几口水,压下了喉咙里的痒意。

沈青檀换一个角度说服他:“若是我生病,你不会抛下我不管,让我去睡书房。”

赵颐:“我会。”

沈青檀:“……?”

赵颐看着她惊愣住的模样,竟有些娇憨。他转过身将茶杯放在桌上,唇边隐隐含着笑意。

沈青檀寻思着他身子骨本来不好,若是照顾生病的她,说不定病得比她还严重,指不定谁照顾谁呢。

她善解人意地说道:“我若是你,也会这么做的。”

赵颐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极为愉悦。

沈青檀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是故意逗她的?

一双水眸瞪他一眼,沈青檀脱了外衣,掀开被子睡了进去,背对着赵颐。

——

翌日清晨,沈青檀醒来,赵颐早已起身了。

新婚夜之后,他们便一人盖一床被褥。

她偏头看向旁边折叠整齐的被褥,昨夜的记忆回笼。他什么话都没说去书房洗漱,带着一身清淡的药香味躺在她身侧,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格外的动听。

“那便有劳夫人照顾我。”

沈青檀只是回想昨夜的画面,一张脸红的发烫,又窘又恼,拉高被子盖住脑袋。

“二少夫人,该起身了。”流月打了热水进来,掀开轻柔曼妙的喜帐挂在帐钩,扯开被子:“睡觉不能用被子蒙住头……咦,您的脸怎的这般红?病了吗?”

流月说话间,用手去碰沈青檀的额头。

沈青檀挡住她的手,闷声说道:“捂热的。”

“您怎的像个小姑娘似的。”流月打趣一句,见她神色恹恹,担忧道:“奴婢给您请府医过来,请个平安脉?”

沈青檀自然是不肯,若是让赵颐知道,不知该怎么笑话她。

她掀开被子下床:“时辰不早了,别磨蹭了,我得去请安。”

流月一边服侍沈青檀更衣,一边在她耳边悄声说道:“二房那边给秋蝉送了信,秋蝉没有去二房。”

沈青檀微微颔首:“继续盯梢。”

“是。”

赵颐出府了,沈青檀没有用早膳,先去大夫人的院里请安。

老夫人规定初一与十五去她院子里请安,一家人坐在一块吃早膳,其他时候便免了。

沈青檀去往敬德堂,候在门口的婢女请她进屋:“二少夫人,夫人在内室,您先坐在杌子等一会。”


沈青檀从噩梦中挣扎醒来,身上惊出一身冷汗,两眼发直地盯着火红的喜帐。

好半晌,她的神智慢慢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重生回来了,而不是被囚禁在赵珏的别院。

她平复下那股子压抑感,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忽然间,耳边一道传来脚步声。

她宛若惊弓之鸟般,惊惶地扭头望过去,对上男人一双漆黑的眼睛。

沈青檀愣怔住,张嘴解释:“我……”

“梦魇了?”赵颐没有错过她望过来的一刹那,眼睛里充斥着警惕和防备。

他将手里的天青色瓷杯递过去,温声道:“喝一口温水?”

沈青檀喉咙很干,撑着身子坐起来,双手接过茶杯:“谢谢。”

赵颐盯着她苍白的脸色,语气更加温和:“你我是夫妻,不必这般生疏客气。”

沈青檀轻轻应一声,喝完一杯水,那股子心悸感稍稍平复下来。

赵颐接过茶杯,见她软绵绵地倚着床柱,乌黑如云的发丝垂在腰际,衬得她单薄的身子纤柔脆弱。

“现在还早,你再睡一会?”赵颐忧心她还不能接受赵珏与沈明珠一块敬茶的画面:“我们迟些去敬茶也不要紧,长辈们知道我身体不好,免了我早起去请安。”

“二爷,今日是我过门的第一天,让一屋子长辈等我,恐怕会惹出闲话。”沈青檀知道赵颐为她考虑,正是因为如此,她也要为他着想。

本来就闹出换新娘子的风波,又有她与赵珏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情谊在前。

若是她进门第一天敬茶,便耽搁了时间,有心人肯定以为她不愿意嫁给赵颐,必定会在背地里非议他。

何况待会敬茶,少不得会有一场大戏上演。

她又怎么能错过呢?

沈青檀眉眼温婉地说道:“有的事情总该要去面对,只要二爷认我这个妻子,我便没什么可惧怕的。”

赵颐一时无言,目光扫过她神色柔和的面容,没有不甘与怨恨,只有一片坦然,仿佛真的接受了嫁给他的事实。

女子地位微弱,即便沈青檀不满意他这个夫君,但也不能与他和离,嫁给他似乎是她唯一的退路。

他低声道:“依你。”

沈青檀望着赵颐离开内室,摇响喜帐一侧的铃铛,候在门外的春娇和秋蝉进来,小心翼翼地服侍她起身。

瞧见这两个人,沈青檀挑了一下眉梢,心里并不意外。

她未出阁的时候,身边有四个婢女,全都是一起长大的情谊。

听雪和流月出了事,在家里养伤,不能随她一块陪嫁到国公府。

另外两个不愿意做陪嫁,各自领了一份嫁妆,分别嫁给了侯府管事的儿子。

沈夫人原来想给她重新塞四个陪嫁,她只要了两个新陪嫁,剩下的两个空位留给听雪和流月。

毕竟人多,心不齐,容易滋生祸端。

沈明珠让春娇和秋蝉回来,而不是将原本给她的两个陪嫁送回来,看样子是想要抢走听雪和流月。

但凡是她的东西,不论香的、臭的,沈明珠都想要。

梳妆打扮好,沈青檀来到外室,瞧见赵颐坐在八仙桌旁等她用早膳。

桌子上摆放了两份早膳,每一份有四五样吃食。

一份摆在赵颐面前,一份摆在他的对面,应该是属于她的。

沈青檀愣住。

赵颐解释道:“我口味清淡,其他人都吃不惯,平常都是分开吃。”

沈青檀点了点头,坐在他的对面,在婢女的伺候下,安静的用完早膳。

夫妻二人一同去往正厅。

而在路上的时候,赵颐细心地讲了国公府的人际关系,以及一些忌讳。

——

大夫人与二夫人领着各自的丫鬟前后脚到的前厅门口。

二夫人见大夫人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故意喊住她:“大嫂,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为了昨儿的事一宿没睡好?”

大夫人睨她一眼:“是没睡好,高兴的。”

二夫人脸上表情僵了一瞬,认定大夫人是嘴硬。

她随后叹了口气,嘀咕起来:“明明白白定好的亲事,临门却闹了这么一出,可怜我珏儿和青檀青梅竹马一场,最后却……

唉,得亏颐儿和珏儿兄弟情深,私底下和解和解,这事也就算了。

来日传扬出去,也别说什么换婚那么难听,都是姻缘天定,我家珏儿得认。”

大夫人听她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语气,扯了扯唇角:“那自然是姻缘天定,总不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二夫人当初就是抢了嫡姐的亲事,私底下用了些手段,这才嫁进国公府。

二老爷背信弃义,辜负了原来的未婚妻。

二夫人被戳到痛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大夫人出身将门,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说句话能呛死人。

二夫人一肚子邪火往上冒,可想到进了二房库房的一百多抬嫁妆,心里舒坦了一些。

她装着一副委屈相,正要开口说话。

大夫人懒得应付直接无视她,带着婢女进了正厅。

二夫人气得咬牙,又是这样目中无人,从来不会虚与委蛇,直来直往,随性而为,不知道给过她多少次难堪。

她黑着脸进正厅,瞧见老夫人语气和蔼的与大夫人说话。

二夫人连忙换上一副笑脸:“母亲。”

老夫人冷眼睨向她,没有应声。

二房做的算计,可没有将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二夫人碰了个冷钉子,落得个没脸,憋屈地站在大夫人旁边。

不一会儿,府里的老爷们都来了。

老国公今早突然被传进宫,便缺席今日的敬茶仪式。

晚辈们陆陆续续跟着到齐。

各自落座。

紧接着,赵珏与沈明珠这一对新人来了。

国公府的人昨晚或多或少都听到风声,一见到这两个人,一屋子的人将目光放在沈明珠身上。

沈明珠紧张地攥紧手里的帕子,甚至不敢看府里的长辈们,偷偷拿眼看向身边的赵珏。

赵珏并没有注意到沈明珠的不安,毕竟沈青檀以前来国公府参加宴会,在长辈们跟前落落大方,十分得体。

他领着沈明珠准备行礼敬茶。

老夫人打断道:“按照规矩来,等你二哥、二嫂先敬茶。”

赵珏腮帮子紧了紧,应声道:“孙儿知道了。”

沈明珠脸色发白,敏感的听出老夫人对他们的不喜欢。


沈青檀笑道:“我这里无事,你可以去听,再为你爹娘求个平安符。”


流月心中有顾虑:“奴婢不放心您一个人在这儿。”

“照客僧在外面呢,我若有事便寻他。”沈青檀催促道:“去吧去吧。”

流月稍稍放心:“奴婢去去便回。”

沈青檀见她风风火火地离开,无奈地一笑,伏案继续抄经文。

赵珏特意寻来禅房,远远瞧见沈青檀坐在窗前。

他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只见她不必看经文,便能一气呵成地默下来。

字迹并不潦草,写的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秀逸清婉,流畅瘦洁。

他往前迈一步,靠近她一些。

一道阴影笼罩下来,沈青檀抬眸,看到不速之客,她眉心紧拧。

赵珏哑声说道:“你从前不爱看佛经,如今你能默出一卷经文。”

“赵珏,你是过得不如意吗?”沈青檀搁下羊毫,讥讽道:“只有过得不如意的人,才会不断提起从前。”

赵珏愣怔住,神色古怪。

她是希望他过得不如意?然后想起她的好?

“怎么,沈明珠不能让你当上世子,不能让你加官进爵,回头想起我这个对你有点利用价值的人?”

沈青檀不耐烦与他虚与委蛇:“你在我眼里就是一碗馊饭,看着便恶心作呕,若无必要别出现在我面前。”

赵珏难以置信,又有些痛心疾首:“檀儿,你变了,你从前不是刻薄的人。”

沈青檀伸手要关窗,赵珏眼疾手快,抵住窗子:“我知道你心软善良,因为心里对我有怨,怨我背弃誓言,方才对我恶言相向。”

他存了试探的心思,沉声说道:“檀儿,你想撒气冲我来便好。我母亲病体还未康复,若是去为你与二哥祈福,她的身子骨会受不了。”

沈青檀挑眉道:“随我撒气?”

赵珏心里稍稍松一口气,他眼里只有权势名利,都不能完全割舍下十几年的情谊。

何况是向来容易心软的沈青檀呢?

她故意对他无情,打压他,只是为了让他后悔。

而她的反应也印证了这一点。

赵珏语气纵容:“随你撒气。”

沈青檀勾着红唇道:“藏经阁后面有一条小路,通往半山腰一间废弃的小木屋,你今晚亥时在那儿等我。”

赵珏眉眼温柔:“今夜我等你。”

沈青檀与他站在对立面,对他而言是巨大的隐患。

无论她真的对他旧情难忘,故意欲拒还迎,还是有别的算计,都不重要。

只要她今夜去赴约,他得了她的身子,她便会对他死心塌地。

沈青檀颔首:“嗯。”

得到想要的答复,赵珏心满意足地离开。

沈明珠藏在角落里,赵珏满面春风的模样,刺痛她的眼睛。

他离开寮房时,她便偷偷跟过来。

果然,他是来见沈青檀。

沈明珠眸光晦暗地望了沈青檀一眼,退回阴影里绕到小道离去。

沈青檀关上窗子那一瞬,眼神不经意睨向沈明珠藏身的位置,此刻空荡荡的,只有清风卷着一片枯叶飘落在地上。

——

华灵寺的僧人过午不食,礼佛祈福的香客也是如此。

申时末上晚课,沈青檀去往大雄宝殿,在门口遇见黑着脸的二夫人。

“侄媳妇儿,你来这儿作甚?”二夫人蹙眉:“佛前不可妄语,我既然说过会给你们祈福,自然不会食言。”

沈青檀神色肃穆道:“我只是来提醒二婶,礼佛要心诚,不可生出祸心,不然便是亵渎佛祖,会遭到反噬的。”

二夫人恨不得求佛祖收走沈青檀这个贱人,压根没打算诚心为他们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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